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喜欢的是黄昏、荒郊和忧伤，而如今则向往清晨、市区和宁静。 】博尔赫斯于一九六九年写下的这句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中国式关系》里的沈运。这个貌似卑微、渺小甚至被视为猥琐、阴险的小人物或者很多人嘴里的小人，他从阴影深处这么走来，却越来越亮。

　　柏拉图曾经说：孩子怕黑暗，情有可原，人生最大的悲剧是成人害怕光明。沈运害怕光明，因为那样他渴望光。他无数次鼓足勇气，却还是躲在角落里任凭自己积满灰尘；他害怕那种被关注，被要求的炙烤和煎熬。他步行在黄昏里，走向荒郊，疲惫不堪的眼角堆积着忧伤。他是那么向往清晨，却连这种“向往”都只能卑微地在市区的宁静里隐隐作祟。
　　

　　沈运似乎被公认为一个懦弱的人，熟悉他的同事，甚至那个暂时还是别人老婆的那个她，当然还有那些刚看了几集就已经怒火中烧的路人甲。他为了一套不堪入住的房子可以对领导感激涕零；也就是这个领导在上级都没有走之前就已经开始安排工作，他能做得也只是“您指哪我打哪”。
　　

　　同样学业有成，他只能默默听从领导挥斥方遒。同样一往情深，他只能召之即来挥之，稍微拖一点时间再走。他只想去爱一个人，似乎在她的微笑里，他才能稍微张狂地站在阳光里，甚至去争取怎么看都不属于他的那份幸福？他可是已经习惯把唾手可得的东西拱手相让的人，在中国式关系里，他何去何从？
　　

　　何谓中国式关系，是为五伦：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
　　撇开父子这个点，马国梁几乎一个人包揽了除了夫妇之外的全部关系，甚至因为妻子的原因，连夫妇这个链条上都强烈映射，近乎普天之下率土之滨。
　　

　　沈运如果按照传统的好人定义，就该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始终默默做一个免费的情感垃圾桶，一只遥遥无期的备胎；对马国梁则该以臣待君、以弟事兄；侍奉得对方龙颜大悦，也许会发一张朋友卡：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他可以在别人认为理所当然的生活中继续忍气吞声，继续韬光养晦，直到这次他的爱情被迫曝光。爱情就是转基因，一切从此不同。

　　一辈子如此唯唯诺诺叩头如捣蒜的人，谁都觉得踩上去只会有笑声的人，竟然在那个暴躁欲狂的领导面前站在了那个女人面前：你冲我来。

　　他的眉毛都在颤抖，他的嘴角都在惊恐，但很快这一切都不见了，他第一次站了出来，就不会再躲回去。

　　他捅了马国梁一刀。一个据说对他恩重如山，却心里一直把他看作是随从、跟班、马弁的人。他那刀更不是无中生有，一个别人没走，就准备换茶叶换桌子换下水道的人把计划摆在了他的面前：继续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你就有我吃剩下的。
　　但是所有的人却因此开始狂怒：你是什么人，你是什么德行，你是什么出身。你有什么资格不继续仰人鼻息，安于卵翼。你怎么敢走出你已经扎根，已经在其中腐烂的角落或者说阴影。但这些人与他何干？

　　犹如凤凰涅槃那样，面对马国梁左拥右抱的KTV表演，他并没有气急败坏而是微笑鼓掌；领导把他再度摆到调动马国梁工作的风口浪尖，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瑟瑟发抖。在所有人唾弃轻蔑的谩骂中，沈运处理了所有的事情，给出了所有的好消息，而且有了自己女人，自己的床。

　　耐人寻味的是，得到往往是越来越为严峻的考验。这一次，凶残的上级变成了凶残的丈母娘。

　　当人们以为他会再度变回那个什么都低头哈腰赔罪退缩的小沈，他平静地一遍又一遍告诉对方自己的存款余额，坚定地强调以后自己的快递不要再私自“检查”。丈母娘的一次次撒泼，妻子的一次次试图助纣为虐，他都不断地微笑，却寸土不让。丈母娘皱起了眉头，妻子也吃不准究竟他算不算就范，但大家都开始意识到小沈的一团棉花里有着钢针。

　　但钢针也不是只闪着寒光。

　　他可以接受自己无法消化的牛肉面，也会一掷千金地替妻子置办行头然后去填补美食的空白。甚至他匠心独具的借踩马国梁的脸来安对方的心，随人毁谤，他越来越敢于，或者说有机会去展示自己的智慧、才华乃至魅力。别人开始看见他，别人开始不敢不看见他。面对近乎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当然从容不迫。

　　好戏过半，沈主任的烦心事还有很多在跃跃欲试。他会接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像他还会微笑，还会却上心头。
　　

　　他在市区里有了房，他在清晨里可以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臂弯里醒来，那么宁静呢？
　　

　　拭目以待。

因为喜欢陈建斌，最近一直在追他主演的一部剧叫《中国式关系》。
这部剧有狗血也有槽点，但在人物塑造和情节铺成上维持着水准。这部剧里的人物跨越多个阶层，有商人、有官员、有富二代、有独居老人、有无业赖皮，所幸的是，编剧并没有用简单的“好”、“坏”标签去定义人物，而是设法展现人性的复杂和多维。
不过，最让我觉得难能可贵的是，导演在以认真、成熟的方式讲故事。
我想先以拉片的形式讲一讲第27集的片段：
江一楠的老年公寓方案中标后，她和出轨的前夫在曾经同居的酒店，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告别。
江一楠站在窗边，陷入美好回忆中，配乐从钢琴变成了更悲伤的吉他声。从回忆回到现实，江一楠看着窗外，对前夫说，“我不恨你了，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两人沉默着，镜头逐渐拉远（这镜头构思绝妙，豪华的酒店，前夫看着江一楠，江一楠看着窗外）。


接下来的一幕是江一楠和马国梁坐在室内，望着外面的滑雪场。此时的配乐变回了钢琴声，镜头对准两人的背影，慢慢拉远又切换到两人的侧脸特写。
江一楠喜欢滑雪，但是因为母亲亡故，她只滑过一次。后来再也没滑过，因为她的人生信条变成了不把时间浪费没用的事上。然而到了35岁，婚姻遭遇背叛，事业跌到谷底，江一楠开始自我追问：“你看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不敢浪费一分一秒。到头来，图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这一追问抛给了旁边的马国梁——一个妻子出轨再嫁，被迫离开体制，变成无业游民，面对中年危机的男人。他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其实人的一辈子，是经不起这种追问的。你看我，从马主任到马总到现在的无业游民，我又图什么，我又得到了什么？”
此时的镜头又回到两人的背影。


马国梁接着说：“我觉得人除了那些外在的东西之外，还得图点什么。这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扪心自问，你说，你还挺牛的嘛”说这段话的时候，画面从两人背影变成了外面的滑雪场。


滑雪场视野开阔，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个镜头配合马国梁的这段话，至少有三层意义：第一，回答江一楠的疑问，告诉她人应该有图，这种“图”是为了自己；第二，也是马国梁自己的内心独白，就像他对罗世丰的态度一样，因为有所“图”，所以坚持有所为而有所不为；第三，很直白的告诉观众，本剧的核心价值观。
那这个核心价值观到底是什么？
反正马国梁说的这番话，江一楠懂得了。在30集的时候，关强再次表达自己的所有努力是为了让江一楠瞧得起后，江一楠对关强说：“……你知道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自己如何跟自己相处。夜深人静的时候，扪心自问。我认为自己有多少价值，我就具备多少价值。”

在《中国式关系》这部剧中，我们不仅对马国梁曲折人生感到惋惜，更对官场关系、商场关系、合作伙伴关系、夫妻关系、丈母娘与女媳关系、父母对子女关系等揭露有了更深理解。


   对于在体制内多年的马国梁来说，他更加懂得人性，懂得人情冷暖。身居要职，处于政商岔口，可以说他见过大世面，经历过风浪，人生曲折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媳妇有了外遇，属下变成上司，甚至成为自己老婆的男人这点上，在他的心底是无法释怀与接受的，对于挑战尊严的事情来说，作为一个官场多年的男人，这点是极大的羞辱。

  即使这样他也不太愿意相信，还在幻想，期盼妻子回头的那一天与自己破镜重圆，所以他在妻子面前始终不能放下姿态甚至心平气和的说话。但是，他又如何真正懂得夫妻关系呢？老婆不是自己的私人财产，当成为一家人之后就开始搁置了，然而夫妻之间也需要感情来慰藉的，不是一个人的输出，另一个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有很多人认为刘俐俐出轨就应该抛弃这样的女人，但是你有没有更深层次的想一想马国梁的家庭，男人总说要拼命挣钱养家，并且把工资卡交给老婆管理，是让老婆放心了自己，把家交给老婆了，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自己一心放在事业上了，这固然没有错，但是夫妻关系仅仅是这样维持的吗？马国梁有这样的结果也是自己造的。

                                                                  一
   
   在事业上马国梁被沈运踩下去了，对于自己一手培养、提拔的手下，在升迁的最后环节他上位了，如果让这种关系在工作当中再继续，相互做搭档，然而在关系失去平衡的情况下，明显已经不再有可能，所以马国梁的离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假如马国梁上位了，他会怎么样，能成为两袖清风的好官吗？

   我想会的，但是没有这种可能了，因为一旦他上去了，就要改革成旧的部分体制，即损害了部分人的利益，更在侧面显示之前领导的无能，所以沈运的告密，上层确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给他，最后宣布的时刻他只有震惊了。不可否认马国梁是一个真正干实事的人，如果他像大多数人一样碌碌无为，好运可能永远伴随着他。所以一个人即使很有才华，有很大的野心，但是不懂得做人做事，处理好各方面关系的情况下，很可能你的才华随之东流。

                                                                 二
  
   在合作伙伴方面，社会精英的江一楠，成熟老练的马国梁，年轻但不谙世事的关强，这三人缺一人都不行，因为三者之间正好形成互补。江一楠受美国精英教育且生活多年，在价值观、人情练达和做事情方面都是美国套路；马国梁土生土长的国人，而且更是关系最为复杂的政要机关身居要职工作多年，对人情世故了然于胸，看似老张一张大嘴，不做具体的工作，但是处处能把事情办成了；关强混在底层多年，完全属于草根逆袭型的，跑腿最多，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听话会办事，最关键是性格开朗，身上有一股正能量，给三人团队中增加不少色彩气氛。但是商场如战场，在利益面前，谁都可能马失前蹄的时候。

   何俊贤出轨是关强背叛团队的导火线，而关强深深爱上江一楠并且想要得到其青睐，接着告诉江一楠事实导致离婚更是他最想要的结果，然而不谙世事的他，终究还是做了别人的棋子，最后大家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关强喜欢江一楠，但他不懂她，这是最可悲的事情。最后我想关强能得到江一楠和马国梁的谅解，项目终究会完成。

   当关系从组之后，这一切只是他们人生某个阶段精彩的一幕。

                                                                三

   丈母娘和女媳关系，丈母娘帮助自己的女儿出轨，作为女媳的他，真的大度到家了。不免看到丈母娘的尖酸刻薄、世故的一面，反正我是无法忍受。在对待两位姑爷态度上，前后一对比，截然不同。马国梁懂得丈母娘的脾性，所以处处包容、不予计较，也说明了他是深爱着自己的老婆、女儿甚至这个家庭的。最后丈母娘的峰回路转猛然一个好的形象树立起来了，好感增加不少。

   马国梁官场失意，总经理被迫辞职，到钱财被偷，差一点变成乞讨的他，经历了这么大的转变，没有沮丧，只有坦然面对，我想以后的人生也是美好的。

支持这两个人在一起的观众，我想应该是不大懂老马精神内核和纯粹把他当作一个剧主角来看的看客。简单来说一句话：你们不懂老马。lol 或许也就不大理解这部剧的所要表达和阐述的内核。以下是分析。

以现代爱情观的角度来说，其实这部剧里面不乏现代爱情观下所谓的“真爱”。比如老马和瑶瑶(至少在短暂的时间里)，沈运和俐俐。且不扯上偷人这种令人愤怒的事和观点，如果主角的设置和该剧的正面形象设定不是老马这一边的，那片子也照样可以把它拍成俐俐离婚摆脱传统式牢笼的婚姻与沈运在一起的勇敢追求“真爱故事”。毕竟现在狗血的人很多，要爆点的人很多～爱情观上，现在的观众很有可能已经完全可以接受这样的剧情并且为之叫好，在普通人生存下现实的当代社会中，这样的道德规范值几分？可是我想这不是这部片子的内核，这部片子的内核是阐述老马这样一个拥有传统价值观，有缺点也有许多难得的传统美德的这样一个人物，在当代中国社会以经济为主导和充斥着各种利己主义和及时享乐主义的现代人群中的一个尴尬的现状。从这个背景之下，再从“孝”这个角度重新给这个人物润色，给他个好结局，其实是在倡导也是尝试着让更多人理解马国梁这种人物是个怎么样的人。

说回爱情。老马既然被设定为一个有传统美德，守旧，但靠谱的人，他不跟瑶瑶在一起就有他的道理和原因。前面说了俐俐和沈运很可能是“真爱”，可是看看老马当时在单位时对前来解释的俐俐的发问：“一个男人，就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带你泡了几次夜店，他就胜过一个跟你生活十几年知根知底而且为你在外挣钱万花丛中一点过的男人？”嗯，这就是老马的价值观。是该剧特意刻画出来以区别他与其他人在观念上和为人上的不同，是必须要有的对比，所以老马不能变。我承认如最后老马女儿说的一样，他在某些方面到了四十多岁才真正“醒来”和认清现实，的确后来的老马确实“变”了，他成长了，但是他的核心却一直没有变——传统的、固执地坚守着某些他认为的做人原则和美德。这与他最后不跟瑶瑶在一起有关系吗？关系很大。

诚如许多希望他俩在一起的人那样，若是按照心心相惜同病相怜那一套说法，这两个人在某些时刻也不失为一种新时代的“真爱”。可老马并不是不认同心心相惜这一套说法，但这在老马的价值内核体系里，顶多是一个下策或者至多中策。他是个“大男人”，不是那种管得老婆就要乖乖听话、用权力和经济地位去压自己女人的大男人，他跟俐俐在一起变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男人是因为俐俐本身就是个傻白甜，她也没有什么自己的追求，从他跟瑶瑶说“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就可以看出，老马不是那种我们理解的“大男人”，而是想得很多，管得很宽，思想比较长远，认为自己除了家庭之外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伟大的事去做的那种大男人，这从后来俐俐妈在古奶奶家评价过去的比较“没有人味”的马国梁就可以知道(俐俐妈说“那个时候的你心宽着呢，大着呢，根本没太把家当回事”)。所以可以这么说吧，俐俐和沈运，以及瑶瑶对老马这种所谓的爱情，在老马看来都是小情小爱，没有升级到可以感动自己去摆脱一切顾虑的地步。老马对霍瑶瑶的第一次改观恰恰是她的坑人倒霉哥哥和爹出现的时候(这在瑶瑶那或许是不愿发生、“露馅儿”的事，但在老马那却是从新认识霍瑶瑶这个人的转折)，那个时候的老马对瑶瑶之所以反而刮目相看，是因为老马看到了瑶瑶那副没心没肺的好看外表下，还有一个真实的灵魂，他看到了她的不容易，原来这个表面光鲜的女孩儿后面有这么“任重道远”的倒霉事儿，他开始对瑶瑶这人有点肃然起敬了。或者说，开始觉得有那么点他值得去爱这个女人的“神圣”理由了。。别问我为什么，很多传统老好男人、大男人就是这么矫情，这么令人好笑地“高尚”。第二个原因：老马离了婚，但他的状态还不像没结过婚和离了婚的单身，因为他在为他的“失败婚姻”和自己的“为人准则”证明着些什么。就像老马跟俐俐最后一次在单位谈判说的一样。设想老马要是跟瑶瑶在一起了，要是动了一点点感情，有了一点点所谓的“真爱”，就抛弃一切，甚至内心拨动了，那还有没有王法？还要承诺干什么？对于大部分女人来说，承诺是我需要的时候就能听到的安全感，它是动人一时的定心丸。但对于传统老好男人来说，承诺就是在万一出现了危险和波动的时候用的。所以他后面跟瑶瑶在一个屋的时候说，“我不能那么干，那么干了跟沈运还有什么区别？”不懂的人一定觉得他矫情，懂的人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要是做了，马国梁这个人就回不来了，他就会变一个人。至少在那个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证明自己的观念和想法是对的，虽然他已经离婚也自由了。但他却下意识在做着离婚前他认为对的事。老马这种人，你说他固执也好矫情也罢，但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你得固执得过他矫情地过他，他才会妥协，他才可以被吃定。瑶瑶有善良单纯的一面，也够义气和爷们儿在有些时候，但那都是相对于金斗斗这个level的，在老马看来也就还好，也许人性上达到了一般水平线，年轻的身体身材好，加上她摊上哥和爹的不容易，本让老马有点心痒痒，但他却是犹豫迟迟难做决定的。另一方面，他可能本身也看好瑶瑶，希望她能自己走出来，解决生活上的困难去做自己，而不是因为一时有他的肩膀依靠就变成一个小女人。因为她和俐俐不同，这姑娘有韧性，也许能干出些事儿来。后来老马虽然很讨厌那个哥和爹，但也帮忙调解解决她家的问题，侧面思想教育这俩“废物”引导他们走向正轨。这些都是看在瑶瑶的份上。所以从老马的角度，他对瑶瑶是有爱的，有感情的，这些都是老马变相表达对瑶瑶的“爱”的方式吧，相信我，老马做什么事都有他的理由－这个剧的设定。老马对瑶瑶这种“爱”的方式，瑶瑶能不能get到就不知道了，如果瑶瑶的层次能理解到这个份上，或许他俩还真有可能。但至少就我们目前看到的是，瑶瑶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叔叔很可靠，每次出面都能独当一面帮她解决困扰已久的难题，三观“很正”，很符合她要的，也就是比较表面的单方面倾心。但作为老马这一方呢？老马这种人(作为这个现代社会里的少数人)其实特别需要别人的理解，他也需要一个懂他的人。矫情、感情上的内敛闷骚，你得看到他的这一面，他才有可能跟你正式调情，臣服于你。所以在我看来，瑶瑶就是差了那么一点，这一点其实还是蛮重要的，至少对老马来说。所以他迟迟没有下手。

最后谈谈为何老马跟江一楠能在一起好上。这里面也有编剧的设定和美好设想在里面。因为说句实话，在现实生活中，江这一类人还不一定能看上老马这种古板的老套路呢。真的，这是事实。老马这一套在当代社会里并不吸引人，放在爱情里就更不讨喜和有市场。所以难得咱年轻的瑶瑶看上他这类的人，观众恨不得他俩能在一起。江这类人呐，如果没有离婚的打击，和剧中设定的那样在中国办事碰壁，她还不一定会看上老马这样的人。说爷爷去世建养老院是梦想这类的鬼话，观众多半是将信将疑的，这就像现在的选秀选手明明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了，还到舞台上说为了梦想一样，有点让人打问号。所以在江这个人的刻画上，许多人都觉得这个人物没有很出彩，不那么让人喜欢，没错，因为她就是不那么真实的一号人物，完全是编剧给老马这个核心人物来衬托和串起一条完整的故事线用的。若真有江这类的人，比起瑶瑶，老马还真更愿意跟江这类的人在一起。为什么？说老马跟江在一起就俗的人，你们从这个角度看看问题。江这个人物形象被刻画成受过西方教育，有着独立人格，专业素养和文明举止的当代女性形象。你们从我以上阐述的老马形象，从他这个人本身出发去想想这件事。老马这类的人是不错、是个好人，他在老人堆里也许还挺吃香，但他也有他非常明显的缺陷。特别在信息时代高速发展的今天。其实后期认清现实之后的老马，太清楚自己的短板了。老马不光需要一个在“爱”和感情上能理解他的人，他还需要一个在各方面素质跟他齐头并进、与他这种传统老派作风不同的另一种优秀、能够去弥补他短板的人。所以在老马看来，江才是真正能跟他互补的一个人。老马，作为一个思想比较长远的“大男人”，他的优秀品质和和监管作用才能有最大的发挥空间，不只是仅仅局限在教育了一个好吃懒做的”大舅子“和”老丈人“、娶了一个年轻的新秀网红而已，而是在他理解的范围里给更多人带来很多的福利，这是他与江这样的女性结合才会有的效果。相当符合他传统”大男人“的价值观，有了这种思想，加上江本身对他也有好感，他不会有太多犹豫顾虑和道德上的束缚感，因为这个人跟他年纪相仿，差的不多，也离过婚，更懂得婚姻和缘分来之不易，思想层次和深度相当，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社会关系，事业上好帮手能合作一起讨论问题，生活上能弥补他传统官僚和大男人的一些弊病，也就是能治他，除了“小情小爱”之外能共同发展和消除彼此的不足之处、及时地交流探讨一些大事且无障碍。。等等。这些东西都比他跟瑶瑶在一起仅仅是得到一个年轻的肉体、找到一个恰好欣赏他这样传统正直大男人性格的小姑娘要令人吸引和有意义有价值得多。然而我也说了，这也许也是编剧的一种一厢情愿，因为现实中到达江这个层次的当代女性要能够了解老马这种人的好，并愿意与之结合的其实不多，也就是这种“互补”其实更高级、更有意义，但例子非常少。除非真像连续剧一样都摊上事儿了，对一些人和事情的看法有一定的改观，否者江女士这类的人在我们今天的社会中会有大把的人推崇和追求，她的事业也不会仅仅局限在一个老年公寓的养老项目上，她离婚了也不一定要去找老马这样的，老马恐怕还轮不上。所以以上，老马最终能和江在一起，对老马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