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To My Immortal Home
这是科恩作品中相对好懂的一部,这种简单很重要,因为它可以用来证明很多猜测
最典型的,关于科恩电影中的无序,就好像现实世界的无序,并非真的无序,也许——也许啊,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当然那是绝对真理,在科恩的世界中,神总是存在的
《老兄》很明确地提出了神的概念,尽管借鉴了《奥德赛》的故事,但其结构却是《圣经》式的
《圣经》中有很多先知,先知会给出预言,预言都会实现,因为他们在传达神的话
《老兄》里的先知就是盲眼老黑,他所说的事情,无论是已经发生的,或者还未发生的,都准确无误
就好像算命先生,他总会先说些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这样等到他继续胡诌未来的时候,你就会乖乖付钱
当然,老黑说得是神的话,免费而正确,他说“你们在寻宝,你们的脚被铐在一起”,这是他们知道但是别人不知道的(瞎子看不到脚镣)
然后他说“你们会找到宝藏,但并非一开始想要的宝藏”,“一开始想要的宝藏”是克鲁尼为了越狱瞎编出来的,“找到的宝藏”指他们成为了摇滚明星,成为州长的brain trust(即脑白金),罪行也被赦免
然后他说“你们要经历漫长而艰辛的旅程,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是指途中发生的一切
记得baby face被电刑前怎么说的吗?“我会像罗马焰火筒一样一飞冲天,两万伏特的电流在我的身上追兔子,吸光了全州的电,我头冒火星,双手放电……我有十英尺高”
姚明有七尺六寸,而baby face是个小矮子。他为啥要吹牛?这样观众才知道神迹本是客观存在,却被我们主观杀死——“i once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预言的最后一句,也是最厉害的一句“你们会看到一只奶牛,出现在棉花仓库顶上。”
听起来很扯吧,这是神常用的小伎俩,因为超越了常识而升华,比如犹大王希西家,曾求神让日晷向后退十度,神做到了
然后,就在大水及时到来,四人幸免于难后,克鲁尼趴在棺材上——神让他趴棺材也是有原因的,神是最好的艺术家
克鲁尼趴在棺材上,看到了棉花仓库上的奶牛,沉思片刻,与神擦肩而过,同时说完了后半句话“not a moment too soon”——(理性的时代,就要到来了)
然后,他转过头,说“汤米在那儿。”这一刻,我湿了。看第一遍的时候,我几乎没注意到这个片段。
这就是科恩式高潮,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过去了。如果你反应过来——即便是几天甚至几年后,那种快感也是独一无二的
《老兄》和《严肃的人》就好像雅各和约伯,神高高在上,给前者以祝福,给后者以试探,根本目的,都在于提醒自己的存在
然而,神就像暗恋别人的小男生小女生,用摩斯密码写了一封求爱信,对方却以为他有脑血栓
回过头再看《老兄》的逻辑,严密的丝丝入扣,每个人物都有明确的目的。无论他们主观动机为何,最后都是为了成全克鲁尼的好运。
小黑孩的出现,引出录歌一段,这首歌成为流行音乐榜主打,“落汤鸡(soggy bottom)”组合迅速走红,其成员却浑然不觉
后来,他们在演唱会上唱出金曲第一句“in constant sorrow”,场下掌声雷动,克鲁尼莫名其妙地看着观众,这一刻我也湿了
如果要给这一幕加评论音轨,我会这么说“孩子,你为什么疑惑!这是神在助你。”
州长竞选,看似与主线不搭,却在最后一刻爆发,老州长将“落汤鸡”当成政治工具,借着他们的人气,反击另一个竞选者,瞬间挽回劣势。否则,即便克鲁尼成为了红歌星,也逃脱不了越狱的重罪
整个这场戏,可算影片的第一波高潮,第三波就是仓库顶上的奶牛,在两场戏中间,还有赤裸裸的一大波
说得是克鲁尼回老家取戒指,发现秋千变成了绞刑台,某人带着他的恶狗恭候多时,甚至连坟都挖好了
看看科恩牛逼的对话吧,克鲁尼说“州长赦免我们,收音机都有报啊。”某人很囧地说:“俺没收音机。”
然后克鲁尼又说:“这不合法。”某人很拽地说:“the law is a human institution”——“法律是人的制度。”言外之意,俺不是人,法律算个幼儿园
不是人,又是什么~小黑孩说过他将灵魂出卖给魔鬼,换取弹吉他的才华。而那个魔鬼,是“白人,还带着条狗狗。”
于是克鲁尼跪在了地上,开始祈祷,不拉不拉,好长一段,最关键的一句是“i'm sorry i turned my back on you”——就是说“我背对着你,不认你,但是我错了。”
然后大水降临,克鲁尼逃过一劫,趴在自己的棺材上,看着仓库上的奶牛,大谈“水力发电对南方经济建设的积极作用”以及“迷信的时代就要过去”
宗教很酷很有聊,无聊的是人。比如科恩的表达方式,就比那些“农村圣经讲座”或者“小朋友们,你们从所罗门的故事中得到了什么启示呢?”,要有意思多了
也比伯格曼大爷,“你看这女孩要被rape了,你咋也不管管呢?”的初级怀疑论者强多了。
《凯尔斯的秘密》中有句反复强调的台词“城墙是挡不住维京人的。”那什么可以?
信仰问题本质上不是信仰问题,而是科学问题
最后,赠送一个科学家牛顿的故事,话说他家里有个模型,是太阳和九大行星。模型有个手柄,摇动后,行星会围着太阳转。朋友看到了很喜欢,问牛顿:这是谁造的?
牛顿说:没有人。
牛——逼就是这么来的
我又湿了。
~完~
2 ) 有些电影用星去评价你会觉得是对它的侮辱
这才是电影该有的样子,没有任何艰深的隐喻和生硬的心灵鸡汤,却能让人收获颇多;没有刻意的煽情,却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热泪闪动;剧情虽曲折坎坷,却能让人欢笑不断并且心从神往;看似简单平淡却又像冰山里涌动的岩浆,看过后便永远炽热在心里。 让人魂牵梦绕的乡村风景和乡村乐。 三个一路嬉笑怒骂历经磨难终获救赎的逃犯。 一个压铁轨的给三人未来预言的瞎眼老头。 一个出卖灵魂给撒旦的黑人吉他手。 一个靠抢劫银行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的罪犯。 一个卖圣经却靠欺骗和掠夺他人来生存的独眼胖子。 一个总是满嘴脏话却连任四届的老州长。 组成了这趟欢乐与辛酸并存的旅程。有关人性,有关理想,有关友情,有关人生。 每个独自远行的人都能从中看到自己。电影里是亲人的背弃,被他人为利益而欺骗,朋友离去的痛苦,前行路上的起起落落,一无所有。 现实中的已不言自明。 但别忘了电影传达给我们的是乐观,一路上永远都是美丽的风景,和欢乐的音乐,还有不离不弃的朋友和无论处境多艰难都不忘买一盒文彬牌发油的优雅。 黛色的天空下绿野连山,树木成群,微风浮动,寂寥的公路上汽车驶过,伴着歌声:you are my sunshine,my only sunshine,you make me happy,when skies are gray… 谁能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美好? 苦难和不公是事实,美好与希望同样也是。 继续走吧,继续走。我们终会找到一座巨大的宝藏,虽然可能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座,虽然道路崎岖,心力交瘁,但我们要坚持走下去,直到得到救赎。
3 ) 《否极泰来》
命运这个东西就算在电影里也是如此让人琢磨不透,三个从狱警眼皮底下逃出来的罪犯,他们未来的人生之路像布满了浓雾的沼泽地——你不知道你迈出的哪一步会让自己被沼泽吞噬。而被吞噬掉的瞬间,你却又会被命运本身救起,看似一下子风平浪静了,未知本身却又在捂着嘴站在你身后偷笑……“科恩兄弟”估计这辈子不会放弃“命运”这个创作“母题”了,他们在电影里不断地向命运发问然后给出各种各样的模糊的解答。我很喜欢电影中的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她总是更喜欢有前途有资本的男人,又真诚又残酷。科恩兄弟在电影里狠狠地讽刺了一把“美国”的竞选,电影里那些动听的音乐真让人心醉,尤其是那首由三个囚犯一起唱起的歌曲。
2010年8月9日
4 ) I have a plan, but not a clue.
还好在看这部电影之前我没看过奥德赛,所以得以有了超完美的两个小时,不用理会窗外的淫雨霏霏。George Clooney带着John Turturro(右边呲牙的哥们儿,眼熟吧?)将科恩兄弟的天马行空的黑色天才发挥到淋漓尽致。反观去年科恩兄弟拍的《阅后即焚》,虽然有着同样的导演,甚至更为强大的演员阵容(克鲁尼+Brad Pitt),跟这部《越狱三王》相比却相形见绌,本片堪称科恩兄弟黑色幽默的代表作。
三兄弟在逃狱路上的种种奇遇和美国中部大平原的壮丽景致将我在看完《老无所依》之后那种莫名压抑一扫而光。正如很多影评中推荐的,本片OST绝对上乘。30年代质朴的民谣不仅和美国南部大农场的明媚阳光相得益彰,更跟剧情配合的严丝合缝。
据说剧情中很多地方隐喻和模仿《奥德赛》,对于我们这些中国粉丝未免是些遗憾。这也是好莱坞电影在中国无法扫除的死角,毕竟高水准的电影都要牵扯到西方的文化背景,我们这些人就不见得能体会到导演和剧本的高明之处。所以,但愿中国的电影业早点发展起来吧。或许当张艺谋、陈凯歌这种依靠场面和明星赚票房的人纷纷下岗该行去做晚会的时候,才能说中国电影天亮了。
至于那位编辑无用论的张纪中,我的建议是,您折腾完金庸琼瑶曹雪芹之后,也就只能去折腾莎士比亚去了。或许能拿到半个奖也未可知,哈哈。
5 ) 存在主义的后英雄传说
1
苏珊桑塔格说拒绝阐释——现象主义的解释学不过是和假想的作者换位思考,结构主义的阐释方法也不过是重新摆布现象以套用上一个万能模版——对隐喻的结构性解释往往成了另一个隐喻。但她呼唤的艺术色情学最终也没有成为主流,站在“新感受力”立场的评论家也往往失之自说自话。
的确,像她说的那样,对与某些文艺作品的确没必要阐释,或者没有办法阐释。前者是那种形式上乏于创造,内容上又贫于想象的作品。这些作品就象氮气一样,充斥我们周围大部分空间,但是吸进去又被原样放出来。后一种作品是那种其内生言语结构已经脱离所有的社会语言,一种很纯粹的私人艺术。这种作品就象纯氧,有价值,却不能直接用于呼吸。
但是,文艺评论者这个寄生的物种并没有灭亡(不但如此,由于生存环境日益改善,他们的队伍正不断的壮大),因为还有一些介乎之前两者之间的东西供他们呼吸,以便放出些废气给喜欢那种味道的人闻。
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说明下面所要写的评论(放的废气)即不是过度阐释,也不是毫无意义。因为有些作品本身就明显是在阐释,对这样的作品的任何评论便都是合法的了。
我要评论的是《逃狱三王》,它便是题目中的那个存在主义的后神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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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后-”指得是在“前-”的语境下对“前-”的否定,或另一种可能的探讨。像后现代是反现代的,后结构是反结构的,后殖民是反殖民的一样,后英雄传说,是反“前英雄传说”的。那个英雄传说就是奥德修斯的传说。
后英雄就是埃弗瑞特(克鲁尼的角色,全名尤利西斯·埃弗瑞特·麦克吉尔,尤利西斯是奥德修斯的罗马名);后英雄的故事还是那个归乡和夺妻故事。只是科恩把其中那些被(旧)道德标榜的高尚品质重新打上了荒谬和伪善的标签。
这种玩世的态度,我们可以在科恩的全部影片中看到。如果片子里有个玩世的角色,那一定是在反衬其他被世玩的人的可悲;如果片子里一个玩世的角色都没有,那科恩就用玩世的态度调侃所有人——这样的导演,我们说他们“蔫儿坏蔫儿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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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开始的部分,三个逃狱的人,碰上了一个土的,黑的,老的,瞎的巡路工人(弗里德曼饰),这个人预言了他们日后的经历,最后我们知道全部应谶了。不要以为弗里德曼总演上帝,在这里演的就又是被神化了的角色了。以《奥德修斯》名垂千古的荷马其实是个盲人民谣歌手,所以这里的老巡路工也许不过是暗指荷马,这样影片就加入了传说的色彩,之后发生的那些现代意义上的不真实的故事也就有了成为合理的可能。
出于那种在西方艺术中流行的后殖民主义心态,西方人的影片中大善的和大英雄的角色往往是个黑人(或其他有色人种),而白人成了很明确的中产阶级的代表。中产阶级是什么人?大概就是世俗的空虚的芸芸中年白领罢——我叫他们活死人。看看影片中其他两个逃犯:在一个晚上,篝火旁,埃弗瑞特问他们分了赃有什么打算,皮特说他要到西部开一餐厅,招待的都是大人物,他穿一西装装大爷,吃饭不给钱,迪摩说要把钱砸到银行贷款部经理的脸上,赎回自己的农场。好笑吗?看看他俩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表情(那是导演在开玩笑的表情)。我们知道那笔钱不过是埃弗瑞特给他们画的饼,描述的梅子之后,你小小的悲从中来了罢。
还有一次,他们看到一场宗教受洗的仪式(在当时社会那应该是一个异教)。皮特和迪摩跑过去,呛了满鼻子水后,他们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获赎了。这就是他们的道德感的来源,福柯说,有罪的人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有了被上帝拯救的可能——去犯罪是因为可以被拯救。商人向佛祖求财,官员向佛祖求权——信仰是满足人们罪恶欲望的手段。善男信女们啊,伪善的男人和迷信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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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当然不能这样。奥德修斯是与迷信和邪恶势力斗争的英雄,爱情是他的伟大动力,女人是他的强力意志。他为自己设立道德标准,奥德修斯说我就爱钱怎么着罢。当然影片里埃弗瑞特的私欲不是表现在对钱渴求上,而是一丝不苟的发型,和##牌的发油。这让我想到《发胶》。那个片子的时代背景也差不多是那段大众传媒刚刚兴起,发胶和做作的发型不加掩饰地流行的时代。英雄们终归是时代中人,流行中人,他们击不跨集体狭隘的价值观。埃弗瑞特对发油的忠贞,就是当代社会一切以消费为目标的人类生产活动背后的荒谬感。科恩在解释这种荒谬感,越荒谬就越存在——这就是题目中的存在主义在影片里的体现。
荒谬的还不只这些。奥德修斯施计夺回了依然爱着他的妻子。埃弗瑞特也施计夺回了妻子。但是妻子要的只是埃弗瑞特的制造的大泡沫。支持他克服一路上苦难的婚姻,不过是他给自己画的饼。想想,如果在荷马的故事里奥德修斯的妻子也是那样的一个势利的女人,可能后来的希腊哲学家也会发出唯女子和小人难养的感叹了。
当看到我们生活的目标,和动力原来是那么不可靠,荒谬感就产生了。越荒谬就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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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弗瑞特也在那荒谬中,所以他不是个玩世的人,他被世玩着。那影片里有没有玩世的人呢?有的,是两个让我觉得极嗨的角色。玩世的总能让我嗨。
尼尔森是个抢银行的人,但是他要的不是钱。钱对于人类来说不过是为了消费,然后交换快感(所以鲍德里亚把人类赚钱的劳动比作卖淫与嫖娼)。所以求财的人是荒谬的,尼尔森其实是在大声说出这样的道理。他要的就是快感,他得到了,直接地,爱谁谁地得到了。因为讨厌动物,他就举枪杀了它们。对,为什么不能杀?动物保护主义者们给我个不能那样地杀动物的理由吧——YOU F**KING 伪善的人。这种玩世的相对道德的享乐的态度,总能让我嗨,真诚地讨厌动物的人总能让我嗨。
另一个让我嗨的是那个银行里有一句台词的老太婆。“babyface 尼尔森”,她无不嘲讽的评价着劾枪实弹的劫匪(她长的像尼尔森他妈)。这就是她的存在——说自己觉得是那样的话。不是她不怕死,是她知道怕死终归是荒谬的,而做些好玩的事比较真实。这些好玩得很认真的人总能让我觉得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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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没有其他玩世的角色了。有的只是活死人,和死活人。他们都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荒谬的人。渴望权力的候选者是个迎合着选民品味的奴隶,权力—奴隶——荒谬。恶魔独眼巨人是个卖圣经的人——荒谬。
科恩戳穿了几千年来神话中宗教道德(宗教一样的道德/基督教的道德)的障眼法。古代的善进化成现在的善。现在没有什么是不善的了,只有各种各样的善——80后的善,无产阶级的善,捐1块钱的善,反分裂的善。
玩世的人当然没有任何教条,科恩当然也不是在说道理。但是他们可以重写《奥德修斯》,我也就可以重写他们。
对了,卖了自己灵魂的汤米原型是Robert Johnson。
6 ) 天籁之音
在第四十四届格莱美的最佳专辑评选上,有一张专辑的出现最出人意料,既不是什么大牌明星新作也不是什么高水平新人的表现,而是一张以往最多只在专署奖项上出现的电影原声CD。
2000年到2001年有不少好的音乐电影的出现,比如冰岛歌后Bjork的Dancer in the Dark,讲述摇滚歌星里程的Almost Famous等,这些电影原声都获得了很高的商业成功,也赢得很多歌迷的喜欢,不过在今年获得大红大紫的是科恩兄弟导演的喜剧电影《O Brother, Where Art Thou?》(老兄,你在哪儿?)的电影原声。
上面所说到的各个电影,都在影片中穿插着大量美妙好听的歌曲,却不外乎现代流行音乐的各种类罢了,象《O Brother, Where Art Thou?》这样描写30年代老美国故事的电影,里面却使用到了足够怀旧也足够经典的老歌。为了制作出贴切电影年代(1932年)的密西西比之声,科恩兄弟找来了T-Bone Burnett,这位曾经给诸如Elvis Costello,Sam Phillips, Joseph Arthur,和Counting Crows这些民谣-摇滚艺人都做过监制的大师级的制作人,来追忆和重现那个时代的乡村音乐,根草,民谣,宗教圣歌和布鲁斯。科恩兄弟和Burnett将这个电影的配乐做成了那个时代的音乐历史大集汇。
尽管出现在影片中的歌曲全都不是为电影新制作的,而且这些艺人也不是能经常做那些早期的音乐,但他们的努力使得所有出现在影片中的歌曲都达到了给影片升华的作用。这些歌曲包括1955年由Alan Lomax所做的描写黑狱生活的"Po Lazarus"——对了,顺便提一下,所有这些歌曲都是由一些老乡村(如Fairfield Four, Ralph Stanley, the Whites)和新起来的很棒的歌手/组合(如Gillian Welch, Alison Krauss, Emmylou Harris)录制的,所有歌曲都没有用那些现代常用的数字录音,这样使歌曲达到了符合那个时代的,颇为真实的效果。
这些歌曲里有一首歌相信看过电影的人一定不会忘记,就是Dan Tyminksi的"I Am a Man of Constant Sorrow",这个在电影中使那三个倒霉蛋偶然间一唱成名,最后救了自己的歌曲,是一首欢快自然,白听不厌的老根草/乡村作品。还有三个愚蠢可爱的倒霉蛋在河边妄图洗掉自己的罪恶时那首"Didn\'t Leave Nobody But the Baby",以及出现在影片高潮部分表现3K党聚会场面的"O Death",所有的一切都在制作人Burnett手下完美的表现了出来,尽管这都是老早前的作品,但是今天听起来仍然不会有丝毫的厌恶,反而由于那种没有商业动机,纯粹表现音乐的气质,让人过耳不忘,甚至这些歌曲差点反客为主抢了电影的风头。
7 ) O Brother, Where Are You?
说实话在看这部电影之前,我一直以为这部电影的名字是我文章的标题。结果去射手网搜索字幕的时候发现没有这个电影,仔细看了一下片名,才发现是Art Thou。
我这个人看东西不仔细,小时候考试总是漏做一篇试卷。却很喜欢对这种事情钻牛角尖。Art Thou的出现我自然不会放过。
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去google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条目:
Dust thou art, and unto dust shalt thou return.
你本是尘土就该归於尘土。
虽然我最后发现Art Thou的意思其实就是和Are You差不多,只不过是前者年代比较久远罢了,但是这句帅气无敌的句子也够我做MSN签名装深沉一段时间了。
貌似扯远了,回到正题。
这部电影和科恩兄弟的其他片子一样(虽然是Ethan Coen拍的,但是我也暂且将它归为一类吧),每个人的解读都会有不同,往往分析的时候都有自己思想的影子。说来惭愧,我在看完整部电影两次之后都没有把这部电影和小时候粗阅过的奥德赛的一个边角联系起来,直到我上了豆瓣看了各位大大的评价才恍然大悟。可能是里面的歌声太过于动听,以至于将我平时爱钻研小细节的情绪都一并带走了。
如果你喜欢凯鲁亚克的《在路上》,你一定会爱上这部电影。
科恩兄弟在一副略微泛黄的胶片上,用3个史上最可爱的越狱者的视角,在他们旅行的路上刻画了在修建铁路的唱歌囚犯们,盲人铁路工人(可能是有寓意的吧。),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的黑人吉他手,为了寻求更大的刺激而每天抢劫犯案的娃娃脸Nelson,不择手段的商人强盗,以及3K党,贩卖面粉发家的州长等等。有些人出场就只一瞬,但是都有理由让人难以忘记。
仿佛就是一部美国30年代的风情画。还是有声的。
那些怀旧的老歌。由轻柔的Big Rock Candy Mountain,直到稍显凄怆的I Am A Man With Constant Sorrow,每当电影的高潮,里面的角色都倾向于用歌声表达自己的感情,收起那或者顽皮的表情,或者严肃的神态,或者残酷的面庞,每个人都变得那么美好。就像我每当听到“当我离开我的故乡Kentucky,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将注定继续流浪。”的句子时,都会情不自禁的在腿上打起拍子,跟着电影中稍显邋遢的乔治克鲁尼一起哼唱。
每部科恩兄弟的电影,都仿佛在抒发着一种思绪,这种思绪是隐藏于他们的黑色幽默和正经之下的一个秘密,就像是调侃之余的哀伤,玩笑之余的落寞。Miniapolis的浓雾和那蹩脚的美国乡音,Texas的烈日和那稍显不羁的牛仔强调,Missisipi的流水和那有点旧式的英语。这些都让我久久不能忘记。
或许每一部科恩兄弟的电影,也都代表着一个地方的风情,一群典型淳朴的人,以及一个时代的痕迹。
关于推轨盲人老者的身份,有人根据奥德赛模式认为是荷马,也有人依照宗教救赎流程推定为上帝。但哥更愿意将其理解为一种俗人入世行走的象征:永远在既定的轨道上,毫无预见性地盲目前行。君不见电影结尾时,连英雄主角都逃不过世俗的羁绊,坠入梦想寄托者——妻子的欲望辩证需求的陷阱中。【9↑】
科恩兄弟的作品总是如此独树一帜,荒诞间掺杂着怀旧的调调,加上那一股浓浓的乡村范,这种黑色幽默的确令人着迷。影片原声很赞,三大傻很有趣~
很有意思的片子,三个主角搭的很好,色调和海报都是我喜欢的类型。不得不说,科恩兄弟很有才,把奥德赛可以用这种形式诠释。另,影片的OST很棒,浓浓的乡村民谣风
科恩兄弟半戏谑地宣称[逃狱三王]改编自<奥德赛>,而当年的影评人宣称不明白这场漫游目的为何,太遗憾了,因为它本来就不应有目的。荒诞是新时代喜剧的核心,更是科恩兄弟世界观的基石,因此更为重要的是,影片能否把这种荒诞传达出来。最终结果让人不能够再满意,其中最重要的元素是那些富有个性的音乐
对《奥德赛》的解构,在这个故事中,科恩兄弟对美国历史和政治进行了隐喻式的探讨,追寻着美国民主政治、宗教以及民众心态在上个世纪30年代的历史性变迁,在这一点上,影片可以被称为一部史诗而当之无愧。把自己灵魂卖给魔鬼的黑人兄弟原型是罗伯特•约翰逊。科恩兄弟总是在他们的电影里恶搞克鲁尼。
【B】科恩兄弟娱乐起来也是够彻底,人物成长为零,不过本来也就是图个好玩儿的东西。克鲁尼前半段表演过于浮夸。
太搞了的科恩兄弟,乡巴佬组合,男人的痛,大胡子组合,影院里的那幕低声细语。真的是让人从头笑到尾,当然不止这些,还有这片子极富西部风格的色调和迪金斯的摄影。原声也是赞!
原声大赞,比较搞
好玩、怀旧、可爱
挺逗的,有卡通风格,这部电影让我喜欢上了美国乡村音乐!有时候 George Clooney给我一种很像发哥的感觉,都喜欢大奔头,都很帅,很偶男人味的。尤其是都去表演一个偏调皮的角色的时候最像,很有喜感
科恩兄弟写的诗
目前为止,科恩兄弟的作品称的上喜欢的只有这一部,音乐用的好,跟电影怀旧温情的基调很搭,三个主角也都很有意思
一部将2进行到底的影片,对《奥德赛》一点儿都不了解,但科恩兄弟的改编完全是颠覆到了极致。我就全当公路喜剧片看的,人物设置都很2很疯狂,仍然有着很强的寓言色彩。歌曲都相当好听,好莱坞一线演员的唱功都如此了得,实在是佩服~
科恩兄弟套用荷马史诗向乡村、布鲁斯和灵歌的致敬,对上帝和灵魂的探讨;但又犯了他们形式感过强的老毛病;罗杰·迪金斯低调而华丽的摄影深得我心,开首的黄色滤镜应用无比抓人 P.S. 这部片子的OST一定是Country粉的心头好。
哈哈哈哈最后剧情真是神逆转,三个哥们儿一个比一个表情帝!太喜欢了!乡巴佬合唱团回归那段真是笑死我了,歌太好听了(《美国哈兰县》里面似乎有类似旋律的民谣)。
处处奇观、处处奇迹,非常好看。歌太好听了。这次逃跑的旅程算得上现代奥德赛,最开始铁轨上的盲老头是预言家呀,在前电力时代描绘最后的神迹。
科恩兄弟最为温柔的一部电影,一头尖牙外露却哼着Country Blues的狮子。乔治克鲁尼三十年代的扮相还有些神似克拉克盖博。在Crossroad遇见Robert Johnson时蓝调乐迷必定会拍手叫好。三K党一场火光夜戏就像马克吐温和威廉福克纳的小说画面瞬间合体,真正的Dear Old Southland。
荒诞得让我很喜欢,配乐也好听。
追求刺激的人,没有永远的高潮,前一分钟意气风发,后一分钟郁郁寡欢。非常好听的乡村音乐。
科恩兄弟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喜剧方式去解构《奥德赛》,甚至没有合适的喜剧演员,相比之下《大话西游》(有周星驰的)这方面就做得不错。喜剧中为让观众思考的超现实主义手法如果不利用间离效果(该片中的牛等),效果会差很多。很久以前读过《奥德赛》等其古希腊和中世纪诗歌,具体内容全忘了,但那种与生命与未来与“上帝”(我尝试去理解的)的强烈连接,还是能感受到的。走马观花的解构,更像是现代中产阶级心灵上的坐井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