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阿普(Smaran Ghosal 饰)长大了,然而,生活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加宽容。和父母搬去博纳斯之后没多久,阿普的父亲就永远的离开了他的家庭,就这样,阿普和母亲过起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母亲希望阿普能够成为一名神父,但阿普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希望能够就读正规的学校。最终,母亲顺从了阿普的想法。阿普没有让母亲失望,他用出色的成绩和光明的前途向母亲证明了他的用功和努力。阿普得到了念大学的机会,但是,对于他贫困的家庭来说,这个消息既是喜讯,亦是噩耗,为此,阿普和母亲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这一次,在亲情和未来之间,阿普和母亲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休假结束之后,阿普似乎适应了大学生活。再次出现刻板老师讲课镜头,有意思的是,从教学知识切到印刷时(如今已不再需要他人帮助,独自完成印刷所以才能赚到钱寄给母亲吧),那经常出现的轻快配乐变得很小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再切到与朋友结伴时,配乐音量再次加大。
印刷单调的机器声似乎是为了与接下来阿普读母亲寄来的信产生关联,让观众对比关照。大学与朋友表现了阿普作为年轻人新生活的起点与过程。印刷与母亲的信则是旧生活的象征,如今的母亲或许已然成了孩子进步的绊脚石。
从之后的叙事我们可以知道,阿普一直在撒谎。大学放假,回家只要三个小时的火车,他不愿意回去。不愿意回去的理由我们并没有直接看到,雷伊也没有拍摄阿普没有回家而放纵自我,他拒绝朋友递来的香烟。
很特别的叙事,导演在这么小的场景依旧严格遵循着人物的情感逻辑。我们可以想见阿普不喜欢落后偏僻小村庄的愚昧(休假回家时看到的),他很烦闷,无人可以交流,不想回去。
承接第13篇,如果观众没有同样的经历,就无法理解阿普为什么不愿意回家。有些孩子就很黏人,放假哪怕回家待半天都行,他们怎么可能理解阿普?我想剖析这种可能性!用个人经历与私人情感是无法做到感同身受的,即便你以为有,那也是偏见!
这个镜头其实很难分析,因为没啥表情,视线向下,故意让观众想象阿普的心理,可是如果与阿普不同生活逻辑的观众,就不能想象,又会落入曲解的迷宫。
我个人理解是,雷伊导演想在这里表现分歧,一个人不是非黑即白,如国内大行其道的二元对立分法。阿普慢慢长大,爱自己的妈妈,但是同样也不喜欢落后的乡下,他想奔赴新生活,如他父亲一般,摆脱印度根深蒂固的阶级。这两种态度可以在一个人身上出现。阿普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第五代导演的镜头下,那里只有好人坏人,没有善良的恶棍。阿普只说过一次他有抱负有理想,但其余时候,观众从他身上根本找不出这种冲动。我们必须以阿普的视角去经历,如果他不希望改变,当然可以像父亲那样做一个祭司。而父亲作为祭司难道不是在寻求改变吗?父子有一致性,与母亲不同。
从阿普笔下的信切到母亲手中的信。母亲准备了好吃的等待儿子归来。雷伊不会像国内导演那样卖惨,重要的是哪一个余味更足,情感冲击力更大?雷伊导演安排人来串门,看对方多么惬意,自己带了零食,跟母亲说起孩子应该早点结婚生子。而母亲呢?她的视线开始飘向远方,没有任何反应,根本没听对方在说什么。
母亲吃药,旁边有条狗。狗子之前也有出现,但并没有说明主人家里养狗。就好像作者也觉得妈妈太惨了,找条狗陪陪她。
母亲脸色越来越差,要仔细看,雷伊导演拍本片时虽然没多大预算,母亲的气色从化妆上是慢慢变差的。母亲不想强迫孩子回家,也不想耽误他学习。
朝向相反,都靠着树,彼此依靠。我说了导演并不讽刺阿普!
看,阿普说出不回家的理由,无法好好学习。有人就会反驳,为什么家里就学习不了?所以我说伟大的作品靠个人经验是无法理解的,没体验过所以不相信不理解,曲解再自然不过。
虽然没回家,但是寄给妈妈自己印刷兼职的工资。并不是说孩子寄给妈妈钱就是回报母爱,这里是为了不让观众戴有色眼镜看待阿普。阿普并没有沾染坏习惯抽烟。他只是跟父亲一样希望改变自己的未来。
依旧是让人想象的表情。在家里学习不了,难道学校里就没有问题吗?对着抽烟的朋友能好好学习吗?第三部不正因为这位朋友才有了奇遇?人生轨迹在不堪重负下转变。
虚弱的母亲听到火车声再次等待阿普回家。
孤独在家的母亲流下眼泪,恍惚中听到阿普的声音。等了又等,只有蝉叫与萤火虫,请注意!这两种昆虫生命都很短暂。中国古人认为蝉鸣悲切,没有任何昆虫能有那么大的荣幸被中国诗人青睐。
回家的火车上再次出现卖药人,还是没人搭理他。阿普第一次遇见他,满心欢喜奔赴新世界,手里把玩着象征世界的地球仪。第二次遇见他,双手抱膝忧心忡忡,妈妈生病了。我们无法得知信的内容,妈妈病的很严重吗?不知道。对孩子而言,父母生病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从来只有父母照顾孩子,哪里需要孩子担心父母?
取景一样,光线不一样。得知母亲病重急匆匆回家,时间上晚拍摄,可以从前景树的颜色更深看出。进家之后,物件的阴影也没孩童时期明显。总之是有变化,光线没有那么强烈(并不是多云,地上依旧可以出现阴影)。长大后失去的无力感。
配乐也是紧张悬疑,配合着阿普疑惑的呼喊,见到大叔公,瞬间无声。简单场景,不仅是阿普,观众也是一愣,我们知道妈妈不在了。
失去母亲,背后是树,却失去了依靠。鞋子脱了一半,终是忍不住哭泣。因为是临时演员,像国内演员那样表演大哭很难,导演用镜头去帮助他。随着镜头拉远配乐进入,仔细看,不是像国内导演那样拍特写突出演员的眼泪,雷伊是一个镜头从全景拉远景,让观众感受阿普的悲伤。空洞的眼泪虽然能勾引低级观众的同情,然而无法造成恒久用力的冲击。
题外话:哭戏其实是专业演员最简单的技巧,国内媒体一直夸也是奇特,外行太多了。
整理母亲的遗物,我们不是常说睹物思人吗?看雷伊多细心,有些东西阿普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端量一下再放进碗里。
轰隆的雷声出现。阿普要回去学习考试。看啊,不愿意答话的他整理母亲的遗物,再次带上象征他认识新世界的地球仪。很多时候,年轻的孩子们一意孤行而拒绝了所有关心他的人,拒绝整个世界。
母亲死后,阿普拒绝了关心他的大叔公一家。他没有回头,看不到老人浮在空中的手。
又是重复取景,一来一去。听到母亲病重独自回家。母亲死后独自离开,伴随着闷响的轰隆雷声。阿普带着母亲的遗物与他父亲对新生活的渴望会有不同结果吗?至少现在的他很坚定很决绝。
每日影评20220402
电影讲述一个男孩成长的故事。恒河边有一户人家三口人,父亲是神职人员。但因为伤寒父亲很快死去,留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之后,父亲兄弟将母子二人接走,带到自己的住所生活,并让儿子跟随自己做神职人员。但是儿子想去上学,母亲听后虽然知道家里贫穷,但还是让儿子入学学习了。几年后,儿子学习成绩优秀,学校推荐他去外地上学。这一次母亲还是支持他,虽然有些不情愿。入学后,儿子辛苦工作和学习,但一次因为太疲劳在上课时打瞌睡被老师发现撵了出来,这让他伤心的哭了。之后,儿子回到家却不愿在家久留,也不愿往家寄信,这都让母亲伤心。最后,母亲生病病死,儿子却没有看到最后一眼。
初次观看本片,对我而言电影就是好玩有趣,就跟如今多数的文艺青年一样,我对电影的看法确实不错,但是这种个人认同感带来的偏见使我忽视很多伟大的作品。
再次观看《大河之歌》之后,我看到明明存在却遗漏的细节。即便当时反复观看,也从没机会捡拾的细节。
当然,请注意接下来我说的话:由于我和你是如此不同,甚至家长与孩子的区别也如鸿沟天堑,我遗漏的细节未必是你没注意到的。而我的分析你也不可能没有一点错过。这就是个人认同感带来的偏见。每个人的经历不同,私人化的情感造成每个人视角不同,多个视角就是偏见。我们选择性摄取想要的叙事,放弃那些不喜欢不理解的。
第一次看《大河之歌》并不觉得有多经典,那个时候我刚刚意识到父母的辛劳,开始关心他们,所以我的视角是从阿普进入的,所以上面这个镜头我忽视了。
这是母亲死后,阿普决定离开。阿普出画右,镜头有了机会向右缓缓移动,我们看到大叔公浮在空中的右手。之前,我强调过很多次雷伊导演对家的态度十分温暖。这个镜头要联系之前剧情。当阿普母子刚来时,三人一起吃饭,大叔公特意问母亲:我再待一周你能安顿下来吗?
因为初次看片我是以阿普的视角切入,我就不理解大叔公的关心。实际上,大叔公一直都希望阿普能当一个祭司,生活有保障。即便阿普不喜欢,大叔公一家人对母子的关心却没有任何水分。就好比国内很多父母都很强势,作为孩子要理解他们的关心,有些我们能接受,有些不能。理解就是正反两面都在,父母的选择未必是对的,可你能保证自己一定是对的吗?很多人不喜欢催婚,反感父母干涉两人,可多数情况下,父母不喜欢的人恰恰应验。
从阿普视角切入有什么问题吗?
从阿普视角切入,实际上是自以为是的母爱。我妈妈看完《你好,李焕英》后,向我提出了疑问:为什么票房这么高?不好看啊。我反问:为什么你觉得不好看呢?妈妈说:贾玲母亲在她尚未成名前去世,她很遗憾。
我妈妈并不懂电影,那么她的视角就尤其重要!她的视角是什么人?母亲的角度,普通母爱的角度。最近有人向我提出了异议,最后他们都用我比他们角度专业而不跟我说话了。想要理解电影当然要高强度的学习,这点我绝不怀疑。但有时候,个人经历可以比专业学习更有用!我批评他们把自己的东西加到作品里,为了满足自己的认同感而曲解作品固有价值。
我认真回答了妈妈的疑问:因为国内电影观众多数在20到40岁之间,文艺青年居多,生活富裕之后,就成了小资。贾玲也符合这一特征,也就是说,《你好,李焕英》是定制电影,他的创作人员与观众群是同一类人,自以为懂得母爱的人。虽然有了孩子,但被生活折磨得还不够,以为有了孩子就能体会父母的辛劳。加上生活条件的提升,所谓的理解就是笑话。
我妈妈喜欢贾玲,所以她知道贾玲对母亲过早去世难以忘怀,可是贾玲毕竟没做过母亲,《你好,李焕英》只是一个失去亲情的孩子在哀嚎,一个孩子自以为是的母爱。所以孩子最大的爱就是为母亲安排一个幻想?那爸爸呢?贾玲当然不会思考即便如果成为现实,母亲的生活会有所不同吗?物质条件多么富裕,就没有烦恼吗?恰恰是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暴露了孩童般幼稚的以自我为中心。有很多人说了,我感受到温暖,嗯,我相信你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定制观众群。由于我妈妈是一个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的女人,她才无法理解这种孩子气的母爱描写。
从叙事来看,贾玲把一个短短十分钟的小品拍成长片,所以不得不加入大量小品式玩闹,成一场闹剧。
我对《大河之歌》的初印象也是如此,我觉得我完全理解父母,所以我觉得阿普做得很好。如果我永远不会长大,也就不会明白阿普父子为了新生活把母亲独自留下是多么残忍!雷伊导演正是理解孩子对于父母漫不经心的爱,才会有阿普与同学的对话。阿普说母亲不会放他离开家太远。阿普对母亲最大的爱就是晚回学校一天!阿普在失去母亲之后,才彻底明白,他没有家了。可上面这个镜头却表示雷伊的态度,还是有人关心阿普的。一个孩子,他没有回头看到大叔公无声的挽留与关怀!他拒绝了关心他的人。
接着分析。
大叔公一家人耐心教导阿普,导演特意让我们看到大叔公一家人对母子的关心。如果不是他们,阿普可能要在母亲过世很久才收到消息。年轻的我当时的看法也充满偏见,我认为这是禁锢阿普的天性,阿普学着做祭司,无法像同龄人那样玩闹嬉戏。但雷伊不这么看!事实上,除了性侵母亲的贵族之外,导演对于所有人都采取了温暖的视角,不偏不倚。所以阿普看到的孩童不是简单在玩,是在打架!阿普确实不喜欢学习当祭司,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同龄人还在玩闹时,他难道不是已然学会如何活下去吗?去上学难道不是加重相依为命的母亲的负担吗?
如何正确看待《大河之歌》?我认为必须是两种视角,一种是父母长辈,另一面是阿普。他们互相默默关心,相互依靠。从母亲角度看,放弃祭司上大学毫无必要。现在的孩子老说道德绑架,可你的父母最后还不是从了你?嘴上凶狠,暗地里做了多少你觉得毫无必要的傻事?也因为这样,我很反感《你好,李焕英》的虚情假意。作为个人,我很理解贾玲对母亲的思念。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晚上会突然惊醒,害怕再也见不到妈妈。对于电影,让我恶心,电影不需要你把自己的小情调放进去!怀念母亲是你的个人情感,端出来让所有观众看你孩子气的缅怀就很恶心!你真的理解母爱了?几十乃至上百人窝在小小鞋盒式的影院里相互宽慰自己是多么爱父母。
也是从阿普想要上学开始,母亲的台词开始变多,为什么?不如问问贾玲为什么母亲台词变多了,她当然不懂,她又不是妈妈。一个孩子当然不理解母爱,偏见下的母爱,孩子以自我为中心居高临下的母爱,以为自己那小小的关心就是对母亲的回报,你在施舍吗?伟大的母爱需要你的怜悯?看看金基德大师的《圣殇》!那才是歌颂母爱的力量!
每日影评20220321
说书人走后。
经常出现的小巷子不再冷清,人很多。母亲难得出了次门,本片母亲基本上都在家里。
阿普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虽然很热闹,但那是对大人才有意义的事,孩子就是喜欢放烟花。这种态度也是为之后阿普学习传道做铺垫,不好说逆来顺受,麻木也不至于,就是不知道做什么,成年人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请注意母亲胸前的钥匙,之后会提到。
大师级是不可能没事干把钥匙拍这么醒目的,必定有叙事作用。
父亲在门口遇到了几个孩子。如惊弓之鸟,为什么?引发观众的猜想,很不安的状态。
父亲走得很慢,其实进家门就那么几步路,可他却让母亲接过手里的物品,整个人很虚弱。进入屋内,坐到床上才如释重负,原来是发烧了。
发烧,如今看来不过是小病,可以前即便是中暑,几天人就没了。
父亲说的都是小事,却延续了之前的叙事与生活逻辑。集市,生活。糖果,片头出现,关于孩子。祷告,生活与工作。
看母亲的态度,心绪不宁,天都要塌了的感觉。是啊,没有吃过多少苦的我们怎么可能理解这种家庭?父亲病倒之后,不单单是夫妻感情,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们怎么活下去?因为父亲的缺失,女儿已经没了。
音桥,声音提前进入。配的是儿童的笑声,却经过扭曲。很刺耳,简简单单的生活突然变成了恐怖片!牛!为什么觉得声音不可以这么玩?把这种扭曲的笑声来配父亲微弱的声音,父亲不得不停下来等笑声结束才能再次与母亲对话。这么做加强观众的代入感,我们也很紧张,怎么办才好啊。
天空中的烟花,门外的烟花,窗外的烟花,这次居然让烟花进入室内!母亲带着哭腔说陪陪你爸爸。
视觉上的烟花,配的听觉是什么?
这个场景一开始就很热闹,当然用热闹不太合适。可明显区别于之前的场景,高音量的对比很明显。
寺庙的吟颂声与乐器声,鼓声,烟花声,笑声。基本上只有短暂的停歇。
导演用视听效果想做到什么?突出这个家无法承受失去父亲。在吵闹的声音与烟花的围攻下,虚弱的父亲与不安的母亲根本无法放松下来,一种强烈的动荡感向观众袭来。
再提一下扭曲的童声。为了叙事目的的需要,我们可以不自然主义那般处理声音。就因为国内电影只会这么做,空间才如此单调了无生气。
整个场景是爱森斯坦对位蒙太奇,用节庆的欢闹突出父亲生病对家有多大影响,怎么都轻松不了。
父亲好像没病一样,轻声细语跟阿普说话。
雷伊导演对一家人的态度就是温暖,他默默注视着他们,关切他们的一举一动,不做任何评判。有不少观众认为父亲曾经想过不回家是严重的误读,就好比有些教授批评小津安二郎导演小资情调一样。
父亲醒来舔的那个小棍子我不明白,这是印度的药吗,肯定不是零食。之后母亲也经常舔这个,是土方?
父亲让母亲坐到床边,母亲的态度跟本片开始父亲问是否为阿普要糖果时一样。母亲的态度不是说你这个没用的男人,老娘跟了你吃一辈子的苦。也不是说他们都是老夫老妻,被生活折磨得无法忍受肉麻。雷伊导演向我们展示生活的原生态,三个人都在默默关心彼此,在言语上未必表现出来。他们是用行动去表达自己的爱。
父亲开始向往更好更舒适的生活,我们可以搬到更好的家。
父亲问阿普在哪里?阿普哼小调的声音加入,渐渐变大。奇怪不?明明在一起,要么一开始就能听到要么就听不到?导演不想让阿普的声音从一开始就出现。父亲的病有好转的迹象,如果一开始就有轻快的小曲,观众便不再紧张。整个场景的情绪是慢慢舒缓的,在父亲提出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环境时,母亲安下心来,导演让阿普的声音进入。有些时候可以不合理,要看你想要完成什么叙事任务?在观众心理营造什么氛围?
记住这个窗框,导演已经强调好几次,必然有用处,时候还没到。
喝得好好的,被母亲驱赶。猴子呈攻击状,母亲害怕后退。不安再次出现。导演不想让观众松懈。
人喝的水龙头。母亲在清洗时,父亲居然出现了!出人意料,不刚才还在休息吗?病好了?
父亲很乐观,猴子不也很可爱吗?让我们生活的地方多姿多彩。
虽然生病了,为了生活还是要坚持。去恒河布道。
(我前几篇说过雷伊导演对男人女人的不同认识,男人乐观想要做出改变,女人坚忍踏实)
如何体现生活的现实逻辑?应对同一件事,女人与男人不同,成年人与孩子不同,未婚与已婚不同,人物要做什么事,必须有理由,哪怕是借口呢?《霸王别姬》中菊仙哪里是妓女,她居然事事要出头,事事敢作主?女权斗士在当时能活下来?清宫职场剧女主活不过三集,她凭什么就能在这个环境如鱼得水?不要觉得获奖就是杰作,第五代导演的作品题材都是特殊年代,人家给奖那是猎奇!不仅是亚洲电影,甚至美国电影都公开致敬侯孝贤大师,谁提过第五代导演?给奖不代表尊重!
跳着看的观众还以为又切到片头了!雷伊导演的重复叙事,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老人递给父亲眼镜。
除了父亲之外,其他人有变化,但状态没有变化。似乎除了父亲之外,所有人的生活都在轨道上安然前进。
楼梯那样高,预示着希望拥有新生活的父亲是多么无力。他想要做出的改变是多么艰难。
片头与父亲晕倒这两个场景似乎是同一时间拍的,光线场景人物都一样,比较省钱省力。还是强调改变的困难与结果的背道而驰。想要奔赴新生活却又一次迎来死亡。
每日影评20220315
时隔多年,再次观看本片,实在难以想象导演是一个刚过三十岁的年轻人。让我震撼的并非雷伊导演对于经典好莱坞、苏联蒙太奇、德国表现主义技术上的掌握,而是视野之大。与其说大,不如说是温暖的注视。反观国内第五代导演唯意志论的表现,他们毒害了一代又一代年轻人。
雷伊导演的作品在本国不仅不叫好也不卖座,他被电影节关注并授予奖项是因为好莱坞小弟与法国新浪潮的不断吆喝,让人想起侯孝贤导演,实力超群,对电影史贡献较大,然而电影节多数评委看不懂,在亚洲甚至好莱坞大师的追捧下,侯大师终于拿了个奖,即使《聂隐娘》在他的个人履历中,有失水准。
雷伊导演的作品往往没什么巨大的转折,生老病死也是常态描写,《阿普三部曲》更是远离社会阶级固化(印度自然离不开阶级描写,但雷伊导演并没有像国内第五代导演那般去强调社会的不平等,激起民愤,而是让阶级问题生活化,流淌在人物的血液中),特吕弗导演这样的大师居然也曾质疑过嘲笑过,无礼离场。但我认为,雷伊导演的叙事态度明显影响《安托万系列》。《大河之歌》令我久久不能忘怀的是她的温暖,都是小事,生老病死似乎也不过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选择,对家庭小事的描写,却如平静河面下的激流,将观众裹挟包围,逼我正视自己不曾珍惜的家庭温暖。
相比之下,成濑导演会描述出家庭的温暖与挫败(暗伤),雷伊导演着重描写一家人的互相关爱,而且附有趣味。比如《音乐室》中妻子离家前让末代贵族丈夫安分点。《大河之歌》中妻子第一次煮茶招待客人的那份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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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第一个镜头是从火车向外看,延续了第一部的火车视觉母题。看,叙事多简洁。雷伊导演在拍摄《阿普三部曲》之前受到去印度拍片的雷诺阿大师指导,随处可见对细节的要求。之后邻居建议母亲去恒河洗澡,表明他们刚搬来。不拍火车,只做出效果,省钱,毕竟整个剧组缺钱,所有人都是业余选手,连摄影机都没摸过见过。
鸽子,比西部片的定位镜头更进一步。表明环境,生命与恒河的关系,一切从恒河开始。父亲死时喝恒河水,用大群鸽子低飞渲染气氛,噩耗,刚刚才获得希望的家再次面临危机。
前后取景位置一样,时间一样。开始是早上,光线好,父亲死时,光线昏暗,刻意拉低摄影调子。
为什么雷伊导演受到无数电影大师的追捧?看看《八佰》开头那只老鼠,很多人生拉硬拽说是代表死亡衰败。把老鼠拍这么漂亮,导演玩动物世界?不是有只老鼠就能代表死亡,要看导演是否让老鼠融入叙事。那只在狭小通道飞奔的白马叫现实主义?对我们国家而言,《八佰》代表什么?一匹想来就来的白马不是超现实主义,那是疯狂的意淫。用无聊的视觉效果削减战争的惨烈,国内导演与编剧往往很反人类的。前几天看到一百多岁的老人不断擦拭战死儿子的画像,真希望国内编剧好好对待老人,像《功勋》那样是人能做的事?上百岁的老人,欲哭无泪,是真的流干了!不可能像电视剧那样两行清泪,编剧你在玩吗?
鸽子与羊之后是人。他们在恒河洗澡。雷伊导演的选择很有代表性。生活化其实很难,不是简单拍摄现场就可以说我还原现实。艺术是选择。
不在一个平面上的人,视觉不单调。各个年龄段。
这个小孩可能是设计可能是选择,但肯定是导演有意选择。
与之后男主角阿普一蹦一蹦下楼梯一样,不能说多好看,就是符合小孩子的心态。这个小孩也是,不好好洗澡,玩憋气。而所有的成人角色绝不会一蹦一蹦走楼梯,他们都在往上无力攀爬。
如此高,与其说走,更像是爬。
男主角的父亲就这么简单的出现,他是无数个普通的印度人。
父亲患病死时再次出现相同取景,雷伊导演叙事十分均衡。递给父亲眼镜的老人也出现两次,开幕与父亲患病。老人前后都是一样的表情与态度,是在暗示经历更多,心态更平缓,而父亲却死在往上爬的路上?很多时候,求变,往往会带来困境,甚至灾难。从雷伊导演之后的作品看,似乎存在主义的思考已经出现,《大河之歌》无论父亲还是阿普都在改变自己的环境,却一步步被现实逼退,最后流放自己。
每日影评20220304
生活永远不会垂怜我们,该发生的永远会发生,神明淡漠地看着人间一切,所谓生死大事也不过转念。父亲离世时的一段剪辑甚是惊心,群鸟振翅略过阴沉的天,死亡就是这么粗暴直接、不留余地地砸过来,恒河就在窗外不分日夜地流着,它送走迎来无数人;母亲幻觉中的萤火虫、望向门外小路的最后一眼令人泪目——没有人再陪着你了,阿普。他终于坐上远去的火车,走向无穷的大江大海,走向地球仪上的每个角落。
雷伊并不是个严整的导演,怪力乱神他这都有。几乎从不以正反打建立关系,而是用叠化表现超距的思念/想象。“新现实主义”只是表层,本质上诸多表现主义手笔。从群鸟的惊恐到父亲的死亡,从树皮的黑色到母亲的病弱,最后以傍晚的萤火虫照耀母亲的死亡,处处惊人。视点流转不拘一格,时刻在不同大小人物间跳转,有时甚至是纯自然视角,显然不同于西方Modern Cinema的道路。在开掘心理空间这一点上,与沟口健二异曲同工。
这也太惨了吧;我揣测雷伊肯定喜欢西部片
黑泽明曾经表示,“见萨蒂亚吉特·雷伊如同见他的作品。他目光炯炯,仪表不凡。我拍的《蜘蛛巢城》在威尼斯影展败给了他的《大河之歌》,实在理所当然。”……不过个人感觉,尽管雷伊的技巧依然卓越,可长大些的阿普已经失去了大地之歌时期的灵性(这种衰弱感觉就像特吕福用长大后利奥德继续拍完“安托万系列”,雷伊是选择换人来演,但演员魅力的衰减殊途同归),以至于本片从剧情层面上悲情更重让双亲归天,却仍然无法在情绪感染上企及前作。
【2019北影节】电影结束了,和他离开的一样突然
漫天乌鸦,乱舞!火车鸣笛,悲拗!死亡陪伴,死亡凝视,死亡等待!而人从来都是活在奔向死亡的漫长旅途中饱受煎熬……
取消了第一部中的多線索多視角以及對於底層生活的批判性呈現,母子之間的感情成爲了主線,外地求學以及社會進入所帶來的人與人之間情感上的隔膜與疏離,母親在遠鄉的孤守與絕望,晚影投下的枯涼,眉眼輾轉的流光,歲月碾破的幻想,你身上的衣,糾纏的線索,一顫,牽動無限的綿密掛想,萱草卻無聲萎黃。
他爸以前不是做会计还会写剧本么怎么变成弄草药的~ 阿普在大树之歌里面不是从文么这里怎么学理科~
“阿普三部曲”之二,获1957威尼斯金狮奖。1.阿普的成长与勤奋苦读历程,总伴随着亲人的离世,独自撑起家庭的母亲,也早早地难于抵御渐熄的生命之火。学业与归家无法两全,而阿普也终究选择不再继承婆罗门地方祭司之业,而是永远离乡,踏上向上爬与出外看世界之路,一如校长送给他的那个小地球仪,总与阿普形影不离。2.剪辑与转场精妙绝伦:父亲咽气时四散起飞的群鸟&刺耳、拖长的尖叫;母亲转头接甩镜到火车;以缓缓推近煤油灯跳过阿普多年上学时间;不同老师讲课+化物实验+听课+印刷兼职的叠化蒙太奇;母亲去世前看到在黑暗中起舞的萤火虫。3.拉威·香卡如泣如诉、适时渲染情感的西塔尔拨弦配乐是影片不可或缺的利器。4.不断复现的火车,依旧是变故、思慕与死亡的象征。5.纪录般的闲笔:杂耍男,表演柔术的孩子,阿普喂猴,又见小小猫。(9.0/10)
#BJIFF# 摄影构图与剪辑流畅度较第一部更为纯熟,剧情上有往情节剧靠拢之嫌,但具体刻画上还是那么写实与自然。最让我触动的是阿普故意错过的火车,直到最后才知道之前这个决定让他得以在母亲去世前多陪了她一天。人这一辈子呵还真是会有这样戏剧性的东西,想想还挺心酸与美好的。
说来惭愧,我在14年前就标记了“想看”雷伊这套作品。但这个时间屏障,也令我以一个全新的,连我都感到陌生的中年人视角,去看待这个更令大陆观众感怀的“父母在、不远游”故事。若单看电影的交叉蒙太奇,《大河之歌》母亲对儿子的思念,由火车穿插的加尔各答求学故事,是常规套路。但放置在整个三部曲,阿普和家族的命运若浮萍,可谓“轻有轻的可怜,重也有重的不幸”,黑白之间的灰度,梦境的萤火之光,仿佛才是在人世间的全部。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M4MTQ1MDA4.html
神给你关闭了一扇窗,就必定会再给你开启一扇。阿普的母亲,如果没有第一部在极度困苦时盼望丈夫,这一部盼望儿子的痛苦就没有那么极致,最痛苦的死不是穷苦至死,而是他母亲这种。
阿普不服天命,求学自强不息;慈母积劳而终,苦难仍在继续。
死亡,群鸟,天边的火车,母亲,家门前的小路
又名:《发烧死人之生病了不看医生还坚持工作喝口河水直接挂掉》《发烧死人之生病了不叫儿子回来看望一个人硬撑还要吹冷风瞬间消失》…电影里的角色突然发烧令人捉急,青年阿普就是少年派啊…“我们生活在边界,但不意味着我们的眼界是狭义的” 关于学习与成长。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姐姐淋雨,发烧了,没及时看,死了;爸爸积劳,发烧了,没及时看,死了;妈妈思子,生病不看,檐下吹风,估计也发烧,最后也死了。孤儿阿普:感冒是小病,烧起来要人命。(下一部妻儿会发烧吗?)
无法不站在女性的角度观看母亲的命运,她的角色陷在妻子和母亲之中,生的意愿也只和这两者有关,一旦这两个角色的意义逐渐逝去,整个生命也塌陷。阿普身上所塑造的则是作为人的挣扎与探索。
剪辑比第一部显然是成熟了,并且真的好悲哀啊(这一家人身子也太差了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父亲走时天上惊起的群鸟;母亲一次又一次地送阿普离开又盼他回来的眼神真令人心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