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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鸟儿会唱歌

剧情片日本2018

主演:柄本佑染谷将太石桥静河足立智充山本亚依

导演:三宅唱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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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0-04 14:38

详细剧情

  在郊外一家书店打工的“我”,与“我”同住一屋的静雄,以及“我”的同事佐知子。往来间,佐知子与“我”渐生暧昧,静雄对佐知子亦暗生情愫……互为朋友和恋人的三个年轻人,和一段带着夏日燥动的肆意青春。

长篇影评

1 ) 电影片名来自披头士的一首歌

You tell me that you've got everything you wantA nd your bird can sing Bu t you don't get me, you don't get me You say you've seen seven wonders and your bird is green But you can't see me, you can't see me引自TheBeatles 《And Your Bird Can Sing》

[你的鸟儿会唱歌]是去年日本电影旬报十佳之一,由三宅唱导演,柄本佑、石桥静河和染谷将太主演

一部非常舒适、日常的电影,关于两男一女的情感涌动和一段恣意也困窘的青春记忆。

©[你的鸟儿会唱歌]海报

它改编自佐藤泰志的同名原作,名字来自披头士的一首歌,“你的鸟儿会唱歌”。

“鸟儿”,在英国俚语里有“女孩”的意思。

虽然电影把故事舞台放在了现在,但原作里是在70年代,那可是个全民有着披头士情结的时代啊。

小说里有段情节,是说染谷饰演的静雄刚搬来和柄本佑饰演的“我”同住时,全部身家只带了一床被子和几张披头士唱片。

而不巧的是“我”家没有唱片机,于是两人只好在公寓里凭空干杯,静雄说我来为你唱吧,于是唱起了《And Your Bird Can Sing》

©电影里的三人

电影里因为改到了现在,取而代之的是三人在酒吧里随之起舞的嘻哈音乐。不同的音乐类型成为不同次代人的趣味情怀和代表声音。

六、七十年代的青春,是爵士咖啡馆、是可以通宵看电影的地下电影院、是学生运动,是迷幻药,也是披头士。


霓虹人对披头士的迷恋点滴,不仅仅是写在佐藤泰志的《你的鸟儿会唱歌》原作里,还有太多作家同样把给披头士的告白写进自己书里。

比如东野圭吾。

在他的《解忧杂货铺》中,就有专门的一个名叫《听着披头士默祷》的故事,通过小男孩浩介的视角连接起了披头士的兴盛与解散。

披头四来日本时,浩介还不太了解他们,只知道是外国知名的四人乐团,所以,当他发现堂哥在电视前看着披头四访日的转播画面,忍不住流下眼泪时,他发自内心地感到惊讶。堂哥是高中生,在刚满九岁的浩介眼中已经是大人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原来有这么厉害的人,只是来日本,就可以让一个大男人流下感动的眼泪。摘自《解忧杂货铺》

东野圭吾在书里曾这样写披头士访日给这一代青年带来的灵魂触动,9岁的浩介,就像是幼年的东野圭吾自己。

因为,披头士访日的1966年,正是东野圭吾8岁时。

©披头士乐队于1966年6月抵达东京羽田机场

1966年夏天,作为世界巡演的一部分,披头士于6月30日、7月1日和7月2日连着三天在东京的日本武道馆演出,最终大约有43,000人观看了演出。

日本政府为披头士访日简直忙到头秃,光是警力动员就是和1964年东京奥运会同等的待遇,超过35,000的警察负责维持秩序,花费的金额超过了5,800万日元。

©在武道馆的演出现场

早在同年5月份,银座的华盛顿鞋店就打出了“穿着我们的鞋去看披头士吧!”的广告语,声称买鞋附送门票抽选券,卖得可谓热火朝天。

武道馆是当时东京最大的容纳观众数的室内场馆,但即使如此,总数量3万多张的门票对如饥似渴的日本青年观众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如此,才有了抽票制度,从领取抽选券的人中随机抽取获得正式入场券的观众。

后来显示,当时参加抽票的人数居然达到了20万8850人,也就是说,只有不到六分之一的人最终能得以进场。不少人长途跋涉从全国各地来到东京,就为了一睹偶像真人,手里还不一定有票。

©穿着披头士T恤、手拿披头士应援册的青年,1966

披头士四人访日全程都被以一种异常严格的管理制度关在希尔顿酒店内部,不能轻易出门。狂热歌迷们包围了整个酒店,把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据说,光是被拘捕的狂热歌迷,就达到了6千多人。

像是神话般的三天,就像是一场由西太平洋吹来的疾风,昭和青年们久旱逢甘露般、瞬间就痴狂迷醉在了英伦摇滚乐中。

他们在日本掀起的“披头士狂热”,一点都不亚于在美国。

稍稍往前追溯。

1960年,刚刚20岁的约翰·列侬在英国利物浦集合了好友保罗·麦卡特尼、乔治·哈里森和林戈·斯塔尔,一个即将改变世界音乐版图的年轻乐队,就此成立。

©披头士四人

我们耳熟能详的“英伦入侵”,发生在短短的4年之后。

64年,当4人抵达美国机场,看到围聚在机场黑压压的年轻人,还在纳闷:他们是来示威游行的?结果,机场所有的少女们都为他们而来,为他们尖叫、哭泣和疯狂。

媒体报道中随即抛出一个词“Beatlemania”,意指美国年轻人都陷入了一种痴狂的不治之症。

这就是“披头士狂热”

©当时受到的狂热欢迎

至此,以披头士打头的“英伦入侵”开始,几乎永久地改变了摇滚乐、甚至流行音乐和流行文化。

回到日本,66年的武道馆公演前。

64年,为了迎接东京奥运会,家家把黑白电视换成了彩色电视机,以此为契机,日本社会一切都开始西化了。

65年,连接之前的“反安保运动”,庆应、早稻田的学生们开始了罢课,第二波学生运动走向高潮。

66年,右翼组织抗议活动,反对英国的长发摇滚歌手赴日,反对使用“武道圣地”象征的武道馆。

©披头士访日曾经历过右翼保守势力的反对

而那个夏天的连续狂欢三天,将这一切都点燃了。

日本文化上的西化运动进行得很早,早在披头士在西方还没红的那么彻底的时候,日本的主流电视媒体比如富士电视台、以及一众音乐电台就已经开始介绍他们了。

1964年夏天,披头士四人主演的电影[一夜狂欢]在日本公映,这部原本只是宣传片作用的伪纪录片式电影,却意外在日本受到观众的极热情反应。

©[一夜狂欢]

就连成年人们都开始好奇起来:让那些年轻人们为之疯狂的披头士是谁?

等到两年后披头士访日时,就连新浪潮导演大岛渚、作家三岛由纪夫、石原慎太郎等一众名人都按捺不住好奇之心,纷纷来到演唱会现场一睹究竟。

据说,三岛本人倒是对披头士没留下什么印象,因为演唱会全程他都在观察身后那些为披头士歇斯底里的女孩们了。“幻觉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三岛这样总结这次行程。

©武道馆演出中的观众们

但年轻人们根本没人在意,他们似乎在一夜之间找到了归属,披头士唱片销量随之成倍成倍增长,社会舆论也逐渐转向对乐队的善意和接受。

从64年东京奥运会开始,到70年大阪世博会结束,披头士访日这一事件似乎成为了日本战后重新登上世界舞台历程的一部分。

对这一世代的人来说,它显然也已成为最为激动人心的青春记忆和浪漫象征。经历过那一年的人都很清楚,披头士的到来也近乎永久地改变了日本的摇滚乐和青年文化。


披头士访日的这一年,东野圭吾8岁,村上龙14岁,坂本龙一14岁,村上春树17岁,伊坂幸太郎甚至还没出生。

日后东野圭吾一次次在《解忧杂货铺》中讲述那个时代少年的故事;

村上龙在半自传小说《69》中,让少年们听着滚石和披头士,学着西方的嬉皮士青年们,搞了场校园封锁运动;

伊坂幸太郎从披头士的同名歌曲《Golden Slumbers》中得到灵感,写下了悲悯而温暖的《金色梦乡》

村上春树听着披头士的专辑循环120遍,写出了《挪威的森林》,题目用的是披头士的歌名,写的是60年代。

©同名电影[69]剧照,学生们在运动中的标语“让想象力夺权”

©[金色梦乡]剧照

坂本龙一在自传里写自己的初高中时期,第一次听披头士就觉得太酷了,所以之后“听不听披头士”就成了择友标准,只要知道披头士的就把他偷偷划在好友范围。

“披头士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流行乐、摇滚乐是什么。所以我是先听了披头士,才知道这些概念的。”

坂本龙一在自传里这样写道。

©音乐家坂本龙一

村上春树也曾说:

“在这重要的60年代里,我们充分吸取这个时代粗野狂暴的空气,也理所当然地让命运安排我们沉醉其中。从披头士、大门到鲍勃·迪伦,这些时代的背景音乐,已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

披头士的到来,同样激发了一代日本摇滚乐手的灵感

一批“日本披头士”诞生了,他们不仅在衣着发型上模仿,也在曲风上相似,而且大多从翻唱披头士、滚石等乐队起家。

虽然大多都是拙劣的模仿者,但也有了例外,68年,フォークル和ジャックス两个乐队的单曲分别获得大成功。

所以,也有人称68年为“日本摇滚的元年”。

©フォークル和ジャックス专辑封面

不过,要说日本摇滚乐真正的起始,还是要说到当时在庆应读书的年轻人松本隆。松本隆自然也是披头士的粉丝,但他看不上那些模仿者,觉得他们不入流。

69年,松本隆和好友细野晴臣、大泷咏一和铃木茂在东京成立了民谣摇滚乐队Happy End(はっぴいえんど)。

此后,真正划时代的作品诞生,这就是他们的第二张专辑《風街ろまん》。

©Happy End四人

在“用英语还是日语唱摇滚”的争论中,他们首开将日语歌词填入摇滚乐的风潮。

一方面深受披头士的影响,另一方面又像是故意对披头士的反叛一般。

《風街ろまん》成为日本摇滚乐坛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摇滚专辑,启发、影响后来者无数。

©《風街ろまん》封面

日本摇滚乐起步于披头士的启蒙,但发展很快,在同一时代几乎完全不输西方音乐。尤其是后来自成一派的日式迷噪,又受到了披头士后期迷幻音乐的影响。

“他们催生了一个真正的日本摇滚音乐场景,在那里,音乐家们不仅演唱别人的歌曲,还创作自己的作品。”

而这一切,都始于披头士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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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卷卷毛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本文图片均来自网络

2 ) 19.9一把的罗森透明雨伞还要什么爱情啊

是的请不要这样,我们说好的不要有麻烦的感情,你也承诺过的不会让我麻烦。至于我要和别人开始一段麻烦的感情,那是因为很喜欢很值得,我愿意付出。你一把19.9的透明雨伞,要什么爱情。

电影剧情可以说比较简单,书店工作的男主与同事小佐暧昧在一起,又因为男主与上一份工作的同时静雄同住一间出租屋的双层床,最后三人厮混,小佐最后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静雄。

这个故事的感情线可以说是有点乱,而且编剧并没有什么铺垫,以至于开始的有点突兀,比如没心没肺的男主突兀地被小佐主动勾搭自己都无法相信,第一次约会就放鸽子但马上又滚上了床单;比如舍友静雄刚认识小佐一起喝了次酒后就迷糊地说要下次要和她一起看电影;再比如小佐说起自己和书店店长的感情,男主和小佐的聊天语气简直像是多年朋友。但男主和小佐是朋友吗?电影里小佐很明确地问过,男主含糊过去了。他们是恋人吗?很明显男主和小佐都不会这么认为。那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这个问题估计谁也说不好,按照小佐的话来说,不想要麻烦的关系,男主承诺说不会麻烦的,于是两人很坦然地做爱(TT还是男主问小佐的包里拿的),很坦然的面对舍友静雄明显越界的行为(邀请看电影以及后来与小佐去野营数天),还有很坦然的面对小佐和店长的感情还没有实质结束。用电影里男主的话来说,小佐有选择和谁一起看电影的权利。

下雨了就需要打伞,空虚了就需要陪伴

这样的关系真的很不麻烦,就像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把透明雨伞一样简单到了极致,工业化的高效率生产和遍及大城市犄角旮旯的便利店,让这种伞又便宜又随处可见,于是购买和抛弃都成了不需要经历太多思考的事情。所以小佐和男主勾搭在一起就不显得那么突兀了,空虚也好、欲望也好,需要这样一个可以用的人,就像这个冬天上海阴雨连绵经常没有带伞,于是就到公司对面的罗森买过两次透明雨伞,19.9一把,随买随用,随用随扔。

舍友静雄和小佐互相看上眼呢,可能也是这个样子,毕竟作为一个失业青年,静雄的日常生活除了偶尔找大哥借钱就是和男主一起喝酒,他在镜头前也总是一副迷糊的样子,而两个男人挤一个双层床也并没有太多真情实感,只是彼此都觉得对方人品尚可且能减少花销,但两人除了在一起喝酒也都是小心把自己对对方的影响减到最低的,比如房间里很少亮起大灯,两人都是开着台灯做自己的事情,台灯的方向都是朝向墙壁,尽量别干扰到对方。两人无聊沉闷的生活里,一个有着成熟鲜活肉体与大方奔放性格的女人到来了,不需要高估人的感情门槛,身处此境,大部分人都会像静雄那样对小佐说“我喜欢你的衬衫”。

但感情毕竟不是像下雨天有把雨伞就可以了,感情永远需要被鉴别和分类,人们对待不同的程度的感情有着自己的诉求,就像男主说小佐说,和店长分开就好了,小佐马上反驳了一句,你以为一段感情是可以那么容易结束?就像男主认为自己和小佐只是不麻烦的相处不需要在意太多,结果同事嘲问他难道他也喜欢小佐然后恼羞成怒揍了同事一顿。故事最后小佐说自己想认真和静雄在一起,也就是说她准备好了迎接一段可能麻烦但毕竟真挚的感情,就像曾经和店长的感情一样,便宜的透明雨伞随处可以获得也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扔掉,也能遮风挡雨,有时候还很好看就像男主与小佐在双层床上很合拍,可真正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买一把常用的伞的人屈指可数,即使挑选保存携带一把伞可能是很麻烦的。

故事里男主曾经也认为小佐对自己来说就是一把进便利店买到的透明雨伞,可以毫无芥蒂地放弃,但真正要分手的时候,他先是准备和开始一样默数120s不行就离开,但又马上意识到自己浓烈的在乎,于是跑去追上了小佐说出了全片唯一一句“我喜欢你”,但小佐的回答却是“请不要这样”,是的请不要这样,我们说好的不要有麻烦的感情,你也承诺过的不会让我麻烦。至于我要和别人开始一段麻烦的感情,那是因为很喜欢很值得,我愿意付出。

“我喜欢你的衬衫”其实才是全片的第一句“我喜欢你”

你一把19.9的透明雨伞,要什么爱情。

PS: 今天在上海日本电影展买票看完的,第一次觉得必须要为一部电影写点什么,也不是这部电影怎么好,只是恰好在我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后,这个电影将的故事恰好有些过分贴切的真实,于是想写一些东西吧。。说一说给两星的原因,一是镜头切换实在太过生硬了,过多的大头特写令人烦躁,而且描写三人酒吧蹦迪的那段镜头足有十分钟,真的很没有必要;第二个就是觉得剧本还是显得太过生硬、粗糙了,片中所有的暧昧自然不需要解释,但小佐真正爱上静雄还是需要有更合理的剧情铺垫的。

3 ) 120 seconds

第二次参加的留学生修学旅行,函馆住处附近的一家叫IRIS的只有一块小幕布的影院,刚好迎来20周年。企划的这部片子先于全国上映,真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幸运。穿过中间是有轨电车的老马路,跟一个小公园,傍晚电亮的霓虹灯说不出的柔和舒心。走进一个像是仓库的后门,右手边就是售票处,前后场次几乎没有间隔,说出想看哪一场就会拿到一张老式的印章票。

一个没什么太大波折的三角恋故事。每天只是喝酒桌球的三个人,若即若离的氛围加上荧幕内外同步的潮湿天气,也别有一番体验。原本还连着买了下一场,无奈有事,售票员也很体贴地给退了票。

我也想等来我的120秒,现在练习大口嚼冰还来得及吗。

希望一切都好,想再来。

2018.09.05 Hakodate

4 ) 你的鸟儿为什么唱歌?

看正片前,有缘先读到了佐藤泰志的同名原作。篇幅不足两百页,但文字稠密,短对话的起伏交互非常有韵味。一个夏天发生的故事,已能完整地捕捉到青春的恣意和困窘,二男一女的经典局面有着暗流涌动的神秘感,同时也亲密无间、无比轻盈。从题材而言,这部作品是绝佳的影像化材料,但受限于篇幅短、情节散漫,事先就可预见电影必须做一定程度的更改。

从最终的成品看,三宅唱导演的确在原作的基础上做了相当改编,但大刀阔斧程度远超想象。不光背景的时间和空间做了彻底更换,情节侧重和走向也都与原作有较大的不同。在访谈中,三宅唱提到改编受限于客观条件,但尽力抓住原作的心脏。个人看来,一部分改编非常优秀,一部分则有所保留。

原作的舞台设定在七十年代末的东京。开篇即是作为男主的「僕」与静雄在爵士咖啡店前短暂交谈,咖啡店正进行悼念Charles Mingus逝世(1979年)的彻夜唱片音乐会。如同「挪威的森林」里所描述的六七十代年轻人的生活,「僕」和静雄的日常消遣是去爵士咖啡店听音乐,去酒吧喝酒,酒酣耳热在夜晚空荡的街道上踢球,或是去电影院看便宜的通宵电影。从生活环境看,「僕」与静雄合租的公寓位于东京郊区农田环绕的地方,交通不便,晚上飞虫不断,足以看出生活的困窘程度。静雄无业,领取失业保险并常向兄长要钱,同时喜欢赌马,生活开支基本依靠「僕」一人支撑。「僕」与佐知子在同一间书店打工,「僕」常消极怠工,而佐知子与店长关系暧昧不清(甚至有援交的嫌疑)。三人交好之后,常常在熟识的店主开的酒吧里流连。贫穷的年轻人生活与当今情况相似,除此之外全篇都有非常明显的专属于昭和的青春印记。

在三宅唱导演的改编里,由于制作预算有限,舞台从那个充满怀旧情调的时代移到了当代,城市也由东京改为佐藤泰志的故乡函馆。佐藤泰志的函馆三部曲为影迷所熟知,函馆这座北方小城镇也因为三部曲的作品基调而给人以灰暗破败的印象。在本片里,函馆继承了三部曲中的缓慢深沉,但同时重点突出了海滨、电车和西式老建筑等函馆独有的城市风景,展现出城市的美丽优雅。这刚好契合了原作里怀旧的昭和气息,三个人城市漫步的场景仿佛旧照片,而夜店和桌球室的场景既与当代同步,又不脱节于七十年代的青年娱乐形式。原作的时代里爵士乐和摇滚乐盛行,在电影里则采用了音乐人Hi’Spec的嘻哈音乐,这也十分准确地反映了当前的流行文化特征。值得一提的是三宅唱曾执导包括Hi’Spec在内的一系列嘻哈音乐人的音乐纪录片The Cockpit,对于音乐画面的把握十分出色。电影中有一长段Hi’Spec的现场演出和主角们随音乐跳舞的场景,可谓神来之笔,是全片最令人迷醉的段落。主角们生活困顿的情形放在小城镇背景里显得不那么刺眼,但仍然能从「僕」碎裂的手机屏、静雄的求职场景里看见端倪,「僕」接受佐知子的金钱支援更是直接来自原作的场景。

改变时间地点也让电影有了不得不妥协的地方。最大的限制在于对夏天的表现,原作中对于东京夏天的酷暑难耐有相当的描写,包括多次提及房间的闷热,静雄和佐知子避暑去了海滨浴场,东京地区迟迟不来的降雨甚至间接决定了静雄的命运,成了推动小说结局的一个因素。这多少与佐藤泰志本人的生活经历有关,他曾长时间住在没有冷气的公寓里,夏天被迫一边阅读工作一边把脚浸在水盆里降温。而在函馆这样的北方海滨小城的天然条件下,对炎热的表现难有说服力。电影特意加入了几处「僕」嚼冰块、冰箱门半开的场景,但在多处海滨场景和大量深蓝色夜景的衬托下,反而给人清凉的整体感受,难以完整复原小说里潮热而躁动的青春夏日气氛。

在处理「僕」、静雄、佐知子的三者关系上,原作很巧妙地避开了直白的冲突,塑造出了一种含混暧昧的近乎等边三角形的关系。三人的两两结缘,无论是「僕」与静雄(冷冻库打工结识)、「僕」与佐知子(书店外偶遇)、或是静雄与佐知子(和酒吧老板一起去海边),都是充满偶然性的事件,每个人都随波逐流听从本能,而这因偶然而生的感情也无比真挚,是唯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才会有的亲密无间的体验。虽然小说以「僕」为第一人称,但几乎没有触及「僕」对与佐知子恋人关系的任何心理活动,无论恋情的开始和结束,都以一种飘忽不定甚至麻木的态度,仅听之任之。相反,「僕」对三人的关系有着明确的眷恋,前后两次提到“通过佐知子感知到新的静雄”,“通过静雄感知到新的佐知子”。这种浓密而难以定义的感情始终笼罩在三人的共同体之上,如同青春的乌托邦,直到不可抗拒的外力强行终结了这个夏天,一如所有青春故事的结局。

在电影里,不同于小说通过对白和心理描写来塑造感情氛围,三人共同的场景里对白很少,仅通过夜店、桌球室、电车、公寓几个场景中演员的表情与肢体动作,加上巧妙的镜头语言,简明地呈现出了小说中的意境。影片借鉴了同表现二男一女的新浪潮电影的经典段落,夜店中三人并排听音乐跳舞的场景明显是对「不法之徒」的致敬,雨夜中一把伞下奔跑的三人呼应了「祖与占」。除此之外,影片的镜头运用更创造出了一种如同凝视的视觉效果,当对话双方切换时,画面往往仍停留在沉默的第三人面孔上,不仅强调属于三人的空间,更通过沉默的第三者来捕捉感情的微妙变化。正由这样对三张面孔的凝视,让人切入这三者的灵魂,深切地感知到青春的沉醉。在表现“通过佐知子感知到新的静雄”这一点上,电影做了聪明的改编,让佐知子穿上了静雄的黑色T恤,身材相近的两人从外形上便开始重合,与「僕」并肩时,的确给人不分你我的错觉。并也以此为契机,更顺理成章地引入这两人的情愫的开始。

影片与小说决定性的分歧有两处。一处是「僕」得知佐知子与静雄开始交往后的反应,另一处是静雄的命运。前者在电影里作为戏剧冲突的一个高潮,被赋予相当的重要性,甚至成为了影片的开放式结局;而后者则被大量删减,几乎完全消失。这两者的重要性在小说中却是完全相反的。在原作中,佐知子告诉「僕」她与静雄开始交往的经过其实十分平淡,两人刚从海边归来,静雄得知母亲入院的消息,离开公寓去打电话,佐知子借机对「僕」说起明天静雄就要搬离这里了,他们在海边决定了以后一起生活。这之后的夜晚三人一起大醉一场,而搬走这件事因为静雄去看望母亲而延迟,也因为静雄的最后的悲剧而不了了之。「僕」对于恋情的结束早有预感,即使在得知当时有所不甘,后来也按照一贯随波逐流的态度,很快找到了与佐知子新的相处方式,甚至能揶揄佐知子不能再随意留宿的尴尬情况。相比之下,电影末尾「僕」数到一百二十祈求佐知子回心转意的段落,虽能与恋情的开始形成对照,并形成结束的动机,但显然是违背「僕」的个性特点的,也破坏了三人之间感情的平衡,落入了一般言情桥段的俗套。

与电影的忽视相反,小说中静雄的悲剧结局是真正的戏剧性冲突所在,也标志着这段夏日回忆的最终结束。如同函馆三部曲共通的含有暴力因素的世界观,小说中威胁这三人青春乌托邦的暴力主要来自两方面,一是来自书店的同僚和店长的外来压迫,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是静雄自身的不确定性。在小说的开始阶段,三人初次会面时,作者就借佐知子之口用芥川龙之介的短篇「蜘蛛丝」来比喻静雄。堕入地狱的罪人健陀多曾放走过一只蜘蛛,释迦牟尼因此动了恻隐之心,垂下一根蜘蛛丝解救健陀多,而健陀多最终仍因为私欲作祟而落回地狱深渊。健陀多在此指代静雄,释迦牟尼垂下的蜘蛛丝则可看作是「僕」与佐知子对静雄的关怀,因弱小无力而显得残忍。这个铺垫给小说带来一种神秘的紧张感,如同感受到厄运的暗中窥伺,并随着三人关系的发展逐渐加强。小说的结尾里,静雄不堪母亲精神失常的压力而杀害了母亲,在逃跑的过程中联系了「僕」,随即遭到逮捕,全文随着这个消息的传来戛然而止。电影中省略了这个结局,或许意图降低剧情发展的突兀感,但夏日终结的冲击力明显弱化了,也让本作缺少了函馆三部曲所共通的命运阴暗面,显得过分单纯。

电影最值得称赞的无疑是柄本佑、石桥静河、染谷将太三人的表演。可能有先入为主的成分,不过个人在阅读小说的全过程里,三位主演的形象始终萦绕脑海,与角色密不可分。最终的电影虽有许多改动,但无论角色的个人气质、举手投足的细微动作、或是三人之间的化学反应,三位演员都可谓是还原到了极致。即使柄本佑与角色年龄略有出入,年轻演员当中也再想象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主角人选。可以不夸张地说,选角已是这部电影成功的一半。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标题。标题来自披头士的名曲「And Your Bird Can Sing」,但音乐本身与作品关系并不大,仅表现一点情怀和趣味(这一点与「挪威的森林」有异曲同工之妙)。小说中曾回忆静雄刚搬来与「僕」同住时,全部身家只有床铺和几张披头士的唱片,因为「僕」没有唱机,两人只好在公寓里凭空干杯,静雄说没有唱机那么我来为你唱,于是唱起了And Your Bird Can Sing。这是唯一点题的有趣段落,但很不幸地在电影中也遭到删除。虽然电影安排了佐知子和静雄的KTV段落作为替代,但听不到染谷将太唱披头士,个人还是感到有些遗憾的呀。

5 ) 函馆的蓝:作为情绪的张力

本文首发于票价有点贵

还记得吗?在那一部仍未被色彩充盈的影像,我们所亲眼目睹的那些身影,在一边挑弄着暧昧一边埋进彼此的缄默。这是弗朗索瓦·特吕弗的《祖与占》(Jules et Jim 1962),而这看似平常的三人展开的叙述似乎早就欺骗了我们,从凯瑟琳的介入开始,都呈一种拘泥的感觉。无论是祖的成全,还是占的依赖,都让这段复杂的关系变得更加模糊,也许是在短暂的平衡后的撕扯使彼此都感到厌倦,落幕则选择了一个寂静时刻来结束,直到汽车坠入河流,我们意外地感到了平静,正如这段爱情,来的悄无声息,去的轻盈自如。即便他们共享着一个她,依旧活得轻松、愉快。

Jules et Jim

类似的情景,以微妙的手法置入三宅唱监督的作品《你的鸟儿会唱歌》(きみの鳥はうたえる,2018)中,「我」与佐知子站在路口的道别,被褪去深蓝后的阳光映照的脸庞格外清晰,甚至有点不真实,尽管视点只在各怀心事的人面前停留片刻,却能见到“我”欲言又止的凝重表情出现,很快又消失,镜头立即摇向她那美得耀眼的轮廓,不语地对视着。周围的景观从未如此朦胧,眼神从未如此温暖,被朝阳笼罩的函馆从未变得如此安静。

“被凝视的”


客体,游走在时间里的漂浮状态

大概是出自直觉,电影伊始所聚焦着几个游走的客体,深夜的街道,在话语声,环境中偶尔传出的杂糅了各式声响持续碰撞着,有那么些瞬间,混乱的思绪被接踵走过的客体拉回“立体”的画面里来,也生成着某种不受控制的漂浮感:吞咽完嘴里的酒精后昏沉地挪移在深夜的函馆街道,随意的踱步,如同抹去被热气诱发出的汗液。并不时在凌晨时分倾泻的深蓝开始他们的运动,压扁的易拉罐被踢到看不到的地方,笑着推诿着——在此时的此地,行走成为最基本的人物行为被重复着,被融入无意义的日常,周而复始的占据着未名状的青春模样,成功拓宽至视域范围的一切所及之处,被慵懒代替的消沉,使得一些被遮蔽的城市空间,得以腾出可以流着汗,扭动肢体的位置。我们由此得以进入更为澄明的视听情境。

游走则转变为,去社会化语境后的一种由城市剖面朝向图景的转向(写实的时间给予我们的无力感)。甚至不用强忍或者装作情感的内敛,不必伪装着虚假的表情。用身体,用感官,去讲述他们的日常。运动变得更加特殊,从开篇就可视为触发感觉的“开关”(影像带给我们的表层的愉悦感),从街道到公寓,从我到静雄到佐知子。所有出现在镜头前的人都将无声地被卷入这个浸没在深蓝的函馆里。而函馆的蓝也逐渐显现——由液体蒸发成气体,融入进呼吸到的每一寸空气,洗涤着触碰到的肌肤。无论是深邃的蓝还是浅淡的蓝,被冲刷、更替,直至交叠:如欢愉过后,各自擦拭汗水,贴紧身体一同依偎在微弱光线投射进来的狭窄房间,结束对激情与亲密的双重体验后,拾起头发丝的手总是那么的温柔。

作为自由的身姿,也将被步行所消解、微醺所支配,也是否可以将“身姿”归置为被重新建构的日常行为,对力的召回,它需要被重新焕活,像光被夜空浸染得模糊,随便抓起的一片光都包裹着蓝与红,转而对现实的反抗(我喜爱在昏庸的日常以无意义的行走穿透整个感知)。淹没在湛蓝舞池里的真的只有他们三个人吗?身体沦为直观感受的“器具”。静止的凝视(无形的张力),这次人物不打算回避,视线也在此刻失效,真正的情动时刻:当光影不再阻遏其抛洒的强度,我们察觉到真实的时间感,即使无法用指尖触摸,借由律动的音乐直击内心渐渐流逝的感觉,是种说不出的共情,跟随佐知子扭动的姿态,一起感受存在于“紧迫”中的摇晃,是种谈不上美妙的制衡。脱离轴线,画面起伏化作呼吸的韵律,穿插在缺失“主体”的视觉范围内,画面无法容纳着完全弥散的肢体。开始出现抽离在绝对主观的镜头的视角(即另外的他者,享受在同一个在场),眼前的一切也显得亦真亦幻,是选择保持静默的距离(虚幻),还是直面摄影机,进行亲昵的互动(真实)呢?诚然,笔者也对电影的某些场景感到疑虑,但也不妨我们获取一份纯粹的沉浸感

无遮蔽的观看

三宅唱并没有把自己的影像或者风格随意归置为城市/景观影像的范畴,或者刻意去强调自己的作者性,或许正因三宅唱的这种对 “无风格”日常的捕捉,使得地景与城市二者出现了不确定性的抽离:城市的本质也逐渐消解为“切碎”的地景-位点,人物也得以回归到“无遮蔽的介入”,步行去便利店,走进夜店,在深夜的雨中漫步,在困乏的午后里交谈,这未必是我们每一个人作为参与城市里的所有,却又属于其中的一部分——以这些时间碎片为前提,我们怎么就无法尽情地(享受日常那般)在被拍摄到的地景生活:游走、玩乐、居住、恋爱——也正如天色微亮时的远距离遥望,三人被同一个视点联结起来,游离在幻觉与真实的“中间状态”的你和我拽住隐藏的思绪,将其“粘贴”在永不消散的蓝天之上。

摄影机,复原情绪的张力

函馆是自由的,随意的,且慵懒的,却被迫认定为错误的涣散,被剪辑造成的断片,难道就不能轻盈地让情绪流淌或滞留在每个闪过的固定场景里吗?这里没有任何龟裂的痕迹去蔓延出崩坏的“缺口”。而摄影机——失去某种意识,唯有以不确定的漂浮去进入这种属于当代的迷茫与不自知的“情境”,像尝试深潜,深呼吸,放空冗杂的大脑,你就会学会日复一日的醒来与睡着、日复一日的呼吸与行走。

影像中最迷人的一点,就在于摄影机的运动方式,而这种运动正是情绪被复原的征兆:由几个相似中存在着微妙的差异组成——捕捉姿态、摄取神情、以及固定镜头里“空缺”的景观:我们只能在夜里漫步的间歇瞥见几眼函馆的切面。运动的轨迹更多的受视线形成无形的界限,在一头窥见焦急等待时间流逝的“我”,却在另一头捕捉到自由穿行在街头的三人。相互在同一频率的节奏下往复运动着——生成了差异或一些末端的细节。

譬如,开篇从佐知子与「我」在晚上的书店前第一次相遇时,佐知子轻轻抓了「我」一下要他等待,以及在书店里展开相隔于手机这个媒介的交流,构成颇有意义的对比:摄影机的运动看似遵循着【跟随---浮动---停留】的规律,先于感知找到人物位置,短暂停留后远去,又在下一个呼吸前横移着视点跟随人物,这种令人难以形容的时间感,在三宅唱的“无风格”影像里,似乎变得触手可及,仿佛像浪潮般的涌流将我们浸没,只是推向的那个角落也沾满了反哺给我们的感觉,受错觉影响缺失逻辑的原理:它是感觉的狂热崇拜者,是被过度消费所边缘化的对象,带着夹缝里流窜出的半点期待,使得摄影机传达给镜头的同时让其兼得“伪在场”与“环顾”的视觉性,转身成为日常的观察者和讲述者,进而某种暧昧与沉重的鼻息,嘟哝着自问自答的语气。

对视

而面孔,则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哪怕在大量的手持摄影里重复的面孔也不是完全的一致,比如“我”与佐知子或者静雄交流时,可以发现观看的视线无法长久的停留,也就是说对于凝视的回避甚至是抗拒。三宅唱在考虑人物的视觉呈现时采取了最纯粹的切换,拒绝让人窒息的人物特写,无意识的摄影机被赋予了一种愉悦的视觉调度,保持中近距离的人脸特写则伴随被拆解-扰乱的游荡方向,一正一反地来回徘徊在互动的面孔,却刻意把视线从说话者身上移开,去捕捉客体的表情与反应,抛弃密集的情感反馈。它告诉我们:静止的拍摄即是“复原”。我们则跟随它去观看,去聆听,去感受。

视线,我们相信视线。

回到这个三人初次相遇的便利店,视线仿佛消融在雨夜中,如果可以温柔些,就是一种带有情绪的目光。看着镜头缓慢地朝着他们推去,用未把握住的“质感”,看着视点看着面孔与客体的进入和离开。稍微缓解了裹挟着焦虑与不安的低迷状态了吗?——被空置的当代青年群体(消沉/绝望),在辩解中深陷失语的“泥潭”,唯有把那每一次的呼吸与欢笑都变得那么用力,接受某些自然的感官时刻,观众在经历着失而复得的情绪体验的同时,那副疲惫的脸庞不再寄托于或泛滥或悸动的色彩,浮现出原来的模样。

在数不清的时间里,我们的身心又再次点燃了已经冷却的灵魂,炙热的身体又撩起各种激情..在沐浴阳光的清晨打破让人疯狂的幻景,向沉没在萎靡里的青春诉说一声“回见”。

6 ) 函馆夜空更深蓝

尽管有北海道函馆艺术馆的赞助,但这明显不是一部北海道旅游宣传片,也不是靓人美景的浪漫爱情片。影片前后两次出现过函馆著名的夜景,镜头却立即转向夜幕下在生活边缘徘徊的青年男女。一个是懒散的书店员工,另一个是失业的大男孩,他们共同租住在狭小的公寓。影片对经济危机下青年人的失业现象,他们在职场上漫不经心的处事态度,甚至是他们与父母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都有着毫不掩饰的刻画。 然而,影片并没有因这两个穷困失意的青年而沉溺在颓废的情绪里,导演将镜头瞄准了他们的感情生活。尽管有向法国新浪潮经典作品《祖与占》借鉴的味道,但是这个两男一女的三人行故事散发出难以言传的生活流气息,像是摄影机无意中偷拍下日本年轻人的生活片段。自然主义的刻画,散漫琐碎和反复出现的生活场景,逐渐累积出三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友情与爱情在三位演员的眼神表情与身体动作里自由流淌,不断渗透出微妙的情绪转变。导演不追求情节戏剧化,而是将三人关系的转变融入到生活场景之中:便利店、台球馆、夜店KTV,透过对白和表情动作、灯光色彩,以及最夺目的一场夜店DJ打碟、三人起舞的段落,用电子音乐突显出角色之间相互试探而不敢引爆的情感。 这部影片跟前年的《东京夜空最深蓝》有不少类似之处,不仅仅是共用了同一位女演员的关系,更主要在于两部影片都正面描绘了当下日本年轻人洒脱的生活态度,以及纵情挥霍青春的心理状态,“穷得只有爱”大概就是影片里三位角色所要表现的核心主题。

7 ) 沉浸式三角恋!只有一把伞,总有人淋湿

纵观今年的北影节,从影片的总量来看,在新片中日语作品当属除华语电影外,体量最大的单元。当中的质量参差不齐,有的影片结束后连丁点掌声都没给,有的作品从柏林到香港再到北京都受到不同人群的追捧。

在所有人高呼日影日渐式微的今天,让人惊喜的是也有越来越多的导演展露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才华,比如《夜以继日》的滨口龙介、《你的鸟儿会唱歌》的三宅唱等等。他们不同于和式古典,甚至与新浪潮无关,而是叙述着属于当下世界的状态。

滨口龙介

三宅唱

有趣的是,日本旬报评选2017年日本十佳影片时,夺得头魁的是《夜空中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香港的译名为《东京夜空最深蓝》,挪到2018年日本新锐导演三宅唱的新片《你的鸟儿会唱歌》,在香港译名则是《函馆夜空更深蓝》。

《夜空中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

《你的鸟儿会唱歌》又名“函馆夜空更深蓝“

虽然港版译名更显趣味,但从影片整体寓意看来,明显“你的鸟儿会唱歌”更贴近于表达。影片改编自已逝作家佐藤泰志的同名小说,名字来源于披头士的单曲“And Your Bird Can Sing”。歌曲本身与小说和电影的关系不大,能够说得上的共通点也许是在于三者都是两男一女三角关系的游离。

1. 三个人生活的气味

说起描述两男一女三人行的影片,影史上赫赫留名的有《祖与占》《戏梦巴黎》《天堂陌影》《法外之徒》,近的也有张律导演的《春梦》。这种游离在是与不是之外的三人行关系,既不是单纯的朋友情谊,更不是带有价值观念的三角恋关系。

《祖与占》

《戏梦巴黎》

《春梦》

两男一女之间情感的暧昧与暗涌,使得这一类影片拥有不一样的迷人光芒,发于心动止于爱情,却是最不稳定最容易游移的关系。正如粤语中“两男一女”的表意字“嬲”,三人行关系最终还是要回归到两人相对的稳定关系,无论结局如何,终究还是要剩下一人独自失落。

影片《你的鸟儿会唱歌》从“我”与佐知子的男女关系开始,碰巧遇见店长与佐知子约会的“我”,在佐知子轻抚的暗示下,等待一个并不熟悉的女孩儿。三宅导演在“我”倒数120秒的过程中用非常有意思的镜头剪接出,略带期待却又有些无所谓的气质,当特写镜头慢慢松开,佐知子脚步接近时,所有人都知道,交往正式开始。

相较于佐藤泰志其他被改编成的电影的小说,三宅唱选择将视角对准日常,夜店中随音乐起舞、喝着酒、打台球、射飞镖。导演并没有刻意地渲染三人的关系,但也就像是静雄第一次撞见“我”与佐知子做爱,悄悄关上门并离开时那样。三个人从那时开始已成为那条缠在一起、难以解开的耳机线。

从剧作上来看,影片没有太多剧情上的起伏,整个三人关系模型的外部因素几乎减到最弱,甚至可以说这个模型的简单和纯粹几乎置身真空中,没有单相思的纠结,没有干柴烈火的冲动,甚至没有甜得发腻的恋爱。

影片带着理想化的天真感,任由情节发展随着关系和情绪而流动。吊儿郎当的“我”,自由奔放的佐知子,细腻敏感的静雄,与焦虑压力无关的三人关系,无所事事地嬉笑玩乐,毫无干劲地工作,自由随性的男女关系,和大多数年轻世代没有区别。

正是抓住了这种随性的现代关系,镜头靠纯粹的情感勾勒出新世代日本年轻人的素描。不同于经典日本电影史上猛烈燃烧的情感、彷徨无助的年少、物欲横流下的扭曲。《你的鸟儿会唱歌》轻盈得让人只需享受,无需思考。

就像片中的年轻人,在夏日炎炎的浑身汗津津的傍晚,大口大口地喝下一罐冰啤酒。没有什么别的意义,只是在习以为常的无聊中寻找快感。

非常有意思的是,“我”在影片中从头到尾都没有名字,甚至在片尾字幕表中也只有“僕”(日文中的“我”)。也就是说在这部影片中不仅是以“我”为主要的叙事对象,更是以我所视所感而作为影片节奏的流动。

在“本我”与外界之间发散出与佐知子和静雄的关系,也就是说影片并非纯粹男女间的三角恋,而是以“我”的感官为出发点而衍生出与静雄的友情,与佐知子的男女之情,以及三人间在平衡之外游弋的关系。

吊儿郎当表面上什么都无所谓的“我”,与心思细密处处替人着想的静雄之间,佐知子无疑是这个三人关系中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当同事问佐知子“恋爱到底是什么?”时,佐知子的回答是“我们做爱很合拍。”什么是恋爱,其实三人都没有答案。

对于“我”而言,恋爱不应该麻烦,交往就是数到120秒后遇见的那一句“太好了,你明白我在做什么。”对于静雄而言,爱情是在默默中的注视,在共鸣处暗生的情愫。佐知子与“我”的关系,起于合拍至于安全感。

暗自较劲不仅存在于爱情,也存在于友情之中,生活中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恋人,也许就是生命中最大的“竞争对手”。当静雄和佐知子谈起“我”时,佐知子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到静雄口中,“也许他什么都没想吧”。但往往无所谓,才越是最有所谓,柄本佑用眼神告诉观众,他在动着什么样的小心思。

与静雄的小心翼翼不同的是,“我”一向是用满不在乎来掩饰“废青”微妙的自尊心。无独有偶的是,“我”之所以没能带给佐知子安全感,也正是因为这副“无所谓”的掩饰。所谓的“不麻烦的恋爱”不过是浅尝辄止时的敷衍,真正投入时没有哪段关系是不麻烦的。

当静雄妈妈病重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时,静雄对于生活的透彻,让佐知子在沉默中明白无聊的快感之外,她的生活还缺少什么。相对于前半部分热烈的青春,影片从佐知子与静雄露营回来之后,就透着一股现实的冰冷感。当安稳与笃定的生活追求,代替了原来的不羁与放纵时,才惊觉,原来已经没有多少年轻可以再挥霍。

片尾的“我”得知佐知子与静雄的关系确立时,才猛然大梦初醒,即便终于从被动中学会主动争取,却已然无济于事。在片尾还没等倒数120秒结束,他就忍不住冲向佐知子表白,却再也等不来对方肯定的答复。“年轻真的会一去不回吗?”“年轻真的会一去不回。”

2. 两人太宽,三人太挤

影片《你的鸟儿会唱歌》的出色在于其情绪表达上既紧密又松弛,像是喝得微醺时漂浮在半空冒泡的心情。正如导演三宅唱所说,他希望呈现的是人们在无业无钱无追求中,仍然有机会去感受年轻的快乐,还能拥有相爱的可能。在函馆湿漉漉的夏夜中,三人行的关系酣畅淋漓得醉人,而他们的选择又离不开各自的生存处境。

有酒、有歌,还有情爱,影片完美地捕捉情感的流动。三人行的故事,没有呼天抢地的死去活来,也没有干柴烈火的肆意纵欲,有的只是眉稍之间的相互吸引。那些飞扬的画面,彷佛把所有情绪——喜悦、失落、迟疑、婉惜……全部融入流动的夜的深蓝中,年轻的荷尔蒙在不眠不休中挥霍着。

数到一百二十下,如果你还没有出现我就离开。影片前后呼应的开场与收尾,是被动向主动变化的时间轴,同时也是踏出下一步的开始,三宅唱在两者之间做了极佳的诠释,不管是调度或是光影、声效的呈现,充满质感的镜头足以支撑起影片的格局,以放弃剧情来保证情绪上的连贯性。

片段式的剧情将三人情绪中的完满徜徉在屏幕上,没有过多的对白作为补充说明,紧随着镜头的引领,就能够感觉到人物间的感觉在萌发、流动。

几乎所有室内戏,都是用低角度机位拍摄,色调浓郁得在夏夜的热气中会发出极致的性感,而近景拍摄时呈现的状态都能看得人心猿意马,大量近景镜头几乎让人感觉到,角色皮肤上汗液蒸发出的热气。

当“我”与佐知子在书店以目光交换着彼此心动的喜悦。随即而入的全片唯一的床戏简直美得不真实,在狭小的上下铺空间内,一伸腰就会碰到上铺的床板,两人躬身热吻彼此逗趣缠绕的肢体。没有令人垂涎的肉体,但窗外暖橙色的阳光温柔铺洒在二人身上时,没有任何情色的血脉喷张,开着窗户亲热,落落大方的性,反而多了夏日微风的轻快舒爽。

当静雄介入“我”与佐知子二人之间,自然而然地变成三人行后,影片用更为复杂的空头语言去表达人物间游离的关系。利用便利店回形针板的S形走位,流动的镜头时而三人同框,时而是静雄与佐知子,时而是我与“佐知子”。三人间游离且接近的关系,彼此试探似的慢慢接近。

雨中三人同伞的奔跑,犹如《祖与占》桥上奔跑时的命运缠绕。在夜店的节奏中,飞扬的年轻与洋溢的情愫在深蓝中轻盈地随身体舞动。镜头的动与静,“我”与静雄交替出现在佐知子身边时的暧昧,与冷暖光交互漂浮在佐知子脸上的模糊,最终溶解在三人搂在一起的快乐中。

三宅唱擅用室内空间的切割去表现人物关系,尤其是在公寓中的室内戏。两个男人独处时,各人一个角落,孤独的两角灯光间横着空旷的蓝;而在佐知子出现在公寓时,无论三人位置所切割出的构图是三份等分,还是“我”在后景变成景深处的虚焦,画面构图总是满满当当。同一空间不同切割下的构图,无需多费一言一语,保持影片在叙事上的干净。

同样的还有佐知子与静雄第一次单独约会,依旧明媚温暖的午后阳光,二人同行在如梦如幻的廊桥。佐知子同样的眼光,出现在第一次与“我”在咖啡厅的午餐,以及和静雄在卡拉OK房中高歌《聆听奥莉微亚》,同样的画面构图与二人角度重复出现两次,预示着佐知子心中同样燃起的感觉。

不同的是,在更为“拥挤”的卡拉OK中,静雄默默凝视在佐知子的高歌中,静静地跟着佐知子的歌声轻唱,喜悦随佐知子的快乐而跳动。如果说爱情在“我”与佐知子的关系中,是雨夜下两人打闹时的“你明白我做甚么”,那么对静雄而言,大概是这种从心底蔓延的默默的共鸣。这一对比剪辑,简直是神来之笔。

影片《你的鸟儿会唱歌》暧昧关系中微妙的小细节,使得这段三人行几乎是日本电影近年来最为动人的组合。属于当下的角色中,自然而然地相遇,在函馆纯粹地生存着、相爱着。佐知子不喜欢复杂的感情,其实影片中的关系一点都不复杂,一切都在自然流动。真正复杂的是感情流动后必须面对的抉择,而电影也适时地在抉择前戛然而止。

感情的选择也许并不需要这么多理由,电影不是为答疑而存在,而观众也不是为了合理解惑而看电影。让人专注的每个瞬间,都是现实的、日常的。即便不少室内镜头的后景全部过曝,影片依然流畅得就像油面下流动的水,波澜不惊下的暗流涌动,欢喜、忧伤、无聊、冲动都在不经意间化学转化,在暧昧流动的夏季空气中一一变化、落空。

3. 一个人的文学,一座城的电影

除《你的鸟儿会唱歌》之外,作家佐藤泰志最为人熟知的,当数同被改编成电影的“函馆三部曲“——《海炭市叙景》《只在那里发光》和《爱情,突如其来》。《海炭市叙景》的沧桑、《只在那里发光》的劫后余生、《爱情,突如其来》的颓丧,改编自佐藤泰志的“函馆三部曲“,皆是不得志的男女,在函馆这座城市载浮载沉。

《海炭市叙景》

《只在那里发光》

《爱情,突如其来》

但“函馆三部曲“并没有用名胜去美化这座城市,尤其是前面两部,更是毫不避讳地将晦暗的、破败的、脏乱的、衰颓的函馆呈现在众人面前,写实捕捉了函馆市市民看似平淡实则深刻的日常,而这也正是其迷人之处。

而《你的鸟儿会唱歌》不同于佐藤泰志笔下其他故事,“我”、静雄、佐知子就是日本大多数年轻世代的缩影,只是放在时间更为缓慢的函馆。海城之美与夏夜之深,映照出的是三人生命轨迹上,无自觉地偶然相遇。影片中前后出现的两次俯瞰函馆夜景的画面,是笔者心中属于函馆的最美的画面。

笔者八年前在函馆山顶有幸得见同样梦幻的星星灯点

作为北海道的第三大城,函馆当然不止电影中展现的酒馆和小公寓。函馆城中满布充满异国风情的街景和建筑,教堂、海港、彩灯、有轨电车、石板坡道……虽然影片没有过多展现函馆美好的一面。但是影片在全城取景时,还是有不少场景勾起笔者的各种回忆。

虽然《你的鸟儿会唱歌》同样是在勾勒一幅幅函馆日常的图像,但无论是当中出现的津轻海峡、八幡坂,或是夜店外的电车站,现实都要比电影中可爱得多。

影片中不时出现的八幡坂

“我”送佐知子去坐电车时,曾经相拥相吻的街道

第一次傻乎乎地站在店外为佐知子倒数120秒

被岛田撞破的店长与佐知子的约会

凌晨三点半,笔者在渔港边等第一批渔获上岸时,仿佛看到几年后两个无所事事的男人半夜睡不着,跑到这儿来喝着啤酒到天亮。

佐知子和静雄第一次在廊桥漫步时,对岸望出来的轻津海峡

当然了,单纯的观光而没有美食是留不住笔者的。在码头从凌晨三点等到六点,没等来渔获,却在函馆早市等来了“它”。

还有马上宰杀,肌肉还在口腔弹跳的鱿鱼刺身

如果你穷得像笔者一样,不妨也去买一张日本火车通票,彻夜在火车旅途上醒着睡着,睡着醒着。也可以在快到破晓时,跳上一趟小火车。

在一个叫母恋的地方下车

到地球岬,这个北纬42度18分3秒的海角,看北海道最温柔的日出

如果你也到了这儿,别忘了跟着《你的鸟儿会唱歌》漫游函馆

作者| 小飞侠;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

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8 ) 男主心理活动的一种解读

这是一部对灰色地带容忍度低的人可能喜欢不来的电影,换言之,这是一部许多男性可能不会喜欢的电影。

没有一个清晰的逻辑,甚至文字形成的剧本说出来的东西也是很有限的

影评里大多是一种浸入电影的内在体验,可是如果我们非要从理性层面理解呢?

主人公让我想起《局外人》里的默尔索,他和默尔索一样,没有遵守任何一个应遵循的路线,但与默尔索不同,他没有怀疑常规或是非常规。当佐知子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时,静雄说“他也许什么都没想。”

就像影片展示的一样 无论是他的行为情感 都是自由流动的 他让潜意识变成了意识 甚至他用潜意识去思考。

这种自由流动可以诠释片中他大部分的行为 包括数数,放掉小偷,不去郊游,情感宣泄

但不能解释最后的不到120个数,这是他唯一一次人为打破自由流动 这个一会儿再说

再来说他提到的换位体验 影片后期 当他提出 自己又可以自由的 轻快的 透过静雄体验佐知子,这是什么意思,到底人的侧面有几个

侧面对我的含义就是 一个角色对应一个侧面 扮演的社会角色决定了你展现给对象的侧面 即使是自由流动的男主 他也扮演了社会角色 这个侧面可能在于他发短信 可能在于佐知子和静雄对话,他观察着二人的表情 也在于他在店长面前闭口不提他本应提问的事情 多个侧面构成了一个人 当男主发现 他想发现佐知子更多侧面组成完整的她 而不是作为亲密关系的佐知子的时候 出现了一个悖论

他需要通过消除与佐知子的亲密来体验第二侧面,但因为他想体验第二侧面从而发现了自己对佐知子的喜欢。 大概就是,对于喜欢的人,本来是体验不到多个侧面的。

所以数没查完 他就跑过去了

至于佐知子呢?我觉得她不会应允男主后面的要求 但这是个开放性故事 不要急 因为当她开始与静雄交往 她就开始体验通过静雄体验男主了 这中间导致的关系就又开始自由流动了

而静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节制的自我流动 男主莫比乌斯环的另一面

而女主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也不知道 不过大概能在自由流动间流动 大概也是流体一类

原谅我夜晚的胡言乱语 但大概没有什么确切的语言能说出我大概的理解了。

短评

真.函馆祖与占。青春美好而又无聊,青春里的时间流经得特别缓慢,于是才能漫无目的、漫不经心地游荡在城市的夜晚与凌晨,游荡在两个男孩之间。最伤心的时候还能笑出来的人啊,好美。这样的两个男生,没有办法不同时爱上。因为爱,从来没有办法做选择题。

7分钟前
  • 匡轶歌
  • 推荐

久违得被爱情电影完全打动,非常窄的角度,非常厚的细节,每场戏都很扎实,人物也那么饱满,很鲜活很当下。而且最难的是这种塑造不是劳师动众的交代,而是润物细无声地汇流在一起。没时间看影后对谈了,但是不碍事。“不动声色的精准”就是这部片的好。

9分钟前
  • 海带岛
  • 推荐

便利店那场戏真迷人

12分钟前
  • 陀螺凡达可
  • 推荐

说“超喜欢你的衬衣”,其实是在说“超喜欢你”。

15分钟前
  • 流星ヘブン
  • 力荐

情感细节写得真好,尤其柄本佑的一些小心思和小脸面的描绘。

19分钟前
  • 桃桃林林
  • 推荐

这么小的透明伞还是足够我们避雨,那么窄的上下铺仍能容纳我们缠绵。我以为这个夏天一直不会结束,直到冰箱柜门小心关上,不再渗出冷气。直到开业花篮尽数枯萎,不再飘出香味。直到远离了我们三个人的房间,直到你通知我结束这段感情。原来三个人躲不进一把伞,挤不下一张床,穿成爱斯基摩还是会伤心。

24分钟前
  • 西楼尘
  • 还行

并不是三人行啊,石桥静河在里头闪闪发亮(不少人会觉得她是女收藏家)。一个空窗期青春摇摆的故事,或者是石桥静河跟柄本佑,还一只名为染谷将太的猫的故事。与《东京夜空最深蓝》的致郁down相比,电影算是在传递“生命是美好的”,用《横道世之介》台词来呼应就是“趁着年轻什么都别管,起舞吧”。石桥静河一个人跳舞、唱歌,三个人撑伞、撞球,还有在房间里啪啪、穿bra的状态都让我想到了《燃烧》,对底层年轻人的生活细节抓得挺准。甚至,有点过于美好了。

26分钟前
  • 木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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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电影一直在讲述一个颇有新浪潮感觉的三角爱情故事,但直到结尾部分,所有角色都从酒馆里出来,甚至还要进行下一场的时候,观众才终于得以确定,三宅唱想拍的是更像是一种十分难以名状的社会情绪,谎言在暗中蛰伏,交流被强行阻断,激情只能在颓废混沌和漫不经心的生活状态之下涌动。它让我们总在期待发生一点什么;但真的快要达到期待时,一切却又戛然而止了。

29分钟前
  • 圆圆(二次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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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知子唱歌的时候 静雄看她的眼神 值得4星

34分钟前
  • T.V.Zo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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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喜欢的演员组合。柄本大公子演技很扎实,染谷也不落下风,几处很考验临场发挥的特写都自然不尬。石桥静河真的是岁月静好四个字最好的诠释,美得无声无息也无处不在。函馆市民电影院IRIS的20周年企划,一定再来。我等了你120又15秒,我却还是丢失了你。

36分钟前
  • Joyw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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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暖色调的《夜空总有最大密度的蓝》,染谷将太现在都快长成一尊佛像了,居然还是很有少年感!

37分钟前
  • 王大根
  • 还行

HKIFF第二場。片尾導演現場問答:1. 為何拍攝?函館小電影院出資。現在很多人已經不去電影院看電影了,所以想拍攝一部專為電影院放映的電影2. 電影名字是什麼意思?是同名小說的名字,也是披頭士的一首歌。電影裡的年輕人窮,沒有工作,還是可以相愛,玩,喝酒,歡樂3. 為什麼選擇男女主?跟兩個男演員是好朋友。在染谷將太小時候就已經和他是好朋友,一直想一起合作,結果他後來出名了太忙(笑),直到拍這部電影才覺得自己非找他不可了。女演員mysterious charming though inexperienced4. 首尾拍攝dawn的含義?導演喜歡那個場景,但是一直沒機會放,但一定要用,所以放到首尾 另一個原因是,一個最重要的卡司是函館城市本身,所以想表現自己的感謝~(好可愛)

38分钟前
  • 猫猫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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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是毫无意义的谎言,过往只是时间的重复,而你爱上的我或许只是幻影。下雨的声音,电车的声音,门铃的声音,刷牙的声音,乒乓球的声音,塑料袋的声音,口竖琴的声音,收音机的声音,台球碰撞的声音,鸟鸣声,听不见的风声,pub和KTV里的音乐,如电流一般穿过身体,路灯亮起又熄灭,每个通宵达旦的夜晚与清晨,被自然与生活的杂音映衬的每一刻,无形之中定义了我们的存在,也融解了某个夏天最初的120秒与最终的15秒。

43分钟前
  • 颜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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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跟柄本佑和染谷将太耍朋友

48分钟前
  • 陈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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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影节第一场,非常棒的观影体验,这个剧本看不出多少剧作的痕迹,应该非常难写吧,自始至终都是日本年轻人的生活状态,导演太厉害了,把三个人物塑造的非常可爱,精准的捕捉到了三人之间微妙的两性关系。他们可能很穷,什么都那样,但是可以爱上喜欢的人,洒脱不抓马,随性的挥霍青春,他们这样的状态太让人羡慕了,这可能就是青春吧!

52分钟前
  • 亵渎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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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等待着,等到天渐渐暗的快入夜了,等到夜和昼日交接了,等到感官消耗,等到语言失效。爱情的不可说,既是难以启齿,又是不言自明。电影描述了两种以钝感对抗虚无的世界观,柄本佑是害怕失去,染谷将太是害怕得到。

54分钟前
  • 嘟嘟熊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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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请石桥静河歌手出道谢谢。

58分钟前
  • 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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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linale2019# 温柔,幽默。不时出现的越轴单人镜头创造了情感的重音,导演是个好DJ。石桥静河在《最大密度的蓝》中被池松壮亮淹没了,在这却光芒四射。平额头不是很像让娜·莫罗吗?

1小时前
  • Lies and 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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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的套路剧情非重点,倒是散落期间的迷茫与虚空,弥漫的失落,人际关系网震荡的涟漪,都大有意味,因越来越有韵味的石桥静河出演,与「夜空最大密度蓝」表层上接近。这段从一开始就被归类为“不要复杂化”的情感,无可避免地滑向不受控制的漩涡。

1小时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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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感十分舒服。虽然拍摄并没有多高级但是剧本非常好,演员表演都很细腻,情绪的传达也很到位。它说的是一种生活状态,一段感情共鸣,是每个你想放手却又想挽留的瞬间,每个你心潮澎湃却说不出爱的日夜。

1小时前
  • LORENZO 洛伦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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