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无法忍受家人所带来的压力,少女莫妮卡(哈里特·安德森 Harriet Andersson 饰)决定离家出走,她找到了与自己情投意合的男孩哈里(Lars Ekborg 饰),希望能够与他一同生活。莫妮卡的到来让哈里欣喜若狂,在丢掉了工作后,两人驾着小艇,度过了一段悠游自 在的快乐时光。
可是,逐渐拮据的经济让两个年轻人意识到这种生活并非长久之计,与此同时,莫妮卡的怀孕也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带来了质的改变。莫妮卡和哈里结婚了,哈里外出工作,莫妮卡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然而,孩子的到来并没有让莫妮卡感到快乐,反而让她感到了束缚和不自由,而在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中,莫妮卡和曾经的情人旧情复燃,一个本来美满和睦的家庭开始分崩离析。
伯格曼的早期电影,拍的时候就三十来岁。时间比较线性,包括一些情节和音乐都还挺直接的,例如他们流浪后开船回到城市里,对城市仰拍描绘地很压抑,音乐也低沉紧张。对白也挺直抒胸臆,感觉有些文学改编痕迹。
莫尼卡绝对的纯真,出游的旅程莫妮卡表现出生命力,海滩脱光洗澡是经典。但也最终也导致与家庭和社会的矛盾悲剧,也是个人人格和文明社会的不可磨合的矛盾吧。
女主真可爱,要知道之前我只看过她演的<呼喊和低语>,那是三十年后的她了,扮演一个将死之人。电影放映前有个采访伯格曼的短片,说剧本打算写一男一女,两个人工作都挺不怎么样,那就拍吧。而且导演也说拍摄时候对哈里特安德森产生了肤浅的爱,电影里也有他爱的痕迹。
在今天看来莫妮卡一部分碧池的人格(不工作,嫌弃老公赚的少,没钱看电影买大衣)和如今田园女权还真是很相似。
电影节的第二场电影。从男主喜当爹,问工友“我得买个花啊,买个啥颜色康乃馨好呢?”工友有经验地说:“年纪轻轻的,应该买个绿的!”
然后观影体验就有点崩坏了,观众笑死了,当然他们肯定知道结局了,我也因此被剧透了。还有男主看到自己刚出生的女儿,莫妮卡有点懊悔地说“有没有不开心?因为她当不了哈里二世了。”大家又笑。还有后面莫妮卡说“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一心只知道沉迷学习。”学习这个梗被笑了很多次,完全可以截图当表情包用。
哈利是店里的运货工,莫妮卡是杂货店的,有着许多前男友,工作之余在酒吧轻易勾引了哈利当男朋友,一起看电影,看贵族恋爱。哈利是软弱的,被她前男友嘲笑、打也不敢还手。后面莫妮卡被杂货店员们(前男友们?)骚扰,家里父母认识纪念日父亲醉了,她说了结果被打了一下,就受不了他和弟弟们吵闹(甚至搞炸弹),找哈利出走,哈利父亲胃病住院,母亲早逝,姑妈帮忙,他也坐船和她跑路了。在海上到处玩,他看见她前男友还是不敢碰面,结果她怀孕了,一开始很开心但是后面生活越来越差,还被前男友趁机烧船报复,一开始打不过,后面合力才打走了。他想回去,她还是不想工作,却抱怨生活差,硬要去果园偷东西,结果直接跑去偷牛排,被抓叫警察,农户甚至给她吃的她不要,拿着牛排跑了,一番挣扎后还是不得不说服她回去了。他努力学习工程,搞了一大堆手续可以低于合理年龄结婚了,但是没钱,不能娱乐,房租很紧,更不能买衣服,甚至抱怨他只学习不陪她,听不懂他学习是为了家,更不想带女儿,哈利也不会带,但是试着哄了两下,她根本不理,对帮忙的姨妈还嫌弃。结果她居然又去酒店勾引前男友睡觉,却说是他不爱她。他要离婚,但看着她闹一开始还是下不了决心,最后还是打了,然后离婚,一个人带女儿。家里的家具被贱卖,姨妈还在帮忙卖多点钱。结尾回到开始的酒吧。确实是一个不良少女,想要自由和快乐,却只想不劳而获。时不时有看观众的镜头,例如中间女主勾引完前男友看观众,结尾男主在镜子前看观众,比较大胆。
文 | 桃加
不过才与伯格曼的“代表”之作《野草莓》相隔几年的时间,《不良少女莫妮卡》全然无法寻觅到沉沉迟暮之感,抛却了深刻在心的冰冷梦境与死亡隐喻,也解构了意识流式的视听语言与晦涩的时空剪接,《不良少女莫妮卡》更像是一首流畅的散文诗,处处充斥着咸腥的海浪气味。
当少年们驾驶着游艇远去,留下了泛着涟漪的空镜头,他们对无望生活的反抗成为了影史中最具备天真力量的影像。但这部看似洋溢着青春美好气息的爱情赞歌假以时日就在强大的现实面前破碎了。他们的争吵或相顾无言,道出了生命中两性最庸常也是最终极的矛盾和博弈。
伯格曼在他的自传《魔灯》中这么写过:
“……我顿感轻松愉快。所有职业上,经济上和婚姻上的问题都被跑到九霄云外。我们在外景地过着相当舒适的户外生活,白天工作,夜晚休息,黎明清新无比,天气各有千秋。昼长夜短,睡眠无梦……
电影工作是一种极为色情的行当:演员之间都坦诚相待,彼此间暴露无遗。在摄影机镜头前面,所有的亲昵、忠贞、相互依赖、情爱、自信和可靠性都变成一种温情脉脉、也许是虚幻的安全感。那种张力,那种紧张气氛的缓和,同舟共济的默契,和成功的狂欢时刻之后,随即而来的反高潮:气氛不可避免地涨满性欲。多年以后我才明白,终究有一天摄影机将停止转动,灯光也会熄灭……”
当莫妮卡和哈利醉心于彼此的怀抱,灯光打在脸部特写的时候,他们年轻的模样成为银幕之中醉人无比的片段;当他们相拥站在山坡之上望着寥寥人间,仿佛这是世间最美的爱情肖像。而彼时伯格曼与他的妻子贡在婚姻生活的日常之间已经产生了难以愈合的嫌隙,《莫妮卡在夏天》真的成为了他的夏天。
当伯格曼用轻松的语调拍出了新鲜爱情的饱满汁液,拍出了日常生活的黯然失色之后,他与妻子结束了婚姻,也彼此获得了更好的生活。
在伯格曼这儿,爱情不过是一场信仰一般的狂奔。莫妮卡身体中散发出来的野性味道与剧作和运镜的古典派别作风恰恰对立而又匹配,它们又与爱情的捉摸不透无疾而终糅合于一。
《不良少女莫妮卡》来源于小说的文本,它的属性充满着直白的意图,当影像把莫妮卡放置在海岛的树林中,从某种意义上更是象征着城市的男男女女。常常有人说电影是生来而造梦,莫妮卡将我们的思绪与回忆从遥远的阳光与海滩之中撕扯回来,一点一点拆解关于爱情的梦境。
赤裸的现实在收尾相接呼应的镜子中残忍地被呈现至眼前:生活给予了人们很多,也夺取了很多。而人们,最终只能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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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少女莫妮卡》修复版片头加了一段伯格曼晚年坐在电影院里回忆这部电影的访谈,他谈到当年是承受了多大压力才拍成这部电影、上映后又遭受了很多骂声;他在一家讽刺剧院里看到哈里特·安德森的表演,觉得她身上充满“难以抗拒的魅力”。安德森同意出演莫妮卡后,伯格曼羞笑着说:“我们相爱了,以一种很肤浅的形式。”最后伯格曼朝放映室打了个响指说,好啦我们开始看电影吧。【加上这段感觉很好啊】
一个直男导演有没有爱上女主角,通过电影真的能看出来。《不良少女莫妮卡》里的安德森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美女,但实在是太有魅力了,露着结实的大腿在海边奔跑,一头披散头发被浪花打湿,健康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笑起来格外好看。当然,还有影史上第一次对观众毫不羞涩的长久凝视,单纯,自然,性感,风韵十足。
至于情节,莫妮卡绝对是作女的鼻祖了……
初识伯格曼。用一个极其工整的剧本讲述叛逆的少年恋情,形式与内容本身就存有一种张力。剪接形式基本上是动接动,相当经济的方式,小场景里事件接踵而至,戏剧发生完之后立刻转场,既让人心领神会,又让人应接不暇,伯格曼仿佛在这种按部就班的戏剧规定性之中找到了现代性的萌芽。神奇的是这种动接动,在两人私奔上岛之后变得相当自然,那些声色光景解放了形式的观感,同时也预示了一种限制:只有在这里他们才感觉自由。伯格曼既古典又现代,就像最后那三个酒吧里的老人重新出场一样,是在用人物为整个影片下判词,让这个叛逆故事变成了某种醒世寓言。莫妮卡被视作是启导新浪潮一代的银幕少女,这不是巧合,片中现代性的部分被这群影迷给“析出”了,那个直视镜头本该只是提示剧情的hook,却变成了现代性的标志,在特吕弗和戈达尔那里一再重现。
勉强及格。短短96分钟,却容纳了一对恋人勾搭成奸(误)、孤岛蜜月(这段拍的让我想起三岛由纪夫的《潮骚》)、奉子成婚、一拍两散的完整过程,但即便这样还是觉得有拖戏的感觉,这是一出本性难移加阶级局限造成的爱情悲剧,如果说博格曼每部片子都是在讲“某某不存在”的话,这部的主题可归结为“爱情童话不存在”。全片还是有些亮点,一是时年21岁的安德森全裸出镜,身材饱满可观,而且演出了角色单纯的放荡、热情、不计后果。二是博格曼对细节的把握老实厉害,那些水果店的布局,那些明暗交错互相吞噬的云的空镜,那些戏剧化但又不着痕迹的布光(火车上那场戏虽然是棚拍但是光的移动照顾的真好),再加上一入镜就活在状态里的演员们,博格曼在这一阶段已是第一流的调度者。另外忽然想起来,博格曼的观感和黑泽明还挺近似的,两人对于明暗的把握颇相似
不过时,很伟大。伯格曼拍出了野性不羁的少女,拍出了热恋中的两情缱绻、耳鬓厮磨,也拍出了“娜拉走后”的窘迫以及从未有过的自由夏天。还拍出了“一地鸡毛”“贫贱夫妻百事哀”。莫妮卡是不良少女吗?世俗中也许算吧,可她也曾为了电影泪目,我觉得她纯洁的一刻胜过很多人肮脏的一生。
[2019年10月伯格曼√] 据说是伯格曼成功打入美国市场的作品……结构异常严谨,充满了剧作和视听上的呼应和对比,表演精彩,对阶级的描述略刻板印象,不过对原生家庭给人造成的影响这个剧作法用得还是很精确的。莫妮卡这么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女主角还是挺新鲜的,第二幕俩人浪迹天涯的段落拍得实在是好,风景用得到位,也跟第一幕第三幕形成极端强烈的对比。第三幕里伯格曼式的,表现焦灼和撕扯且又无法分开的“爱是相互折磨”的中近景关系镜头已经成型了。同时还有两处非常精彩的,特写镜头中人物造型光转换成舞台光的用法(男女主角各一个)。
极好,清澈、性感、活泼,宜动宜静,出海、岛上一段外景太美,最容易懂,最清新的伯格曼,青春片之一种。恋爱时他们是美丽少女,英俊青年,发情的诱人酮体,不顾一切燃烧。饥饿时他们是失去理智的动物,结婚后他们是一无所有的无产阶级,如果能一辈子生活在孤岛上,变成野人,也许他们能终生幸福。
1.一出离轨者的叛逆逃亡,后启新浪潮,亦为楚浮[四百击]片中片。2.可惜,浪漫与自由终将被现实击破,而开头影院段落,莫妮卡泪流满面,哈里哈欠连连,恰是二人殊途的缩影。3.伯格曼气息:家庭的崩解母题,大特写—莫妮卡凝视观众,首尾镜面反照及哈里的梦回与凝望。4.偷牛排段落张力十足。(8.0/10)
对少女感到生气,但转念一想毕竟她才18岁。两次男女主角的面部特写是高光时刻。想到那些年轻的、相爱的时光总是一去不复返 就很难过了。(伯格曼本人亲自做片前导赏了
现在来欣赏[莫妮卡],大概必须从历史主义的角度出发了。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对早期伯格曼的影响非常明显,现在这一套已不太管用,加之影片本身格局过小,夏天最美的地方自然是之后对夏天的怀念,这样显而易见的主题让它的影响力只能局限于当时。然而本片的确昭示了伯格曼的未来,进入后半段,我们忽然意识到片子夏天前-夏天-夏天后的三段结构是多么精致,一个著名的镜头亦在彰显着伯格曼对于人物心理层面的关注。大特写里的莫妮卡挑衅地看向观众,表明出她对我们的意见毫不在乎。
现实生活中,莫妮卡这样泼辣蛮横、好吃懒做、骄奢淫逸、不顾一切及时行乐的女生,往往真的会遇到一个敦厚老实、上进、负责的男人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一心甘为裙下臣。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剧本、镜头、表演俱佳,古典时期的伯格曼,满是经典的范式。具有电影感的导演。
她随性,泼辣,叛逆,愤世嫉俗,她就是莫妮卡,是米兰·昆德拉笔下的“轻”。她将最美的酮体献给镜头,也被镜头记录下最狼狈的模样。开出小镇的船又无奈地开了回去,自由带来的不是欢愉而是更大的困窘。“为什么有人那么幸运,有人却总是倒霉?”莫妮卡久久地望着镜头,却看不到梦想的世界。
讲的就是:爱上一匹野马,可我没有草原。又是这种疯狂模式的情爱关系,只是疯狂过后终究只会更冷却。避世的态度有点儿反社会反文明的意思,但是一切还是回归屈服于柴米油盐的世俗生活。
伯格曼早期作品少了几分宗教仪式隐喻,而是极其新现实主义与自然主义甚至有当时尚未开始的法国新浪潮雏形。自开场起并在影片中大量使用大量远景空镜头使奠定了浪漫的自然之美基调。却是浪漫外壳下包裹的世俗批判与对爱情的绝望,当孩子呱呱坠地时仿佛感情的丧钟,婚姻后面便是爱情的坟墓
清澈,干净,纯粹又天真,直逼法国新浪潮电影。船湾的二人世界,让我想起周邦彦的诗境:“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安德森献出了影史第一次与观众凝视的表演,视线挪移至银幕外,光与阴影包围着脸庞与双眼,伯格曼影像大师。自然生长的莫妮卡,她要的是灵动的爱情,而不是束缚的雀巢。
用现在的眼光看,就是脑残女的故事,而且根本不觉得莫妮卡可以称之为“少女”,比起“不良”,我更觉得她是懒惰
从镜中出发回到镜中,与莫妮卡的夏天,在小岛的自由放肆,也呈现了出走后将如何…从展望那个夏天到实现的经历到无奈的回望,很人生,也很电影…奔跑和凝视的镜头让人看得出神,话说这部里的对话有点儿意大利,一惊一乍的喜感:“你在这里生根发芽了吗?” 伯格曼很喜欢拍赖床的小姑娘吗哈哈,霓虹招牌跳切那段记得后来戈达尔也用过
爱情对于莫妮卡来说只不过是逃避现实的快艇,当这艘快艇驶向婚姻回到现实时,不良少女的选择自然是再次逃避。
最为精彩一笔是当莫尼卡和她男友哈列在私奔的途中遭遇多次打击以后,她这样问自己:“为什么有的人总是有好运气,而有的人却永远没有。”这句拷问道出了人类心理存在着的一个独特之处,那就是总是确信自己会交好运,而正是这种心理把人和其它动物区别开来。其实并不是不良少女,只是比较执着自己的梦想
安德森的表演自由而又野性,这样天真无邪的面孔,让人难以同“犹在镜中”精神崩溃女人以及“呼喊和细语”中垂死的病人相联系,就连伯格曼都称其为“影史上少见的奇才”,全片最令人震撼的表演当属Monica与陌生男子约会,她的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直直盯着镜头许久,这让我想起在伯格曼后期作品丽夫·乌尔曼有大量如此直视摄影机的镜头,但伯格曼给予最高评价的却是安德森的表演,他赞道:“那一刻,电影史上才首次出现毫不羞怯地与观众直接接触的表演形式。”
[和莫妮卡一起的夏天]又并非是纯粹的现实主义,它是被伯格曼以道德引领者的身份道德化、寓言化最终高于现实主义的电影文本。借由这场悲剧伯格曼来指导观众不要再重蹈片中人的覆辙。迷信运气,耽于梦想,终将迎来自己的悲剧。不少镜头让人想起其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