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向的波兰裔青年塔尔科夫斯基(罗曼·波兰斯基 Roman Polanski 饰)独自来到巴黎,希望在此租住一间公寓。这间房之前的房客西蒙·肖(Romain Bouteille 饰)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跳楼自杀。在西蒙于医院中气绝身亡后,塔尔科夫斯基顺利地成为了新的房客。
乔迁之喜并未给他带来太多欢乐,周遭的压抑气氛无时无刻不在侵扰他的神经。这桩古老的公寓中住着许多古板沉闷的人,他们抱怨塔尔科夫斯基制造过多的噪音、联名排挤其他房客……这个可怜的青年虽然小心应对,却渐渐被他们逼向绝境。塔尔科夫斯基开始意识到西蒙·肖自杀的原因,他同时发现,自己也正被这群怪房客引向毁灭的终点……
这部电影拍的太好了,身同感受啊,太理解他的心情了,不光是过去,连现代也是,巴黎的老房子隔音非常差,邻居个个都是事儿逼,巴黎租金三万块人民币租的房子邻居说话都听的到!瑞典也一样,我之前住瑞典一进门说一句话隔壁就狂敲墙,晚上说话都要压低声音,连洗完头吹头发都要小心翼翼的,就怕吵到隔壁的,一点点声音都受不了的,隔壁一般敲墙一次就来敲门了,真的可怕,而且听说有些房东你和谁住,有没有小孩,做不做饭都要管,在国内根本没这种情况,有钱了最好自己住别墅隔音方面做好, 我在长沙KTV看到那些五星级的KTV隔音做的太好了,长沙通程大酒店的KTV里面有两间暗房,门就在楼梯上,里面音响歌舞响震天,站在门口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值得学习。
《巴顿芬克》在1991年的戛纳电影节上获得了金棕榈和最佳导演两项大奖,而当时的评委会主席正是执导了《怪房客》的波兰斯基,据说波兰斯基在审片时十分煎熬,认为这届电影节的片子都乏善可陈,直到看到科恩兄弟的《巴顿芬克》,他才猛然从椅子上坐起,拍手叫好。当然,科恩兄弟也十分坦率,直言《巴顿芬克》是对波兰斯基《怪房客》的致敬。所以,两部电影不仅在文本意义上的关系紧密,在现实中的联系也很是巧妙。
《巴顿芬克》主要讲述了一个编剧在好莱坞的酒店房间中的心酸经历,而《怪房客》则是一个波兰移民在一个曾发生过跳楼事件的公寓中的诡异历程,二者的故事发生空间都集中于主人公所居住的房间。但是彼此的“房间”所指涉的特定意义却有很大差异,《巴顿芬克》中整个酒店其实是查理狂热的内心世界,同时象征巴顿编剧生涯心理的畸变与疯狂,它最后被“形而上”了,而《怪房客》中塔尔科夫斯基所居住的那栋公寓,它更多是功能性的-剧情发展的关键空间载体,波兰斯基在此片中的环形叙事手段将“房间”的焦点剥离很多,它不像《巴顿芬克》,后者将整个故事的重量压在了“房间”,通过外化的“房间”来表现内化的“人”,《怪房客》中跳楼女以及之后塔尔科夫斯基异化的叙事吸引力将房间的意义一定程度上消解了,我们仿佛是通过“诡异的房间”窥探到了“奇怪的人”,毋宁言波兰斯基《怪房客》的重点更在“客”,而不是“怪房”。
《巴顿芬克》的主人公巴顿是一位编剧,他有理想但才华有限,并嫉妒、压抑,逐渐地异化、逐渐地步向疯狂,《怪房客》的主人公塔尔科夫斯基是一个内向、和善温顺的波兰移民,笔者以为两部电影的人物命运走向的设置大概是一致的,他们都起初平静地生活,但逐渐陷入泥潭,最后崩溃、疯狂,陷入困境。但科恩兄弟在演绎时我们好似可以感觉到巴顿心态的缓慢移动,它更多是循序渐进地,巴顿一次又一次地灵感枯竭将他引向失控;而波兰斯基就比较直接,他将人物状态的转折设置地更加“突兀”,更加鲜明、强烈,塔尔科夫斯基突然地情绪失控-妄想被掐脖子宣告了人物命运的急转。在周围人物关系的设置上,《巴顿芬克》的人物群体更加固定、有序,最直接就体现在数量上,空间与人的关系是相对凝结的(当人脱离了电影中为其规定的空间时,其命运就随之流变),巴顿芬克在酒店和公司两个场景游走,接触之人也在影像上得以区分。同时,他们对于巴顿的那种关系绑带十分牢固,杰克对于巴顿的压迫,查理对于巴顿的安慰与揭示,作家夫妇对于巴顿的关怀,它们的情感脉络清晰,有条不紊地持续推进。但《怪房客》就比较零碎且紊乱了,人物关系的跳跃感十分强烈,只有之前跳楼的西蒙·肖是从始至终在塔尔科夫斯基心中坚固的,当然西蒙·肖却从未“真正”出现,塔尔科夫斯基最终也被异化成西蒙·肖,环形叙事更使其合二为一,因此,《怪房客》的“单主人公”设置意图更为明显,但这又出现了一个和主题相悖的矛盾,悲剧是由众多的“怪房客”造成的(电影语言也在首尾强调了“怪房客”们的群像),电影的统一性在这里出现裂痕。
两部电影的观影沉浸感都很强,这和导演讲述故事的手法关系莫大。故事起初都是在现实生活的逻辑下平稳地推进,我们毫无觉察到电影中时空的诡异,但之后又突然以“超现实”的逻辑来呈现,同样超现实所带来的疯狂质感与剧情的内部逻辑匹配,这种前后强烈的反差、对比让观影过程更加跌宕、耐人寻味。但科恩兄弟和波兰斯基对于“超现实”的理解却有相当大的差异,《巴顿芬克》将超现实置于外部空间-整个酒店的“形而上”人格化,人物相当程度上是滞后于突兀的环境,巴顿对于整个空间的改变是惊讶的,他毫无意识到是自己内心的扭曲引向了外部的崩塌。《怪房客》却将超现实置于人的内心-塔尔科夫斯基的变异与分裂, “怪房客”们的压迫将塔尔科夫斯基引向毁灭之路,他的灵魂游离,精神恍惚,人物身上的现实逻辑彻底地崩塌,他在用异化回馈异化。
《怪房客》笼罩在绝望而悲哀的气氛里,妖异的幻觉、荒诞的氛围、压抑的情景、奇怪的邻居等共同构建了一个巨大的监牢,在越来越暗无天日的心思里,魔鬼悄悄爬上床边的空位,狞笑着看你癫狂。然而极度的绝望也换不来一个清晰的答案,迷茫和恐惧从来都是最好的伴侣。在抽丝剥茧的解密过程里,只不过是踏入了更深的虚妄里。
一个法裔波兰人来到法国租了一个公寓里的一间房,门房告诉他这间房的上一个租客是个跳楼不久的女人。就在波兰人去医院看过这个前租客后,女人死去了,而他正式成为这个房间的新租客。然而住的越久,波兰人觉得自己似乎处于其他邻居的监视和控制之中......
在追求个性和自由的现代社会,冷漠和隔阂也不可或缺的存在。我们看到的是前一任女房客的死前幻觉、还是新一任房客的精神分裂?被逼疯的到底是每个新入住的房客、还是冷漠自私的老房客?房间对面开着黄灯的房间到底是用来监视的、还是仅仅供孤独痛苦的人们独处而用?究竟是从始至终都是新房客精神的崩溃、还是整个冷漠的环境扼杀了一个害羞内向的人?
观众看得见新房客崩溃后的幻想,能清楚分得清现实和虚假,然而这已经是结果。租客对面房间里的人在看客眼中实际上从未看向这边,却在新房客的眼里变成了越来越严厉的监视。事实上新房客从搬来就无法融入这个圈子才是关键,身为外国人身份的尴尬、身为新房客的焦虑无一不笼罩着他。
为了融入这座公寓,他小心翼翼故作老道的讨好着邻居,却改变不了其他人对他的排斥和冷漠,只要有一点问题就会拿他是外国人说事,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他,同时又拿团结威胁他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在怪奇这一点上,他的邻居也是被冷漠和自私折磨的受害者。因为自身深受其害,所以每当出现新的弱者时,他们便有了欺凌的对象。事实证明这种冷暴力杀人于无形之中,在《恐惧吞噬心灵》一片中更扩大被冷暴力伤害的恐惧。我们的新房客终于忍受不住压力疯狂,不论他被逼疯在先还是精神有问题在先,整个环境影响对他的伤害不可忽视。
旋转型的楼梯就像一只巨大的眼睛,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又像是巨大的漩涡,一旦被卷入其中便难以脱身。紧凑的窗户成了暴露着个人的隐私,在冷漠的人眼中却成了“绝好的风景”,这就暴露了“偷窥”的矛盾性——人们窥视他人的生活,却不掺杂进一点真诚与关心。在缺少沟通和交流的前提下,邻居们的每一次对话都变成了恶意的挑衅,在新房客心底酝酿出越来越大的风暴,直到将自我吞噬。
在电影院看李小龙的动作片反而激发了两个人的性欲,这场戏将暴力和性联结在了一起:人们依靠观看他人的行为刺激自我,或是代入或是新鲜,心灵上的快感引起了身体上的敏感,仿佛性事本身也是一场撕裂的过程,呻吟声与痛苦的嚎叫不分彼此。然而到了真正可以做爱的时刻,他们却总是错过,缺少了共同经历的刺激,单纯的身体碰撞无法满足孤独的现代人,难以让彼此明白处境和心情才是关键。
因为过于孤独所以渴望融入,因为希望融入同时恐惧改变,因为恐惧改变而自我憎恨懦弱,因为种种矛盾心理而间接希望他人主动关心自己,而这种渴望“被关心”在本就冷漠的大环境下被假想成了带有迫害性质的“监视”。所谓的怪房客,不仅仅是把自己逼上绝境选择自杀的孤独者,何尝不是默默看着这一切发生的邻居?具有宗教仪式般的表演真的只存在于幻觉中吗?周围人念念不忘的死去租客的习惯又为何如此深刻?
新房客希望成为自己被接纳,然而他却不得不继承旧房客的一切才能被承认,那么他到底是谁?不愿意主动伤害别人,却不得不成为他人释放压力的牺牲品,那么他该不该反抗?
希望自己的声音被别人听见,真的很难,因为他们也只听见自己愿意听见的东西。
女门房:前一个房客刚跳楼自杀,人还没死就又来了一个怪房客,真不明白这破楼怎么老有人来住,真是一天也受不了那些每天感觉自己高高在上的房客了。说真的,我并没有可怜那个跳楼的女人,这只能让我无聊透顶的生活添加点乐趣罢了。新来的这个虽然看起来有点怪,但还算有点礼貌,我看用傻了吧唧的这样的词儿更适合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他也别给我惹上什么麻烦事,也别招惹我的狗。
西蒙周:如果当时我能够有力气爬起来我会上楼再跳下来的,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忍受将死不死的痛苦。你们肯定想不到我会自杀吧,因为我从没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给你们。我所表现的都是你们心目中的我,作为一个女同性恋我已经受够了别人的眼光了。斯特拉,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今天在我临死之际你竟然还带着一个陌生男人来看我,这简直比死还难受!我诅咒在斯特拉旁边这个看起来奇怪的男人,诅咒你会像我现在一样痛苦!
斯特拉:我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我只是因为西蒙周的自杀而太过伤心需要些安慰。塔尔科夫斯基是一个好人,虽然看起来和别人有些不一样。有时候我觉得他有点太过拘谨,或者说有点神经质,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他。或许一开始我太伤心以至于失去了理智,在电影院里我不应该那么主动,那可能会让塔尔科夫斯基感到不安。如果是我激发了他不安的情绪让他无法平静,那么以后我应该尽量让他知道我是一个靠谱的人。
乞丐: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乞丐你知道找什么样的人下手最容易成功吗,那就是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愣头青年。这次这个差一点就让他跑了,他说他没有零钱,但看他那样子不欺负他简直对不起自己。你猜我怎么做的?直接从他手中抢过钱,然后说两句不要在女朋友前丢脸这样的话就直接走人,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溜走了,甚至连声谢谢我都没说。
餐厅老板:我只能说那个房客很奇怪。我们可没怎么招惹他,谁知道那天他在我店里发什么神经,我们可没让他变成西蒙周,我也没有任何阴谋。我的餐厅不大,能做的食品也没几样,实际上大多数人也就只点那几种吃的。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生意人,实际上我店里一直就没有高卢人香烟,只有万宝路的,我不能只为了他一个人就去专门进一批高卢人香烟,那样我会亏本的。
男邻居:我就知道是那个臭小子,刚来没多久就半夜在屋里折腾,我必须这次就要吓住他,不然以后我就没法好好睡觉了。他们人多又怎么样,道理在我这里,幸亏这个房客还懂点事。我必须让他知道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男同事:那天晚上我很不高兴,其实大家也很不开心,塔尔科夫斯基为了一个不认识的邻居糟老头子让大家走,太TM扫兴了。我知道他是一个老实人,虽然他跟我们聊天基本没在一个频道上但我们已经很迁就他了。我忍不住要报复一下他,我晚上请他到我家故意把音乐放到最大,我要让他看看我怎么对待客人和那讨厌的邻居的。我平时没这么不讲理,谁让那天晚上他太扫大家兴了。对待来抱怨的邻居连忽悠带吓唬就行了,我敢保证,我说完我认识警局的主管之后那邻居以后肯定不敢来抱怨了。
加德里安夫人:我知道我一个寡妇带着一个残疾的女儿肯定会让人看不起,实际上已经有人在欺负我们了。但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只能找善良的人寻求帮助,还好,新来的这个房客是一个善良和正直的人。不过我告诉女儿做人千万不要太善良,那样会经常受别人欺负的。但没想到的是这位房客会为了我们得罪蒂奥兹女士,现在他好像成了大家共同讨厌的人了,这倒是让我高兴的事。你们不要骂我,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然我和女儿还是会遭殃的。既然大家都讨厌这个房客,那我就再添把火让大家讨厌他到底吧!
西蒙周的朋友巴达尔:我是一个懦弱的男人,连对喜欢的女人都一直不敢告白。生性懦弱是一个痛苦的事情,我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者,但西蒙周的死还是让我崩溃了。我不懂为什么老有人会欺负我,难道我脸上写着“好欺负”这三个字吗?塔尔科夫斯基是我见到过的最单纯也最善良的人,真的,就算对于我来说他也太过单纯善良了。他这次帮助了我,我希望能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优点。我相信只要保持自己的优点就一定会得到大家的喜欢的。
蒂奥兹女士:我真的很讨厌加德里安夫人那种可怜兮兮的好像每个人都欠了她似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她太不合群了,晚上还老是搞出杂七杂八的声音让我不能好好睡觉。这次我让这个新来的房客签名以便大家联名一起投诉那个老女人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拒绝签字。更让我气愤的是他还敢反驳我,好像我无理取闹一样。通过他我才知道原来加德里安夫人还有个残疾的女儿,当然,我对这个一点也不关心,她可不可怜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下好了,加德里安夫人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这个奇怪的房客现在才是我最讨厌的人,看我怎么整他吧。
女司机丈夫:我必须要承认的一点是撞到这位男人我老婆其实应该负有一定责任的,我一直告诉她要慢点开车,但她就是不听。但我们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不能在到警局里受罪了,我推脱几句大家也是能够理解的吧。那男人醒来后看起来有点不正常,这让大家更相信了我说的话,现在我只想帮助这位可怜的人。
房东:你们肯定认为导致这位怪房客自杀的主要原因是我造成的,毕竟他住的是我的房子。但话又说回来谁又让他住我的房子呢,他来的时候上一位自杀的访客甚至都还没死。一开始我还担心在上位房客自杀后就不会有人来租我的房子了,既然他明知有人自杀现在还来租我的房子那我为什么不把租金再稍微提高点呢,做生意的人都懂这个道理吧。我年龄已经不小了现在也只能靠这个赚钱。不管怎么说我对这位房客很有好感,但我必须让他知道我的房子对他的重要性,所以我时不时的要给他一些压力,甚至在他房子被盗了之后我也要稳住他。我不能让他报案,那样就更没人租我的房子了,相信在我完“认识警局的主管”这样的话之后他就没有要报案的想法了。我承认他的自杀或许有我的责任但我的做法并没有错,如果换做是你你敢保证比我做的更好吗?
博主:《怪房客》是罗曼波兰斯基自编自导并且主演的一部黑色心理惊悚片,主角在上一位房客自杀之后住进了这所房子成为了新的房客,但最后他竟然变成了上一位房客完成了一次自杀的循环。压抑的环境,冷漠并且互相猜疑的邻居被罗曼波兰斯基刻画的印象深刻,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在大多数情况下个体的人始终是被环境改变而没法改变环境的。但我们是时候关注一下电影的名字了—《怪房客》,而不是怪邻居。
我们怎么理解罗曼波兰斯基扮演的这个角色呢,或许从一场戏里我们便可以看出来这位房客的怪异之处。在给西蒙周举办葬礼的时候,包括罗曼波兰斯基扮演的这个角色塔尔科夫斯基在内大家都在听神父祷告。神父的话对在场的人没有任何指向性,但塔尔科夫斯基却把神父的每一句话都当做成了对自己的责难,以至于最后他不得不落荒而逃。从另一个角度看,他的怪在于他的外在表现过于理想化,温和善良并且正直,就连乞丐都能够欺负他。就是因为外在表现的理想化导致了自己心理的异化,这导致了他把别人无意的行为和话变成了一把把刺刀刺向了自己的内心。
或许从心理学上我们更能理解到底“罗曼波兰斯基”是被大家逼死还是被自己所逼死。柏拉图的《理想国》里倡导贤人统治国家,武士保卫国家,农民负责生产。柏拉图把人分成了三个等级,并且赋予了三个等级的人不同的工作,教育水平,思想水平。这或许启发了佛洛依德的本我,自我和超我的人格学说。弗洛伊德的人格理论对应到柏拉图的理论上我们可以看到,农民表现的是本我,追求的更多的是肉体的欲望。武士表现的是自我,忠诚于君主对欲望有所控制。而超我则是对统治者的理想化诉求,处于人格的至高层按至善原则行事。而电影中塔尔科夫斯基对于外界则一直处于超我的表现之中,其他人更多的是本我或者是自我。但在现实生活中超我人格恐怕很少人会见到,也很难做到,原因恐怕是有所局限的物质条件或不甚理想的人文环境。想象一下在农民之中有一个异类的武士存在,恐怕这位武士如果不改变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则无法在农民之中存活,更别说农民之中有个异类圣贤存在这样的事了。
所以我们如果谴责电影里冷漠的邻居的话简直就是在谴责我们自己。“罗曼波兰斯基”的死更多的是因为顽固的外在超我人格对于本我人格的压迫导致本我人格的异化,最后他终于变成了上一位自杀的房客西蒙周。通过这部电影我们似乎一开始都没有把“罗曼波兰斯基”的死归结到他自己的身上,那是因为我们都有可能会成为电影中的主角,这也是罗曼波兰斯基黑色电影的危险之处。超我人格固然至善但是我们必须要承认本我人格的合理性。当然,这绝对不是让我们放弃对理想人格的追求,这只是我们在追求至善至纯的道路上对其进行的有益保护。
还记得男主在教堂里参加葬礼的那段戏吗,他看到了那个在电影院摸她大腿的女人,他想接近她。但是这里是教堂,牧师正在祷告,淫欲的罪孽是不允许的。注意牧师说的话,大概是死后人的身体腐烂,被蛆虫咬食。而这时男主抬头看到的耶稣圣像是腐烂的,嘴唇被驱虫咬食,五脏六腑都漏出来。但是你看前一个镜头或者后面的镜头,圣像明明是完好的。这里要说一个宗教观念,就是人本来是不会死的,因为犯了罪,受到诅咒,使得人永远不能摆脱肉体的死亡,除非借着主耶稣基督真诚地忏悔自己的罪才能得救。而这里男主显然受到了淫欲的蛊惑,因此他看圣像时看到的是“死”。其实整个片子讲的就是这个:男主受到蠱动明明想去做一些事,可是现实的条件或者他心中的所谓道德要求他不要这样去做。结果就是他彻底精神分裂了。 刚看完可能觉得男主的转变有点突兀,其实从一开始这个分裂的种子就被种下了。我们来梳理一下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向分裂的。 首先他租住这个房子时就是“错的”。因为这个房子的前一个租客跳楼了,但是还没有死。如果那人不死他是租不到这个房子的,因此他希望那人死。他甚至用这个条件和房东讨价还价。他去看望那个租客,本来是想看她会不会死,结果却发现她是那么凄惨。然后她就真的死了,他可能良心上觉得过不去。然后还看到她男朋友,心里就更过不去了。 然后就是他的朋友们,一群肆无忌惮的玩耍的人。可能这是他以前的生活的常态,周六不上班,周五晚上娱乐一下也没什么。可是这种行为在这个新环境里是不被接受的。以至于他去朋友家做客,他看到朋友们可以大声放音乐,跳舞,性开放,完全不用考虑邻居的问题。朋友们给他的这种直观感受,使他越来越对自己的环境产生逆反心理。 他为什么会看到厕所有人长期站立呢?其实那是他的幻觉。有没有发现,他从窗外看到的邻居的窗户上边或者周围都花纹,窗户是长方形或者椭圆形,厕所的灯光是昏黄的,厕所里的人都面色庄严,一动不动,就好像宗教壁画一样。没错,这就是他对这栋楼的直观感受。这栋楼的环境太“正”了,门口都有圣像,刚落下的垃圾瞬间会被收拾掉,十点以后要换拖鞋走路。正是这种非常庄严非常规矩又非常压抑的环境,与男主的那些叛逆想法形成鲜明的反差。 也许有人会觉得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动不动把人赶出去是很可恶的做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也许她说的是真的,那个要被赶出去的女人也许真的是半夜起来洗衣服,她有一个儿子,而不是女儿,她让她的儿子假扮成女孩儿,还假扮成残疾,来博得他的同情。结果那个女人要报复所有人在他们门口撒脏东西时,他又害怕了,他怕邻居都以为是他干的,他赶紧在自己门口也撒了点。 他在厕所的墙壁上看到埃及文字,那些就是之前死的那个租客写的,她和她男朋友都对埃及文化有研究。可能也正是这个原因她被邻居们孤立走上自杀的道路,她叛逆的性格受不了这种规矩的生活。 而男主开始摇摆不定,他同情别人,但他又不信任他同情的对象。他的房间被盗了,甚至不能报警。他接收来自各方的观念,但是无法协调它们。他醉酒时说的那段肢体分离了还是不是身体的话,就暗示他被这些观念弄的已经失去自我了。最终,他也就精神分裂,产生幻觉。他之所以会变成之前那个女租客的样子,可能是他对于她的愧疚,也可能是他想效法她的叛逆,因为他说他要对抗这一切。男主之前说话都是文质彬彬的,变成女人后变得很乖戾。 而当他自杀时,他的邻居们表现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错。的确不是他们的错,而男主也早已不能承受观念上的分裂,看他们都成了魔鬼。
身份认同来自外来人的恐惧、猜测与邻居的刻薄。幻想中,男主感到邻居在设计害他,他同情的女人被抓住(面具与残疾),牙被拔出,想要的烟拿不到,头被踢到天上,厕所矗立的人(信念)消失(漆黑、而后变成西蒙周)。他只有蜷缩进西蒙周的体内,在众人掌声中纵身一跃。阿佳妮的良性引导收到污染。轮回
那啥 这不就是用神经病的方式讲了一个神经病患者的故事么?毫无信服力好不好 难怪当年口碑票房双败 优点不是全没有 惊悚感营造得还行 波兰斯基自己演得好猥琐好像个GUY 邋遢古怪放荡的20岁的阿佳妮依然是个女神啊
阿佳妮!~!~~~
边缘疏离,看客心理,被窥视着的逼仄空间,凝滞而生的幻象与疯狂。阿佳妮风华绝代但未参与实质剧情,波兰斯基的局促自卑下隐隐蕴含着爆发力。剧作不算出色的一个,运镜却依旧耐人寻味。
重看。强力聚焦有效达成认同,整体处于悬念中,但进展里发生了不当分裂:一是故事未失其现实性,而客观因素不足以导致最终悲剧,则肇因仍归咎于主观,批判未展开;二是认同基于主体,但主体自我分裂妨碍了更进一步的移情,这在内部形成不当反讽,主体自身处于被反讽位置,悬念被解构,张力就丢失了
波兰斯基的独角戏,阿佳妮成了可有可无的花瓶。手法沉稳老练,但剧情不够抓人,使主人公趋于崩溃的成因展现的力度不够。
怀疑、恐惧、压迫,波兰斯基一直在通过各种方式表达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对人性的质疑。他眼中的世界从不是美的,是繁复的,冰冷的,令人不舒服的。正如欠缺了希望的绝望是不完美的。他的方式不是令我喜欢的。
还能期待波兰斯基拍什么,何况他还是主演(其实我好生气,阿佳妮在片中故意自毁形象嘛,还要跟波兰斯基谈情说爱,要命!)
不能和圣婴挨着看
究竟是谁怪,这是个问题。不合时宜的友善,非逻辑的谜团,性别的倒错,现代生活的扭曲与乖张,被模糊掉的正常性。他人即地狱。超现实的,对建筑的两次细致环顾,天井内的舞台与观众,梦魇,成为失去面目的一声尖叫。波兰斯基自己来得太合适了,阿佳妮即使这样也是美。
自己吓自己。波兰斯基的暗黑功力不错,暗示外来移民者和法国社会的格格不入和自身焦虑。就是阿佳妮戏份少了些没有物尽其用。《春的森林》金发萝莉伊娃爱洛尼斯科也客串了一下。
外来户小职员在巴黎被看低的苦恼经历,波兰斯基喜剧演技真心不错,女装瞎眼。不强调叙事所以没有深虐深疯的爽。两层眼睛的梗原来出自这里。我和我的头or我和我的身体这个问题超级嗲
因为被社会斥拒而产生的恐惧,不仅仅来自外部,也出于一种小心翼翼的自我调适,你以为你一个低劣品、外来者变得更讨人喜欢、更低人一等就能融入环境吗?结局只能是丢失了自我,被影子吞噬。
波兰斯基早期心理惊悚佳作之一,展现一个外地人在邻居的冷漠猜忌和排挤之中走向疯狂的过程。波兰斯基近乎本色出演,而阿佳妮是怎么打扮都美艳无比。配乐和布景都极度压抑冰冷,开篇公寓综览和结尾舞台化长镜头惊为天人,篮球变人头,墙洞牙齿,厕所与木乃伊,异装与受害妄想,纸板化的椅子。(9.0/10)
8/10。在此类通过心理病人展现异象符号的片子里还算新颖,摄影和场面调度等方面仍属上乘。剧本极好,前半段平淡无趣缺乏张力,后半段才在对面前层层铺设的揭示中把气氛营造提升几个档次,波兰斯基的作品大抵如此。男主角装成女人的变奏过渡唐突得很,但是人头皮球一幕已成为经典。
神秘男子遭遇极品住户,鬼屋公寓接连发生惊奇一幕。是奇葩邻居故意刁难,还是异装男子故能玄虚,请看波兰斯基时间,真相只有一个。
一会法语一会英语结果导致怎么调都会出现令人头痛的配音情形;阿佳妮的眼睛居然完全被眼镜和眼影遮住了,结果真像个风尘女的样子;最后十分钟太强大了,缺陷还是前面几处看似要展开的情节很遗憾没有下文;这个公寓匿名投诉、投票赶人的情节我之前究竟是在哪看过???
《怪房客》的怪异是来自于人的心里,来自于我们对周遭的不确定和不安定性,来自于我们对人的设防和被设防影片的结局,那一声喊叫,就是惊恐和对人性疑问的总爆发。我们因为他人的对应而确定自我的存在,可是因为他人的目光,我们又能保持多少的自己?
吸取可可的后窗是邻居即犯罪,波兰司机的后窗是邻居即地狱
看了几篇解读,才勉强理解电影是什么意思。真实的受排挤,到受迫害妄想。但是从今天看来这些理由有点说不过去,自然也无法理解。跟现代中国硬盘相比,在法国的波兰人过得简直太好了,如果这点事就被逼自杀,那北京人口能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