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随便扯扯
1.关键词,1876年的小巨河战役,这一战211名美军被几千名印第安人围歼(见小说晨星之子),团长卡斯特是南北战争中的英雄,有人说卡斯特如果不死很有可能如同格兰特那样,成为美国总统。影片一开始就借克鲁斯之口提到这场美国人心目中的惨败。顺理成章的把主题导向先进文明与落后文明的冲突。2.对最后一战的吐槽。我勒个去,日军的装备也太强了,几十门加特林机关枪,十多门火炮,统一的雷明顿后膛枪,配上刺刀,比甲午战争时日军的装备的还强,不对,这装备在北洋时代都算强军了。再说骑兵,坂上之云里的主角何必这麽辛苦跑法国学骑兵,跟武士们学就成了啊。克鲁斯的那个同事简直就是刻意被安排的领盒饭,数百人的步兵既不修工事防御也不结成密集阵形以刺刀阵对抗骑兵。这美国教官也太水了,还不如几百年前的织田信长。太平天国时的洋枪队头子华尔也被打死。可见十九世纪的美国教官普遍水平不高。
2 ) 最后的信仰,最后的悲壮
如果有人问我,阿汤哥的电影中我最喜欢的是哪一部,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那一定是,最后的武士。
我承认,阿汤哥有很多优秀的电影,而阿汤哥帅气的形象,也早就在人们心中奠定了坚定而永恒的地位。但是,他从来没有一部电影能象《最后的武士》那样触动和吸引我,也从来没有一个角色能象内森那样长久地在我心中占据重要的地位。
是的,我没有喜欢上那个在《壮志凌云》中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我没有喜欢上那个在《夜访吸血鬼》中苍白英俊的他;我没有喜欢上那个在《雨人》从一点一滴的生活中找回寻常亲情的他;我也没有喜欢上那个在《碟中碟》系列中酷到极致的他。
但内森 霍根,与所有阿汤曾经饰演过的角色都不一样,褪却了眼神中曾有的骄傲和优越,洗尽了曾经覆盖在他身上的耀眼光茫,这是一个全新的阿汤,你不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因为那时的他还没有灵魂,在结束了对印弟安人的残酷战争后,终日沉迷于酒精的麻醉和虚妄的演出中,颓废地消磨着光阴的内森,不是我们所熟悉的阿汤哥,但却诠释出一种对他来说崭新的神态,迷茫。
看得出来,内森的内心是迷茫的,荣誉和勋章都不足以排遣他潜伏在灵魂深处的孤独和惶惑,那次看似光辉的战争,没有为他带来荣耀和满足,却引发出他对于战争和人性的思索及厌倦。另一方面,他唯一擅长的却又只有战争,那些在他头脑中不断回放的血腥杀戮镜头,是他此生无法逃离的梦魇,唯有酒精,能让他暂时忘记仇恨,忘记杀戮,忘记思考。他不喜欢这种生活,却又无法逃避这样的人生。他蓬乱的长发,潦倒的眼神,以及跌跌撞撞的步伐,无不清晰地揭示着他内心深处的矛盾和迷惑。
傍晚的霞光在北太平洋苍茫的海面和湛蓝色天空的映衬下,变幻出血红色的光环。内森踏向日本的旅程,如此忧伤。
这是电影中第一次出现内森的内心独白,也是我第一次开始喜欢上阿汤哥。
在渐已麻木的表象之下,潜伏着他如此脆弱的心事,如蛋壳般,轻轻一碰便碎掉。很多时候,我们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他掩藏在内心深处那份无法轻易触及的脆弱。这也许是因为,人性的弱点总是比人性的优点更值得研究和探索,也惟有有缺点的人,才能让人感觉更加真实。
我常常在想,假如时光倒流,假如内森还有重新决定的机会,那么在1876年6月12日的那个傍晚,他会不会仍然站在船头,作出同样的选择。而当他选择为日本天皇平反“叛乱”的武士的时候,是否能预知自己在其后竟然会深深地为那些“叛乱”武士的精神所折服。
其实影片中有一点很令我困惑,在片头出现the last samurai(最后的武士)的同时,出现了一个“侍”字。查了一下,武士指10~19世纪在日本的一个社会阶级,一般指通晓武艺、以战斗为职业的军人。而武士的精神即武士道的内核是:精干勇猛,不畏艰难,忠于职守。这其中的忠于职守,其实指的就是忠于天皇。也就是说,“侍”是武士的原义,也是武士精神的核心。恕我愚钝,想象不出这样的武士精神对于天皇有何不妥之处,又缘何要将其称为“叛军”。在我看来,“叛军”二字其实是一心要推崇西方文化的大村为胜本冠上的名号,至于天皇本人,他羸弱的身影和气弱游丝的声音从刚一出场时就在昭示着自己的傀儡身份。
内森与胜本在丛林中交战的那一幕,因着当天的大雾,带有浓重的神秘感和宿命色彩。对于这场必输的战役,尽管同去的官员和将军都借口逃离或躲在士兵的身后,内森依然执着地尽着自己的本份。这也是我第二次被内森打动,他骨子里虽然厌恶战争,但在每一次面临挑战时,不管有多不可能,都能“竭尽所能,然后听天由命”。内森能在那样的场合中存活,一方面是奇迹,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的个性。
当所有的杀戮都在刀光剑影中结束,当一群牛高马大,强壮无比的武士如从天而降的神般站在浑身是伤的内森面前时,他依然牢记着自己这句“人首先应该竭尽所能,然后才听天由命”的座右铭。在他的性格中,有种异于常人的执着,所以,即使在生命消失的最后一刻,也能在瞬间创造奇迹,为自己换回那万分之一的存活机会。
很多人无法理解胜本对内森的包容。我想,对胜本来说,内森是非常强大的敌人,但这个敌人的内心深处,既有着对战争的独到理解,又有着顽强不息的拼搏精神,而这两点,恰恰都是胜本作为一个纯粹的武士所欣赏且需要学习的;另一方面,胜本从如困兽般争斗的内森身上,看到与自己相似的一种决然和悲壮,这样的惺惺相惜,足以让他放弃妹夫被杀害的仇恨,去接纳内森。不过这一点,却从另一个层面反映出日本武士的悲哀: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凡世间的亲情,而是不息的战争和没有原则的忠诚。他们所推崇的精神,与寻常人的不同,这使得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只能做为天皇的武器,并且成为政治和时代的牺牲品。
内森在武士村渡过的那段时光,是影片中最宁静也最唯美的部分,也是电影中我最喜欢的一段。在那里,大部分的人们都沉默寡言,他们似乎可以用眼神传达一切深邃的思想和感情,而语言,则变成多余的沟通方式。在那里,生命以最平和最舒展的姿态生长,岁月也变得安静而悠长。漫山遍野的芦苇,青翠欲滴的草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勤于习练的武士,寺院中安静打坐的禅士,清丽而沉默内敛的高子,友善的人们……所有这一切,与内森之前经历的凶悍凌乱的时光都不一样,如一首美丽的田园牧诗般吸引着他。这里不仅仅是一处可以强身健体的习武之地,更象是一个用于修身养性审视自我的禅院。这里的时间是安宁缓慢的,有着如水滴般清脆的声响。
在那个叫做武士村的小村庄里,内森获得了重生,不仅仅是生命的重生,更是一次灵魂的洗礼。内森在日记中记录了他在武士村的生活:“我继续和这些不一样的人们一起生活。每个人都很有礼貌,鞠躬微笑,但是内心却有着深沉的情感。他们让人佩服,每天早上起来就专心做自己该做的事。我从没见过这样严明的纪律。我很惊讶日文‘武士’代表服侍。胜本坚信自己叛变是为了天皇。武士道的真谛是什么?约束自己服从道德规范?追求内心的平静?练好武士刀?这里有太多我永远无法理解的事情。我从未相信宗教,战争更让我对上帝存疑。但是,在这里却充满精神的力量。虽然我也许永远无法参透,但我却能意识到这种力量。在这里,我第一次安然地入睡……”
从内森的日记中可以看出,与其说打动他的是武士道的精神,不如说是对平静有序的生活的一种向往以及对武士礼让、内敛的性格要素的欣赏,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对高子的歉疚和发自内心的爱慕。
其实爱情并不是这部电影的主题,但却是必不可少的点缀。应该说,高子这一角色,既是影片的一大亮点,又是影片中最难把握的一个角色。试问,有谁能在自己的丈夫被杀后,还要忍辱负重,低眉顺眼地去照顾那个杀死自己丈夫的仇人,甚至连自尽的权力都没有呢?虽然说在日本,女人的身份始终是卑微且无足轻重的,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情感。那掩藏在温婉柔顺外表之下的内心,是她曾经汹涌澍湃的仇恨和一点一滴细微相处中缓缓变化的情感。小雪把这个角色把握得恰到好处,既表现出了高子因屈辱而强行控制的复杂内心,又将日久天长的接触中滋生出的依恋和不舍演绎得淋漓尽致。高子的眼神里,自始至终流动着的,便是她在痛苦和爱恋之间游走的暧昧情愫。
内森与武士们的相处,则经历了一个从被排斥被仇恨到被接纳被喜欢的过程,当他最终溶入武士村的生活,并发自内心地喜爱上他们后,内森已经由最初平反叛乱的将军转化为一个弘扬武士精神,坚守武士信念的不折不扣的武士。如果说内森与胜本在森林中的一战所表现出来的勇猛,更多是一种本能的自然的求生愿望的话,那么内森和胜本联手完成的最后一战,则是在胸怀武士之信仰,心系高子之柔情的背水一战。这样的战争,无论结局如何,内森已经赢在气势上。
然而,对于胜本来说则不一样。作为一个武士,他的内心是骄傲的。他对于天皇发自内心的忠诚,比起大村明为发展国家,实则中饱私囊的行为,要坦荡得多。然而同时,他又是悲哀的。当胜本一心一意地保卫天皇,期待天皇能勇敢地站出来反抗不平等条约,弘扬几千年来承袭下来的武士精神时,天皇能做的却只有闭而不语,甚至,连看一眼胜本都没有勇气。
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那属于武士们的最后一战呢?当洋枪大炮与刀剑盔甲形成强烈的反差时,当战火销烟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击中奔跑的马匹和武士时,当现代文明以其势不可挡的力量迅速摧毁几千年来承袭下来的武士精神时,当那片曾经青翠平静的草地上洒满武士的鲜血,堆满武士的尸骸时……心里的疼痛如潮水般迅速地蔓延出来,淹没了所有的期待。战争,在转瞬之间以最惨烈的方式摧毁生命,摧毁幸福,摧毁和平,摧毁内森逐渐爱上的武士村,但它永远无法摧毁那些坚存于武士们内心的信仰。
胜本带着他的信仰死了,死在内森的刀下,他死得悲壮而不甘。漫天纷飞的粉白色樱花花瓣,象飘落在风中的信仰,有种绝望而孤零的美。在一片黑压压的士兵的礼拜中,胜本的死亡不象是对武士的清灭,而象是一场盛大且悲凉的仪式:这一仪式既象征着武士时代的终结,又将武士精神以最为悲恸的方式溶入人们的头脑中,告诉他们:有些历史,不能遗忘。
影片的最后一幅画面,是内森牵着马回到武士村,在那里,武士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老人、女人和孩子,以及他所向往的恬静安宁的生活。画面在内森的微笑中缓缓淡出,他的笑容,既是内心坚定的力量,又是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往事种种,均溶化在高子柔情似水的双眸中。
这样意犹未尽的结局,是我喜欢的。幸福不需要描述,只需要想象。
看到结尾处的CAST,才发现这部电影是爱德华?兹威格的作品,难怪我在看的时候,很多次强烈地感受到如《燃情岁月》般唯美、自由且纠结的气息。
电影结束,脑海中萦绕不散的,依旧是漫山遍野自由开放的樱花那美丽纯洁的颜色,以及内森挥之不去的种种眼神,迷茫的,凌历的,狂野的,幸福的……
如果有人问我,阿汤哥的电影中我最喜欢的是哪一部,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那一定是,最后的武士。
3 ) 利益的争斗被篡改成为文化而战
这些武士到底在为什么而战?
利益的争斗被篡改成为文化而战,所以全片只有招式,无法产生更深入的内容描写。
天皇明明问武士“我该怎么办?“那武士有主张吗?全片那武士都不是努力地主张什么,全片就只是努力地去找死。安排一个僵硬的脑袋懂英语呵呵好不真实。
那些大鼓其掌的人说他们为保护文化?和武士在一起妇孺们性命难保,没有了武士他们到安宁生活。
真是可笑啊!那些看见杀戮就血脉喷张的,是荷尔蒙跟你在开玩笑吧,你不觉得自己血太热而心太冷?或者根本没长心看见人杀人自然就兴奋。全然都没脑问个”为什么?“
全片只有那孩子说的话最聪明,只有他问了”为什么?“
最最可笑的是好莱坞机器用日本人的手砍下了日本武士的头(介错是那样介错的?)日本人照做了,原来所谓文化遇见好莱坞当老板是可以说改就改的,哈哈没有什么是谜底一切都是为钱打造出的有毒的商品。
好莱坞不是傻瓜他们知道如何让傻瓜血脉喷张然后收钱
4 ) 叙事人、历史与他者之镜(戴锦华课程笔记)下
前面我们用西部片的变奏和叙事视点,来进行了讨论。接着我们会看,近年来就像这部影片一样,其实到了八十年代后期好莱坞就很少有单一的,纯粹的,纯净的类型电影了,绝大多数的类型电影,都一定是拼贴的,嫁接的,杂糅的,混搭的。
这部电影也一样,我们说他是一部变奏了的西部片,他同时也是一部历史片,一步异国情调电影,一个个人成长故事。我们会看到奥格伦拯救武士文化这样的一个故事,也是奥格伦自我治愈的过程,他在影片中完成了意义的交换与救赎。他曾是血腥屠杀印第安人的刽子手,最终以一个迎着现代文明的枪炮,迎着被屠杀被屠戮的命运,来证明一种文化的精神和文化意义的方式,完成了一种替代性的交换。
那么这个过程,它通过造型语言的延展,造型语言的变化来完成的。
实际上在村庄遭到了日本政府派遣的刺客的袭击的时候,大家注意到在视觉的构成上,他已经开始构成了双英雄,双主题,双重领袖。这还不够的话,他还用了绶剑,赐剑,还是刻了铭文的宝剑,在从叙事意义上奥格伦取代胜本之前,他已经让胜本用这个仪式给了他正式的接纳与意义。
当然我们都知道宝剑是不能刻字的哈哈,但是这不重要,这是仪式、象征、表意与写意。
总之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脉络,它通过视觉语言造型语言,来结构他和胜本之间的关系,他和胜本之间的交流,相互位置的转变,胜本从一个神秘的异国人,异乡人,成为了某种特殊精神的象征。慢慢成为了奥格伦的精神导师,又慢慢变成了他精神上的兄弟。再一步是他给予了他继承人式的,象征式的命运。而后他确实接替了他的角色。
这是一个层面,然后我们再看另一个层面,这也是我产生了多少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的原因。
他在这个故事中安排了一个没有爱情的爱情故事,或者说是没有性爱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本身带有了,巨大的悖谬性,就是胜本的妹妹接受了杀死自己丈夫的凶手。可能日本在中国面对类似事件上有某种文化差异,但是我不认为差异程度深刻到了这种程度,就是你最终如此深切地爱上了杀死你丈夫的凶手。而他全面地接替了这个位置。这是另外一个重要的叙事线索和造型线索,确认了这个来自美国的,日本的最后的武士奥格伦的重要的方式。
当然大家看到经典的双人中景镜头,从习剑,从和孩子的友谊开始,然后到了和成年的武士团体习剑,从失败到获胜,一个文化的介入过程 。一个动作和造型的文化的介入过程。
那么到了这个画面出现的时候,一个明丽的光线和温暖出现的时候,就和绶剑一样的视觉上的命名式肯定的过程。
岔开说,这是好莱坞拍的日本故事,但整个故事都是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拍摄的。因为他需要一个绝对的荒原搭设所有的场景,村庄,小溪,古老的道路,一切的一切都作为一个巨大的电影实景建构完成,才能够给我们一个刚刚步入现代文明的,前现代社群的风光和景色,同时他雇佣了不知道多少人去染制和缝制服装,听说他们还借用了黑泽明电影的制装,以便让所有的服装真实的使用武士时代的工艺去制作,以便服装赋予演员体验不一样时代的身体。
我们后面讲到简爱的时候,还会涉及到一个关于服装与表演,服装与造型,服装与演员的身体和故事的表达之间的关系、
那么更重要的是,他在家庭空间中所占的位置。大家回忆一下奥格伦第一次遭遇武士是在浓雾之中,一个牛角头盔从雾中浮现,带来一种邪恶的,异样的前现代的威胁。然后汤姆克鲁斯非常勇敢的迎击他们,然后战败被俘虏。还有一个重要的造型手段就是他如何第一次穿戴被他杀害了的这个家庭男主人的和服。到他被允许穿上日式的和服,到妻子亲自把丈夫的盔甲穿在他的身上。在这个影片中,最为美国人所想象的东方式的节制,东方式的含蓄,他没有出现激情场景,全部身体的表述就在盔甲的这一场戏当中。那么大家听到非常有意思,其实和服,日式的榻榻米上,餐桌上的位置,和服,盔甲,头盔,在这个故事中作为一个造型语言,他成了名副其实的一个空的位置,这个位置在最后汤姆克鲁斯所扮演的这个奥格伦的身体来占据。所以这是一个在视觉层面上,成功建构的,循序渐进的,关于一个落魄美国人进入明治初年的日本历史当中,并且成了他们中间最有代表性,最后合法性的一个角色。
刚才我们讲的是叙事视点,我们从叙事角度上讨论他,在这部影片中叙事视点,同时成了影片观看结构的重要依据。奥格伦作为第一人称叙事人,绝大多数场景都以他为中心,并且由他的物理的,心理的视点位置来拍摄。
但是由于他是一个落魄美国人在明治初年的故事,所以影片中他战败被俘,然后来到了日本武士的村落,在这个村落当中,他认识,他认知,他融入,最后和他们一起开创村庄的这个过程,以汤姆克鲁斯奥格伦为中心的视点镜头,和一组又一组的,我称之为纵横交错的视觉段落组合在一起。就是在村庄这个段落中,不管是奥格伦和胜本,还是和遗孀,还是和孩子们,其他武士的关系,都是通过不同视点镜头的交错,通过不同方式的看与被看的关系来建构的。
不管是孩子们眼中可爱滑稽的奥格伦,武士眼中危险的陌生的奥格伦,和遗孀眼中厌恶的要放逐却又不能放逐的奥格伦。到最后奥格伦展现出了身体魅力,成为了这个家的男人,就是通过不同视点的切割,完成了心理层面,不同层面的角色意义转移的过程。
好莱坞电影的魅力在于他可以不断捕捉最新的艺术发现,科学发现,文化发现,把他变成新的元素,而好莱坞的乏味,其实就在于他所有的变化只服务于一个不变的故事的变动。所以一个老道的好莱坞电影观众,是不断地捕捉完备这个变奏,同时又享有这个不变的叙事模式所造成的,我称之为认同的经济学。你付出的最少,你就可以得到。
那么这部电影最大的变奏就来自于日本,来自于东方神秘主义,来自于现代与前现代的意义倒置,通常我们说要朝向现代化,我们要启蒙,但是在这个故事当中,我们是在前现代的文化当中发现了真正的尊严和力量。
所以最后对这个电影做一些概括的话就是,他作为一部西部片,揭开了西部片神话下面掩盖的历史,但是他却以一个转移了空间场域的,转移了地理地缘政治格局当中空间位置的故事,来重塑了西部片的神话。
我们说他把西部片的,征服野蛮印第安人,白人顽强地变荒原为沃土的故事还原为武装到牙齿的美国骑兵去杀戮和平印第安人的历史真实。他却用一个落魄美国人最后在日本武士精神的认同当中,加入日本武士团,并且获得了日本武士精神,实践了日本武士精神的故事,再一次完成了关于美国精神的神话,关于美国文化的神话。
5 ) 《最后的武士》的影评——懂日本历史的人看会肯有感受
我是怀着感动看完这部电影的,又一部触动我心灵的电影,尽管我是个中国人。日本为了变强不惜放弃传统,甚至是优良的传统,只为变强,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日本二战时那么强了。
最后武士们挥舞着战刀冲向完全西化的鬼子们,那画面真使我不忍,历史的车轮是不能倒退的,冷兵器的时代结束了。武士时代没落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结。最后全体鬼子为战死沙场的武士们致敬,武士们也为日本变强作出了贡献,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现代化强大的日本,其实对武士来说,战死沙场是非常光荣的。而鬼子就是鬼子,是为了变强而放弃武士精神人。
看到最后拿着枪的日本士兵逼那个武士放下刀的时候,我也为之动容,就算为了现代化也没必要完全抹杀掉武士文化呀,武士精神的没落也代表日本军国主义的诞生。从武士到鬼子,这就是变强的代价。全剧还有一句台词令我记忆深刻,“对于你丈夫,我很难过”“他尽他的职责,你尽你的职责,大家都没错,我接受你的歉意”也许是文化不同,也很难理解他们。
6 ) 面对外来文化的选择
同样是受到西方文化影响的东方国家,同样从自己独特的传统文化向所谓的西方文化转变,我觉得日本做得的确是好过中国太多。现代文明来源于欧洲,改变着这个星球的每个国家。但是每个接受外来文化的国家都会面临同样的痛苦,即如何面对陪伴了这个国家几千年的文化。对于传统文化的态度决定了这个国家的走向。我不认为中国吸收了现代化的一切设施、管理模式甚至日常生活的这些食物、节日就是一个真正的现代的文明国家。
相对于日本对于传统文化的保留,以及对于西方文化有选择性的吸收。中国面对外来文化的态度,则是毫无保留的浅层次一概全收,而真正促进西方文明深层次的思维方式则完全拒之门外。
武士们有着几千年来伴随而来的武士文化,这种文化在武士生活的各个细节得以体现。小至每个家族的家徽,家族所传的武士剑、铠甲和武士所独特的发饰,大至面对战争的信念和对生命的思考。正是这些细致入微的东西深入骨髓地影响着每个日本人。西方文化使武士文化走到了自己的尽头,但我觉得现在的日本人依然被传统文化所影响着。现在的日本是一个文明的国家,但是你还是可以看到日本的剑道。在日本,人们还会像以前那样鞠躬,节日仍然会穿着传统的服装,对于祖先的敬仰。以及日企的管理模式都在散发着传统的日本文化,武士文化作为日本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点点滴滴地影响着这个民族。
在中国,看似我们舍弃了一切糟粕的旧文化,一切推到重来。我们引进了西方的一切,建筑风格,食物,着装方式,现代医学,计算机,甚至于性开放。但是我们都是在用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头脑去打量着这些外来的东西。一切的引入只是让我们看起来更像西方国家。只是看起来像罢了,除去这层外衣,现在的中国思想和几百年前的相比只有很小的变化。
7 ) 《最后的武士》——关乎友情、理想及其他
最近失去了一个兄弟,心里非常的沮丧。现实的生活中诱惑太多,太多的人为了一些自私的目的或儿女情长舍兄弟情谊于不顾,这固然无可厚非,但是也让人十分伤感。
下午,看了阿汤哥的《最后的武士》,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被友情、也被理想。事实上,我对日本人怀着非常矛盾的心理,一方面,由于二战而对其异常反感,另一方面,日本的文化确实有很多让人向往的地方,这并不是因为我爱日本文化,因为那其中的精髓尽从我们而来。文革加上后来的改革开放,中国的传统在北方已经荡然无存(可能香港和台湾还保留了一些),只留下近乎迷信的行为,一国的精神渊源要看别国的作品才能体现,想起来就tmd不舒服。《英雄》和《天地英雄》都试图做着振兴,但处处流于形式,张艺谋的眼界也越来越小,不清楚《十面埋伏》和《无极》能做到什么地步。
扯远了,回到片子,《最后的武士》说的是一个美国的军官内森怀着对战争的痛苦回忆来到日本,帮助明治政府训练新军;另一方面,森胜元(皇辅)作为代表武士道传统的最后支柱,带领旧式军队实行兵谏,对抗实用洋枪洋炮的新军。一次战斗中内森被俘,被森胜元带到了自己的大本营,并在那里接受了武士道的精神转而投入敌方。在最后的决战中,武士方全军覆没,内森则归隐山林。
幕末和明治时代,武士阶层已经没落了。作为领主的家臣,武士随着幕府的倒台也沦为为人卖命的浪人。而森胜元做的,就是要维持菊花与刀的统治,并劝谏明治不要接受不平等条约。与前者,他所做的应该算是逆流而动,最终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与后者,他的死也改变了明治的抉择。内森在捧着森胜元的剑跪在天皇面前时,明治问内森:“他死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嘛?”“是的。”“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不,陛下,我会告诉你他是怎么活着的。”
内森加入叛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个人的原因,他在美国参加了对印第安人的战争,参加了对妇孺的屠戮,为此,当他来到森胜元的村子,看到那里恬淡的生活后,才决定用剑保卫这一切。另外一个原因,可能是他与森胜元英雄相惜。我不清楚女人之间的友情,也许家庭才是第一位的,但我深以“妻子如衣裳,兄弟如手足”的话为然,这也许就是《天地英雄》里那几个兄弟放弃小家毅然跟随着校尉李的原因。“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信义二字做为立命天地的根本早就被人踢到九霄云外了。
说起渡边谦一扮演的森胜元,让人对国内的影视圈心存忧虑。中国的影视圈弥漫着一种雌气,真正让人感到像男人的屈指可数,姜文、陈道明、孙红雷……,更多的是一大票下巴光光演技平平待价而沽的小二爷们。最后,所有的武士都倒在了机枪的扫射下,那是技术的胜利,重伤的森胜元在内森的帮助下切腹,所有新军的士兵全部脱帽下跪,为一个人生而伟大、死而荣耀,那是精神的胜利。
另外提一句的是那里面唯一的女主角真的很不错,虽然不是非常得漂亮,但是一举手一投足让人看着非常舒服。看来要拿给老婆作为教育片看看。
8 ) 《最后的武士》电影剧本
《最后的武士》电影剧本
文/(美国)约翰·洛根
译/李时
淡入:
1.一只白虎
周围一片刀光剑影。老虎的眼睛射着凶光,在包围者中间左冲右撞。忽然它从众人头上跃过,化作一团火焰。
2.一个日本人的脸
他端坐在画面中,此人名叫胜元盛次。他正在坐禅。以后我们会认识他。
渐暗。
片头字幕在压低的军乐声中映出。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画外音):现在,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期待已久的一刻……美军使用的各类武器的生产商,美国最大的军火公司温切斯特公司,为了庆祝我们立国一百周年,为你们请来了一位真正的美国英雄。
3.内景,大会堂(旧金山),白天
这里正在举行一个促销活动。一群半裸的美女穿着红白蓝三色的内衣展示美国最新的出口产品:军火。一些横幅大书着温切斯特公司和斯普林菲尔德兵工厂产品的种种效能。人群在舞台前随意走动,台上: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这是我国有史以来最出色的战士之一,历经安蒂特姆玉米田血战、夏普斯堡阻击战,因在葛底斯堡战役中英勇作战获得荣誉勋章。
在一个沙盘模型上,一队小锡兵列队行进。一连联邦骑兵向脸上涂得五颜六色的骑在马上的印第安武士展开进攻。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他隶属第七骑兵旅,参加击败最野蛮的印第安部落的多次战役,因在沃希托河战役中消灭恐怖的夏延人再次荣誉勋章……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有请内森·欧格伦上尉!
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回头张望,不见欧格伦上尉出场。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内森·欧格伦上尉!(停顿)是的!……是的!(仍不见欧格伦出场)〔他去了哪里呢?!〕(面向听众)稍等一下,女士们,先生们……
他走进后台,看见一个人倚在墙边,站着就睡着了———这就是美军退役上尉内森·欧格伦。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试图唤醒他,但他只睁了睁眼,又闭上眼睡去。
这时,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壮着胆子摇了摇他,险些闯了大祸。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嗨,嗨,欧格伦……
欧格伦猛地醒来,暴怒地抓住他的脖子,吓得他魂不附体。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别这样……快撒开……哎哟……
一刹那间,欧格伦似乎就要把那人扼死,但他渐渐清醒过来。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重新镇定下来):妈的,嗨,该你上场了。
欧格伦:……好吧。
看得出他是喝醉了。公司代表想替他整整领带,但一股酒气熏得他赶紧向后闪开。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我们公司需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你知道。
欧格伦:我在保持,我在保持。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你当然要干好。这是给你的10美元。好好做演讲,明天还得劳驾你再来。
公司代表走开。欧格伦悄悄地嘴对着酒瓶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强打起精神,脚步蹒跚地登上舞台。
欧格伦:谢谢了,麦凯布先生……你对我真好。
片刻间,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步枪。
欧格伦: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我们征服西部的武器。
只有不多的人注意听讲。他看着沙盘上的小锡兵和印第安武士,然后抬头看了看拿着提词卡片的那个人,嘟嘟哝哝地接着说下去。
欧格伦:……有好几次我被凶恶的印第安人包围———要不是手中有这支步枪,我就死定了……我可以告诉你们大家,如果你需要救援,温切斯特就能保你安全。
他使劲想着他的讲演词,这时沙盘上的印第安武士开始向山上移动。邻近的一个展位上,汽笛风琴开始奏乐。
欧格伦:毫无疑问,红种人是非常凶恶的敌人,要是让他们得了手,我这头皮早就给剥了去,今天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一个秃子啦。
人群中发出一阵笑声。但这笑声立刻沉寂下去,欧格伦的目光中出现了一种变化。附近有一个展位敲响了蒸汽机的铃声,再次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离开了讲稿。
欧格伦:就像小比格霍恩战役中的那些可怜虫们那样。被人家扒光了身子,砍断了手脚,晾在太阳下烂掉。就在两周以前。
欧格伦看来还要自由发挥下去。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转向他的助手。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这不是讲稿里的词儿。他要干什么?
欧格伦:女士们,先生们,第七骑兵旅,是最出色的杀敌勇士。
接着欧格伦先是低声地,然后越来越响亮地用口哨吹起《加里·欧文》的曲调。人们先是有些犹豫不定,但渐渐有些人跟着吹起来。
欧格伦:来吧,吹吧,向第七骑兵旅致敬!
口哨声越来越响,欧格伦开始跳起快步舞。
欧格伦:乔治·耶茨上尉,威廉·A·柯蒂斯中士,列兵托马斯·艾奇逊,下士威廉……
人群和着欧格伦的舞步拍手。人群中有一个人会心地大笑,此人便是下士泽布伦·甘特。
最后,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觉得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便走上舞台发话。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谢谢你了,欧格伦上尉,谢谢。
但是欧格伦不肯罢休。他的声音里又增加了一股强劲。
欧格伦:对不起,我这是在替死者说话。(重又转向人群)下士威廉·蒂曼,列兵本杰明·F·布朗……
突然,欧格伦停了下来。人群的口哨声也停下来。他抬眼看着人群。
欧格伦虽已筋疲力竭,但他毕竟是一个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欧格伦:我这是在替死者说话!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惊恐地向后退去。附近的汽笛风琴和蒸汽机的铃声再次响起。欧格伦气狠狠地摇摇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子弹。
欧格伦开始往步枪里装子弹。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向助手说。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啊,我的天哪……他真的要开枪吗?
年轻助手:嗯—嗯。
温切斯特公司代表(向远处退去):啊,上帝……啊,上帝……
欧格伦(抬眼望着人群):这是一支73型杠杆联动“捕猎者”式七连发步枪,每秒一发,有效射程400码。(向人群中的一个男孩)小子,你看见过这枪能把人打成什么样吗?这个玩艺儿能够在你爸爸胸口上打出一个6英寸宽的洞。(向人群中另一个人)绝对没错,小姑娘。你能独自杀死5个、6个、7个坏蛋,中间无须装子弹。(他一边说话一边装好子弹。)你们看这专门设计的弹仓,还有非常灵活的扳机。
他扳起枪上的击铁,用枪直直瞄向那位温切斯特公司代表。
欧格伦:让我们来瞧瞧……
欧格伦把枪越过人群头顶瞄向远处。砰!!!女人们发出尖叫。汽笛风琴被打哑了。砰!!!蒸汽机上被打了一个洞,从中喷出一团蒸汽,把惊恐万分的温切斯特公司代表笼罩在雾汽中。砰!!!不停响着的铃铛被打得没了踪影。人群突然静了下来。人们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控制了。
欧格伦:我代表那些死者感谢你们,他们献出了生命,就是为了这更好的游艺机械,为了这火热的商业机遇。
静默中,我们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痛苦。
欧格伦(面向人群):麦凯布先生在现场受理你们的订单。(把枪抛给他)上帝保佑你们。
欧格伦向台下浅浅一躬,随即转身磕磕绊绊地走下舞台。看到这一切的甘特感慨地摇摇头。
4.内景,欧格伦居住的旅馆房间,夜晚
甘特把欧格伦的头按在洗脸池里让他醒醒酒,欧格伦抬起头来,眼神呆滞,就像一只落了水的耗子。
甘特:内森,你这个促销广告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一份。
欧格伦:谢谢。
甘特:陆军部有500个职员,可没有一个知道你在哪儿。
欧格伦:我一直很忙。
甘特:可不是。你今天的表现就不错,特别是说到第七骑兵旅的那一小段。恶有恶报,你说是不是。
欧格伦:谁问你啦?
甘特:冲你今天的表现,给你一份奖赏,内森。
欧格伦:你现在当上评论家啦?
甘特:不是,伙计。是让你遇见了老朋友,救过你这傻瓜的命只有六七次,至今还觉着有义务照看你。
欧格伦:谢谢。不过,那可是我救了你这傻瓜的命。
两人相视而笑。其实两人互相救过不知有多少次。
欧格伦:什么时候离开部队的?
甘特:6个月以前。干过开矿、修桥、登门卖保险,全都不行。甚至试着在一家专门骗人的商店里干过。你能想像我是怎么向那些太太小姐们兜售各种小玩艺儿的吗?“噢,小姐,您看这幅图片印得多么漂亮……”
欧格伦伸手去拿酒瓶,甘特把酒瓶拿开。
甘特:我给你找了份工作,除非你真想在演戏方面发展。
欧格伦:我有工作。
甘特:我知道这世上只有一种工作是你最适合的,内森。一种男子汉的工作。重新穿上军装吧。
欧格伦:我不会再回部队的。
甘特:你以为我让你重回美军吗?
5.内景,饭店,夜晚
甘特把欧格伦领进一家豪华的饭店。一个独臂人迎上来。
独臂人:欧格伦上尉,我叫查尔斯·赖特,夏洛战役时我是在第九伊利诺伊军。我只想跟您握握手,先生。
欧格伦对这样的谄媚非常厌恶,但还是哼哼哈哈地应付了一下,然后向前走去。本杰明·巴格利上校和3个日本人坐在一张餐桌旁。
巴格利:内森,久违了。见到你真高兴。
巴格利伸出手来,但欧格伦不去理会,而是狠狠地瞪了甘特一眼。
甘特(悄声低语):你还是听听他怎么说……
欧格伦(毫无表情地):巴格利上校,真是幸会。
巴格利:内森,我想请你认识一下日本国的大村先生和他的3位助手,他们的名字我念不好……请坐,请坐……
大村,40岁,是一位很潇洒、很文雅的男士。欧格伦不太情愿地坐下来。一个侍者候在旁边。
欧格伦:威士忌。
巴格利:日本现在努力跻身于文明国家,大村先生到这里来是希望以相当的报酬聘请白人专家训练他们的军队。
欧格伦冷冷的目光让巴格利非常尴尬。大村注意地观察着他们。
巴格利:华盛顿坚持我们只提供咨询,不参加作战。任务是帮助他们训练士兵,掌握战术,等等。(举起酒杯)如果我们干得好,天皇就会把进口军火的专营权给予美国。
欧格伦要的威士忌酒端了上来。他一口喝干,然后直视大村。
欧格伦:我与温切斯特公司签有合同,我想诸位大概明白合同是怎么回事吧。
大村突然开口说话,他的英语无懈可击。
大村:您为温切斯特公司“表演”每周只给您25美元。我们打算付给您月薪400美元。
在1876年,这是一笔很大的数目。甘特惊得甚至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欧格伦:500。
大村看着巴格利。他没有做讨价还价的准备。
欧格伦:任务完成后另加500美元奖金。(和颜悦色地)你们已经招聘到多少位真正的英雄呢?(回头张望)怎么要一杯酒这么麻烦呢?
欧格伦开怀大笑。侍者慌忙替他斟满酒杯。
大村和他的助手用日语交谈。
大村的助手(字幕):这人真粗鲁。
大村(字幕):这里的习惯就是这样。什么都是谈生意。
甘特:不知我们训练你们士兵,是要去打什么人呢?还是仅仅“从理论上”?
大村虽然对欧格伦的粗鲁态度有些恼火,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礼貌。
大村:要打的这人名叫胜元盛次,他是一个武士。
甘特:武士?
大村:就是你们所说的“战士”。胜元曾经辅佐天皇恢复皇位,但是现在他背叛了天皇,他必须受到惩治。
巴格利:大村先生知道我们有惩治叛徒的经验……
欧格伦:是吗?
巴格利:他甚至还读过你的那本书。(对大村)欧格伦上尉对印第安部落的研究对于我们打败夏延人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欧格伦用眼睛看着巴格利,突然开始大笑。
大村:对不起,什么事这么可笑?
欧格伦:没什么。老战友重聚,当然令人兴奋。(站起来)对不起,我告便一下。
欧格伦转身向外走去。巴格利也站起来。
巴格利:不会有问题。我现在就去跟他谈一下。
大村:巴格利上校,我们之所以要找您,是因为您曾经是欧格伦上尉的上司……
巴格利:我明白。
大村:而且,您曾经向我们保证他一定会参加的。
巴格利:他肯定会的。您容我一小会儿。
5A.饭店前厅
巴格利追上欧格伦。
巴格利:内森……他们对你的一切都非常了解。你的名声很受他们看重。(欧格伦直视着他)这个机会很难得,你何必重提过去我们之间的嫌隙?……(欧格伦一言不发)我当时不过是奉命行事。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自责的。(欧格伦抬眼望了望他)内森,你是我手下用过的最出色的军官。现在就看你了。
欧格伦:你让我去杀日本人,我可以去杀日本人……
巴格利:我们没让你去杀人……
欧格伦(不理会巴格利的插话):你让我去杀日本人的敌人,我也可以去杀日本人的敌人。不管是南方叛军,还是苏族人,还是夏延人,500大洋一个月,你让我杀谁都可以。(逼近巴格利)不过有一点你好好记住……要是杀你,我可以分文不取。
巴格利:然后你就可以到处显示你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军官。是不是这意思?
欧格伦打了一个很响的嗝。然后走开。
6.外景,轮船(海上),白天
一艘轮船在浩瀚的太平洋上破浪前进。
欧格伦(画外音):1876年7月22日。已经在海上航行了20天。不知离日本还有多远。
欧格伦望着茫茫的大海。
欧格伦(画外音):6个月的工作,可以挣到一个上尉3年的军饷。也许,训练东方人要比对付国内那些头脑简单的新兵更麻烦些?
7.内景,欧格伦所在的狭小舱室,夜晚
欧格伦打开皮箱,里面是一套崭新的美军制服,只是没有军徽。他穿起上衣,对着一面镜子打量自己。
8.一段很短的无声的闪回———一处荒凉的山岭
马蹄踏起一片尘雾。欧格伦身着第七骑兵旅的军装,正在向一队士兵发号施令。
9.回到狭小的船舱
欧格伦从皮箱里拿出一把闪亮的科尔特式手枪,放在小桌上,用手指把它拨转起来。手枪停下来时枪口正对着他,他呆呆地看着那把手枪,然后无缘无故地大笑起来。
10.和11.删去。
12.外景,横滨港,白天
正如整个日本一样,横滨处于一个迈向新时代的转折点上。古老的舢板、木制的帆船,与现代的货轮、豪华的轮船一起在港内来往穿行。
13.外景,码头(横滨),白天
横滨码头是一个五方杂处的地方,这里混杂着各种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相貌、不同的气味和不同的声音。一排人力车在那里恭候着我们远航而来的贵客。
迎候者中间有一位西蒙·格雷厄姆,是一个在日本居住多年的破落的英国人。
大村:巴格利上校,请您跟我同车好吗?
巴格利上了大村坐的人力车,格雷厄姆向欧格伦微笑致意。
格雷厄姆:我想,这些车还会把我们拉回到这里。(向欧格伦伸出手来)西蒙·格雷厄姆,有幸为您担任翻译。
欧格伦:内森·欧格伦。这位是泽布伦·甘特。
格雷厄姆:欢迎来到日本,先生们。这里不比你们的西部,不过我保证你们会发现这里同样充满危险。
甘特:我去照看行李。
欧格伦登上人力车,与格雷厄姆并肩坐定。
欧格伦:格雷厄姆先生,我希望您能为我搜集一切有关胜元盛次和他的武士的材料。
格雷厄姆:恐怕都是日文的。
欧格伦:您不是翻译吗?
人力车开始出发。
14.内景/外景,人力车/街头,白天
大街上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这边是搽着白粉的艺妓,那边是留着大胡子的俄国人;一些人穿着传统的日本和服,另一些人则是西服革履,头戴礼帽;这里是一个五色杂陈的世界,古老的日本与现代的商业社会同时并存。
格雷厄姆:20年前这里还是一个小镇,如今请看。许多世纪以来,这里都是闭关锁国,不准外国人进入,直到有一个夏天,你们佩里海军准将,突然率领炮艇来到这里,有礼貌地要求开港通商……否则就要把整个东京夷为平地。转瞬之间天翻地覆,政府垮台,百姓流落街头。连势力强大的武士都无力反抗。(微微一笑)不过,他们这些日本人很聪明,他们从世界各地聘请人才,研究怎样按我们的游戏规则来把我们打败。我是随同大英帝国的商务使团到这里来的,但是不久就失去了我的职位。(避开欧格伦的目光)我的倒霉习惯是讲真话,可是这个国家没有人把自己的意思直说出来。所以我现在是非常忠实地翻译别人的谎言。
14A.外景,客舍,白天
欧格伦、格雷厄姆和甘特走进一座老式的庭院。
格雷厄姆:你们就在这里安歇。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接待我们这些外国人,不过我相信你们在这里会很舒适。
欧格伦和甘特正待迈步走上台阶,格雷厄姆清了清嗓子。
格雷厄姆:噢,请等一下,非常抱歉……(脱鞋)恐怕我们得把鞋脱下来。
甘特:脱在外边?
格雷厄姆:我想是的。
甘特和欧格伦不知所措的开始费力地脱下他们的靴子。
15.删去。
16.外景,操场,白天
一队士兵列队肃立,目视格雷厄姆、欧格伦和甘特走下人力车。长谷川将军迎上前来,这是一位饱经风霜的军人。
格雷厄姆:先生们,请容许我介绍长谷川将军,他将协助你们的练兵工作。
欧格伦:将军。
长谷川将军鞠躬。欧格伦伸出手来准备握手。片刻的尴尬。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翻译):他向你们表示最诚挚的欢迎,问你们现在是否可以开始检阅部队。
长谷川领他们走上一个检阅台,整个操场尽收眼底。士兵们穿着松松垮垮的军服在操场上随意走动。欧格伦和甘特看着他们。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将军请求你们原谅,这些新兵都是农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欧格伦:请你问问,他们已经受过什么训练。
格雷厄姆说给长谷川将军,然后翻译他的答话。
格雷厄姆(日语):……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他说,我们训练他们不要打到自己。
长谷川向欧格伦做了一个无奈的眼色。
16A.外景,操场,白天
欧格伦和甘特训练日本士兵。
甘特:我的耶稣,圣母马利亚和圣徒……
欧格伦:甘特中土,集合部队。
甘特:是。第一连队,立———正!
甘特的军士把口令译成日语。
欧格伦: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不必隐瞒谁是在这里负责的……甘特先生。
甘特(大声吼叫):好啦,你们这些小个子杂种,好好站直喽,小心我一个一个收拾你们这些王八蛋!!立———正!
士兵们唰地站立整齐。
甘特:长官。
欧格伦:干得不错,中士。
甘特:谢谢,长官。要是弄懂了他们的语言,就什么都好办了。
我们在这里开始一段短镜头的蒙太奇:
甘特在队列前检视,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
不远处,欧格伦在一块黑板前向一组年轻军官讲授队形。
16AA.内景/外景,欧格伦的帐篷,白天
欧格伦在记日记。
16AB.外景,操场,白天
甘特和日本翻译命令士兵举枪。欧格伦检查队列。
16B.外景,操场,白天
欧格伦向士兵讲解他们手中的步枪。
欧格伦:这是美国斯普林菲尔德造1861式滑膛枪,口径58。这种枪只有齐射才能有杀伤力。所以我们要教你们怎样列队射击。
甘特的军士把欧格伦的讲解译成日语。
军士(日语):……
16C.外景,操场,白天
欧格伦在教授列队射击。他要求非常严格,每个动作都必须做到完全准确。
欧格伦:再来一次,这是二列横队。听我的口令,前排跪姿,枪举起,(做示范)后排向右半步、向前半步。
甘特的军士把欧格伦的讲解译成日语。
军士(日语):……
欧格伦:前排跪下!齐射,预备,瞄准,放!
军士(日语):……
50支枪一齐空发。现在还没有发给他们弹药。
欧格伦:枪上肩!
军士(日语):……
欧格伦转身从新兵队列前走开。
欧格伦:你来继续,泽布。
甘特(低声地):等他们领到实弹,我也许已经回到堪萨斯城了……(稍顿,即兴地)前排,起立!
(与第27景二者择一)
切入:
欧格伦走近长谷川和格雷厄姆。他们一起观看新兵训练。
欧格伦:请将军给我介绍一下这位胜元是个什么人物?
格雷厄姆把他的问话翻译成日语。
格雷厄姆(日语):……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翻译):胜元曾是天皇的老师和最依赖的大臣。(发表他的议论)但是大村创建新式军队的计划使得武士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所以就造反了。
欧格伦(审视着新兵的队列):中士,让他们起立!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转向长谷川和格雷厄姆)那么谁向他供应军火呢?
格雷厄姆把问话翻译过去,长谷川回答。
格雷厄姆(日语):……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胜元不再使用火器,他认为那有损于他的声誉。
欧格伦:不再使用火器?
格雷厄姆(再次询问,日语):……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夸张地解释):在看重传统的老派人眼里,胜元是一个英雄。
欧格伦望着长谷川,长谷川有礼貌地点头。
欧格伦:他跟他很熟识吗?
格雷厄姆:将军和胜元一道为保卫天皇作过战。
欧格伦:同武士作战?
格雷厄姆望着欧格伦。
格雷厄姆:他就是武士。
17.至21.删去。
22.外景,操场,白天
部队已经训练得有模有样。甘特指挥新兵在一个凉亭前通过,接受检阅。凉亭内是参加检阅的贵宾。贵宾们有礼貌地鼓掌。欧格伦和巴格利全副戎装走进凉亭时,军乐队高奏美国歌曲。各国外交使节向他们表示祝贺。这些使节来自正虎视耽耽觊觎着日本的所有列强:俄国、英国、德国、法国。
一位外交官:太了不起了,上尉。这样整齐。你们的光临把我们所有人都震住了。整个外交使团除了你们再没有别的话题。我们大使馆要好好招待你们一下。
格雷厄姆跑过来替欧格伦解围。
格雷厄姆:达尔干先生,请原谅,司令部紧急召见上尉。
他把欧格伦引开。
欧格伦:请原谅。多谢你,格雷厄姆先生。
格雷厄姆:要是我,我决不接受邀请,他会给你在酒里下毒的。(向四周张望)啊,这些兀鹰今天全都出动了。
格雷厄姆向从旁走过的每一位外交官致意。
德国外交官(德语):我亲爱的格雷厄姆先生,你怎么没去齐步走啊?
格雷厄姆(德语):啊,我亲爱的大使先生,你好!(向欧格伦低语)这个家伙好打老婆。
法国外交官(对欧格伦,法语):恭喜成功,上尉先生!
格雷厄姆(法语):同喜同喜,老朋友!(对欧格伦)这家伙好玩男色。
俄国外交官(对欧格伦,俄语):太精彩了。
格雷厄姆(俄语):谢谢,先生。(对欧格伦)这家伙是个十足的酒鬼。
他一边走一边继续向欧格伦低声议论。
格雷厄姆:今天你可出了风头。人人都想看看这场竞赛。
欧格伦:这桩合同该赚一大笔钱。
格雷厄姆:当然,不过日本只是第一站。接下来还有朝鲜,还有菲律宾,还有一笔最大的……就是中国。
大村从随从人群中走出。
大村:非常成功,上尉先生。德国大使尤其表示钦佩。
欧格伦:大村先生,分列式什么军队都会。
大村:诚然。不过现在您要开始教他们作战了。格雷厄姆先生,您是否知道,欧格伦上尉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
格雷厄姆:我猜想是的。
大村:他还有一部著作:《西部作战:非常规战争的战术问题》,1872年出版。
格雷厄姆:一定很畅销……
大村(看着欧格伦):欧格伦上尉,您在天皇陛下的治国大计中扮演一个重要角色。我荣幸地告知您,天皇陛下要在皇宫召见您。
大村鞠躬离去。格雷厄姆目瞪口呆。
23.外景,皇宫,白天
欧格伦、格雷厄姆和巴格利向皇宫走来。
格雷厄姆:你们千万记住,他是新人神,也就是有人体的神。两千年来没有一位天皇让平民百姓看见过。你们要知道这是多高的礼遇,多大的荣耀。
24.内景,皇宫,台阶,稍晚些时候
他们登上巍峨壮观的御道。
格雷厄姆:这里的一切都得遵守严格的礼仪。你可以仰视他,但不可以说话,除非他问你话。他站起来的时候,你必须鞠躬。他如果鞠躬,你就得鞠得更深。我这身衣服还拿得出手吧?足足有10年没有上身了。腰部有些紧。
25.内景,皇宫,觐见大厅,白天
欧格伦、巴格利和格雷厄姆向前趋近。
格雷厄姆(对欧格伦和巴格利):注意,鞠躬。(渐近)鞠躬。
欧格伦惊奇地发现这位活在人间的神竟然是一个刚刚20来岁的年轻人。这位明治天皇看起来文质彬彬、勤学好问,据说有些优柔寡断。
天皇宝座两旁肃立着多位大臣、谋士,其中为首的便是大村。天皇逐一端详他的贵宾,而大村此时则向他们宣示。
大村:明治天皇陛下向各位表示欢迎,对贵国给予的协助表示感谢。我们希望我们的国家和睦兴盛,如同贵国那样。
天皇用日语说话。
大村:欧格伦上尉,陛下很想了解贵国的印第安人,问您是否亲眼见过印第安人。
欧格伦用目光询问格雷厄姆,格雷厄姆颔首示意可以开口讲话。
欧格伦:是的,我亲自遇见过他们。
格雷厄姆(翻译,日语):……
人们等着听下去,但欧格伦只说了这一句话。天皇向大村耳语。
大村:陛下想要了解您是否同他们作过战。
巴格利:作过战,陛下。红番非常野蛮凶恶。他们……
天皇显然对巴格利不感兴趣。他向大村又提出另一个问题。巴格利说到半句止住,显得颇为狼狈。
大村(字幕):陛下现在就问这个吗?
天皇(字幕):现在就问吧。
大村:陛下想问欧格伦上尉,据说印第安人作战前在头上插满鹰的羽毛,在脸上涂满五颜六色,这是真的吗?而且听说他们无所畏惧……
这话对欧格伦是一个很大的触动,但他深深隐藏起自己的感情。
欧格伦:他们非常勇敢。
天皇颔首微笑。
天皇(用略带口音的英语):我非常……感谢……各位。
天皇起立,众人慌忙鞠躬。觐见结束。
格雷厄姆(对欧格伦和巴格利):后退……后退……后退……转身。
欧格伦、巴格利和格雷厄姆转身离去。
26.外景,东京街头,白天
东京是一座喧嚣杂乱的城市。一切都仿佛处于失衡状态。一片混乱。东方与西方在这里互相撞击。
格雷厄姆让一个年老的生意人站在他家店门前,准备给他照相。欧格伦和甘特站在一旁观看。
格雷厄姆(字幕):不要动,听我数到3,1……2……3。
欧格伦默默地打量着过路人。忽然有什么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街对面,有一个人在人流拥挤的人行道上大步流星地走着。他那英武的风度、随身的两把战刀、一身旧式装束,加上那特别的发髻,说明他就是一名武士。
氏尾那狂傲的步态、严峻的气势使欧格伦十分好奇。人行道上的人们纷纷闪在旁边,鞠躬致敬。只有两个身穿西服的年轻人并不让路。
氏尾在两人面前停住脚步,等待他们让开。两人不动。双方恶语相向。
年轻人甲(字幕):哈,瞧这个人还穿着武士服哩。
年轻人乙(字幕):你还梳着发髻哪。
欧格伦(自言自语):这是个武士。
格雷厄姆:是的,没错。从气度上看来,这人相当狂傲。
氏尾看看他们,径自走去。两个年轻人纠缠不休。
年轻人甲(字幕):别看有两把刀。
年轻人乙(字幕):那大概是竹子做的。
格雷厄姆:噢,天哪,这可不妙……他们应该向他表示尊敬。
在街对面,氏尾向两个年轻日本人喊叫了几句严厉的命令。
氏尾(字幕):你们也配做日本人!
二人闻言哈哈大笑。
氏尾伸手摸刀。一个年轻人举起一只手,嘴里显然说出一些辱骂的话。
年轻人甲(字幕):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
像电光一闪,氏尾抽出他的武士刀。
刀光闪动,只一下,便把那人头颅砍下……
看见那具无头的尸体砰然倒地,另一年轻人吓得慌忙伏地求饶。氏尾擦擦刀上的血迹,插回刀鞘里。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
欧格伦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当氏尾从身旁走过时,他们的目光对视了片刻。
27.内景,饭店,夜晚
欧格伦饶有兴趣地看着厨师熟练地使用锋利的厨刀把闪着银光的活鱼做成生鱼片。甘特则痛苦地注视着那条将要供他享用的、正在不停扭动的鳗鱼。格雷厄姆和长谷川在一旁盘腿坐着。
欧格伦:那刀刃……
格雷厄姆:是的,武士们常会在尸体上试试他们的刀锋。
欧格伦:我从没见过这样锋利的刀。
格雷厄姆:每一把武士刀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沉吟片刻)一个人成为武士也是经过千锤百炼,才能有钢铁般的意志。(女侍者给他倒茶)谢谢。这的确是一件有灵性的东西,人家说刀就是武士的魂。
长谷川看着欧格伦接连喝干两杯清酒。
长谷川(对欧格伦试着用英语说):清酒是……好东西。
欧格伦(向长谷川点头表示同意):请问他那位胜元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格雷厄姆翻译。
格雷厄姆(日语):……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翻译):胜元曾是天皇的老师和最受天皇信赖的大臣。(开始发挥他自己的议论)你应该了解,千百年来一直是武士们护卫着日本,为国家浴血奋战,可是现在要创建新式军队……(停顿)当然,有些武士接受了这种变化,拿到些钱。但是也确有一些人无法忍受这种状况,所以就造反了。
欧格伦:那么谁向他供应军火呢?
格雷厄姆:胜元率领的武士是不使用火器的,
甘特:不使用火器是什么意思?
格雷厄姆把问题翻译给长谷川听,长谷川解答。
长谷川(日语):……
格雷厄姆:在看重传统的老派人眼里,胜元是一个英雄。他不再使用火器,他认为那有损于他的声誉。
甘特:他曾经使用过,现在不使用了,是吗?
格雷厄姆:是的,他不再使用火器,因为他觉得那对“武士道”是一种亵渎。“武士道”是他们的行为准则,要求很严格。
欧格伦望着长谷川,长谷川有礼貌地点头。
欧格伦:他跟他很熟识吗?
格雷厄姆:将军和胜元一道为保卫天皇作过战。
欧格伦:同武士作战?
格雷厄姆望着欧格伦。
格雷厄姆:他就是武士。
28.内景,欧格伦的住处,稍晚些时候
特写:一幅印制得色彩鲜艳的武士作战图。战马跃起,战刀闪光,人头滚落在地上。欧格伦一边喝着清酒,一边仔细研究图画。
格雷厄姆:武士是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嗜血,忠诚,冷酷,武艺惊人。多年来我一直想写一本描写武士的书,可他们对外人保守秘密。
甘特:这些杂种们至今还穿着盔甲哩……
格雷厄姆:是的,可是当爱尔兰人还在穿围腰布的时代,这些家伙已经是天下最会打仗的人了。
欧格伦:我需要详细了解他们的战术。
格雷厄姆:我有好几本这方面的书。(向欧格伦点头)只是需要翻译出来。
甘特:上尉用不了几天就会说日本话了。您没听过,他把黑脚族话说得好极了。
格雷厄姆:噢,上尉原来是个语言学家!来,您说一两句这种野蛮人的语言听听。
欧格伦用责备的眼光瞪了甘特一下。
欧格伦:对不起,我已经不记得了。
格雷厄姆:哪里的话。您在他们那儿呆了多久?只说一句“你好”或是“再见”,要么是“把他舌头割下来,让他下油锅”。
甘特看出这个话题令欧格伦十分不快。
甘特:明天还要起早,上尉,该休息啦,是不?
格雷厄姆:我一直对于剥头皮这种刑法非常好奇,可是我始终不明白那是怎么剥法。
当话题涉及剥头皮的酷刑时,欧格伦的眼光里出现了某种变化。
甘特:唉,你们英国人都对酷刑特别喜好。
格雷厄姆:请您原谅……
甘特:一个很文明的民族,可是又有拉肢刑,又有铁疾藜,还有血腥的伦敦塔。
格雷厄姆:我不是对你说话,你这不开化的土匪。
甘特:先生,我是美国公民,决不再受你们英国人的压迫了。
欧格伦打断他们的对骂。他的语气冷淡,毫无感情。
欧格伦:……首先,得捏住一小撮头发,猛地一揪,让肉皮放松。然后一点一点割开头发,因为刀往往很钝,而头发不可能一下子揭起来。问题是当你的手沾了血变得很滑的时候,你得用力扭住。另外,被揭头发的人还活着,他要挣扎喊叫,这时,用膝盖顶他的后背就能使他静下来,这样你就能很顺当地了结这件事。
格雷厄姆惶惑地注视着欧格伦。甘特对此似已习以为常。
欧格伦: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些书翻译出来?
格雷厄姆(醒过神来):很快。我很高兴,您对武士这么感兴趣。
欧格伦:我才不在乎什么武士。我是要知己知彼。
格雷厄姆:我会连夜给您赶出来。(站起来,样子醉醺醺的)噢,这个清酒闹的……
甘特(格雷厄姆走后):你没事吧?
欧格伦:把那瓶酒留下。
甘特离去。欧格伦又灌了一大口,继续研究那些图画。
29.内景,欧格伦的住处,稍晚些时候
酒已喝干。欧格伦醉得不省人事。
30.闪回,风沙迷漫的山头一队骑兵列队在山头待命。
欧格伦在巴格利上校身旁。甘特在不远处。山下谷地里是一座宁静的印第安人村落。
欧格伦:长官,让我下去跟头领谈判一下。
巴格利:让突然袭击的效应化为乌有?
欧格伦:我曾向他保证,只要他的人呆在居留地内,他们就会平安无事。
巴格利:我们是来讨伐,不是来向他们做什么保证。
欧格伦:这些人跟我们这次突袭任务没有关系!
巴格利:可对于那些有关系的人却是一次警示。
巴格利抽出军刀。
欧格伦:我向他做过保证!
巴格利:我们也向殖民者保证过他们的安全!(对众骑兵)隐蔽出发,弟兄们!
骑兵队伍开始慢慢向山下村庄进发。
31.内景,格雷厄姆的房间,同一时间
格雷厄姆已经疲倦得两眼昏花,但还坚持着在那里翻译资料。忽然,他听到一阵骚动。
欧格伦(画外音):我向他做过保证!我正告你,我做过保证的!……不!
32.内景,欧格伦的住处,同一时间
欧格伦向一个仆役大声斥骂,仆役惊恐万状。此时,格雷厄姆匆匆走来。
仆役(对格雷厄姆,字幕):这位客人把别的客人都吵醒啦……
欧格伦:跟我说英语,你这小个子杂种!不要老是鞠躬,赶快给我拿酒来!快,快!!!
很显然,欧格伦还没有从醉酒中醒过来。
格雷厄姆:欧格伦上尉,我……是否可以……
欧格伦:你去死吧,笨蛋英国佬!我再也用不着任何历史的警示!
欧格伦把空酒瓶掷向纸隔扇。甘特走进来。格雷厄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甘特:不要打扰他。
他的话是让那个仆役离开。他们让欧格伦躺在角落里自说自话地嘟哝着什么。
33.内景,欧格伦房间外的过道,稍晚些时候
格雷厄姆: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甘特:他做恶梦。明天早晨就没事了。
格雷厄姆:他说的是保证什么?
甘特:明天早晨就没事了。
34.外景,操场,次日
训练继续进行。一排新兵朝着远处一列靶子瞄准射击。欧格伦在旁观看,宿醉使他头疼得厉害。
甘特:预备!瞄准!开火!
新兵射击。
甘特:装药!
欧格伦皱了皱眉。
欧格伦:甘特中士,他们的枪法真吓人。
甘特:噢,我也没想到他们打得这么好,长官!
欧格伦走近一名新兵,教给他怎样射击。
欧格伦:来,小伙子。把枪抵住肩膀,脸贴着枪托,一只眼睛看准星。然后轻轻地……轻轻地……一扣。
军士(翻译,日语):……
大村(画外音):早上好,上尉!
欧格伦听见大村和巴格利正在向他走来,闭了一下眼睛。
巴格利:内森,(把欧格伦引到一边)胜元在他的地盘附近袭击铁路。
欧格伦望着还在继续练习瞄准的士兵。
大村:交通都不安全,国家怎么能够治理……我们必须阻止他的行动。
欧格伦:这些兵还没有练好。
巴格利:叛军手里一支枪也没有。他们还在使用弓箭哩!
欧格伦:可是他们有上千年的打仗经验。
大村望着巴格利:到底在这里谁说了算?
巴格利:你有优越的火器和更大的兵力。我现在命令部队向胜元叛军进攻。你是否准备服从命令呢?
欧格伦沉思片刻,然后向正在射击的队列走去。大村和巴格利看着他走到一名年轻士兵身旁。
欧格伦:向靶心射击。
年轻士兵仔细瞄准后开枪,但偏离靶子很远。
欧格伦摇了摇头,开始向靶子处走去———走进火力范围。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叫,人们停止射击,不敢瞄向欧格伦。
甘特:上尉?
大村和巴格利对视了一下。欧格伦继续向前,边走边扭头向后面喊叫。
欧格伦:格雷厄姆先生,叫那个人向我开枪。
格雷厄姆:您说什么?
欧格伦一边走一边把科尔特式手枪从枪套里取出来。
欧格伦:跟他说,他要是不向我开枪,我开第三枪时就把他打死。
甘特:上尉,容我说一句话……
欧格伦停步转身,举起手枪射出一发。子弹呼啸着从那个年轻新兵的耳边擦过。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欧格伦:跟他说。
格雷厄姆慌忙用日语告诉那名新兵。新兵张大眼睛,不敢相信。其他新兵匆匆向后退去。
欧格伦这时若无其事地待在一个靶子上。
欧格伦:开枪啊,妈的。
他又一次举起手枪,瞄准,射击。这次子弹把那可怜的新兵头上的帽子打飞。小伙子吓得要命,扔下装药扦,把枪举起来。但他还是不能鼓起勇气开火。欧格伦再一次把他的手枪顶上火,朝那个小伙子瞄准。小伙子失魂落魄终于扣动扳机。发出一股火焰,扬起一团黑烟。
欧格伦岿然不动。
然后,若无其事地向巴格利和大村那边走去,经过那名新兵身旁时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欧格伦:这些兵还没有练好。
大村和巴格利只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欧格伦径自走开。
巴格利:部队明早6点出发。
35.外景,东京,白天
部队从东京出发。
35A.外景,海边,白天
部队沿海岸线行进。
36.外景,一处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村庄,白天
一辆火车头停在那里,旁边是一处因修铁路而被拆除的古老村庄。欧格伦、格雷厄姆、巴格利和长谷川率领部队从村旁通过。
房屋被夷为平地。卫兵驱赶着那些无家可归的村民。欧格伦发现,在一座新建的水塔上和卫兵们的束发布上都有大村的徽记。大村的保镖在这里监督着卫兵们的工作。
欧格伦:那是个什么徽记?
格雷厄姆:那是大村家的族徽。大村财团是这个家族的一项产业,他们还有许多别的产业。
欧格伦:这一切都归大村所有?
格雷厄姆:等到把武士消灭以后,这里就都归他所有了。
一些村民跪在一座已被拆毁的寺庙前。欧格伦骑马从旁经过。
37.外景,山隘,白天
部队在一处陡峭的山隘蜿蜒行进。
沿小路边一个接一个的木杆上悬挂着斩下来示众的人头。
格雷厄姆:这是武士的路标。“不得超越”。
37A.外景,山间树林,清晨
部队进入一处幽暗的树林。
38.外景,山间树林,清晨
浓雾向地面袭来。周围一片恐怖的气氛,不祥的征兆。欧格伦环视四周,备加警惕。
欧格伦:排成射击队形。派两个班攀上那处高地。行动!
欧格伦立即行动起来,一边发着命令一边沿队列策马巡视。
欧格伦:甘特中士,把散兵布开。(在马上掉转)第二列听我的命令补进!
日本军官紧跟欧格伦,向后面传告他的命令。巴格利对这种布阵方式感到不悦。
巴格利:欧格伦上尉,我们在这里是不参加作战的。
欧格伦:那么由谁来率领这些人呢?
巴格利:他们有他们的军官。我们应该退到后方去。
欧格伦:我们马上就下去。
巴格利:格雷厄姆先生,您陪我一起到后方去。
格雷厄姆:当然。
巴格利在格雷厄姆引领下离开火线。甘特看着他们离去。
甘特:亲爱的上尉,您不介意让我打一个小盹……
一切都静下来。欧格伦环顾四周。看见甘特皱着眉头在检查他的步枪。
欧格伦:甘特先生,去向后方报告情况,同时安排辎重队跟进。
甘特继续干他的事,仿佛没有听到欧格伦谈话。
欧格伦:甘特先生,你听到我的命令了吗?
甘特:我听见了。
欧格伦:那你就该执行命令。
甘特望着他。从欧格伦的眼神里他能看出他们处境的危险。
欧格伦:泽布,离开这里,马上。
甘特:我决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长官,但是请您闭嘴。
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马蹄声,透过浓雾,打破寂静。接着又传来一阵鼓声。
日本兵们吓得几乎发抖。欧格伦再次向雾气中看去。什么都看不见。声音突然停下来。又是一片寂静,只听到有些士兵低声祷告老天保佑。
欧格伦:装上刺刀。
甘特:装上……刺刀!
欧格伦:进入射击位置。
甘特:进入射击位置。
命令立刻被翻译成日语。一排人单腿跪下,另一排人站在背后。在浓雾中,欧格伦什么都看不见。气氛紧张得让人难以忍受。
忽然,有一个人影在马背上一闪而过……像鬼魂……像中世纪传说中的妖魔。头盔上有两只犄角。像是从恶梦中来到眼前。
接着又是一个人影,又是一个。
欧格伦:注意保持队列……保持队列……
命令被译成日语,顷刻间,一切都绝对静止下来,气氛可怖而又壮丽。
武士们突然开始冲锋,像潮涌般从雾中出现,喊杀声令人心惊胆战,像海啸般扫将过来,一片刀光剑影……
欧格伦:开火!
排枪射向武士,一些人落马,一些马匹倒地,但大群武士继续冲上来,毫不畏惧。
欧格伦:装药,随意射击!
日本士兵试图给他们的单发步枪重装弹药,但是许多人已经慌了手脚,开始溃逃。一片混乱。
欧格伦:保持队列,见鬼!
为时太晚,武士们已经压上来……
武士们攻击的力度简直罕见。许多日本士兵四散奔逃,混乱中丢了性命———有的被步卒击中,有的被长矛刺穿。那些还在设法重装弹药的士兵则被雨点般射过来的箭撂倒一片。一个身披黄色铠甲的武士骑马驰过,从马背上不停地引弓射箭。此人名叫信忠,他的箭法和速度令人吃惊。甘特出色地使唤着手中的温切斯特连发枪。欧格伦骑在马上用他的手枪前后射击,手枪子弹用尽后,他抽出马刀。一名武士向他刺来,他用马刀挡开了致命的一击,这名武士又从身后袭来!士兵们四散奔逃。欧格伦大声发着命令,但纪律已经不起作用,每个人都自顾自逃命。
忽然,一名身披黑色铠甲的武士击中欧格伦的坐骑,欧格伦连人带马扑倒在地。
欧格伦翻身站起来,但马刀已经找不到了,这时又一名武士擎着长矛向他刺来。欧格伦抓住长矛用力一扭,把那武士别下马来,欧格伦用长矛将他穿透。与此同时,甘特从旁把一名正向欧格伦杀来的武士一枪撂倒。
混战之中,却有一名戴着黑色面具的武士,骑在马上不动,注意看着欧格伦的搏杀。
这时一群骑在马上的武士冲来,欧格伦就用夺过来的那支长矛同这些武士搏斗。他刺中一个,挑落马下一个,当第三个把他的长矛砍得只剩半截时,他就用这半截长矛将这人击落马下。
此时,甘特被一身披红色铠甲的骑手砍伤倒地。欧格伦见自己的战友躺在地上无力反抗,遂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前去援救。但为时已晚。那名武士从马上下来,手举刀落,直插甘特胸膛。欧格伦身后又有人冲来,他猛一转身,及时挡开这
一击。戴面具的那人继续从旁观察着他。
欧格伦越战越勇,决不后退一步,尽管他左右的士兵早己跑光。那些士兵完全成了乌合之众,溃逃中反倒成了武士刀下的牺牲品。
孤军奋战的欧格伦发现面前来了一群步兵———手持长矛的徒步武士。转身一看,退路又被另一群持刀的武士切断。
欧格伦毫不示弱,发起又一轮攻击。
但在杀倒一名武士后,肩膀被长矛刺中。
杀红了眼的欧格伦不顾一切,继续搏杀。
他挡过向他头顶刺来的一击,但还是划破了头皮,血立刻流满脸上。
欧格伦被众武士团团围住。一个人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仍然英勇抵抗,这种精神本是武士们最为看重的。他们渐渐靠拢,这时欧格伦挥动那支被砍成半截的长矛,已经撕烂的带有白虎徽记的战旗还在长矛顶端挥动。
戴面具的武士摘下了面具。他就是我们在开头见到过的梦中看见白虎的那个日本人胜元盛次。他吃惊地大张眼睛,看着他的梦成了现实———一只白虎让众人无法近身。
慢动作:欧格伦挥舞长矛抵挡红色铠甲的武士,那人狞笑着将手中短刀向欧格伦一掷。
欧格伦显然已经用尽了气力,他单膝跪倒,身体摇晃着,似乎就要昏厥过去。但当红色铠甲武士大吼一声举刀向他刺来时,欧格伦猛一挺身,将那半截长矛的锐利顶端刺进了那人铠甲遮不到的喉咙处。
那人扑通一声跌倒在旁,其余的武士围拢过来要取欧格伦的性命。
这时,一声断喝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那位原来蒙面的武士跳下马来,走近俯视欧格伦,众人恭敬地闪在一旁。
欧格伦自觉已必死无疑,从地上抓起一把刀挣扎着跪起来试图一拼,但胜元如闪电般地抽出他的刀把欧格伦手中的武器砍成两半。胜元俯视着欧格伦,现在欧格伦已决心一死。但胜元高声喊出了一个命令,众人七手八脚把欧格伦从地上拉起。
欧格伦被带走时,他看到武士们一声不响地在倒地的伤者中间巡视,见到仍活着的便一刀杀死。
随后他又看到长谷川将军独自站在一处,刀未出鞘,头低垂着。他没有受伤。
胜元走到长谷川身旁,两人交谈了几句。
胜元向他鞠躬致敬,显然两人谈定了什么。
长谷川将军跪在当地,掏出短刀,平静而极其庄重地解开军服,用一条洁白的手帕包住刀刃,以便掉转握持,刀尖朝着自己的腹部。然后闭住眼睛,一声不响地、不慌不忙地把短刀插进自己的腹部。
欧格伦看得目瞪口呆。胜元把军刀向自己以前的朋友低垂的头颅猛地挥去。
这就是“切腹”———武士自裁的传统方式。
欧格伦昏厥过去,他的伤使他无力支撑了。
39.外景,山隘,白天
欧格伦清醒过来,他被捆在马背上。
武士们在攀登一处陡峭的山隘,队伍渐渐消失在高耸的群山中。
40.外景,村庄,薄暮
捆着欧格伦的马被胜元和他手下的一个武士牵着进入画面。这是另外一个日本,一个我们没有看见过的日本。在经历了东京的喧嚣之后,这里使你觉得是一个世外桃源。山下谷地里布满一块块稻田。四处充溢着城市所缺少的那种宁静和谐。
队伍走进村庄,村民们聚在路旁欢迎他们的主人,同时以好奇和敌视的眼光看看这个外来的白种人。欧格伦刚刚清醒过来,被人从马背上解下来。胜元来到跟前。
胜元:你叫什么名字?
欧格伦抬眼看看他,拒绝答话。
氏尾———就是在东京街头砍掉一个人的脑袋的那个气势汹汹的武士———冲上来用日语向欧格伦大声吼叫着。
氏尾(字幕):你这傲慢无礼的畜牲,快答话!你,快说!
欧格伦一动不动,氏尾气呼呼地来回踱着步子,一面向欧格伦啐着唾沫骂骂咧咧。
欧格伦一动不动。他冷冷地注视着氏尾。这是需要很大毅力的。
突然,氏尾猛地抽出他的长刀,刀锋劈开空气,发出铮铮的声音,停在离欧格伦的脸只有一寸的地方!
欧格伦岿然不动。
氏尾把刀锋触在欧格伦的脸颊上。
锋利的刀刃只在皮肤上轻轻一挨便立刻流出血来。欧格伦依然一动不动。
这时,胜元发话了。
胜元(字幕):别动他。
氏尾收刀入鞘,气呼呼地走去。胜元深深凝视着欧格伦,揣摩着他的想法。
胜元:这是我儿子的村寨,你跑不了。这里是深山野岭,而且冬天就要到了。
胜元说完,转身走开。信忠向欧格伦微笑。
信忠(极力显摆他懂得的唯一一句英语):很好!
欧格伦看着胜元率领他的人马向远处更高的山上一座威严壮观的殿宇走去。随即又昏厥过去。
41.内景,多香的家,夜晚
欧格伦睁开眼睛……
一个女人紧靠在他身边,目光专注地在为他缝合伤口。她很美,但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还注意不到这点,甚至连疼痛也没有感觉。
他再次昏厥过去。
我们发现屋子里还另有一个人———胜元。他坐在一旁,注视着欧格伦那呆滞无力的样子,极力揣摩他梦中的预兆怎么会这么古怪地应验。他面前摆着欧格伦随身携带的全部物品。胜元一一审视,然后拿起装着欧格伦的日记的麂皮包。
41A.外景,多香家的门廊,白天(下雨)
一个武士一声不响地守卫在门前。
42.内景,多香的家,次日
欧格伦又清醒过来。外面还在下雨。
他的伤口使他一动都不能动。
一个10岁大的小男孩出现在门道里。他以明显敌视的目光注视着欧格伦。
他叫日见。他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去。
欧格伦重又昏厥过去。
43.内景,多香的家,夜晚
欧格伦睁开眼睛……
透过一道拱廊,欧格伦可以看见日见和他4岁的弟弟孙次郎正在做骑马打仗的游戏。
那个替他缝伤口的美丽女人端着一个木盘走进来,经过两个孩子身旁。她说了一句话,两个孩子乖乖地听从。
多香(字幕):不要闹了。
欧格伦看着她让她的孩子坐下来吃饭。
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抬起眼睛,与他的目光相遇,立刻又避开。她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43A.外景,胜元的住所,黄昏
胜元的住所是一座古老的、仿中国式的瓦顶木屋。远处可见连绵不断的积雪峰峦。胜元走到门廊上,遥望山下沉睡的村庄。
44.外景,多香的家,黄昏
无言的卫兵坐在多香家的门廊里,对周围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
44A.外景,多香的家,白天
无言的卫兵依然守卫着多香家的门廊。
45.内景,多香的家,同前
多香在替欧格伦的伤口更换包扎。
信忠走进来,在欧格伦身旁跪下。
信忠(对多香说话,字幕):他的状况很糟。
欧格伦完全不知道信忠在说什么。
他用他费力学到的唯一一个日语词打断信忠的话。
欧格伦:清酒。
信忠不禁笑了出来。
信忠:清酒?
欧格伦:清酒。
信忠抬眼看了看多香。多香微微颔首,站起来走去。
信忠(字幕):多香去给你拿清酒来。你感觉怎样?
欧格伦:清酒。
信忠(字幕):好,清酒。
多香给欧格伦拿来一杯清酒。他一饮而尽,酒杯从他手中滑落。
46.内景,胜元的房间,夜晚
胜元在一盏油灯下仔细阅读欧格伦的日记。
欧格伦在声音(画外音):“1868年11月26日,沃希托河。12年来我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尽我所能地执行命令。”
47.外景,村庄,夜晚
卫兵静默地、警觉地守卫着。
欧格伦(画外音):“明天,如果我作为一名战士,去做长官命令我做的事情……”
47A.内景,多香的家,门廊,白天
欧格伦佝偻着身子坐在一个角落里,不时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酒瘾发作,不知身在何处,又反复想起以前的罪恶,因而经受着痛苦的煎熬。
47B.闪回,沃希托河
一队骑兵走进沉睡中的村庄。
欧格伦悄悄勒住他的马,跟其他人拉开距离。甘特发觉。
远处,开始传来枪声,血洗整个村庄的可怕景象只能远远地看到一些。
甘特:……上尉?
欧格伦阴沉地哼了一声,然后艰难地扭转身向着甘特,两个随即投入战斗。
47C.内景,多香的家,接前
在欧格伦的房间外,信忠低声对多香说。
信忠(字幕):给他些清酒喝吧,姑姑。
多香(字幕):不,不行。
信忠(字幕):在这村里要听我的。
多香(字幕):在我家里就得听我的。
她走到欧格伦房间门旁,把门关住。
48.内景,多香的家,夜晚
欧格伦躺在榻榻米上,睁着眼睛,望着虚空。他拿起自己的背壶喝了一下,但里面空空如也。
欧格伦(画外音):“……我会把我做人的信念统统毁掉。”
49.删去。
49A.闪回,沃希托河
烧着的茅屋冒着浓烟,笼罩了整个村庄。欧格伦在已成废墟的村中走着。到处是人和牲畜的尸体。
甘特:上尉,咱们要撤了。(看着他)上尉,命令下来了。
在一处茅屋旁,欧格伦看见一个男孩———和日见颇为相像———抱着他死去的母亲。男孩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50.回到房子里面
多香睡在她的房间里,忽然一阵尖厉的喊叫刺破夜的宁静。
51.外景,村庄,接前
卫兵立刻跳将起来。许多房子里亮起了灯光……
52.内景,多香的家,接前
卫兵和多香匆匆跑进房间。欧格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多香走到他面前,在他身旁跪下来。欧格伦冲向她,抓住她的手。
欧格伦:清酒!清酒!
她注视着他,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恐惧。
欧格伦(低声自语):清酒……
他清醒了一下,放开她的手,躺倒在地板上。
欧格伦:让我喝一点儿……
她温和地碰了他一下。
53.内景,胜元住所的门廊,白天
氏尾站在胜元旁边。信忠注意听着。
氏尾(字幕):主公,您干吗要留着这个野人?他打败了,他应该知道羞耻,应该自裁。
胜元(字幕):他们的规矩不是这样。
氏尾(字幕):那就让我把他杀死。
信忠(字幕):父亲,我觉得不……
胜元瞥了他一眼:他还太小,没有他说话的资格。
胜元(字幕):氏尾,杀人的事以后会有很多。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了解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留他一命。
54.至57.删去。
58.外景,多香的家,白天
一个星期过去了。卫兵仍然守在门前。村民们在门前经过。
59.内景,多香的家,同前
一束阳光投射进来,我们看见欧格伦仰面躺着。戒酒最难受的阶段已经过去。他正躺着,外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60.外景,多香的家,早晨
欧格伦从室内走到门廊上,卫兵警惕地站起来。欧格伦找到他的鞋,穿上。
欧格伦:早上好。(没有反应)好,你好吗?
仍然没有反应。欧格伦迈步走下门廊,预料会被卫兵拦阻。但卫兵没有拦阻,他向前走去。卫兵紧随在后。
61.外景,村庄,白天
欧格伦在村中边走边看,卫兵在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了这里环境的多姿多彩,领略了这里农村生活的质朴的美:孩子们追逐嬉戏;女人们在河边洗衣服;下面稻田里,农夫们像千百年来一样躬着身体劳作。
在一间工棚里,铁匠正在打造一把武士刀。
欧格伦转向静静跟在他身后的面无表情的卫兵。
欧格伦:你叫什么名字?名字?(没有反应)你总有个名字吧,是吗?……你不明白我的话,是吗?
在近处山脚下,一群武士正在操练。
欧格伦注意观看。他们的操练半像是礼仪,半像是功夫,把竞技的本领和优雅的技巧融合为一种从容不迫的整体。
剑道师傅用木刀进行训练。我们看见日见和跟他年龄相仿的一些男孩在那里苦练本领。日见因为做错了动作受到严厉的训斥。
氏尾(字幕):不对,不是那样!胳膊再抬高些。
欧格伦注视着日见。
氏尾(字幕):大腿放低!
氏尾是一个大块头的柔道师傅,他赤手空拳站在那里,4个武士围绕着他,手持木刀向他展开攻击。他毫不费力地将他们一一制服———这位巨人居然这样灵活敏捷,真是令人吃惊。
弓道师傅们拉弓射箭,练习瞄准。信忠抱着一束箭走来。远处有一排李树。欧格伦饶有兴趣地观看。信忠似乎只是在那里站定,眼睛半睁半闭着。
忽然,一个令人吃惊的连射,信忠把那一束箭一一发射出去———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干净利落地射中每一棵李树。最后一支箭把前面一支射劈,稳稳钉进树身。
62.和62A.删去。
63.内景,小室,白天
欧格伦拉开滑门,发现里面是一间供奉牌位的小室。里面点着蜡烛,焚着香火,但令欧格伦吃惊的是,在角落里立着一个像是鬼魂的东西。
原来这正是欧格伦在浓雾中击杀的那名武士的亮红色铠甲,用一个看不见的支架支撑着立在那里,就好像是那位死去的武士本人站在那里面对欧格伦。
欧格伦发觉背后有人,于是转过身来。那女人正在看着欧格伦的靴子在洁净的榻榻米上留下的一路泥印。欧格伦低头看看自己的泥靴子,又抬头看着那女人。她转身走开。信忠和那个不说话的卫兵一起走进来。他向欧格伦说话并用手指着门口。
信忠(字幕):那边,去,你,去,你。
欧格伦顺从地走出去。
64.外景,村庄,白天
欧格伦跟随无言的卫兵在村里走着。
欧格伦:咱们这是上哪儿去?(等待回答)总不会是去酒吧吧……清酒?(摇摇头)总不会是去旧金山吧?……随便你吧。
65.外景,胜元的住所,白天
无言的武士引领欧格伦走进胜元的住所。
欧格伦:你怎么总是一言不发呢?你从来就不说话?或许我说错了什么?(没有反应)我明白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是因为你不高兴。你不高兴是因为人家让你时时刻刻守规矩。
欧格伦被默默地引领登上台阶,眼前看见一尊16英尺高的金佛像,呈现在昏暗的背景中。
胜元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胜元:这座寺庙是我们家族在一千多年前修建的。我姓胜元。请问你的姓名?(没有答话)我的英语说得不对?(仍然没有答话)我想跟你练练英语呢。
欧格伦:是吗?
胜元:如果你肯赏光的话。
两人对视了很大一会儿工夫。
欧格伦:你不杀我只是为了学说英语?……
胜元注视着他。
欧格伦:你想要怎样?
胜元:想要了解我的敌手。
欧格伦惊得呆住了:这是他自己说过的话呀。
欧格伦:我已经看见了你是怎么对付你的敌人的。
胜元:你们国家的士兵难道不杀人吗?
欧格伦:我们不会让被打败了的人跪倒在地砍掉他们的脑袋。
胜元:长谷川将军请求我帮他结束生命。武士不能忍受被打败的耻辱。我很荣幸能砍他的头。
欧格伦摇摇头,对这些人不可思议的理念无法理解。
胜元:我们许多风俗习惯在你们看来可能很奇怪。你们的风俗习惯在我们看来也是一样。就比如见人不通报自己的姓名,我们就认为是极端不礼貌的,即便是面对敌人。
欧格伦注视了胜元一阵子。
欧格伦:内森·欧格伦。
胜元(鞠躬):很荣幸认识您。很高兴跟您用英语交谈。
欧格伦:我想问几个问题。
胜元:我做了自我介绍,您也介绍了自己,这不是一场很好的对话吗?
欧格伦:我有问题要问。
胜元立定,扭转身背对着欧格伦。
胜元:问题往后再问吧。
欧格伦:那位穿红色铠甲的武士是谁?
胜元立定,沉吟片刻,缓和下来。
胜元:我的妹夫,广太郎。
欧格伦:照顾我养伤的那位妇女呢?
胜元明白,欧格伦根本意识不到他这样跟胜元这样有权威、有地位的人说话是多??
一個國家前進的過程,不得不捨棄不合時宜或阻礙進步的事物。導演所要表達的絕對不是歌誦武士的高貴美好,而是要表現拋棄長期以來所信仰的精神是很殘忍的,當槍砲彈藥勝於古老的盔甲刀劍、當制式化的管理凌駕傳統的訓練,承認這樣的事實對於武士來說應該是整個價值觀的毀滅。
重温:难得细腻的美国片子 但是咋也脱不去整个民族崇洋媚外的劲儿 刺激了我重新研究下日本文化
中国正是缺少胜元这样肯为传统去牺牲的人,才会在现在失去自我,中国人现在缺少的就是传统,我们革命革的太彻底,以至于在今天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作为一名中国人的骄傲
叙事风格非常好莱坞,但却又试图诠释十分日本风格的主题。想要扯开一个宏大叙事的架构,但却流于表面缺乏力道。日本人对西乡隆盛和萨摩藩的特殊感情其实是基于一种比影片主题更微妙的原因。这其中确有对现代化的向往和对传统精神的怀念,但更多的个体的感情共鸣
本以为阅尽大场面,没想到错过了阿汤哥的武士。Hans Zimmer配乐一贯的磅礴大气煽情无比,由静转动的流畅动作剪辑令人肾上腺素飙升。题材结合明治时期东西合璧的冲突,臆造出融合传统与现代的最后的武士,可是让西方人大爽了一把。个人认为Edward Zwick是除诺兰外能“完美结合艺术与商业”的第二人,而他们共同的一点都是拥有Hans Zimmer~P.S. 给真田广之安排的打戏骚到飞起,简直就是哈撒给、哈撒给、哈撒给......
是真正的大片,其中的战争场面让人热血沸腾,尤其是其中的配乐,有东方的苍凉悠远,我估计是日方做的,他们的音乐让人很是待见。这部电影虽然是描写日本社会变更时期最后的武士,但是以美国人的视角拍摄,让人觉得大美帝国主义真是战无不克,连武士首领胜元都一直询问上尉如何作战,orz~不过武士很感人
把武士道文化正面的因素诠释得很好,老外穿和服果然怪怪的,汤姆克鲁斯把胡子刮了更好看。最后看哭了,镜头拍的真心美。
武士道的精神力量不可否认,不过被运用到侵略战争,走向凄惨命运也是必然。
忍者偷袭村庄那场动作戏很不错,手里剑、锁链各种武器都有露脸,武士刀对砍的非常过瘾。片子里各种日式美景也很到位。往深里说的话,美国人试图以一部电影来解释武士道精神有点扯淡,对他们来讲去日本过点平淡日子追求一下心的平静,与去印度、中国、泰国以及东南亚各发展中国家,根本没啥区别。
武士的精神是值得赞扬的,不过不应该用到侵略中
历史的车轮呼啸而过,传统在飞扬的尘土中转瞬湮没。
和谐的美日合作斯巴达,结尾也太恶了吧唧。男性和女性(包括天皇大人),正派和反派界限太明显,这样不好~
一个时代的完结……
A man does what he can until his destiny is revealed to him.Remember who we are or where we come from....
汤姆克鲁斯太man了……不是那种装出来的man,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man。最后的那场大战让我想起了义和团……原来哪里都有一些人,恪守着传统的道义,守护着内心的理想,可惜时代已经将他们抛弃,所以他们注定要成为悲剧英雄……什么时候中国也能有自己的战争史诗呢?别跟我说集结号……
(9/10)武士道其实就跟中国的侠义、西方的骑士精神一样,永远是让人向往学习、但最终无法全面普及的精神,因为政治家不需要理想主义者。片尾明治天皇被阿汤哥所感动接过了胜元的武士刀,这只是艺术创作,作为一个大政治家,明治并没有侠者的浪漫,相反明治用军国主义偷换了武士精神。
音乐赞,演员赞,真实自然的震撼,捍卫本有的文化...日本果然是一个灵性的土地
很好看,节奏也不错,最后有点画蛇添足,让武士们一战而亡会更好。BTW,看看这片子就知道真田广之让我们的陈凯歌大导演糟蹋成什么样儿了。
和血钻和燃情岁月相比,自然是不及了。拉得太开,力道便不够足,斧凿痕迹便重了。可那些日本男人凶狠而清澈锋利又有孩子气的眉眼啊。其他亚洲人,似不曾见。莫不就是武士道么。
1,最后一战,装备差距太悬殊,在DOOM和BH的带领下,天灾放弃死守,冲下高地求战,最终人头送尽。但受到感动的对手已然在心中敲出GG。2,众多大场面小细节的粗糙处理让人不禁怀疑导演是否用心。3,太长。4,喜欢汤姆克鲁斯的自会去看,不喜欢的看了也会有所得。5,不值得推荐的好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