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马,一个出生于南美的西班牙军官,等待一封国王授予他更好的位置的调令。他的处境很微妙。为此,他被迫顺从地接受每项任务。当然,国王的命令从未到来。当发现等待是徒劳的时候,他决定参加一个危险的任务,以期让国王听到他的事。然而,当生命处于危险之中,他发现他唯一的愿望是活着。
阔别将近10年的阿根廷女导演,依然我行我素地坚持一如既往的作者风格,交出一部风云诡谲的作品。我想用实验历史题材来作为归纳这部多重主题探讨的作品,常规的西方历史戏我们看得多,要么是你死我活勾心斗角的宫廷大戏,要么是金戈铁马一腔热血的战争诗篇,再就是物欲横流色情挑逗的爱恨情仇。然而,在马特尔镜头下,难以见到这些千篇一律的套路。导演首次改编文学作品,描述的是一位生于南美殖民时期的西班牙治安官,他一直希望调离这个殖民地处境,却最终身不由己地走向荒诞的结局。 宏大的历史叙事在油画般的影像里销声匿迹,历史不再是奔涌前进的洪流,反而是碎片化的事件堆砌,只剩下男主人公在困扰心思的日常细节里原地周旋。“时间”这个历史题材里极为关键的因素在强烈的作者风格里显得迟缓,甚至停滞不前。这似乎与主人公在事业、家庭乃至命运上的遭遇息息相关,他屡屡面对挫败,难以从繁重的官僚体制与自视甚高的身份特权中抽身而出。他看起来很像卡夫卡著名作品《城堡》里的K,对自己能被调离殖民地深信不疑,怀着不可名状的傲气与轻浮(从他对待下属与贵妇人的段落可验证),渐渐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被历史淘汰的沙子。而且他深入骨髓的殖民者思维也在不断推动着他最终走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除了碎片化的历史观,导演更着重声音的处理,用实验色彩鲜明的手段来打破传统历史题材的声乐风格。常规历史影片,观众听到的往往是挑拨情绪的意大利歌剧,或者是烘托出宏伟氛围的管弦乐,但在马特尔的这个实验历史故事里,选用的配乐却是与王家卫的《阿飞正传》里如出一辙的夏威夷四弦琴声,不断营造出南美大陆的神秘梦幻气息。 除此之外,观众更能清晰地听见昆虫鸣叫,小鸟与马匹的叫声,无数来自南美森林的声音,以及更多来历不明的诡异声响。这些声音有的是为勾画特殊的殖民地环境,更多的则为刻画主人公心理变化所用。比如在好几个场景里,主人公突然出现幻听,他周遭人物的话语明显隐去,却浮现出阴沉诡异的声音,如此例子在影片后半部主人公不断陷入困境时表现得更为显著。这种将外界环境声响赋予叙事意义的处理手法,可以说是马特尔的独门秘笈,在处女作《沼泽地》及之后的几部作品里都有出神入化的效果。
马尔克斯笔下有一位上校,他数十年驻守在拉美的殖民地,等待着一笔根本不会到来的退休金,并准备着一次几乎无胜算的斗鸡比赛,56年来,他所做的一切只有等待。
《扎马》看上去与此不无关系,但是,马尔克斯对这位上校的描述是“不放弃尊严的”,这也许是影片中那位名为费尔南德斯的抄写员所创作的内容,我们大可将他看作“拉美文学”的象征。但是,我们无法对驻守着的扎马大谈特谈“尊严”与“非尊严”,由于缺乏一个“典型事例”能够突出这个“典型人物”,他没有能够相依为命的妻子,只有与他生下孩子的情人,甚至没有一个机会,能够被给予一个“变卖家产”的动机,因此就不会有他的“拒绝变卖”而凸显其尊严。
他只是一台机器,一台不断进行着发送与接收的机器,在影片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看到一系列死气沉沉的“常态化”事件序列,例如主持法庭,批准哑女Malumba的婚事,以及迎接新总督的调任,甚至,在某些极其日常的事件中,“发送者”皆已被内化,这是一台自我运作、自我重复的机器。
(一)囚禁于空间的人
观众与扎马将军共享着时间的不可忍受,延迟的叙事让我们感受到了真正的时间,这种“延迟”很大程度上通过画面的疏离与静观。如同安东尼奥尼用空间囚禁人物,导演卢奎西亚·马特尔同样使用了一个拘禁性质的空间,它看似开放,自然,实际上是封闭的,但《扎马》不同于安东尼奥尼令所有人粘滞其中的现代主义城市空间,在这个看似原始的历史剧里并不缺乏“流动”的意象,原总督可以被调任回西班牙,新任总督可以进入,即使是与扎马发生口角的“治安法官助理”——文森特·普列托也可以离开,所有人都来去自如,除却被囚禁的“行政长官”扎马。
影片的第一个镜头是一个全景:扎马站在海岸,凝视着大海,稍后,它会以不同角度再次出现在银幕上,这里不是出口,而是边界。
这听起来如同福柯“全景敞视监狱”构想,“敞视”这个概念在《扎马》看似被淡化,我们无法看见是什么监视着他,但他确实是被什么东西缠绕着,无法离开。
这个监狱甚至并非处在一个完全已知的空间,它依然留存着一个异质的可怖身份,在飞地之内,一切可能是经验的,而在“他者”中,存在着魔幻的不可化约之物,随时也都会有人突然死去,这是空间的黑洞,以及维库尼亚·波尔图的游魂,稍后,他将再次在文章中出现。
(二)东南亚的驯象者,两个莱尔马
扎马将军请求调任的不是宗主国西班牙或者布宜诺斯艾利斯,而是阿根廷的另一个小城莱尔马,据说,他的家人居住于此。
但这个愿望永远不能实现,而真正意义上的“莱尔马”镇或许与这里同质,即使他被调往,他在莱尔马所应对的,依然是重复着他在这里的发送与接收,“家庭”对于他处境的改变亦是微乎其微。
至于莱尔马,所有与这里的异质均来源于想象层面,扎马将军想象着它的不同,它是弗洛伊德所谓“驱力”的客体,“驱力”意味着永远无法成其所是,它朝向某个客体运动,却永远无法闭合,如同东南亚的驯象者将一串香蕉吊在它的面前,大象越是向前,越是无法达到,假设它的颈部再伸长一点点,就可以达到,但它无法意识到这些,颈部也无法再伸长一丁点,大象的意识和身体所不能及的区域构成了它的自身边界。
由于大象的自身边界以及那一串想象意义上的香蕉,它不得不向前走下去,任由驯象人的操控,也是想象意义上的莱尔马,保证了扎马将军的停留。
欲望的生产性与无法闭合,这是生命得以延续的前提,也是消费社会、商业广告存在的根本。 回到那个经典的画面,当扎马凝视海面时,这个行为被赋予了一种神性的祈祷,那一封信,以及到来的船只都富有了形而上的“拯救”意义,这些延展至发出调任信的主体——西班牙王室,距阿根廷相隔甚远的宗主国,它承担了一个沉默的“上帝”角色,也可能,是前一章提及的“全景监狱”中“敞视”的主体。
如此来看,在美洲大陆,《扎马》回到了中世纪的权力构造,扎马具有信徒—受难者的二重身份,西班牙王室是在场而未显现的“上帝”,那么殖民地总督,即是个体通往上帝之间的政治性阻碍——教皇,阻碍着通往“拯救”的通路,而“拯救”本身似乎并不是真正存在。
所以,在影片中,很少能看到移动镜头,定镜不仅是不可忍受的时间,同样是庄重而神圣的象征,如同中世纪时期的绘画,即使是扎马鲜红的军官服,都已经褪色。
(三)谁害怕维库尼亚·波尔图?——政治的分类学
《扎马》倾向于一种特殊的体认:并不是对宗主国的体认,而是关于扎马个人——某种虚化的身份认同悖论的体认。
这种景深镜头在影片中数见不鲜,扎马是叙事的主体,所以摄影机被放在了他的一边,并将原住民置于后景,甚至在构图中采用人为的视线分割,或许,这样的构图不是政治性的或种族偏见性质的,但是,它明确地揭示出其与当地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身份为西班牙裔,却生于阿根廷,之于双方都存在着相当意义上的距离,这是拉美作为一个第三国家对于自身认同的悖论在个体之上的投射,一个传统—西方世界之间的拉锯战,如果这个故事被放置在当下,那么将无法抗拒“现代性之于个体的异化”这种粗暴的普世化解读,所以,它不得不溯回殖民史的源头,就像弗洛伊德主义者主张回归早年时期寻找病灶。
扎马生来被放逐,而不是主动的“殖民”行为,所有关于他的传说比他本人走得更远,他从“他者”的讲述中构成自己。
在“奥尔连托人(东方人)”的叙述中,他是“无需拔剑即可伸张正义的”、“不会隐藏他的义务的”“行政长官”,在这一幕中,一个反打镜头揭示了扎马的反映,如同等待“被本质化”的焦急以及对镜中我的沉溺。
“行政长官”是一种身份,无法逃避的身份,他虽然没有殖民者的威严,但也不能像文森特·普列托一样轻易地被调任,从这种意义上,他又类似与他有隔阂的原住民,被框定在这块土地上自我重复,这是在他身上所体现的“第三国家”特质。
而维库尼亚·波尔图则是另外一种,他可以是任何姓名,因为其姓名与其所指是随机组合的,甚至没有隐喻,他提醒我们存在着秩序之外的危险而不可化约之物,并将它们所有归化入这一符号之下。
当破衣烂衫的扎马持刀走向所谓“维库尼亚·波尔图”时,出现了罕见地出现了一个近景跟拍,维库尼亚,或者说捉拿维库尼亚是被影片延迟的最终叙事,它依然属于发送—接受,只是在叙事中加入了助动者与逆动者。
这个姓名政治性地为扎马赋予了“行动”的意义,政治是一种权力的分类学,或是命名学,在意识形态中,一个威胁性的“他们”的存在相当重要,因为没有比这再好的方式来确立,理解“我们”的概念,“他们”是一个垃圾桶,吞住认知上和想象意义上的黑洞。
维库尼亚·波尔图不可能抓住,相传他已经被处决,新任总督身上佩戴的耳朵即是最好的证物,也有人说他还活着,所以不得不发动扎马一行人去追击,但他不可能被抓住,所谓“维库尼亚·波尔图”只存在于理念之中,一切可见之人皆为此理念的拟像。
结尾,移动镜头再次出现,摄影机缓缓前推,雨林明亮的翠绿色调与扎马将军被割掉双手,奄奄一息的处境形成反差,它迫使观众回到影片开始之前,重新审视那个关于鱼的寓言,看清扎马的所作所为真正带领他走向的是什么,“活着”这扇门本身是敞开的,而现在,死神即将把它关上。
参考文献
加西亚·马尔克斯:《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陶玉平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13年5月第1版
Paul Schrader :Transcendental Style In Film,De Capo Press,1988-8-22
斯拉沃热·齐泽克:《享受你的症状——好莱坞内外的拉康》,尉光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11月第1版
治安法官迭戈•德•扎马先生,一个生来,就不能死的神,他的孤独是残暴的,他的管理,非常有力,是印第安人安抚的奶嘴,无需拔剑就能伸张正义的人,没有意外或风险,扎马是不会隐藏他的义务,“行政首长”扎马,一个具有正义精神的人,一名执法者,一名法官,一个无畏的人。
扎马本身是一个悲情的人,注定他的一生是一个悲剧。
他被困在一个由他担任“行政首长”的地方。有一种鱼,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游来游去,与水斗争,以免被扔到干燥的陆地上,因为水排斥它,水不想要它。扎马就像这种鱼。他是西班牙王国在南美洲殖民地的一名治安官,是王室的公务员,看上去手里掌握着杀戮的权力,却深深地受殖民体制的迫害。影片的正式开始,是这群受苦的鱼拉开的。这些长期受苦的鱼,依附于排斥它们的元素,它们花费了所有的精力,只为了留在原地,你永远不会在河中央找到它们,但总能在岸边找到。导演在一开始就已经把扎马的一生隐喻的表现出来了,扎马的一生就是这种受苦的鱼的一生。
影片最大的悬念,最荒诞的地方,在扎马让费尔南徳斯给他打远在莱而马的妻子写信。“我的夫人,我的马尔塔,我十分关切的给你写信,14个月来,我一直在等待你和我的孩子们的消息,总督告诉我,不久后我就要离开了,总督向我保证,不久后我就要离开了。这是扎马一直苦苦等待,默默忍受的原因,为了和家人团聚,扎马无法自由的离开,他只能依靠国王的调令才能离开这里去往莱尔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扎马不把他的妻子和孩子接过来呢。当我看第二遍的时候,渐渐地明白,治安法官没有私人宅邸,没用佣人,只有一位治安官助理,而且还是工作上的助理,他不是总督,也不是财政部部长,不想他们一样拥有私人宅邸。他无力保证他的妻子和孩子在这样一个充斥着盗匪、疟疾、闭塞的地方能够安全幸福的生活。他其实可以不用等待,但是他的不谙世事让他失去了一个个可以走的机会,无可否认的是,时代是扎马式悲剧的根源,在殖民官僚体制中,扎马的诉求想通过正常的途径得到实现几乎是不可能的,即是这是一个合理的诉求。
扎马的一生都在被威胁着,商人用他的妻子马尔塔威胁他帮助奥连特尔人,总督用他的条令威胁他做出不公正的判决。扎马默默的忍受被卢西亚娜欺骗,被普列托的顶包,被丽塔的伤害,被艾米莉亚的抛弃,被费尔南德斯德的背叛,被总督的利用,被土著人的戏弄,被维库尼亚•波尔多切去双手……扎马的最后,放弃了他作为一个殖民地治安官的诉求,变得和土著人一样,仅仅是想活着。扎马式悲剧本身就是一种讽刺,是对人类行为的一种反思,对一个人来说什么是可以失去的,什么是最重要的?扣问文明人,当我们一丝不挂,动物的本能却暴露无疑,对生的渴望。
阿甘是正直的,甚至是呆板的,扎马也是正直的,但却单纯的像一个孩子。在那个时代,只有像文图洛•普列托、维库尼亚•波尔多那样的人才能活的好,正义总是迟来,权力总是早到。扎马苦苦地相信卢西亚娜,却不知道被她和她的情人普列托合谋欺骗,在影片中,扎马只把自己要去莱尔马告诉了卢西亚娜,却从总督的口中得知普列托得到了去莱尔马的调令。在扎马绝望地问总督为什么一个被驱逐出境的人能够自由的选择目的地,甚至可以得到推荐?总督只是淡淡地然他把自己即将离开的消息告知人们。随后,在扎马第三次去卢西亚娜家中,一切都被揭晓,扎马在门外看着卢西亚娜和普列托两人调情,良久,漠然,呆立。其实女佣玛伦巴的眼睛早已说明了一切,在这一点上面,玛伦巴是同情扎马的,迟迟地不开门,眼神中的离开,只是扎马太善良了。
新总督的上任,对扎马来说无疑加剧了他悲剧开始的速度,被总督大骂一通还是小事,被从城中的住宿地赶出来还不是大事,但是逼迫扎马写报告,做扎马在良心上觉得受到不公的事却是在精神上给了扎马重重一击。就在扎马苟且的完成总督提出的任何无理的要求之后,却被告知要两年后才能把消息传给国王,扎马无奈地接受了现实,却不敢反抗,只能有等待来苦苦的斗争。
影片中没有告诉我们扎马到底在总督把第一封信发出后等了多久,扎马从新出现在银幕上却长满了胡子,人也憔悴了很多,年纪也大了很多,令人悲哀的是在一片欢快的背景音乐中,扎马接受了除掉维库尼亚•波尔图的任务。这是一份要冒着巨大生命危险的任务,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任务,但是用调令来威胁扎马,扎马就不得不接受了。
然后,这对扎马来说就是一次死亡之行,维库尼亚就藏身在他们之中。在最后,扎马恪守了作为一名治安法官的原则,代价却是被维库尼亚切去了双手。
在最后,扎马被自己的私生子问到:“你想活下去吗?”扎马费力地点了点头。
这部电影看的时候几次想要拖进度条,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但过了一段时间,反而时时想起里面的情节,愈发觉得这部电影还是有些意思的。
说“丧家之犬”,按常理说被殖民的土著才应该被冠以这个称谓,当然在电影中也确实是这样,欧洲殖民者把土著人当做奴隶,可以随意殴打,令其劳作。但是电影导演并没有执意让观众在奴隶们身上寻找太多的共情,反而是主角“治安长官”扎马落得个十分悲惨的境地。
贯穿扎马这一段故事最贴切的形容词就是“丧”。主角这个演员胡子拉碴,眼皮耷拉,颓态跃于脸上再明显不过。影片片名ZAMA字幕出现之前就有两个情节,一是主角偷看土著女人洗澡被发现,被追得狼狈不堪。二是工作中审问土著犯人,结果犯人没开口就死了。从一开始起,主角就不断失败。但他不是冲锋陷阵式的失败,没有什么《荒野猎人》等等讲殖民地电影里的欧洲骑士大战印第安野人,而是失败在日常琐事之中。喜欢的房东女儿被侮辱,看着强盗从自己面前跑过。想帮外地来的商人谈生意,结果商人得病死了。去找和自己暧昧不清的财政部长夫人,发现在和别人调情。得不到国王调令,不但被总督骂个狗血喷头,还一直受总督蒙骗。自己住的地方也没有了,真正“丧家”,搬到一家破烂的旅店,老板娘还是个装神弄鬼的神婆,后来又被自己的私生子的母亲冷眼相向。尾声终于想要过把瘾,搞个大新闻让国王认识一下自己,踏上了抓捕传说中的强盗头子维库尼亚·波尔图的旅程,结果还被野生土著抓去玩弄一番,又被强盗头子砍去了双手。纵观扎马的殖民生涯,可谓无依无靠,无亲无故,无所指望,最后还是自己光屁股的私生子救了自己,真是“好像一条狗唉”。
所有的情节,导演都压得很慢,很多固定位置的长镜头,非常沉闷,正如同扎马闷葫芦一样的人物形象,无一例外在强化扎马失败的生活。想要回欧洲结果却只能在南美疲于应对差点送命,对于这些殖民和被殖民普通人来说,殖民地的生活都是一场双输。故事妙就妙在这种胜利者与失败者之间的反差设置,颇有耳目一新之感。
最后小船推着水藻前进的镜头美不胜收,南美真是丰饶之地风光无限,也想躺在这样一艘船里虚而遨游,不过当然不能像主角一样,而是要四肢健在。。。
扎,出生在南美,西班牙王室人员等待一封信从国王授予他转移到一个更好的位置。他的处境是微妙的。他必须确保没有遮蔽他转移。他被被迫顺从地接受每一项任务委托给他的历任来来去去,他呆。当然,王信从未到来,和当扎注意到他已失去了一切等待,他决定参加一个聚会后一个危险的强盗去的士兵。也许这种方式他可以得到国王听到他。扎叶到遥远的国度居住的野生印度人,但他们都轮流出后会他的士兵之一的强盗。扎俘虏和 Vicuñas 的男人想判他死刑。正如他现在免费从他的被希望转移和促进,知道他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他发现,他唯一的愿望是活着。
If putting on a wig gives you absolute power,humor and color usage can offer a film definitelife. "Zama" is a perfect example for cynicaljuxtapositionand naked ripping of a character. "Zama" himself from my prospective is a ultimate prototype of a white heterosexual male living in the era of colonialism. His unique value towards his own pride and family really lighted up a lot of the scenes. Animals with different fur colors and the beautiful weather near the beach are all sub-elements that are adding up to the main atmosphereof the confusion and horror this man have experienced. The movie has a strong narrative, one thing that parallels the timeliness is the loneliness and masculinity of "Zama". As a Spanish superior male, his admiration and desire towards theSpanish noblewoman Luciana Piñares de Luenga was vivid and desperate. When the man showed his docile face towards a woman, you know what he really desires. His "preference" towards white women is also interesting. And judgingby other men, one man can commonly get defensive and irrational. When "Zama" lies in the boat at the end of the film after finished chasing a luxuriousand deludeddream, he realized what lies within this oasis is the true "golden shame" of the colonists and a monster that lives inside of him.
①男主扎马是阿根廷偏远山村一个土生土长的西班牙治理官,他渴望得到来自西班牙国王的晋升而且鄙夷当地的原住民,但经过一系列努力他既没得到国王的呼应也打不过当地的强盗,最终只是在被强盗的围杀下付出了断掉双手的代价在原住民的帮助下坐上船勉强逃生。
②一种「迷失」的氛围(对应了男主作为殖民者后代生在南美但更想当殖民者、然而却被殖民者高层当工具的游离迷茫与缺乏归属感,正如阿根廷这个国家的很多非原住民国民的浮萍心态)的营造:
——以画外声音的形式存在的各种画外事件(增强了对情节的代入与理解难度,让观众切身体会男主的那种「迷茫」感);
——缓慢克制的剪辑/表演/叙事节奏(作用同上);
——模糊时间流逝程度的剪辑(也就是分不清随着事件的推进到底过了多少时间);
——迷幻的音响(比如各种虫鸣鸟叫);
——许多虚焦镜头与构图上的画幅遮挡(即人的有些部分在画外,比如有时画框里只能看到人的部分头部但看不到额头)与前景遮挡;
——色彩饱满且如古典油画般的高水平摄影美术(这不仅营造了一种古典历史感,而且制造了一种时空上的抽离感:即让观众觉得这发生在「古代」,从而提升观众对故事的疏离感,进而增强观众的「迷茫」情绪)
——等等。
③叙事脉络太复杂严重影响了观众对影像情绪的感知,扣1.5。也许参照戈达尔那样把故事线做得清晰简化些更好。
《扎马》是由卢奎西亚·马特尔执导,丹尼尔·吉梅内斯·卡乔、劳拉·杜纳丝主演的剧情片。
扎马(丹尼尔·吉梅内斯·卡乔饰),一个出生于南美的西班牙军官,天天熬着、盼着一封调令,将他调到萨尔塔的莱尔马,去和家人团聚。他是地方法官,掌握着殖民地人民的“生杀大权”。但上面还有很多比他大的官员。所以他的工作也受到很多限制。一封调令,如果领导想放行,很快的事情。反之,困你一辈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除去家庭的缘故,扎马想调离的原因还有很多。他忍受不了殖民地的生活环境,居住条件恶劣,疟疾横行,当抢劫犯成为了一项快速养家糊口的工作。不经意出现的断手、废腿、割掉的耳朵……有些血腥,更多的是震惊。
徒劳的等待,冒险的任务,失去的双臂,卑微的自由。电影给人带来的最大感觉就是焦灼。焦灼的等待国王的调令,焦灼的享受难得的海边小憩,焦灼的提审奴隶犯人,焦灼的去冒险,焦灼的体会用差点失去生命换来的“自由”!
个人认为,这是一部具有讽刺意味的荒诞喜剧。
文:原创, 图:网络侵删。
扎马困于殖民地,观众困于电影院。◎SIFF21
“生而不能死的神,他的孤独是残暴的”;被杀一千次的波尔图,等同于永无可能等来的信件,终生陷困在泥淖殖民地的戈多,迷失在历史的虚无里,行走在梦一般的暗夜里,游弋在原地的鱼一辈子也无法企及陆地,处于殖民统治者与原住民夹缝中的身份迷失与焦灼逃离;音效很赞。
wow
能了解导演的创作意图,对扎马的无能表现富于同情和嘲讽,批判殖民主义和随之而来的奴隶制,又集中在政府官员逃离他们被指控压制的文化。但编导刻意避开现实,不断情景暗示,试图建立了一种神秘狂热的氛围,致使叙事割裂,主题支离破碎,观众难以进入这个外来殖民世界。也就美术和声音是种享受。
惭愧的说,20分钟后,我就放弃了对影片的阅读和理解。当然,这绝对是我自身能力的不足。
Jauja的热带互文,抛弃叙事的蛇之拥抱,现在再看这样混沌潮湿且处于远距时间的影像已完全无法共情,残留给庸众如我聊以解烦的简单体制对照,弃民之于弃民的驱逐,和带着距离感的黑色幽默。
失敗,即是不斷剝奪。是沒有救贖也沒有出口。拿走故鄉,曖昧,居所,再拿走權力,身份和肢體。人慢慢跌入「原始」和「未開化」,最後只剩生存的慾望。從一個給別人耳光的人,成為被救助的人。失敗,真是一個艱難的過程。
马特尔对自己身在其中的这个阶级的作茧自缚显然既非恨之切,更未爱之深,而她潜心学术一般的精确剖析看一次两次或许还有所触动,三次四次则无聊之至。至于那个视线之外的声音世界…在引入更多景深之后似乎除了画框都无法容纳的Ego之外也意趣寥寥。
背景设定在南美殖民的奴隶制时期,摄影复古如油画,但创作者似乎不想再现历史,加入荒诞元素,把男主命运和异域奇观、时代背景紧连在一起。戏谑的配乐和服装妆容使得电影戏剧感极强。完全被剧照吸引来看,因知识有限,我只看到了身在野蛮向往回归文明却不可得的悲,但似乎无法解读深层次的东西。3.5
看完就想立即重看。片头的导语已经将全片的情节交代完整“水迫使鱼离开水域”,电影将时空细节模糊掉,事件也去掉首尾平生诡谲,观看过程就是与Zama一同泡在这漫无边际的水中。导览人说Zama像是荷索影片里的Kinski。都是偏执且无止境的探险。
配乐一秒出戏阿飞正传。。。。
Alonso在Jauja里把这种美和荒诞拍活了,而Martel这部更适合挂起来。3.5
#SIFF2018#毫无消费南美元素之嫌,而是充满魔幻土地中自发生成的生命力;囿困于命运的人,如囿困于水的鱼,“鱼的一生都在被水排开”,于是看见扎马在命运的激荡水流中几几起落沉浮,从前半部分迷离氤氲的迷茫气氛里走出,走过惊险与壮阔的丛林,走向明亮的碧海蓝天下的平静死亡。
感觉核心台词说出来的时刻完全没有那种累积后爆发的冲击力
可视为《百年孤独》前传,拓荒新世界,梦想荣华富贵的个体扎马们就像被水排斥的鱼,被遗忘在大历史缝隙的原地里,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哥伦比亚或阿根廷的祖先,游离在美洲上空眺望永不可返回的欧洲故土。身份的质疑源于两不靠边的身处——存在与虚无、原住民和殖民者、记忆与遗忘。魔幻现实主义源于对命运所开玩笑的反击,自此注入拉美人的血液,Antonio di Benedetto与世隔绝,自我流放的孤苦被导演用镜头语言展现无遗,技术上也有匠心独运之处,大量近景的凝视,远景的眺望反衬出对回家的渴望,最终还是被卡在大河入海处。OST真像王家卫喜好那种。
相比三大主竞赛单元那些还在美学和派系范围内另类求新的导演,还是卢奎西亚·马特尔这样的导演走的更远,在她的电影里,你熟悉一切电影技巧,但乍看她的片子,还是会无所适从,她已经差不多讲叙事功能剥离干净了,你和片中的主人公一样,身在历史中,什么都看不清,只是被事件和生活推着往前走。
言语无法形容的伟大。一个人,困在时间和等待的夹缝中,即使摇动记忆也唤不回磨蚀殆尽的热望,层叠反复的曲调越弹只越悲伤,长夜总要燃尽,倒不如松开手中流沙,容自己再梦一场。201806SIFF重看。20190504重看x3 其实zama周围的一切对他都是敌意的,他被四面紧逼的高墙死死压住再也不能喘息,无论屈服与不屈服都是徒劳,言语的功能全面断裂,到最后他甚至不再知道自己在战斗什么,这样极端的downward spiral或许难以相信,但有人真的就是如此不幸。
银幕里的扎马望向尽头,渴望离开殖民大陆;银幕外的观众不时看表,希图从影厅解脱。伴着迂回海浪、潮湿苔藓、听不懂的族语、吱吱呀呀的扇风,原始而神秘。这里时间悠长,包着玻璃杯的报纸比送来的报纸还新;这里故事惆怅,断手断脚在热带雨林涂满粉红染料。这是一种奇妙的观感,你我都如扎马一样焦灼。
两次睡着 不过导演说我们都在看伟大作品的时候睡着过 所以不要不好意思
请卢奎西亚·马特尔、凯莉·雷查德、阿尔伯特·塞拉、利桑德罗·阿隆索组一个新电影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