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資深導演王童的最新作品,仍展現了他刻畫社會底層人物的功力,藉由一宗門神偷竊的事件,展現了台灣社會的不同面向﹏
阿龍(石英)經營了四十年的「西唆米樂隊」因為時代的變遷,團員相繼離去,樂團出現了重大的危機,而他也不知如何改進。大兒子阿輝(小康)每天混日子,對未來沒有計劃,小兒子阿明因為小兒麻痺症雙腿不良於行,造成古怪封閉的個性,養了一群鴿子以逃避在人際關係上的困難。
阿輝有一好朋友阿狗(張瑞哲),是一名鐵門焊工,父親因為中風臥病在床,而他騎拉風的機車,用最新的手機,也常帶阿輝到PUB體驗絢麗的夜生活。一天阿狗無意間得知村中小廟的兩扇門神是有價值的古董,在缺錢的情況下,他和阿輝偷了門神賣給收贓物的黑仔,兩人得了這筆錢後,伺機再找尋偷竊的機會。
阿狗一次為富人家裝鐵門後再度潛入偷竊一尊值錢的佛像,去黑仔公司要將佛像脫手時,發現黑仔已被槍殺身亡,正當阿狗將黑仔身邊的手槍檢起時,警察趕到,阿狗緊張之下帶著手槍逃離現場。
阿龍因為簽六合彩中獎組頭付不出現金而以機票抵帳,一夥人前往紐約遊覽,在中國餐廳吃飯時,發現失竊的門神出現在餐廳內,故鄉小廟的門神已經成為異國餐廳的裝飾品,眾人集資將門神買下運回台灣。
阿狗因為受不了老闆娘的色誘而與她發生關係之際,老闆回來與他發生扭打,情急之下阿狗拿出手槍威嚇老闆並逃離工廠。老闆報警後,警方認定阿狗為窮凶惡極之徒予以通緝。阿狗躲到阿輝家頂樓鴿子籠時,警方大隊人馬開到圍捕,在強力火力逼迫之下,脆弱的阿輝拿手槍瘋狂的向警方開火,一時間槍聲大作,輝、明受傷,阿狗中槍身亡。
看了一下大家给的分数都不是很高,但是我觉得整个观影过程都很流畅。双线叙事展开得很完整。没想到乐团最后真的去了纽约。在大家在纽约嬉闹的衬托下,阿狗显得更孤独。应该是刚好拿了那一把枪,刚好向老板开了一枪,就直接被警察锁定了。只是最后看向阿辉那一幕明显感觉演员张力不够,阿辉看着四下逃散的鸽子的惊吓比阿狗拿下父亲氧气罩带给我的触动要多得多,心疼,怅然...
妈妈发现被骗的时候拿着扫把失控了,从这里开始到一排人现在屋顶上的时候都是在笑的,直到看到妈妈自己一个人坐在长凳上哭,才为自己的笑感到内疚。阿明走过去带着哭腔对妈妈说“妈妈不哭”,然后再走到大门口对老爸一行人大骂一句“干”!这个角色塑造的真的好充实。有阴郁,但对家人的关心也了然于心,对于外界也有回应。
秀枝真的是见证转折最没有存在感的角色。走的时候一群老男人正在享受从妈妈那里“骗来”的大餐,回来的时候又遇到妈妈追着负气出门的阿明。
阿狗老板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要走去阿狗的房间,感觉这里欠老板一个长镜头...
一行人在纽约玩的时候爸爸看到旁边一个坐着轮椅的小朋友也出来玩,对妈妈说是我不好,应该也带阿明出来,阿明最后把腿受伤的鸽子放走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这是记下自己感受比较多的。这部电影少了王童台湾三部曲的时代背景。但也有触及新千年台湾老一代和新一代的隔阂。“他们这些年轻人,连神明都敢偷,就是这样心无所恃,才会一下子什么土石流,地震。”
最后门神在村民的努力下又被回到台湾。只是阿狗,如果没有偷门神,应该也不会认识黑面仔,(写到这里我公交车到了“蒋公岸”站)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门神回来了,却再也没有阿狗可以回来了。
失去父母的孩子们是不是都住在自己的lonely planet上呢?
作者:方汉君
中国台湾著名导演王童的《自由门神》(2001),除了那个值得商榷的血腥结尾,总体上真的很棒。 正因为结局欠缺点缜密的处置,让这部悲喜剧少了点悠远品鉴的滋味。如若给个开放性结尾,给阿狗的人生留有余地,也就是给观众一份念想,则可堪称完美,也会比这个封闭性死局更有蕴涵。以我愚见,如此不留余地的结果,于情于理似乎也有点说不通。于情,带枪的阿狗,事发后,给阿辉打电话,一般来说,真讲哥们义气的朋友,这个关节点,他不会牵连阿辉俩兄弟。退一步说,即便他来到了阿辉家,当警察包围并喊话只给他三分钟时限,阿狗也会缴械投降,因为负隅顽抗,不但自寻死路,且会把这俩兄弟俩逼入绝境,这是不仁。
于理,阿狗再没文化,生活于台湾这样的现代社会,即便走投无路,也会相信这事说得清,如这把枪从哪来的,古董店老板黑面仔的死跟他毫无干系,自己只是偷了佛像准备来卖,顺手拿了凶手留下的枪,之后又用枪误伤了门店老板。这一连串意外,梳理起来并不难,从法理上说,阿狗不至于死。即便阿狗对自己的前途心如死灰,就不想活了,那也不应连累这兄弟俩,这也不符合阿狗一惯善良的内心。人物前后反差性太大,往往不会有好的效果,一切要符合角色的本质。再者,阿辉兄弟俩拼命保护鸽子,这种想法很好,但让人好像被枪击的鸽子比人命还重要。这个结尾,的确制造了一种悲情效果。当然,导演自有其深刻的考量,或比我们看得高看得远。
公允地说,《自由门神》总体上不失为一部难得的佳片,如果说阿狗的人生只是一个枝蔓,那阿龙一家则是主轴,主要制造了这一群苦中作乐的台湾人形象。阿龙组织一个快乐行乐队(又名西唆米乐队),这群吹吹打打的人,除了他的大儿子阿辉,还有马修和王哥这对搞怪的活宝,胖妹秀枝负责打鼓,之后跟着丈夫右将离开,阿龙的妻子只得替代。再后来,秀枝的丈夫右将被黑社会打死,她只得再回到乐队。影片没有绝对的主角,阿龙的妻子阿月,阿辉和阿狗,应是三个主要角色。但阿辉的小儿麻痹症兄弟阿明,也是一个重要角色,寥寥数次,栩栩如生。其它如小庙主持骗肖仔和其妻阿淑,也是跟阿龙夫妻常来常往的朋友。
李康生出演的阿辉,与张瑞哲饰演的阿狗,不但是铁哥们,且模糊中带有同志情那种。门店妖媚漂亮的老板娘勾引阿狗,硬生生地要上他,简直就像是被“强奸”,从这个也可看出,他对于异性的确不那么上劲,所以,外出的老板回来拿东西,发现这茬,真是冤死阿狗。搞笑的是,这位老板向警方陈述时,居然编造谎言说是阿狗欲强奸他年轻的妻子,风骚老板娘在旁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影片最有生趣的,还是阿龙这个乐队,这是个大家庭。马修嘴馋,动歪脑子改彩票号,得到了阿龙的首肯,一起哄骗老板娘,让她误以为中了二十万大奖,喜不自禁,给他们好吃好喝,结果被骗肖仔妻子识破,老板娘一把鼻涕一把泪,整天省吃俭用想给残疾的儿子买一辆三轮车。阿龙也感到对不起妻子。阿辉开着车载着乐队每天赶场演出,忙的不亦乐乎,辛酸只有自知。独自在家的阿明除了喂养兄弟俩养的鸽子,就是渴望出去走走。片中,阿狗骑着摩托带阿明出门给受伤的鸽子疗伤,顺便看望阿狗因车祸成为植物人的父亲,看到阿明被门店老板娘的妖媚所吸引,阿狗还带他去“放松”了一下。回到家,阿辉怪罪阿狗不应该带弟弟去那个风月场所。但阿明倒显得很享受。
阿狗为了凑给老爸治病的钱,带阿辉一起偷了骗肖仔看重的老物件“门神”,卖给了古董店老板黑面。赚了意外之财,尝到了甜头,才有了后来他偷卖客户的佛像。阿辉理解他,但不愿收这倒卖“门神”的钱,说不吉利,再说你爸治疗也要钱。没有“门神”的骗肖仔就像丢了魂魄,心神不安,只得再找阿龙这些兄弟一起做一个,虽然不及那古董,那有总比没有强。最逗的是,当阿月真的中了二十万大奖,兑奖点却说无钱可兑,最后只得用给员工的美国游做抵押。这样,阿龙和老伴、马修、王哥、秀枝和骗肖仔夫妻俩,一起来到纽约旅游。
影片用台湾和纽约对比的手法,同时上演一出悲喜剧,这种急切的撕裂感,恰好对应着某种差异化的现实。台湾的悲,正是阿狗犯事后东躲西藏的不堪处境,纽约的喜,他们一起走马观花,参观了那会还在的“双子星座”,以及帝国大厦,自由女神像。搞笑的是,阿月在街头跟他们走散,用台湾话与警察比划,鸡同鸭讲,终而汇聚,喜极而泣。他们还与街头艺人一起演奏台湾民歌,更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就餐,意外发现被黑面倒卖过来的“门神”,经过他们的解释,老板愿意送还给他们带回台湾。这个意外之喜的情节设定,真有点儿脑洞大开又不可思议,却如此的自然和熨帖,真让人爽然。
但台湾这边就没有那么好彩,纽约那边游玩的人不会想到,走投无路的阿狗,横下一条心,在与躺在病床上的老爸作生死告别后,便发生上开篇的那一幕。他不但失去人生的自由,还将献上宝贵的生命。难道真的是他偷了“门神”造成了不吉利。难道台湾的“自由门”还没真正建立起来。好像影片想说的还有很多。这个世上,谁不渴望幸福,谁不渴望一个圆满的人生,但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每个人的命运也不可复制。何况,这世上总有另一种反向的人生。
也许单纯的阿狗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也不会如一般人那么世故,他只是不愿苟活,不相信台湾的法制,不想就这样任命运摆布下去,他只想早点离开这个世界。无疑,这是一个被虚化的人生,总是游走于叛逆、磨难又特殊的人际边缘。如此,导演的这个结尾也就变得理所当然而无可苛责了。
2019.1.14
游美利坚大公园的时候让我想到塔蒂。
过多符号化植入,但两种风格和景观完全没有得到融合,《红柿子》6年后再次执导电影,王童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主题歌是巴奈的《看黄昏》,原来那时候她已经出名了。
感觉王童有点侯孝贤、杨德昌、蔡明亮三位一体式附身啊。展示台湾社会基层民众在传统与现代中进退失据、变形分裂,非常到家。唯叙事不够紧凑、结构过于线性,少了些电影制作应有的匠心。
为什么要拿走枪呢,可能是为了在世界上寻找一份安全的庇护吧。就像保护鸽子一样,门神也保护着他们。两声朝向天空的枪声,像是在证明自己的活过。
都市题材于他不甚搭调
前面部分感觉黄信尧是不是得到启发去拍了大佛普拉斯。最后从台北到纽约,从纽约到台北。以及片尾讲述911之前的拍摄意外地贴上主题。
《自由门神》,又见李康生,看多了还是能感觉他年轻时好看的地方的。前半部分细节拍得看着很感人,觉得台湾也不只是有杨德昌和侯孝贤;后半部分变悲剧,枪战都来了,感觉变港片……可能王童没有另外两位导演出名是因为他风格有跳出描摩生活的细腻之外,看着没有那么统一?
他乡遇门神,看过留脚印
漂洋过海遇门神,台湾人民纵鸽飞。
1.偷门神者死!2.双子楼遗照!3.做贼心虚;4.底层人物手中无权,始终畏惧着官方势力,甚至是不信任。
两个小时当中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爱情万岁》和《麻将》,此片当做是蔡明亮或者杨德昌执导来看完的话,可能不自觉加分吧,新千年之后维持这种绝望中的乐观意境对台湾电影已经是大功。
影片用台湾和纽约对比的手法,同时上演一出悲喜剧,这种急切的撕裂感,恰好对应着某种差异化的现实。台湾的悲,正是阿狗犯事后东躲西藏的不堪处境,纽约的喜,他们一起走马观花,参观了那会还在的“双子星座”,帝国大厦,以及自由女神像。他们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就餐,意外发现被黑面倒卖过来的“门神”,经过他们的解释,老板愿意送还给他们带回台湾。这个意外之喜的情节设定,真有点儿脑洞大开又不可思议,却如此的自然和熨帖,让人爽然。
台湾的门神被盗,漂洋过海在美国的餐馆当装饰。一群小人物他乡遇门神,又得花钱把门神买回去。台湾的自由门神,美国的自由女神,高飞的鸽子,走投无路的阿狗,何处才是归宿?王童的这部电影太散,看的时候容易走神。
从等车那场戏开始平行剪辑,乐队线依旧是小人物命运浮沉,少了历史题材流露出的苍凉,黑色幽默一如既往;阿狗线是最失败的,不少动机缺乏最基本的逻辑自洽,最后的结局因为剪辑原因支离破碎,本来酝酿起的情绪随着一次次切到美国线变成一地鸡毛。看到片尾的字幕,门神从美国再回到中国,双子塔遂而遭受911恐袭,感叹现实果然比电影有趣。
好人被迫走上歧路的故事,拿枪开枪是混乱惊恐中的意外,门神门被张瑞哲饰演的阿狗盗走,被文物盗贼卖到美国,再被发现归还。其实都是象征台湾的来去问题。而片中被拾起的鸽子和最后被警察开枪打死的鸽子和被放飞的鸽子,也都是借用意向来表达自由之意。仿佛自由之身却无自由之权利。片子存在一些低概率自洽的说明,比如阿狗拿枪这回事,佛像不带走也不告知好友买家老板被杀的事。
奇幻门神漂流记,最后的结局有点争议,尤其是小年轻拔枪相向的时候,但那应该是导演正想要的。不是单纯的惊恐,还夹杂着绝望,被裹挟,还有神明的诅咒。
阿狗爸爸每场戏都是泪点。自由女神、自由门神。鸽子。看黄昏。
之前看的王童的影片,都是古装戏或年代戏,不想他拍当代戏,也如此根深叶茂、庄谐皆宜,对小人物群像的塑造,不亚于侯孝贤、杨德昌等人。王童可能是最被低估的台湾导演。
这不可以和《行动代号:孙中山》一起看。在家靠奶妈,出外找酒家女。我老婆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她真的爱我,我也爱她。
台湾的生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