姚晓濛
一、文化/意识形态的分析。《陕北牧歌》完成于1950年,导演凌子风。我想我对《陕北牧歌》的分析主要不是对一部影片或对导演风格的理解,而是考虑该片实际上是对50年代初中国历史的一种阐释。从历史的角度看,任何影片风格或者导演艺术都是特定历史文化现象被工艺化后的再现。当工艺学上升为美学、艺术的时候,工艺学本身所包含的文化/意识形态却被深深地隐藏了起来。我们可以从美学艺术的角度研究一部影片,但是同样也可以将美学、艺术进行解符码为某种工艺,而这某种工艺则是特定时代、特定文化的产物。因而我以为这是研究影片的又一个角度。
于是,我想我对《陕北牧歌》进行的分析,将不是传统的对影片主题、人物性格、故事情节、戏剧冲突所进行文化/意识形态分析,而是对影片工艺进行文化/意识形态分析。从表面上看,影片工艺作为一种影片制作的技术,但事实上,无论是景深、景别,还是影调、音响,导演在选择时,都必然地受时代文化的制约,因而当我在分析《陕北牧歌》时,我所关心的不是30年代的陕北,而是50年代初的北京。正因为这里所说的文化/意识形态是隐藏在工艺制作的背后,隐藏在制作者的意识后面,所以,这种分析必然也是一种精神分析。
二、新历史主义的分析。因为我对《陕北牧歌》的分析不只是对影片的分析,而是要揭示理解该片是如何阐释50年代中国的历史。因而我必然要涉及到关于新历史主义的研究方法。我这里所论及的新历史主义主要是指40年代兴起的法国年鉴派理论及受过年鉴派影响的福科的史学理论。值得注意的大概有这样几个问题:1、由于“长时段”概念的提出,新史学理论所注重的不再是事件的历时性,而是它的共时性,也就是说,新史学理论主要不是用叙事法而是用分析法来组织材料,撰写历史。与此相联系,新史学理论探讨的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是怎样发生的。于是福科提出了所谓“系谱学”的理论,从这个理论出发,历史不再只是靠事件中的因果关系来联结的,而是事件与事件之外的共时关系。这也就是说我对影片本身作为一个事件并不感兴趣,而对影片与当时社会政治、经济及文化的关系感兴趣。2、关于“文献的概念。新史学理论认为,历史是由人和史学重新组合起来的,这就是说,人们对历史的认识主要来自对史料的理解。因而从某种意义上说,事件是由文献制造的。这就是说,《陕北牧歌》不仅是当时社会意识形态的产物,同样作为一种“文献”,它也再创造着50年代的意识形态茅
三、关于语言学的分析方法。对电影语言的分析,就是指对电影工艺的分析。工艺研究是一种实证研究,要求对一部影片或一部影片中的若干镜头进行微观分析。我以为这是我们对一部影片进行研究的最基本最起码的工作。另一方面它也不同于过去我们美学的或艺术的分析,美学或艺术,注重的是某种感受、体验或感觉,而语言学研究则注重数据和统计。
作为工艺学,我以为至少有这样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方面,影片工艺问题表面上看似乎与科学技术有关,而科学技术作为一种生产力,它往往最能从本质上反映与之相应的生产关系及社会上层建筑。另一方面,影片工艺是被导演或创作者在具体作品中风格化了,而创作者的某种偏爱恰恰证明了社会的某一时代文化对创作者意识形态的特别规定。个具大作为一种工艺分折,而不是故事情节分析,为了简便起见,我对《陕北牧歌》的探讨主要集中在影片的前100个镜头。我想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讨论它的工艺问题:。
第一、关于景别问题
《陕北牧歌》拍摄完成于1950年12月,从该片摄制技巧来看,对各种景别的运用及在一个镜头中多种景别的互相转换是很有意识地被创作者用来进行影片叙事。当然,创作者在运用中的特点是明显的。
在《陕北牧歌》的前100个镜头中,近景有46个,中景有27个,全景有11个,远景有11个,特写镜头有3个。从这个统计数字来看,该片的中近景镜头共占了73%。其中去掉片头4个镜头,在96个镜头中,前面37个镜头为外景,其余59个镜头全部为室内镜头。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理解该片的近景中景镜头为什么占得那么多。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即使在前37个外景中,远景只占了11个,全景占了6个,加一起才17个;其他有2个特写镜头,18个镜头为中近景。这就是说,即使在外景中,中近景镜头和特写镜头仍占了多数。由此至少我们从数字统计上可以认为影片创作者对中近景有一种特别的关注。
当然,从常识上我们都知道,中近景是特别适合表现人物形象、人物的表情。但中近景造成的另一方面效果则是背景被人物挡住,也就是说,影片的景深镜头受到了限制;涉及的另一个问题则摇移镜头必然为蒙太奇剪接所替代。
第二、关于镜头长度及镜头数的问题量
《陕北牧歌》前100个镜头,总长为18分12秒,去掉片头4个镜头2分47秒,这样96个镜头约总长15分25秒,平均每个镜头为9秒多一点。影片中的绝大多数镜头在1秒至20秒之间,绝少更长镜头,影片中最长的镜头为2分24秒,这是片中第三个镜头,即演职员表。应该说影片的镜头长度并不算短,但运动镜头却很少,在这100个镜头中,基本上没有移动镜头,推拉及摇动镜头不超过20个。
从以上情况看,有这样一个问题是值得注意的:影片的镜头单位长度并不算短,但大多为近景或中景,而且又绝少运动镜头,这样必然造成的效果就是对影片人物的绝对强调,这是可以想见的。两激了出突然有的(爆知第三、关于音响及用光问题,
音《陕北牧歌》从片名上看似乎是一部带歌的影片,但从这100个镜头看,真正带歌的镜头只有18个。连歌带音乐的镜头则有约60个,占了一半以上。试想一部影片的音乐占了一半以上,固然有利于烘托人物性格,强化故事情节,但从另一方面来看,电影音乐也会影响自然效果音响。由些我们可以看出影片的风格特征是很明显的。与此相联系的是,影片在用光方面也是有其创作者自己的考虑的,上面已经讲到,在96个镜头中只有36个镜头是外景,有60个镜头是在室内拍摄的。而这60个镜头中,几乎全部是晚间拍摄,这可能与剧情有关,但另一方面却突出了以道具光作为影片拍摄的主光源。这在绝大部分的情况下就是油灯,以油灯作为主光源的特点就是突出
剧情俗套,思想保守,不愧是被批判典型
刘炽的歌曲真自然!
看过留痕
“当年我14岁,已经上班了,从针织厂偷跑到十二道街看这个电影,感觉可短了,看完一边往回跑一边想,咋这么短,还没看够呐!”
这大概就是崖畔上开花的出处吧。配乐是管弦,听起来格外有种朗朗乾坤的铮铮琅琅之感。山坡上大朵的白云,河里的清流水,有那么一刹,镜头里流动着上了岁数的乡愁。表现邱团长的恶俗时安排他讲了个小小的黄腔,却今日听来又有种人间烟火气。
仍旧是十七年电影的范式
人物开始变得脸谱化了,正面和反面人物往那一站就知道谁是谁非,故事线有点粗糙,地主已经答应把白秀兰嫁给国军团长,可是不但团长没有为了结婚而再出现,而且战斗的时候国军也不在场,地主再有武装力量,也不至于用那么多红军像攻堡垒一样捣毁地主家吧。对于地主而言,脑子不进水都知道顽固抵抗的后果。白秀兰被掳去的情节点应该再提前些就好看了,攻打地主家的时候太简单。看时间是79分钟,估计因为啥原因剪掉了吧,不流畅。
只看了剧本,中规中矩
地主与国民党勾结欺压穷人,愤怒农民奋起反抗。主旋律影片。
片尾歌曲“正月里来是新年,陕北出了个刘志丹,刘志丹来清官…”好熟悉 和《吕梁英雄》有点像,都是农民受地主压迫,闹革命翻身得解放的故事 演员不是装,是真情实感相信并演出
好歌
姚晓濛的文章比电影好看。构图精彩。
管宗祥、李健演小配角。歌很好听
mark
冲主题曲,五星
“打了胜仗,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这片才是新中国第一吻真正的出处
被忽视的十七年佳作,文本上与《白毛女》相同,都以民间故事(地主恶霸/强抢民女)结合革命底层叙事,情感上也脉络相同,与之后的《柳堡的故事》相比,后者好似蒙上了一层纱,区别也似主题曲的区别(《崖畔上开花》/《九九艳阳天》)。剧本写的极为接地气,男主前半段脏话随口就来,还有一个国军说出的黄色笑话。极少的写出了革命中农民投身的原由(分地成家-保卫自己土地与家),当然也在后面被政委式角色(干爹-地下党)升华为为了整个阶级与局势。还有那大胆的新中国第一吻。音乐上蛮出彩的,甚至出现境内换音乐的情节(竟然有二人转《探妹》)。开头摇镜奠定了对陕北山景的注视,仰拍人物站于山之上是一个复现影像,地主与村民屋内空间对比出现,明亮宽阔反衬后景漆黑一片只用光打脸,一个间离机位极端醒目,明显居于“墙”之外的全景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