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斯唯一一部公映的彩色电影,故事依旧奇情:澳门富商从秘书口中听到一个爱情传说,有人为了香灯有后愿意付钱找人与妻子上床。传说归传说,但澳门富商却要使这个不朽故事成真,找来美女珍.摩露,当正是自己妻子,要她找人轰烈地做爱做的事。乍听下来真是一场天方夜谭,但影片拍来感人至深,53岁的威尔斯与成熟的珍.摩露演出动人不已,最后一个镜头更被影迷形容是「魔术」,令影片入围柏林国际电影节竞逐最佳电影金熊奖。
The only colour film by Welles publicly released is another showcase of the absurdity of human nature. A Macau millionaire is told a legend about someone who is willing to pay a huge sum for someone who would sleep with his wife in order to produce an heir. In an act to make the legend real and to immortalise it, the millionaire finds Jeanne Moreau to be his wife and starts to search for the man who would make love to her. A potent performance by Welles and Moreau makes the film purely magical; a Golden Berlin Bear nominee for Berli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作者:方汉君
53岁的奥逊·威尔斯与40岁的让娜·莫罗一起出演,将会是怎样逗趣的光影。
1968年,奥逊·威尔斯为法国电视所执导了他一生唯一一部公映的彩色电影《不朽故事》。这片名有点大,但注定会不朽。虽然只有一个小时(58分钟),但影片却是大手笔,可谓精雕细刻,有条不紊,延续了大师镜像。难得的是,影片如此沉稳,并不生涩和造作。
影片发生于19世纪末的葡萄牙殖民地澳门。让娜·莫罗在片中饰演年轻女性维吉尼,她的父亲正是被奥逊·威尔斯出演的大富豪克莱威逼下破产而亡,就为了区区300刀(基尼),现在克莱所住的豪宅正是维吉尼小时的住所,但这一切美好的光景都被克莱毁了。她的人生饱受如此不幸,这个仇她都要记到克莱身上。
影片一开始就通过别人的闲聊,让观众知道了克莱虽是大富豪,却是个有名的铁公鸡和守财奴,这酷似巴尔扎克笔下那个吝啬鬼葛朗台。但70岁的克莱患了痛风,整天除了坐着马车到街上逛逛,就是让助手莱温斯基给他读账本。这些枯燥的账本都不知读了多少遍。助手私自掏出古诗朗读,但克莱不喜欢这些所谓预言的玩意,他说他不喜欢没有发生的事,只在意正在发生的事。
比如,他年轻时在船上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老绅士在港湾看到一个年轻水手,就说看你长得不错,我愿意给你5基尼。于是,水手就接过了他给的钱,跟他回到他的豪宅,给他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但老绅士请求水手帮他做一件事。起初水手并不认同,但一想到老头说的这钱能让他拥有一艘船,不用再担心漂流到荒岛,他还是答应了。
水手到底答应了什么呢。这是后话。助手莱温斯基说这故事我也听说过,而且坐过船的游客都听说过,因为这故事从来就没发生过。这激怒了老克莱,他说我就要让它在眼前发生,我演老绅士,你去找一个演老绅士年轻妻子的女人。莱温斯基在街上找到的正是维吉尼。
维吉尼一听是克莱所请,她并不答应,且一说起克莱就咬牙切齿。但碍于莱温斯基的恳切与耐心,她终于应承如果给她300刀,她愿意。这300基尼正是她父亲当年欠克莱的数目。他看到了她袖子上绣着的座佑铭“为什么不”。正是这300刀毁了她一家的幸福。
这段演绎过无数次的故事终于开演了,如前所述一样,因遭受船难漂流到岛上的年轻水手,被老绅士请回了家。维吉尼已在隔壁卧室等着水手。这间房正是她小时住的房子,所有美好的光景不再,这让她极度难受,但她必须忍着。
克莱出演的老绅士就在走廊外坐在敞开的躺椅上,目送着水手走进年轻妻子的房间,他要守候着这一个让他五味杂陈的光景。为延续香火,老绅士才如此作为。二人有了激悦的一夜。彼此间有了倾心如水的交流。让娜·莫罗为了奥逊·威尔斯也真是拼了,在那个时代也算是露点多多。但晨光一起,水手就必须离开。
莱温斯基吹熄了蜡烛,水手依依不舍地开门出来,慢慢走到老绅士面前,给他一只海螺,说放在耳边能听到大海的声音,那是自由的声音。他接过来,放在耳边,看着水手离开。老绅士不再动弹了。
维吉尼和衣出来,站在长廊远处的一角,遥望远方。而莱温斯基在老绅士一侧喃喃絮语,发现老头居然真的走了,离开了这个鲜活的世界。
一只海螺要了他的命,他没听到大海的声音,或只听到了魔鬼的嚎叫,反正是要命的声音。好像这一切都被维吉尼牢牢掌控着,她对于克莱的死毫无反应,只有静静的远望。这最后一段镜头与其被称为“魔术”,不如说是一种“魔镜”。
显然,维吉尼的报复通过水手的手,达成了她渴盼已久的愿望,这是年轻女性美如雪光的意志。此时的她异掌平静,是因为她失去了太多,抑或期待得太久,已无兴奋感。
所谓《不朽故事》,乃是一个因果报应的圆圈。老克莱要让这烂了的故事演绎成真,于是才有了维吉尼复仇的可能。这种人生循环与偶合本身,即蕴含着生命的因果。文艺片女神让娜·莫娜,依然亦正亦邪之间,从未如此的大胆前卫,极其动人出彩。凡有她的电影,总是有着出神入化的演绎,即便现在老了,对于她的津津乐道也从未减退。
奥逊·威尔斯不单是电影名导,且是优秀演员,他在片中对于这位老朽的演绎极其老道,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句话,都极富神韵。想想,他终其一生都在对抗着电影的商业化,他总是沉迷于电影的自我创意中。甚至让我感觉他就是在演绎自己的内心,只是与片中内容的一种逆向诠释罢了。
的确,这部影片映衬着他人生的某种无奈和抗拒。我们依稀感受到了他沉郁于心的大块和肿胀。我们再也看不到《第三人》中他那闻名遐迩的怪异微笑,只有紧锁的眉头。有鉴于此,《不朽故事》更像是他的电影宣言。“为什么不”,通过让娜·莫罗的袖口显示出来,透射出某种悲凉意味,这见证了一个电影大师的真灼与良知,不免令人哀惋而深深感伤。
2017、4、2
我说:我看过一个故事,讲一个老头儿花钱让一对陌生男女度过了春宵一刻。
你问:然后呢?
我说:第二天老头儿死了。
你又问:再然后呢?
我说:没了。
你惊讶地说:就没了?那这故事也太烂了吧!
我说:哦对,这故事是Welles讲的。
你说:噢!那我收回刚才的话,这真是一个好故事。
ps:这一行字是用来凑数字的,因为不够140字不能发表长评=.=
威尔斯又如何。
传说永不会成真
6。电视电影么,太短了
将梦想的文本演变为真实的事件,并绵延流传,妄图在永远的传说中注入衰老破败的气息,此乃不朽。
坑爹的威尔斯。
三星半吧 威尔斯廉颇老矣 让娜莫罗风韵犹存
奥逊·威尔斯唯一一部公映的彩色电影,片长1个小时不到,与法国女星让娜·莫罗主演。原本是为法国电视所制作的,后来在剧院里上映,目前在美国的家庭录像市场里找不到任何这部电影的载体。影片入围柏林国际电影节竞逐最佳电影金熊奖。2020/2/24:第一次看没字幕,今天重看带中文字幕版本,这片确实有股不一般的气质
7.3/10。老年富翁男主找了一对男女演员A和B来演一则罗曼蒂克传说,演的过程中本互不相识的A和B意外相爱,但演完后两人毕竟不是一路人只能无奈地忍痛分开。而目睹完A和B的演绎现场的男主也随即去世。影片表意有力的高水平摄影美术充满了异域风情之美,但作为角色导向的电影本片故事讲的太匆忙了有很多角色行为都突兀缺乏逻辑和说服力。
3.5 非常古典,迷醉
“当传说变成了事实,还是让它保持传说”……福特以此为草莽英雄的功绩埋没叫屈,威尔斯以此让垂老富翁的控制欲望幻灭。
奥逊威尔斯 x 让娜莫罗 #3,CC修复版颜色太漂亮。床戏拍出了仙气。
20070624 1630 Space Museum
变为彩色但依旧有着奥胖华丽的一切,但这之中却新增了强烈的死者气息,憎恨预言的富翁在一片猩红中,却预言了创作者自己的末年,或许就如凯恩一样,威尔斯注定要经历同样的孤独,承受一个讲故事的人的寂寞,当人人都在讲同一个虚构的故事,其中一个变为真实又如何?这一部,加上《赝品》和即将复活的《风的另一边》,应该便是这位影史巨匠对电影、对虚构与现实的终极冥想。
Mr. Orson Welles loves to play God.
故事与其展开的方式,《不朽故事》存在着一种向死而生的文本实验,威尔斯晚年的自我沉溺与自我指涉,或曰男性菲勒斯中心妄想——对“拯救”的迷恋,在年青一代的乱伦行为中,依旧在场,而前者指向了日后的《赝品》与未完成的《风的另一边》。所有导演都是凯撒或尼禄,那么这个19世纪奇情故事的展开就如同电影对自身的反思: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与已经发生的,事实—虚构的二元论。但是,晚年的威尔斯似乎只剩下了野心,在影片强烈的棚拍感与第三人称画外音引入主题等过于古典的结构来看,他已远远无法自我支撑,如同凯恩的最后时日:空洞,虚无,自我重复。
「诱惑」始终是人类伦理世界中的永恒母题,在这个母题下的艺术性构建/解构则成为(电影)艺术家的方兴未艾,奥逊·威尔斯是最具有纯文学改变成纯电影能力的少数天才之一。
老朋友García Márquez的推荐。
毅然五星。多一星敬奥胖天纲浡潏里的飘荡一生和万籁俱寂后的绕指柔情。某种维度上的“遗作”。(摄影和剪辑依然牛批,尤其是摄影,可以狠狠打诸多认为奥胖只会黑白画面的人脸)
the story could't happen. but it's happened tonight. 老态尽显,气度化为威压。手法又几乎收敛到极致,为何有点像伯格曼?
B+/ 中年的奥逊·威尔斯仿佛终于学会了掌握之前经常无法充分灌注的情感密度。它从“虚构”的层次裂隙之中流淌出来,然后露水般蒸发而去。《公民凯恩》中反复出现升向虚无的镜头似乎已不再被需要了,凝视人物成为最朴素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