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导演法提赫·阿金将拍摄一部犯罪题材新片。影片改编自海因茨·施特龙克的小说《金手套》,故事源自真实事件。1970年至1975年,一个名叫弗里茨·洪卡的心理变态凶犯在汉堡红灯区谋杀了四名女子,他挑选“猎物”的地点是家名为“金手套”的酒吧。
刚刚品完,和松露酒一样,够劲!!!至少7分以上8分以下!!!不论国度,不论社会体制,片中主角式的人物,底层社会比比皆是,只是没有越过雷池那一步,心中的罪恶,没有在现实生活中打开闸笼,得闲功夫于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过瘾自满,阳光投射不到的地方,多少憨直老实的面孔,一脸狰狞,握刀杀戮,刃口已卷,不知疲倦!!!
还有谁能如此大胆的揭露现状?这部电影就是如此的暴力,赤裸裸的揭露了当今现状!只是没人愿意承认罢了!或者说广大女性不愿意承认罢了!
主要没人愿意承认自己肮脏,也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社会的底层!
此片一开始就说了一个青春美少女孤傲的样子,不爱学习,男人都是她的哈巴狗,有本校的小男生,也有男主殷勤的给递上火,也有酒吧里的土豪说带她去兜风,可是她都视而不见,孤傲的不可一世。相对比的就是酒吧的落魄女人们,有没地方住的大妈,有青春时候还很甜的后面得了肠胃病的妇女,有集中营里被强奸的老妇,想一下这些女子年轻的时候可能跟影片最开头的女学生一样孤傲,是什么改变了她们?如今一杯酒就能让她们趋之若鹜…不过是现实!因为假说有美貌女儿的大妈无论男主怎么揍她,她还是希望能跟他好好过日子,这里证明她还是很想过一个安分生活的,后来也证明她确实跟修道院女人走了。被集中营强奸的女人大家很明显知道她为何落魄到如此?青春是美好的,可是衰老是现实的!衰老就要挨打,被男主狠狠的打,狠狠的勒,狠狠的割,狠狠的卸掉躯干……
男主那么差劲的一个底层男人却瞧不起这些落魄的大妈!男主又是什么角色?男主是一个整天以酒麻痹自己不求上进的一种人,男主有房子,虽然很小但是至少有地方住,比起那些落魄大妈,男主很明显有很大优势,况且男主是可以做一个中产阶级的!因为他中途试图去做,也差不多成功了!他穿着得体,人模狗样,惺惺作态,这也能揭露如今多少中产是这样每天装逼的模样!实际上却有着一颗男主的肮脏内心!况且打扫厕所的大妈已经晋级成新中产,却说男人不去赚钱而让她掏钱,刚好符合前面所说的那些落魄的女人是怎么落魄到如此了!男人之所以没暴揍她的原因是因为她在供房…
无论怎么样男人都是在压榨她们!无论是底层还是中产!底层就是压榨的肉体,包括一言不合就暴揍,一丝不爽就剁你!而中产则是压榨的金钱!侧面来讲中产女人能不被男人暴力的原因就是用金钱换来的!因为底层的女性正在暴力挨打!而中层女性则在出卖苦力争取不被挨打,而青春少女则是懵逼里的被诱惑的对象!上层女性则在喝肉汤!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真实?
5星,我很喜欢这个片。男主很丑,简直就是卡西莫多在世,对美女的执着也跟钟楼怪人类似。 只是没有那么多的伪善而已。这并不是男主自己的错,而是社会大背景下造成的。在“金手套”这个充满怪物的酒吧里,有战争遗孤,有工伤毁容者,甚至还有党卫军。他们生活不易,身体残缺,心理扭曲,但仍旧可以看到他们的强大生命力,他们自己养活自己,争取自己想要的,有罪,但是没有错。
金手套是一部感官上令人作呕,心理上令人反感的反类型电影,你把它当犯罪、悬疑片,却用不着猜谁是凶手;你把它作为社会、人性片,它还缺乏对罪犯的剖析和对受害者的同情;如果看成是恐怖片、剥削片倒是沾边儿,但导演好像志不在此。我姑且把它归位到cult电影中吧。
片中的男主角邋遢猥琐,心理扭曲变态,他一开篇就杀人、肢解、抛尸,粗暴定下了整部电影鲜血淋漓的基调。可惜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可耻罪行轻易地得逞,他杀了一个又一个老太太,将残肢藏在自己家中腐烂恶臭,直到突发的火灾让消防员偶然发现这个超级恶心的尸窟为止,这个变态一直逍遥法外。
这个变态叫洪卡,他是底层蓝领,独居残破阁楼,被他杀掉的几个老太太更是老无所依的失足女。导演无意于过多对男主进行心理描写,他就是一个精神错乱的怪物,而导致他错乱的就是酒精。影片中段洪卡正常了一段时间,因为戒酒,但总有人怂恿他重拾酒杯,导致他前功尽弃,精神反而更加错乱了。
《金手套》这部电影的主旨其实不是犯罪,而是德国当时混乱的社会秩序。金手套这个酒吧聚集了一堆老酒鬼、老失足女和男主这样的下层工人,他们因为历史原因、自身原因而被社会抛弃,只能天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等于慢性自杀。影片中的受害者中,就属那个胖老太给的篇幅最多。她年轻时曾经被送到集中营,沦为纳粹慰安妇,而男主的父母也曾经在集中营呆过。罪恶的源头是如此黑暗,所以他们的精神如此扭曲。
这个胖老太也向往幸福的生活,男主的屋子那么脏乱差,她也要拾掇一番,当男主辱骂殴打她的时候,她大多数选择隐忍,为了留在这“家”她还撒谎说自己有个漂亮女儿要介绍给男主。也许被侮辱被损害早就成了家常便饭,老太只想有个栖身之地,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甘愿。
老太也曾被“好心人”救助,让她暂逃厄运,但她后来又重操旧业,回到了那个污秽不堪的酒吧,看来“慈善”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老太又被男主领回家,终于被男主残忍的打死、分尸。可以说是她最后一丝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让她走向了死亡。
影片的主要支线是个叛逆青春美少女,她也是男主的意淫对象,当男主尾随她想要伺机侵犯的时候,他家着火了、罪行败露了。这个少女好似一个化身,一个假象,她就象征着happiness,看似近在咫尺,其实遥不可及,是所有“金手指”阶层的人永远都得不到的,只能望梅止渴的幻象。
影片的结尾,英文老歌《season in the sun》的德文版响起,让人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看完这部电影好几天,这首老歌还在耳边萦绕,久久不息。电影中讲述的是真实的案件,片尾处还有罪犯、受害者、阁楼、金手套酒吧的真实照片。在悠扬的、伤感的音乐声中,有人快乐,有人悲伤,有人疯狂,有人却被切成一块块的腐烂变臭。阳光曾照在这个地球上每个人的身上,却挽救不了他们可悲的命运,多遗憾啊!
1、金手套虐殺事件(Der Goldene Handschuh,2018)中喬納斯達斯勒的表現可以和小丑(Joker,2019)中的瓦昆菲尼克斯相比,前者包藏設計,渾然天成,後者作;在整個電影的編劇與製作上同樣如此。
2、如果這電影與此房是我造(The House That Jack Built,2018)並列,同形式的兩部電影間相異的點,是後者針對人類破壞性著手,而前者並非談一個人魔的嗜殺,因為故事中的犯罪者並不戀屍,對死亡也沒有特意的癖愛。這兩部電影相同的點,在於導演捕捉了對人性的肯定處,哪怕是一瞬念間,就足以讓這兩部電影從快感躍升至美感,此房是我造中的傑克刻意留下線索,期望自己被逮捕,金手套虐殺事件中的洪卡在一場車禍中獲救,立志戒酒,重新做人。只是,人生貌似重新來過之際,洪卡的真正挑戰才開始:最好的情況——一名夢寐以求的女性主動示好;最壞的情況——這名女子帶著一瓶酒來。酒,在這裡有高度且複合的寓意。
3、故事中的權力/無能的刻畫很精緻,並不只是以在酒精麻痺下的陽痿狀態展現。男主角可以像帝王一樣立規建威,要求寫下暴虐的契約,行使支配的權力,當他把自我門檻降到最低,勾搭了三名女性回家的路上,其中一女性醉倒暗巷,他對另兩名女性頤指氣使,要他們幫忙抬回家,這時,喧鬧聲引起了附近住戶的不滿——我們聽到空氣中傳來住戶要脅要叫警察的怒吼聲,然後看到驚慌失措的洪卡雙手一放,抱頭鼠竄。
4、在電影中,金手套酒館裡的浮世繪,最重要的幾個角色,是退伍軍人與二戰慰安婦,然後我們看見二戰後才出生的孩子們,這些相當程度的給故事注入社會性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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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7月15日,德国汉堡的一幢公寓忽然失火,消防员正在积极灭火的时候,忽然有个女消防员尖叫着跑下楼,摘下安全帽不由分说就开始呕吐。
在公寓的阁楼上发现了有几个装着腐烂尸块的塑料袋,意外的大火把腐肉连同蛆虫一起焖熟了——这真是一副自带味道的画面。
本案的凶手名叫弗里茨·洪卡,从1970年到1975年,他在自己的公寓里杀了4个妓女。四名死者之中,除了第一个被他抛尸之外,其余三位都被他肢解之后藏在了壁橱里。
为什么要藏尸?
有拖延症的洪卡介绍说:第一次抛尸之后发现实在太麻烦了,再说自己工作也太忙,没时间抛。
那为什么要杀人?
洪卡说起来更理直气壮了,他义愤填膺的说:她们和我上床的时候一点也不热情,有的还笑话我性无能,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实实在在的说,性无能这件事并不是诽谤,他确实不行。
很长一段时间内,洪卡成了德国的都市传说,也帮助很多母亲完成了育儿的重任,当熊孩子不听话的时候,妈妈只需要说一声:小心洪卡来找你了。熊孩子立刻变乖了。
洪卡被抓的那一年,有一个叫海因茨·施特龙克的熊孩子13岁,另一个叫法提赫·阿金的熊孩子刚刚2岁。
熊孩子海因茨·施特龙克长大后成了作家,2016年他根据童年噩梦洪卡的故事写了一部小说《金手套》轰动德国文坛,屡获大奖。
法提赫·阿金长大后成了知名的导演,他根据那部小说拍了同名的电影:《金手套》。
该片在柏林电影节放映时引起巨大反响,很多观众看了一半就离开了座位:太TM恶心了!!
《金手套》是一部毁誉参半的电影。在我看来,逼仄肮脏的画面和其背后的思想性有点疏离感,再加上独特的社会背景很难让人找到共鸣,所以评分并不很高。从电影本身毫无掩饰的拍摄技巧来看,也许艺术意义更大于批判意义。
真实连环杀手改编的电影有很多,这些电影要么唤起了我们心中的恶趣味,要么映射社会的不公,明着写犯罪,反倒激起坚挺的正义感。
但这部电影不一样,你几乎看不到任何和美有关系的东西。与其问自己喜不喜欢这部电影,不如问问自己能不能坚持看完。
1935年7月31日,洪卡出生在德国莱比锡,10个孩子中他排行老三。二战爆发时,因为洪卡老爹是GC党(这点在电影中有所体现),所以并没有跟希特勒上战场,而是被党卫军们抓进了集中营。直到苏联解放集中营,一家人才被救出来。
简单算算,在5-10岁,洪卡一家人是在集中营里渡过的。阴暗的岁月也许教会了洪卡忍气吞声,也许在他内心树立起了奇怪的正义感,也许也让他习惯了残忍。
1946年,洪卡11岁,刚出集中营不久,他父亲因为酗酒和身体不好离世。
1950年,15岁的洪卡外出谋生,跟着别人学砖瓦匠,但因为身体对某些材料过敏(童年营养不良容易有过敏体质),不能干这一行。
1951年,16岁的洪卡逃到西德,在一个农场里打工。期间他和一名叫做玛格特(Margot)的女子好上了,并有了一个儿子。儿子出生后,洪卡觉得自己不稳定,也并不想娶玛格特,付了3000块赡养费后走掉了。
1956年,21岁的青年洪卡来到汉堡市,在造船厂当工人。眼看凭年轻力壮能挣个未来出来,没想到刚进厂就出了一次车祸。虽然保住了命,但鼻子被撞断了,压迫视神经,造成了眼睛斜视。伤好之后,他的鼻子塌了。
他成了厂里面的卡西莫多,同事经常嘲笑他奇怪的样子。洪卡也越来越敏感,只要别人忽然大笑,他就认定他们是在笑话自己。
1957年,22岁的洪卡和一个女人结婚,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内心自卑而敏感的人,婚姻很难幸福。对外窝囊的洪卡对内却是个家暴男,动辄破口大骂乃至殴打妻子。
三年之后,妻子离他而去(他内心也许觉得这是妻子的背叛)。
后来妻子和洪卡短暂复合过,但又一次被洪卡打跑了。
相貌丑陋,婚姻失败。洪卡的内心越来越敏感。他害怕和人接触,讨厌那些笑话自己的同事,于是辞职,去了一家能源公司当守夜人,不见天日的工作状态也让他的性格越来越孤僻。
慢慢的,洪卡已经不去追求任何女性了。他认为与其被那些挑剔的女人笑话长的丑,还不如去找站街女。在肮脏的阁楼墙壁上,他贴满了各式各样的裸女图片,更多的时间靠五姑娘来解决生理问题,他的生理功能,大约也是在这段期间被五姑娘消耗凋零的。
1970年12月的一天夜里夜里,35岁的洪卡找到了42岁的格特鲁德·布劳伊尔(Gertraud Bräuer),后者是一位美发师,兼职接客。格特鲁德性格开朗,事后顺口就嘲笑了一句洪卡:长的这么丑,丁丁还不行。
话音未落,她就被洪卡摁倒,掐住了脖子。
这是洪卡杀的第一个人。紧张的他用锯子肢解,再装入垃圾袋分批丢出。
尸体很快就被警察发现了,也确定了死者,但他们一直没找到凶手。
此后四年,洪卡一直很乖。
直到1974年8月,39岁的洪卡遇到了47岁的站街女安娜(Anna),这次安娜并没有笑话他丑,也没有笑话他的丁丁。但他还是把她掐死了,对此,洪卡的解释是:安娜在床上一点热情也没有,肯定是嫌弃自己,所以必须死。
这种解释让人忍不住猜测这四年间,其他的性工作者要多么爱岗敬业才能从他手里活过来(电影其实试图了做了一些解释)。
这一次,他肢解了尸体。但没有抛尸,而是塞到了壁橱里面。
同年12月,洪卡又找了一个57岁的站街女,叫芙烈达·罗布里克(Frieda Roblick),又以同样的原因和方式杀害了对方,然后肢解,塞到壁橱——这一次,成魔的他已经无需为杀人找任何理由了。
1975年1月,洪卡又约了52岁的站街女露丝·舒尔特(Ruth Schult)来公寓。同样的套路,又被杀了。
他那间小小的公寓壁橱里,放着三具肢解后的尸体任凭蛆虫蚕食,尸臭味几乎伴随了他一整年。邻居们也都抗议,但谁也不知道什么味道。
直到一个邻居不小心失了火,这件连环杀人案就这么被消防员给破了。
杀了四个人,你猜他是什么结局?
1976年,法庭认定四人中只有一起是谋杀,三起是过失杀人。又考虑到洪卡酗酒,心智受到酒精影响,判了洪卡去精神病院进行15年监禁与治疗(这让我忍不住想起阿卡姆)。
1993年,洪卡出狱,然后用化名皮特·詹森(Peter Jensen)入住了汉堡市的一家养老院,五年后自然死亡,最后竟得善终。
小说电影的诠释
洪卡奇特的性格中有很多的谜团,这背后有一定的社会因素和环境因素。所以小说和电影纷纷把目光对准了他经常光顾的低级酒吧:金手套。
这个酒吧里聚集着一群二战遗孤,一个比一个衰老,一个比一个酗酒,一个比一个无望。有年老色衰的妓女,有名叫肛门的酒保,还有瞎了一只眼的老党卫军。在这里,作为迫害者的老党卫军和被迫害者的洪卡看似和平的相处,那些臃肿肥腻而生无可恋的老妓女,哪怕仅仅为了找个地方睡觉都会和你一起回家。
这群人会因为同一首德国老歌而泪流满面,暗示了他们相同的年代背景——而在这群人中,洪卡相对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尊严。
他骄傲自己是有工作的人,是能养活自己的人,他骄傲自己随时可以喝到自己喜欢的酒,虽然因为相貌问题饱受别人的嘲讽,但他内心觉得自己值得享受更好的生活,值得享有更好的女人。
内心深处,他仍然是个直男,从那些落魄的女人身上寻找着尊严和权力感。
他迷信契约,所以和一个妓女签订契约。契约中规定:1、要求女人宣布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快感;2、要求女人把自己漂亮的女儿介绍给他。
这两条其实都是痴人说梦,他因为丁丁不行,只能用木勺子伺候妓女。而那个妓女口中的漂亮女儿,早就离她而去了。
但女人毫不犹豫的签字了,只是为了能喝一口酒,睡一晚安稳觉。
在影片中看他们两人的相处如同看洪卡杀人一样令人起生理反应——我说的是恶心啊。女人照顾他的起居,他则不停的殴打和侮辱。但当洪卡哥哥来访的时候,洪卡又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看待,给她讲述家族史,讲述哥哥的不容易。
哥哥临走时醉醺醺的说:别失去这个女人。
他用勉强的尊严讪笑着:我不要她,我要她漂亮的女儿。
这一片段中,你能感觉一个底层人物凄凉的挣扎,有些病态的挣扎。
影片故意放进了两个毫不相干的年轻高中生,娇嫩的学生妹和懵懂的长发少年。他们以猎奇的心理来到金手套,结果发现和这个小社会完全格格不入,他们多多少少都对这个酒吧带来了影响:学生妹成了所有落魄男人心中的天使,成了洪卡的梦中情人。而长发仔在这些老江湖眼中毫无男子气概,独眼的党卫军肆意在他身上撒尿。
以正常人视角,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人物和背景,更不用说融入了。
记得当初看《巴黎圣母院》,我就对卡西莫多的人设很奇怪。爱丝梅拉达其实到最后也不喜欢卡西莫多,善良单纯的卡西莫多紧紧抱着爱丝梅拉达的尸体一起死去,这样感人肺腑的结局中是否也有一个丑陋男人的一丝执念?
就好像这个不知名的洪卡心中永远有一个天使般的少女一样。
PS:洪卡的扮演者乔纳斯·达斯勒其实是个帅锅,在影片中又扮丑又露鸟,还要和一堆肥嘟嘟的中老年阿姨滚床单,也是辛苦了。
影片实际上并不“恐怖”。而且自始始终,就像德勒兹提到过的,影片有种魔力,能使所有不堪入目的东西都变得容易接受。那么我想,如果影像技巧是纯粹为了唤起感官刺激而恐怖,这就像去完成某种不可能的任务,注定会失败。导演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利用这种“不可能性”。 比如本片里,法提赫·阿金的做法值得引入经验。
首先是通过技巧,导演使不堪入目的影像“变质”了,转嫁给了“美妙的东西”,比如音乐和酒精。影片开始的第一场截肢场景中,杀手为了让自己舒缓情绪,喝了酒,同时可能是为了让观众舒缓情绪,打开了唱片机,舒缓优美的音乐随之而出,导演通过技巧强调了歌词:
刺激画面与美妙音乐的异质并置,导致了影像道德界限(暴力感/恶心感)的取消。刺激画面便容易被接受了,这是布朗肖(《死刑判决》)的伟大提示——“陌异感”能够取消界限。 随即,在杀手拿“酒”做诱饵引诱第一个活人到家里时,拿出酒杯的同时又打开了唱片机,同一首歌再次出现。这时,优美的旋律开始“变质”了,音乐携带了截肢的画面经验在观众记忆中唤醒,这首歌连带影片整体情境都变得“恐怖”了。优美与恐怖形成反差,相互勾芡。也就是恐怖感受是通过转嫁为听觉来体现的,而非纯粹的画面刺激。
这类对“联觉”的嫁接运用在电影里很多,比如上文提到的老太太最后虽然受到的身体性的虐待,但是至少是活着离开了,于是“听觉”的危机感被滞缓了,可一种新的感官嫁接模式也随即生成:嗅觉(炖-肉味);再比如杀手戒酒阶段对“红色”(女同事)的运用等。
其次导演安排了角色视线“出画”。角色视线出画在影片中有两种功能,第一种是如介绍酒吧常客的戏剧式“亮相”,这是呈现给观众的,观众被设置成与影像对立的客体。这虽然是源自德国的戏剧传统,但这并非是纯粹的“布莱希特式间离效果”,“戏剧间离效果”是要让演员在角色和演员之间游离,演员有回归演员本身并面对观众的可能性。而在影片里,虽然酒吧里角色面对观众自我介绍了,介绍的却是“角色本身”。也就是说,也许是由于酒精导致的迷乱氛围的加持(非理性因素主导情境),这种“反身”反而是让角色更加可信了。
另一种是把观众强行置入角色行为与角色(变态)期待的中介位置——角色的幻想因观众的传递而成立,罪恶感因观众的传递而形成。观众因此被拖入“道德罪”之帮凶的行列。比如上图所示场景,在镜头A中杀手因为老妇人的话语和酒精作用,起了龌蹉的想法,便抬头面向观众邪笑,这时候杀手的视线“出画”了,与观众的视线交接了。紧接着蒙太奇镜头切入杀手的幻像:一个衣着性感的丰满女生在切肉(契合老妇人的话语的同时,也契合杀手的嗜好——切人,转喻用法;后来楼下“剪舌头”也是同样用法),随着镜头B的上摇,幻像中女生挑逗式神情回馈给杀手的同时,也强迫给了观众。而在杀手和性感少女的双重视觉胁迫下,观众被迫被夹在(正反打)中间,义务性的承担了视觉传递工作。于是,观众参与到了杀手的邪念之中,成了同谋。至此,观众不仅陷入了影片幻觉,同时也变成了影片内质的一部分——导演的险恶用心。
总结一下,也就是说,在影片的整体架构中,观众首先是被影像技巧从暴力画面道德感中抽身,然后又被强行置入另一个道德质问之中,观众因此开始面对真正的东西:审视自身的处境。
粗俗一点讲,“金手套”酒吧是块腐臭的烂肉,供养着社会蛆虫,靠酒来麻醉自己肮脏的灵魂。男主洪卡蛆虫中的佼佼者,做着“吃鲜肉”的美梦,吃着恶臭的腐肉,理想和现实冲突时,就变态了,嗜血了、泄愤了。今村昌平说“我将书写蛆虫至死方休。”《金手套》大概就是属于“蛆虫”电影这一类。
在一水儿苦大仇深剧情片的柏林,我一直特渴望看到一部血浆暴力片换换脑子,这不就来了。影片塑造了一个地狱般堕落和放荡的70年代,酗酒嫖娼留级失业,凶案无人问津,人人得过且过,像金手套酒吧一样永远遮住窗帘看不到阳光。我很喜欢这部片统一的内在气质,肮脏、肥腻、令人作呕,血腥适度,幽默少许。我也喜欢卡西莫多一样丑陋男主的塑造,在最后的长镜头里,金发美人悠然离开犯罪现场,他们从未发生过交集。片尾PO出几乎一模一样的真实罪案照片,很震撼。演员特效化妆也蛮牛的,完全看不出痕迹。
人如果像动物。。。导演复原的太一致了真实的仿佛就在身边发生的
Weil die Jahre viel zu schnell vergehen/Und weil dein Junge einmal groß sein wird/Denk an die Jahre, die noch vor uns liegen/Vergiss den Tag, der mich einst von dir führt
1.0 / 不太明白早年能拍出《勇往直前》的法提赫·阿金为什么现在会flop到这个地步。只有空洞的概念意义和切片的动作(注意,是动作,而非仅仅是暴力)展示谈何触碰历史和现实?难道只是因为男主被化妆打扮得比较像Hitler吗?那建议直接凭定妆照入围柏淋电影节呢。
如果说「此房是我造」是精神美学犯罪,此片就是另一个极端。物尽其用展现德国70年代战后遗留底层生活的混乱萎靡,年代感烘托,甚至每次受害者疑惑屋中腐臭味都可感同身受,整体观感倒并无不适。强悍在于看片尾案件照片才知还原力有多强悍,演员化妆与演技也值得称赞。
还原了七十年代汉堡红灯区连环凶手弗里茨•洪卡以“金手套”酒吧为据点将四名妇女猎入自家阁楼公寓并将其杀害分尸的经历。导演极力刻画由憎恶女性、性贪婪和多愁善感所驱动的施暴者的堕落肖像,摒弃了诠释性的背景补充。风格上不乏对法斯宾德室内剧的借鉴,且尤以长镜头无节制地展现暴力,同时以塔伦蒂洛风格介绍配角,成为对告别经济奇迹不久的西德社会反面的环境研究:在毫无希望的阴暗德国,战争毒瘤和战后混乱令个体生活彻底受阻。
你所见到的丑陋,只是世间一晚的岁月
【5.0】第一次看阿金,选了这么一片子感觉有点伤兴趣,制作实属不错,演员演得也是上乘,影像上也感觉很丰富成熟,但是总觉得看完少了点什么,就这?
嘘,你隔壁那个又脏又乱又臭的房间,可能就住着这样一个性压抑兼性变态的男人。而那个又老又丑又肥女人眼角的泪水不知哪天就滑落到你起皱的嘴角。
全员神演技。今年看过的最生猛的犯罪电影,原始,兽性,真实,颓废,一群被酒精控制的行尸走肉,二战后一个信仰缺失的国度,阿金有点一片封神的味道。
#69th Berlinale# 主竞赛。阿金这次拼了,影评圈众口一词的关键词是“丑陋/Ugly”,阿金把这个连环杀手塑造得极为油腻猥琐,花了很大功夫去复原(令人作呕的)真实场景(因为就在导演年少时居住的街区附近,有个场景在导演的家庭纪录片里还出现过……)和展示施暴与虐杀,乃至分尸的场面,男主角表演确实很拼,影帝的有力争夺者。在剧作上倒是很用心,除了酗酒和性无能,还通过对金手套酒吧的场景复原和各色人物的描绘,谈到了二战创伤、移民问题,但更多的是年老和孤独。酒吧场景,以及男主角对肥胖老女人们的控制-虐待的很多场面,分分钟都让人想起法斯宾德。不过影片不只有邪恶和令人作呕,其间又幽默和纯真,有过卑微的善良,有过被救赎的希望但又更深地沉沦,这才是高级的情节剧。
哈萨克欧亚节主竞赛片,2001年我去柏林节做评委时该片导演法提赫阿金也是评委,当时他还是个刚出现的德国新秀导演,记得他对我国王小帅的参赛片《十七岁的单车》赞不绝口,不用我多说,在他的鼓动下我们给了该片评委会大奖。现在阿金已经是德国的重要导演了,可本片的血腥重口味还是吓着了我和许多同行们!根据七十年代的连续杀害四名老女人的变态杀人犯的真人事件,制作、演员很出色,但太恶心、黑暗,让人难以接受。
前期各路“呕”的观感评论把期待拔得太高,结果成片就没几分钟,且尺度不大,全程失望冷漠脸。在道德观念上,甚至还没《凭空而来》一半来得勇敢惊艳。个人觉得本片文本上的过度空泛、不扎实,可能是阿金根本就无意于回溯二战、70年代社会问题等角度,就是单纯随随便便拍个这种片子——某种意义上和《系统破坏者》倒是殊途同归,水平高一段位罢了。查了下乔纳斯·达斯勒竟然这么小(和我同龄),无语,叹服。
其实制作挺精良的,服化道演都属上乘,而且所谓的大尺度也真没觉得恶心,感觉大家都有点误会阿金了。男主复杂的性格成因正是创伤症候的绝佳展现,性无能、酗酒、暴力、肢解,导演不仅通过给杀人犯著书立传来替战后遗毒和虚无主义招魂,而且还借男主的手亲口剪掉对方(时代的受害者)的舌头(拒绝历史和解与沟通)。有趣的是,年轻的小男孩闯进时代的弃所,他以为见证了一丝怀旧的轮回,没想只是惹了一身骚。最后的一场大火,漂浮在夜空上的鬼魅之烟,是德意志时代冤魂的集体控诉,于我而言,或许这才是导演“变态”背后的善良底色。而最终的真相就如那个金发女孩的转身而过,她只是与历史的断痕打了一个照面。
穷与富在炼狱般的《金手套》里不是以物理意义上的财产来划分,而是用道德上的美丑来区别。二者的位置刚好与《寄生虫》相反:丑陋猥琐的变态杀手盘踞上层,美观体面的中产家庭栖居楼下。作为滋生和孕育恶之果的空间,尸臭与浮蛆皆是自上至下令人无法逃避地扑面而来。人物在阿金这部讲述罪与罚的寓言里是抽象化的符号,影片借着案件试图分析阶级斗争的根源。他认为问题在于现代宗教的神秘面纱最终被幻想落空后的事实揭穿和识破,如醉如痴的无产者意识到“阶级交替”这份协议本身的虚假性和欺骗性。货币在这个犹如社会的酒吧里要换算成以瓶、杯为单位的酒水。既是“猎人”吸引“猎物”的诱饵,也是“强者”施暴“弱势群体”的终极武器。最终只有极少数幸运的人被“上帝”救赎,听命道德的“魔鬼”追随“天使”到了深渊,绝大多数人都被那条火舌迷惑和吞没。
朗·钱尼与德国表现主义在此同法斯宾德室内剧一起被强行架空赋予了空间调度蹩脚的现代比喻,电影涉足的庞大历史症候无法和这起本身已经足够惊骇的个体样本事件相融并被强调出来,或者说是特定的点对面指向的无意义,只看到了一个庸才哗众取宠的电影节自我标榜炒作。
2.5
Hell's Kitchen,这便是这家名叫[金手套]的酒馆的真实名字。隔着银幕你就可以闻见电影里面的恶臭,中间混杂着酒精味、呕吐味、血腥味和尸臭味。阿金对场景的拍摄异常纯熟,演员的表演、特别是女演员们岂止是鲜活二字可以形容。但影片最后沦为猎奇之作。剧本把原著小说里关于主角悲惨过去的部分全部删除,导致整场暴力尽显荒诞和机械。这样的决定使得电影中的暴力表现出平庸和无意义无原因性。但同时影片里又有与70年代既不符合的当代场景,似乎是为这样的暴力寻找源头:无论彼时还是现在,这些人都是社会繁荣背后的失败者。这两者之间存在巨大矛盾。此外这些当代场景尽管是由于资金问题而做出的无奈之举,但如此的逆时性让整部电影显得风格不一。
特别喜欢看法提赫·阿金导演的片子,非常的享受,他的片子在视听上总是那么精准,质量总是那么稳定,他最近几部作品风格各异,但什么题材都可以驾驭,水平在艺术片导演里算是顶级的行活水准了,视听永远都不会出错,剧作也不会有好莱坞模式化的展开。这部新片在用犯罪心理学上画人物侧写的方式,拍一个连环杀手的杀人模式和背后的心理,放弃传统叙事的情节性,转向去给一个时代的德国社会画肖像,纳粹们老了之后只剩肥胖和丑陋之后,导演最后给了他们一个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