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原著看哭了是怎么肥四???姐妹果然是真爱!谁能不爱阿游啊!说莫名其妙的去看看原著你就会觉得更加的莫名其妙了,电影还是改了蛮多的,可是谷崎润一郎写的真的好好啊,是非常纯洁凄美的感情啊!原著里啊游其实对慎之助的感觉没那么深的,主要是阿静自己非常助攻。。。。。。阿静太爱姐姐了,宁愿为姐姐奉献一切,姐姐为亡夫守寡,她为姐姐保守贞操,只要姐姐能获得幸福!太戳我了!而且重映的时候主办方介绍时也说三角恋中是有姐妹间的同性爱因素的,妹妹这种自我牺牲的无私的爱可能很多人都不太理解吧。我反而觉得沟口改得不太好了,不仅情节不是很合理,也不太符合原著的那种畸恋。。。还有原著中啊游就是圆圆脸的可爱型的相貌啊,而且慎之助喜欢的是阿游身上高雅的古典风度,我倒是觉得田中绢代挺合适的,年纪是不太符合,但是气质演技真的太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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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常好奇,这个寡妇唱的古筝曲是什么名字?是什么内容?自己介绍说这是六世纪的曲子,唱的是巴黎的小说!而且是她自己的首演。
没想到在高飞桥边偶遇,女子突然中暑,这让小伙子慎之助有了机会服侍他。小伙子是做古玩生意的,在京都肯定属于上层。所以对于这位女子的欲望,有执念。让我想起了道成寺中,女妖对男僧侣也是执念非常强。
所以这下好了,他们内部协商,三个人组成了小家庭,娥皇 女英嫁给了一个男人。天天游玩唱歌,不亦乐乎。于是大家都在传他们的流言蜚语,说他们有不正当关系,这时候正好阿游小姐的儿子也死了,大家也指责他不照顾家庭,让他改嫁。
最后阿游小姐终于离开两个小夫妻,过得还算幸福,但是却在生了个孩子以后死了。慎之助决定把孩子交给阿游小姐抚养,然后自己一个人出走。
这是30年代著名的小说,然后沟口以它为题材为大映电影公司拍了第1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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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的命运非常悲惨,从来没有得到过应有的好评。沟口自己就对他不是很看好,说他没有发挥出水平,总感觉差一点什么。首先公司否决了他按照谷崎润一郎的原著进行闪回拍摄的手法,并且换了名称。所以你看他也是要跟电影公司做斗争,并且在二战以后经济非常萧条。大映的老总曾经受到军事审判,所以经济方面就更加捉襟见肘。
再加上罗生门正是在同时上映的,它的出现改变了一切,那么一个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使这部电影被丢到忘川里。
虽然只是表现一个明治时代的故事,也是沟口自己最喜欢的时代。田中绢代的表现十分优雅,几段艺术表演让人印象深刻。因为谷崎润一郎的原作,所以它总带着那么一点色彩。
把葫芦里的酒喝光之后,那男子又接着说。“父亲把那些事告诉我,是在每年的十五夜,一边在那堤上走,一边说:‘把这些事告诉个孩子,大概是不能懂的,但你也快长大成人了,所以好好把我的话记住。到那时,试回想一下,我并不是把你当小孩,而是像对大人那么说的。’父亲说这些话时一脸正经,就像面对同辈朋友那样。这时候,父亲将那所别墅的女主人称为‘那位女士’或‘游小姐’。‘游小姐的事你不要忘记,我这样每年带你来,是希望你记牢那位女士的模样。’父亲声音哽咽地说道。我虽然还不能充分领会父亲的话,但一来孩子的好奇心强,二来为父亲的热诚所动,非常非常想听,不知不觉中感染了那种情绪,朦朦胧胧地感觉自己听懂了。那位叫阿游的人,原是大阪小曾部家的女儿,据说被粥川家慕其姿色娶了过去,是在她十七岁那年。可是四五年之后,丈夫便死了,她年仅二十二三便成年轻寡妇。若以今日的时势,当然没有必要从那年纪便一直守寡,社会上也会毫无反响、置之不理的。但那时候是明治初年,旧幕时代的习惯仍然流行,娘家方面也好、夫家方面的粥川家也好,家里都有爱理事的老人家,尤其是她和那死去的丈夫之间生有一子,看来是极难被容许再婚的。加上阿游是被当宝贝似的娶过去的,被家婆、丈夫百般宠爱,比在娘家时更舒心自在。阿游成寡妇之后,据说仍不时带着大帮女佣出外游山逛景,可以自作主张地奢侈。所以从旁看来,她过的实在是快活日子。她本人总是处于热热闹闹的生活之中,也就不怎么觉得有何不满了吧。我父亲初遇阿游时,她就是这种身份的寡妇。那时父亲二十八岁,是还没有生我之前的独身时代,而阿游是二十三岁。时值初夏,父亲和妹妹夫妇,即我的姑姑、姑丈一起去道顿堀看戏。阿游正好来到父亲的正背后的楼座。阿游和一个年约十六七的姑娘同来,外面还有陪着来的一个乳母或管家之类的老女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佣。这三个人轮流在阿游身后给她摇扇子。父亲见姑姑和阿游点头打招呼,便问那人是谁,得知是粥川家的寡妇,同来的是她的亲妹子、小曾部的女儿。‘我从那天头一次见到她,就认为那是理想中的人。’父亲常常这样说。那时候男女都早婚,父亲本是老大,却到了二十八岁仍然独身,因为他实在太挑剔了,未达其要求的说亲一概拒绝。据说父亲也冶游狎妓的,相好的女子并非没有,但他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做妻子。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父亲钟情的是大家闺秀型的,较之风流的女子,他更喜欢具大家风范者,就是那种在家穿戴齐整,坐在垂帘后安静地阅读《源氏物语》的人,所以艺妓自然不适合。那么,究竟父亲从何处形成这种与他的商人身份并不相称的趣味的呢?在大阪,船场一带的人家里面,用人们的礼仪很是烦琐,讲究各种排场,比那些势力小的大名更加显摆贵族派头,所以大概因为父亲也是在那样的家庭里成长的缘故吧。总之,父亲看见阿游时,就觉得这正是平日自己认准的那种情调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据说阿游就在他背后就座,所以,可能是她对女佣说话的口吻、其他的态度和言行举止甚具大家宝眷的风范吧。看阿游的照片,脸颊丰满,面盘圆圆有点儿娃娃脸。据父亲说,仅就五官而言,像阿游般漂亮的人并不少,但阿游的脸上有某种朦胧飘忽的东西,整个面孔,无论眼、鼻、口,像是蒙了一层薄膜,变得模糊不清,没有强烈、清晰的线条。若仔细端详的话,连自己的视线似乎也变得模糊不清了,令人感到独独那人周身是云霞缭绕似的。从前书上所谓的‘温雅’,也就是指这种容貌了。阿游的价值就在于此。原来如此,按这么想的话,看上去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大体娃娃脸的人,若没有家室拖累,是不易显老的,姑姑总说,阿游从十六七岁时起,到四十六七岁止,轮廓一点没有变化,什么时候见她都是一副柔弱的、未经世故的面孔。所以,父亲对阿游的朦胧美,即他所谓的‘温雅’,便一见钟情了。把父亲的趣味放在脑子里,再去看阿游的照片,便明白那果然是父亲所好。一言以蔽之,就像欣赏泉藏偶人的脸时浮现出的既明朗又有古典味的感觉,令人联想到深宫里的妻室或女官。阿游脸上若有若无地显示出那种仪态。我的姑姑——刚才提及的父亲的妹妹,因为是这位阿游儿时的玩伴,做姑娘时两人又找了同一位琴师习艺,所以知道诸如她的成长经历、家庭、出嫁时的情形等等,当时便对父亲说了。阿游有许多兄弟姐妹,除了带来看戏的妹妹之外,还有姐姐和妹妹,但当中以阿游最得父母宠爱,对她另眼相看——无论怎样使性子,只要是阿游,都不成问题。这可能是因为阿游是兄弟姐妹中长得好的,但其他兄弟却也认可唯有阿游是与众不同的,谁都视之为理所当然似的。若借姑姑的话来说,就是‘阿游是得天独厚的’,既非她自己希望得到那样的待遇,也不是为人霸道、要压倒他人,但周围的人反而怜恤爱护她,独独不让她有一点儿操劳,像对待公主般小心照料,宁愿自己去承当,也不肯让她经受浮世的风浪。阿游天生那种气质秉性,让父母、兄弟姐妹、朋友、接近她的人都那么待她。姑姑做姑娘时到阿游处玩,那时阿游就是小曾部家的掌上明珠,身边的任何琐事都从不沾手,由其他姐妹像女佣般照顾着,还没有丝毫不自然之处。众星捧月之中的阿游非常天真烂漫。父亲听了姑姑这番话,更加爱上了阿游,但之后的日子里却苦无好机会。终有一日,姑姑来报阿游要预演弹琴的消息,邀父亲道,想见阿游便一起去。预演那天,阿游梳了个大垂发,着裲裆,焚香弹奏了《熊野》。时至今日,在获得琴师传授技艺的许可之后仍有特别搞个仪式的惯例,为此要花一大笔钱,师傅要那些家里有钱的徒弟搞。阿游为了消磨时间而习琴,师傅提议她搞个仪式。前面说过阿游的嗓子好,我也亲耳听闻过。想到父亲知其人再闻其声,此时便更加深入了解她了。父亲头一次听阿游的琴歌,非常感动。加上意外见到着贵族家中礼服的阿游,由来已久的梦境竟由虚幻成为真实,父亲一定惊喜交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据说姑姑在琴歌表演结束后到乐室去见她,她仍穿着那裲裆,说琴弹得如何姑且另当别论,无论如何也得这么打扮一回的。她不情愿脱下那套裲裆,说马上去照张相吧。父亲听了这话,知道阿游的趣味碰巧与自己一致。因此,父亲认为适合做自己妻子的非阿游莫属。他觉得长久以来自己在内心里描绘、一直等待着的人就是阿游,便悄悄将自己的心愿透露给姑姑了。因为姑姑很了解对方的情况,虽然同情父亲的心思,但认为那始终是不可能的事。以姑姑所说,既无孩子,事情并非绝对不可谈,但阿游有个非带不可的稚子。这孩子是事关重大的继嗣之子,没有可能留下孩子离开粥川家的。不仅如此,她既有婆婆,娘家这边母亲虽已亡故,但父亲仍健在,这些老人们之所以让阿游这样任性,是出于怜悯之心,可怜她年轻守寡的境遇,尽量让她忘掉孤寂,也就包含以一辈子守下去为代价的意思。阿游也很清楚这一点,即使尽享荣华,却从未惹过品行不端的传言,她本人也肯定没有再结婚的念头。即使如此,父亲仍不死心,说是那就不要说想要娶她,由姑姑介绍,不时见上一面好了,就算见见面也满足了。姑姑见我父亲求到这个份上,再不答应也不好办,不过和阿游熟络已是彼此做姑娘时,到那个时候彼此已疏远了,要完成任务还颇不易。姑姑左思右想,终于出了个主意:那么干脆娶了阿游的妹妹如何?反正你也不会娶其他人的了,就拿她妹妹顶替她吧。阿游是没有指望了,若她妹妹也行,倒是好说。姑姑说的那个妹妹,就是阿游带去看戏的、叫‘阿静’的姑娘。阿游底下最大的妹妹已嫁往别处,阿静正是合适的年龄。父亲因在看戏时见过阿静,记得她的样子,对姑姑的提议考虑良久。说来阿静也并非长得不好,虽和阿游面型不同,因为终究是姐妹,所以有某些地方可令人想到阿游。然而最不能满足的是阿静没有阿游面上的那种‘温雅’之感。和阿游比较,档次显然低了许多,光对着阿静时并没有那种感觉,但若和阿游放在一起,等于是公主侍女之别。而且,若阿静不是阿游的妹妹,可能也不至于有问题,但既为阿游之妹,体内流着和阿游一样的血,父亲便连阿静也爱上了。不过,走到这一步——以阿静顶替,并不容易。因为以这种心思去结婚,首先也对不起阿静,另外,父亲又意图永远保持对于阿游纯粹的憧憬,一辈子悄悄将阿游当作心中的妻子,即便娶的是她的妹妹,也觉得不能释然。不过转思若娶了她妹妹,今后不时可和阿游见面,还可以交谈,否则今后一辈子除了偶然的邂逅,绝少能再见她了。有虑及此,他顿觉索然。父亲陷于迷惘之中,一直到和阿静见面相亲为止。说真的,直至那时为止,他还没有下决心娶阿静,其实是希望借相亲之机多见阿游一次。父亲图的这一点居然成功了,相亲、谈婚论嫁,每回阿游都来。小曾部家既没了母亲,阿游又是个闲人,阿静一个月中有一半时间住在粥川那边,几乎弄不清是谁家女儿了,这样,阿游出场自然就多了。对父亲而言,这是求之不得的幸福时刻。因为父亲原本目的就在于此,便尽量拉长话题,仅相亲便见了两三次,磨蹭了半年之久,阿游为此也就不时上姑姑那里去。其间也和父亲交谈过,渐渐认识了父亲这个人。于是,有一天,阿游面对面问父亲:‘你不喜欢阿静吗?’见父亲说没有不喜欢阿静,阿游就说:‘那请你娶了她吧。’阿游极力促成妹妹的这头婚事,据说她对姑姑更明白地说,自己在姐妹之中,和那姑娘最要好,很希望那姑娘能嫁给芹桥先生这样的人。有这样的人做妹夫,自己也很高兴。父亲之所以作出决定,全在于阿游这一番话。之后不久,阿静便出嫁了。就这样,阿静成了我的母亲、阿游成了我的姨妈。不过,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父亲是从何种意义上听取阿游的话不得而知,但阿静在洞房之夜却哭着说:‘我是察觉到姐姐的心思才嫁来这里的,所以委身于你就对不起姐姐了,我一辈子做徒有其表的妻子即可,请你让姐姐得到幸福吧。’“父亲听了阿静这番意想不到的话,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原以为是自己暗恋阿游,根本没想到这意念能传达给她,更没有考虑过自己被阿游所恋慕。尽管如此,阿静如何得知姐姐的内心情形?若非有确证,难道是姐姐有所透露?父亲追问哭泣中的阿静,阿静说,这种事当然不会说出口,也不该问的,但自己很明白。阿静——我的母亲还是个不曾涉世的姑娘之身,感觉出这一点真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后来了解到,开始小曾部家的人认为这门亲事年龄差距太大,决定回绝,阿游也说既然大家持这个意见就这么定吧。后来有一天阿静过去玩,姐姐对她说,我觉得这门亲事再好不过的,但又不是自己的婚事,大家既然那么说,也不便硬顶;要是不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由阿静你开口提出,让我去谈谈如何?这样我也可居间调停,做做工作。因为阿静自己也没有固定的想法,既然姐姐如此看中他,该不坏的吧。阿静说:‘姐姐既认为好,就那么办吧。’姐姐说:‘我很高兴你这么说,差十一二年的婚姻社会上是有先例的。而且我觉得那人和我挺说得来。姐妹们一出嫁便成了外人,只有阿静你,我不想让任何人夺走。要是那个人的话,我就不觉得被人夺去,反而有多了一个兄弟的感觉。这么说像是为了自己把那个人塞给你阿静,但对我好的人对阿静也一定好的,就当是为姐姐着想,听了我这话吧。你要是嫁到我讨厌的人家里,往后我连个玩耍的人也没有,可真难熬。’前面也说过,因为平日被大家疼爱,在不自觉的任性中长大成人,这只不过是对一个关系要好的妹妹撒娇吧。但当时阿静从阿游的态度里看出了某种与其平时的撒娇不同的东西。阿游的样子显得尤其可爱,甚至有点儿自私和刁蛮,可能那时的天真烂漫之中包含着一种热情吧。即使阿游自己不那么想,阿静却是那么看的。所谓腼腆的女子尽管不说话,心里头却是活动的,阿静就是那样的人。除此之外,她一定还联想到许多方面。说来,自从阿游与父亲熟悉之后,脸色突然生动艳丽起来,把和阿静谈论父亲的事似乎当作无比的乐趣。父亲对阿静说:‘那是你想得太多了。’他努力不让人察觉自己激动的心情。‘既然有缘做了夫妻,虽有不足之处,总得看作是个前定之事。你为姐姐着想无可厚非,但独自一人承担矛盾至极的情义,冷淡待我,就违背了姐姐的本意了吧。更何况姐姐不可能指望那种事情,她若听说了这回事,一定会心烦的。’‘但是,你之所以娶我,是为了想和我的姐姐成为亲戚关系吧。因为姐姐从你妹妹那里听说了那番话,我也就答应了。你迄今也有过不少好的说亲对象,你一概没有看中,如此难觅对象之人,如今要娶我这样笨拙之人,大概是因为姐姐的缘故吧。’父亲无言以对,低下了头。‘如果将你的真心向姐姐透露一二,可想而知会非常高兴。但要是这样做,反而彼此间有所顾忌了,所以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只是有什么都不要瞒我。这也是遗憾的吧。’‘我的确不知道你是为他人着想而出嫁的,你的良苦用心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父亲流着泪说,‘尽管如此,我只把她作兄弟姐妹看待,无论你要为我做什么,只能够这样子,其他做法都是没有可能的事。硬要为我尽这份人情的话,她也好我也好,必定为此而苦恼,你也会不好受。如果你不觉得我这人太讨厌,就当是对你姐姐尽心,不要说见外的话。我们做夫妻好吗?然后,把她当作我们二人的姐姐来敬奉着,好吗?’‘什么讨厌你呀不好受呀,我真是不敢当。我自小便唯姐姐是从。你既是姐姐喜欢的,我也就喜欢。不过,将姐姐思慕的人作为丈夫,那实在是抱歉的事,我本不该嫁来这里的,但又想到我若不来,就妨碍了相会,我才怀着做你妹子的心思嫁进来了。’‘那么,你打算为了姐姐而埋没掉自己的一生吗?没有一个姐姐会把妹妹弄成这样而高兴吧?这不是把一个原本心地纯洁的人伤害了么?’‘你要是这样去想就不好了。我也希望有姐姐那样纯洁的心灵,如果姐姐为了亡故的姐夫守寡,我也可为姐姐守贞操。不是光我一个人埋没一生,姐姐不也一样么?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位姐姐性情、才干都特别让人宠爱有加,天生就像是受托于我们家的大名的孩子似的,全家上下只护她一人。而我明知姐姐有了你这么个人,但因受成规束缚不能如意,我还去抢了过来,可要受天罚的。这话给姐姐听了必定说我胡说八道,所以特别要请你理解。别人是否明白不要紧,我只要自己问心无愧,这世间既令姐姐那样天生有福的人也无能为力,我们就更加无足轻重了。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有精神准备,要贡献微力哪怕让姐姐多一点儿幸福,这才被娶过门的。为此,请你体谅我,即使人前要像夫妻般行事,私下里请让我保守贞操。如果说我不称职,那是我的心思有一半不在姐姐身上。’‘这女子为姐姐舍身如此,我身为男子汉岂能不如?’阿静促使父亲也坚定起来了:‘谢谢你。你说得太好了。其实我的心愿,是如果姐姐一直守寡,我也终身不娶的。只不过要连累你也得像尼姑那样,我于心不忍,便说了刚才那些话。听了你神一般的心声,连谢你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若你有此决心,夫复何言!虽觉有些残忍,但老实说,我也高兴这样做。照理不该这样期待,但也不再说什么了,就领了你这份情吧。’说着父亲敬重地拉着阿静的手,二人那一晚未曾合眼,说了个通宵。“就这样,父亲和阿静在他人眼里是对不曾拌过嘴的和睦夫妇,连阿游也不知道二人约定这样来为她尽情义。阿游见二人关系好,向父兄姐妹们自夸:幸亏听了我的话。之后几乎每天,阿游都在自家和阿静家两边你来我往,看戏也好、游山也好,芹桥夫妇必定陪着。据说三人经常相约出游,在外住上一两个晚上。那时阿游和夫妇俩都在一个房间里摆上枕头睡。这样渐成习惯,即使不出游时,阿游有时或留夫妇俩住下,或被夫妇俩留下过夜。一直到很久以后,父亲还很留恋地说起,阿游临睡前总说:‘阿静,帮我暖脚。’让阿静钻进自己的被窝里面。那是因为阿游脚冷,睡不着,而阿静身子特别暖和,暖阿游的脚就固定是阿静的工作。但自从阿静出嫁,让女佣代替阿静来做,却没有阿静那种效果。阿游说:‘也许是自小养成的癖好吧,光是用被炉、汤婆子不顶事。’‘别那么客气啦,我就是为了像以前那样做才住下来的。’阿静说着,高高兴兴地钻进阿游的被窝里,躺到阿游要睡了,说‘行啦’为止。除此之外,还听说过各种有关阿游的‘公主故事’。由三四名女佣照顾她的起居,即便洗手,得一人用杓供水,一人持帕等着。阿游只需将两只湿手一伸,持帕者便麻利地抹干。穿袜子、在澡堂洗澡几乎都不必自己动手。即使在那时候,作为商人出身也太奢侈了。据说嫁入粥川家时,阿游的父亲叮嘱道:‘这个女儿是这样长大的,事至如今要改变这个习惯也不可能了。如果你方是诚心求娶她的,就让她像以往那样生活下去吧。’即使有了丈夫、儿子之后,未出阁前的排场仍一成不变。所以父亲常说,到阿游处去,简直就像到了皇宫女官的房间。父亲大体也是这种趣味,所以感触尤深。阿游房间里的日用品,净是皇室风格或官家图纹的东西,从手巾架到便器,都是涂蜡、描金的。然后在与侧屋的隔扇边,放置了代替屏风的衣架,不同日子上面挂不同的小袖。阿游在里屋的上段之间凭几而坐,空闲时放一个烘衣竹笼焚香熏衣,或与女佣们闻香,或玩投扇游戏,或下围棋。阿游在玩耍中亦不甘平庸无风雅之举,围棋虽不高明,却爱上了有秋草的旧式描金棋盘,为了使它派上用场,便玩五子棋。三餐饭用的是袖珍食案,用漆碗吃饭。口渴了,身边女佣捧着天目茶碗托盘,脚蹭地面送上来。想吸烟的话,由旁人一支一支给插上长烟管,点上火。晚上睡在光琳风格的床头屏风影子里。天冷时,早上一醒来,就让人在房间里铺上涂油厚纸垫,打几次开水来,在半插或盆里洗脸。因为事事都如此,所以要出门便是大事情了。去旅行时,必有一名女佣跟随,其余由阿静左右张罗,连父亲也得帮忙,搬行李、穿和服、按摩,各司其职,务求一切顺利。是的,当时孩子正处于断奶哭闹期,奶妈也跟来了,这是极少有的。但有一次到吉野去赏花,晚上抵达旅馆后,阿游说胀乳,让阿静吃掉。当时父亲见了,笑她‘很熟练哩’,阿静说:‘我很习惯吃姐姐的奶水。姐姐生头胎时,孩子因为有奶妈,姐姐说阿静你来吃。不时让我吃奶。’问她是何味道,答称‘婴儿时的感觉不记得了,现在吃起来觉得味道好极了’。又说‘你尝一下’,用碗接了奶头滴下来的乳汁送过来。父亲试一下,说‘的确甜甜的’,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明白阿静有用意的,不觉脸红起来,一边待不住往外走,一边口中说‘有点怪,有点怪’,阿游则大觉有趣,哄笑起来。自有过此事,阿静似乎以让父亲尴尬或惊慌失措为乐,特地弄出种种淘气事来。日间人多眼杂,实在没有三人独处的机会,偶尔有这种场合,阿静便离席而去,撇下二人长时间相对而坐,直到父亲急得发窘,才悄然归来。并坐时,阿静总让父亲坐在旁边。谁知到了玩扑克牌或比赛时,又尽量安排父亲作为阿游的正面的敌手。若阿游说要系腰带,阿静就说要男人帮忙才够劲儿,要父亲去做;要穿新袜子时,又说难弄要父亲援手。这时候阿静便眼瞅着父亲发窘、为难。一看就知道,这是天真的淘气,并非作弄或者讥刺,但在阿静而言,可能包含着这样的体贴:这么做或可消除二人之间的客套,在这过程中触动真情而沟通彼此的想法,让两颗心灵有交流的机会。显然阿静在期待二人之间发生那样的碰撞、闹出点意外之事来。“之后二人也平安无事。但有一天,似乎阿静和阿游之间发生了问题。父亲不知此事,遇见阿游时,她一见父亲便别过脸去,流起泪来。因为极少见这种情况,父亲便问阿静出了什么事。阿静说:‘姐姐已经知道了。’‘已经到了非说出来不可的地步,我就说了。’阿静只说了这些。何至于此,具体过程没有透露,所以父亲对阿静的所为也有不解之处。大概阿静认为不妨明言的时机已到,而当姐姐明白他们夫妻并非夫妻,也训斥了她的年轻鲁莽,事到如今虽觉为难,也为妹妹他们的人情所束缚。父亲找个机会,一边察言观色一边谈了这事。‘阿静处事总爱超前,早先已说过情况了。大概她天生是爱替人操心的吧。从年轻时起有一副善于应付的婆婆心肠。想来阿静像是为了向阿游奉献身心而降生的女人。我来照顾姐姐,是我在此世上最大的乐趣。要说为什么会这样,我一见着姐姐,自己的事情便都忘干净了。’总之阿静虽有多管闲事之嫌,如果明白她是抛弃私欲,为姐姐着想,阿游也好、父亲也好,都只能流下感激之泪。阿游一开始非常震惊,坐立不安地说:‘我不知道自己作的孽,要阿静他们那般为我,将来要遭报应的呀。事到如今就改过吧。今后一定要做真正的夫妻了。’‘姐姐您别管这个了,慎之助也好、我也好,都是情愿才做的。今后如何您不必介意。也许这么说不大好,您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说过吧。’阿静这么答道,没有应允姐姐。自此之后一段时间,阿游与夫妇俩的往还显然减少了,但三人的亲密关系,是亲朋们熟知的,不便露出破绽,一来二去之下,双方又接触起来了,最终是依了阿静的主张。的确,若从阿游的内心深处而言,因为心情上得到了脱离自己为自己所设界限的余地,即使要憎恨妹妹守信义,也憎恨不起来。此后的阿游仍显示出天生的大家风范,什么事情都让妹妹夫妇帮忙。她屈服于夫妇二人的主张,把他们的好意全盘照收。父亲将阿游称为‘游小姐’,就是自那时起。开始是与阿静谈论阿游的事时,阿静说你不宜再称她‘姐姐’,觉得加一个‘小姐’来称呼最适合其为人,结果就那么叫起来了,不知不觉中成了习惯,在阿游跟前也用开了,阿游挺喜欢,说:‘那就在我们三人之间用吧。’她又说:‘很感谢大家爱护我,希望你们明白,我就是这样长大的,把这些都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我很开心人家总是很当回事地待我。’阿游使性子淘气的例子可举出好些:有时对父亲说:‘我要你憋住气,直到我说“好”为止。’说罢将手堵住父亲鼻孔,父亲拼命忍住呼吸,若实在憋不住,透出一点气来,阿游便一脸的不满,责怪道:‘还没有说“好”嘛,既然这样——’于是用手指捏紧双唇,或将小红方巾对折后手持两端封在嘴上。这种时候,她那岁月不改的娃娃脸,便如幼儿园中的孩儿面,根本看不出已过二十。她有时又说‘不想看你的脸,老老实实给我趴着’;或者说‘不能发笑’,然后抓挠人家脖子腋下;或者说‘不能喊疼’,然后四处乱拧——她就喜欢这样的淘气。这头说‘即使我睡了你也不能睡,要是想睡了就看着我的睡相忍耐’。阿游自己呼呼大睡,父亲也迷迷糊糊进了梦乡,中间阿游不知何时醒了,或往父亲耳朵里吹气,或弄根细纸绳在父亲脸上挠,硬把人弄醒。父亲说,阿游这人天生爱玩花招,她自己不察觉,而心中所思,行为所体现的,自然而然有戏剧性,既非有意使坏,她的为人就是带着这些热闹色彩的。阿静和阿游的不同,最突出的就在于阿静不爱生事。穿裲裆弹琴,或坐在衣幕里,一边让女佣斟酒,一边用涂漆酒杯喝酒的念头,若非阿游,谁也不可能如此得心应手。
“总之,二人的关系成了这样子,不用说正是因为阿静从中撮合。在这方面,芹桥家较之粥川家没有那么张扬,所以阿游来夫妇俩这边的时候居多。阿静挖空心思,说带女佣外出旅行未免浪费,只要自己在场,绝不会感到不便。于是三人便出门到伊势、琴平去了。阿静自己穿着朴素,弄成个女佣的模样,在另一间房里睡下。以当时的情形,三人的关系改变了,说话措辞上也加以留心。住旅馆若由阿游和父亲作夫妻当然最好,但阿游往往摆起女主人的架子,父亲假装成管家、执事,或扮作受宠的艺人。出门在外,二人称阿游为‘太太’。这件事也成了阿游愉快的嬉戏之一。许多时候她都很谨慎,唯晚饭时一点酒下肚,胆子便壮大起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时发出放肆的咯咯笑声。但是,我在此一定要为阿游和父亲辩解的是直到那时为止,虽然关系在发展,但谁都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我不希望人家说:都那样了,有没有那回事都一样。尽管没法子说清楚,但我希望你相信我父亲的话。父亲对阿静说:‘事到如今,也没有对不对得住你的了,但即使同床共寝,我向神佛发誓该守住的还是会守住。或许那不是你的本意,但游小姐也好,我也好,让你支持到这个地步,是因为神佛过分呵护,得了一时的慰藉。’的确就是如此。还有担心万一怀上孩子的因素。然而,贞操问题宽严标准见仁见智,也许难说阿游没有损伤。关于这一点,我回想起来,父亲在一个放有沉香和阿游亲笔签名的桐木箱子里,很珍重地摆放着一套阿游的冬款小袖。父亲有时会让我看那个箱子里的东西。那时候,他会取出小袖衬衣下面叠放的友禅长衬衫,一边摆到我面前,一边说:‘这是游小姐贴身穿的,你看看这绸子多沉!’我试拿一下,的确与现在的产品不一样。‘那时的绸子绉褶深、线粗,像链子一样够分量。怎么样,重吧?’父亲见我说‘真是很沉的绸子’,便很满意地点点头说:‘丝绸这东西,不单要柔顺,像这样绉褶深、鼓起来的才是价值所在。这些坑坑洼洼的褶子触及女人身体,反而感觉到肌肤的柔软。从绸子来说,越是肌肤柔软的人穿用,绉褶的凹凸看起来越漂亮,手感也很好。阿游这人天生手脚纤细,穿上这沉沉的绸子,显得更加苗条了。’父亲说着,两手将那衬衫掂一掂。‘啊啊,她那身子常常托着这个分量。’他说着,仿佛拥着那人似的,把那绸衫摩擦着脸颊。”“那么,您看到令尊的那件衬衫时,已经不小了吧?”一直不作声地听着那男子讲故事的我问道,“否则,在小孩子的脑海里,这种事还是不易理解的。”“不,那时我才十岁左右。父亲没有把我当小孩,那时当然还理解不了,但他所说的话我都记得。随着我渐渐懂事,意思便也明白了。”“的确,我想问一件事:若阿游和令尊的关系诚如您所说,那您是谁的孩子?”“问得好。不说这一点,这个故事没法结束。所以还得烦您听下去。父亲和阿游持续的那段奇恋,是一个较短的时期,仅是从阿游二十四五岁起的三四年光景。之后大约在阿游二十七岁那年,亡夫遗下的儿子阿一得了麻疹,转为肺炎病死了。这个孩子的死改变了阿游的处境,也影响了父亲的一生。之前阿游和妹妹、妹夫的往来过多,在小曾部家并不以为意,但在粥川家方面,在婆婆和家人中成了个喋喋不休的议题,有人甚至说阿静居心叵测。实际上,无论阿静如何费尽心机安排,那么多日子里,人们的目光很自然集中到这上面来,暗地里纷纷议论芹桥的妻子过于贞女,或姐妹情分也该有个谱。只有推测到三人心思的姑姑暗自担心。但是,粥川家最初也不管这些传言,到阿一死时,有人责备为人母亲者关心不足,无论怎么说也是阿游的过失,尽管不是她疼爱孩子的心思有问题,但平日有由奶妈包管一切的习惯,据说在看护期间偷暇半天外出,就在那期间情况突变,病情转为肺炎。所谓‘母以子贵’,现在孩子没了,又被人议论,处于‘半老徐娘’这样过于年轻的岁数,周围的谈论最终形成了‘让她回娘家为好’的结论。之后两家为是否领人争执一番,最后是还算体面地离籍了事,于是阿游便回了娘家。当时,小曾部家由兄长继承,阿游原为父母那般宠爱,加上被粥川家指桑骂槐地苛待,兄长便没怠慢她,但此时居家毕竟不比父母健在之时,遇事总得小心谨慎。尽管阿静提议说,若在小曾部家闷得慌,就来我们处住吧,但兄长却制止了,说在仍有人造谣之际,还是稳重谨慎些为好。按阿静说法,兄长可能对内情略知一二,或者有类似的推测。过了一年之后,兄长建议阿游再婚。对方是名叫宫津的伏见的酒厂老板,年龄上大了不少,因曾出入粥川家,从前便听说了阿游其人的铺张排场,这次老伴去世,便一心想续娶阿游。说是若阿游肯下嫁,不会住伏见的店铺,而是加建在巨椋池的别墅,修一间阿游喜爱的茶室居住,种种张罗,生活比在粥川家时更贵族化。事情这般美妙,兄长自然动心,劝阿游道:‘你的好运来了,你嫁那边的话,给早先胡说八道的人一个回击不是挺好吗?’不仅如此,兄长还叫来父亲和阿静,说为了打消外间的传言,由二人出面劝说,请阿游接受。这一来二人进退两难。父亲此时若决心将恋情持续下去,只有情死而已。据说父亲不止一两次下了决心,未能实施的原因是因为阿静。也就是说,若父亲将打算端出来,撇下阿静是行不通的,要么三人一起赴死,又觉不妥。阿静最担心的莫过于此,据说那时阿静反反复复说些吃醋的话,诸如‘事至如今把我当外人,真是窝心死了’。另一点更加动摇父亲决心的,是他怜恤阿游之心。像阿游这样的人,总是天真烂漫,未经世故,最适合一大帮女佣围在身边,风风火火地过日子,而且又过得起。这样的人死掉实在可惜。这种心情起了最大作用。父亲把这种想法明说了:‘你走我的路未免可惜了,若是一般的女子,为爱情而死乃天经地义,但你这样的人有享不尽的福气和恩惠,若都抛弃了,你的价值就没有了。所以你就到巨椋池的豪宅去吧,住到有金碧辉煌的隔扇和屏风的大屋里。我一想到你这样生活着,就比一起去死还高兴。这样说你不至认为我变了心,或者是怕死吧。你不是那种顽固狭隘的人,我就放心地说出来了。你是可以将我这种人一笑置之的、天生大气的人。’阿游默默地听父亲说话,泪水潸然而下,但随即又显出开朗的神情,只说道:‘那也是,就按你说的吧。’她既无特别难过的样子,也没有多解释。父亲说,此时此刻才真显出阿游大无畏的真性情。“就这样,阿游不久便嫁往伏见,据说宫津是个声色之徒,原为好奇而娶阿游,到手随即便厌腻了,极少到阿游的别墅去。不过,他仍说要把那女人当作壁龛的摆设般存放起来,让她过着不吝金钱的生活,所以阿游仍旧置身乡间源氏的绘画般的世界里。大阪的小曾部家和我父亲的家从那时起日渐衰微,如前面提到的,在我母亲去世前后,我们堕落到挤住胡同后的廉屋的地步。对了,说到我的母亲,就是阿静,我是阿静生的。父亲和阿游那样分了手之后,想到长期以来的辛劳,又给其妹妹造成难以言喻的哀伤,便与阿静结合了。”那男子说到此处,仿佛说累了,停了下来,从腰间摸出烟盒。“谢谢您给我讲了这个有意思的故事。那么,令尊带着少年时代的您徘徊在巨椋池别墅前的原因便可以理解了。记得您说过,之后您每年仍上那儿去赏月,现在也是在赶路的途中。”“正是。我现在就得动身了。现在每到十五夜,我仍到那别墅后面去,从篱笆之间窥探,可以看见阿游弹琴,女佣跳舞。”“我有不明白之处:那位阿游该是年近八十的老妪了吧?”我问道。此刻但见微风吹拂着草叶,长满水边的芒草已看不出了。不知何时,那男子的身影已消失在溶溶月色之中。
比起田中絹代我似乎更鐘意乙羽信子~日式空間很有愛~
这部作品算不得很出众,整体上有点矫情,但在一些戏的处理上还是很棒,例如阿游把扇子放在伞架上,看似平淡却韵味无穷。在这部作品中,空间调度的变化跟随人物情绪转变,在一个镜头中连续打开空间,空间与情续紧密的结合,现在的导演能把这手功夫用好的不多了。74分
为使姐姐开心而委屈隐忍的妹妹,一个女人为了另一个女人牺牲掉自己的幸福。悲剧的源头还是要归咎于男人的贪恋,如果不是抱着试图接近的侥幸心理,不去迎娶妹妹,本不会造成三个人的悲剧。(#标记3200)
田中绢代的造型和那双下巴让我很难理解男主怎么会匆匆一瞥时就能一见倾心,何况很明显乙羽信子的温婉可人的样子更加漂亮,哪怕她镜头大部分都是很远或者是侧面!不是很喜欢这个极为苦情的故事,但是镜头、场景、构图、服饰、演员的演技等都很招喜。
本片是溝口健二首次與攝影大師宮川一夫合作,改編文豪谷崎潤一郎的短篇小說,拍出一部晚年代表作。此片場面調度可謂出神入化,把三角關係呈現得火花四濺,當中人物形象的前後變化,誘惑與禁忌,真情和假意皆在溝口健二的長鏡頭下匯聚成一段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原著中面目模糊的阿靜在溝口健二妙筆生花改編下,成為尊敬姐姐而犧牲的悲劇女性形象,得益於乙羽信子的演繹,成就一次能與溝口健二御用女主角田中絹代分庭抗禮的出色演出,更是溝口健二作品中極為罕見的複雜糾結的女性形象。
溝口健二 宮川一夫 爱情 田中絹代小姐與乙羽信子小姐真唔係人, 九天仙女下凡塵, 仲要互愛又暗爭, 最慘係攝影大師將她們婉約身姿拍得如詩如畫, 睇到我地如癡如醉……
爱得这个苦啊!不是特别喜欢这部,但是在影像上确实有特点,少用蒙太奇剪辑,长镜头摇的多,整体节奏舒缓,正好很适合影片的氛围,加上服装、布景、对白等细节处理,或者正是这种不同于西方体系的处理方式才让他倍受欢迎吧。
花开二枝易,新梅难比老梅俏;花开二度难,新梅易比老梅消。从此不遇赏花人,只余梅子酸。
和原著的旨趣完全不同啊。。。单纯看来也算是不错的电影,但是还是比原著的感觉差很多,这篇还是我尤其喜欢的。田中绢代完全不符合我对阿游的想像。。。
女人一旦结婚,便不能离开夫君的家。调度太精彩。随着每个长镜头的推移,画框中的建筑对空间不停做分割并补充叙事。人物进画再出画,最后留下独自一人的凄凉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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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深构图精美绝伦,得天独厚的居住优势,动静皆宜风情万种。压平或纵深都好看,这种也许是可以“破屏壁”的视听语言。一镜一景叙事效率高,之中和之间的表意动人,镜头不用多加渲染,让梨三人行人物张力就足够大。首先文本很高级,发展出乎意料,戏点最强音都如平地听惊雷(说)。1、姐妹之情的复杂性,羡慕嫉妒爱的如母如女。2、带有童贞的爱(男性的恋母、身体性和女性爱的精神性、控制性)。3、世俗的结晶是两个女人相爱的证明(男人竟然只是介质)4、能量更高者的食物链,更像几颗拨动中的佛珠。5、阿静为阿游婚-孩子死换阿游生-阿游为阿静婚-孩子生换阿静死。
构图很美,风景很美,让人数次觉得彩色就好了。人物,除了阿游,性格权衡抉择都比较纸片。选角,两姐妹很相像,年代感的年代美。
虽然是沟口在影史上评价不高的作品,但其中几段长镜,节奏抑扬顿挫,依旧值得玩味。
1、[阿游小姐]应该是人物情绪最饱满、最强烈的一部沟口,讲述一次相亲换来的终身抱憾——男方恋上相亲对象的胞姐,妹妹为让爱人亲近姐姐,自愿充当一对冒名夫妻的故事。导演将谷崎润一郎原著中的邪恶气质及相关情欲描述一并剥离,以极具自身风格烙印的女性悲歌主题代入男女之间复杂的意识角力(亲情/爱情/伦理)进行另类重构。2、结婚前夜的决断戏,仅通过一个长镜头以人物反复动作及进出画框(镜头伴随人物移动分割空间构图)完美展示双方心理焦炙(男-优柔寡断/女-果敢坚毅)。4、人物情感于室外始终处胶着、呆滞状态(绚丽外景只作背景板),室内却是轻盈而流动的。5、黑幕转场即时间过渡。6、记有趣桥段:三人听经,妹妹从“丈夫”身旁过位到姐姐与“丈夫”中间,意在搭建二人关系的隐秘“桥梁”。7、就这部而论,乙羽信子>田中绢代。
田中绢代扮相和音乐使用都很糟糕,沟口就像是一架可以把任何叙事文本批量经典视听化的机器,但奇怪地方就在于,这种颇为匠气但又实在精致场面调度,总能使得黑白服化延伸出绚丽想象,呆板的空间复沓出时间的诗意。尤其是后者,在更依赖剪辑今天很少得以延续。
开头真是闷到抽筋,后来才有些意思。谷崎润一郎大概就是这种游离于重口和清新之间的小小悲哀~ 田中绢代的双下巴真是风华绝代~ ╭(╯^╰)╮ 大谷崎の《刈芦》.
长镜头 机位随着人物运动而运动 很少剪辑 剪辑很多在一个场景的结束的时候发生,或者就一个场景也就两三个镜头,似乎用的镜头比小津50mm镜头广。太讨厌,女人也是人捏,也要追求自己幸福。
與溝口之後的作品相比實在乏善可陳 而且故事也過於虐心 這位疑似與溝口本人心理有所共鳴的男豬真心是王八蛋中的王八蛋啊
片名取为《阿游小姐》和五社英雄取名《花子的一生》作用相同,形成一种错位的对比作用。随着剧情推进姐妹不同命运在部分缥缈摄影中营造一种幻象。阿游被道德约束,阿静通过结婚为其搭起桥梁,流言四起时阿游为阿静而嫁他人,阿游儿子去世,阿静为其生子,二人不断在婚姻与生死间传递。最喜欢的镜头之一:在移动与静止不断交替的长镜头中穿于不同房间,新娘新郎坐、跪,站起行礼、再坐下,利用肢体动作来表现心理戏。利用门框形成的构图让角色走位出入其中,并在镜头调度下产生新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