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八卦妮诺契卡
阿诺德·施瓦辛格在拍摄“红色警探(1988)”的时候,导演Walter Hill建议他从嘉宝的表演中汲取灵感,这是他认真“研究”过的影片之一。
嘉宝非常担心自己的喜剧表演,对醉酒一幕尤其恐惧,因为她认为那样做非常粗俗。
“嘉宝笑了”是剧本完成前就定好的宣传语,可以说电影本身就是围绕着这一宣传词拍摄的。
该电影在苏联及其附属国禁播。
嘉宝在电影前半段,出演一位严肃的特使时,是素颜出镜。
刘别谦在乔治·库克辞去《飘》的导演一职后接手此片,附带条件是米高梅许诺他拍摄《街角的商店》。
虽然嘉宝片中著名的帽子是她的御用服装师Adrian制作的,但其实草图是嘉宝本人画的。
这是刘别谦本人最爱的电影之一。他还有两个最爱,一部是《街角的商店》,另一部是《天堂的烦恼》。
刘别谦不喜欢Gottfried Reinhardt和S.N. Behrman的原剧本,所以他让Billy Wilder, Charles Brackett和Walter Reisch对剧本进行了改写。刘别谦自己也在剧本改动上做出了很大贡献。
据说在本片试映后,一位观众留言:“我简直笑尿了,而且尿到了女朋友手里!”
嘉宝在其演员生涯中首次参加电影预演放映,就是为了本片。她在长滩买票的队伍中站了足足15分钟,才有人认出她来。
根据1939年春天的报道,Spencer Tracy是里昂一角的有力竞争者, William Powell, Robert Montgomery和Cary Grant也在考虑范畴中。
《时代》周刊上的影评“妮诺契卡”是由Whittaker Chambers完成的。直到1938年,他都还是俄罗斯的秘密间谍。当然,他写成影评的时候,他的身份尚未被揭穿。1948年,他因为指控Alger Hiss的间谍身份而名噪一时。
本片在1990年被选入美国国会图书馆收藏电影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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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没觉得嘉宝表演很差啊,从前面绷的紧紧的女特务式的特使,到后面陷入爱情的温暖而又自尊极强、三观极正的姑娘,她演出来了。哪有什么为了爱情叛国啥的,影片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实际的叛国行为。如果硬要说那个时代嫁给一个不同阵营的人是叛国的话。至于很多人说她笑的太傻,确实拍摄的时间拖的有点长,但是她的那种僵硬却僵的恰到好处,是有一种很久不笑的人突然绷不住的不自然,女性的柔美从冷硬的外壳中迸发出来,让人不觉莞尔。
至于价值观,从正面看,妮诺契卡和女大公的对峙反映出导演和编剧对俄国君主制的不赞成态度。而从反面来看,一个社会主义人士征服了一个资本主义人士,这也可以看做刘别谦的一种讽刺吧?所以也别总说他只讽刺了苏联啦。
不过我同意结尾有点烂,除了那个把饭店毯子扔出去还抱怨人家为毛飞不起来的段子之外。
本片的台词也太绝,不愧是怀德和刘别谦的合作喜剧。
Ninotchka: 有必要调情吗?
Count Leon d'Algout: 没必要,但是我是不由自主的。
Ninotchka: 那就控制一下。
Ninotchka: 我们国家没你这样的男人。
Leon: 谢谢。
Ninotchka: 这就是我为什么对我祖国的未来充满信心。
Ninotchka: 你为什么要帮别人提行李?
Porter: 女士,这是我的工作。
Ninotchka: 这不是工作,这是社会不公。
Porter:这就看您要给我多少小费了。
Ninotchka: 上一次群众审判非常成功,我们将会拥有一个人少了点,但是好了点的俄罗斯。
Leon: 哦俄罗斯,我爱俄罗斯!同志,我对你们在过去15年中定制的5年计划非常着迷。
Ninotchka:如果我的祖国因为我的一件内衣而陷入危险境地,我会非常不乐意看到这个场面的。
Leon: 收音机就是一个你买来组装的盒子,但是在你调试它之前,他们会告诉你又出来新的盒子了。
Russian Visa Official: 你好!找Kasabian同志?不,我很抱歉,他已经有6个月不在岗了。俄罗斯召回了他做调查去了。更多的事情你就得去问他的寡妇了。
Iranoff: 我可以说我们想说的任何话。我们可以喊!我们可以抱怨!看:这宾馆的服务真是糟透了!看见没,没人过来!没人注意!这就是自由。
Buljanoff: 这是糟糕的管理。
Leon: 对不起,您是探险家?
Ninotchka:不,我在找艾菲尔铁塔。
Leon: 天!难不成它又丢了?您是想去看看风光?
Ninotchka: 我是从技术的角度观察它。
Leon: 技术? 那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巴黎人只在绝望到跳塔的时候才去哪儿。
Ninotchka: 跳下来需要多久?
Leon: 上次我跳的时候,我没注意时间。
Leon: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儿啊?
Ninotchka: 如你所见,革命大车轮上的一个小齿轮。
Leon: 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齿轮了。
Cafe Owner: 您想来点什么?
Ninotchka: 生甜菜和胡萝卜。
Cafe Owner: 女士,这是餐厅,不是草场。
Ninotchka:那种帽子在这里戴不合时宜。
Roomate: 那得有多时髦啊!
2 ) 黑出新高度
三十年代的喜剧片,现在看仍然有笑点。冰冷,教条,刻板,将解放全人类视为己任的苏联女干部妮诺锲卡来到了纸醉金迷的资本主义国家 - 法国巴黎。在这里,住所讲究豪华,时髦的人们每天更换几次衣服,没有定量分配的食物,而是享用不尽的美酒佳肴,可以畅所欲言而不用担心被告密,更没有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追求舒适快乐是人类的本性,妮诺锲卡很快就爱上了巴黎,也爱上了浪荡的公子哥,里奥。这里必须承认,里奥能说会道,擅于察言观色,撩妹技能max,尤其是送花那个情节,满纸甜蜜,花中藏了一瓶妮诺锲卡从小喝大的山羊奶,这样一个贴心的小狼狗,没有哪个女人不会被打动啊!电影对意识形态挂帅,失去人性的前苏联充满讽刺,比如出现了几次的列宁画像。妮诺锲卡初到巴黎时,居然带了伟大领袖的照片,郑重其事地放在床头。妮诺锲卡与照片里的列宁一样严肃,冰冷,忧国忧民。 妮诺锲卡在资本主义的温柔乡里醉酒的时候,镜框里的列宁和妮诺锲卡一样,学会了微笑,轻松快乐。妮诺锲卡回到苏联后,房间高高在上的列宁像又变得冰冷严肃,画像象镜子一般映射出妮诺锲卡的内心。衣着破旧,面无笑容的人们在阅兵队伍中高举着威严的斯大林画像, 无疑在传达一个信息:人民不快乐。再比如让朋友们羡慕的三人间,破旧的房屋没有隐私可言,管理员可以随意出入,人们生活在放大镜下,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妮诺锲卡的丝绸睡衣引发争议,上升到政治高度,衣着寒酸的舍友恳求妮诺锲卡讲一讲巴黎的生活,那个与现实生活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光是听一听,摸一摸光滑的丝绸面料就已经无比神往了。妮诺锲卡慷慨地将睡衣赠送给了即将结婚的女友,女友欣喜若狂地带着这件二手睡衣去度蜜月,这个情节让人心酸。一个女人连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人们不敢笑,不敢大声唱歌跳舞,朋友们聚会因为食物短缺还要每人带个鸡蛋,所有私人信件要经过审查,然后划掉全文,切断人们与外界的联系,这样一个国家,还要去解放全人类?最后三个朋友留在君士坦丁堡意味着“他们不能审查我们的记忆”, 人民一旦觉醒,就会设法追求自由,富足,公平的生活。而里奥的出现,虽然是个圆满的结局,但着实突兀。花花公子一夜变性,为了爱情追随到天涯海角,这个弯也有点大了。不过既然是喜剧,里奥又那么会讨人喜欢,我也就喜闻乐见最后的拥吻了。
3 ) 在冷战开始前的十年
这部片子是1939年拍的,而冷战的序幕直到1947年才被拉开,但早在十年之前,美苏的意识形态对立在这部片子里就已经非常明显了,也引起了我的一些好奇。
这是我看的第一部嘉宝主演的片子,之前对她的印象就是一些剧照,瑞典女王,冰山美人,而这部片儿里,她演一个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苏俄女干部,在刚到美国的时候,整个人仿佛1个红色AI,像个冷冰冰的机器,毫无人味儿,和热烈追求她的法国男贵族形成鲜明对比。这种人物性格设置和男女搭配也算是后来一些言情作品的原型了(随手举例,比如日剧《约会~恋爱究竟是什么呢~》里的杏也是这样一个冰冰冷的工作机器,后来被爱情滋养后才越来越有人情味儿),早期好莱坞果然盛产各种经典的通俗桥段。
不过这里面对俄罗斯角色的设定真的很典型,美艳女干部来到美国后被资本主义世界的物质和男人所感化(甚至可以说是漫威宇宙里黑寡妇形象的灵感源头之一);外强中干热爱饮酒的苏联男性,一进入资本主义花花世界就被腐蚀。这和冷战时期、甚至冷战之后的美国大众传媒里塑造的俄罗斯人形象也是有重叠的。
这里面应该一方面有美国玩儿熟的把戏,就是以一种居高临下且不求甚解的态度对世界上其他文化背景进行刻板印象的描述,比如当年对亚裔的呈现里,男性就是傅满洲陈查理,要么奸诈要么软弱,而女性就是苏丝黄蝴蝶夫人,要么性感“easy”要么呈现出一种楚楚低眉、等待美国白人男性拯救的姿态。(甚至一直到今天这种刻板印象也依然有市场)
美国塑造“野蛮/异端/外来者”这种形象基本上算沿袭了现代西方国家一以贯之的传统,早在十九世纪德国就流行过“黄祸论”、包括后来的东方学,都算此类。在这类偏见中,中国作为东方/远东是一类,奥斯曼和阿拉伯作为伊斯兰是一类,黑非洲印第安又是一类,都是被当成“文明以外”的“异端”来歧视对待,是直接被他者化了的。
(关于他者化这个概念,简单理解就是强调敌我,“我们”与“他们”不同,“我们”是文明的高级的,而“他们”是野蛮的低级的,他者化的重要核心就是不把“他们”当成和“我们”一样的人看,所以才能心安理得地搞歧视和偏见。)
而苏俄情况又与上述几种不同,它是1个在美国/西欧看来处于“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存在,一方面国家具有现代化政体、军事体制和经济体系特征,但同时又被认为是文明程度、文化素养、和社会发展程度较低的斯拉夫民族,属于不够文明但又蛮力很大的列强国家。
而在十月革命之后,第三国际体系又是一个和当时欧美所有政治体系都不兼容的体系,和第二国际/社会党/工党也很不一样,无论是对本国政治还是对外政策,都不相同。(这里就不展开说了,建议可以了解一下党史。)
所以此时苏俄之于美国就不再是一个可以只被居高临下歧视的存在了,而是一个既要嘲讽,又要忌惮的存在。而且我之前不了解的是,其实十月革命在美国民间的影响力和吸引力是非常大的,所以当时美国对苏联的敌意也越发尖锐,尤其十月革命产生在这样一个在他们看来处于“文明与野蛮边缘,笨拙却又力大无穷”的俄罗斯。
此外,美国也一直惯以“天选之子”自居,非常喜欢给自己竖立可以打的靶子,这个靶子最好还要足够“异端”且足够强大,比如在20世纪初期,这个靶子是殖民主义和君主专制主义,而一战结束后,殖民主义式微,四大君主专制帝国垮台(德国、奥匈、沙俄与奥斯曼),这时红色苏联应运而生。
在了解完这一长串背景之后,再去看彼时的好莱坞电影,就能看出更多的言外之意。事实上,看美国的主流电影,比如早期的经典好莱坞,再到现在的迪士尼系列,结合当时的国际背景,能看到非常多的意图与无意识。电影既是传播者,向观众传达他们对于世界的理解,又其实也是反馈者,电影也折射出彼时官方与民间对很多问题的认知,非常意味深长。
最后说回到这部电影,虽然这个电影是美式propaganda,倒也不能说里面对苏联的刻画就不对,毕竟真是的斯大林时代大概比电影里呈现的还要可怖得多,主要是电影里传递出的那种轻佻态度令人不适,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自以为是的、觉得其他地方落后、可笑、需要被拯救的典型的美国式态度。但是他们真的关心那些人民吗?他们恐怕更关注自己的姿态。反而理解了《上海的金枝玉叶》里郭婉莹晚年不愿意对BBC等外国媒体讲述文革诉苦,他们并不会真的去理解,只会拿你的话用作他们的政治意图。所以越发觉得像何伟写的寻路中国系列有多么难得,是一种平和、客观、真正有同理心、不自以为是怜悯的视角。
4 ) 爱情高于一切
这部影片发生在美好的巴黎,
当铃声响起时,
这并不意味着响起警报,而会出现美女!
如果法国人关掉灯光,
这也并不是因为空袭!
比利怀尔德的幽默,
葛丽泰嘉宝的冷艳和茂文道格拉斯的热情,
造就了这段更加丰富的刘别谦式的触动。
这不是一篇影评,
只是将那份令人不自觉微笑的触动记录下来,
仅此而已。
L——Leon(Melvyn Douglas茂文·道格拉斯 饰)
N——Ninotchka(Greta Garbo葛丽泰·嘉宝 饰)
(夜,埃菲尔铁塔上)
L:多么美丽的城市!在城市中心有着宽阔的林荫大道;
凯旋门,专门为欢迎拿破仑的军队而修建的;
歌剧院,蒙帕纳斯区,蒙马特区……
现在,我将向你展示最吸引人的东西,
会花上一法郎,但是这很值得。
巴黎最特别的地方,是的,我没有夸大其辞,
他很奇妙,很美丽,很……
(顿,调好望远镜)请!你看到了什么?
N:(看)我看见了一个房子,
与其他房子没什么两样。它有什么特别的?
L:并不是它的建筑,而是那所房子里的热情!
他有三个房间,还有一个小厨房,这是个好客的住所。
N:那么那是你的房间么?
L:我的确住在里面。(心虚扭动ING)
那是一个多么美好和舒适的地方~~很容易过去。
他靠近地铁站、汽车站和电车站……
N:你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去那里么?
L:哦!请不要误会我!
N:那么你不想让我去那里?
L:不不不不不……我也没有这样说!邀请你去我的住处我非常荣幸。
N:那我们为什么不走呢?你可能是有趣的研究对象。
L:(窃喜)我会尽力帮忙的。
(夜,Leon家,午夜钟声响起)
L:你听到了么?
N:现在是12点。
L:现在是午夜!看看那个大钟吧,
时针和分针遇到了一起,他们在亲吻!这难道不奇妙么?
N:钟表都是这样的,这有什么好奇妙的?
L:妮诺契卡,现在是午夜!巴黎的一半正在与另一半ML!
N:你要让你自己感觉到你必须让自己处于一种浪漫的心情以便增添你的愉悦。
L:我想不到更好的原因了!
N:这是错误的感觉
L:你总是出于存在物而分析一切事物。
你出于我的存在而分析我,但是我不会让你这样的。
爱不是这么简单的,妮诺契卡。
那,妮诺契卡为什么鸽子要互相亲吻?
为什么最冷血的蜗牛会一直环绕着对方?
飞蛾为什么为了寻找他们的伴侣而飞行数百英里?
花儿为什么总是慢慢绽放?
妮诺契卡,你一定感觉到一点神圣的爱情了吧?
你手心中的温暖,你四肢上奇妙的沉重感。
燃烧的双唇并不干渴,而是比渴火热一千倍!
N:(冷冷地)你真的很健谈。
L:(停顿,吻)……这样很健谈么?
N:不,这样很恬静……again……
(另夜,Leon家)
N:里昂,不要向我要照片,
我不能忍受自己的照片被锁进抽屉的这种想法,
令我无法呼吸,无法忍受……
L:哦,亲爱的(相拥~)
5 ) 双面刘别谦——《妮诺契卡》中的喜剧内核
时代背景(苏维埃背景:1917十月革命1922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成立,1924列宁逝世斯大林掌权,1935-1937-1939展开政治镇压迫害大清洗 从而确立专制)
(同时期大事记,1938年慕尼黑阴谋,1939年9月份德国进攻波兰,10月份德国和波兰正在瓜分波兰;1940年5月10日进攻法国)
看完之后
令人惊奇的是这部电影拍摄于1939年,正是二战前期,远在冷战之前,对于S会Z义体制的将来都还是未知,虽然不知道当时体制阵营的氛围到底是怎样的,但也能大体看出来资本主义对于S会Z义体制有多不待见。
这里想感叹一下刘别谦对于体制冲突中的嗅觉也是十分的敏感,二战期间的很多作品都十分预见性的讽刺了专制 独裁,现在看了甚至都感觉是穿越了冷战时期的作品。
本片主题背景还是介于体制之间的自嘲与讽刺, 特别是1937年至1939年苏联还处于大清洗之中,全世界基本上都不敢对于苏联体制及R权而苟同,当然影片中也没有颂扬Z本主义的意思,但Z本主义在苏联面前的优越感是非常明显的,刘别谦并不想要刻意的丑化苏维埃,这也不是表达的重点。导演更需要的是借助这两种有着差异巨大的体制碰撞,创造出一种新的喜剧方式。
说到喜剧幽默其实人们很少关注引人发笑的背后是有哪些原因造成,这其实是一直隐含与刘别谦电影当中的奥秘,不只是刘别谦触动。
之前看过一段关于陈佩斯的采访,不得不承认陈佩斯也是一位喜剧大师,
他说:人发笑,其实是在表达一种优越感。每一个引得观众发笑的人物,其实都有一个悲情的内核。
从专业上说喜剧的内在原理基于某种错位反差,通常当一个愚蠢的人自视高傲走向差势的时候 往往观众就会按耐不住发笑了,只不过幸灾乐祸的心态是或略其悲情内核的。
逼格高一些喜剧,都会从一些低姿态的角度自嘲,并颂扬高傲不可一视庄严,造成反差。运用好这一切 同一阶级的人群便会抱以悲观视角的注目,当人们认同主题“我本身就是可笑的卑微的”的时候 便感同身受的去嘲弄庄严的高傲的东西了。(陈佩斯 周星驰 甚至是卓别林为什么都是以小人物的视觉出现)
比如陈佩斯小品里说:“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这样的能叛变革命。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朱时茂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革命?!”典型的自贬、夸耀对方然后嘲弄对方,可这也是小角色们的内心写照 充满了悲剧色彩。
所以喜剧创作本身是要有一方带着不合时宜的优越感,表面上嘲弄别人实际上是自嘲,或是放弃尊严表面上自嘲实为反讽,而刘别谦的创作正是将带着优越感的两个阶级或体制之间的摩擦发挥到了炉火纯青,妮诺契卡当中的人们始终是活在优越感当中,他们产生的矛盾即是讽刺也是自嘲。
评论家诺斯罗普 弗莱认为 喜剧是两个团体的冲突。非主流的群体需要得到认同感,于是用夸大差异的方式,包括某种自嘲,制造大范围冲突的剧情,以此来引笑,来显出主流的愚蠢和虚伪。就如同苏维埃政权在当时整个星球无疑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而苏联对待异己的态度是一律的否定,否定资产阶级否定贵族,否定非无产阶级的一切;就像一个所有人都认定是傻瓜的人,反而大声的宣扬自己不傻,这无疑是一种自嘲,这显示出了主流的愚蠢与虚伪,而傻瓜努力证明自己不是傻瓜的行为则成了一种自身的悲剧。
说回到电影,如果稍加注意就会发现,不管代表苏联体制的人物还是代表Z本主义的贵族在剧中都是同样充满优越感的,苏联人民的优越感来自于超新兴的意识形态即当时独此一家的社会主义思想,这是一种联合了广大无产阶级甩开了一切陈旧腐化传统一切都在未来计划之中的团体,这个团体的人们深信这一点所以优越感和鄙视感真情流露╮(╯▽╰)╭,而巴黎贵族的优越感来自于悠久传统流传至今的浮华与自命不凡的高傲,在贵族看来任何无产阶级都是卑微可悲且要拿来驱使的,而这种相互碰撞的优越感却产生了一种幽默的催化剂,在有意无意的嘲讽当中也正是在无端的自嘲。
拿另外举一个陈佩斯小品中的对话例子 说:我是小偷?! 我怎么能是小偷呢? 对白: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是小品中陈佩斯慌张中自我身份迷失的笑点,本身是可悲又可笑的。
其实妮诺契卡的角色在影片前半段就像陈佩斯饰演的小偷角色那样,是自我迷失的,在苏联S会Z义的教育成长中 否定外在的一切,包括生活、情感,思考模式行为举止一切从无产阶级角度出发。
刚下火车的妮诺契卡 说让脚夫提行李是S会的不公,见到管家就握手说 同志 鼓励终有一天会得到解放,吃饭要去工人吃饭的地方,这都是无产阶级平视视角,更说出了很多让人觉得不可意思甚至莫名其妙的话语,
相对应的脚夫却说要看付多少小费,管家说从来都没想过要反抗什么的,其实双方都是站在优越的角度上的对话,这充满了错位的价值观 让人感到妙趣横生,妮诺契卡还表示不理解毫不实用的帽子,说这个T制不久以,说里昂这种男人很快就会绝种,这些都表现了她已经固化了的思维和片面的价值观,为的后面伯爵出现带她见识一个全新的S会生活而做的铺垫。
其实很多人看过妮诺契卡餐厅大笑之后觉得很莫名其妙而且感觉很假,仔细观察之后是可以发现这也许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不得不说那个时候90%的生长在G产主义国家的人在见识到资本主义社会的优越之后都是会为此倾心的,虽然妮诺契卡性格固然坚决,但也不是不买账的,自己会默认住皇家套房,偷偷的买帽子,贪醉于香槟,爱上感性的伯爵,嫉妒沙俄公主和伯爵的感情,这都来源于G产主义对于神秘的资本主义世界好奇的探索,在不知不觉中见识到计划经济之外的浮华国度之美好。
几段刘别谦别有用意的设计就让妮诺契卡的转变顺理成章,在爬完铁塔结识了优雅风趣的伯爵之后认识到了外面世界的风貌(很想知道你向我搭讪的手法是本地的典型模式吗?因为这种手法 巴黎才有今天的风貌~);在伯爵家里的对话让妮诺契卡重新认识了人类感性的一面(各种回忆谈论及生物情感的比喻),在无产阶级工人餐馆的欢笑实际上是让妮诺契卡认识到阶级之间并没有不可逾越的横沟,
当然伯爵身为贵族 进入无产阶级工人的餐厅吃饭本身就是一种错位的体现,重要的是潜在关系是伯爵接地气又感性的一面将他与无产阶级之间的阶级差异变得无缝衔接或是没有G产Z义宣传的那种不共戴天的敌视,在怎么理性的人在一连串的S会观念对接中也会发现原来阶级矛盾并不是水生火热的,所以放弃了心里上阶级的戒备 一下get到了所有好笑的元素,一发不可收拾。
在酒店里 感叹 当我们的燕子在冬天抛下我们飞翔Z本Z义国家,我经常感到难过,现在知道原因了,我们有崇高的理想,但他们有温和的气候。看到这里便不难理解 妮诺契卡在那一刻欢笑的理由 在那一刻是觉醒了的,刻板的逻辑被感性的生活所融化,就好像从前为了过上理想的生活而一直指标化的狂奔,却没有发现原来想要寻求的美好生活就像燕子知道哪里更暖和一样简单。
就好像餐馆老板对话中睿智而充满哲理的对话,“给我简单的就好我不在乎食物”“小姐你不在乎食物你在乎什么呢?”“平民百姓的未来”“那也是食物问题呀”。
还有几个有趣的地方,就是苏联特使他们之间的荣誉感,喜剧效果并不是用的放弃自尊而是活在一种假想当中,就如同活在迷失中一样,三个苏联特使商讨要不要住进高级酒店却用列宁的脸面和祖国的荣耀做借口;认定了商人的嘴脸为了完成任务也为了维护祖国的声望却一脸无奈的说:我们再维持10分钟;妮诺契卡听说住在皇家套房要花费折合7头牛的时候不仅没有拒绝居住而只是说“将列宁同志的照片放在这里我觉得很羞耻”,都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实际上经常把信仰挂在嘴边的人就等同于经常嘲弄自己的信仰。当然你可以联想现在电视台现在整天把D放在对边是多么的热爱它。
其实结尾是很多人都诟病的地方,因为太过唐突 太像某种宣扬,而且结尾的镜头非常明隐射独裁,三个特使说餐馆等同于他们国家的一部分,最后却排挤了其中的一个(三个人名字的拍照其中被排挤的那个灯也被关掉了哈哈),无疑是在告诉大家哪里有S会Z义哪里就有独裁。时代背景的隐射也十分清楚,当时的德国与苏联都以S会Z义自居,一方面以排挤迫害犹太人的手段靠民族优越性的向心力团结独裁、另一方面以大清洗为手段划出界限站队独裁,都是靠排挤小部分人来获得更多利益的手段。
最后说说说拍摄
其实就是典型的大家所说的刘别谦式笔触,喜欢快速切入、骤然改变节奏和迅速交替使用尖锐的对话。没有那种阐明情节关系的对话,也没有复杂的感情。在片中每个人物都属于一个特定的类型。 其实个人感觉这是他深受欧洲电影流派的影像,特别是早起戏剧中卷轴式的表现方式,所以叙事中都是环绕式展开的,每个人都要说话也就是更多的单一镜头,表现也更为激烈、节奏也更为简明、信息量更为丰富具有说服性,冲突自然激烈。
从影片结构上相比此后的作品还是略有不足的,在叙事方面还是繁琐了很多,为突如其来的离别而设计出来的团聚,顺带展现苏联的风貌,到最后向往自由、改变世界的爱之宣言,都让人们略感出戏,打断了热烈的情义,甚至让观众的热情降温;不过这还是不能够影响一部电影成为经典的,特别是值得用来研究刘别谦喜剧的佳作。
6 ) FIFF9丨DAY8《妮诺契卡》:政治意味浓厚的爱情喜剧
第9届#法罗岛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第8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妮诺契卡》,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美艳间谍的思想解冻的评价了!
灰色的你:
slay,爱情片的外表,政治片的实质,本身趣味性又十足。
果树:
戏眼都在嘉宝身上,我原来也以为她会是唯一加分点,然而看下来只觉得僵硬无趣。
kc512:
把意识形态赤祼祼拿出来讽刺,幸好后段爱情喜剧类型元素为主,才不做成成为宣传电影的尴尬。
我们敏熙:
知道大致剧情时我很关心女主在国家和爱情之间的选择,没想到最后会这样草草收尾。“嘉宝笑了”当然是个极大的噱头,嘉宝那段真不知是说演得好还是演得差好。
法罗岛岛主:
Ernst Lubitsch和Billy Wilder两位喜剧大师合作创造出的Groucho Marx式刻薄幽默的电影,政治讽刺梗处理的很高级。“他长得像我们的同志。”“嗨,希特勒。”资本主义社会的艺术家们mean起共产主义来不留余地。
我略知她一二:
微笑而不失尴尬的爱情喜剧,人物和剧情的反差甚至有点不浪漫。对嘉宝来说还是难度很大吧,毕竟让她在镜头里强颜欢笑我看着都替她累,但是前后割裂式的人物情感竟然被冷淡的气质融为一体,这种天生把角色自己的演员实在是百年难得。相比之下男主角虽然俊潇洒,但还是像一个花瓶一样做了陪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子夜无人:
刻板印象下的妙趣横生,可能是因为维持了一种在两边的意识形态上各打五十大板的微妙平衡,一些讽刺明明很极端但让人觉得可爱而无恶意。如果享受本身就是一种腐蚀,那么信仰迟早要变成洪水过后被白蚁侵食的建筑,日积月累逐渐落空;如果幽默感本身就是一种背叛,那么冷酷还是无法维持爱情的底色,它终究应该是放声大笑的模样才对。但一切的表达还是太止于喜剧了,浅浅掀起的一层,简单得就像铺在草地上野餐的席子。
#FIFF9#DAY8的主竞赛场刊评分稍后会为大家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7 ) 苦笑?
这是嘉宝诞生100周年纪念合集中,我看的最后一部电影。
刘别谦的喜剧手法果然技高一筹,影片虽然通过一个“布尔什维克女士”(嘉宝饰)被巴黎的花花世界所腐化的过程,辛辣地嘲讽共产主义革命的刻板、教条和违反人性,但内容毫不说教,也不低级趣味,每一个针锋相对的焦点都点化得恰到好处。
他们在1939年就意识到这一点了(而且说实话,“他们”讽刺得还算客气的),对于在我这种教育背景下长大的人,观摩后的感受是可想而知的。因此我推荐老妈也看了一遍。原先我满心以为她会认同其中的讽刺,没想到,那种根深蒂固的教育和观念,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拔除的;老妈表现出很大的不安,尤其当看到列宁的肖像被开了个小玩笑的时候。尾声时,她很郑重地说,这部电影不太对头,再怎么样,主人公也不能嫌弃自己的国家;并叫我以后不要再看这种电影了。
其实这不过是部开玩笑的电影而已,从中我看到深埋于我父母那代人内心的恐惧,对政治的恐惧,更有自小深信不移的政治信念被抽离、被否定的痛苦。无怪乎他们常爱表现得很凶悍来掩饰内心的脆弱和伤害呢。
真想不到,简单的一部旧式娱乐电影竟能引出这么些话题;近来我越来越发现我父母那辈人身上蕴藏的丰富宝藏了,它们即使看起来多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甚至荒谬可笑,仍旧是财富。
言归正传。嘉宝前半部分严肃的样子、成天挂在嘴边的那套理论,倒的确很像那么回事。当时苏联的制服,还是很优雅得体的。她在工人餐馆放声大笑的情景,虽然引得我也跟着一起笑,但总感觉很僵硬。尽管我同意当年评论所说的,嘉宝也是演喜剧的一把好手——与他人横向比较,的确很明显——但是与她自己过去塑造的悲剧形象一比,顿时黯然失色。她过往的角色太成功了,她面部的血肉,那双眼睛,还有嘴角,似乎已经定下了它们的职责;我在观摩的过程中,也不经意地会想从她的眼里读出悲剧的意味。
我想最糟糕的,是影片将她的神秘气质盘剥得不留情面;谁愿意去看揭去面纱的嘉宝呢?
8 ) 原来“嘉宝笑了”
这几年,不知为何,谍戏脱下了皇袍戏,一下铺天盖地。那部《潜伏》叫好声一片,耐着看了一下,就无法再忍睹。也想问自己,为何如此生厌呢。想来想去,可能是儿时看《铁道卫士》、《虎穴追踪》、《东港谍影》之类的电影太多,吊不起你的味口了。
再者,十几年前看过嘉宝的《魔女玛塔》和《谍戏人生》,还有如缪尔·富勒1953年执导的《南街传奇》等经典电影,你就想,以后再也不需要看“谍戏”了。因为前人拍的再好不过,后人已难逾越。更不消说这些跟风的国内电视剧了。
嘉宝出演的角色身上集中了所有谍戏的元素和特质。就是真的女谍川岛芳子也只是小儿科。嘉宝或是这个星球上的有史以来最会演戏的大活宝。1939年,大师刘别谦再次鼓噪了一把,《异国鸳鸯》(又译《妮诺契卡》《情迷冰美人》),把个嘉宝的演技顶到了极致。原来“嘉宝笑了”。
好一个有预见性的笑。好一个绝代的冰美人。妖冶的谍女玛塔,谁都愿意为她送死。而斯大林的女特派员,冷若冰霜,来到浪漫之都巴黎“办案”,遇到了痴情的“对手”。两人步入一段迷情之旅。
这位马列主义的“冰美人”,开口闭口要为天下劳苦百姓着想。即或看到了诱人的五光十色和琳琅满目的“名牌”,她依然意志如钢,只是在热情似火的爱情烈焰中,渐渐冰消钢熔。不是被“糖衣炮弹”打倒了,而是被人性中“私情”给雷倒。其一言一行,都叫人忍俊不禁,又叫人肝肠寸断。从巴黎到莫斯科,从万恶的花花世界到人人自危的专制王国,从“该信件已审查”,到换回“特派员”身份,去君士旦丁堡“办案”,冰美人终落入情人的“魔爪”,再无心回天。
小时在老家,“文革”中,有一好事者,总调侃林彪长相不好,说那鹰钩鼻子,迟早要害人……祸从口出,林彪正当红时,接班人几成定局,那爱嚼舌的小民自然被关进大牢,一年后,林彪耐不住性子,与妻儿等折戟沉沙,那人自然被放了出来。他逢人便说:“你们看吧,我都说了,他早就里通外国。”
“里通外国”,就是“特务”、“间谍罪”。“文革”中说刘少奇是“叛徒、内奸……”,说王光美也是“特务”,还有此类的“手抄本”,煞有介事的。“文革”一结束,真相大白于天下,清者自清。影视怎么拍,谍戏都有人看。人的胃口是转向的,这几十年不“阶级斗争”了,谍戏少了,看多了言情,看多了皇袍加身,自然有人摸咂着想看点“反特”戏。尤其是“80、90”后的,他们看的谍戏本来就少,来点刺激的,也可以理解,虽然有些谍戏拍得如此的拧巴和可笑。
儿时看的谍戏多了,扮“捉特务”的游戏也多了,还果真的把个磨剪子戗菜刀的谋生老和尚当成了“特务”,给抓了起来,闹了个大笑话。所以,再看现在的“谍戏”,就有梦回三千里,不知身处是何年之觉。有点类似巴金老人一提“文革”、一听样板戏,就会有毛发倒竖和不寒而栗之感。
天未亮,已是蝉声一片,拙诗为证:“蝉鸣饮露情亦专,只因聒早清风怨;人生一页匆匆过,唯有蝉声觅童年。”
2009、6、15
嘉宝笑了
葛丽泰·嘉宝饰演的苏联女特使冷若冰霜,也可以说是冰山美人,然而万恶的资本主义敌人居然使我们忧心人民的伟大同志腐化堕落,还让她笑出来了,实在罪大恶极,必须判处他们赔偿一位男士与之相伴终生。
剧本里有很典型的怀德风格台词,和后来的one two three一以贯之,不过该片儿在刘别谦的电影里确实不算上乘,是典型的美式propaganda,就,也不能说美国对苏俄的刻画就不对,毕竟真实的斯大林时代只怕比电影里可怖得多,主要是那种轻佻的态度令人不适,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自以为是的、觉得其他地方落后、可笑、需要被拯救的典型的美国式态度。但是他们真的关心那些人民吗?他们恐怕更关注自己的姿态。反而理解了《上海的金枝玉叶》里郭婉莹晚年不愿意对BBC等外国媒体讲述文革诉苦,他们并不会真的去理解,只会拿你的话用作他们的政治意图。所以越发觉得像何伟写的寻路中国系列有多么难得,是一种平和、客观、真正有同理心、不自以为是怜悯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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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y can’t censor our memories, can’t they?#党妹学#始祖,以及几十年后施瓦辛格演终结者的mannerism完全就是复刻嘉宝啊
细节上玩味无穷,整体上却一瘸一拐,刘别谦的喜剧[妮诺契卡]充满了一厢情愿的想象,故而让人嘴里尝出不该有的酸馊味道。就算最荒诞的喜剧也必须有“真”的东西,而电影对苏联霸凌式的嘲笑建立在富人对穷人的蔑视上,而不是真正针对于它的法西斯属性。电影最后是在说:有了钱,你才能吃好喝好赏花看雪;有了钱,你才有资格享受自由放纵去爱。
莫斯科的共产主义女干部就这样被爱都巴黎的情话王腐朽了!"Ninotchka, it's midnight! One half of Paris is making love to the other half." awwww
1.恩斯特·刘别谦与比利·怀尔德联手打造的跨国爱情喜剧,政治讽喻有点超前到冷战时期的感觉,无怪乎让人马上想及怀尔德的另一杰作[玉女风流](三位特派员太相似)。2.一部在摄制前便以“嘉宝笑了”为卖点亮点的电影,以往只演悲剧正剧的瑞典冰霜美人首次尝试更换戏路,虽然餐厅大笑戏稍显尴尬古怪(实而推迟延宕的爆笑既符合生活场景,又不无隐喻意味),但并未影响票房,只可惜本片的成功让米高梅高估了她的喜剧表演能力,嘉宝最终在下一部喜剧口碑折戟后毅然息影。3.男主演茂文·道格拉斯的表演毫不逊色,埃菲尔铁塔观光戏与室内调情戏都引人回味。4.Heil Hitler与满满Censored的信揶揄力度极大。5.滑稽而“时髦”的高帽。6.戴王冠的艳使与床头嘴角上扬的列宁照片。7.“德拉库拉伯爵”贝拉·卢戈西客串的苏俄上司。8.是为刘别谦最爱之一。(8.0/10)
尽管一些梗(把纳粹认成同志、你的角膜十分健康、和管家同志握手、开香槟以为枪响)是有意思的,但是那种对于共产政治的粗陋刻画是非常轻浮的,甚至充满优越感的。所以我很讨厌。
一个男人去一家咖啡店, 他向服务员要一杯不加奶油的咖啡。过了一会,服务员跑来说:“抱歉,我们今天没奶油了,只有牛奶。我给您上一杯不加牛奶的咖啡好吗?“(齐泽克引用过这个笑话)
资本主义花花公子腐蚀社会主义女干部的浪漫故事,简直把苏联黑出天际。帽子、鸡蛋、内衣……各种小物件的设置很细致,嘉宝表演成熟期的作品,把一个红军女战士的转变展现得相对而言不那么突兀。
“午夜12点,一半的巴黎人在和另一半的巴黎人做爱。”资本主义太邪恶了,腐蚀我们社会主义女同胞。
當劉別謙離世後,比利懷特在喪禮上感概世界再沒有劉別謙的電影,那一年是1947,世界才剛經歷慘烈的二戰,是時間巧合,還是命運的提示?電影也開始變得殘忍,要轉入人內心從不見光的黑暗層面,好像《大國民》一開場那樣,人人不自覺也會闖入非請勿進的大屋。劉別謙必然是舊時代的,他看到死後的世界又能不能再一笑置之?白色恐佈未來臨前,他還有餘地向列寧,馬克思開玩笑,對共產主義懷著同等目光,也看到資本社會如何改變人心(雖然她被改造了,合乎了男性慾望)政治話語變得情慾,男女情感在看似保守的時代中顯現有他/她的小樂園,無論你的取向是什麼,不明自知,也樂在其中,最色慾的都在鏡頭以外發生,人人也察覺對方底線,從而試探玩味,又有誰不想在這樣的國度中過日子?每次看劉別謙電影,彷似道別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保持樂觀單純又優雅的國度。
妮诺契卡是谢耳朵的原型吧!
不算喜剧,更像是政治宣传片吧。西方对社会主义的害怕和诋毁真是从一而终的,只不过我们现在成了俄国的继承人了。情节主要是原本意志坚定的女干部被灯红酒绿软玉温香腐蚀的事,这个描述没什么,巨大的物质落差使这事客观上可能发生。主要是背后嘲讽揶揄的嘴脸就恶心了,三个干部去巴黎挥霍国家财产住豪华酒店、与敌对阶级勾结侵吞国资,这样的蛀虫居然回来后还有脸抱怨“起码他们没法审查我们的思想”,还把糖衣炮弹莱昂当亲人一样——西方宣传口这样的嘴脸在过去几十年一直被视为是合理的,所以才会有苏联亡于思想战线、我国涌现无数公知。当且仅当生产力的提升带来的财富比例的改变,西方国家靠掠夺侵吞的财富和对欠发达国家的使坏摧残都不足以支撑其相对式微时,社会主义的奋斗与成功才能被普罗大众所认知。
整体上不太喜欢这部,黑苏联无所谓,但改变对方信仰的东西就是香槟、晚礼服和一顶真的很丑的帽子,除了让我联想到出国挥霍公款的腐败官员,完全不觉得他们的爱情美好啊!比较妙的几处讽刺:共产党员把纳粹当成同志;开香槟与枪毙的比拟;打上马赛克的信。男主角的情话很牛,撩妹技能Max。
刘别谦导演 比利怀尔德编剧 嘉宝出演,多么美好的黄金时代的黄金组合
9。刘别谦+怀尔德的导+编,嘉宝+道格拉斯的表演。前半部分很搞笑。社会主义美好女青年就这样被万恶资本主义的巴黎给毒害了,哈。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如此,哪怕嘉宝。认识她的人,都说这里的嘉宝才像真的她,喜欢笑,喜欢恶作剧,喜欢新奇的事物。所以,她会觉得拍这个电影的时候很开心。她不再是那个为爱伤心的女人,她开心的大笑,也许有那么一刻,她是嘉宝。
比利·怀德编剧,他师父刘别谦导演的,又名《情迷冰美人》。也是开苏共的玩笑,开场和《玉女风流》一样是三个苏联人来到资本主义国家。当年美国媒体对在此片上映时的最醒目的宣传语是“嘉宝笑了”,这句宣传语也流传至今。嘉宝在电影确实是开怀大笑,不过有点做作,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