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电影很不错,每个小女主都特别特别特点,特别特别入戏,整个电影很自然,故事也很完整。韩版的我也看过,两部对比,我只能说我喜欢后者,因为国产的小女主真的特好。里面还有很多很多搞笑元素,很自然的那种,不是硬挠脚底板那种。
包贝尔是很多人不喜欢,但是看这部电影,他是合格的导演。
不过也确实不能指望一些人客观,毕竟站的高度不同。
影片的故事线做到了完整,叙事部分节奏平和不紧凑。全片都能感受到深厚的姐妹情谊。学生时代的姐妹情随着大姐大的离开而逐渐分崩离析。二十多年后再聚首,起初是互相觉得陌生,但随着长大后的相处,儿时的回忆和感情又重新拾起。非常适合姐妹们带上曾经的好姐妹去观影。在翻拍本土化方面做得有些不太巧妙,因为原版有特定的历史背景,本土化后强行改编做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还是呈现了不少当时儿时的记忆,值得在电影中细细回味。
采访、撰文/法兰西胶片
我一直以来都好奇一件事,大家在对于包贝尔的创作态度上,有多少是理性审视,又有多少是偏见?
趁着中国版《阳光姐妹淘》上映,我和他约了一个深度采访。
翻拍《姐妹淘》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包贝尔自己不知道吗?
他知道。
“我(做导演)太新了,拍《姐妹淘》这样的电影,不是找死吗?你怎么拍都会被骂,拍得跟原版一模一样你会被骂,大家说那你为啥要拍?但你不按照原版拍,也会被骂,大家说人家拍那么好,你改得什么玩意?”
可你说包贝尔对这件事没有自己的对策与方法论吗?
他也有。
“我的能力未必会拍过原版,但原版本身就是最好的模板。我们当时定的想法就是如果能想到比原版好的点子,那我们就拍,如果想不到,我们就按照原版拍。我真的是把原版和其它国家的翻拍版都下到我的iPad里,我现场每拍一场戏,我都去比对。”
问题这就来了吧,在包贝尔身上,导演这个职业到底是什么?他怎么学习并增长导演能力?还是说,包贝尔只是因为行业环境和个人遭遇所限,被迫当上了导演?
“如果有100个人,或者有1000个人,甚至有一万个人说你是XX,你还会干这一行吗?我觉得我还会。”
他对这份工作的热爱与坚定,一点不掺假,但他头顶上盘旋的争议与悖论也从未消散,“我觉得我自己的委屈更像是《狩猎》那种电影,我一辈子有很多委屈,我没有办法说,我说出来错,我不说我也错,那种戾气,我没办法,我觉得像一万个人拿刀在捅我。”
对于如此巨大的逼迫,我们会在他的创作中看到作者性的转化吗?
本篇采访字数近9000,有点长,但对公正讨论包贝尔的创作观,其实也很短。
读完,你心中自有判断。
第一导演:之前有朋友跟我说,《阳光姐妹淘》一直在圈里找导演,结果包贝尔最积极,力争拍这片,有这个情形吗?
包贝尔:首先“听说”这件事80%都是假的,我觉得这是添油加醋了。这个项目不是我强烈要做的,而且一上来我就拒绝了。
因为《姐妹淘》的出品公司和《“大”人物》是一家公司,制片人是李洪大先生,他跟我说《姐妹淘》的导演还一直没有找到,你有没有推荐?我给推荐了几个,他说你这几个都问过,因为各种原因,都不行。我没办法说这几个导演是谁,反正大家都是拒绝的。
第一导演:那是哪年啊?
包贝尔:两年前,2019年3、4月份,刚过完年。
第一导演:那时候这个版权是刚刚拿到,还是说一直压箱底呢?
包贝尔:他拿到很长时间了。所以当时我推荐的几个导演都不行的时候,李洪大就问我愿不愿意导。
我说我肯定不行啊,《姐妹淘》这个题材太大了,而且人家原版在IMDB、豆瓣的电影排行榜上都是前列,它也是我最喜爱的电影之一,我只能拒绝。 再说身边所有人也都反对我接《姐妹淘》,因为你怎么拍都会被骂,拍得跟原版一模一样你会被骂,大家说那你为啥要拍?但你不按照原版拍,也会被骂,大家说人家拍那么好,你改得什么玩意?
哪头都不占,哪头都被骂,这是最惨的。
于是我就放弃了,但回到家里我又在那想,我下一部电影应该拍什么?如果过个五年十年,再回想起我当初拒拍《姐妹淘》,我会不会后悔呢?
其实我是真喜爱这部电影,你懂吧?就是太喜欢它了。
第一导演:还记得第一次看《姐妹淘》是什么状态吗?
包贝尔:第一次我不记得了,但我肯定看了不只一遍,包括姜炯哲导演的另外两部《超速绯闻》《摇摆狂潮》,确实是很棒,太棒了。
这么棒的一个东西,你不拍,会不会后悔?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会后悔。
那如果为了不后悔,我去拍了,我该怎么拍?或者说我到底为啥要拍?我就想我为啥会为这部戏感动,然后就在家里又打开电视看了一遍。
仍然掉眼泪,我觉得我看到第十遍还会哭,我全能共鸣。所以我在想,这个事可以变得很简单,就是我把我对于这些共鸣的阐述放进去,是不是就成立了?
第一导演:产生这个想法距离你第一次拒绝过去了多长时间?
包贝尔:得有小半个月,然后剩下的半个月就一直在自省——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导演?我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我太新了,拍《姐妹淘》这样的电影,不是找死吗?但是我又发现一个“bug”,我的能力未必会拍过原版,但原版本身就是最好的模板,你懂我意思吗?而且不单单一个模板,它是四份模板,韩国的、日本的、越南的和柬埔寨的。
所以,我游说我自己,催眠我自己,我有四个模板照着拍,我再差,也不会那么差吧!
我觉得我很聪明,那就这么干了!于是我再次找到李洪大,我说你找着导演没有?他说没找着。
我说我想通了,我可以拍,我要接!
第一导演:那接着,李制片会不会觉得你这是怎么回事,又想拍了?
包贝尔: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给他讲了我的理由。他说你有信心吗?我说大差不差。他说我相信你,我站在你这边,你所有的要求我都答应。但其实,他没有单单站在我这边。
第一导演:啥意思?他又找别的导演了?
包贝尔:没有没有,我是没有最终剪辑权的!
第一导演:合同就这么写的?
包贝尔:对。你翻拍可以,但原版整体的故事是不能改动的。
第一导演:那我知道为什么其他导演不接了,你接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请阿美过来写剧本吗?
包贝尔:阿美是制作方请来的,说必须给包贝尔派一个很好的女性编剧老师,站在你的左膀右臂。其实主笔是宋成魏,从头到尾都是他写的,还有张鹏,张鹏就是我《胖子行动队》的编剧。而阿美是编剧指导,就是我们每写完一稿给阿美老师看。
第一导演:我之所以提阿美,是因为有一个成年主角小时候的自己相遇在电影院的情节,当时比较清楚地看到《“大”人物》和《地久天长》(阿美编剧)两张海报,这算是彩蛋吧?
包贝尔:算,其实原本没有挂《“大”人物》海报,我们挂了一个别的,但因为没有那部电影的授权,所以就用特效换成了《“大”人物》。其实还挂了《哪吒》,光线的嘛,我是光线的艺人,还有《姐妹淘》的韩国版海报。
这里每一张海报,都是我跟编剧讨论出来的,左边的小张丽君那个年代的海报还有《小鞋子》《阳光灿烂的日子》《坏孩子的天空》《古惑仔》《唐伯虎点秋香》,都是我们喜欢的电影。
如果论彩蛋的话,我们把最想要表达的那部电影放在了电影院名字的上方,这家电影院叫“好时光电影院”,原本那个镜头是拉上去的,上面有一张巨幅海报,但因为片长和版权的关系,那张海报现在在镜头里只有一半。
第一导演:我还真没留意,是哪部?
包贝尔:《美丽人生》。
第一导演:说回剧本,在改编的过程中,你有意识到原版里有很多阶级和跨阶层的特性吗?
包贝尔:我说实话,没有想过阶级这个层面。韩国的阶级分化很严重吧,有钱人才能住江南这个区,没钱住别的地方。但是在中国,我不确定有没有阶级这件事,可能有,但我不知道。
第一导演:其实结局领遗嘱就有这个问题,它有一个浅层逻辑,就是姐妹最后聚齐,似乎和遗嘱有关系。
包贝尔: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我们当时有想到这个问题,而且这是我们特别大的一个苦恼,我有给姜导写过信。
第一导演:你跟他还有这样的沟通?
包贝尔:书信往来,我把剧中所有的问题都问了姜导,其中就有你说的这条问题。这些姐姐没有人是为钱来的,她们来之前也不知道会领遗嘱,可是,难道只有钱才能解决这些人生活的问题吗?
第一导演:姜导怎么回答?
包贝尔:他说,其实当年在韩国上映的时候,很多人也问了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是,确实是有些人,她的事就是卡在钱上,他觉得这也是帮她们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但这肯定不是全部。
第一导演:这次结局的处理方式也稍稍不同,成年李幽然没有以演员的方式出现。
包贝尔:我们也想过用成年演员,让她站在那的时候是头发挡着半边脸的,所有人都很惊讶地看着她,结果她撩开头发,脸上并没有伤痕,治好了。而且她跟别人不一样,她手上还戴着她们小时候的那个手链。
那放弃这个想法的原因,主要还是演员的问题。
第一导演:找不着合适的演员?
包贝尔:不是,是你不管找谁,一开门,观众都会说,哇,杨幂,哇,倪妮,哇,包文婧……不管是谁,观众一定跳戏。都这时候了,我让你跳出来干啥?
第一导演:那说到演员了,全片的演员系统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包贝尔:首先决定两件事,第一就是大的演员,肯定是希望找一些观众面熟的,你叫不出她名字都可以,但观众看到就觉得见过她,反而一下炸的那种,我们觉得不合适。
第一导演:所以是大演员定了再决定找小演员?
包贝尔:也不是,我们是大的小的同时谈,先散出去的是小演员的资料,而大的都在摸时间,比如说适合这个年龄的,全中国有几十个演员,熟脸的、知名的,有时间来的先划出来,没时间的全排掉。
第一导演:这得写多大一黑板?
包贝尔:这屋半面墙吧(指光线公司的会议室)。紧接着就是小的,小的在网上征集资料,副导演跟我说报了7000个,邮箱都炸了,我说合适了再面试,我要两头,一头是符合角色,第二头就是稀奇古怪,这人你看一眼就能记住。
第一导演:全定下来要花多长时间?
包贝尔:从2019年3月开始,到2020年4月份开机的时候,仍然在找演员。7000份小演员视频资料减到700份,再减到300,300变100,100变50,50变20,最后我们画了个圈,这20个女孩按住不动了,最终从这里再产出7个,谁演谁都不知道。
不过第一对确定的,就是邱玉红这个角色,也就是倪虹洁和夏梦这一组。
第一导演:因为这一组是七对女孩里长得最接近的?
包贝尔:太像了!倪虹洁很想演这个戏,她来了之后,看到夏梦,太登对了!这俩直接就先按死。
其实每一个小演员那块都贴了一堆照片,到最终20个人的时候,她们每个人可以给自己写上“最像哪个艺人”。夏梦这个女孩,她写的是“我最像袁弘老师”,她写了一男演员!
王玥婷也特逗,她一开始写的不是殷桃,是张曼玉。
另外,虽然倪虹洁和夏梦这一对是第一个定的,但我们最先敲定的小演员是梁颂晴,也就是小林青,她是唯一一个大家全票通过的,所以我们其实是按照梁颂晴的样子去找大演员。
第一导演:小演员怎么训练呢?
包贝尔:小演员基本在2019年的11月份就都定完了,本来是打算2020年春节前开机,但因为疫情就没开成,在12月份的时候,我们已经把所有小朋友放在一起训练了,给她们租了一个房子,就像训练营似的,然后找了一个女制片,就是那种脾气不太好的,像宿管老师似的,天天看着她们,吃住行都在一起。
第一导演:小演员本身也都是学表演的吧?
包贝尔:真不是,7个里面有4个第一次演戏,完全第一次。
第一导演:有没有演员突然出现变数,改变了整个走势?
包贝尔:太多太多了。比方说扮演成年杨梅的马苏,之前定的是另外一个演员,也都签了合同的,还有一个星期就拍了,说来不了了,接了两个电视剧,时间挪不开。
换人是最崩溃的,疯了,你说小演员已经拍一个月了,我还得再找一个大人,还得跟小杨梅长得像,我就给马苏打了个电话,马苏救命啊!马大仗义嘛,大家也都知道,她就来了。
其实人生有的时候,很多选择不是你最初的选择,但可能就是最好的选择,我一直这么告诉我自己。
第一导演:我觉得这次倪虹洁状态挺好,啃煎饼那场戏挺碾压的。
包贝尔:我不同意,我觉得没有碾压不碾压。我先说那场戏,我们拍了两天,第一天拍完我不满意,我觉得状态不对,就是一个人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阐述自己悲凄的人生?和姐妹们这么多年没见面,是应该宣泄、掩饰、痛苦还是伪装?用什么样的情绪才能让观众感同身受?这个很难去界定,但很重要。当然倪虹洁演得是很好,但是我们仍然在第二天重新拍摄那场戏。
第一导演:还是觉得情绪动机有瑕疵?
包贝尔:不单单是我,倪虹洁自己也觉得有问题。我们常说所谓“戏保人”,就是邱玉红这个角色在这几个姐妹当中是最容易被同情的,确实她过得太难了,所以观众会寄情于这个角色。但是我打心眼里觉得每个姐姐都好。
第一导演:不是讲客套话?
包贝尔:我真不是客套话!比如说张歆艺,二姐,真的是你给她A,她给你演到A+,更可怕的是你给她B,她仍然能给你演到A+,她演的很多细节只有专业演员才能看到,杨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跑到张歆艺跟前,她下意识用手挡住了包上的香奈儿标志,你懂我的意思了吧?她到杨梅家,刚坐到那,就掏出包里的消毒纸巾去擦手,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剧本里写的,我作为演员,我当然知道她在干什么,所以我觉得她太牛了,真是diao。
再说蒋小涵,我就要求她吃,她说导演我已经胖了20斤了,我说不行,你还得吃,最后增肥40斤。
而且我让她在每个镜头都吃,因为整个戏里,你只有一场戏是不吃的,就是邱玉红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用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三个煎饼,张丽君跟邱玉红都在吃,但朱珠一口都不要吃,你就看着邱玉红。蒋小涵立刻就明白我要干嘛了。
第一导演:我好奇,你是不是也希望用这部电影来证明自己对女性的看法?
包贝尔:我的目的不是去探讨女性,我没有这个权力,也没有这个能力,我的目的是呈现爱,呈现美好,呈现温暖,然后去慰藉观众的心灵,也去慰藉我自己。
第一导演:如果不是版权方限制,有没有想过大刀阔斧地改编一次,去颠覆原版呢?
包贝尔:有想过,但我们当时定的想法就是如果能想到比原版好的点子,那我们就拍,如果想不到,我们就按照原版拍。
我真的是把原版和其它国家的翻拍版都下到我的iPad里,我现场每拍一场戏,我都去比对,我去对他这个时候为什么就用这个镜头?为什么推特写?
第一导演:那肯定有人说,虽然版权合法,但操作上还是临摹。
包贝尔:你改他肯定会骂你,你不改他也会骂你,骂你是肯定的,而且还不是小骂,对于资深影迷肯定是大骂,破口大骂!
第一导演: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
包贝尔:我公司的同事和老板很早就提醒过我,但我仍然选择干这件事,是我觉得我在这期间能增长很多能力和想法。因为本身我就不是学导演的,我必须要知道他们怎么就成为这么优秀的导演。
前两天我还拍了一个短片,根本就没拍内容,一直在拍无痕转场,我觉得翻拍《姐妹淘》对我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学习机会,我能做的是减少犯错误的空间,我就及格了。
第一导演:从韩版转化到大陆版,有什么分寸感上特别难拿捏,难迈过去的坎儿吗?
包贝尔:太多了,最基本的就是校园暴力。原版李幽然在窗台上叼根烟,所有人觉得,哇,太帅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叼根棒棒糖,也算是反映她外表那么社会,但内心还是纯洁的。
你看日本版,那个反派女孩都直接吸毒了,我们这里根本不可能的,高中生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不可能!
那你知道我们第一稿怎么写大乱斗么?是运动会!在区运动会上,几个学校联合举办,先是男孩赛跑的时候接棒接错,男孩打起来了,打起来之后,两个校长就开始打起来,其中一个校长薅掉了另一个校长的假发,薅掉了假发之后,这帮女孩看到对面是前阵子欺负张丽君的那群女孩,她们也就拼起来了,所以变成学校大混战。
但我觉得还是缺少历史感,有点飞。
第一导演:对了,刚才聊的电影院门口相遇戏,也是你改的吧?
包贝尔:最初宋成魏写的是桥,他写了一个几千年的古桥,两个人在这见面,它仍然是一座现在仍在用的桥,但是又很古老。
但后来突然有一天我说我不要桥,我要电影院,我要那个年代的,但到了今天我们依然在看的电影。
第一导演:你同时也是在致敬电影院吗?
包贝尔:不是,我觉得电影也是桥梁,虽然没有几千年的历史,但我相信过几千年也会有人在看电影,它会留下去。
而且我觉得,我们现在看电影的方式不一样了,屏幕越来越小,越来越往手机上发展,不像我们俩现在坐在这探讨电影,很多人都是在网上直接交流,也不像我们小时候,看完一部电影我们回去还会模仿,还会演。
就像我拍的那些从电影院里走出来的观众,我从中间把他们分开,左边出来的那些人都是搂在一起的,都是热闹的,右面那些人都是一个一个的人,他们自己在刷着手机,可能在发着豆瓣,骂着电影。
第一导演:你对电影院有依赖或崇敬感吗?
包贝尔:我不是有依赖或崇敬感,我是觉得电影院一定是个欢乐的场景,但也只是一个场景,可能是朋友聚会或者谈恋爱才去的地方。
随着家里电视越来越大,还有投影,家里也可以安5.1、7.1,可能有一些类型片,或者是小型的爱情片,我可以移植到家里去看,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喜剧片,像惊悚片,我觉得带气氛的这种,还应该去电影院去看。《姐妹淘》就适合去电影院看。
第一导演:你能接受《姐妹淘》被短视频搞成那种“3分钟说电影”吗?
包贝尔:“3分钟说电影”那都是宣传,和电影院是两回事。但你要说那3分钟就是电影,这不行,我接受不了,咱俩刚才探讨那么多细节,花了那么多时间干完的事,结果,你3分钟结束了,我的目的不是这样的。
第一导演:那这次拍完这部戏,你有什么私人情绪,可以从中释怀吗?
包贝尔:没有,我从来没想过你这个问题,我没想过要释放什么,我也没有什么好释放的。
第一导演:但你到现在仍然受到很复杂的评论压力,我很难置换到你的处境上去想这件事。
包贝尔:特别简单,你把豆瓣打开,看看评论,你连着看一遍,你就都知道了。
第一导演:但我不就更苦恼了吗?怎么去稀释掉这些东西?
包贝尔:稀释不掉的。那然后呢,你还要创作吗?如果你现在在做着你热爱的电影行业,如果有100个人,或者有1000个人,甚至有1万个人说你是XX,你还会干这一行吗?
我觉得我还会,我还有我自己的理想。全世界有一万个人说你跟这女的不合适,但你爱她,然后你就放弃她吗?这跟这一万个人有什么关系?
第一导演:你会把导演这个职业看到多远?
包贝尔:我会看很远,我的想法是我喜欢演戏,想做个演员,但做演员很被动,永远要等着被选择,我每天早上一睁眼我都会想,今天张艺谋冯小刚会不会给我打电话,请我演个戏啊。我有宁浩导演的微信,可宁浩导演好像这辈子从来没想找我演戏,他有一天会找我演吗?他可能不会,是我能力不够吗?是我口碑不够好吗?我不知道,那我怎么办?
那如果我自己能学会做导演,我是不是就可以拍我自己想拍的戏,演我自己想演的角色呢?那我到了40、50、60岁,老了,是不是我只能演爸爸了?如果没有爸爸的角色,怎么办?我是不是可以像伊斯特伍德那样,到了88岁还可以拍《骡子》?
如果我做到了,20年之后,你还坐在我旁边说,老包,你那有几个戏演得挺好的,或者说你有几个戏导得挺好的,那我觉得我人生也很有价值,起码在我有限的生命内,给你带来了快乐,对吗?
第一导演:你的表达一直特别普世,当然这不是问题,但你有没有很私人的想法,极端的情绪,想放到电影里去表达的?
包贝尔: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类型拍多了,就变得很商业?
第一导演:我记得起初你要演《东北虎》?
包贝尔:演那里面的傻子,但后来那个导演没找我。
第一导演:或者说,当年你还演过郝杰的《我的春梦》。
包贝尔:(后来改名叫)《我的青春期》,那部电影很好看,但删节了太多,原版3个小时。
第一导演:对,我觉得那是一个特别好的节点,当时以为你要往那个方向上走,换赛道。
包贝尔:那部戏演完我就接了《港囧》,骂得跟X一样。没有,我觉得我的表演没有改变赛道。我都很认真地对待我的角色,只不过我的能力能塑造成什么样,或者观众喜欢不喜欢而已,再或者说,是观众喜不喜欢那个角色而已。
就像你说的,你觉得倪虹洁老师很棒,我觉得所有演员都很棒,但是从这个戏的角度来说,倪虹洁这个角色最受大家心疼。那不好意思,《港囧》你再看一遍,我觉得我那个角色就得被人讨厌,但我不觉得是我表演上出了问题。
我觉得我在朝着特别好的演员的道路上走,但我仍然还没有做到很好。所以我觉得有空间就行,我一点点往上走。
第一导演:那像《姐妹淘》这种方式的翻拍你还会继续操作吗?
包贝尔:不排斥,我还想拍《楚门的世界》,《教父》经典,还有很多人想拍呢,姜文拍过了(《一步之遥》开场),陈思诚的广告也是模仿《教父》,我也在锻炼自己,我觉得这是我第二部电影,我不是昆汀,不是姜文老师,也不是陈思诚,也不是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我不是这些优秀导演,我得一点点锻炼。
前天我和我闺蜜杨子姗、吴中天还在讨论,他们俩跑到公司去找我,就是我应该做一个导演,就一辈子只拍五部电影、十部电影,还是我应该拍多少部电影?
我觉得我不排斥任何题材,也不排斥翻拍还是原创,只要是优秀的故事,我觉得它都应该有被拍出来的权力。
那《姐妹淘》这个戏,你说看过韩国原版的人多,还是没看过的人多?
第一导演:不不不,你这是另外一个逻辑,我的意思是,包贝尔可以再私人一点,适当离开这种舒适,做点独特的表达。
包贝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可能很悲观地告诉你……
第一导演:不做?
包贝尔:不是不做,而是《姐妹淘》就有我的生命体验,我就这么一人,我真的就是这么一人,我是特无趣的人,我没有郝杰的才华,我有的时候也挺委屈,但可能我觉得我自己的委屈更像是《狩猎》那种电影,我一辈子有很多委屈,我没有办法说,我说出来错,我不说我也错,那种戾气,我没办法,我觉得像一万个人拿刀在捅我。
我觉得《姐妹淘》里面也有我很多情感表达啊,可能你看起来它普世,因为我这个人就比较普世。
我连观察生活也是很普世的,上电影学院的时候,有同学演《荒岛余生》,他们观察那些东西是我不知道的,我观察到的那就是个捡破烂的。
可能我跟郝杰拍过一次,让你觉得我内心有野的地方,不,我没有,我就还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是天才。
但我觉得我野的地方就是,我会被打倒无数次,但我仍然有站起来的勇气,这点我是野的。
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我愿意为我自己的人生,为我家庭,为我朋友负责任。所以我觉得可能我不管经历多少风吹日晒,我不会倒下,我得罩着我身边这帮人。
第一导演:好,可以的,谢谢。
包贝尔:谢什么,讨论电影是多开心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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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梦里诗书
如若《阳光姐妹淘》在最初便是这样一出闹剧,那它不能在韩国电影中留下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包贝尔对这样一部现象级韩国电影的本土化改编,纵然最大程度保留了原有剧情的主线框架,但从过犹不及的情绪,到自以为是的包袱,再到欠缺时代内涵的年代追溯,都使电影变得画虎不成反类犬。
真挚动人的友情是韩版《阳光姐妹淘》,跨越语言地域最为打动人心的所在,而想要嫁接重塑这样的情感,那么这部改编电影最为关键的要素便是导演对两个不同时代,十几个人物角色娴熟的驾驭力。从成片来看,纵然包贝尔手拿原作成片,尽力临摹复制,也加入了一些本 土化的元素,但电影仍旧没能重塑一如原片中那纯粹质朴的人物群像,而那群在原版里曾一起疯闹的最佳损友,也在缺陷了细腻的人物刻画后变成了观感生硬,情感做作的塑料姐妹花。
新版《阳光姐妹淘》一个最为明显的问题,便是作为导演,包贝尔在驾驭这种群像电影的能力上是欠缺的,即便是对照前作,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用细节铺垫人物之间的情感递增,这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原作中那些本用来突显姐妹情深的桥段,变得虚假生硬,这就例如一起打架在原作里既是一个高潮看点,也促进着女孩们彼此间的友情,但在新版里,她们的打架则变得尤为虚假刻意,同样的一个桥段,包贝尔与与原作导演姜炯哲便以能尽显云泥之别。
这种生硬,并不仅仅只是体现在角色塑造上,更体现在电影的方方面面,这就同样例如在时代背景上,电影生怕别人区别不了这是一部已经嫁接到本土的改编电影,在过去的时代里拼命的堆砌各种中国的怀旧时代元素,还滥用黄色滤镜来达到自以为的怀旧效果,但这种胡乱刻意的堆砌真是观众想要的吗?时代元素的体现更应该是一种融入到主人公生活细节上的方方面面,让人在不经意间重温于过往的记忆中, 产生时代共鸣,而这样滥用时代元素一股脑的堆砌,适得其反。
在这样一种生硬造作的观感中,不合时宜的搞笑成为了对原作经典的致命一击。纵观全片作为导演的包贝尔想为这部电影融入更多的笑点, 使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也能留下他自己的印记,但正如同他在《胖子行动队》中的失利,包贝尔仍旧没有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其实并不善于去制造包袱,在《阳光姐妹淘》中虽然没有多少让人生理不适的笑点,但依靠装傻充愣所抖出的包袱,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青春正好?又从何得见姐妹之间美好的情谊?其只给人带来了如坐针毡的尴尬。
谁都曾有过自己的青春年华,展现闺蜜友情的方式也不只有一种,属于中国自己的《阳光姐妹淘》其实完全可以只是借鉴原作的主体框架, 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又何必执意去照葫芦画瓢?借不来的阳光姐妹背后,还是创作者自身的贫瘠。
包贝尔说他付出了心血,不应该拿金扫帚奖,但是付出心血的就是好东西么?
不见得,好比一个人便秘蹲在厕所里两个小时,正努力的时候痔疮还爆了,他付出了众多心血和时间努力的生产了一坨屎,可见不是所有付出心血的都是好东西,现在我们一致认为这东西是坨屎,可见导演应该是便秘,现在他又说他付出了心血,我们有理由怀疑拍这部片子的人有痔疮
一个在自己婚礼上和一群伴郎把伴娘丢到水里的新郎变成一个垃圾导演之后翻拍一部感叹女性姐妹情深的现实主义电影 电影里青春期女孩子的友谊建立在打架斗殴暗恋结小团体喝酒吹瓶子打掩护这种基础上显得深刻牢固 一群优秀的女性演员卖力表演只感受到恶心和尴尬 这部垃圾片子的最大意义就是教育不好好读书整天搞小团体打架斗殴霸凌的人, 看看那些姐妹最后结局都遭了啥报应 大姐头虽然变成有钱人却得癌症死了 喜欢画画的女生变成了家庭主妇,每天除了老公就是孩子 想当港姐的女生进了蹲了局子 梦想变成琼瑶女主的女生最后嫁给了一个早知道天天打游戏的男人,直接丧偶式育儿 有个变成了网红,老公出轨了因为一套房就选择了原谅 爱吃的那个妹子从头到脚就是吧唧吧唧吃个不停,因为工作能力差业绩不好被辞退了,最后遗产大姐大送了一个小卖部 最漂亮的那个女生本来喜欢安安静静看书学习的,加入姐妹团之后因为打架毁容转学了 然后大姐大死了,临死前想看那些读书时代关系特好的姐妹,大家聚在一起唱歌跳舞 你在纪念啥,歌颂啥,感叹啥,教育啥呀 这种就是姐妹情深吗 结局了大家一起跳舞疯疯癫癫的过,日子还是那样 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不会变好 这就是垃圾眼里的女性深刻友谊 呵啐! 搞笑吧
倪虹洁真是个顶好的演员,角色诠释超越原版。跳舞那个微笑含光的镜头真是没话说。绝对的divine feminine energy。音乐和细节都不错。看看迈克尔·哈内克逐镜翻拍自己片子的《趣味游戏》。翻拍是原罪吗?镜头不变是原罪吗?是导演叫包贝尔吧。正视一下自己人格角落的阴暗,阳光一点并不会掉块肉。
我觉得还可以
包贝尔是原罪,意外的比想象中好,因为原本故事的底子在,包贝尔还是很露怯,不断用歌曲来填充渲染情感。看上一版本日版的时候,最后觉得大姐拯救了所有人,但是没拯救女主的无性婚姻,而在这一版,感觉在找姐妹们的过程中,就让女主找到自己了。
我们国家的电影就没有创新吗?包贝尔拍了日本的《我的机器人女友》现在又来拍韩国的《阳光姐妹淘》?真呵呵了,别人吃的剩饭这么香?
不是加个铅黄滤镜就等于回忆杀,也不是等于复制“请回答”系列。众筹包贝尔不做导演!
社会主义姐妹情:先富帮后富,共奔富裕路。
包贝尔拍女性故事就离谱,理解的平凡等于丑化,几次表现女孩儿们边吃饭边说话喷食物残渣、喝酒从嘴角露出来、和男神打招呼牙齿上有菜叶……这种梗真的太没品了,导致年轻线全员挤眉弄眼大喊大叫变丑角。成年线则是紧绷和悬浮,结尾连灵堂都不布置,就在酒店套房里拍了,把投机和敷衍写在脸上。整部电影几乎照着原版复制,但处处都差一点,整体空洞平庸,毫无节奏感,人物彼此之间说话都不留气口的,一句接着一句,像打卡一样把每个情节点拍到了就算完。配乐更是毫无节制,时代金曲此起彼伏,刷抖音都没这么吵。
倪虹洁是个宝啊
翻拍不应该是照搬全抄,尤其是这种生活片,因为国情不一样,情节原封不动照搬,就会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尴尬。包贝尔这次作为导演,运镜,转场,剪辑,甚至配乐都可以,拍电影的技术算是有了,可惜电影最重要的内核约等于零。原本真的挺期待能把女性成长困境好好说一说,结果着力点全在讲闺蜜情上,最后那个瓜分遗产更是完全脱离实际的好笑。
几乎是一部汉化了,原版本子太好,所以片子本身说不上差,但绝对不怎么好。没有属于包贝尔的东西,也没有属于我们的东西,没有新意也不落地到本土。原版的集体上街不能拍,可就连抽烟接吻也不能拍,就这还能指望拍出什么感动来呢?
为了确保没有任何差错、就专心还原所有的无脑型翻拍【当然原片也用的Can't Take My Eyes Off Of You加了王若琳和Lauryn Hill的版本,wuli 梅婷/曾黎合照拉感动,谢谢你哦】;闪回戏基本就是闹剧,贴合到具体的语境和年代氛围里,全然无法看;倒是蒋小涵和倪虹洁都有亮点【琼姐是串起这里和原版的“钥匙”,但感觉费霞演起来大概更slay(:】。想起了Fey姐刚刚在上个月完结的《妹子再成团》,里面几个角色在年轻/成长的角色境遇和身份反差没有那么让人“添堵”;翻拍的作用可以是做出更加充满意义的更新,这个每人都一地鸡毛的设计也就无效和陈旧罢了- -包贝尔躺平挨打。
演员选的很好,韩国那部电影当时就没觉得有多好,没看出什么卓越之处,所以中国这般也就中规中距吧,但是中女们演技真的YYDS!里面有很严重的时代脱节,都97年了,不是87年,怎么可能街上还有从右往左写的招牌?怎么可能在听潇洒走一回,小虎队?那个时候都是张信哲张惠妹好么!以为看电影的都是00后不知道这些么
什么人都能当导演系列
建议包贝尔以后去拍漫改电影,你在片场把漫画放在手边,逐个画面100%还原出来,只要制作水准跟得上,说不定你就是中国的扎克·施奈德,从此成为视觉效果最牛逼的漫改大导。
建议大家看看复旦沈奕斐教授的评价,比电影精彩多了
好的部分都是原版有的,差的部分都是导演改的。
真的从选角到场景几乎就是把韩国版刻复下来
逐帧翻拍,感觉几乎不需要导演(包贝尔的主要贡献),以及塞了一大堆怀旧金曲,有点闹不住。
这部片子其实在放在国内翻拍是不现实的,为什么韩国原版会很成功?因为它是结合当时的历史事件的很著名的光州事件,不知道可以去查一下,所以在光州事件这个影响下,韩国学生爱打架上街游行是合理的行为,你放在国内高中的学生高考都来不及,哪有这个闲时间啊?→_→而且,如果是为了向像倪虹洁等这样的老戏骨去看的话,注意,老戏骨的戏份完全没有这些年轻人的戏份多。
包贝尔拍女性就已经足够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