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由电影派dyp833原创）

称霸毒舌界，派爷心中一直有个不二人选。

不是「完美」姐，金星。

也不是小眼镜蛇，黄阿丽。

更不是《破产姐妹》里的波霸MAX。

而是谢顶大叔，路易.C.K。

他跟国际品牌CK没有毛关系。

别看他一脸蠢笨，人家可是金句频出的著名单口笑星。

被美国媒体称为最会玩、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喜剧咖。

爷可以负责任地说——

论毒舌，他在米国嘴炮界的地位无可撼动。

论自嘲，他比拉里.戴维还要更胜一筹。

他出身于编剧，曾为《柯南.奥布莱恩深夜秀》写剧本。

然而真正令他名声大噪的是美剧《路易不容易》。

一个将脱口秀和生活情景相结合的剧集。

路易凭借该剧，获得了格莱美奖和艾美奖（最佳编剧奖项）。

我有理由相信，他还有金球奖在路上。

在剧中，他饰演一个中年危机的喜剧演员：

离了婚的胖子，带娃不顺、感情不顺、事业不顺。

一边呈现WTF的剧情，一边毒舌地揭穿人生的真相。

每次上台他都要深情自白：

我四十多岁了，有两个女儿.

我的情感状态是离异，每天回家撸撸就睡。

他的丧感，是刻在基因里、模仿不来的。

侃侃时政，侃侃情感。

唠扯唠扯自己有多衰，再逗逗闷子。

如此这般，无惧屎尿屁，俗气却不乏深度。

每集20分钟，一针见血之精准令人毛骨悚然。

对于离婚，他说就像坐了很久的牢，刑满释放——

离婚好像你坐了很久的牢，然后刑满释放了。

好像监狱把你在法庭上被判刑的。

那身旧西服还给你，发给你一个小纸箱，里面装着你的那些破烂。

他们给你8美元，然后把你扔在汽车站。

你要学着重新融入社会。

对于养孩子，他想把女儿丢进垃圾堆里。

我从没想过把小孩丢垃圾堆里，但是现在我知道别人为什么这么做了。

他的话总是让人随时爆笑，又猝然难过。

派爷认为，这也是路易的优秀之处。

丧的清醒，颓的明白。

今年Netflix上线了他的最新的单人脱口秀《路易·C·K 2017》。

爷迫不及待就撸了一把。

路易一改往日T恤牛仔裤的搬砖风，穿上西装。

令人眼前一亮。

但侃侃而谈还是老样子。

对政治、宗教、同性等敏感问题，百无禁忌。

一言不合就彪起18+的段子。

开头就是尤为敏感的话题：堕胎。

他认为女人选择堕胎，很大程度基于她对那个男人不信任。

与其害怕将来的孩子也像他爸一样渣，不如下定决心。

女人当然有权利杀死Baby，有人闯进你的房子，你都有权利开枪射死他；更何况现在有人挤在你的阴道里。

这就是路易的风格，极端而不迁就。

避免不了冒犯三观太正的人。

然而，很多时候女人确实蒙在鼓里。

直到自己被上了，才如梦初醒——

以为一牵手就结婚的爱情，原来是上了床也没有结果。

女人有权利堕胎，没毛病。

而路易对于婚姻的看法，派爷也是举脚同意。

恋人不可能永远都相爱，爱加上时间减去距离等于恨。

我不是说别结婚，你应该结婚的。那是最好的东西，爱是生命中最棒的部分，但别贪婪地期望它会持续。

谁又会一直处于高潮？

但我觉得最屌的还得是他谈论生命的话题。

你知道我有多珍爱生命吗？

我从没自杀过

这就是我有多热爱生命的程度。

恩，派爷也热爱生命。（蜜汁微笑）

要我说，路易的口技是越来越好了，黄暴丧穿插无障碍。

妙语连珠的台词再配上他大胆滑稽的肢体语言。

这才是真正的脱口秀啊！

不过说句真心话，缺点是有的。

如网友所说：

从当年小心翼翼领导热潮开疆拓土变成了面面俱到直击热点，突然有种失落的惆怅。

虽然依然是各式撩拨神经G点，但大部分的哗众取宠让人略感失望。

舞台上的束缚让路易少了更多自我。

相比下，爷最爱的还是他自己的作品《百年酒馆》。

别看剧名和海报那么复古，这可是2016年的剧。

一点开，直白带脏的台词就扑面而来。

这是路易自掏腰包，自编自导自演的作品。

讲述平凡人颓丧生活的悲喜剧。

一百年前，Horace和Pete两兄弟，创立了这间酒馆。

之后代代相传，每一任的继承者都是，一个叫Horace，一个叫Pete。

这部剧的所有故事都发生在这里。

该剧没有任何前期宣传，唯一的营销就是给自己网站的订阅者群发邮件。

五美刀一集，全集31美刀。

路易就是那么不走寻常路。

不过你们懂得。

在COPY盛行的社会，路易只会变成穷逼。

事实上，他确实亏了不少美刀。

于是，我们会见到少场景，少镜头，少音乐，少剧情的《百年酒馆》。

但是，该剧一点也不粗糙。

每个人的嘴炮，狠辣而有理。

生活的黑暗面剖析无疑。

就是那么一塌糊涂、狼狈不堪。

《纽约客》曾评价这部剧——

一个致郁的、异色的喜剧，其实它根本不是一出喜剧。

其中，路易扮演的Horace依旧是丧到家的角色。

离婚、没工作，还有一个得了精神分裂的哥哥。

唯一的财产和生活，都是这间酒馆。

和女儿关系不佳，又一直找不到女伴。

剧中用十万点暴击的毒舌揭露着爱情的真相。

然而爱情的失败并不是它表现的最好主题。

乱糟糟的生活、角色的人生才是大部分人的人生。

不幸总远远大过幸运。

你哭着来，却做不到笑着走。

人死灯灭，人走茶凉。

其实我们都一无所有。

这正是路易式的丧，不给答案只让你思考。

一千个观者，一千种想法。

这样他就胜利了。

而至于派爷而言——

我仍愿意拥抱生活这无解的荒谬。

因为微妙的人生值得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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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秃顶的中年胖子，在一家商店，看中一个被锁着的铜锅。于是拜托一个亚裔年轻女店员给他取下来看看。

那个女孩说，这是专业的锅，一般是卖给专业人士的。

胖子说，没关系，我可以看看的。

女孩说，钥匙在前台，可是现在要打烊了。

说罢，便径直走开了。

结账的时候，胖子看着一脸满不在乎的女孩心有不甘。又说了一句。

你知道吗？我是一个白痴，我一般逛店会买一堆不实用的东西回去——我的意思是，假如你能好好的接待我的话，我可能很随便就买个两千块钱东西。或许你只是个打工的。你不能像你们老板那样，希望生意兴隆。

女孩说，我就是老板。

胖子满脸疑惑。说那我讲这么多，为什么你不卖给我，你看不起我吗。

女孩说，好吧，我们的东西，还是希望卖给那些年轻有品位的顾客。他们希望得到更为专业的烹饪用具，而不是卖给那些感到自尊被亚裔店员伤害的人。

胖子赶紧回避掉这个有些种族歧视的话题，无奈的说，至少你要尊重顾客吧，上千年的生意经，难道现在不管用吗

女孩说，我二十四岁，在曼哈顿开有自己店，你知道这意味什么？

中年胖子真是气到了，他说，好吧，我告诉我们这一代人，以后和你们这一代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反正你们也不需要我们的东西。

女孩收起一直保持的微笑，正色跟这个胖子说，你在年轻人跟前总是不舒服是吧。你知道为什么？

胖子摇摇头说，不知道。

女孩说，我也许知道原因，。因为我们是未来，而未来没有你的份。

2017年最后一天，忽然为“未来没有你的份”这句台词给惊到了。作为另一个猥琐的中年胖子，忽然感到无比的沮丧。准备写这一年的总结之际，没有比这句话更适合作为题目的。

这段台词来自《路易不容易》最后一季。路易CK的剧集。这个中年修顶胖子，2017年遇见了大麻烦。他和凯文史派克西一样，遭遇了性侵丑闻中。我也是最近才读到他的声明，他说他误解了女性，当她们服从于我的时候，我没有意识到，其实是我的权势在发生作用。和凯文史派克西一样，这至少等于暂时中止了他 的演绎事业。

二

路易CK是脱口秀艺人。但感觉和伍迪艾伦很像。都是对于现实的秩序崩解有着喋喋不休的见解。只是伍迪艾伦持有知识分子视角。而路易则更从蓝领的角度去见识世界。路易对于伍迪艾伦持有敬意。新片《我爱你爸爸》好像便影射伍迪艾伦的故事。只是因为丑闻事件的爆发，也跟着暂停了。

伍迪艾伦早年超级无厘头的时候，演过一个精子。在预备发射的时候，在一群跃跃欲试的精子中间，带着宽大的黑框眼镜，典型的小文人形象。面带忧郁，反省人生，以及这他妈的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最后，还是被一堆精子裹挟着射出。这个时代的洪流滚滚，叫人即便内心再不从众也不由自主。

而路易，则表达了一个更好玩的角度。好吧，伍迪艾伦叹息的是精英主义在这个流行时代的堕落和无可奈何。然而精英主义早已不是这个时代的问题，。这个时代的问题则是无可救药的消费主义。

路易拿同性恋调侃起来何为消费主义。

他说他自己不是一个同性恋。

但看《热力麦克》马修麦康纳的演出。其中马修演一个舞男，他模仿马修的卖弄性感的动作说了一句让他按捺不住的台词。

按住法律你们是不许摸我的。但我知道，在座的全是不法分子。

接着路易开始发散这一段。

他继续强调自己不是一个同性恋。

但他这样的人，有一个爱好。便是喜欢最好的东西。最稀罕的东西。比如说有一瓶红酒，五百年前就已经收藏三百年了。现在给你来一口，来不来。

当然要来一口。

他说最好的男人（呵呵，他说的要比这个下流多了），比如马修麦康纳这样的。也或者最顶级的那话儿。几十年一直坚持不懈的涂抹着黄油和护肤品。闪烁那种极致的光辉。

现在问你要不要来一口。

好吧，那就含个二十秒吧。尝尝再说。

他在舞台上拿话筒模拟20秒是多久的时间。

最后结论，操！都忘了自己不是一个同性恋。

很多东西是自己未必需要，或者，你毫无必要成为那样的人。

我们这些中年胖子，何尝在乎过未来。

在乎的，还真是这句。

未来没有你的份！

又何止未来。

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物，有什么意义，或者价值。

唯独怕的，只是没有我们的份而已。

三

拿路易CK的脱口秀，作为一年的总结。因为我也想不起来，这一年，具体发生过什么。

我们热衷于回忆，即便如此，还是有点应接不暇那些发生过的事情的具体，

也或者，那么多的强刺激。以致你想谈论一些细微的话题的时候，感觉不到所谓的力度。

因为没有力度，就有点把持不住。是的，这有意义吗？

是的，过去解释这种现象，叫做失重。

因为失重，所以失衡。

然而很多东西其实发生了变化。《未来简史》里说，1998年卢旺达侵略刚果金，为的是获得一个稀有金属的矿。这个矿的蕴藏量达到全球的80%。每年可以赚2.4亿美元。但是比较下来，中国不会去入侵硅谷，因为毫无道理，即便打下了硅谷，也没有硅矿可挖。中国只要平静的和硅谷做生意就行了。卢旺达腥风血雨搞下的事业，全年的收益也赶不上中国和平做生意一天达到的利润。

拿过去的逻辑，去解释即将发生的事情，是我们这一代的人的悲哀。也或者，我们是持有类似经验的最后一代人。

所以，不可避免，我们到处表达态度，发表见解。甚至不惜奚落自己，以获得存在。

即便这个时代如此之小，以致让我获得可以批评他的勇气。

但是当你高谈阔论的时候。

何尝感受到内心其实有一种私语。

你是谁？你在乎谁？

好吧。2017年，再见！

I remember a guy in my class, who always seemed out of space amid an overwhelmingly female enviroment, once mentioned Mr. CK's quotes, the content of which I cannot recall, vaguely some quite awakening revelations of life that barely had anything to do with what we were talking about back then. To this day, it's still been clear to me the way he shared those quotes, his tone, his gestures, with admiration and resonance overflowing his entire speech. He and his inpenetrable inner circle seemed to enjoy positioning themselves as a group of sophisticated intellectuals and critics who always had something to say about what was wrong with this system, with their thinly veiled contempt for those who were sweet and naive enough to believe we could and would make a difference. He was talking about how optimistism was an illusion, and how life was so complicated that there was absolutely no fix. In other possibly overinterpreted words, the rest of us, mostly us young ladies across the Pacific, had approached the questions in a rather simple manner which obviously lacked certain depth and feasibility.

It was almost undeniable that on his part, it was a justified observation. We did somehow appear to be idealistic, didactic and overly analytical from time to time. I don't know if it was at some point impressive to them that we could answer every question from the lecturers with such revalence and clean-cut precision that it seemed no wriggle room had been left for any replenishment.

However, it didn't occured to him that we are not naive. We are just phony, because what we were offering was not what we thought but what we thought you'd expect us to think. It was not that we didn't know there was no fix, and quite the contrary, we were so convinced that the pursuit of solution was a doomed quest that we stopped captioning the obvious, like an abandoned baby who finally learnt to stop crying and whining because it didn't work. Most importantly, a part of me was even trying to cover the fact that I was in knowledge of their contempt and to continue the pretence of that overly positive chirp who was just so easy to be figured o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