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我心向君菊花之盟,奈何羁绊重重
写在前面:老师评价说这篇影评像是剧本一样的东西,好吧,我承认,花了n多个小时逐个镜头暂停分析的,晚上8点多一直弄到凌晨3点。
第一次看是在《日本历史与文化》的课堂上,回去豆瓣打了三星。
第二次自己又一个人细细的看了一遍,每一句话、每一帧画面都意味深长,才发觉第一遍根本就没有看懂。冲田讲《菊花之盟》的故事时,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眼泪为加纳与冲田。把评价改成五星。
加纳太美,以至引得太多人因欲望的趋使想要靠近他,得到他,而他真正爱的人——冲田,却离他越来越远。加纳是无奈的,痛苦的,可怜的。
冲田所讲的《菊花之盟》的故事,其实就是他和加纳的故事。武士为赴菊花之盟,伏刀自尽,化为灵魂,御风而来。加纳何尝不是用自己的双手,将阻拦在自己与冲田之间的汤泽、田代一一杀死,即使双手沾满鲜血也在所不辞,只为来到冲田身边。在这样的过程中,加纳也逐渐的妖魔化,这与武士化为灵魂极为相似。
也许只有不再为现世之人,我才能破除所有障碍,来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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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开始,黑色的背景白色的字体出现,加上诡异的背景音乐,似乎在预示着这不是一个平凡简单的故事。
房间内,冲田和一位武士在比试剑术,近藤和土方在一旁观战。冲田年轻貌美,像是蓬勃向上的少年,嘴角似乎还透着一丝狂傲的笑容。不几招内,武士便被打败。
“下一位。”冲田道。
起身的是一位白衣的少年,与冲田一样的年轻貌美,似乎还多了一分妖媚。两人行礼过后便开始过招,很快便吸引了在一旁观战的近藤和土方的注意,两人讨论起来。
“他叫什么名字?”
“加纳总三郎。”
土方注意到身旁的近藤看加纳的神情,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神情。
(从这里开始,不管是近藤还是土方,都已经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太过美丽的加纳)
“岁(土方的昵称) 我想让加纳做我的侍童”近藤和土方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近藤会亲昵的称呼土方,然后土方就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可以答应近藤所有的要求。(这里近藤与土方两人不一般的关系已经有所显露)
营房内,刚刚同时加入新选组的加纳和田代。
“你是京都人,为何进了新选组?”田代问道。
“…”加纳没有回答,却若有所思的诡异又娇羞的低头一笑。(这里也许就暗示着加纳进新选组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因为为了接近新选组中的某个人——冲田)
入夜,安静的营房内却有人无法入眠。
“加纳君,加纳君”田代一声声呼唤着这扰乱他内心的名字。
“加纳君,你杀过人吗?”这也许是田代为加纳明天的任务而担心,担心这洁白纯净的少年无法胜任这看似困难的任务。
“加纳君,你与人交欢过吗?”这露骨的告白,将他内心的欲望展露。
田代抚着加纳的肩膀,将他翻身露出那日思夜想的面容,他神情严肃,似乎已经察觉到上级对加纳的别样重视,加纳太美太耀眼,田代怕自己无法拥有加纳,怕加纳被抢走。
次日,加纳执行砍头的任务。一句“对不起了。”之后,毫无犹豫利落的下刀,后续的礼仪也做的丝毫不差,加纳出色的完成了任务。而田代却不顾纪律的冲进了刑场,只因为担心加纳无法完成这看似困难的任务,然后因此被关了五天的禁闭。
(加纳之前有没有杀过人,我们不得而知,但他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五天后,田代被放出。
“田代先生!”
“总三郎。不好,我在牢里不断的呼唤你的名字。”
“是在求救吗?”少年微笑的回答。
“怎么会,那是思念的咒语啊。不行吗?”
加纳又咧嘴一笑。
“哪里可笑?原来如此,你觉得寂寞了啊,我今晚找你去。”
加纳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牙齿咬紧,似乎对这样的话有一点生气。
“你不喜欢我吗?”田代问。
“抱歉!”加纳快步的低头走开了。只留田代一人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入夜,田代直接进入加纳的被子,却被早有准备的加纳用短刀抵住脖子。
“没能和你交欢就死掉实在是不甘心。”田代说。(这也许在暗示着田代之后得到了加纳,最后被加纳杀死的结局)
加纳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田代,不甘心的田代却说要领加纳去祗园(妓院),试图逼加纳就范。
“我也不喜欢女人。”加纳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不到一个月谣言四起,加纳还不知女人味。
加纳原本平淡的生活被打破,面对众人的嘲笑与调侃,加纳生气的起身离开。
加纳同性恋的身份似乎被昭告天下,连五番队的队长也来向他求爱。
更有谣言说他很有那方面的倾向,因为他十八岁了还留着刘海,就相当于挑逗着那些好男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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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切换,明亮的画面里,冲田坐在河边的木桥上一边看孩子们快乐的捉鱼一边朝河里散漫的丢着石子,孩子气与少年的气息尽情显露。土方走来,冲田转头,姣好的面容,笑的那般天真无邪。
“关于田代和总三郎的事”土方问。
“那件事啊 那件事我很头疼啊 男人居然追求男人”
“入队选拔的时候 那两个人 哪个技高一筹?”
“是加纳总三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土方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冲田叫住。
(这里土方似乎已经察觉了加纳对冲田的感情,这两个问题都是在试探冲田,同时也验证加纳与田代的关系)
“可我不明白 那小子怎么想的 会加入新选组”冲田问。
(这里也许是冲田在试探加纳的情况,冲田对加纳绝非并无感情)
“什么也没想 是气味…一群血气方刚的人聚在一起 这种集团散发出来的气味 会吸引年轻人”土方回答。
“英雄惜英雄 疯子懂疯子 是这么回事吗”冲田说道,却若有所思的低头一笑,然后和土方开起了玩笑。“土方先生是疯子老大”然后调皮的一笑。
(这里与之后冲田在岸边揭穿土方与近藤的关系相呼应,暗指新选组自上而下的男色之风。)
土方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
土方分别找来加纳和田代过招,验证确实加纳技高一筹。之后再命加纳与田代过招,加纳却步步退败,心不在焉,慌乱之极。土方断定加纳与田代有了肉体关系。
而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汤泽的目光也被加纳这白衣飘飘的少年吸引了过去。
不久后,谣言再起,加纳和田代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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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选组出巡,加纳随行。
“总三郎 去告诉岁(土方的昵称)”然后发现口误,立马改口严肃道“让副统领到我房间来”
近藤和土方在房间商谈,近藤告诉土方自己要去广岛的事情,土方的神情中不免失落与生气。之后近藤还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起加纳的事情。
“我偶然听说 总三…加纳好像和谁好上了?”近藤问。
(近藤接连两次的口误,分别在加纳面前亲昵的称呼了土方,又在土方面前亲昵的称呼了加纳,相互呼应,也说明了这两个人在他心中不一般的位置。)
“我是不清楚 不管怎样都不是什么大事 你觉得不痛快吗”土方酸酸的回答。(我嗅到了浓浓的醋味)
“不 以前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近藤立即否认,还说道希望队里不要再刮起与之前类似的“男色之风”(欲盖弥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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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赏雪的加纳无意间遇到不知名的老前辈,后来询问冲田得知是支配新选组的第四人——井上。井上的剑术是四人中最差的,没有什么地位,看起来更多了几分搞笑。冲田忠告加纳与井上练习时要手下留情。
加纳与井上比试过招,处处手下留情,被窗外的两名浪士嘲笑说“耍猴呢这是!新选组也不过如此”。汤泽先是一番宣扬使事情看起来严重,一边安慰加纳。(这里为汤泽之后利用这个事件趁机占有加纳做铺垫,汤泽早已开始盘算通过什么手段逼加纳就范)
加纳与井上被认为损害了队里的名誉,闯下祸端,土方命两人负责为这件事善后,寻找并严惩两名浪士。
“为什么要和加纳切磋剑术呢?”土方问井上。
井上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恰逢此时冲田出现解围。
“啊 是我和加纳说的 去找井上先生切磋切磋”
(之前忠告加纳的是冲田,出事后为加纳解围的还是冲田,也许冲田对加纳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感的)
汤泽责怪加纳故意对井上手下留情,并以此为把柄趁机占有了加纳。
(加纳无法回答为什么会对井上手下留情,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那是冲田让他要手下留情的啊!加纳一直把冲田放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问题是 我为何会注意到你对井上手下留情 为何看你看的如此仔细 加纳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呢?”加纳察觉到了汤泽的企图,神情紧张,却无法拒绝。
“我想只要能拥着你听一声清晨的鸦啼 即便是减寿也心甘情愿”汤泽义正言辞的说。
(与田代相似,汤泽也说只要能拥有加纳,就算死也没有关系。而最后,他们确实拥有了加纳,也确实死掉了。加纳之所以将身体交付于他们,并杀死他们也算是完成了他们自己许下的愿望。)
这一次,加纳没有拒绝,汤泽成功的占有了他。
事毕,夜色雨中,两人撑伞并列而行。
“别和田代说”汤泽试探性的说到。
加纳点头。
“这么说 你和田代…确实有关系”
加纳羞涩却又意味深长的一笑表示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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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口音的线索,经过巡查,加纳找到了两名浪人的踪迹,委托下人跟踪最终却被浪人所杀。井上草率决定立即和加纳去找浪人报仇却发生意外,井上从梯子上摔下,而加纳却在头部受了重伤。幸好冲田总司向土方汇报请求援助及时赶到,两人得救。
(第二次,冲田救了加纳,每次出现问题,都是冲田在帮加纳解决。表面上两人没有任何交集,但冲田其实也为加纳做了很多,仔细想想很暖啊。)
回去的途中,田代不顾流言不断的鼓励加纳要挺住,心急如焚的他很怕加纳会死去。(痴男形象显露无疑,田代是真的很爱加纳君。)
这一幕恰好被路边的汤泽看到,心中燃起妒火。
十二月,近藤从广岛归来。井上前来谢罪。近藤先询问了井上的伤势后又问了加纳的伤势。
“真不希望那张脸上留下疤痕啊”近藤感叹到,然后调侃井上与加纳练剑是因为“也有那种癖好”井上回答说自己没有那种癖好,但通过这次了解了有些人为什会有那种癖好了,全场哄笑。
雪夜,汤泽疯狂地占有着伤势还未恢复的加纳,加纳看起来十分痛苦。事毕,汤泽用力掐住加纳的脖子,加纳生气的瞪着他,汤泽松开了手然后笑着装作在开玩笑。汤泽让加纳和田代断绝关系,被加纳拒绝,然后汤泽扬言要自己动手杀掉田代。
(这里已经能够看到加纳的表情很不好了,对汤泽已经忍无可忍。)
汤泽被杀。犯人不明。土方灵敏的感知到汤泽可能是因为好男色而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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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想知道加纳是否最终还是成为了队里某个人的男宠,让土方调查。
土方安排山崎带加纳去妓院尝试女色。山崎邀请加纳去岛原(妓院)被加纳拒绝,土方认为是加纳怕山崎对他图谋不轨而故意躲着山崎。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加纳终于不再躲着山崎,而且主动向山崎示好。
“我喜欢山崎先生。”少年语气轻快的说。
山崎坦言自己是受土方委托要带加纳去找妓女,并说这是为加纳的未来考虑。
“我有将来可言吗?”加纳冷笑着说。
(这里加纳的表情就像在说“你们这群人都已经把我毁了,还说我的将来”,从一开始到现在,加纳内心真正想要接近的人——冲田离他越来越远,两人之间横插了太多的插足者:田代、汤泽等等。加纳看着自己真正心爱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呢?而且此时加纳已经杀了汤泽,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已经不会是一片光明了。)
“为什么有钱人家的儿子要加入新选组?”山崎问。
“或许是因为可以杀人吧。”(一语双关呐,表面上是说作为新选组的队员可以杀人,实际是说可以帮助那些只要得到自己就算死也无憾的人完成愿望。)
几日后,加纳主动要求山崎带他去岛原(妓院),山崎很高兴,以为终于可以完成任务了。看着加纳美丽的面孔时,单纯的山崎心中也开始有了一丝动摇,“稳住 稳住”他默念到。
去岛原的路上,加纳的木屐的带子断了,山崎贴心的帮他修好了木屐。望着蹲在地上为自己修木屐的山崎,加纳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山崎站起身时,加纳抓住了山崎的手,多情的望着他。“稳住!”山崎默念到,心里小鹿乱撞。
(加纳对山崎示好,承认自己并宣扬喜欢山崎,都是在为日后利用山崎陷害田代做准备。)
当晚,加纳对花魁置之不理,却嚷着要找山崎,这让所有人都认为加纳喜欢上山崎了。
夜晚,山崎遇袭未果,对方逃跑后留下了短刀,后查明是田代的。于是土方以及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田代是因为加纳对山崎示好而心生怨恨,企图报复。同时认定汤泽也是田代所杀。与近藤商量后决定让最终引起问题的加纳君去亲自杀掉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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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与土方站在沙洲,准备在暗中观察加纳与田代的对决。
“为什么选总三郎去杀田代?”
“理由呢?”
“近藤喜欢总三郎吗?”
(这三连问可以看出冲田还是很为总三郎抱不平的,还是希望能帮加纳逃出困境,以至于不得已挑明近藤与土方的关系。冲田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不问世事的人,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只是这一次,为了救加纳,不得已说出。)
然后,冲田讲了《菊花之盟》的故事:
在播磨国一个年轻清贫的书生救了旅途中生病的武士,书生把武士带回家,一直照顾他直到痊愈。二人越聊越投机,到了难分难舍的地步,遂结为兄弟。但武士是旧国盐冶的余党,必须回去一趟,他约定今年秋天九月九日重阳节那天会再来拜访,然后转身离去。
就这样,斗转星移,转眼到了九月九日,赏菊的佳节。书生一大早就和母亲一起摆好菊花,买了酒,做好菜,等武士来,可干等武士也不来。母亲安慰他说菊花的欣赏时节不止今天,他让母亲休息。书生走到门外观望,可是,连月亮都隐到山的那一边,四周一片黑暗。
书生正要回屋,忽然在黑暗中看到人影,乘风而来的居然就是武士。他简直要雀跃起来,连忙招呼他进来。但是武士却沉默着一言不发,也不肯喝酒吃菜。突如其来地他对书生说“我已不是现世之人”。
原来武士回到云国,非但没能同宿敌尼子氏一绝死战,还被困城中无法逃脱,为了信守菊花之盟,于是伏刀自杀,化为灵魂,御风而来。
冲田说他从这个故事中不止读到了信义,还读到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同性之爱。
土方不语。脑中却浮现出加纳独自一人白衣飘飘的站在菊花丛中,自己前来赴约的场景。
“不对。”土方自言自语。然后将刚才场景中的自己换成冲田。
“总司 你莫不是恋慕总三郎吧?”
冲田否认了,也否认了自己有那种癖好,但眼神却是闪烁的。
冲田说自己读《菊花之盟》只是因为喜欢凄美的故事,然后将问题抛给土方,问土方又如何。
此时土方脑中浮现的却是冲田在菊花丛中,一身红衣的加纳前来赴约的场景,两位美少年四目相对,土方不禁“啊”出声音来。
这时,加纳和田代来了。加纳动手,两人打斗起来。这时,土方才惊觉是自己搞错了,杀了汤泽与袭击山崎的不是田代,而是加纳。也是加纳偷了田代的短刀,故意让山崎捡到好嫁祸于田代。此时田代也知道了是加纳在陷害自己。
加纳和田代打的很凶,很快,加纳不敌田代。关键时刻,“原谅我吧”加纳恳求到,田代为之所动,忽然脱力,被加纳趁机杀害,之后加纳又狠狠的在田代身上补了两刀。
土方和冲田回去的路上,冲田突然说有事返回了沙洲。
“总司 并不是你恋慕总三郎 而是总三郎恋慕你吗”望着冲田的背影,土方说到。
土方走到一颗开的繁盛的樱花树前,向地上吐了一口痰嘟囔道“怪物!”与此同时,传来一声惨叫。
“总三郎这混蛋 是在是太美了 在不断被男人亵玩的过程中 怪物就寄居到他身上了吧”
语毕,土方拔刀砍倒了面前盛开的樱花树,一树繁花落尽,轰然倒塌。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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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纳与冲田:
“英雄惜英雄 疯子懂疯子”他们同为美丽夺目的少年,只有他们二人可以相较。这一点从片中发型也可以看出,只有加纳和冲田是高高的马尾,朝气蓬勃,而其他人都是服帖的发髻。加纳冷峻,冲田阳光,二人一阴一阳,相得益彰。
两人在影片中的交集不多,但却彼此把对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
加纳是什么时候爱上冲田的?也许是新选组选拔比试的时候被冲田吸引,也许是进入新选组之前心中早有所属。因为冲田讲过与井上比试时要手下留情,加纳照做,事发后汤泽问为何加纳要手下留情时,加纳闭口不答。
冲田也是爱加纳的。他几度暗中相助加纳,先是忠告加纳与井上练习时要手下留情,事发后还承担责任说是自己让加纳去找井上比试的。得知加纳与井上独自找浪人报仇可能发生危险时也是冲田赶忙申请援兵,将加纳从危险中救出。
最后在沙洲责问土方为什么派加纳去出来田代,甚至不惜挑破土方与近藤的关系。但此时,冲田也没有办法了,他也显得有些无奈,只能以《菊花之盟》的故事来讲出自己的心声。冲田对加纳爱的理性、深沉,尽自己所能的保护加纳。
加纳与田代、汤泽:
加纳任性、隐忍,面对诸多的追求者——田代、汤泽,拒绝不成,摆脱不掉,自己的生活反而变得一片混乱,想要接近的人接近不了。加纳渐渐生气了,最终选择用自己的方法将他们除掉脱身。田代与汤泽都对加纳说过类似的话“只要能拥有你,就算死也可以”,也许加纳就任性的想“那就如你们所愿好了”,所有才有了后面一系列周密的计划。
从影片开始到逐渐发展的过程中加纳的面部表情也可以看出。加纳的笑脸越来越少,就算有也只是有些强硬的笑容,而眉头却越发的锁紧。他逐渐的对阻梗在他和冲田面前的人感到厌烦与不满,最终爆发将他们除去。
田代是真的很爱加纳的,甚至愿意为他放弃自己。但这份爱并没有被加纳所接受,反而使加纳为之困扰。田代是痴情的形象,加纳去执行砍头任务时因担心加纳而闯进刑场,被关禁闭,但心里却是幸福的。加纳受伤,田代不顾流言蜚语大声呼唤加纳醒来。最后与加纳对决时也是只因加纳的恳求而脱力被杀,即便他知道了加纳将杀害汤泽、袭击山崎嫁祸于他,田代的心对加纳依然是柔软的。
汤泽与田代的形象相比就更显卑鄙一些。同样是想要占有加纳,汤泽的手段是卑鄙的,而且加纳受伤后,汤泽仍然不顾加纳的痛苦与其交欢,并试图威胁加纳离开田代。与其说汤泽爱加纳,汤泽更多的只是想要占有加纳,更多的只是肉欲的爱。
土方与近藤:
冲田最后挑破土方与近藤的关系时讲到,每当有人插入到土方与近藤之间时,土方都会想法设法的将其除去。土方是很爱近藤的,他会为两人中的第三者吃醋,而每当土方有一点生气时,只要近藤唤他“岁”(土方的昵称),土方就会卸下所有防备,答应近藤的所有请求。
听到近藤要加纳做其侍童时,土方的脸色阴沉了,但近藤唤他“岁”,土方还是答应了。
近藤告诉土方要去广岛时,土方又不高兴了,还警惕的问“同行的还有谁?”,但近藤唤他“岁”后,土方的心又柔软了。
近藤对加纳的别样用心,土方是介意的,所以他才会不断的在暗中观察调查加纳。最后一幕,土方向地上吐痰并骂道“妖物!”,不仅是说加纳迷惑并夺走了汤泽、田代等人的性命,也是因为加纳迷惑了自己所爱的近藤。
冲田最后返回沙洲发生了什么?
最后土方在砍樱花树的时候,传来一声惨叫。是冲田杀了加纳还是加纳自尽?一说是冲田返回后将加纳杀死,因为他已经妖魔化害死了太多的人。另一种说法是冲田返回是为了阻止加纳自尽,但已来不及,加纳已非现世之人,惨叫声是冲田因失去心爱之人而发出的咆哮。
关于背景音乐:
版本龙一所作的配乐《Taboos》和《Souzaburoh》,阴暗诡异中透着无尽的悲伤,钢琴声音外阵阵的水流声更是在暗示着这个不简单的故事内部的暗流涌动。很好的衬托了逐渐妖魔化的加纳的妖媚与无奈、悲伤,以及众人的死去,更暗示了加纳与冲田在黑暗中无法见光的love line的悲剧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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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是在课堂上,回去豆瓣打了三星。
第二次自己又一个人细细的看了一遍,每一个画面都意味深长,才发觉第一遍根本就没有看懂。冲田讲《菊花之盟》的故事时,我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眼泪为加纳与冲田。把评价改成五星。
加纳太美,以至引得太多人因欲望的趋使想要靠近他,得到他,而他真正爱的人——冲田,却离他越来越远。加纳是无奈的,痛苦的,可怜的。
冲田所讲的《菊花之盟》的故事,其实就是他和加纳的故事。武士为赴菊花之盟,伏刀自尽,化为灵魂,御风而来。加纳何尝不是用自己的双手,将阻拦在自己与冲田之间的汤泽、田代一一杀死,即使双手沾满鲜血也在所不辞,只为来到冲田身边。在这样的过程中,加纳也逐渐的妖魔化,这与武士化为灵魂极为相似。
也许只有不再为现世之人,我才能破除所有障碍,来到你的身边。
2 ) 艳丽绝色~~~~~~~
连着看了3遍的影片!
第一遍,惊叹于加奈的美艳与残忍,记忆最深刻之处不在于床第之间,是最后他杀死自己爱人那刻的表情,魔鬼的表情,依然美丽!
对于结尾,估计是翻译的问题,不太明白
第二遍,渐渐明白了错综复杂的故事叙述,一个能让严谨的军队,拥有法度的新选组为之毁灭的男人,是不是祸害呢?
第三遍,完全的明白了那个樱花誓言的意义,真正摧毁人心的不是枪支也不是天灾,而是人!
一个人,就可以让所有的人走向死亡,土屋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因为他也深陷了进去
最清楚并冷眼看待一切的是冲田,这就是为什么最后杀死加奈的只有冲田的原因,
冲田是唯一不被加奈诱惑的人,从另一个角度看,加奈那么的狂放也是在不断的以不同的诱惑方式来达到征服冲田的那天!
整个故事迷离绚烂,松田龙平在最美丽的年代带给了我们最美丽的加奈~~~在一堆丑陋的,肮脏的男人中,他永远是穿白色的,一身的白,显出他的与众不同和纯洁的味道,事实,他一点也不纯洁~~~~~~
一个迷一样的故事,一个寓意深刻的故事,一个残忍的故事!
3 ) 菊花,古剑与酒
片首,字幕浮现,京都,1865年,逼仄的木屋内,新选组在挑选武士。第一个镜头,新选组创立者及骨干之一,年轻的冲田总司与人交手,得胜之后,冲田脸上洋溢着一种克制的、天真的得意之情。他的下一个对手,是出身富商家庭的少年加纳总三郎。加纳站起身,表情亦是天真,但是更克制,那是美貌者天生的骄矜。美丽是一种稀缺的资源,特别是在全然是男人的世界。特写镜头——加纳的眉眼鼻嘴颌,无一不高贵精致,像极了《红楼梦》中初次露面的贾宝玉。武馆内暗色调的陈饰,和一应人等阴沉的黑衣,似乎只为衬托这个18岁白衣少年的苍白与妖冶。坐在一旁观战的新选组首领土方岁三和近藤勇都注意到了这一点。穿着肥袍大裤的两个男人的近身博击,一招一势之间,既暗藏杀机,又隐隐流露出某种亲昵。他们打了个平手,行礼时,冲田脸上依然是那种生气勃勃的笑容,而加纳依旧面无表情。
对美丽的争夺从此拉开序幕。同期被录入的队员田代,不可救药地疯狂地爱上了加纳。初入队时,当他问及加纳为何加入新选组时,加纳低头含笑不语。没人了解命运,田代不知道,这个表情冷漠的少年,他那惊人的美丽比其手中的剑更犀利,那将是自己的爱与怨恨的葬身之地。第一次试探被拒,田代不死心;为了观看加纳执行斩首的刀法,他冲进法场,被关五天禁闭。释放回来后,田代在走廊遇到心上人,他说“糟糕,在关押时一直叫着加纳加纳”,加纳明知故问“是求救吗?”,田代说“我是挂念你啊,不可以吗?”加纳一笑,田代说“可笑吗?很寂寞吗?今天晚上去找你。”在这一刻,外表粗犷、蓬头垢面的田代,看起来比美男子加纳更柔情似水。入夜田代果然去找加纳,却被加纳一把刀子横在脖子上,加纳说“用我帮你叫吗”,田代说“叫也无妨,但死前一定要和你做爱。”——这些对话真的是可爱极了,我把它记录下来,因为它是我听到过的最美的情话之一。也只有男人对男人,才能说得这么干脆吧。
二人关系的性质,用一段字幕作了交代,——“加纳回避田代,的确,他十分迷人,十八岁还留着流海,似乎对倾慕者表示欢迎,倒不如说是田代太可怜”。“可怜” 即是田代的爱的标签。在加纳与人格纳受伤的一场,田代扑到担架旁边,大声地说“我在你身边,加纳,我很担心你啊!”“真好,你醒过来了”,当一个人爱到不顾一切,爱到难以收场,另一个却是四处留情,心有旁属。想来这亦是“暴力美学”的一种体现吧,情感上的暴力,痴爱的一方永远在默默承受,无法言说其苦。片中另一个若即若离的人物——冲田,平日里他坐在田埂上看孩子们戏耍,自得其乐,对一切围绕加纳展开的爱恨情仇宛如浑然不觉,看到最后方知,——天真的人心里最明白,最残忍,加纳和冲田都是如此。不管怎样,田代得到了加纳,最终也死于他刀下,也算是践行了自己的诺言。凡人必有死,为心爱的得到付出代价,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我爱你,这是我的事,至于你爱不爱我,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这是真正的爱的立场,亦是无法两情相悦时的一种无奈的选择。
死于加纳刀下的,还有另一个诱惑者与牺牲者汤泽。加纳的杀气之重,从初入队时奉命第一次执行杀人任务,其近乎完美的表现中可见一斑。当时近藤赞道:“很有勇气!”而心思更细腻的土方想到的是,“不,跟勇气无关,似乎还有别的……”对于入队的动机,加纳后来坦承是“能够杀人”,但是似乎也还有别的。他想要的,应该是杀戮所带来的一种变态的情欲的满足,以及周旋于不同倾慕者之间所带来的征服的快感,这样,新选组的确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加纳一生的悲剧,一半是内在的悲剧,一半是外在的悲剧。他从前的经历不得而知,但至少可知他对情欲与死亡的病态的爱好;而另外一点,新选组的环境和周围人无时无刻不视其为猎物的态度也难逃其咎。作为一个法度的“局内人”,加纳同时又因首领的偏爱与纵容而身处局外,这种矛盾的处境,对他的内心,是一种莫大的刺激与鼓励。得不到的才是最爱的,而最爱的也是最坏的。加纳就像传说中的美少年,最终失足跌落于自己曾临水顾盼的情欲和自恋的水塘。
电影名为《御法度》,法度即法统、条律;“御”则含有驾御、破除的含义,合起来解释,“御法度”既然超越、凌驾了法统,就变成了禁忌。新选组军营墙壁上用草书写的新选组的“法度”,美丽的书法下掩藏的是一个又一个“死”字,——用田代的话讲,“局中法度似是理所当然,军纪的确严厉……有九条命也赔不了”。法律的设置,是为了维持组织机体的正常运转,它只诉诸无情的事实,并不考虑个体的要求与感受,其道德原则的严酷性,正如怀海德指出的,是建立在“不可抵抗的命运的观念——古希腊悲剧的中心题材”的基础上。但是法度本身又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如果你遵守它那就等于什么也没有,而只有破坏和破坏带来的惩罚,才能真正显示出其真正价值。在一种奇怪的默契之下,新选组的法度似乎完好无损,可每个人心里都深深地知道,做为一种形式上的共同约定,它早已在加纳的毒药般的笑容与呻吟下四分五裂,只是无人说穿罢了。
但是一个花瓶,从内部的碎裂,终于还要扩展到它可见的外在。当加纳的情事牵涉愈广,以致影响军心时,一个两相了断的形式,就成为不可避免的结局。这也是全剧最为凄美与迷离一幕。作为决斗监督的冲田和土方,先行登场,冲田给土方讲了一个“菊花之盟”的鬼故事,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新撰组从上至下默允的话题——男色。那是一种被允许的禁忌,土方不承认,也不否认。即使那样,游戏也自有其规则。当加纳杀死田代,冲田转身离去,加纳最终死于冲田的刀下,土方突然醒悟——“冲田,并非你喜欢了加纳,而是加纳喜欢了你。”——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对这一切的猜疑与混乱,人情练达如土方也无法解释,他只以归结于软弱的宿命论——“加纳那家伙太漂亮了,在男人耍弄之下,被妖怪上身了”。影片结尾,土方抽刀出鞘,一击之下,一树樱花轰然倒地,一切尘缘暗念在黑夜中殒落如雨,而枝条花叶尤自震颤不已。
每个故事自有它内在的逻辑,那是不以人力为转移的。古希腊三大悲剧家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和欧里庇得斯的作品,在他们想象中无情冷酷的命运,把一个悲剧事件逼迫到不可避免的结局。对古希腊人来说,命运不是具体的神祗,而是一种不可抗拒的抽象的力量。在这个故事中也是这样。田代必死,汤泽必死,加纳也必死。他们每个人都空怀一身武功,情感和行动却是那样的软弱和盲目。相对于对“局内法度”的视而不见,他们更多听从的是内心的召唤,那才是真正的“法度”——上天的法度,冥冥中命运的安排。
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里特,早在现代物理学见解形成之前就惊人地预言说:“按照通常的说法,有甜有苦,有热有冷。按照通常的说法,有色彩。其实,只有原子与虚空。”——这个故事背后的历史即可作印证。本片人物除加纳外,均有真实的历史人物作原型。新选组人称壬声狼,原身浪人队,是幕府将军为了对抗维新派、维持其统治,并加强京都守备而成立的特殊武士团体。它成立于文久三年(公元1863年),在维新政局最动荡的7年间,曾为幕府统治立下血战之功。然而再好的刀法也不能扭转历史的步伐,宝应三年(公元1869年)德川幕府败给了天皇军队,武士时代结束了,日本踏上了现代化的征程。 近藤勇被处死,土方岁三和伊能原三郎战死疆场,冲田死于疾病,新选组于元老战死殆尽后解散投降。在成立之后仅仅七年,新选组就拉下了它的帷幕。 新选组的经历虽然最终只够成为历史上的一声叹息,然而其团队始终却是日本史上最强武士集团。大岛渚独特的切入角度与唯美狂野的演绎,看来无一丝龌龃,在幕府时期的黯淡背景下,散发出如菊花般的淡淡香气,令新选组的传奇又多了一抹奇幻而悲情的色彩。
我个人觉得《御法度》要好于大岛渚的另一部代表作《感官世界》,男女之爱毕竟是常态,能把同性爱的题材拍得如此诡异中透着无辜与纯洁,则更可见其功力。本片的演员阵容亦十分强大,最出彩的莫过于松田龙平,他美如漫画人物的形象,虽然病态,却又忍不住多看几眼。饰演田代彪藏的浅野忠信,风头虽被松田龙平夺去大半,但以他出演过《座头市》等名片的资历和演技,那种小眼睛、络腮胡的亚洲男人的英俊典范,仍然令人印象深刻。至于为报师恩友情出演土方的北野武,他那纵贯一条刀疤的脸和时常浮现出的抽搐的笑容,令人觉得片中最有魅力的男人其实是他,而其他的不过是青涩少年罢了。
《御法度》是近期唯一没有在看完后被我马上删除了一部。这也算是一种欣赏吧。为了写这个影评,我又重新把影片大略看了一遍。再看之下仍有颇多感叹。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今也有之;但是古人的那种潇洒处事、淡漠生死的豪情与豁达,现代人无论如何是学不来了。估且听一遍唐朝乐队,在“风吹不散长恨/花染不透乡仇/雪映不出山河/月圆不了古梦 ”的慷慨悲歌中,带着淡淡的心碎、回忆与追思,重温昔日菊花、古剑与酒那完美的相得益彰,宁静高远。
9/22/2007 3:02 PM
4 ) 毁灭京都的最后尝试——『御法度』中禁忌的显影
《御法度》到底讲的是什么?大岛渚说:「我要成为信长,我要烧掉京都!」
《御法度》(1999)——大岛渚的遗作——看起来真是一部恰如其分的「回归」之作:从广阔的世界舞台回到故乡京都,从火急火燎的时政影像回到沉淀着的日本历史,从独立影人和海外制片公司回到成就大岛渚和日本新浪潮的松竹。有人评价说,这出精致的世纪末时代剧,延续了大岛渚后期作品禁断之恋的主题,更展现了日本古典之美。
假如你看过大岛渚1991年拍摄的纪录片《京都,母之故乡》,是断然不会作出如上判断的。一个直陈对故乡憎恶之极,并扬言「我要烧掉京都」、「我要烧掉京都这个旧日本的象征」的家伙,会花力气表现日本的古典之美吗?更何况,这部电影耗尽了他生命最后的活力。
「我一手编撰的新选组」
「以假乱真的幕末京都」、「脍炙人口的新选组题材」和「司马辽太郎历史小说改编」,都是《御法度》打的幌子。日本文化爱好者或许会抗议:影片明明足够忠于原著。的确,除去结尾,《御法度》几乎忠实地再现了《前发的总三郎》和《三条滩乱刃》这两篇故事,无非是让长相丑陋的田代彪藏变得帅些,以及把第二个故事的主要人物国枝大二郎换成了加纳总三郎。即便如此,大岛渚还是强调:「这里的新选组是我一手编撰的、有点不同寻常的新选组。」
另一个会令今日观众无法接受的事实是:本片也与同性恋无关。事实上,为「同性恋」命名的恰恰是异性恋者:依照对福柯的理解,在遵从一夫一妻制的异性恋话语占据支配地位之前,无论古希腊或古代中国,都尚不存在同性恋这样的身份,更不存在主流世界对这种身份的排斥。日本武士道中的若众道或众道也是如此。起初,众道不但不是禁忌,反而被视作是表达武士间最纯粹情感的形式。在影片中,任何对加纳吸引同性而非异性的魅力有所微词之处,都不是出自厌恶,而被理解为一种地方习俗和偏好。对此,一些组员总是说:我们藩里没有这样的风气,我个人不好这口儿。
武士道中男男之爱之所以最为纯洁,是因为没有女性这种「不洁之物」的参与。到了德川幕府时期,众道被官方禁止,原因并不是出于对同性爱恋的禁忌,而是不加节制的纵欲触动了统治者的神经。当然官方的禁令并没有真的妨碍贵族找法子享乐,真正对人进行规训的仍然是武士道精神。对于这批社会地位较高的武士阶级而言,还肩负着成为家主维系家业的使命,成年男子成婚后仍然沉迷众道就成了一种堕落和出格行为。这也是法度严明的新选组对加纳网开一面的原因之一,似乎只要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做一个真正的成年武士,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暧昧的漩涡
很多人确实从同性之爱这个题材上察觉到《御法度》和《战场上的圣诞快乐》(1983)之间的相似之处。如果我们追问下去,两部作品更根本的连贯性在于对暧昧和禁忌(局中法度/军法)的演绎。
加纳总三郎身上的暧昧气质——性别的模糊,入队目的不明,对追求者的态度,不剔前发的诱惑——几乎吸引了新选组的每一个人,让这个小团体骚动不已。文化学者伊恩·布鲁玛曾指出,日本人对美少年的狂热,究其根本是对死亡的崇拜。就像盛开的樱花疾速凋零:美少年的美具有一种有毁灭性。确实,汤泽藤次郎说:只要能拥你入怀,我死也甘愿。但值得注意的是,为了一饱欲壑而愿赴死的是追求他的武士而非加纳自己。美少年的绝对纯洁,实则是被主宰权力的武士阶层授予的。加纳固然不会像当代人那样遭受「同性恋厌恶」,却也无时不在父权制的宰制之中。
和古希腊的「爱者」和「被爱者」相像(在众道中则是「念者」和「若众」),美少年成全了武士,但武士却仍是美少年的导师。正是在这种权力关系下,新选组的诸位要将这个暧昧占为己有。不过经历三条滩乱刃事件后,加纳就发生了转变,他直接追求山崎烝,比其他武士更极端地追求欲望的满足,甚至因求之不得而痛下杀手并嫁祸他人。加纳的被动接受到主动出击,让这个暧昧的漩涡径直向新选组扑来,他的魅力因主体的意志而更加强烈,被土方委托才接近加纳的山崎烝都快心动了,连新选组中最睿智冷酷的土方岁三都忍不住问「为何连自己和近藤都对加纳如此宽容」。打破一切规范的狂热暧昧令掌权者无力抵抗,但逾越规范本身是绝无可能被掌权者容忍接受的,这是「反客为主」的欲望主体加纳最终被妖魔化的肇因,最终只能从团体中抹除。
三重幻象
影评人查克·斯蒂芬斯就认为:《御法度》真正要展现的是北野武的面容。这个永远在思考的土方岁三,他的内心活动通过北野武半张抽搐的面孔似乎真的在说话!加纳给新选组所播种下的欲望逐渐转变为焦虑,土方岁三的凝视也由好奇转变为拒斥。土方岁三作为法的权威,幻化成了我们观察加纳的尺度。除此之外,更加值得注意的是影片的结尾,也就是大岛渚在文本裂隙处将整个历史重写的部分:
最终幕的开始,冲田总司一股脑提出了几个惊悚的假设:近藤勇喜欢加纳,土方也喜欢加纳,甚至近藤和土方之间都存有一种暧昧的关系。这些说辞令土方无法接受,他反过来怀疑同样作为美少年的总司是妒忌加纳的受欢迎。这时总司虽然识趣地扯开了话题,却又讲述了《雨月物语》中一则「菊花之盟」的故事,并将两个男人做鬼也要相会的故事引申为男色之约。此时,土方岁三的眼前出现了三幅幻象:加纳等待着自己——不对,这绝不可能;加纳等待总司——这令总司显得愈发可疑;最后,总司等待一席红衣的加纳到来——就像总司口中「美丽的故事」。
这是剧本中唯一「夹带私货」的地方,但在影像空间里,还有更多不可见的内容:
土方岁三必须否认加纳像女子等待意中人那样等待着自己,否则他无法面对总司的质问,无法面对近藤、加纳和自己之间的三角关系。随后,在土方岁三终于将组内所有人是否对加纳动情这件事怀疑了一遍之后,他又怀疑到总司头上,虽然总司对「菊花之盟」的解读反增可疑,但他绝对不可以失去总司这个亲密战友和得力干将,加纳等待总司的这个画面自然而然需要被另一种可能取代。最后,像是一个美丽又致命的故事,反而是总司在等待着加纳,一席红衣的加纳散发着妖气,他不再是一个被动的美少年,而是主动将人引向毁灭的怪物。妖怪!——只要有了它,新选组近期的运作失常就有据可循,全都说得通了!——说着,便挥刀将樱花/美少年/妖怪除去。
如果充分意识到《御法度》的暧昧本质,就不得不考虑这三重幻象和它的「负片」。
加纳最终被妖魔化,是因为新选组害怕被反噬,由此将组织的失灵归咎于他一人便无往不利。冲田总司厌恶菊花之盟那般的情人关系,因为在这样的关系中,毫无留给他的位置可言,同时他也羡慕加纳主动而强烈意志。以上这些土方岁三或许都料到了,包括他对加纳的感觉,否则谁会歇斯底里地关注着加纳的一举一动,并想去摸清整个组织中有谁和他好上了呢?但这么一个时刻让理性判断充满自身——他即法度——并以此树立权威的人,是断然不会、也不敢承认这一切的。只要除掉加纳,土方岁三的尊严,局中法度的权威,新选组的荣耀,这一切都能保住——这似乎遵循着另一种更庞大更有力的法度。
禁忌的显影
这些透过影像显露出的内容是真实的吗?土方岁三和其他人真的看上加纳总三郎了吗?我们在暧昧的《御法度》中不可能找到答案。这套被大岛渚篡改的底片给出了一种颠覆的可能,但显影后却仍然保持了历史正说的延展性。大岛渚正是在这种不动声色中颠覆性地再书了新选组的故事,但像最初所说,大岛渚之意并不在新选组。或者说,置身于今天的流行文化中,为新选组组员之间配「CP」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新选组可能是一个同性恋团体,对当代的想象力而言也不再构成一个秘密。
如果稍将新选组还原回历史,即便作为明治维新之前逆潮流而动的佐幕暗杀团体,新选组受尊敬的志士身份仍然受到历史的肯定。和武士或浪人出生的幕末志士不同,新选组的成员身份最为混杂,却采取了最严厉的法度来內部管制。它的领导者近藤勇和土方岁三其实是农民出生,自然没有感受到幕末下级武士世代受到上级武士压迫的不满。崇拜武士道的近藤和土方,可能根本不像其它志士那样想攫住历史车轮的前进方向,他们只是想扬名立万、出人头地。所谓法度,即是这种欲望的投射,除了提高杀敌的效率,就是用来排除异己。甚至新选组本身也只是权力斗争的工具:最初提议发起新选组的清河八郎暗地里想将其作为「倒幕」的预备队。
法度出自掌握权力者的欲望又被用来满足他们的欲望,充满土方岁三头脑的可能从来都不是什么理智,而是无法克服的狂热。不能割舍权力,不能理解他人,不能显露自己,尤其是作为新选组「大脑」的土方,他令新选组成为一架掀起腥风血雨的欲望机器。局中法度甚至有其猥亵的一面,不可告人的欲望只能将纯洁的加纳视为挑逗人心的色情(它最好永远处于随时等待接受侵犯的暧昧状态),一旦走火即将之除掉。如果所有的禁忌都是从不可说的欲望中显影,所有禁忌都是用来满足某些人的欲望、某些阶层的欲望、乃至大他者的欲望,那么我们又有多少必要去遵从?如果某个组织、某个共同体是建立在某种「淫欲」之上,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对其效忠呢?
「我要烧毁京都」
作为禁忌的法度,不承认自己的真面目,反而将暧昧、甚至是纯洁视为一种猥亵。——这几乎应和了大岛渚因《感官世界》在日本被控猥亵物传播罪时的抗辩:「凡被表达出来的就不是猥亵,只有隐秘在人们心中的才是」。大岛渚要问的是,禁忌是由谁、出于怎样的目的设立的,它是否只是某种施展权力的手段。
换一个角度来看,被禁忌所规范的情色行为,是对性禁忌的公开违背。那么违背禁忌的事物对禁忌又有怎样的影响呢?在法国作家巴塔耶的眼中,情色正是对性禁忌的一种逾越行为。它扬弃禁忌但不废止禁忌,正是在有组织的逾越中,比如狂欢节、牺牲献祭之中,人得到了某种解放。如果像《御法度》中那样,严行法令以杜绝逾越行为,那么人就只将激情和焦虑转化为亵渎和玷污。从后果上来看,这套法度导致了新选组、乃至整个幕府的灭亡。如此说来,大岛渚决心拍摄《感官世界》就更容易理解了,他将影像和影像制作视为一种逾越规范的行为。与其说他对禁忌彻底拒绝,不如说他是要超越它,并挑唆观众在感知中和禁忌直接遭遇——要么臣服、要么逾越。大岛渚曾说:「拍电影就是一种犯罪行为。」那么,看电影难道就不是?
但大岛渚注定离我们远去。距今才不过20年,已很难用文字再现世纪末的人们对《御法度》抱着多大的期待。《御法度》问世之后,从2000年至2013年逝世,因为身体状况不佳大岛渚鲜有公开露面,2009年由四方田犬彦等编纂的四卷本《大岛渚著作集》出版,就颇有提前盖棺定论的意思。可大岛渚的过时,看起来又是如此理所应当:学生运动和革命在上个世纪末之前已划上句点,另一方面,情色在许多地方已经是公然的商品,甚至,通过全球化和互联网,许多禁忌之物都无所遁形。
就这样,大岛渚被遗忘了,却有三样东西被人们牢牢记住:十大禁片之一;跨界神话坂本龙一&大卫·鲍伊;15岁时出道的松田龙平。(这三者对应的影片在豆瓣被标记的观看量,数倍于大岛渚另外19部长片观看量之和。)这种可怜的下场和吊诡的反差,说不定也映射着我们时代的欲念和症状。或许,对「时代成就作者」有着高度敏感的大岛渚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过时,或许,是我们尚未意识到自身所处的时代。无论如何,如果今天大岛渚仍然要被观看的话,不做好要不断烧毁京都的准备是不行的。
—— 首发于公众号 小把戏去冲浪 ——
参考资料
• 大岛渚导演,纪录片《京都,母之故乡》,1991.
• 司马辽太郎,《新选组血风录》,张博译,重庆出版社,2014.
• 大岛渚,《我被封杀的抒情》,周以量译,新星出版社,2016. 引文分别出自p.87, p.9.
• 伊恩布·鲁玛,《日本之镜:日本文化中的英雄于恶人》,倪韬译,上海三联书店,2018.
• Chuck Stephens, “Deadly Youth”,Film Comment: November/December 2000 Issue.
• Dennis Lim, “Nagisa Oshima, Iconoclastic Filmmaker, Dies at 80”, viaNew York Times:Jan. 16, 2013.
• 乔治·巴代伊,《情色论》,赖守正译,联经出版公司,2012.
5 ) 我只是屈服于美
与那少年猛然的一打照面,这世界轰然失声,安静到可以听见心里面雨水一滴滴跌落。洁白面庞上覆盖黑色额发,说不清属于孩子还是成人,男性还是女性的脸,看得久了整个人都会被魇住。那种自身并无知觉的孩童式的美与恶,如同在生长中被强行定格的植物,似乎完全出于天性,却又有扭曲感。
然而他说,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杀人。那样细幼妩媚的单眼皮,谁想得到只需微微掀动便是人头落地锵然有声。他加入军令森严时刻准备赴死的武士们中间,像一滴水滴入干燥的沙子里,迅速渗透弥漫开来。冰凉的武士刀下,情欲的味道蠢蠢欲动。
因此不断的有人死去,却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原来一开始答案他就已经给过,“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杀人。”
也许导演大岛渚也正想这么说:我讲这个故事,只是为了让你杀人。布景、镜头、色调、音乐配合之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地步,每一个姿态,每一步铺陈,都是为了让少年刺出那完美一刀。美的极端不是至善便是大恶。哪里还需要更多的理由。
所以,“我只是屈服于美。”死者们如是说。他们叹息着死去,悲伤或者快乐的死去。少年你是坟头上的一棵树,你郁郁葱葱,嗜血为食。你那么美。
“我只是屈服于美。”我亦如此。
6 ) 剧末似曾相识的一个小故事
就在影片结束前倒数15分钟的样子,风子讲述了一个故事,刚听了一点儿,我就有似曾相识的感受,故事的骨架惊人的相似。是我原来在天津一本免费的广告月刊杂志2005年11月第4期的《上层》上读到过的,杂志上注明作者叫做北方。应该是个笔名。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个小故事的确非常感人,你可以说是爱情故事,也可以说是个HOMO间的小故事。看过这部《御法度》我没觉得主角多么媚,反倒觉得风子挺帅的。应该说导演真的是很有心的人,总时不时有打动观众的细节出现,给你一种贴近影片本身的暖意。下面请允许我转贴一下这篇原作者北方写的《所有的爱情都是悲伤的》文章,希望你能喜欢。
在孟京辉的话剧《琥珀》中,袁泉演的女孩给刘烨演的男孩讲了一个故事。这是一个出自宋代的故事,时宋人用小说的形式流传下来的,这个故事的主人只有两个,都是男性,他们的名字我记不清了,在这里我暂且用哥哥和弟弟来代替他们的名字,给大家复述一遍。哥哥和弟弟原本素不相识,来自遥远的两个省份,他们在同一个时间住进同一个庙宇,他们此次远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进京赶考,我们可以想象他们的年龄都不是很大,和现在的考生应该没什么区别。他们两个那天晚上住在同一个房间,通过聊天得知两个人有着相同的目的,于是相约结伴而行,可是第二天,年龄大些的哥哥突然发起了高烧,于是弟弟留下来照顾他,没想到他这一病就是十几天,弟弟也就留在那里照顾了他十几天,结果考期也错过了,哥哥很感动,两个人正式结拜为兄弟,并相约第二年的中秋节,在哥哥的家乡再团聚,再共叙友情。于是,两个人就各自打道回府,各回各家。第二年的中秋节,哥哥一大早就早早起来,吩咐家人置办酒席。他的父母劝他,说等客人到了,我们再烧菜也不迟。哥哥说:“咱们就赶紧准备吧,我弟弟一会来的!”于是赶在中午以前,家里就准备好了酒席,哥哥就坐再酒席前,等着弟弟,可是到了下午,弟弟还没有出现,家里人就劝他,说人家可能忘了,这饭菜都凉了,你就别等了。哥哥说不会的,我弟弟一定会来的。就这样又等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来,家里人有劝他,说你赶快进屋休息吧,人家肯定不会来了,哥哥说,“不会的,你们先休息吧,我会等到他的。”就这样等到三更天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晃了进来,原来正式弟弟,二人痛饮几杯后,哥哥就问他,他怎么来的这么晚呢?弟弟惭愧地说:“哥哥有所不知,贤弟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是一个鬼。”他这么讲:“当年咱们兄弟分开以后,我就回到原籍做起了小生意,每天忙来忙去不得空闲,一直到今天上午,我才想起来是中秋节,原来答应哥哥来看望你的,可是我家离你家有上千里,我无论如何也赶不到啊。这时我忽然想起听人讲过人不能日行千里,但是鬼可以日行千里,于是我就找了把剑,刎颈自杀,变成鬼后赶来与哥哥一起饮酒。”这个故事是我到现在为止,听到过的最美好的爱情故事,它完美地解释了爱情生活中的邂逅、思念、怀疑、承诺与代价。虽然这里面只有两个男人,虽然这里面没有性,虽然连他们自己,也没有认为这是爱情。
观影盘点期,看过留脚印~
松田龙平~惊艳!!!武田真治的笑容很美好,到五年后,我还能记得他在河边的笑,怪不得,会让他演新撰组最最受人欢迎的冲田总司~~~~
当年王扶林选欧阳奋强演贾宝玉,看重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他那张在成人和孩童两种印象间游移不定的娃娃脸。加纳惣三郎这样极尽日式美学的人物,除了被选中的那个人,谁也演不了。所以我可以容忍北野武的土方,崔洋一的加藤,但决不可能忍受松田的加纳。老天瞧不上你,你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土方岁三是个脑补帝,但事实不一定是如他想的那样。在我看来,加纳加入新撰组,就是为了可以杀人而已,他也对男人的追逐恋慕乐在其中。虽然影片拍出来加纳主动诱惑的只有山崎一个,和他发生肉体关系的也只有汤泽(和田代有没有肉体关系也不好说),“我只要能拥着你听一声晨鸦的啼叫,即便是寿命缩短也心甘情愿!”汤泽的这句话一语成谶,杀汤泽的凶手到底是谁,影片中没有明指出,加纳,冲田和田代都有凶嫌的可能性。这小小一部电影,简单几个镜头,竟然能把剧情搅和的如此不明不白,可谓手段高明。(7/10)
武田真治的冲田总司真是养眼,哀叹历史真实人物英年早逝,片子很美,就是翻字幕的是个脑残,看中文字幕多半都云山雾罩,需靠英文字幕才得以解读。
腹黑者被自己黑死。这部电影看得实在是太累了,过度内涵搞得蜗每句台词都忍不住去追究其深意,MaMaMia!结果看完了雾水之处依然很多,也没有哪篇影评可以完全解惑……豆瓣er不是很喜欢解密的这次怎么没人解了?谁来跟蜗聊聊这部电影吧啊啊啊啊~~~
新撰组的大家每天闲着没事就在脑补下属和同事的同人文……个个对着美少年想入非非……你们真是够了= - =、、
原著田代是个丑逼村炮,对加纳纠缠不休以至于加纳要借刀杀人;电影找了浅野忠信这种帅瞎狗眼的演田代,以至于我都没搞懂加纳不爽个毛,甚至于觉得加纳对田代也有点意思这样的...
死鱼眼,大饼脸。。。冲田总司比较美。。
大岛渚的电影看过几部,朦胧感觉,他可能是在以各种手法和角度,展现情欲的形态,和力量——无论那种力量是创造性的,还是毁灭性的。女人间的嫉妒是可怕的,男人间的嫉妒就与之不同吗?它可能来得更阴暗也说不定。这部电影给我留下的唯一疑问是:加纳到底为什么留刘海?
依然是日本文化中的美與殘酷,難忘最後一個鏡頭,被土方砍倒的櫻花樹撲簌跌落,夜空下霧氣與花瓣如細雨輕撒,境界肅穆淒美。影片整體與細節都充滿文學美感,臺詞很少,但少年的冷豔、神秘、誘惑、邪惡,斷袖的禁忌感,猜忌、陰謀中的宿命,都是秘而邪的東西,而正是這種東西讓人迷戀。
“我想把你搂在怀中,聆听晨曦的鸟声”
最后加纳死于冲田总司之手,而不是被其他的人杀死,难道是因为加纳喜欢冲田,或者冲田才是最美的?新撰组中已经见识到了冲田的偶像+实力派,此电影又一次坚定了我心中冲田为日本第一美男的形象,武田真治饰演的很好,不愧日本一代妖男~~~
武田真治演的总司真是让人掬一把泪啊...特别是在看小朋友抓鱼那段戏的时候,这样太阳底下温婉华丽丽而又气质绝佳的少年去哪里找呢TLT
松田小同学的微笑真是太美好了。
多年後再看,松田的“美少年”的意味明了。
男同题材的日本武士片。大岛渚拍完《马克斯我的爱》13年后才拍的剧情片,也是他最后一部导演作品。我想他可能也觉得是已经拍尽人间奇情了吧。这些片中的情感我虽然无法理解,却不能否认其细腻而隐晦,复杂而独特。让人为之叹惋。我不觉得松田龙平算美男子,倒是北野武亮点颇多。大岛渚老爷子走好!
松田龙平真的是美艳如妖,尤其是最后和浅野忠信对决前,那诡异的一笑。
新撰组这个同志剑道队。。。美貌的少年残忍起来才是最可怕啊!里面每两个人物之间的关系都错综复杂令人回味无穷...
本来木村拓哉在95年已经受邀接了加纳这个角色,但电影因为种种原因推迟了三年开拍,木村也因为错过档期没有参演,大岛渚强调木村没能参演是他觉得最遗憾的事。95年正是木村颜的巅峰,虽然龙平也不错,不过也很想看木村版的加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