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永太步(林遣都)和搭档山下从小就励志成为搞笑艺人,因为一次他和家人在一起看电视,家人因某个搞笑组合的表演哈哈大笑。小德永希望自己也能给家人带来欢乐。从第一集第一幕开始,德永就就重复在开篇、台上、澡堂、咖啡店等地把一个鹦鹉的段子讲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在同一个澡堂洗澡的大叔能会说了。在一遍遍的重复与修改中,你发现,段子真的变有趣了。可他和搭档离上电视仍遥遥无期,只能穿着奶牛装在街口的小超市推销牛肉。 在热海的花火大会上,在又一次失败的表演后,他在台下观看另一组搞笑艺人“阿呆二人组”的表演。同样,没人在乎。因为马上要放烟火了,本来留给他们的表演时间被街道主任抢占了,因为识时务的社会人在台下大喊安可,让扮作女装的街道主任再来一段。 神谷才藏(波冈一喜)上台时,观众只剩寥寥几人,他指着一个又一个离开的观众,让他们“下地狱”,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惹恼了观众,差点和观众打起来。此时,花火绽放,无比美丽。
德永从神谷不符常识的举动中看到了激情,看到了拧巴的倔劲儿,更看到了神谷那颗一心一意爱着搞笑事业的心,也看到了自己。这时,插曲想起,“I see reflections in your eyes”。德永被神谷吸引,主动要求成为神谷的弟子。神谷答应他,但要求他为自己写传,因为他希望“别人记住”。两人喝到小店打烊。之后,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德永敲开书店的门,花2000日元的巨资买了一支钢笔,他在晨光中奔跑,憧憬了以后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
在大阪没混出头,神谷决定上东京再打拼一把。德永自白,觉得自己又开心、又不安。不安恐怕是怕师傅看到如此不争气的自己。两人在公园相见。公园里一个黑人小哥在了无生趣地打鼓,神谷看到后异常愤怒,指着他让他好好看,拿出全力来,不要半死不活的打鼓,即使没有一个人在看。黑人小哥受了刺激,越打越好,神谷合着有节奏的鼓点,说着不知所谓不押韵的词儿,“太鼓,太鼓的小哥!戴着红帽子的小哥!龙啊,觉醒吧!让这太鼓声唤醒你!”说得激动地自己都跌到了,气都跟不上了。一场雨打断了两人的“狂欢”,神谷和德永跑走了,小哥还在雨中尽情地打着、享受着。 找了家咖啡店坐下,走时老板送了把伞给神谷。结果,一出来,雨停了。神谷感叹雨停的不是时候,仍旧和德永两个人打着伞,镜头俯拍,在匆匆的路人中,只有两把伞。
这时,德永开始说起那段不知所谓的词儿“太鼓,太鼓的小哥!戴着红帽子的小哥!龙啊,觉醒吧!让这太鼓声唤醒你!”,神谷也跟着说、跟着疯。神谷毫不在意周围人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用尽全力,举着伞,跳着,喊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比的快乐。 “我能够理解他不想糟蹋咖啡店老板那番好意的心情。但是,他把这份感谢展现在‘明明没下雨却撑伞’的行动上,这份纯真令我同时感到憧憬与嫉妒,还带有一丁点侮辱的感觉,我对这些混杂在一起的情感感到又爱又怕。” ——又吉直树《火花》 神谷的形象非常鲜明地树立起来。不疯魔不成活,神谷的表演不媚俗,无所顾忌。为了能让观众笑,他不怕得罪人,不怕涉及暴力和性等敏感的话题。他会在临上台前突然改段子,就因为灵感突然来了。连着两场表演,他会在第二场放录音,配合着配合不上词的动作,让大家发笑。他的表演有趣,观众在笑,后台的搞笑艺人在笑,工作人员也在笑,连手上的爬虫都没有在意,全心全意地笑。 “面对自己创作的东西,他可以坦然自若地放个屁加以破坏。那个光景很神圣而且无敌。” ——又吉直树《火花》 他说:现实是无趣的,要打破现实,要创造新的世界。这样的人生才有趣。不要模仿,要创造,要为了创造出没有人见过的搞笑招式而活。不能用一个标准衡量所有事物,不能以获得大众赞同为唯一目标,因为无趣。《燃情岁月》里说遵照自己的内心活着,不是活成疯子,就是活成传奇。神谷活成了“傻子”,他说自己是傻瓜,他是别人口中的怪人。所以,他的组合叫“阿呆二人组”。 “神谷先生不在意他人评价的姿态与种种发言,看起来好像就算输了也坚决相信自己没有输,这种坚强令周围的人恐惧。让人恐惧的对象必然会被排挤,因此世人对他报以嘲笑,笑他脱离市场的愚昧。” ——又吉直树《火花》 这样的人生格格不入。虽然有才华,虽然让观众捧腹,阿呆二人组却一次次地落选,事业仍总没有起色。也不难怪。在参加一场比赛的时候,神谷当场指着在打瞌睡的评委,让他赶紧醒醒。惹恼了评委,他们连段子都没表演,就被轰下台去。 神谷在别人眼中是怪人、是疯子、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可德永却无比的崇拜他,因为他那种“令人恼火地全心全意活着”的劲儿。他总是站在台阶下,望着高高在上的神谷。
“人潮迅速流动,人们各有不同目的地快速前进,唯有一个男人仿佛只身承受周边的重力,带着凝重氛围神情严肃地伫立。” ——又吉直树《火花》 故事的主线讲述的是德永和搭档山下在娱乐圈的打拼。他们加入了一家小事务所,之后开始慢慢往上爬,组合的风格也一点点变化,变得迎合大众的口味,变得世俗的好笑。德永在再一次参加甄选失败后,染了一头银色的头发,为了出挑,为了有个性,为了让大众记住。他确实被记住了。组合SPARKS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机会,开始在电视上出现,有制作人看中了他们的潜力,想带带他们。可在关键时刻,德永却拒绝了制作人一同喝酒的邀请。从此,SPARKS没有在电视上出现。 德永为什么会拒绝?因为他就是如此不善言辞、不善社交的人,他是大家口中的loser。他只懂得闷在自己的世界里,写自己喜欢的搞笑段子。他从来都不习惯吵吵嚷嚷的聚会。在事务所的忘年会上,搭档山下和众人打成一遍,又笑又闹。德永默默地离开,他一个人在小河边喝酒,练段子,却因为说了可疑的话被警察带到局里。问清缘由后,警察叔叔请德永吃泡面,两人刚面对面坐下,一人面前一碗泡面,这时,零点钟声响起。新年了。 这是德永的跨年方式。 师傅神谷把德永带到女朋友真树家过年、吃火锅。刚喝了口汤,德永的五官挤在一起,有些狰狞。神谷和女朋友不明所以,德永说:这是家的味道,和他家里的火锅一个味道。真树(门胁麦)是个安心过日子、喜欢笑的女孩,她渴望有人爱她。所以,为了养着神谷,到风俗店上班,扮成幽灵卖春。据说有人就好这一口。可神谷给不了真树她想要的爱,他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神谷总是跟真树要钱出去请德永吃喝,她总是愿意给。神谷知道自己的无可救药,告诉她应该找一个好男人,她会点头说“知道了”,然后把钱给神谷。最后,她终于找了另一个男人,可能算不上好男人,也不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 真树,最终还是离开了。 “像我这样的男人,虽然并没有决定什么的权力,但唯独这点,我希望得到认同:真树小姐的人生是美好的。昔日,面对伤痕累累、泥泞不堪的我们,她同样伤痕累累,竭尽全力对我们微笑,绝对没有人能够从那样的真树小姐身上剥夺美丽。” ——又吉直树《火花》 神谷崩溃了,他天天醉倒在路边,去高利贷借钱,在大街上,在自己的呕吐物旁边,稀里糊涂地睡了一夜又一夜。神谷从不是个好男人,他也知道自己变不成好男人。 在颓废了许久后,神谷又找到一位愿意养活自己的女性。他带德永去新朋友家里,吃火锅。电视里正巧放着SPARKS组合的表演。德永羞愧地哭了,因为他表演的段子是所有他写的段子里最媚俗的一个。他输给了大众,输给了流行。神谷一次都没有笑,德永问他是不是真的很无趣。神谷说其实你可以更有趣。被戳了痛处的德永指着神谷,问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他不是说从不模仿别人吗? “真正的地狱,不在孤独中,其实在世间。” ——又吉直树《火花》(这句话太有又吉的偶像太宰治的风格了) 以前总是穿着扎眼的刺绣棒球外套的神谷,今天穿了一身黑,就像德永一样;把头发染成了银色,就像德永一样。
神谷迷失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不再引人发笑,他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因为做自己真的很难很难。被德永痛骂一顿之后,神谷立刻到洗手间粗暴地把头发剪短。在这一刻,德永成了神谷的救赎。 神谷已经无法再站在常常的台阶上,等着追赶自己的徒弟了。可在德永心中,神谷仍是无法超越,因为德永无法像神谷一样,遵循自己的内心,活成一个阿呆。 SPARKS最后还是解散了,因为山下的女朋友怀了双胞胎,两人出于现实考虑决定回大阪。德永在送二人去婚姻登记处的时候,路上三人有些尴尬。山下的女朋友说起了鹦鹉,说起了他们最初的段子。已经快十年了,却没有人忘记。怎么忘得了?说了太多遍,已经印进脑海里了。德永接梗。再然后,山下接着说。他们就这样,在去登记的路上,把第一个段子又表演了一遍。 在最后一场告别演出上,SPARKS表演了一个说反话的段子。德永说,遇到搭档山下是他一辈子最不幸的事,和山下搭档的十年是他最不快乐的十年。他希望山下一辈子都不幸福。德永指着台下的观众,大喊“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在最后的最后,他终于成了一回神谷。德永和山下在台上涕泪横流,却仍不忘逗观众笑。他们笑着哭、哭着笑。 “耗费长时间一直在做没有必要的事情很可怕吧?在仅此一次的宝贵人生中,挑战或许会完全没有结果的事情很可怕吧。排除无谓的徒劳,也就等于是在回避危险。无论是胆小、自作多情或是无药可救的笨蛋都行,总之只有敢站上充满风险的舞台,全力向倾覆常识去挑战的人,才能够成为相声师。光是能明白那点就已足够。透过这耗费漫长时光的鲁莽挑战,我认为已得到自己真正的人生。” ——又吉直树《火花》 德永后来成了房地产中介,租房子给来东京打拼的年轻搞笑艺人。他们和以前的SPARKS一样,对未来满是憧憬,抱着必胜的信心。消失许久的神谷回来了,他借了巨款,隆了F杯的巨乳。因为他以为这样大家就会再次觉得他好笑。既荒诞,又现实。 又一次,德永把迷失的神谷拉了回来。 片子的最后,两人又回到了热海,看花火,泡温泉。在温泉池里,神谷看着自己的巨乳,觉得一败涂地。他又说起了那段不知所谓的词儿,“太鼓,太鼓的小哥!戴着红帽子的小哥!龙啊,觉醒吧!让这太鼓声唤醒你!”说了一遍又一遍,说着说着,眼睛里爆发出火花。他来了灵感,想到了搞笑的段子。激动不已的神谷赤身裸体,跳出池子,隔着玻璃对屋内的德永大喊大叫。 德永看着他,笑了,那笑容就如同第一集里他第一次见到在台上表演的神谷。神谷没变,德永也没变。
“只要还活着,就不算是悲剧。我们尚在途中,今后仍要继续。” ——又吉直树《火花》 开放式结局恰到好处。没有刻意的正能量煽情。可以想见,神谷和德永还会是众人口中的loser,但又如何呢?他们还是活着,他们只能这么活着,他们甘愿这么活着。 片子中断节奏略慢,而且,为了给最后一集一个圆满的收尾,剧本有些稍显刻意。如果不是十集,而是六集左右,应该比较合适。原著只有德永和神谷关系发展这一条线,对德永事业的描写并不多,电视剧把事业线大幅扩展,确实导致中段偏弱偏散。 这部剧确实也比较挑观众,喜欢的人会非常喜欢,但也有人会问“为什么德永不表白”“为什么德永不陪制作人吃饭”。所以,这部剧成了冷门是有原因的。不过,就像插曲唱得那样“I see reflections in your eyes”,这部剧是给那些能看到“shadows of myself”的观众的礼物。 其他方面没有可挑剔的地方,电影般的镜头质感、低调不炫技恰到好处的长镜头、各种巧妙令人称奇的构图、舒服的色调、演员到位不做作的表演,一部五星剧集该有的全都有了。
除了主演演技精湛外,各种配角也十分出彩。每个人都有故事,没多着笔,点到为止,给观众留下了不少想象空间。小林薰打了个大酱油,演了一位咖啡店的老板,就是借伞给二人的老板。他有一个一年只见一面的女儿,连女儿的婚礼,他都没去参加。还有渡边哲饰演的喜欢收集被别人扔掉的旧电器的老爷爷。他的父亲生前是开电器行的,老爷爷说自己在父亲生前没有尽孝,所以现在要尽力把坏掉的电器修好,让它们再给人们带来欢笑。染谷将太饰演SPARKS的经纪人,个性鲜明,时不时引用加藤鹰的名言鼓励SPARKS。 但其中,最打动我的一段故事,来自和德永同住在破烂公寓清河庄的吉他手(渡边大知)。
某次甄选会后,自觉表现糟糕的德永一个人落寞地走在街上,镜头跟随着他的背景,音乐响起,德永站定,听着一位街头艺人在深夜谈着吉他歇斯底里地唱歌。没人上前给钱,德永掏出钱包,放了一千日元在吉他盒里。本以为是漂泊奋斗之人的惺惺相惜。没想到,德永回到清和庄,没多久,有敲门声。是刚才的吉他手。他是来还钱的,还说再一次要继续拜托德永。 吉他手和德永一样,不善言辞,不善交际,没有朋友,只能拜托百般推脱的德永。后来,因为父亲生病,他选择离开东京,只有碰巧在门口遇见的德永送行。德永在车站说,希望他回乡下也能一直在街头唱歌。“只要有街道,就可以唱歌,不是吗?”吉他手回答说:有街道,可是没有人,只有很多牛和鸡。 最后,应德永的要求,吉他手在回家的大巴前做了最后一场街头演出。 德永放了一张1000日元进破旧的吉他盒,然后跑开了。这次,是出于他的真心,没必要还回来。吉他手唱的是齐藤和义的《空に星が綺麗 》(天上的星星美丽依旧),这首歌在本剧中数次响起,每次都恰如其分。所以,就用这首歌的歌词作为结尾吧。《火花》插曲吹着口哨往前走吧 我沮丧的朋友啊 虽然发生了许多事 天上的星星美丽依旧 那个令人怀念的公园 要不要去走走呀? 最近忘记的事 或许会因此想起来呢 那个时候的我们 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东西 只是一直互相倾诉梦想 消磨着时间呢 吹着口哨往前走吧 沮丧的我啊 远方传来谁的吉他声 缓缓飘进天空中 现在依然在我内心深处 蠢蠢欲动着 那份心意 始终不变但却…… Ahahah 当时的我们 如今总是向人低头 虽然脸上笑着 看不见的泪水却流在心中 吹着口哨往前走吧 我沮丧的朋友啊 谁都没有错 这个世界一定就是这样的 吹着口哨往前走吧 天上的星星美丽依旧
真心换来真心,你的坚持不懈,你的认真善良,也是你踏上成功的阶梯。
努力争取的人一定要靠自己,也一定能成功,获得别人的认可。
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千里马,但是伯乐先得遇到一个吧!
殊不知你自己也许就是伯乐,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啊!
师徒,朋友,知己,哪个都好,只要你有!
珍惜当下,你会知道你要想得到的,其实一直在你身边,只要你足够坚持不懈!
《火花》是Netflix进军日本后制作的原创剧集,是一部带有纪录片气质的日剧,目前看到的大多推荐和解读都相对主流,大都落在屌丝追梦上——“付出努力仍未成功的那些追梦屌丝,也依然有属于自己的光亮”。但个人觉得这部剧的思考程度远不止此。
《火花》所探讨的核心看似主要是“追梦”,实则又吉直树作为一个搞笑艺人,真正贯穿始终的核心思辨在于——“搞笑是什么”。 对于“搞笑艺术”的思考延伸出去其实也是对于艺术的思考,尤其“搞笑艺术”有其特殊性,它的“艺术性”与“流行性”的对峙与矛盾更为突出,创作者在艺术选择中是坚持自我艺术观还是向观众妥协?“搞笑”即是让观众发笑,那么是否取悦观众要成为一切的前提呢?而对于观众来说,精心编织的段子往往不如一次突发的舞台事故更有搞笑效果,这充满讽刺的错位感真是荒诞却残酷啊。
为了搞笑,艺能者们使用各种手段和技巧——出丑、夸张、开黄腔、不断重复等等……然而这些手法都是有必要的么,又是否有高级低级之差呢?在搞笑技巧手段上,德永始终抵触在表演中开“性”的玩笑,而神谷却显得十分大胆百无禁忌。但搞笑真的可以百无禁忌么,当神谷挺着一对巨乳出现在德永眼前时,德永说:“我哪笑得出来啊?!”
德永虽知神谷毫无恶意,却也清醒的明白他已经触及了搞笑的禁区,因为,践踏在别人尊严之上的搞笑,是做不得的。 《火花》是深刻理智的,它既充斥着对艺术本质的思辨,也不乏冷静理性的克制,同时,它的价值观很开放,这种开放集中体现为一种尊重——它高度尊重每一个个体,尊重每一个不同的选择,尊重每一种不同的艺术观念。《花火》把不同个体(如神谷、德永、山下、鹿谷)、追梦路上的不同选择(活成漫才一般的存在、放弃漫才归于平淡生活、放弃追逐回老家、善于社交努力迎合)、不同的艺术观念全部剖开来,但没有丝毫的赞损和批判,没有宣扬一种“应该这样努力才正确才能红才能成功的论调”,它关注的是每一个个体的鲜活灵魂,是他们在这追逐过程中的人生姿态,是彼此所建立的充满人情味的内心羁绊。
羁傲率真的师父神谷以自己的方式进行着漫才表演,他有着一颗高傲的灵魂不愿为任何人、事改变自己的形状,又对“搞笑”的奥义有着自己透彻的理解。“评委”被搞笑艺人们视为改变命运的“伯乐”,希望爆红的艺人们都对评委极尽讨好,而大胆狂放的神谷却可以对不尊重自己表演的评委毫不顾忌的讽刺;观众被搞笑艺人们奉为衣食父母,为了使观众发笑,艺人们绞尽脑汁,而神谷却从不屈于臣服,他甚至敢于在关键性比赛中故意制造演出事故来戏谑观众和评委。
无论谁,评委、观众、搭档、抑或是爱人,都不能影响他、改变他,他对自己艺术观的坚持,对自我心性的执拗,以及不可一世的狂傲在庸庸众生中显得极为异样,然而,坚定如神谷,却也在艺术的实践探索中一步步把自己活成了笑话一般的怪物,越是傲慢霸道的保护着自己的形状,越是变得错位而怪异,最终以一种畸形的反叛姿态痛苦癫狂的活着。可笑,可悲,又可叹!
德永是师父的soulmate,他懂得师父的艺术观,也羡慕师父那可以洒脱直率的去做真正自我的高傲灵魂,师父在德永心中是灯塔一般、神明一般的存在,他无法像师父那样任性和直率,无法像师父那样以坚定对抗、明确拒绝的姿态来面对世俗和主流,德永一方面会自我怀疑,一方面也对世界充满怀疑,他像一只弱小的动物,在自我与世界的对抗中总是感到摇摆、犹疑,虽不想去主动迎合,却也在半推半就中默默的温和的和世俗打了个照面。他惶恐,害怕在这不坚定中丢掉自己,害怕自己所做出的东西最终流为只为取悦大众而缺乏自己艺术观的东西。
“搞笑究竟是什么?”德永自问。 每一次迎合所得到的赞赏在他看来都仿佛是嘲笑,每一次顺从所得到的回馈也难以给他真正的愉悦,最令人唏嘘的是,在这“难以完全放下自我去迎合取悦”与“虽不情愿却也无奈选择适当妥协”的相互拉扯过程中,大势已去,自己不过成了一粒被时代洪流淘掉的砂石。
“好想红啊!” 但从来,红的不过就只有那么几个,大多数都被淘掉了,这些被淘掉的“砂石”们也难说不是天才,也难说不无努力,也许是不够流行不够大众,也许是不会变通不懂社交,也许是太特立独行,也许,只是时运不济……谁又说得清呢?
整个剧,看似讲的是一段失败的追梦历程、屌丝的励志人生,其实讲的是“个体”、“自我”与外部世界的对抗,这些对抗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挫折大奋斗,它渗透在庸俗的日常里可能就是: 一个吃鸡肉锅的邀约和一次客气的拒绝;
一句台词的改动,
一声讨好的问候…
有人“与时俱进”,有人随波逐流,有人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踽踽独行……而每一种不同的人生状态就是由这些看似细琐的日常和微不可查的选择所组成的。
在这部讲“搞笑艺术”的剧中,创作者自己也将模仿、重复、反语、错位、意外事故,这些搞笑艺术(漫才、相声、喜剧等等)中常用的手法不断的巧妙使用。
1. 重复
2. 意外事故
鹿谷演出中的意外事故让在座观众哄堂大笑,最终意外赢得冠军,神谷在谐星挖掘大赛的第二轮表演中故意使用第一轮表演的录音,并以“意外露馅”引得观众发笑,人为的制造了一次“意外事故”,而这一次他却“意外”的没有获奖。 3. 反语
最后一场演出使用的反语,让人笑着泪流满面,在戏谑中体味到温柔的人情味,这种典型的东方式表达(含蓄、诙谐),真是令人赞叹!
关于演员,小林子的演技值得一座日剧奥斯卡的小金人,大量的固定长镜头太考验演员的能力,而我们小林子把德永腼腆呆萌的外表下所有的敏感和纤细都表现的极细腻熨帖,那些压抑的情绪和放纵的宣泄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是一个会用内敛克制的方式来表演的好演员。 最后,说一下结尾。特别特别喜欢结尾的处理,两个人,一个巨乳大叔,一个苦逼少年,赤裸着身体在茫茫都市的一隅光亮里放纵的欢愉的跳着,那是他们赤裸的灵魂,璀璨的都市里寄寓在微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地方,那跳动着的、怪异的、炽热的、活着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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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日剧最佳,预定。 1980年出生的原作者又吉直树,从吉本综合艺能学校毕业后一直从事说笑艺人的工作,是漫才(即对口相声在日本的说法)二人组“peace”的一员。凭借着对问题独到的见解以及足以脱离艺人的文学水准,又吉直树于2015年发表小说处女作《火花》并一举拿下第153届芥川龙之介奖。作为日本纯文学的最高荣誉,能够入围芥川龙之介奖项提名已是许多作家一生中最大的梦想。《火花》发行后数度重版,先是入围三岛由纪夫文学赏,后一举夺得芥川奖,打破该奖项80年来只有作家入选的记录。 日剧《火花》由美国Netflix公司与吉本兴业株式会社共同出品,林遣都与波冈一喜等共同出演,讲述默默无闻的漫才艺人德永太步在烟花大会上偶遇同业前辈神谷才藏,在拜入其门下后,磨炼漫才技艺同时与生活抗争的故事。考虑到原作者曾为漫才艺人的身份,加上导演广木隆一竟然是擅长日本软色情片的代表人物,一股异样混搭的气味扑面而来。 单论制作,Netflix的加入令《火花》充满期待。镜头处理的专业程度将全剧升格为长达10个小时的电影。托福于近乎零瑕疵的音乐审美,观剧同时能顺手淘到不少好音乐。 相同题材的前提下,日影和日剧的节奏完全不同。将电视剧里一集讲五件事的速度拉长到一集只讲两件事的节奏,铺垫长到观众将对于节奏缓慢的焦虑无损失转化到对于剧中人物遭遇的焦虑中,反转和特写同样得到更入木三分的刻画。诚然,如此优秀的制作水准、音乐品味、人物设定和叙事手法同时具备,在日常播出的日剧中确实难得一见,只是日剧向来不以制作见长而是以剧本取胜。高超的制作放到世界任何角落都会令文艺作品提升一个甚至数个档次,而日剧的重点并非突出制作,于是乎Netflix的加分并不会特别夸张,甚至可以说高精制作投放到日剧中,是边际收益较低的选择。正是这赏心悦目的观感,直接吸引大量每年甚至数年只看一部日剧的“非专门日剧”观众大呼其为日剧神作,豆瓣评分居高不下。 拿目前日剧评分相近的《重版出来!》作比较,漫才师VS漫画编辑的职业辛酸,如果说重版是浮夸青年的鸡血加鸡汤,那么火花可算是中年病友的苦口良药。再想想人生中不同年龄阶段的相互看不顺眼,于是得不出一个谁优谁劣的结论。天使VS恶魔,各有所爱就好。再说剧本水准,同样讲年轻人的迷茫,可直接与宫藤官九郎的《宽松世代又如何》一较高下。总体说来,作品优秀确实,但不至夸张,个人认为达到了准神作的水准。至少今年到目前为止,还未出现更好的日剧作品。 名不见经传的漫才组合“Sparks”从大阪到东京一路打拼,借不断的小型演出积攒着人气。2001年夏季,Sparks来到花火大会参与演出,德永被组合“阿呆二人组”满怀诚意的表演打动,并对漫才前辈神谷一见如故,二人把酒言欢直到深夜。德永决心拜神谷为师,对方虽打趣道,除非德永愿意为自己写传记方才同意,却不想这个憨直的后辈一口答应,还有模有样的买了笔记本准备动手。 德永和搭档山下过的并不容易。背井离乡的二人一边忍受孤独和寂寞,一边品尝艺术道路上的酸楚和艰辛。签约的经纪公司虽说看不上这个默默无闻的组合,好歹场面上也在尽力安排,为了生计,甚至要到超市为了促销活动而扭腰摆臀的招揽生意,唯一的福利,也许就是超市卖剩下的牛肉便当。 能让德永躲藏的堡垒,只有常去的武藏野咖啡店、公共澡堂、街心公园,以及师父神谷。可这些场景仿佛只有观众能感受到,身在其中的德永反倒不自知。在咖啡店对于“深夜食堂老板”的服务都熟视无睹而不停创作漫才段子、在澡堂自我练习到连陌生大叔都能接出下句、将街心公园变成Sparks旁若无人的公共热身场地,加上栖身之所清和庄公寓,俨然就是德永的五点一线。 神谷来到东京发展,对于德永来说再好不过。能方便得到老师指点自然不错,更重要的是多了一个知己陪伴。镜头总是在德永独自前行时侧重背影描写,当有神谷陪伴时又重新活跃起来,以此来表达友情存在的不同。两人就像刚来到世界般,朝着一切肆无忌惮地嬉笑怒骂,对着公园里的太鼓小哥大发神经,却被自己感染到兴奋得不能自已而在雨中狂奔,在柔软的BGM掩护下,用与“正常人”存在巨大反差的行为来伪饰内心的不安和苍凉。 Sparks得到新生代搞笑艺人甄选的机会,虽然明眼就能看出经纪公司的敷衍和藐视,在甄选当天才通知德永和山下,两人还是决定全力以赴,德永甚至不惜放弃了超市的兼职工作。甄选现场的牛鬼神蛇各显神通,与在场下的安静和紧张形成强烈的反差。作为观众经常能够看到的是笑星登台之后的光鲜,直面喜剧之中的装疯卖傻或者搔首弄姿以及语言包袱,我们的笑与不笑无非是一瞬间的缘分,然后给出一个好看或者不好看的结论,拂袖而去,不留任何的宽容。所以看着这些演出结束不换回装束的扮相奇怪的正常人,他们心中的忐忑可想而知。 两位后辈搭讪德永,佯装着高山仰止前来蹭吃蹭喝。想到自己初次见到神谷时候对方神气的模样,自己终有一日能同样作为前辈指点江山。一顿吃喝将德永洗劫得近乎倾家荡产,居酒屋都能吃的一贫如洗也是没谁,而后辈对于神谷的嘲讽非但没能动摇师父在心中的地位,反而更加珍视师徒之情,只因为自己当了一回前辈的经历,令德永更能理解作为前辈的不易,无论是演义还是装逼,都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街头艺人的两次反转也是整部剧缓慢节奏中难得的紧凑桥段。你以为从德永空洞的眼神中能看到艺人梦想的感同身受,却不想这是为了表达无奈和怜悯。你以为德永就要带着这种不屑关上房门,他却还给你真诚和纯真。艺人何苦为难艺人,越是被嘲笑的梦想,越是伟大。我守护自己的梦想,也顺便守护你的。 德永和山下的合作出现矛盾。明明不擅长创作的山下总是对德永的创作百般挑剔,还总表现出与德永同心同德地共进退的模样。诚然山下在台上的表现力确实好过羞涩内向的德永,但这种太过直接的挑剔势必会影响二人将来的合作。新年夜爆笑倒数演出的视镜失败意味着Sparks只能硬着头皮参加经纪公司的年会,之所以说硬着头皮,是因为经纪公司默认没有本事的艺人才会在新年夜蜷缩在经纪公司无所事事地喝酒,说一些祝福来年更好的蠢话,真正的大腕儿都忙着在新年抛头露面挣大钱,比如远在外地忙碌之余给公司寄来两瓶极品大吟酿的著名演员。看到德永在新年之际接到老家电话报喜不报忧的画面,终于明白这部剧好评如潮的原因。 这简直就是背井离乡奋斗在北上广深有志青年的日本版嘛。 没有什么比新年被师父师母邀请到家中吃饭更显温暖。真树的温柔甚至超越了德永口中比老家还好吃的饭食。明明是神谷在甄选中遭受了比Sparks更加沉重的打击,却在此刻绝口不提。流氓艺人的风尘气息,显得特别有魅力。这种浪子的背后需要具有自我牺牲精神的支持者,试想着,神谷鼓励着德永,神谷的力量又来自哪里呢。所以,真树才是一切伟大的原动力。 超市打工遇到人渣也是现实。社会的渣滓其实挡不住真正的勇士通往梦想的去路,但是多少英雄豪杰被生活的鸡毛蒜皮蹂躏的死去活来,无法数清。写实的手法令人心凉,这已经不是在描绘职场关系了,而是赤裸裸的生存竞争。时薪600日元,只有拿到才能活下来。偶遇的粉丝求合影根本不是安慰,看起来更像是酸楚。 神谷初次带德永去有女孩子参加的聚会。羞涩腼腆的德永在“正常人”眼里简直成了变态。可以允许你内向,但至少也应该有基本的社交能力啊。作为师父的神谷看在眼里,却没有直接戳破,借着说演出绕了一个圈子。德永欠缺的是作为搞笑艺人的觉悟和心态,觉得自己装傻逗别人笑就是低俗,自己就是被嘲笑的对象,这是作为搞笑艺人最应该转变的观念。自己就是搞笑艺人啊,就是为了逗别人笑啊,让别人笑一下并不能损失什么,反而心态上自己掌握了主动权。紧张兮兮的被若干美女嘲笑和挖苦整晚,德永最终还不是挺过来了,甚至还有妹子投怀送抱,这就是最好的例证。 而那些鼓励的话,本该作为搭档的山下来说,只是他忙着视镜懈怠了漫才而已。对二人影响颇深的著名表演艺术家筱原博信去世,德永按耐不住朝山下发火。令德永火大的并不是山下对练习的懈怠,而是完全丧失了小时候的默契。我们不再是冒着风雨对漫才一腔热血的孩子,而是不停有自己事情忙的成年人。传统艺术家的刻画十分传神,段子精彩,镜头的视角切换效果更是惊艳。只是没想到火锅梗居然被神谷接上,心有灵犀的火花瞬间被点燃。 “我们……算是……朋友……吧”“……恩”。仅靠对各自梦想坚持的共性而成为朋友,又有何不可呢。这一幕前后十多分钟都没有出现过背景音乐,剧情从同事刁难开始一直压抑到Sparks不合,始终没有爆发。当《空に星が绮丽》的旋律再次响起,所有情绪像决堤的洪水前赴后继刺痛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仅仅是点头之交的送别而已,仅仅是大都市无数怀抱梦想的有志青年的其中之一向生活妥协而已,吉他少年撕心裂肺的歌唱,给了德永继续向前的力量。想到师父和后辈的演出,德永没时间考虑山下,一心想着的,就是靠近漫才表演舞台,这个梦最开始的地方。 超高泪点如笔者,此幕崩溃。 剧情过半,开篇一成不变的标签逐渐退场,似乎所有艺人都变得小有名气。几乎全程展现的涩谷全明星祭,一方面能让观众原汁原味地体会日本笑星的演绎方式,另一方面,喜剧圈的潜规则也耐人寻味,搞笑之神才不管完成度! 篇幅较长的场景中穿插着精良打磨的细节描写。前后呼应的“客人”梗,神谷的临时改词,趴在山下准岳父手上的瓢虫,鹿谷的赛前谦卑与意外夺冠,公交车上的图片提示,德永染发引起办公室骚动,无声描写的短信互动的微妙,刻意强调是真树的钱将流氓形象破罐破摔,棒球练习场挥棒少年的疑惑不解,德永在神谷家发现铺垫已久的米色裤子,真树斩钉截铁地关掉电视,用连续说十次混锅的方式表达美味和缓解尴尬。 经过艰苦的磨砺,Spark终于迎来举办专场表演的机会。没必要计较经纪公司善意的欺骗,宣传单页是黑白还是彩色是复印还是印刷都无伤大雅,至少人家肯花心思欺骗,已经证明足够的重视。至少,电视剧给了近十分钟的篇幅,就连对漫才陌生的业余观众回头看看首集Spark局促的表演,都能明显感受到二人的进步。 相比之下,神谷的境遇要悲惨的多。本就异常的行为举止变本加厉,苦了德永的一路陪伴。对于这种浪子,直到不爱,才能明白爱。剧中将神谷的痞气和真树的身份轻描淡写,反倒重下笔墨在无聊的勃起游戏上。这种缓慢平和的分手方式百看不厌,像黄昏入夜般浪漫的令人心醉。 谐星挖掘大对战的演出如此重要,以至于令德永和山下为了一个梗的表现形式固执己见互不妥协。表演到底是为了自己爽,还是讨好观众呢,神谷的答案显而易见,不仅如此告诫德永,还身体力行地言出必行。正式演出故意制造意外事件,在神谷看来,是比得奖更有趣的事情。相比之下,德永在千钧一发之际选择妥协,虽然同样听到观众爽快的笑声,内心却不断被神谷的狂放所吸引。 其实,神谷的日子每况愈下,甚至需要搭档赛前找到徒弟来说明一切的地步。让神谷下定决心的,是那天德永一通看似日常却又发自肺腑的电话表达。 选择一条路,就无法回头。德永记得曾经师父说过的话,如今终于可以越来越自如地表演自己并不完全认可的东西,从服饰造型到言行举止,甚至装疯卖傻跪舔大咖的姿势,都要看起来像个圈内人。可是走着走着,发现一切都不似从前,回头看一眼,自己竟与神谷渐行渐远。签名合影纷至沓来,仿佛Sparks离大红大紫就要不远了。可是,这还是德永从小热爱的漫才么。 德永再次来到神谷家,物是人非。4分半的长镜头,精彩的无与伦比。神谷又找到了能陪伴他的女人,擅长料理,充满生活的气息,会像普通人一样看着俗套段子大笑,唯独不懂神谷引以为傲的漫才。整个镜头没有神谷出现,气场却将德永压迫到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师父一眼,从沉默不语直到泪流无声。镜头充斥着女人的笑声,俗气却无伤大雅,朴实却毫无品味。还有若隐若现自己演出的声音,听起来却让此刻的德永尴尬无比。神谷曾经教育德永要放开,现如今两人调换了位置。德永干脆就崩溃了,你神谷怎么就不能放下尊严,去演些大众喜欢的俗套段子呢!以你的才华,上电视挣大钱的应该是你啊!你可是我师父啊! 选择跟随大众的品味,就要接受随时可能被大众抛弃的心理准备。毕竟,大众的口味是在变的,很容易改变。交际能力的缺失等于是给眼看燃起火苗的演艺事业判了死刑。很难说结婚生子是否编导给山下留的台阶,也很难说山下是可以有福同享,可以有难同当,却不可以有福同享之后再次有难同当的搭档。毕竟也可以说,若不是德永太过在意曲意逢迎的虚伪,Sparks的事业也曾经存在蒸蒸日上的机会。关于生活,你看,我们的结合需要你来当证婚人,我们的关系更加深了一步呦。但是,说到漫才,我们明明完蛋了。纵使经纪公司曾经刻薄的同事和老板千般温暖,也换不回一次次告别。一瞬间,仿佛所有人都离他而去,也许除了最近未曾露面的师父。 最后的漫才表演,笑中带泪地迎来终结。说的是啊,为什么别人的漫才都是逗人笑,而Sparks却是把观众都弄哭。对于内敛的德永来说,用说反话的形式将内心的情感彻底宣泄再合适不过。说着说着就认真起来,激动起来,嘶吼起来,斗胆用了师父的梗,居然完美契合了自己的段子。观众跟随习惯西装的德永走遍所有曾发生过故事的地方,我们的生命仿佛也走过了十年。 神谷传记第十卷,以花火大会开始,在花火大会后终结。Sparks坚守十年却火花般如昙花一现,火花花火,明明就是个段子。神谷的隆胸看似荒诞,却和悲惨的现实相得益彰。追了十年的Sparks,自然也看尽了十年的神谷。漫才笑星和漫才大师的区别是,笑星视漫才为工作,大师视漫才为生命。笑星靠漫才让生活变好,大师将生活过成了漫才。
“爱迪生发明了黑暗”“是阴暗的地下室发明了爱迪生”
Netflix与又吉直树携手,以超一流的制作水准完成日剧向电影化进阶的新高度,不可思议!叹为观止!年度日剧毫无悬念。荒诞情境下小人物的自省与孤独,自若泰然的月光下,他们是平凡的奇迹。
近年来看过最好的日剧......不对,它应该要去和电影比。
逗别人笑的人,首先都学会了哭。
get不到点适应不了节奏的人请坚持到第四集。用大量长镜头组成的剧像看了将近十个小时的电影。最绝望的不是在歌声中落荒而逃的告别,不是和搭档用反话完成的最后演出,而是神谷哭着说"我想德永是会笑的"。那些孤独而有趣的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有着笑得仿若征服世界的灵魂。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再不出OST死给你看
10小时长的电影。超赞不多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仰天大笑出门去的神谷洒脱不羁,是德永逐梦路上灯塔般存在的指引光芒,在无数细碎甚至无聊的对谈间,沉淀着波澜万丈的日常肌理,酝酿着脑力碰撞的灵感火花;极具电影质感,喜欢拍摄背影的运动长镜,宛如人生路上的步履不停,宛如自得其乐的平凡奇迹。
真是很意识流的日剧啊,每一集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可是每每看到最后都仿佛体会到,悲从中来,四个字。(好魔性)。这个世界上,才华与成功本来就不是成正比的啊。而且人生啊,本来就有些事情,是徒劳无功的啊。PS:林遣都有一张张智霖+郑伊健+冯德伦+霍建华的脸。
潜心在事业上的人都是孤独的,妥协于世俗又不愿意刻意逢迎的德永,坚守自己却迷失其中得不到认同的神谷,拼尽全力,热血的梦想最多可能点燃的只有刹那的火花,不过大概人活着就不会有太差的结局吧。喜欢各种大全景下小人物透出的疏离感和孤独感,谢幕演出非常精彩,这部镜头语言真丰富,演员表演很棒
真是惊喜啊!既保留日式横道世之介般不经意的温暖,竟也嗅到LouisCK感尖刻的黑色,勇敢抛弃日剧狗血、煽情、大特写的样板,大量使用电影化的空镜、长镜、大全景。不编织世界中心呼唤爱的谎言,只表达世界那么大哪里是我家的真相。人物的拼搏与格格不入相互交织,好一曲都市残酷物语。
几乎一口气看完,超越原著的成功改编。建议先看原作,这样才知道它做得有多好。近乎纪录片式的细节展示和作者式的影像风格,使它更像一部超长电影而非电视剧。原作的结尾或许象征意味太强,过于超现实,但影像化处理竟看得边笑边哭。「只要活着就没有bad end。」两个疯癫的灵魂狂笑着在路上疾走的故事
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啊,梦想不会实现,在一起的人会分开,只有走过的马路等你走上一遍遍。
在徳永眼中,神谷是最耀眼的火花。Sparks的故事太现实,他们推翻的,只有“努力必定会有回报”这句美好的话语。
看完哭到脑壳痛。戏烂人未死,感谢这个世界存在偏执狂的天才,也感谢温柔包容他们的普通人们
我決定把我以前打五分的劇全部改成四分
尽管算是师徒关系,但其实只是两个同龄人,师父的一些观念虽然耀眼但他自己也难以做到,在德永看来他是自己想成为而无法成为的人,把他的观念作为自己的准绳。但如果要在社会里取得一个位置,拘泥于本质问题便行不通了,连师父也露怯,他们只好成为有才能的失败者,不过失败也没什么。
总之都去给我看
看过剧后专门找了又吉直树的原著来读过 整个本子令人想起古谷实 影视化的完成度也很高 结局部分虽然意外但也是宿命使然 毕竟神谷师傅这般恃才狷狂的人物 早在开始时已预示了结局 说起漫才 托妻子常播日综的福 看过不少 但始终get不到笑点 还是老相声有趣 郭德纲和曹云金的师徒十年 拍出来想必也有趣
仿佛随便打开一本尼采的书,随便指一段都能套用上去一样。这一句最让人唏嘘:“自由的保证是什么?是对自己不再感到羞耻。”艺术和生活确实要用两个体系评定,可艺术家和凡人总要有交汇的地方,艺术家也无法逃脱人间烟火的束缚,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不是艺术家,而是一个赤裸在人间的、羞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