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世纪,黑死病肆虐以来第十个年头,恐怖绝症夺走挪威一半人口,国家萧条,人丁寥落。为了生计,有人铤而走险,干起杀盗劫掠的营生。穷人家少女欣儿(Isabel Christine Andreasen 饰)随家人迁徙异地,但在荒野山间遭到匪徒袭击,父母、弟弟均被杀害,欣儿则暂得性命,随女匪首戴格玛(英格丽德·波尔索·贝达尔 Ingrid Bols? Berdal 饰)回到营地。戴格玛只希望为心爱的女儿斐吉(Milla Olin 饰)找到一个如姐妹般的玩伴,但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欣儿被奴役、威胁和欺凌的命运。 清楚明了自己的处境,欣儿必须想方设法逃脱。在斐吉的帮助下,她们向密林之外逃去,而戴格玛及其凶神恶煞般的途中紧随其后……
太刻意了。 处处都不忘对比的手法来迎合西方。 美扶持的塔利班,迫使他们一家逃难,俄是唯一提供旅游签证的国家。你向往的深爱的谄媚的瑞典、丹麦、美国,为什么都不提供呢?升米恩斗米仇,里面刻画的俄非常恐怖蛮荒,我不是说反过来要去美化,但能不能稍微也平衡一下苏美两边的责任、人的道德水平(里面的俄全是肮脏野蛮混蛋、欧洲全是温暖善良文明人)、克制一下那喷薄欲出的政治、意识形态的偏向意味?一到丹麦,镜头里的霓虹……可以有霓虹哈,但是……那个镜头也太……明显了阿,就是太明显了阿;全片阴鸷低沉的氛围里突然插入真实环境里的现代欧洲城市的鸟瞰镜头,那蓝天白云、那大远景、那街景、那城市感的滤镜,拍得跟城市宣传片一样,有必要那么刻意吗?有必要吗? 可以意识形态、可以政治宣传,我没说不行,只是我接受不了这个刻意程度,太过了。比如生活中巴结上级的人,再舔再狗,在公众面前总会有基本的收敛吧,行为举止总得在正常人范围内吧,那有些人是真的…在公众场合对领导那个笑容、那个低头弯腰的姿态…那个巴结的外在表现……就有点过了,过分得像在喜剧表演,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是真的恶心又想笑。
凡事刻意过头了我就天然抵触。
创作手法不那么刻意,自然一点,比如电影里九十年代初的俄罗斯环境破财,楼群萧条,那轮到欧洲收容难民的收容所镜头是不是也可以制作得环境一般般甚至脏乱差?为什么真实影像里,俄罗斯的片段都是九十年代,欧洲就用2022年(应该不是2022,不知道是202几年)?九十年代初的欧洲城市的一些角落是不是也可以自然平实地画出来?电影里俄罗斯人都是野兽、畜生,那可不可以偶尔几个好人……呃……不用好人,就是普通人就行?电影里男主第一次偷渡小船漏水,遇到大船上的人见死不救毫无同理心,根据地理位置,应该还是借嘲讽东欧(爱沙尼亚,原苏联势力范围内)来暗戳戳表达gc主义对人的道德异化,那相对的,欧洲的机场、警察局、难民局、收容所里可不可能也有态度很差的人?(我就不说坏人了,就是普通人,态度差都不行吗?创作者眼里西欧都是天使?政府公务员、大街上的行人、学校同学,就没有哪怕一个厌恶难民而翻白眼的人?就如同电影里整个俄罗斯、东欧、甚至只要是gc主义的国家,没有一个普通水平的好的人。嗯,好真实哦,好端平哦,一点都没有偏颇呢)如果创作者自然一点,掩饰一下呼之欲出的得意,捂一下嘴上的笑,是吧,我都摇摇头怪自己敏感了……可实在太刻意了。
真的不是我支持哪边的问题(俄欧美包括这边,都是人类,都是人类的脑子,所以都一样不咋地,哪边也不支持),不是我意识形态的问题,单纯就是对于“做一件事的刻意太明显”的人,我就天然抵触。这部电影如果极力贬低欧美、然后无限美化俄,那我同样膈应,同样打低评。
最后重复:做得太刻意就天然抵触。
今年奥斯卡的佳作不少。如果让我只推荐一部最值得看的话,我会推荐这部《逃亡》(Flee)。
如果再允许我给自己的“最值得推荐奖”写一点颁奖词的话,我会说:这是一部真挚得动人的电影。它的名字是逃亡,主题却是归宿。故事里人物的经历充满创痛,却在最后让人感受到回家的安全。它长着动画片的外形,却让人感到一幕幕场景中比真实还真实的感触。
在奥斯卡的历史上,这是第一部同时获得纪录长片、动画长片、国际影片(此前的外语片奖)三个主要奖项提名的影片。
上世纪九十年代,本片导演尤纳斯·拉斯姆森的家乡还是一个偏僻的丹麦乡间小村,村子里从来没见过外来的移民。但是有一天,尤纳斯在车站看到一个长相和本地人不同的男孩。他很安静,内敛。男孩住在当地一个收养儿童中心,还和导演上同一所高中。俩人慢慢成为了好朋友。作为朋友,尤纳斯自然想更多了解这个男孩,但除了知道他是来自阿富汗的难民,这位新朋友一直对自己的过往讳莫如深。
高中毕业后,二人走上了各自的人生道路。尤纳斯进了电影学院,而阿富汗男孩则追逐着自己的学术理想。他们一直保持着珍贵的友谊,但朋友深藏的过去像一堵墙,始终把他自己与周围的人隔开着。
尤纳斯曾经提出制作一个电台纪录片,讲讲朋友的故事,他拒绝了。不过他同时向尤纳斯保证,等到一个必要的时刻,他会吐露他的过去。
转机出现在2013年。这一年,尤纳斯参与了Anidox的培训班,这是一家专门提供动画纪录片课程和合作平台的机构。用动画制作纪录片的理念提醒了尤纳斯,如果用这种形式,那么既可以把“神秘朋友”的故事展现出来,同时又能保护他的隐私。于是他旧事重提,这一次,朋友同意了。
于是,两个二十年的老朋友坐下来,开始了追忆往昔的访谈。这时,尤纳斯才第一次了解到朋友的家庭,他始终下落不明的父亲,分散在俄罗斯、瑞典、丹麦三地的妈妈和兄弟姐妹,在人贩网络下的惊险和创痛,以及为了活下来,他心底一直埋藏的身份真相……
这一谈,就是五年。五年里,他们继续着各自的生活。特别是朋友因为申请到了美国大学的奖学金,所以多年来一直在大西洋两岸飞来飞去。访谈就在这样的节奏中插空进行。
每一次访谈都是在尤纳斯丹麦的家中。就像最终影片中展现的那样,访谈开始时,朋友平躺在床上,闭上眼放松下来,然后开始回忆,并且用现在时态描述他头脑中的回忆景象。
尤纳斯会提示他尽量回忆细节,比如“那个花园看上去是什么样子的?”,“那儿有什么样的植物?”,“墙壁是什么颜色的?”,等等。
这看上去很像心理治疗。的确,具体化就是心理治疗的技术。尤纳斯的朋友也说,每次访谈对他都有治疗的效果。不过,尤纳斯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心理治疗,而是为了进入动画创作时积累尽可能多的素材。
五年过去,当最后一次访谈结束,尤纳斯发现他的笔记超过了100页,而当初他的计划只是制作一个30分钟的短片。尤纳斯意识到,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设想。
尤纳斯开始把这些笔记中的素材重新组织,慢慢地,它们变成了一个像《奥德赛》一样巨大的故事。就是从这时开始,朋友在这个故事中有了一个化名,Amin.
逐渐地,Amin不仅仅只是一个倾诉者了,而是也参与到了整个故事讲述的创作中来。他会告诉尤纳斯,哪些地方他认为讲述得虚假或者夸张了。同时,以这样一种身份重历那些经历,也让Amin得到了另一重走出记忆围墙的途径。
承担动画制作的是Sun Creature Studio这家丹麦公司。核心的动画团队分为两组。一组负责人物造型的设定和修饰工作,另一组负责上色。尤纳斯自己不会绘画,他先与艺术导演和动画导演确定好人物造型和动作的基本设定,然后由动画一组绘制出来。经过修饰后转场到位于法国的第二组进行上色。
动画片的制作向来费钱。动画创作从2016年开始,但寻找资金的工作一直就没断过。主要制片方之一是Final Cut for Real,这家base在丹麦的制片公司专长就在面向国际市场的纪录片。它们此前的两部纪录片——聚焦1965年印尼华人大屠杀的《杀戮演绎》(The Act of Killing)和《沉默之像》(The Look of Silence)均获得了奥斯卡奖提名。
最终,影片在2020年制作完成,在去年年初的圣丹斯电影节上首映,并且拿下了世界记录片类别的评审团大奖。年底,本片正式代表丹麦和北欧国家冲奥。
阿多诺说过:“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残忍的。”
但那是因为人类此前没有过那样一类诗。就像当年鲁迅反对林语堂搞“小品文”,并不是反对小品文本身,而是反对在天昏地暗的时候幻想用某种情调重塑人心。但如果有一种诗可以用来诗意地面对残忍呢?
老实说,我自己至今还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诗。但也许——只是也许,如果有的话,这部《逃亡》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这样一种诗,差相仿佛。
导演拉斯姆森说,他一开始就决定这部片子需要感觉真实。
正式创作前,动画团队曾经拿出过好几稿人物造型设定,都被拉斯姆森否定了。他认为那几稿的人物太卡通化了,不是有大大的眼睛,就是有夸张的动作。最后定稿的人物造型非常平实,非常简洁,同时又非常生动。
此外,动画团队中专门有负责cleanup工作的画师,主要工作是修改线条,使得画风更接近素描风格。并不夸张地说,本片的人物造型颇有宫崎骏的风骨,强调写实感。
为了最大限度保证真实感,导演亲自查阅了大量的图像、实物资料,还到Amin在莫斯科藏匿时住过的公寓,以及在爱沙尼亚被捕时被关押过的监狱进行了实地考察。
另外,片中还使用了一些新闻纪录片影像。特别是当把它们插入到片段中与动画镜头混剪在一起时,一种“增强现实”感就产生了。
比如Amin和哥哥溜出公寓围观麦当劳开业的片段中,就显然是以新闻片的镜头为基础构造了整个片段的场景。
有趣的是,我个人在观影时在这里更多感受到的还不是动画片段的真实感,而是新闻镜头的超现实感。一边是两个蜗居在公寓中靠看电视度日的阿富汗难民,以及连食物都买不到的普通俄罗斯市民,另一边是新开业的鲜亮时尚的麦当劳餐厅,那种隔世之感,根本不用如何去渲染就已经显而易见了。
另一方面,整篇的视听风格并不是“照相主义”的写实,而是在上面还覆着一层诗意的风格。
首先,本片的动画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写实的,用来讲述Amin记忆中比较清晰和正常的经历。另有一部分动画采用了抽象的图像和极化的风格,用来表现Amin记忆中模糊的、带有创伤性的经历,比如影片开始时逃亡路上的奔跑,以及父亲被警察带走,从此下落不明的情节。这时的影像几乎就是表现主义的,是Amin内心世界的射影。
本片的画数即使比最快的动画片也还要少,看起来好似有定格动画的感觉。这种技巧最早本来是日本的动画制作者限于经费条件的“偷工减料”办法,但却形成了动画片真正符合自身本性的风格。而本片可以说把这种风格发挥到了极致。
此外,在光影的风格上,本片深受美国画家爱德华·霍普和摄影师Ray K. Metzker的影响。它削去了物理真实中太多不必要的繁琐细节,只留下空间结构、色彩、光影,给人一种画面在时间中结晶的感觉。
这些影像风格结合结合在一起,就好像经过记忆过滤后简化了的现实,反而因为这样一层过滤,有了心理真实感,而不像“照相主义”的写实那样呆板。
当被问及本片的题旨时,导演拉斯姆森说:“这个影片的故事里有难民,有同志身份,但归根结底,它是我朋友的个人经历。”
我觉得他的话很实在。这个片子首先是献给友谊的,感谢它没有主题先行,才让我在结尾感受到的不是感动和震撼,而是安全和温暖。
最后补充两个小花絮:
片中Amin收养的那只流浪猫不幸去世了。之后又养了两只猫。
Amin的男友很喜欢这部片子,但觉得自己在片中的人物角色分量太轻了。
首先,电影呈现方式很特别,主体是动画,但每次聊到黑暗绝望的时刻会变成虚幻的暗黑影像,没有勾勒任何细节,这种呈现方式让我非常触动,仿佛自己也同样置身于这种黑暗笼罩之中。
主人公的人生经历无疑是独特的,出生于阿富汗,虽成长于一个有爱的家庭,但成长期间一直受到驱逐、恐吓的威胁,再加上自己同性恋的身份,害怕传统保守的家人发现后不被认同,光是联想男主从小到大一直处于小心翼翼的状态就感到非常让人痛心。聊几个让我非常有感触的场景吧:
1. 为了逃离阿富汗的征兵和动乱,一家人不得不前往唯一接受他们旅游签的俄罗斯,但天下乌鸦一样黑,俄罗斯警察利用职便贪婪地在他们身上索取财务,以至于男主不敢上街,终日只能藏于居室内看电视;如果是被抓到的非法逗留的难民是女人,且没钱贿赂警察,那哪怕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会被性侵。
2. 男主谈到自己逃到丹麦哥本哈根的那几年,时刻处于提防他人的状态,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哪怕处于安全的环境里,这种警备状态还是一直保持着。同时由于自己在人贩子的指导下对自己的难民身份撒了谎,他无法真正去做自己,与人交流总会害怕自己会不会前后矛盾,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来支撑,这让人非常难过。安全感,就如空气一般,当你拥有它的时候几乎不自知,但失去它真的会无法正常生活,You just cannot be a free soul. 它是一个人能勇往直前、自由追梦的前提。生活与生存的差别之一,应该就是能否发自内在地感受到自己是安全的吧。
3. 当男主忐忑地告知哥哥自己是同性恋时,哥哥二话不说驱车带他前往Gay Bar,我非常感动,当时男主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小时候在阿富汗生活的一些美好童年的回忆,和哥哥一起在街上打闹、打排球、放风筝,和姐姐在打牌,有妈妈的关心和疼爱,他原以为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结果哥哥说他们一直都知道,并用行动表示支持,这是我能想到最美好的结果了,家人对自己的认同是男主一直内心渴望但又无比挣扎的东西,家人是他难以割舍的羁绊,同时也是他感到害怕无法真正做自己的来源。
4. 男主一家无疑是世界难民中较为幸运的少数,所谓不幸中万幸,至少一家人最后散居于欧洲,男主本人还能追求学术梦想。恰恰也是因为他们的幸运,我们才今天能看到一个完整的逃亡故事。可我不禁在思考,他们在逃亡的漫长过程里,所遭遇到的所有痛苦与磨难、黑暗与险恶,可能电影只展现了冰山一角。这些刻在心灵上的疤痕和伤痛,需要多久才能修复,亦或是,可能无法修复完好。
身体逃亡了,心灵就真的从此重生了么?
看电影的时候一直在想,如果我成了难民,我该怎么办?尤其是当电影中出现了莫斯科第一家麦当劳开业的热闹场景,不免让人想到俄乌开战后麦当劳撤出俄罗斯前人们排队品尝最后一个汉堡的画面。三十年里多少无常变迁,人有时真的只能被命运无情地抛来扯去。难民是一种状态,每个人都有可能进入的一种状态。就像电影放映的那个星期二,早上还是阳光和暖,中午开始忽然下雨降温,很多人是穿着短袖瑟瑟发抖去中大邵逸夫堂看这部电影的,估计早上出门时谁也没想到自己晚上会如此狼狈。我以前常常想,即便自己在工作上没什么上进心,转而花大把的时间读无用的书,看想看的电影,到了老年,无牵无挂,自己前半生的积蓄和上一代留下来的财产可以被我肆无忌惮地吃光用尽,也算是能安度晚年。但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想象,也许有一天生活被不可控的因素打断,居无定所,货币贬值,家人离散,我也将走上和男主角一样的流离之路。这样说来,也算是和影片主角共情了。
映后谈环节,社会学系的教授请到了一位在港的南亚裔寻求庇护者(Asylum Seeker)分享他的经历和感受。我费力地听着他磕磕绊绊口音极重的英语,脑子里不断跳出来的都是本地媒体关于难民报道的新闻标题“南亚假难民”如何扰乱治安,让政府浪费公币。涉及到自己的现实生活,想法也随之转变,我可能会更关注本地底层的生活现状(其实也没有多关注,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孤芳自赏,读什么书、看什么电影、去哪里爬山、自己的播客有没有人听、自己写的日记有没有人读……),也会担心如果难民申请机制更容易,是不是会变向鼓励更多寻求庇护者的涌入,这个已然十分拥挤、生存越来越艰难的城市还能容纳多少这样的涌入者,他们在语言、文化上又如何融入这个“多元”社会……在电影里产生的共情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就像电影《私人订制》里,葛优说如果自己有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甚至十个亿,都愿意捐出来做慈善,但如果自己有辆车,却不愿意捐出来,因为“我真的有一辆车”。看完这部电影,写完这段话,我还会再回头关注难民问题吗?我不确定,希望能比以前多关注一点点。
西方导演就这尿性,不擦一点“政治摩擦种族冲突宗教文化同性”题材,搞得电影不被奥斯卡评委和西方观众接受一样。
男主背景设定算是中上阶级吧,父亲在政权交替期间被抓,大概率是政治原因。
美苏争霸,苏联扶持代理人进行革命输出。美国扶持塔利班与之对抗。美苏都不是好鸟。代理人打仗,就要抓壮丁当兵上前线当炮灰。两个选择,一面是代表阿共的政府(至少世俗),一面是山里下来的塔利班(宗教),男主家就没得选择,可能还是西方极乐世界比较好。这就开始想办法偷渡。
偷渡也是一波三折,先飞到俄,再偷渡到西方国家。偷渡嘛,就是有危险。当年大陆人偷渡去香港的题材电影也很多。
谎言还要说是迫害,这样才能被西方国家收留。那么西方国家的善良,是因为你是真正的难民还是因为政治?片中男主一行人在海上那段,被大船上的游客冷漠围观看戏,我个人认为是整部电影里最好的一段,完美诠释了“伪善”。
丹麦导演也是继承了西方的“选择性忽视”的毛病,中东难民偷渡欧洲,墨西哥人偷渡美国天天上演这些对西方国家不利的真实却不去报道拍摄,又拿阿富汗说事。是不是塔利班重新掌权了,导演背后金主们又愤愤不平了,必须来一波价值意识输出一哈。电影里男主们还称塔利班为“恐怖分子”,也许他们忘了美国扶持的塔利班吧。
逃亡,搞得自己受迫害了似的。国共那会儿,逃到岛上和美国的华人,也还受历史原因子孙有良心的不忘本。男主倒是将自己的偷渡偷换成逃亡,将自己没有受到多大痛苦的痛苦放大,忘了自己民族的痛。
so touching,so brilliant. 难民这个话题不免要和政治挂钩,说得太多以至于像是嚼不烂的肉,让人有些乏味——这是我之前的想法。而这部作品完全改变了它。 以动画纪录片的形式来讲述这样一个故事意外的出彩。有很多情感和场面真实的影像反而难以去express,但本片这种碎片式的图像,特别是那些简笔的片段,赋予了这个故事应有的阴郁与厚重。 印象很深的是妈妈衰老的那个变化镜头,以及姐姐们在货箱里和一大群人困在一起的片段——我们只能看见模糊的幢幢人影。难民们在那时失去了面孔,也就失去了个性与特征,一瞬间压抑和恐惧劈头盖脸地压下来,让人甚至有种窒息感。 配乐也很棒:开头孩提时代头戴粉色耳机,身穿姐姐的裙子,一抬头就是碧蓝的天空,a-ha的take on me是那样明快;逃离路上在一片灰色的卡车里遇到人生中的第一次crush,粉色的耳机成了唯一的亮色,心里被“u fool,i love u”的歌词填得满满的,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缕光。 以第一视角讲述只有难民才能体会的被踩在脚下的破败不堪,只身一人的孤独绝望,奔波不停的无家可归,没有过多地直面抨击政策,却通过那样鲜明的对照——游轮上拍照的游客和小船上挤作一团的难民,麦当劳的狂欢和隔壁街道被警察强奸的难民少女——狠狠地讽刺了太多太多。于一个对该段历史的不甚了解的旁观者而言,这样的叙述更能直击人心。 对家人出柜的那一刻真的特别慌。Amin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家人,安稳对他来说是那样神圣,真的怕一瞬间全都成了碎片。所以当哥哥说“have fun”的那一刹那我直接泪洒高铁… 特别特别开心Amin最后遇到了一个愿意理解他,体贴他的男友,并幸福地结婚。He totally deserves that.
#丹麦首映# 七年磨一剑的呕心沥血之作,看似是又一个被讲烂了的难民故事,却因动画的形式唤起新鲜观感。美漫风+低帧率呈现出一种在翻连环画的感觉,或许指涉回忆的不堪与残破,也或许不那么连贯的画面才能表现出这种“字字泣血 一言难尽”的惆怅感。这曲折的逃亡经历巧妙串联了西亚到东欧一路在90年代糟糕的历史,最后又落脚在对北欧国家移民政策的控诉,凝练而深刻。
被奥斯卡多项提名的丹麦电影,将动画手法与纪录电影结合,简单而又不失光彩。难民题材与同性人生结合又带来独特性。全片真实、简单。
无法不想起《我在伊朗长大》,而男主最终在异国继续生活的结局,又像现代版劫后余生的《钢琴家》。动画结合纪录片的方式确实很奏效,为这个基于真实事件改编的故事注入了更多真实感,像匡扶摇画的那些采访;很多逃难、偷渡的段落的惊恐感也很能让人共情。人总有重新开始的权利,但我只是无法抑制地想,背负如此巨大的负担与隔阂,他真的可以按下重启键吗(哪怕这并不轻松)?可如果温情脉脉的落点令我感到不适,这又何尝不是我对苦难浅薄的想象与关怀呢?@HIDFF
#GFF2021 因为是动画,对恐惧的渲染更到位:集装箱里焦虑的人群,猫眼里砸门的警察,雪地里冷血的人贩,游轮上漠然的白人。观众跟随主角潜入他的噩梦中,又清醒得知道这不是梦。过去和现在的互文讲述并不新鲜,但节奏把握得刚好。伏笔考验了观众对主角的情感反馈,试图让观众真正理解,而不是对奇闻逸事流于表面的同情。压抑了整篇的情绪,在家人的理解和包容中爆发,主角走进酒吧的时候,和他一样感受到了自由和爱。(Amin的不安会伴随他一生,但他同时需要讲述来获得救赎,动画的方式明显出于保护
真实爆哭 没看之前虽然知道会是怎样得糟糕 但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 这落难的一生 每个身份带来的都是落魄和压迫甚至是灾难 然而你的困境却是他人拍照留念的契机 此时绝望和羞耻遍布全身 为了生存却不得不活在谎言之中 之前有参加过rainbow refugee的活动 帮助他们重建精神家园太过重要
以为难民题材已经被过度到挖掘不愿意再汲取或是无法再出新,然而本片就提醒着它不会终止,也有更多的故事值得被分享。到了最后,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否听了一个被精心设计包装的故事,还是陷入里面的事件与历史竟然完全真切存在的后知式警觉。Amin看似充满矛盾的叙述,以及不断片段组合在一起的凌乱,或许是生活最残忍又真实的样貌- -“永远记得,你呼吸着的每一个瞬间,都应该去过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Celeste Ng”。我愿意称NEON是祖上冒青烟(烧了好几年的那种),希望能有好结果。
这部动画里的种种情绪像一根温热的针扎进我的胸口,眼泪数次从脸颊淌落——当Amin对家人出柜,哥哥一言不发地开车,Amin脑子里竟似要和他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诀别,而后走进那扇未知的门。当Amin回到哥本哈根,远远望着来接他的男友,决定拼凑被长久的逃亡、恐惧和谎言破坏掉的一部分自己。当最后的歌响起,字幕里来自Amin的那段话,感谢家人和爱人无私的奉献,KR you mean the world to me. 我看到人竟然,又如此自然,迫害不同政见不同信仰不同性向不同国籍肤色的同类,心中永远不会停止涌起怒火和憎恶。
#TIFF 2021# TIFF DOCS。入选Cannes2020片单。前获2021圣丹斯世界纪录片单元最佳影片+安纳西最佳长片动画。9分。确实堪称是2021年甚至前后几年最重要的纪录片,无论是从难民还是LGBTQ+的角度都重新开启了叙事可能性,除了双重的“少数”之外,影片更重要的是讨论了“叙事”如何从全方位的角度影响到人的生活,这个太厉害了。关于有没有必要用动画来做这个事情片子也有不错的自反性(不过仍有可商榷的地方,比如片中直接用了资料影像)。如果奥斯卡给动画长片、纪录片、外语片给三个提名也OK的。#年度佳作候选#
映后访谈问到导演动画和纪录片的真实边界在哪。他说其实是没有客观视角的镜头的,只要是透过镜头和间接而来的影片,都不可否认的带着视角,但Amin和家人都在看完这部电影后看到过去的经历,因此他认为自己的形式依然忠于纪录片,逃亡的经历影响了后来一生中的身份认同和信任感,但没有逃避人生的谎言是难能可贵的。
在电影院里看,观众人不多,很多中东的面孔。看到“在军队来抓壮丁时,许多少年都会想尽办法逃跑,因为去的人很少回来”之情节时,同排的一个男子在擦泪,不知道是想起了谁。可以说这部电影让我的生命中度过了十分有密度的身临其境的两个小时——众生皆苦。
太能理解“逃亡对人产生的不可磨灭的影响,会让你在任何关系中无法相信别人”。那灯红酒绿的同志酒吧,一个local gay people放松娱乐的普通场域,却是另一些人要冒着生命危险跋山涉水花光所有运气才能抵达的地方,即使抵达了,也还要花上更漫长的时间去摆脱那一路跟随的心魔,政治对人一生的迫害拿什么来偿还。
动画的形式一方面可以保护当事人的私人信息,让当事人不用露面。另一方面,动画可以完成真人电影无法实现的效果。故事随时可以跟着男主角的口述飞起来,用写意抽象化的方式,去表现阿明一家人逃亡过程中遭遇的噩梦。但这部电影最打动人的,还是它的故事本身。用电影作为一种媒介载体,阿明将他不能说的秘密,讲了出来。这部电影,就像他人生阶段的一个小结。难民和同性恋这两个身份,让他的故事变得更加特殊。但这并不是一个悲惨的故事,相反它非常振奋人心!
4.5 怎么可以用这么平静的叙述讲出了一段那么黑暗和悲伤的过往。国境线我一直认为是人类自大和残忍的规则。表哥带着钱让他去gay bar的时候我哭的稀里哗啦。
海報真的太厲害,今年看過的最佳電影之一。戲院的推介語是這樣說的,「身體在逃亡,心靈在逃避,我所需的是一份包容」。動畫化反而無心插柳地去掉了虛與實的邊界感,加上Amin第一人稱的敘述,讓人好像身臨其境,尤其是母子三人穿越樹林的那段。持續數年的訪問是一個逐漸放下心防的過程,一直到Amin決定結婚,與伴侶共建一個「家」,但事實上這些傷害的影響用一生的時間也無法完全消除。幸與不幸都是相對的,但無可避免地想到,在逃亡的旅途中,Amin或許已是較幸運的那種。在漏水的偷渡船上振臂呼救的人,和在巨大的豪華郵輪上俯視地、透過相機鏡頭遠觀他人的苦難的人,我們又是哪一種,抑或這種身分也是在不斷轉換的。散場後見到一個外國人對他的朋友說,It’s okay to cry。反對一切戰爭、強權和侵害,有更多的同理心。
难民身份是物理意义的逃离,同志身份是心理层面的逃离,两者都无处归依,所以对“家”的渴望成为了伪命题,到底哪里才是人安全自由的栖息地啊。
惆怅哀伤的情绪贯穿始终,细腻且避免苦情,动人且及时。
圣丹斯评审团奖,用动画和历史胶片还原真实记忆。一个阿富汗同志少年从塔利班占领区逃到苏联又逃到丹麦,触目惊心的苦难叙事。电影的讲述方式是跳跃的,没有回避编造的谎言,反而加深了它的感染力。正因为那些牺牲苦难,男主和男友的新生活才值得珍惜。
哥哥带他去gay bar那一段我爆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被接受真实的自己的桥段这么能直击我这种顺性别顺性向顺一切的主流人的内心
非常讨厌在这种类型的电影评论下看到“感谢自己出生在安定的我国”这些字。就像难民逃亡中途碰到巨型游轮,难民们以为得救了,游轮上的白人游客只会对着他们冷漠拍照,然后把他们遣返回去。
一位阿富汗同志的逃亡之旅,为了保护当事人而采用动画制作的纪录片,没想到意外地模糊了剧情与记录的界限,私人化的讲述让观众不自觉地代入男主的视角。在历经摇曳的船舱、冷血的人贩子、残酷的警察等种种磨难之后,还要面对不被家庭接纳的恐惧,可家人那一句:「别担心,我们一直都知道」顿时击破了我的防线。家,一个你感到安全不必逃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