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恐惧什么?
如果你经历过20世纪80年代,你也许能够回忆起一些在那十年里改变了整个社会的奇迹或恐惧。我们想要我们的MTV(音乐电视),却也面对着没完没了的核毁灭的威胁。我们觉得我们的护腿和怪异发型很性感,在日益增长的艾滋病的威胁面前却吓得脸色苍白。
你可能会认为,不需要借助想象,我们的头脑就已经够紧张了。我们很多人相信,秘密的、流传甚广的恶魔崇拜对于孩子的成长来说,是一种干扰甚至是折磨。
欢迎来到撒旦恐慌的世界,这是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早期人们真切感受到的现实。普通美国人的生活在战争中陷入某种新境地,在传统价值观与恶魔似的变态心理之间争扎。不仅仅是无助的幼童和易受影响的青少年处境危险,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曾在过去面对撒旦仪式虐待(Satanic ritual abuse ,SRA)的折磨——渎神的性仪式非常骇人,恐怕只有天才治疗师才有可能将它们从我们压抑的记忆中抽掉。
撒旦恐慌不仅对专业的犯罪学和治疗学文献产生影像,在那个年代,它在一个月里即传遍全世界,大众传媒也为之疯狂。到80年代末,这种恐惧已经国际化,影像遍及大英帝国(the United Kingdom)、澳大利亚(Australia)、加拿大(Canada)、荷兰(the Netherlands)和南非(South Africa)
当然,魔鬼之说子虚乌有。尽管有些人自诩为撒旦崇拜者,但他们只出现在撒旦恐慌的相关文献中,人类历史上从未留下他们的足迹。
从社会语言学的角度来说,它是一种道德恐慌——是由社会导向的集体恐惧心理引起的、像病毒一样广泛传播的不安情绪,受各种文化冲击的影响,比如媒体、倡导组织、宗教团体、政治家、小说和口碑等。
姑且将撒旦恐慌当作一束大大的鬼火。让我们从文化因素开始,探索点燃这些火焰的的幕后之手。
这一幅版画描绘了儿童遭受撒旦仪式虐待的情景。该照片来自1608年的作品——《放逐法师纲要》( Compendium Maleficarum)
撒旦恐慌的根源
如果崇拜恶魔、猥亵儿童的秘密教派并不存在,那么,撒旦恐慌究竟起源于何处呢?
要探得一个全面的答案意味着必须对整个西方历史来一次深入、残忍的探究,甚至会超出这个话题本身。但我们可以关注20世纪之前的一些关键因素,是它们定义了撒旦教的概念。
首先,让我们面对现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活在充斥着信仰与价值观的世界里。我们都有看待世界的特定方式,也是这些世界观定义了我们在这个复杂的人类社会中的位置。我们和持有相同世界观、处在同等位置的人一起生存于世,其他人则成了“外人”。我们将世界一分为二,除了“我们”就是“他们”。
长期以来,相同观念圈里的人——即“我们”,都对“他们”的一切深信不疑。如果有需要,他们甚至让圈外的人成为替罪羊。由于基督教教义主要关注天堂与地狱这对矛盾,将“他们”指为恶魔的超自然力便成了常用的策略。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了12世纪或更早前“血祭诽谤”——宣称犹太人会绑架并谋杀基督徒的孩子,并取其鲜血以用于某些犹太教节日的宗教仪式。1475年的西蒙特伦特(Simon of Trent)血祭诽谤甚至见证了一整个犹太人团体受折磨的经过,15名犹太男子因为意大利特伦托(Trento)一名两岁孩子的死而被处决。反犹太主义暴力和道德恐慌传遍了觉醒的欧洲。
也想一想15世纪的巫术迫害吧。欧洲人以此为名,折磨并处决了成千上万无辜的欧洲人,声称这是为了消除与恶魔有关的巫术的威胁。正如前面的木版画所描绘的那般,孩子们也在其中受到威胁。讽刺的是,孩子也因为巫术受审判甚至被处决。
可以肯定的是,犹太人和女巫都没有在仪式中杀害儿童,但这些道德恐慌以及来自他们的历史记载都促成了人们对这个秘密教派的误解,它成了后来人眼中杀害儿童的“外人”。
黑弥撒(Black Mass,模仿基督教的弥撒祭拜撒旦)这类概念和一起参加夜半集会的女巫、恶魔,都产生于对受迫害者及“严刑逼供”下的忏悔的变态想象。这两个概念和当时存在的仪式魔法的传统在19世纪融合在一起,当时法国的浪漫主义艺术家和作家对巫术和撒旦崇拜很着迷。
到20世纪20年代为止,历史上盛行恶魔崇拜的邪教都根植于西方文化。然而,这些邪教是灭亡了还是依然以某种秘密的形式流传了下来呢?我们只需要了解点燃20世纪道德恐慌之火的文化背景以及社交焦虑。
撒旦教会(Church of Satan)的创立人安东·拉维(Anton LaVey)于1970年3月22日为新闻媒体展示一个小小的大气魔法和仪式。©贝特曼/ Corbis
20世纪的撒旦恐慌之源
无论描述多么含糊,超自然细节多么不可信,血祭诽谤和女巫审判的史实都无可辩驳。直到今天,依然存在各种有悖常情的描述和版画艺术。但很明显,这还不够。道德恐慌能够最终成气候,还需要什么样的文化背景呢?
首先,让我们考虑一下小说的作用。历史学家菲利普·詹金斯(Phillip Jenkins)指出,赫伯特·戈尔曼(Herbert Gorman)1927年的小说——《大衮庙》对撒旦恐慌的到来产生了关键影响。如今的人大都已经忘记了,在当时,由塞勒姆而来的恶魔崇拜既激进又富影响力。但纯虚构的作品只关注上个世纪对巫术的着迷,当时的人们利用这些巫术在当代美国建立撒旦崇拜。该书吸引了很多读者,也影响了不少极具号召力的作家,比如H·P·洛夫克拉夫特(H.P. Lovecraft)、罗伯特·布洛赫(Robert Bloch)和丹尼斯·惠特利(Dennis Wheatley)。
到了20世纪30年代,撒旦崇拜已经在低俗小说中找到了归宿,并从中成长了起来。在20世纪60年代的恐怖电影中,这个主题越来越流行。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喜欢1968年的恐怖电影《魔鬼出击》(The Devil Rides Out)和流行的《魔鬼圣婴》(Rosemary's Baby)而认识了撒旦崇拜。也是从那时开始,超自然的撒旦主题打入了20世纪70年代的摇滚乐市场,重金属音乐则紧随其后。它们都很酷、很刺激且反主流反传统。它们也进一步推进了撒旦崇拜。
但这也仅是撒旦恐慌之前的虚构因素。现在让我们考虑一些为撒旦恐慌推波助澜的现实事件。
在19世纪的邪教崇拜的刺激下,阿莱斯特·克劳利(Aleister Crowley)在伦敦的黑弥撒在20世纪10年代的媒体中找到了支持。美国人通过阅读了解这个陌生、吓人的享乐主义者以及他举行的仪式。1966年,安东·拉维在旧金山建立撒旦教会一事更是引来更多媒体的围观。教会的教义主要来自个人主义和无神论,除此之外它还用具有挑衅的舞台效果的邪恶仪式包装自己:黑色长袍、五角星、蜡烛和裸体。
接下来是现实犯罪中的撒旦崇拜因素,素材取自侦查人员和犯罪者的小说和神话。早在20世纪30年代,警方已在思考祭祀邪教的动机。1969年的曼森家族谋杀案引起了媒体对撒旦动机的怀疑,1989年被判刑的连环杀手——理查德·拉米雷斯(Richard Ramirez)在他的罪行和随后的审判中公开的援引撒旦之名。魔鬼杀手已经成为现实。
仅有一些因素促成了随之而来的恐慌。把事情逼上极端的是对儿童以及我们自己的紧急威胁。
在这张1990年拍摄的照片里,我们看到亚特兰大(Atlanta,美国城市)的费伊·耶格尔(Faye Yager),她建立了一个地下网络保护虐待儿童和恶魔崇拜中的受害者。
撒旦仪式虐待
15世纪的巫术理论家和审问者通过恐吓和折磨得到证词,因为通过这种方式得到的受害者的忏悔符合他们期望,甚至超过他们的期望,对超自然恶魔和放荡也有控诉的理由。
那么,在20世纪晚期,为什么这些证词口说无凭却依然大行其道?为什么理所当然的审问易受影响的年轻人?
到20世纪70年代晚期,虐待儿童已经成为美国媒体的热点话题。绑架儿童、杀害儿童及儿童色情等报道在引起公愤的同时也令人作呕。每一个有责任感的公民都无法姑息。1978年,琼斯敦(Jonestown)宗教公社的儿童死在了圭亚那(Guyana,拉丁美洲)。该事使得现实生活中的宗教活动与虚构的撒旦崇拜之间的界限不再分明。
之后,在1984年,对加州麦克马丁幼儿园性侵犯的指控以及漫长的审判,让当代美国人牢牢记住了“撒旦仪式虐待”(satanic ritual abuse,SRA)。六年后,审判结果是无罪释放和免职,但这场荒诞的官司确实在媒体中炸开了锅。起诉人控诉说,很多老师都在以长袍、面具、五角星和祭坛为特点的仪式中对好几百名儿童实施了性侵犯。
整个美国突然出现无数与麦克马丁幼儿园相似的案件。事件通常都从指控现实的侵犯开始。接着,后续的调查往往挖出涉及面更广的性侵事件。每一个案件都围绕着那些主要问题,每一个易受影响的孩子都迫切希望恰当的描述出那些令人震惊的细节。
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很多案件中,成百上千的日间护理人员和父母都被指控性侵儿童。毫无疑问:邪教仪式上的侵犯已经演变成现实存在的犯罪。
但撒旦恐慌不仅给当时的儿童带来威胁,对于过去的儿童来说也是一种威胁。毕竟,这样一个联系紧密的秘密邪教把矛头指向儿童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可能,甚至连你的童年也可能曾被牵涉到残忍的邪教仪式之中。你所需要做的仅仅是唤醒埋藏在心底的记忆。
这也是为什么,20世纪80年代会有一场记忆再生运动,帮助我们理解我们的恐慌。支持者们认为,那些受伤的记忆——尤其是那些孩提时受到性侵犯的记忆—— 可能被埋葬在潜意识里。尽管这些记忆基本被忘记了,但这些情感碎片仍然会对你的生活带来消极影响。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治疗师将这些记忆挖掘出来,用记忆恢复疗法(RMT)进行治疗。
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大多数在童年时期遭受过性侵的受害者至少能回忆起事件的部分经过。即使是少数将整个事件都忘记的案例,后来也肯定能回想起来——但他们只能构建出貌似可信实则与真相相去甚远的记忆,或者说虚假的记忆。
记住,记忆并不是扎根在石头里的,它的媒介更像是软粘土:每当我们将储藏的记忆抽取出来的时候,它们非常容易受我们自己或他人的操控。实际上,哈佛大学的心理学家丹尼尔·沙克特(Daniel Schacter)识别出至少七种会影响准确回忆的因素,其中包括暗示的力量。幻想、社会环境和文化影像也能粉饰个人的记忆。这些记忆一旦被创造,就跟真的一样,很难再被消除。
1980年的书《米歇尔记忆》(Michelle Remembers)帮助巩固了公众认知模式里埋藏的SRA记忆。该书由加拿大精神病专家劳伦斯·佩兹德(Lawrence Pazder)和他的病人(后来成了他的妻子)米歇尔·史密斯(Michelle Smith)合著,详细记述了史密斯的治疗经过:在一定疗法的帮助下,她回忆起了20世纪50年代在温哥华长期受折磨和侵犯的经历。虽然该书最终名誉扫地,但它为很多SRA幸存者的回忆录提供了模版,在当时也确实引起了媒体轰动。
也许你能够看到唤回的SRA记忆的吸引力。如果你成年生活中遇到的问题是一些深埋的心理创伤引起的,又会怎么样呢?如果治疗师能够将它从你的心灵里提取出来——将它从黑暗中挖掘出来并且直面它,事情会是什么样呢?也许你还可以想象遇到一个好心的治疗师,他(她)满心热情的为你抽取这些灰暗的记忆 ,无论这些记忆在撒旦崇拜的文化处境中被伪造得多么巧妙。
也因此新闻头条上充斥着邪教仪式和丧失记忆等报道。杰拉尔多·里维拉(Geraldo Rivera)1988年在黄金时段推出的特别报道——《揭秘撒旦的地下工作》和其它电视曝光展览出各种“专家”治疗师、执法老兵和SRA幸存者。
这些传达的信息很清晰:恶魔崇拜者就在我们身边,他们热衷于仪式性的侵犯,且借古老的邪教之名杀害我们的孩子。出于我们自己的价值观和信仰的安全考虑,我们会转移自己的视线,将很多痛苦最终归罪于完全不存在的——“外部人”。
西孟菲斯(West Memphis),阿肯色州(Arkansas)当地的巨石阵,曾是年轻人聚会的场所如今已经废弃,石头上还有模糊的撒旦涂鸦。
撒旦恐慌之灾
撒旦恐慌没有导致大屠杀式的伤亡,但它带来的伤害依然历历在目。尽管“恢复的”在仪式上受侵犯的记忆的恶魔本质是虚假的,但很多人依然不得不带着这些伪造的痛苦记忆活着。更重要的是,正如之前提到过的,成百上千个日间护理人员和父母都曾经历过SRA指控的创伤——由于被怀疑与一个邪教有关联,他们被逐出家庭和社区。
然后还有服罪。一对夫妇弗朗西斯(Frances)和丹·凯乐(Dan Keller)在德克萨斯州做日间护理期间由于被怀疑有侵犯他人的做法,惹上了48年的牢狱之灾,如今已服刑21年。该指控还涉及用于墓地祭祀的小老虎和鹦鹉啄咬正在“尿尿”的孩子。这是2013年的事了,他们最终因为缺乏证据以及错误的医学证词而被释放。
西孟菲斯的三大案件可能是出自撒旦恐慌女巫追捕最著名的案例。1993年在阿肯色州的西孟菲斯,三名儿童遇害,最终三名当地青年被定罪。这起官司将注意力放在血腥的仪式上。此外,17岁的嫌疑人杰西·劳埃德·米斯凯利(Jessie Lloyd Misskelley)提供给警署探员的关于狂欢会和树林中的动物祭祀的供词也是关注点。2011年,三名被告获得10年缓刑,均被释放。此举激怒了民众,他们蜂拥而至,挤满了长长的公路,对此次调查及其文化影响表示抗议。
然而,在很大程度上,撒旦恐慌的焰火已经在20世纪90年代消亡了。1994年,来自国家中心的一项关于儿童受虐和受忽略事件的研究几乎毁掉了SRA的每一点的可信性。大量元研究只发现少数值得相信的孤案或成对的犯罪者使用仪式化的策略对付儿童,且不超过1/12000的事件能够提供证据证明是和撒旦、性侵儿童的邪教有关。
合法的案件瓦解了。调查得不到任何结果。美国的大众媒体虽然为传播撒旦恐慌推波助澜,但至少它也为扑灭这场恐慌之火出了一份力。到80年代后期,大多数主流新闻节目开始转而抵制SRA的脚本。在1990年到1994年期间,揭露SRA成为新的热点话题。
但是,这场大火难道就真的被彻底扑灭了?和所有余烬一样,这场火的热度依然存留在孤立的亚文化及其国际化扩张的边缘地带中。你依然会发现牧师在谴责大众媒体令人讨厌的力量。直到今天,南非警署仍然雇用一个秘密的犯罪部队以对抗国家出现的撒旦威胁。
道德恐慌还没有消失。它是我们人性中的一部分。我们所能做的只是随时警惕,了解有关的文化因素以避免这些火焰失控。
作者:罗伯特·拉姆(Robert Lamb)
文章链接
http://e.edu.163.com/docs/99/2015082116/B1IDCEK99001CEKA.html
从哪里觉察出不对劲了,从两人在教堂前亲吻前安吉拉说,你是我仅有的人了!
恶魔是存在的,只是他存在在人们的心里;回到从前,我们看到的只是我们想看到的,或者是我们想让别人看到的;想到前两天的一个回到前世的音频,试了试,没有进去,即便进去了,看到了也是自己想看到的前世,关于爱情,关于金钱,关于生命,关于一切你想知道的话题!
这确实是一部恐怖片,安吉拉也确实是一个可怕的人,能把一个不存在的事实描述的太过真实,以至于太多人都相信,即将变成真实,这也是被社会,被科学,被警察,被媒体等等所催生的!所幸的是,还有少数人能分辨,所以在未来,真相终将显露!
说是改编自真实事件,剧中连其他具体案例和整体数据都没有,从头到尾完全的把一个故事故弄玄虚了。
催眠回忆的不可靠性早已成为路人皆知的了。2015年拍这种片子也没个大数据加上多起案例来展示,这小故事没什么意义。
另外就是莫名其妙的,电影简介那里写的国家有西班牙、加拿大,本片从头到尾完全是美国,半句说明、半个镜头也没有其他国家,跟这两个国家有什么关系,藏着掖着?让人去猜怎么可以用到标注改编自真实事件的片子上来,5分多还是偏高了。
前阵子看了《回溯》(
//movie.douban.com/subject/24712052/),经豆友介绍又跑来看了这部《回溯迷踪/回到过去》,都打着心理悬疑的标签,都涉及犯罪、创伤、心理治疗和虚假记忆,都有大牌演员,但都算不得上乘之作,相比澳大利亚的回溯,这部西班牙的回溯还要更差一点(总觉得两部片子的中文名翻反了,看情节,Backtrack应该叫回到过去,Regression应该叫回溯= =)。
故事很简单,艾玛演的少女指控亲爹性侵自己,伊桑霍克演的警察布鲁斯严阵以待,少女父亲出现疑似失忆症状,警察找来心理学家实施回溯疗法(其实就是催眠了),没曾想居然回溯到了另一个警察身上。案情日趋复杂,少女各种遭遇指向当时正流行的撒旦崇拜教,邪恶的教义、诡异的图腾、恐怖的仪式,使得小镇阴云密布,一个个或有关或无关的人深陷其中,直至布鲁斯冲破迷雾,拨云见日,真相大白……
这个故事要想立住和好看有两大重点,可惜这两个点在导演的手下,全都徒有现实的科学性,却欠缺戏剧的合理性。
首先,在于父亲、祖母、哥哥,甚至警察一众人所出现的一系列看似真实合理、其实虚假谵妄的所谓记忆(警察是梦境和幻觉)。父亲明明没有性侵女儿却承认有罪,祖母明明没有加入邪教却恐惧跳楼,哥哥明明没有遭受虐待却声称有过,警察布鲁斯明明耳聪目明却在强大的暗示下误入歧途。当我们事先已经接受了一个想法或者认同了一个故事,我们认定它是真实的,之后我们就会开启敏锐的嗅觉,关注、发现、寻找到一切可以证明它存在的证据,并在一遍一遍的脑补下将它们演练成真。甚至还会像布鲁斯一样请君入梦,不过是几道目光、几个电话、几缕风声,就把偶然看到的广告牌上的老太太都请到梦里来绘声绘色地上演了一出完美证实自己预言的撒旦秀。由此看来,我们的大脑是完美的仆人,它负责把所有的蛛丝马迹整合成一个有逻辑的故事,以规避让我们感到不舒服的不确定性,而此时别有用心的人,只需要扔下一颗暗示的种子、点燃一根想象的引线,剩下开花结果炸成烟花的事就交给无所不能的大脑了。
第二,如果说少女的别有用心是主谋,那么这个故事里催眠就是帮凶。影片结束的字幕里提到有大量类似的案件发生,当事人在接受催眠治疗后回忆起了自己早年曾受虐待的遭遇,而其中很大一部分被证实为虚假记忆。影片中布鲁斯在向父亲解释为什么他自己会认罪时提到:我们先认为你有罪,然后你也认为你有罪,最后你承认有罪这件事让我们更加确定你有罪,这是一个循环(大意)。催眠也是一样,那些治疗师们自己在接受训练的时候,他们的老师会告诉他们大多数小时候受过虐待的人长大以后都会忘记这回事,而他们出现某些心理问题正是因为他们小时候受过虐待,你们只要让他们想起那段创伤经历,他们就会痊愈。于是学成开业的治疗师们在临床实践中但凡碰到类似症状的病人,就可能有意无意地但同时也是善意地暗示病人,让他们回忆儿时的创伤经历。在催眠过程中病人受暗示性非常之强,他们会在回溯中制造出一段其实可能并不存在的记忆,而这段记忆又会反过来成为证明这一方法有效的证据,如此循环往复。后来有一个很酷的记忆研究专家,叫做Elizabath Loftus,她经过研究发现这种记忆不靠谱,就跑去帮那些被回溯记忆或虚假记忆告上法庭的人打官司,然后好些人就说她助纣为虐,她还因此受到过死亡威胁,逼得老太太还去买了把枪防身,后来不打官司了因为太多打不过来,她改去游说美国州法院制定一个规则,即提醒陪审团,证人的证词可能来源于虚假记忆,是不可靠的。大家可以去看她的TEDtalk,老太太超帅的~
http://open.sina.com.cn/course/id_1024/
按理说有了这两点,影片应该很好看,然而,作为一个悬疑片,本片的节奏真是一塌糊涂,一会昏昏欲睡一会着急忙慌,对于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也太过缺乏足够的刻画,使得背景一头雾水、动机含含糊糊、人物性格单薄失真,形成过程和解释逻辑欠奉,暗示很强大、记忆很虚妄这两大戏剧冲突的制造者也就失去了立足的根本,沦落到只能玩耍简单粗暴的装神弄鬼,白白砸了一手好牌。所以说,真实事件改编并不保证等于有了一个天然的好故事,可惜了两位不错的演员,两星。
女主的父亲、奶奶酗酒严重,母亲出意外去世、弟弟是同性恋,不被女主和家人信奉的宗教接受,女主想逃离这个家庭啊……编造谎言说父亲性侵了自己,警察和媒体从自己主观的判断来断定事实就是女主编造的故事、可后来真相被发现,但是女主不肯承认、继续编造谎言,整个媒体和小镇的居民都被集体性臆症蒙蔽了双眼,父亲和奶奶弟弟都明白了,警察也明白了,但是父亲为自己酗酒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自责,自愿承担强奸女儿的罪名,希望日后女儿能明白父亲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坐牢........
太烂了
没有字幕,对白可能只听懂了50%,纯粹凭借多年的电影经验看懂了95%,我觉得我真不容易。。。故事本身没太多可撰述的,但一想到是根据真实事件inspried的,总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只要观影经验稍微丰富1些的人应该都很容易猜出结局 这成了这片子的最大败笔 尽管导演花了很大功夫去营造气氛 但在可预测结局的前提下就显得故弄玄虚了 所以整体感觉差强人意 好吧 我承认我是为了爱玛沃森才去看的 另外对于群体无意识现象的描写 我觉得这片子还是讲得夸张了点儿
艾玛沃森真的应该好好磨练演技了!
结局不同于一般的惊悚片,反倒让人觉得异常欣喜
我们相信警察
垃圾,真难以想象这是阿曼巴的作品,他可以来中国拍拍FL功的往事了。
没有怎么看懂,但被吓的不轻
西班牙观众真的给足了导演面子。其实从这部和《狩猎》得到的结论是很多所谓的性侵都只不过是部分少女的性幻想。小绿茶婊太可怕。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在臆想我们自以为是的东西。邪教传说又像是达芬奇密码,但更吓人。一味的加强视觉效果其实只会让整体看起来更敷衍。其实会感慨导演大概再也没法回到从前了
看片之前,在选择相信豆瓣友邻和导演之间我选择相信导演,觉得这导演应该不至于让我太失望,结果让我领悟到豆瓣友邻的眼光还是雪亮的...剧本和人物表演都是不及格。
午夜场,百人厅只自己一人杵在那里。整部电影是伊桑霍克的独角戏,艾玛沃森出场不多表现也无太深刻印象,但如此安排也可以说是为全片主题服务的,所有的猜测判断与经历,原来都只是出自臆想,而这臆想连同Regression Therapy一起,都源于被利用了的爱。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好像美剧,当然是挺不错的美剧。但冲着两位主演,周三上午影院就坐满人,也是不容易。
有些关于暗示的地方还是有一丢丢可取之处的。女主角太辣鸡了,国产偶像剧水平。哈利波特能不能拍大型长篇连续剧,希望她能有个归宿。
这是一个警官调查被吓尿的一家人,自己也被小女孩吓尿的故事。两人吻上的那一刻,电影院里一片被震撼到的呼声
并没有失望,如果说场景过度夸大和渲染,我倒是理解为,人们内心的恐惧对个人的震撼,也只有这样强烈幻想的冲击,才可以扭曲和编造一个另所有人都信服的“事实”。我喜欢之前一个评论里的一句话,“如果有撒旦 就是人心中隐藏的恶”。
催眠戏拍得倒是很自然,其余的只怪本事情节就太扭捏吧。艾玛沃森,求你别演戏了好吗。
讨厌电影宣传邪教。
很平庸的探案故事,一集真探就能轻秒,音效太过头了。屈臣氏小姐满脸一个假字具有当场剧透的功效,真为还在苦心经营悬念的阿曼巴捉急。
在阴冷的下雨天看 还真应景
emma太美了。不过结局只是因为一个女孩的故弄玄虚有点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