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派》,一档无剧本文化类聊天节目。发起人窦文涛每期邀请三位老友嘉宾,还原真实生活里的聊天场景,话题内容包罗万象、放眼世界,一言一语中洞察人生百态,共享多维观点,启发无限思考。
for《上海电视》
作为一档谈话节目,《圆桌派》的前几季都有明显的新闻色彩,即同时兼具时效性和话题性。但到了第六季,《圆桌派》好像缓和下来,选题不再像从前那么接地气,涉及的领域从戏剧、体育到天文、考古。从第五季开始,一季的集数从原来的二十四集变为现在的十二集,但每集长度也有所延长,企图把话题聊深聊透。无奈有时嘉宾发散思维太强,聊着聊着就聊飞了。 前几季的《圆桌派》着重于发表观点,第六季《圆桌派》则更侧重分享经历、传播理论,也难怪有网友在弹幕上调侃,这季的《圆桌派》是来扫盲的。第一期和第二期的“人艺”,请来了北京人艺的两位老演员李光复和濮存昕,“审美”一期则请来了艺术学者徐累和邱志杰以及出版人张立宪对于美学的分享,而“考古”和“天文”两期,则请了相关专家对其所在领域进行科普。 能做到六季的节目并不多,倘若能做到,一说明有还算正确的价值观导向,二说明有不错的口碑和收视率。《圆桌派》有一部分观众是从《锵锵三人行》时期就累积下来的,爱的就是他们“混不吝”的谈话风格,仿佛世间就没有他们不能介入的话题、不敢发表的观点。但当节目的定位从时事转移到通识,而嘉宾却未能在节目中对其领域的基本概念进行深入浅出的讲解、未能言简意赅地梳理出学科的主要脉络,不由让人觉得,这一季的圆桌派,实在太挑战观众了。幸好笔者在戏剧圈混迹多年,当北京人艺的老前辈们分享角色塑造和分析剧本的心得时,还能获得些许共鸣;也幸好身边有朋友在自媒体上进行考古学方面的大众普及,因此观看“考古”那一期时,还不至于看得一头雾水。但当看到弹幕上的网友纷纷发出“不明觉厉”的感叹时,不知道这一季《圆桌派》的目的达到了没有? 进入第六季后,《圆桌派》宛如一个锋芒毕露的少年蜕变为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人,让人惊喜的同时也略有惋惜,仿佛望见一位风韵犹存的迟暮美人,怀念它昔日的风采。倘若要进行通识教育,君不见慕课、视频网站上的入门课程百花齐放,哪怕是纯粹的聊天,或许在移动设备已经成为人类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的今天,大家宁可选择在睡前打开播客或者FM电台收听直至入眠。《圆桌派》在原有的特色淡化、并且输出方式也无法很好地满足受众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时,该何去何从?
前段时间,北京电影节期间,某场电影放映过程中,由于一位观众频繁看手机,进而引发现场冲突,大家对观影礼仪展开讨论,除看手机之外,大声喧哗、熊孩子捣乱、吃东西等行为被深恶痛绝的批判,在一些人看来,观看电影似乎是一场不容破坏的文艺仪式,灯光熄灭后,伴随着龙标的提示音,全场要默契的进入超脱空间,因此,任何破坏氛围的行为,不仅是公众场合文明礼仪的缺失,更有一种文艺境界的高下之别,一些人缺乏对电影应有的虔敬之心,糟践了这门艺术。
影院里的种种不文明行为固然令人不适,但正如菲茨杰拉德所述,每当想要批评别人之时,要记住,并不是人人都拥有你的优越条件。也许他人为了看场电影,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频繁看手机可能是他的生活出现了突发状况;大声讨论剧情之人,可能是生平第一次走进影院。话说回来,在影院这种公共场所,这类事情的出现显然是在预期之内的,真的要追求极致观影体验,是有很多方法的,比如当初我特意找一个人少的午夜场看《银翼杀手2049》。道德从来都是用来约束自己,不能要求他人遵从,愤怒的指责或者包容的理解,这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当然,以上文字也并非我对指责之人的指责,算是一种善意的规劝吧。
但我极为反对另一种倾向,即:将观影行为神圣化和贵族化,在精神上鄙视他人,获取审美自信。
我人生中看的第一场电影,是在矿区的露天篮球场上。黄昏时分,挂上一块儿幕布,矿上的工人和家属们吃完晚饭,陆陆续续到台阶上席地而坐,等天完全黑下来,放映员嘴里叼着烟开始装胶片,孩子们争先恐后伸手到光柱里,幕布上马上就有张牙舞爪的影子,大人们呵斥,孩子们四散奔逃,我们那时候喜欢在幕布后边看,画面是颠倒的,别有一番趣味。艺术本质上都是大众化的,如果文艺青年回到上世纪露天影院,去指责观众对电影不够尊重,这场景光想象一下就觉得极为滑稽。
世界知名的大导演们,都有一个癖好,喜欢躲起来观察观众观影时的表情,观众随着剧情或大笑或惊愕或悲伤,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后摆动,这是他们最享受的时刻。如果这时,观众里有人在看手机、有人在聊天、有人在睡觉,导演们不会愤怒的指责观众不尊重电影,而是反省自己可能拍了部烂片。这才是尊重电影的正确态度,部分观众不要越俎代庖。
我一向反对在任何领域人为设置不必要的门槛和自我拔高,深究其动机,无外乎自我标榜罢了。如今,看一场莎士比亚的话剧,俨然是文艺朝圣,似乎有过这个经历,就能证明一个人的审美是高雅的,脱离了庸俗的下里巴人,产生一种顾影自怜的高贵。但在那时候的英国,莎翁的话剧就是为大众创作的,在那时的话剧场,观众们嚼着烟草吵吵闹闹,遍地都是吃过丢掉的牡蛎壳,台上的演员讲着各种黄暴的段子,哈姆雷特抱着一个女演员的屁股,对着台下挤眉弄眼的说道:“to be or not to be”,这是莎翁戏剧的原初模样。与此相对应的是,《圆桌派》上周轶君讲的,她在莎士比亚剧院看剧的经历,“话剧是台上台下共同创造的,一个脱离世俗的空间”、“所有人都站着,下雨也不打伞,一点声音都没有,有人晕倒了,会被工作人员抬出去,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一点不受打扰”,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说明,将艺术神圣化和贵族化这件事是全世界的通病,莎翁如果活着,可能会被气死。
前天看了《圆桌派》第六季第一集,请的是人艺的李光复和濮存昕,节目一如既往的高质量,但我看的时候非常不适,两位人艺大咖的言论使我自惭形秽,话剧这门艺术是给极高精神修养和审美境界之人准备的,我这辈子可能都不配看话剧。每个人都有权利对自身专业充满职业自豪感,这无可厚非,但我实在难以想象,如果哪天窦文涛请我上节目,我会大谈特谈理财经理的营销话术是门精湛的技术、资产配置理念是多么的科学、组织投资报告会对人的锻炼有多大、在银行工作本质上是人生的修行。这里边的差别在于,人生而平等,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一个人可以对自己专业有自信但不能自满,在公众场合过多拔高自身专业是种不礼貌。
将话剧过分贵族化除了拔高自己之外,实质上并不利于传播和推广,一门艺术之所以有活力,那是因为始终接触和服务大众,接地气的豫剧能够养活自己,高大上的京剧只能靠财政补贴;德云社的相声一票难求,其他曲艺渐渐成为文化遗产;百老汇的歌剧是真的好看,很多片段都成了流行歌曲,而人艺目前还在抱着《茶馆》不放;人艺目前仍然无法自负盈亏,而开心麻花某种意义上拯救了话剧。艺术从业者们一旦开始将自己塑造成文艺贵族,企图脱离下里巴人,那就距离变成文物不远了。
屁股决定脑袋可能是最具普遍性的真理之一,文艺工作者觉得全世界都应该崇拜艺术,中产阶级觉得自己的审美就是普遍的审美,这本无可厚非,但千万不能看不起大众,回过头来指责大众庸俗,别以为你们玩的小把戏没人看明白,大众不过是宽容罢了,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公众号:夜奔书房
本季的选题:人艺,天文,脱口秀,审美,量子物理,考古…
总结来说,第六季的主题就是:艺术与科学
我大概能猜到窦文涛的想法,“上季最后两期,请那个科学家聊基因啥的,反响不错,原来大家对这感兴趣,那就请专家来聊些专业的东西”。 “曲高和寡”,聊天的门槛这就提高了,能跟专家聊起来的难度也相应提高了。就像老六说的“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这是要先学十年书,才能跟你聊上一句。”
就只是一个嘉宾的观点输出,其他人说的反而像是捧哏的,而且有些嘉宾的话,能听出明显是有准备的。所以这季与其说是聊天节目,不如说是科普节目,像在看《开讲了》。不过节目有意思就行了,管他是在聊天,还是在演讲,而且窦文涛找的这些专家说话都还是有趣的。
但话题还是太飘,可以安排几期接地气的话题。
对圆桌派来说,不同的嘉宾设置,就直接决定了一期节目的好坏。冯远征和他的两个学生那期就是反面典型,感觉其实他们应该分别来,学生来一期,聊聊他们与老师的相处,评价老师,青年演员的成长…冯院长再来一期,聊聊教学生的细节,话剧演员的培养,他的德国经历…但你把他们两拨放一起,让他们面对面评价对方,后来,冯院长讲他的德国经历,那两个学生就插不上话,就感觉很尴尬。尤其我代入情景后,要是我导师带我去上节目,虽然我们平时关系很好,但那种感觉还是很诡异的,我表现可能就跟那个女学生一样,吞吞吐吐,脑袋空空。
讲人艺的那两期也是灾难,他们那两期都在说“我们人艺怎么怎么厉害”,“我们人艺演员怎么怎么厉害”,我承认人艺是我国最厉害的话剧团,但这话从你们人艺自己嘴里说出,还是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濮存晰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很拜好感。
其他期还可以,希望多请些邓亚萍这种既健谈,又会说“人话”的嘉宾。
希望文涛下一季继续努力
昨天在看理想上看有人说,圆桌派要更新了,回家激动地去优酷上找,结果啥都没找到。
是真的要更新了吗?
希望这季能多些道长、马家辉、许子东、马爷的参与。
以前总是在吃饭的时候看圆桌派,心里有一种真实的幸福感。
希望能一直做下去,也算少有的能称得上精神粮食的节目了吧。
最近在看十三邀,感觉还是做作了点,没有窦文涛的节目自然紧凑。
窦哥,勤快点儿吧!
就是想说看了两次有刘子超的节目,真是不喜欢他。我都想不到怎么会那么浅薄的谈各种问题,没有真的想过能不能礼貌闭嘴。除了他第六季都还不错。但是濮存晰和冯远征其实也谈不出什么内涵。又不是访谈,看起来很尴尬。不过不舍得嫌弃他们。mmmmmmmmmmmmmmmmmmmmmmmmmmmmmmmm
“话剧或电影,表演艺术它是要揭示生活和人的存在的真相,或者是提出一些问题供你去思考”“形式一眼即得,意识可以延长你的审美经验,延长你的想象空间”“仰观宇宙之大,人类渺小得不值一提;但另一方面,人类也复杂如一个宇宙”“专家辟谣给出权威判定是一个危险的事情,应该让普通人也参与到前沿的讨论中来,这个过程是必要且有趣的”“不能迷信/惑于所谓的真相”“美是一种体验,不是一味万能的调料”“艺术作用你的方式,是分层次的:震撼、触动、轻微、润物细无声,都是美的体验,但它不分高低贵贱”"美非不可及,美是一条路"“美需要学习,你看多了美的东西,看到不美的便感到不适,反之亦然”谨防把贫乏当成简单。生命可以有大把时间去浪费。甚念伤吾生,正宜委运去,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需尽,无复独多虑。回馈是个甜美的事情:你认为自己是漂浮物,人家认为你是游泳圈。客观的绝对标准的崩塌,使得每个相对主观的个体意识开始兴起。要在自己的身上去克服时代-尼采。“密涅瓦(指代表智慧的雅典娜)的猫头鹰只有在黄昏才起飞”
第十集,开头平平,越聊越嗨,张双南老师说了好多有意思的话,够咱们这些物理小白拿来放嘴炮的了:杨振宁爱因斯坦这个级别的物理学家的理论太超前了,因此保守主义的诺贝尔只能选择他们那些不太重要的发现颁个奖;杨和爱都是信奉对称的,因此杨米尔斯方程刚发表是认为没有质量,因为有了质量就不够对称,此后果然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是否也说明人类的所有发现其实本质上都是一种无意中和宇宙规律暗合的发明,因此都具有可证伪性,而这一点恰恰又和主观性的审美有关系,就像物理学家对对称性的迷恋,就像牛顿对神学的迷恋。这一集再次证明了涛哥的文青属性,天天看溪山行旅而不厌,估计是二玄社的高仿品,应该得几万块钱吧。这一集还得再看。
第一集我虽然不太有共鸣,但是我仍在期待我有共鸣的那集。因为那一定有收获。
从广告一窥节目现状:四特东方韵-长安福特-海天酱油-喜临门床垫…
圆桌派终于开了,世界又重新开始运转。(文涛就像一只在地球核心努力跑圈的小白鼠,满头大汗的维持地球转圈,没有你饭都不香。)
少了社会话题和普世价值, 有点失望。
语言文化类节目近乎绝迹,且看且珍惜。
人艺的两期一般。濮存昕端着副“望之俨然”的知识分子领导架子特没劲,还不如让李开复一个人侃点可乐的。焦菊隐的时代已经是文革以前了,可能不必快五十年了咀嚼着昨日光辉来自夸。 天文这期挺有意思,咱们面对外星生命还是有点小市民心态了。 文涛现在除了每年一季《圆桌派》还有没有其他产出呢?难得一见啊。
「节目能够生存 就可以了」,窦文涛对着两位正当红的脱口秀演员发出这般的感慨,短短几个字道尽了节目制作者的心酸。做到第六季,主题越聊越专且精,内容越失去锐气。这是当下文化类节目逃不脱的宿命。
我明确的认为自己看到了窦文涛老态和心不在焉。当年那个神采飞扬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窦文涛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我应该对此感到愤怒还是释然呢?
就推广聊天文化而言——文涛,这播客盛世如你所愿
不要再请演员了求求
濮存昕说体验生活那段太好了。现在好多演员(相对用心点的)会为了演某类角色去观察这个职业的人,名曰体验生活。然而现实是,即便是同一种职业身份,也不是千人一面的。所以所谓的体验生活最看重的还是理解力和想象力。完整copy是塑造不出属于自己的角色的!//这季也没文道和家辉
任何艺术都是即兴的,可惜这一季没有铁三角了。
我知道它不是锵锵,我知道不是他们不想聊别的话题。可我依然觉得有一股没有方向的愤怒在我胸口横冲直撞。我只能换个思路想,还能和文涛见面,多一次都是好的。想念那些不再出现的嘉宾,爱大家,祝大家身体健康。(对了,生日快乐,文涛和许老师。
第一期不苟同,濮存昕叨叨半天也没出来个观点,没踩到点子上,李光复也就老了,像个老年痴呆,缅怀着那金色北京余味,像一根风干透的北京腊肉,过誉了这俩人。 呼兰,冯远征这两期给的触动最好,邱志杰谈美,谈审美那两期最差,最后一期的哲学,被点到了好多东西。
过年了,朋友们。
只能说这种不痛不痒的话题了
第一集的质量就如此之高!濮老师、李老师对话剧与表演的理解与造诣不可谓之不深!《茶馆》里的台词桥段脱口而出、角色神态信手拈来。相比较现在的流量明星,可能连《茶馆》是什么都没听说过吧?
就一句:人艺牛逼
第一集就极度舒适,光复老师很可爱,濮老师讲的很深刻受益匪浅,开头还有些拘谨后期越聊越舒服了,这才是演员的素养,演员真的是一个有门槛的职业,不是谁都可以演的,宁可要质不要量!
人艺的演员,如果继续停留在目前这个状态,对老演员顶礼膜拜,对同行一团和气,对小辈吹吹捧捧的状态。恕我看不到它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