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ly(茜茜·斯派塞克 Sissy Spacek 饰)的母亲去世后,父亲带着她搬家到南达科塔的一个小镇。在那里,15岁的Holly认识了比她大10岁的混混Kit(马丁·辛 Martin Sheen饰)。两人很快成了恋人。Kit成天无所事事,打着零工,Holly的父亲十分反对他俩的交往。一天,Kit闯入Holly的家,打包好Holly的行李,想带上Holly远走高飞,遭到Holly父亲的制止。Kit开枪打死了Holly父亲。随后,Kit放了一把火烧了Holly家的房子,伪装成三个人都葬身火海的假象。Kit开着车载着Holly去到一个原始森林,两人过着原始人般的生活。但很快,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杀死这些人之后,又带着Holly到处逃亡.....
马利克所谓的天才似乎仅限于音乐感和某些微小的画面调度;他总是想让我们深思某些东西,而他的作品自身的轻浮却竭力阻止我们这么做。这种轻浮不是指关键场面的浅尝辄止,这是他永远不会做的事;《猎人之夜》和《成功之甜味》那些位于素材尽头,只拍到一秒钟的节点性镜头并不阻碍这些电影成为伟大电影。他在他的首部电影里尝试了很难做到的事情,即以天真的文体支撑有意的俗艳,以此达到哲学的高度(极端但恰当的例子:《鬼怪屋》);像大概率会出现的那样,其结果是暴力地拼接起来的无稽的青春爱情片和平庸的连环杀手故事。真的,这是一个不错的组合(一些神怪桥段还为之增色不少),只不过接下来被马利克式田园美学和上流摄影彻底过度软化成了连诡异都算不上的东西。我们客观地评价它:这部电影应当算做不错的thriller,但如果要追求思想效果,我应该说(也许我有偏见?),看马利克不如去看伍迪·艾伦;《罪与恶》[1]也比他好。
B-/B
[1]说到这部电影:有人觉得它探讨了道德意义上神的存在性;我觉得很可笑,因为这不是一个需要或可以被电影探讨的东西。这个人还说艾伦是文学家呢。
“亡命鸳鸯”并非美国黑色电影的新鲜题材。经典时期的《枪疯》直接启发了新好莱坞的发轫之作《雌雄大盗》,而泰伦斯·马利克在处女作《恶土》中,则借片尾字幕感谢了阿瑟·佩恩。
影片伊始,茜茜·斯派克饰演的霍莉喃喃自语,“从未想到小镇故事会在蒙大拿的恶土中收尾。”诚然,影片标题的字面意义即为蒙大拿的地理环境,然而那片土地,又未尝不是霍莉内心世界的投射。
她的命运,从与吉特的邂逅开始改变。这个酷似詹姆斯·迪恩的男孩令她深深迷恋,全然不顾他身上宛如定时炸弹般的危险特质。霍莉父亲明确反对两人的交往,一场争执过后,吉特射杀了他,这对情侣自此走上逃亡之路。
面对父亲的死,霍莉麻木得令人震惊。自始至终,她仿佛完全游离在事件之外。吉特放了一场大火,以伪装他与霍莉双双自杀的假象。此时配乐响起,卡尔·奥尔夫作品中的女声合唱,庄严而又吊诡。如果说《雌雄大盗》中厄尔·斯科拉格斯的班卓演奏出了怪诞的疯狂,那么《恶土》的音乐更是令人毛骨悚然——那是吉特痴迷的纯粹的恶的仪式感,是死神逼近受害者的脚步。吉特的极度残忍,源于对生命的漠视,而霍莉呢?她或许都不知道”漠视“的含义;她是天真的,可这种完全不辨善恶的天真,是一种无知的恶。正因此,她甚至不会因为父亲的死去恨吉特,她可以看着逃亡过程中吉特不断杀人而袖手旁观。双手沾满鲜血之时,她连血的温度都感知不到。
霍莉的内心,本就是一片荒原。她童年丧母,自此消沉的父亲也没有给她爱的教育。看见吉特,她感到终于有人关心她、在意她,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却尝不出这株草中的毒。她凭孩童的本能做事,酿成悲剧的,是她早就闯入了成年人的世界:那里没有孩童过家家的游戏,所有的爱恨,都需要承担代价;所有的是非,都需要足够的良知与智慧去明辨。
我们很难将霍莉对应到黑色电影中的典型“蛇蝎女”——她看上去并不主动做恶,然而作为一个沉默的帮凶,她对社会进行的是冷漠、无声的报复。也很难说她代表的是男性alter ego的堕落;正相反,当她说吉特会为扣动扳机而癫狂时,她是否意识到,吉特也正是她本人的扳机?从这一角度来说,霍莉几乎成为一个类似《老无所依》中冷血杀手般的恶的符号——他们没有愧疚,没有任何正常人的同情心。可与哈维尔·巴登的角色不同的是,霍莉又并非全无感情:她说她爱吉特。
然而这样的“感情”,和她做恶的行为一样带有原始性。影片的结尾,我们似乎看见,霍莉的人性与同情心逐渐苏醒过来。长期深陷恶的泥沼,在一次追捕中,她终于不再逃离,两人双双落网。可她这么做的重要动机之一,到底是对吉特爱情的消逝:原始状态下的激情,最终随时间慢慢褪去。她失去了情感支柱,再也不对亡命天涯的生活感到留恋。
审判过后,吉特被送上电椅,霍莉则获得了救赎的机会。我不禁想,嫁给辩护律师儿子的她,是否会真的在反省中重获新生。无论如何,这其间已搭上无数无辜者的性命。当无意识的恶在内心世界的荒原上野蛮生长,其所到之处,便也成为他人的恶土。
自私、冷酷又自大的年轻人啊,被自由冲昏了头脑,以精神出发,开拓出的“小世界”,好像除了爱情,再无人能包含,更无人能相伴。
影片《穷山恶水》(《恶土》)是20世纪70年代最有标志性的美国电影之一,它基于一宗发生在1958年1月的连环杀人案改编而成。原案中,年仅19岁的查尔斯·斯塔克韦瑟与他14岁的女友卡罗尔·富盖特一起疯狂地杀死了10个人。被捕后斯塔克韦瑟被处以死刑,而他的女友富盖特则被判处终身监禁。这是导演泰伦斯·马利克的处女作影片,他将男女主的年龄差拉长至十岁,又以女孩Holly为主视角,平静地讲述了她二十五岁的男朋友Kit为了和她在一起而开枪杀死了她的父亲后一路逃亡、杀戮、躲避“灾难”的历程。
人在不清醒的时候总是容易忘记底线和边界,而爱情让人不清醒、自由让人不清醒、孱弱的三观让人无法清醒,我试图像导演一般融入影片中对每一处Kit开枪后再次上路的片段的诗意化处理;试图像女主略带中西部鼻音的声音一般平静地看待死亡和杀人犯的求生;试图严肃地感受导演的美学价值以及其对爱的哲学性讨论,但却始终无法浇灭我心中对男主的冷酷和麻木的愤恨,这另我频频思考——如此一个自我、散漫的人,真的会爱一个人吗?然而,我终究被导演的浪漫折服了——在Nat King Cole的歌声里——《A Blossom Fell》,在逃亡的路上,空旷荒野的深夜,她们停下车,借着车灯舞蹈,这是属于她们爱情的终结。
这一切,看似是一场逃亡,实际上是两个深爱的人在爱情这场浩劫中精疲力竭的挣扎和厮守,正如男孩爱上女孩的那时——他没有见过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会像Holly这样行为举止像个成年人、沉默寡言,正如女孩爱上男孩的那时——他只是一个垃圾工,因为遇见了女孩转到了饲养场、帅气的像‘James Dean’。
【低音钢琴的思索】
爱情故事的开始本该是一场邂逅,但该影片故事的开始是Kit开枪杀死Holly父亲那一刻。影片在声音上对这一情节的处理的很微妙,从Kit被Holly父亲发现其在他家时,几声狗叫就使气氛紧张了起来,随即,浅浅的狗叫声一直伴随着二人的谈话,在最后,Kit开枪打死了Holly父亲的时候,父亲倒地时也有几声狗叫出现,也是从这一处的处理开始,影片将这样一个暴力、犯罪的故事题材与自然相结合。风、鸟、植被、山水……像是人类回归原始社会的鸣响——男人杀死了比自己小十岁的女朋友的父亲,从此仅能以爱情为支撑,站在人类文明的对立面上进行着这场看不到尽头的逃亡。
更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在父亲倒地后那几声低音钢琴音的运用,它不成曲,也不成调,就是几声钢琴的低音键被按下的传递,承接了屋外的狗叫声和男主思索后窸窸窣窣的虫鸣,这样音乐与自然声相结合的配乐使得影片不失沉重话题的本身之重。也许,世外的自然、无拘无束、爱我所爱是Kit唯一想要的事,或者,说的浪漫一点,这些是Kit唯一能给Holly的浪漫。但这一切对Holl来说都太沉重了,无论她的外在表现有多么成熟,她终究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这本该是最无忧无虑的美好年纪,却在本就失去了母亲后,因为爱情的不可承受之重彻底失去了双亲,此时的她别无选择,她太没有安全感了,她的身边只有Kit,她还爱着Kit,一切之突然让她的爱意想要撤退也措手不及,就是这一切,对一个小女孩的生命来说残酷的荒谬,她的爱心、善良、纯净、童真对这一切都措手不及,她只能先继续爱着Kit,如那几声低音钢琴般沉重得爱着。
【轻快弦乐下的自然】
影片中在多出穿插了大量关于自然环境的特写,多是在Kit开枪杀人之后的逃亡途中,或是对换到的新环境的交代,这些镜头的出现逐渐多的以弦乐做配,做到了画面传递上的绝对轻快。如果你没有看过这部影片,单是看到这几组镜头的剪影,一定想不到它们被包含在一场连环杀人案里。
所以,不得不面对的是——这一切的沉痛与恐怖,在当下,对这两个年轻人来说,是“愉快”的,正如Kit在杀死了五个人后坐在一户富人家的椅子上说所的“霍丽和我尽管是在逃亡,也还是很开心,而且……目前为止我们做得不错,并没有被抓到。”这种台词的刻画其实不足为奇,他们很累,但没有办法,Kit被束缚住了,Holly更是无处可去,但这一切都不是Kit做出如此行为的解释,唯一合理的解释是Kit冷酷麻木、猖獗无能的本性,但这种本性对Holly来说是未能捕捉和了解的,直到他们来到夏延(怀俄明州首府),Holly所见过的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她才开始想到真正的“生存”、才开始面对和接受一旁她深爱着的人的平庸。
人类的快乐和幸福感时常会拥有的极其简单,那种感觉往往来自于瞬间——意识上脱离了人类社会后返璞归真般归回于自然的一种超脱。这种状态下,人们开始享受风、享受雨、享受阳光,但人类终究要被人类自己束缚着,每个人都在拴着脚链舞蹈,这种“愉快”,是自以为能够逃脱人类文明和跨越物种边界的“快感”,转瞬即逝。
【风铃声中一切即将终结】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疯狂爱情的火已被燃的火烬灰冷。
-“我只是不想走了。”
-“你不想放弃的话就听着,1964年1月1日,罗斯福水库,中午十二点。”
Kit只是埋怨Holly的放弃,他没有强迫她一句,自始至终。他“努力”了,直到这一次,独自启程是他的成全也是对这份“爱情”的最后一搏。他只能给holly爱情,但holly的爱情已经被消磨了,她是个被当做公主般养育的小孩,她除了爱情还需要鳟鱼。
Kit的预感也很应验,他们的“末日”到了。警察追了上来,一路逃亡,车越来越没油,加油也愈发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他把车停住,最后时刻,他要把对Holly不利的物件摆脱掉。但他还是有不舍……一串风铃灵动的配乐响起……这令这场铺垫Kit被抓捕的戏份再次诗意了起来。风铃声把这场充满屠杀和逃亡的爱情在顷刻间模糊成了一段凄灵的童话故事,这场“猖獗”的爱情终于落下了帷幕。
影片中的配乐是描述Kit和Holly的另一番风景,对该部影片的美学之评一定少不了对音乐美学的探讨。
本片与马力克后来的《天堂之日》里的男女角色有类似的地方,马力克总会把罪恶的人和罪恶的行为拍的云淡风轻、不紧不慢。Holly与Kit这对邦尼与克莱式的亡命鸳鸯身上有着《狂人皮埃罗》的艺术气息,Holly的旁白给影片镀上了一层文艺薄纱。Kit为了和Holly在一起而枪杀Holly父亲的段落平静且利索,但也足够黑暗罪恶,就像《天堂之日》里骗婚的男女一样十恶不赦,但即便如此马力克却用平静的叙事和文艺、忧郁化的角色塑造让观众对其保持暧昧的评判。两人烧掉父亲的房子逃到野外生活,这同样让我想到了《狂人皮埃罗》。影片故事相当简单,就是一对法外情侣逃亡,逃亡中杀人,进入陌生人家中强行留宿,最后逃脱不了被捕宿命的故事。典型的马力克式简单故事、靠状态推动叙事的风格,人物与大自然的融合与互动,以及人物掩藏在心底的激流和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张力。马丁.辛饰演的Kit不论在外形还是腔调上都在向詹姆斯.迪恩看齐,Holly也说他看起来像詹姆斯.迪恩,那个时代的叛逆代言人。这样一部讲述青少年杀人且毫无怜悯心的真实故事改编电影在一般情况下都会加入或多或少的谴责和批判在其中,但马力克没有,而是当作了一部爱情片来拍,然而真到了杀人的关头也能立马将紧张感提升,将冷血的一面展现出来。这种多样的呈现让人物更丰富和立体,这在此类反叛杀人狂类故事里很是难得。
三条线索,一条是动物,被丢弃的鲶鱼、被枪杀的狗(此前已多次出现)、奶牛与死掉的奶牛(其后会再次出现)、笼中的蜘蛛、庭院中的猫与鹿、荒野中的蜥蜴与雕、车前惊飞的鸽子,及最后的飞机。最后的飞机被当作文明的动物来处理。因它正出现在霍莉渴望回到文明之际,这也是这场逃亡的结束,即他们不可避免地回到了秩序。
一条是爱情,此处不多讲,爱情仅是方便书写。
一条是基特的“人”与秩序借由爱情展开的命运。即当一个人按照他的意愿行事,这个世界就会陷入混乱。这尤体现在他与追捕他的警察最后的交谈中,此处他们作为“人”在交谈与行动。他甚至同士兵们分发自己的战利品。这一“人”的场景持续到基特问另一个押他去刑场的警察,“你从哪里搞到的这个帽子?”鉴于之前他被丢掉了帽子。“国家的。”“你很有个性,基特。”“你觉得他们会原谅这个么?”这是基特作为“人”同“秩序”的交谈。
回顾全片,基特作为一个毫无秩序感的人,与另一个对任何事都无反应但只注重自己感受的霍莉,其实他们是一类人,这是一场孩子的逃亡,你们对孩子也当这样看。
射杀仓库老板拿走他的风干羊头 少女雀斑丛生的脸上有天真笑容 住在半空中抬头是宇宙 流星却不刺穿你们的喉 听风浅浅低吟你们来到唐朝盛世 梦中你爱上东方女人因为你的马子太瘦 日出晴天你在棕榈叶上读起新闻 阳光下放起西班牙舞曲飘来肥皂气息 野人游乐园好过城市屠宰场 你在电椅上死去伴随看客唏嘘 警察们爱上了你 你是新的詹姆斯迪恩
马老师长片处女作(谁看过那个传说中他之前拍的的短片?),小镇生活的主体一直延续到[生命之树],而自然描写则直接催生了神作[天堂之日]。这部片即使没找阿尔门德罗斯,摄影也够华丽了。这种茫然无所的“无因反抗”被酷似詹姆斯·迪恩的男主不断加强。恰可看做是“漫长的六十年代”的结尾
明明是穷凶极恶的反社会故事,偏偏拍得像是一首岁月静好的田园牧歌。少女天真无邪的旁白,对詹姆斯·迪恩轻嘲的致敬,才27岁的马力克就拍出了这样的处女作,我惟有流下不配为人的泪水...
(8.5/10)马力克作为新好莱坞时期的导演,与同一时期大多数聚焦城市、街头、犯罪、反叛的故事不同,他更热衷自然田野风光里的浪漫与犯罪,逃命鸳鸯的情节更像是《邦妮与克莱德》的延续,但它更注重的是一种“心灵的逃亡”,像是六七十年代那种集体迷惘困惑精神在个体身上的呈现,正如长像酷似詹姆斯·迪恩的男主马丁·辛,传达出的是类似的情绪。对于空镜头的迷恋,是马力克的一大癖好。
居然把一个暗黑的故事拍的这么诗意,不少地方都能看到后来韦斯·安德森以及True Romance的影子
太美太冷静,马利克的处女作就显得如此灵动却深邃,他用诗意的镜头和叙事进行了完美甚至是可怕的道德视角置换,让观众在"恶人"还是"恶土"的判断中享受着纠结的思索。
我想写电影评论❌评论文章✅//这种无所谓的基调是因为导演看了原型的访谈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对死狗的开玩笑是不尊重生命的开始,但也就是这样了。没有对此(人与社会)的挖掘,只是表现出来。女生从女仆那里开始想离开,因为不杀人了,唯一的乐趣、兴奋点都没了,但也只是这样;电影报告、电影评论、评论文章、理论文章。我写的应该算电影报告或评论文章。因为不全面也只适合看过电影的人。;剧中男主如果空虚,女生要离开,他应该慌乱中出错才对,这时候还开挂就离谱;一部电影原来的戏剧功能都无法实现,都可以拍出这种无所谓的状态,演员在里面玩过家家。
青春的无因好像那只在沙土上打转的可乐瓶。个性的反叛又似那只睡在风里的无脚鸟。迷惘、自缚、醉生梦死,飘荡在田野里的枪声,回响着终将逝去的青春。黄沙漫漫,沙砾,钻入眼皮,朦胧里似乎瞧见了如花美眷破裂的声响。
属于特仑苏马力克的《无因的反叛》和《雌雄大盗》,最文艺小清新范儿的杀人事件,一点都不像70年代拍的。(电影资料馆)
旁人口中和杂志封面不断出现的James Dean,可以看到与“无因反叛”密切联系。森林生活的那段有马力克之后一贯的自然主义,之后的公路片部分的镜头则充满了诗意。结尾的镜头那份茫然和神秘真是太赞了。男主真的是Charlie Sheen的老爸啊,怪不得看着总有喜感……#HKIFF#
50年代末期充斥着自以为是詹姆斯迪恩的阿飞少年的美国中部是多么的浪漫又可怕啊!
我当年见过这片的ost居然没买!蒙大拿的badlands是人性中的崎岖跟荒凉,冷漠疏离满不在乎。kit和Molly这种在cm里算是典型的sk,在这部电影里有一种孩子气的散漫,和孩子式的残忍。没有被社会人的规范束缚,他们是凭本能和天性在生活。
茜茜·斯派塞克的旁白让这个残忍的故事变得好像小女生的童话,加上摄影上的功劳,你总觉得这像一部浪漫爱情电影。看马丁·辛赤膊在森林里奔跑总会想起《现代启示录》里神叨叨的样子。随手点随手看的害处就是看完才发现原来是马力克的片子。
马力克对于机械与自然的诗意刻画,女主单纯的画外音冲淡了这个邦妮与克莱德式故事的暴力与悲剧意味。童声下的火光,借用圣经之典。童年的终结、成长仪式前夕的狂欢。也是影片的第一次置换:村镇空间至自然乡野。那么结尾爵士乐下的二人拥舞,则是它的终结。是宿命的,如同塞林格笔下最终回到家的霍尔顿
文艺版的邦妮克莱德,原来马利克从处女作开始就对这种喃喃自语的旁白有特殊的爱啊。马丁辛死到临头还要理头毛,詹姆斯迪恩躺枪。茜茜·斯派塞克其实那个时候已经24岁了,演14岁少女不在话下,你看这就是瘦的好处。。
从处女作开始叙事就那么散文诗歌的形式了,配乐摄影皆美丽。
当世界在你眼里只是一场游戏。
1.马力克处女作,奠定风格:舒缓浅叙,精美摄影,诗意旁白,丛林与自然,内在的迷茫与异己感。2.质朴版[邦妮和克莱德],满溢孩童特有的纯真与残忍。3.二人的亡命之旅一如马丁辛踩扁踢飞易拉罐般漫无目的。4.大火中的微缩房屋搭配童声圣歌,黑白照片配幻想独白。5.树屋,拿/掷/堆石头,车灯夜舞。(9.5/10)
第一部马力克从处女作开始。显然是模仿《邦妮和克莱德》的模式。令我吃惊的是全片弥散开的纯真感——纯真的愿望与纯真的冲动——以这种人物的特殊质地而非复杂的心理描写(使观众认同),一举抹除了犯罪的不道德性。不就是垮掉的一代,不就是年轻人都避不开的绝望漩涡,但他们不同在被捕归案后坦然以对,像是一眼看到了人生这场不着边际的喜剧的结尾。那个酷似詹姆斯·迪恩的男人,他长得不像一条狗。他干过垃圾工,当过农场的牛仔,他爱过、杀过、放肆过,他在这片恶土上出生、成长并死去。
太喜欢这片儿了,你可以说这是一场逃离之旅,逃离干枯贫瘠的生活,但逃离不了茫茫无际的荒原,你可以说这是一场无产阶级虚无主义的掠夺之旅,只为过眼云烟的拥有、漫无目的的来过。
我已经成马力克老师的脑残粉了好吧~这类嬉皮公路片和他的气质好搭,结尾茜茜史派克一句“我和我辩护律师的儿子结婚”又让我找到了《新世界》那个诗意到醍醐灌顶结尾的感觉,依旧是一个并不遥远却隔着一层滤镜的现实,真的好迷人~俺就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