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里克.费里尼导演的影片,因曲高和寡而很少在中国正式公映。这一部他晚年执导的喜剧比较平易近人。近年逝世的马塞罗.马斯特罗阿尼和朱列塔.马西娜饰演踢踏舞搭档毕波与艾蜜莉,年轻时曾以美国舞王舞后“金姐与弗雷"为艺名巡回表演。如今年华老去,一个全国性的特别电视节目邀他俩再度聚首献艺。这两名意大利娱乐圈的小人物在录影过程中,一方面缅怀昔日的表演风光,另一方面则受到电视演出时的挫折。直至曲终人散,两人再各散东西,回到他们的平凡生活。导演走嘲讽喜剧的风格对老版歌舞艺人致敬,尽管内容比较松散浮浅,但男女主角的表演还是相当精彩。
谁能想到费里尼两大爱将,一个他老婆朱丽叶塔马西纳,一个他银幕上的化身马塞洛马斯楚安尼,居然在86年上映的舞国里,第一次合作,也是唯一一次合作,加上这是导演的最后几部长片了,颇有一些总结、告别之意。
永远魂牵梦绕的马戏团,搬到了电视台的直播舞台上,那个直播厅搭的霓虹灯,美轮美奂,那么炫目,又很高雅与艺术。以前在室外围绕着一群演艺人士的众生相,也换成了室内幕后等待时的场景。两大主演三十年未合作,男主跳不动了,女主也需要戴假发套,但不变的还是些许关心与默契。 一切变了,又仿佛没有变,或许仅仅只是因为我们都老了吧!这片这是看出了一股夕阳之感、暮气,和50、60年代的意气风发与劲头儿,不太一样了!这时又要羡慕国外的导演了,很多导演都能拍到60岁,有的导演甚至能拍到生命的终结,比如费里尼、黑泽明这样的,而China的导演,很多人因为退休制,往往到老年却少有拍片机会,挺可惜的。
看到最后,男女主角同台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两大爱将只有这么一次合作,以下是我个人看法,不喜勿喷——朱丽叶塔的演技要好过马塞洛,并且导演有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更注重表现爱妻,马塞洛还因为角色的限制,不如朱丽叶塔夺目!
1986年的法国,出现了一部中文译名为《舞国》的电影。而无论是该片的意大利原名还是英文译名都与“舞”和“国”两字毫无关系,影片中也未能体现出任何与“国”字有关的情节,因此这一个中文译名无疑是偏离主创原意的。一部费里尼的晚期作品却被赋予了昭和和川端康成的色彩,这种电影译名虽然优美,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和《铁金刚》(007香港译名,台湾译为《第七号情报员》)等港台电影的译名一样。
电影的意大利名《Ginger e Fred》的和英文名《Ginger and Fred》倒确实是同一个意思,也就是:姜和弗雷德。而姜和费雷德实际指的是一对美国舞蹈夫妇:Fred Astaire和Ginger Rogers,片名是对他们舞蹈组合的名字的引用。剧中的男女主角是一对他们的模仿者,在离开舞台30年后因一场离奇怪异的TV show中合体。
正因为如此,Ginger Rogers在1989年起诉了这部影片,她认为这部影片侵犯了《兰纳姆法案》所赋予她的商标权与宣传权,属于一种“假光”诽谤,观众们很可能会把片中男女主角的故事自然地联想到他们身上。
在上诉过程中第二巡回法院指出:“此上诉在罗杰斯保护自己的名声的权利与他人在自己的艺术作品中自由表达自己的权利之间产生了冲突。具体而言,我们必须决定罗杰斯是否可以防止电影中只与罗杰斯和阿斯塔尔有倾斜联系的虚构电影使用了片名“ 姜和弗雷德 ”。
最后,下级法院裁定格里马尔迪不承担责任。第二巡回法庭申明,法官乔恩·纽曼在小组中写道,“以商标为由压制具有艺术意义的电影标题虽然具有艺术意义,但将“过度限制表达”。法院裁定:“总而言之,我们认为《兰纳姆法》第43(a)条并未在艺术作品的标题中明确禁止使用名人的名字,而该标题并未明确表示作者身份,赞助,名人的认可或对内容的明显误导。”
此后,为保护涉及知识自由问题的商标使用建立了“ Rogers测试”,现已被众多法院引用,采用其推理来保护创造性表达作品中商标的使用。
最终时还是离开了,尽管弗雷德在火车站的过道上说“我不想离开罗马”,尽管简达无限感慨地说:“以后再没有机会一起跳舞了。”尽管弗雷德做出了25年前舞蹈中的那个汽笛响起的动作,尽管有很多的年轻人要他们签名,但是“再见”还是从他们口中说出,再见,或者是再不见,在分开而驶向不同方向的火车上,他们将走完没有舞蹈的最后生命时光。
再见,是和朋友告别,是和舞蹈告别,是和最后的相聚告别,或者也是和那个无限缅怀的时光告别,而再见之后则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火车启动了,城战的电视里正播放着节目,节目里正介绍着电视的发展:“据悉,罗马及其周边有68个电视台……”而介绍之后则是一段电视广告……在节目持续播出中,“剧终”的字幕打在上面——这意味着他们这一段旅程降下帷幕?还是隐喻着电视时代到来之后舞蹈、音乐和电影艺术的终结?
灯光也灭了,这是一个漫长黑夜的开始,当费里尼以这样的方式将故事推向终结,或许在“舞国”落幕的叙事中,有着一种对于整个时代的缅怀,而且,这种缅怀在简达说出“再见”之后变成了某种无奈,而在无奈的情绪渲染之前,费里尼似乎还想从这个被覆盖而无处逃避的世界里窥见一个暂时可以呼吸的出口:简达和费雷德作为曾经的舞伴,他们前来参加这一场演出,就是为了重现曾经的艺术,就是为了寻找那些回忆,“我其实是想见见你。”直到演出结束,简达才无限深情地对费雷德说,而在整个过程中,从一开始的等待,到意外的邂逅,再到一起排练,直至最后登上舞台,在两个人的心里,相聚而回到从前,是他们一直的心愿,即使被时光隔开了那么长时间,即使每个人的生活都发生了改变:费雷德说自己在精神病院呆过,生活一直呈现着流浪状态;简达一个人住,女儿安娜一个人住,但是接到邀请的时候,他们却又放弃了一切,似乎这难得的相聚可以让他们忘记生活的烦忧,一起回到艺术时光。
从火车站出来,简达问接送的工作人员第一个问题就是:费雷德到了没有?到了酒店之后,她再次问前台的人,弗雷德到了没?而在入睡前因为隔壁的吵闹声太响,简达甚至走出房间,却看到了已经略显老态的弗雷德,只是简单的问候,但是当两个人目光相触的时候,也仿佛看见了昔日各自的风采。之后他们一起坐上前往录制节目现场的接送车,一起聊起和舞蹈有关的话题,一起回忆起曾经的点滴,在那个还在装修的通道里,他们穿上了当初跳舞时的服装,当弗雷德模拟汽笛声,当简达款款白裙来到他面前,过去的时光真的回来了;而在节目现场,他们作为曾经的知名人士走向了舞台中央,在一曲舞蹈之后,简达深情地说:“我们成功了!”在掌声中他们深深鞠躬,恍如曾经被注目的舞蹈明星,时光像是真的没有远去。
但这只是费里尼用力挖开的一个出口,他们的聚首只是闪现在现实中的一个镜头,像是一场梦,正如弗雷德说的那样:“就像在梦中把自己忘掉。”两个已经日渐苍老的人,似乎总是处在一种边缘状态,简达将自己曾经表演的照片给助理,并开始回忆曾经的辉煌,但是助理却没有很强烈的欲望,他懒散地坐着,然后说了一句:“大家都喜欢恋爱故事。”这句话一方面似乎在询问简达,曾经在舞台上创造辉煌的他们是不是也有花边新闻,而另一方面则是传递了当前那些娱乐节目的极高关注度。的确,在简达来到罗马的整个过程中,她几乎从来没有成为主角,大家似乎都爱理不理地,而在她的注视下,那些打扮得奇形怪状的人,则成为了关注的中心,而这无疑是艺术泛娱乐化的表现。而当弗雷德到来之后,他看起来并没有被边缘化,四处寻找娱乐的话题,但是很明显,弗雷德是用一种讽刺甚至挖苦的方式让大家注意到他,他会嘲笑那个新潮的女人:“没有屁股的女人就象没有绳子的山地兵。”他会对自称是作家的男人说:“我也写过一些格言。”然后引用了格言:“肉体的欲望是一种反射的作用……”让在座的人哄堂大笑;当看到有人身上别着各种勋章时,他则讥讽他:“你是不是忘了你最重要的勋章:胸括约肌章。”
简达的格格不入,弗雷德的挖苦嘲笑,是他们在这个时代被边缘化的一种尴尬,而在这尴尬之外,他们则以忆旧的方式唤醒人们对曾经艺术世界的关注,“不仅仅是舞蹈,还有深层次的东西。”费雷德就是在阐述这些深层次的东西,当有人说起踢踏舞的时候,费雷德便敞开了话题,他说,踢踏舞是黑人奴隶在劳动中所发出的信号,因为在主人的看管下,他们无法直接交流,于是他们通过身体的拍打和制造声音来交流:“我爱你”“我有刀”,最后都融入了舞蹈里。但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这些艺术起源都被异化了,所以当弗雷德坐在那里,一只7岁的猴子在给他擦鞋时,他感慨道:“这证明猴子的确是人类的祖先,只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因为那个纯粹的大自然已经不存在了。”
纯粹的大自然不见了,纯粹的艺术异化了,所以简达和弗雷德还是聚首在这场演出中,的确是一种挽救,一种缅怀。但是这已经不是属于他们的那个时代,他们现在每天所看见、听见和接触的时代,就是“电视时代”。在这个电视时代里,简达和弗雷德有三重身份,起初他们是旁观者:简达从火车中下来,就看到了正在播放洗漱用品广告的电视;坐到接送车上,前面也是正在播放节目的电视机;来到宾馆,工作人员正围着电视机;来到房间,服务生首先为她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出引发足球暴力的节目……可以说,电视已经无孔不入,而在这样的现实里,他们也只能成为一个观众:在房间里休息时,简达看到老年人做嘴部运动的电视,于是跟着坐起来;第二天看到了弗雷德,弗雷德正在认真看着一档节目,里面的美女正在介绍香肠。
作为观众,他们无法逃离这个处处是电视节目的现实,但是最讽刺的是,他们不仅仅是旁观者,也是参与者:邀请他们来参加节目的正是一档名为《大家好》的电视节目,而为了这档节目,电视台邀请了许多演员,他们穿着奇装异服,他们表达着叛逆性格,他们却为了观众需求,可以说,电视节目的娱乐化、消费化特点显露无疑,而当简达和弗雷德的节目安排在这中间,也显得尴尬:当他们即将进入演出区域的时候,领队问她年龄,隐含的意思是:她已经不属于这个年轻人的时代;舞蹈的彩排没有专门的场地,他们只好在没有装修完成的过道里热身;而当他们被介绍进入舞台的时候,却突然遭遇了停电事件……
停电从某种意义上,却可以视为费里尼对于电视节目的一次人为中断,电视需要电力供应,当电力中断,电视直播也便无法完成了。在整个过程中,一起出现了两次停电事故,第一次是在酒店,当工作人员举着蜡烛的时候,简达戴上了皇冠的道具,接着开始演示踢踏舞——这无疑是一种暗示:只有停电而没有电视节目,艺术才能重新回归。而第二次就出现在他们准备大展舞姿的时候,舞台一片漆黑,他们无法继续跳舞,也无法看见别人,此时的尴尬,简达想到了逃离,“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两个人都是傻瓜,我们快逃吧。”但是他们没有逃离,这种在黑暗中没有逃离的状态,一方面可以让他们在黑暗中对毫无顾忌地那些观众和工作人员进行抱怨,另一方面,也让他们可以得到不受干扰地交流,所以简达说:“我其实想见你。”而弗雷德说:“真的好浪漫。”没有逃离,也意味着另一种结局:他们依然要回到电视节目中,他们依然要参与其中,他们依然无法成为叛离浙——当电力恢复,当舞蹈继续,当“我们成功”成为最后的欢呼,实际上他们不想离开也无法离开这个电视现场。
停电时为什么不离开,似乎也揭示了他们存在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的第三种身份:见证者。就像在他们舞蹈之前采访一个名叫西路贝斯特里的人,他是和电视隔绝试验的体验者,在试验结束之后,他回归了日常生活,面对主持人,他发出了感慨:“那种经历实在太可怕了,以后这样的试验不要在百姓中开展。”也就是说,太多的人已经无法离开电视,他们参与,他们旁观,他们也见证了这个无法逃离的时代——即使弗雷德在跳舞时摔倒在地,但是他还是坚持跳完,为了重现那段时光,为了保持节目的完整性,也为了不在这个时代缺席。
“你们发现了电视,你们沉浸在电视中。”弗雷德的这句话就是这个时代的象征,所以在被消费、被娱乐化的电视时代里,艺术只能缅怀,艺术家在边缘,节目只是无关紧要的一环,最后的“再见”,最后的拥抱,最后的分离,都是回不去的无奈和感伤,而在火车启动之后的岁月里,简达和弗雷德或许也只能在这期节目的重播过程中,和自己的后辈说起曾经的过去和辉煌,隔着屏幕,那一个如幻境的梦是他们最后的回忆。
【费里尼百年展】旧时代随着熄灭的灯光一同逝去了,无论喜欢与否,都得去迎接新时代的到来。好几处相当戳我这位古早影人粉的心,但“FA & GR”这点太分神了,经常无法控制地上升到正主……(朱丽叶塔依旧可爱,但马塞洛你怎么能秃成这个样子……
#费里尼百年诞辰放映.资料馆留影#4K修复版,彩色画质感人,堪称晚年Fellini的返璞归真之作,一出荒诞滑稽如马戏团表演的意式“春晚”,Fellini电影谱系中两位绝对男女主角Marcello Mastroianni与Giulietta Masina 闪亮登场(二位唯一一次合作?OMG),举重若轻深情演绎《金色池塘》般的夕阳恋情,平淡而动人心弦,兼怀年华老去慨叹往昔不再(以戏谑夸张的手法)。顺带Fellini还不忘揶揄调侃一下1980s的意大利社会现实(全民电视依赖症,电视节目强行煽情&广告植入,过度商业化包装等),台前幕后戏剧化对比的创作手法亦为后来人所借鉴一二。ps,意大利配乐大师Nicola Piovani(曾为《美丽人生》谱曲)为本片所作配乐非常经典无限循环,赞。
岁月似乎对他们尤其宽待,迷人的光华还一如当年。一共看哭了三次:换装之后的相见;断电的舞台上几不可闻的低语;分别的车站他学汽笛声她配合地一挥手,仿佛一曲未尽还在舞台上,但怎么也不能继续跳下去,所以她无奈耸肩转身离开,上车时却忍不住回头寻找他已消失不见的身影。
这就像一个不停从布袋里变出新奇玩意的魔术师,15个奶头的奶牛、有外星情人的女人、自带外貌美化器,他一边拽一边没心没肺的讲着谎话。给你看尽了你想看的,然后你最想看的却消失在烟雾和车轮中。然后他捂着脸,你也不知道他在哭还是在笑。
#重看#人生倒计时路上的从容优雅,费里尼银幕最佳代言人的相聚;马西娜依旧精灵,马斯楚安尼依旧风流,皱纹和白发没有将他们分开,他们在各自生命里找到了最佳位置;华丽骤减,淡然涌上,不乏感伤,更多对文化速食/电视流行文化的批判,属于他的时代真的快要谢幕了,比遗作更伤感。
男神女神暮年沧桑聚首,反反复复一番进退挣扎,跌跌撞撞共舞最后一曲,举重若轻互道珍重再见,转身离去收尾无尽唏嘘。呜~Ciao~可见摄影机后伤感的费德里科。
玛西娜和马斯楚安尼这两位居然等到都年过花甲才共同在费里尼电影中合作,三位年纪加起来将近200岁了。感伤和无力的基调真会使观者也疲劳,年老力衰之后不可避免的是对美好时光的回忆。画面比例变成4:3,不清楚制作背景,但这恰恰和其反抗的电视屏幕比例相同呐。
前一个半小时的可看性极差。费里尼把对电视的批判完全变成了他个人的情绪发泄,既无深度也无风度,于是本片中的群戏都冗长混乱肤浅。朱丽叶塔和马斯楚安尼虽老去但魅力不减,而费里尼却表现出明显老态的衰颓和喋喋不休。加一星给费里尼银幕上的两大代言人迟来的唯一合作。
永恒的费里尼式马戏团 永恒的马西纳与永恒的马斯楚安尼 皱纹和白发的增加仿佛只是在预告分别的时刻即将到来//繁花似锦又寂寥伤感 有力或无力 新鲜或苍老 总之有什么看法还是要说出来才行//那些曾经闪耀过的人在自己的领域中一旦失去信心 变得小心翼翼 就容易惹人心疼 但一个年迈的时代终将谢幕 不管是路边的花还是车轮上的泥 被摘下或被甩掉都会发生 我们能做的大概只剩下记得过去的辉煌//或许是最近心态的关系 对他人的迟暮没有那么伤感的情绪 只希望一切能够顺其自然 顺利地老去顺利地死亡 闪烁过最好 什么也没有的话那就什么也没有吧//如果有生之年能够遇见一个马西纳般的演员也就无憾终生了
纵使他人把我们视作马戏团的小丑,我们也应当是自己舞台上的明星。费里尼的男女缪斯竟然到了晚年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合作,这本身给人的感觉就已经和这部电影一样了——惊喜的同时充满了深深的感伤与遗憾。日落大道的故事来到意大利,跳脱出了个人宿命,少了几分哀怨,多了几分洒脱,而他们失去的不仅是自己最好的年华,也伴随着对一个美好时代逝去的缅怀与无奈。
电视兴起给老一代电影人带来了对逝去光阴的无限惆怅,这应该是一部献给过去的电影。马切洛银幕里一直是英姿飒爽,而现在白发谢顶,真令人感慨。
Ginger e Fred老了,他們重新拾回壓抑多年的戾氣,他們不再優雅安寧,也沒心情再維護神秘感和矜持....他們遺棄了世界,也理所當然不再屬於新的媒介
原来踢踏舞是非洲黑奴的摩斯密码,哈哈哈。【资料馆·费里尼百年诞辰修复影展】(有个傻缺一直不停拍照真是煞风景)
前半段真够松散的。玛西娜跟了费里尼一辈子,快乐一辈子,伤感一辈子。
费德里科·费里尼长片补完,玛茜娜与马斯楚安尼仅有一次的银幕共演,其伤感程度远甚于遗作。1.影片讲述了两位四十年没有合作的巡回舞者,在某个知名电视节目的邀请下再度聚首献艺的故事,以一场近乎滑稽的舞台表演缅怀昔日辉煌的电影旧梦,并嘲讽了当下愚昧低俗、娱乐至死的电视快餐文化(拍摄时间距离影片里致敬的罗杰斯/阿斯泰尔最后共演&费里尼的导演生涯也都接近四十年)。2.常规线性叙事;依然是熟识的费氏马戏团狂欢,但除去简洁的动人结尾,整体观感是冗长而乏味的。|“人类的祖先果然是猴子,只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因为那个纯粹的大自然已经不复存在”。3.眼花缭乱的人生节目终将迎来谢幕,在那滚滚前行的时代车轮之下化为一团烟雾。4.爱马斯楚安尼,爱玛茜娜,更爱费里尼。“我想,我们没有机会再一起跳舞了”。(8.3/10)
1.娱乐大爆炸的八十年代,电视台成新马戏团,哗众取宠绑架眼球,年轻人不讲武德,总踩着光荣传统轻易遗忘,从容热忱早已被商业喧嚣掩藏。双马首晤成绝响,人间不见大路宽,费里尼怀着无限感伤向黄金时代挥别,我们回不去了。2.马西纳在五十年代的黑白费片里总是以“其貌不扬”“天真愚蠢”的形象示人,但在这部八十年代的彩色电影里,她幽默得体,笑看风云。如果衰败和消逝是世间宿命,“优雅老去”或许是人和时代仅存的体面。(20201122资料馆4K修复版)
费里尼倒数第三部,让年老落寞的妻子马西纳和马斯楚安尼同框很有《舞台春秋》的意思。开始就靓丽广告与成堆垃圾相得益彰也定下了痛恨调侃媒体的基调,随后也反复出现了电视屏幕的荒诞无聊,接着成功把电视台变成马戏团,彼此在舞台上再次互相成就得到掌声慰藉,实际上也接受了与这样一个时代挥手告别。除了珍贵的对手戏,闹剧呱噪的意大利式群戏放大了费里尼影片的缺点混乱冗长,让人厌烦想要逃走的尴尬也许正是两位被淘汰忘记却误入仍要坚持演下去的真实感觉的写照。资料馆修复版。
费老师倒数第二部,真是处处伤感,三屉馒头,唏嘘不已。看到马西娜和马斯特罗亚尼的老态,不由得想到被cos的阿斯泰尔和罗杰斯、以及费老师本人的老态。被cos的人银幕上的形象停留在1949年,cos的两人还要来取悦费老师痛恨的电视媒体。费老师控制大场面绝对天下无双。略显冗长,声音空间感不好。
从头到尾都是费费对自己最爱的"马戏团"的怀念和致敬,结尾就像费费最后几部作品一样,有着对时代更替的伤感也有对电视时代的忧虑。马斯楚安尼这个费费在荧幕上的自己这回的造型完全就是参照费费本人嘛!!这么一想,费费让两位自己的缪斯在老了之后才合作也是在映射自己和朱丽叶塔啊,两人一起和旧时代告别,一起朝着未知的明天寻找梦
时光悠悠真能瞬间击垮人的内心,第一眼见马西纳,仿佛一夜垂暮,却又转瞬花开,还是那份机灵鬼马,如同费里尼曾经还原的世态扰攘,加倍放大那份不得已的感伤与不自知的欣慰。那个时候,电视成了新的牧羊人,欢闹不再是马戏团与杂耍艺人的荣光,你我三十年再合体登台,像一对近乎可笑的风烛,想讥讽,想逃遁,又还想弥合一次彼此的成全,用咬紧牙关不放的默契,跳一段从不明说也不再明说的缠绵。一切了了后,眷恋是不忍相看的离别火车,只等旧情远去,烦嚣车站灯熄人凉,真是说不尽的婉转。四星半。@资料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