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相寺昭雄 1994年的《屋顶的散步者》和1997年《D坂杀人事件》都是当时日本电影专业大奖年度十佳榜的入选作品。在这两部影片中,实相寺昭雄在展现杀人事件的侦破推理过程的同时,描绘出一副瑰丽淫糜的昭和後期时代风情绘卷,反映出那个时代人们的内心状态。实相寺是日本电影界的一位奇特人物,以其多纔多艺的魅力和独具风格的影像表现方式著称 。
极低的机位,广角畸变的建筑和人脸,将主体置于画面底部或者边缘的构图,摄影机快速拉远或者推进的运动,鬼魅的音乐,形式感很酷。
内容上,开始以为是小黄片,但是开始讨论哲学和政治。即使看了影评,查了当时日本极左和极右的思想,了解了一点三岛由纪夫和浅间山庄事件,对于这个电影还是不太理解。
有人告诉我导演是把各种思想混合在一起,也没有明确支持哪一方。留在乌托邦里的男人,在我看来,他只是实现了一个小的“共产主义”,就像全共斗大学生建立的“解放区”,无法推广,他也没有这个勇气,原始的劳作和分配甚至让他满脸淫相了,祭祀火堆下的媾和让我恶心。乌托邦的主人都知道那个充满妖气的“夫人”身上没有神,却还是自欺欺人;说着什么共产主义,共同在地里劳作,但是还开汽车?要么就完全原始,要么就到达一定高度再搞共同富裕啊。
曼陀罗宗教的含义我没有搞懂,起源于印度,传播到藏地,荣格认为曼陀罗是整合、本质、圆满,象征人的自性化,走向完满。在影片中又代表什么?三个人的争论后,以及乌托邦人们落水后,没加入乌托邦的男人一个个地合上死者的眼睛,拿着武士刀背着《万叶集》做高铁去大都市,他是像三岛一样用日本传统文化对抗现世吗?还是融入了死去朋友的思想,要在现世继续坚强活下去?
<图片1>
汽车旅馆、换妻游戏、录像偷窥、海滩“强暴”、乌托邦社会、时空探讨、学生运动……这一回,实相寺昭雄毫不客气地将它们全部融入到了自己宗教三部曲的第二部《曼陀罗》里。摄影构图依旧延续前作《无常》的先锋诡异,人物对白更显艰涩冗长,其探讨的内容更是从人性延伸到革命、社会、时空等难以把握的人类难题。时隔两年,第二次重温该片依旧让小魔鬼我提不起劲儿来,但其凸显出的浓烈影像风格和深入灵魂的问题探讨,却在一定程度上隐隐地折磨着自己。
在一家神秘的汽车旅馆里,对换偶早已习以为常的信一和由纪子,和另一对恋人阿裕和康子玩起了同样的把戏。欢愉过后的信一陷入了思想上的迷茫,当意识到自己的不检点和无责任心时,他更希望让自己的灵魂抽离出肉体,去另一个地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在他的内心深处,“现在”这个概念下的时间始终是一片空白,以至于时常会联想到儿时的神秘经历。在那个湖畔,信一产生过一种“没有时间”的错觉,他承认自己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到湖边的,然后神志不清地站在那里,耳畔回响着很细的声音,很像模糊不清的音符,随后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后来,他相信那风景和声音会一直陪伴他,甚至幻想着一边怀念那破败的光景一边死去,也会是一种令人畅快的解脱。抱着双膝的由纪子难以理解信一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除了和男友的性爱之外,似乎再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期待的了。
对每个人而言,想必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童年神奇体验,不管是愉快的还是恐惧的。它往往会藏在我们的记忆深处直到我们死去,同时也是精神世界里为数不多的一块净土,在那里我们的身心将获得彻底放松,以便在未来的战斗到来之前,贪婪地享受着此时的安逸。小魔鬼也不例外,我爱死了那夕阳余晖倾洒下的昏黄卧室,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的云彩,仿佛云端就藏着某种叫“寄托”的会肆意遨游的思想之鸟。当我转过身盯着镜中的自己时,那一瞬的体验似乎就超脱了时间的束缚,而显得格外静谧却又不失灵动之感,仿佛手指轻触一下镜面,自己的容貌便会被泛起的涟漪带走,随即将会浮现出另一个幻想中的面孔,她会是谁呢?或许和那只叫“寄托”的鸟儿有关系吧~
如此隐晦的思想表达,也把无辜的观众丢在了信一那茫茫的思想迷雾之中。这种对时间生命的虚无感一方面源于性爱过后的正常生理反应,另一方面也来自于个体对过去的反思、现在的思索和未来的期待。直到信一和由纪子在海滩漫步,被偷窥他们一举一动的旅店老板的手下袭击后,他们回归常态生活的精神力才彻底被摧毁。一直在探寻另一种生活的信一在旅店老板真木的引领下,进入了一片隐秘的桃花源,没花多少工夫,他便欣然接受了这个小型的乌托邦社会。
身为左翼学生运动成员的阿裕,因动乱不安的生活不愿让怀有身孕的康子生下自己的孩子,却也在海滩漫步之际,遭遇旅店老板真木和信一的袭击,被后者带入了乌托邦里。
值得注意的是,信一和由纪子经历过海滩的“强暴”仪式后,才被真木老板领入其营造的乌托邦世界里,他们也愿意在那里继续生活下去。而阿裕和康子却在海滩上拼命抵抗,在被带入乌托邦社会后,康子却穿上了金属贞操裤,坚决不接受“被强暴”的仪式而融入其中,致使她惨遭杀害。
老板真木很是希望由纪子和康子遭强暴后所产生的罪恶感,会使她们变成精神不健全的女人,从而彻底抛开所谓的“爱”,转而去接受带着感情的“仁”。因为在真木看来,“爱”有时会遭遇失败,但“仁”不会,它有着维护天理的权力。这样一来,失去“爱”而坚持“仁”的女人,便能很快接受男人,从此再也没有空间上的概念,就连作为现代人曾退化的求生能力如官能力量,也会被重新找回。这对维系乌托邦社会里人们之间的精神纽带尤为重要,正是它的强制性、无差别性、再生产的单纯性等迥异于外面的现代文明社会。这种看似极为不人道的入会方式,像极了黑社会或邪教组织,并不像理想中真正和谐团结的乌托邦,甚至还带有几分反乌托邦的奇怪味道。
至此,唐突的剧情发展并没有留下太多线索,让我们去思考两对恋人和乌托邦社会的缔造者真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及故事本身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似乎更像是一个个符号。不过,从下面阿裕和信一的对谈中,我们似乎就可以察觉到一些端倪了。
他们在乌托邦社会里对革命、时空展开了辩论。不得不说,这是两个对人生充满迷茫的年轻人之间的一段无聊至极的谈话,抽象空洞而没有实际意义。不过,信一的感叹“世界抛弃了我们”或许不仅仅是他作出归隐决定的重要原因,似乎更能代表当时年轻一代内心的真实想法吧。
两个年轻人的对谈
(日式推拉门上挂着平整的日本国旗)
信一:
你以为依靠时间概念,世界就会成为无差别的同一体吗?那就不会存在什么革命,所有矛盾也会消失。
阿裕:
是这样的。
信一:
那就是以前所说过的共产社会吧,可是矛盾一旦没有了,在那样的社会里,我想时间也就停下来了吧,那革命就再无用武之地了。
阿裕:
傻瓜!永远的革命家是为了永远的革命而存在的!
信一:
你只会说!可能有人希望时间消亡而假装去相信时间,但我不想再去假装相信。比如我们在街垒中拿着长枪,这样算是去相信时间吧?
阿裕:
到现在就不要再做梦了!
信一:
不是的!虽然我也有身陷囚牢的时候,但还是很认真地考虑过巴黎公社的事。国家的军队和本来应该是土地主人的农民联合军,在互相冲突的同时,巴黎的土地到底让人有什么感觉,真是让人不敢想象。发生斗争的那一刻,皮肤和全身到底有什么感觉,我突然对这个特别在意,想好好去查一查。
阿裕:
这么说,你好像就是我们的解放者了,这算什么发现?
信一:
让时间停下,和法国人一样的感受。我们没有巴黎公社的纪录片,公社在成立后,有一个劳动者想把公社破坏掉,这到底又有什么目的?权力究竟象征着什么?
阿裕:
你说的时间停止真的很过分!
(日式推拉门上挂着的平整国旗耷拉了下来)
信一:
时间台上的时间表,我当时像触电了一样在发抖,公社的人很快走到了街上,时代和场所都没有变,唯一改变的是时间的停止。当时我悟出了一个道理:所谓的时间停止,就是死亡快要来临……活下来的我,总在想着献身的机会什么时候会来,整天就思考这个事。我现在在这里,一边抓着时间的头一边活下去,不是这样的话一切都没有。挖着坟墓,让那些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享受时间,我也有过这种想法。
阿裕:
到时是不是我也存在了呢?我要在这乌托邦里做出一点实事,首先解决的问题是人性和社会的问题。不管你说自己是局外人,还是去寻找共产社会的乌托邦。为了这个目标完全可以献出自己的头,但是那些革命者所想的没有差别的将来,很快就可以在这个岛上实现了。
信一:
高度管理的社会,现在的日本也在接近这个目标,到处都跟这岛上一样不是吗?而且相信未来把一切交付给时间,社会化程度很低的小岛也是会变的。请问真木先生如何想?在这山中的乌托邦里,却还在呼吸着现代日本的空气。
真木:
我不是孤立的。
阿裕:
像你这样下了太大的赌注就会被孤立。
信一:
真木不是孤独的,如果这里没有了时间的话,小岛的力量就只能沉没在无限的空间中。
阿裕:
那位夫人就是这样,看上去就像例外一样。
真木:
是吗?在她身上的神灵有很多,有时候在她的耳边也能听到神的声音。
阿裕:
神灵是不老的象征吧,但我所追求的是有象征性的乌托邦,现在只是一种时间上的过渡。信一,你果然是改变了!
信一:
不是改变,只不过是跟正常人有些不一样。
(日式推拉门上耷拉的国旗掉到了地上)
日本学生运动
上文提到的巴黎公社运动,曾被某些人认为是当代世界政治左翼运动崛起的光辉里程碑,对世界政治运动的影响十分深远。
二战后,日本学生为争取教育民主化,在1948年成立了“全日本学生自治会总联合”,简称“全学联”。学生运动在战前是受日本共产党领导的,但战后日共在指挥方针上的变幻无常而逐渐被学运抛弃,直到六十年代的学生运动达到顶峰,其与日共已经几乎没有了关系。从此日本就有了“旧左翼”和“新左翼”的提法,“旧左翼”指的是在日共控制下的组织,而“新左翼”则是反日共的各种左翼组织的统称。
战后日本学生运动有两次高潮,第一次是从1959年开始的“安保斗争”,目标是反对日美安全保障协定的修改,其虽然没能阻止条约的继续生效,却促使了岸信介内阁的下台,艾森豪威尔总统访日计划的终止。但斗争的失败也使“全学联”发生分裂,1963年学生运动的中心组织“共产主义者同盟”分裂成“革马(革命马克思主义)派”和“中核”两派,同时各派也分别加入到反对越南战争和三里冢建设新空港的斗争中。这时的学生运动开始了第二次高潮,即“大学斗争”。庆应义塾大学、早稻田大学的学生先后因学费上涨及管理权等问题与校方发生冲突,严重时导致全校罢课。这一时期,著名的“赤军派”开始登上历史舞台,他们直接抢劫资金购置枪支弹药,但被警察破获后,大部分逃亡海外。其中以大阪市立大学学生田宫高麿为首的9人于1970年3月31日在劫持了日航的“淀”号飞机后投奔了北朝鲜,另一部分则是由传奇美女领袖重信房子领导前往中东,投奔到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形成了后来的“日本赤军”。不过,少部分仍留在日本本土,经合并成立了后来大名鼎鼎的“联合赤军”,其在1972年2月29日制造了惊人的“浅间山庄事件”而被警察围剿后,便黯然退出了历史舞台。1973年在“冲绳归还”时的学生运动是战后日本学生运动的最后一次回光返照,自那以后学生运动就几乎只会出现在历史课本里了。
本片《曼陀罗》拍摄于1971年,正值日本六十年代中期至七十年代初如火如荼的学生运动时期。片中的阿裕对革命事业热血沸腾,很是希望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被美国左右的日本国情,在他与信一的对谈中,有三处对日本国旗的特写,在论及“时间停止”和“神灵不老”之时,国旗分别发生了两次跌落,这无疑形象地展现了信一和阿裕心中对现代日本的感性认识,而此时辩论后的分道扬镳,也暗示出当时学生运动内部多股力量的交织。
信一追求的乌托邦和阿裕参与的革命运动,前者是“避世”,后者是“救世”,且不论其所秉持的理念如何,片中的乌托邦成员在杀害康子而遭阿裕复仇后,不得不弃地出海,结果不幸遇难无一生还;而阿裕则花尽积蓄购置上好武士刀,在书店里路过高桥和巳和三岛由纪夫的书籍,却驻足拿走了最能代表日本传统文化的《万叶集》,只身一人提刀前往新干线。
三岛由纪夫的书籍(右翼作家,1970年11月25日切腹谏世)
《万叶集》日本第一部诗歌总集,摆脱了汉诗的传统,用日本民族语
这时背景响起了钟表的滴答声,骤停后随即响起了火车噪音和念经诵佛之声,小魔鬼猜想渴望回归日本传统的阿裕并未将屠刀挥向沉浸在现代物质文明的人们,而是以一种学生固有的狂热执拗之姿完成了对谈中“时间表针的停转”。他早已清楚地意识到以个人的力量不可能阻挡社会历史向前滚动的厚重车轮,但身处左右翼思潮交汇处所引发的信仰危机,外加女友遇害的悲痛,激发了阿裕内心深处的绝望,正好应验了他与信一在最后一面中所表达的想法“真要去死的话,我就一个人去死!”
这时,当我们再次回顾全片,就会惊讶地发现,构成其影像世界的性爱、乌托邦、时空等仅仅是为表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日本学生精神面貌的外在元素,其荒诞离奇的故事虽缺少可信度,但却是另一种异色的表达方式,其精神内核依旧逃不出那个“青春的年代”——全世界年轻人用热血和理想去企图改变世界的年代(美国的嬉皮士运动、中国的**、日本的全学共斗、巴黎的五月风暴……)。
PS:
【1】片名“曼陀罗”,原指宗教仪式或巫术中以圆形或正方形为主的有中心点的对称图形,其内置的复杂象征图案可以帮助信徒冥想,在佛教和印度教中代表了平等的宗教思想,在藏传佛教中指宇宙的对称统一和整体化的构造或境界。做法事时,法场也按照特殊的格局布置,以求自身与宇宙相谐融。瑞士著名心理学家荣格认为,曼陀罗是人的自我原型,是全体的象征,它可以补偿性地绘制全体之象,以寻求凝聚心灵系统的完整;同时对中心的回归则是一种最高的自觉能力,当人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微型宇宙时,便会体认到非我才是自我设限的幻象。
【2】片中的角色康子由日本女演员樱井浩子扮演,她曾在1966年的第一部奥特曼中扮演富士明子队员,也是奥特曼连续剧史上的第一位女队员。
——生命本就孤独,电影陪伴终生!
作者:小魔鬼
公号:二十世纪电影院
一种虚无,与另一种虚无,都以死亡结束。去他妈逼的先锋狂野时尚大师。那种革命失败后丧失精神家园的虚无,是一种只能以死来结束的痛苦。
(看到ls的时髦影评,看得我那叫一个恨!!太他妈逼傻逼了!!)
神作
还是得看逼党们的分析帖才知道这NC17的片牛叉在哪里——我的碟至今还被某同学当做黄碟收在家里不肯还我,怒。
⒈实相寺昭雄最高作,延续[无常]仍以两性情欲为引索深入(革命/社会/宗教等)宏大命题的探讨.乌托邦将强暴作为背离社会现实-唤醒原始力量的入盟仪式,在内部机制产生异变后,组建人率领队列寻觅新土却覆灭于海难,剩余一人亦在文明社会举起利刃——导演通过"曼陀罗"的除弊特质及危险性与其佛教谕象影射至60s战后日本混乱的学生运潮:由不同派系(实现共产建设&选择武装抗争)多股力量交织造成的复杂境况(对后起历史变动亦有诸多先见之言),在变形广角下极度扭曲的场景人物,即可视为某种理想主义破灭后的形式理解.⒉倾斜构图/大面积逆光阴影/相同事件于非常规机位的多角度观察.⒊色彩分隔失常/真实世界,亦勾连起时间节点的事件关联.⒋"自信心消散,如灵魂离开肉体,时间一片空白".想听你对我说永远的谎言,说我们仍在这旅途中.
如果说无常还有点故事性,这就完全是带有场景表现主义了,部分场景特写有些冲击力。果然乌托邦是很容易破灭的,因为过于纯粹或者极端的理想主义稍一过界就很容易扭曲为邪恶。
心中的实相寺巅峰作品,无论是构图还是运镜都已经是est的程度,不过至今没能完全看懂它要表达什么。一些个人理解:非单纯的反乌托邦,而是无间断革命,连续不断地戳破每个被建构出来的谎言,我觉得这么解释或许更符合青年实相寺的野心
这是一部充满先锋实验色彩的电影,因此它的剧情约等于零。影片的摄影,构图,美术,化妆都精湛得令人拍案叫绝。也恰到好处的反应了日本战后一代青年人那种迷惘的思想情绪。给三星不是针对它,而是因为大部分先锋电影我都会看得昏昏欲睡,哪怕本片有很多床戏给我提神。
最后闪现到三岛由纪夫的时候,一瞬间就明了了,色情就是政治,政治就是色情。这个片子真的是太牛逼了。
此片是日本由古代社会转向现代的史诗。宗教仪式拍得极具野性原始的力量,而现代场面却又充斥着无能为力的悲哀。最终这两者混淆不清地归一:佛教画像与日本国旗(第一次彩色地拍摄国旗)一同搁浅在沙滩上;代表着现代(一直以彩色形象出现)的青年买了武士刀和《万叶集》。性爱作为线索,在宗教/精神/远古的世界里化为壁画中的双修之人(彩色。传统意味)以及篝火舞蹈上的性交(黑白。祭祀意味);在现代则是青年们穷极无聊的交换伴侣游戏,而连接两者性的正是沙滩上的强暴(酒店黑衣男在第二次出现时变为只着兜裆布进行竞技比赛的传统渔民)。最后的焚烧寺庙和黑白/彩色相切换的追逐戏太好,镜头移动太好。作为描述宗教宇宙模型而做出万象森列的曼陀罗毁于一旦,海岸边过去与现在的世界相互重合,不仅是历史的极强实在感,更暗含了对未来的冷冷预言。
乌托邦?
冗长乏味,充满无理性的狂热。看实相寺昭雄是怎样把混乱的性爱和令人一头雾水的宗教信仰拧巴到一起的。
摄影上的味道
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年轻人,似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投身热血,要么投身虚无。投身热血的模板:左翼,学运,向警察投燃烧瓶;投身虚无的模板,宗教、大麻、嬉皮生活。电影里两个年轻人刚好一热血一虚无,但在性爱和对人类的憎恶面前倒是相通的。又遇到一个类似麻原彰晃的邪教头子,被卷入所谓的乌托邦生活,简直就是奥姆真理教的预言。适合听着酸母寺之流的东西一起消化这部电影。
原来日本人1971年就拍了这种片子,早知道应该看完它.
不知看过多少遍了;大木淳、池谷仙克、冬木透、岸田森……实相寺昭雄这是把圆谷“归曼”组的一半主力给拉过来了啊,还有樱井浩子、原保美、草野大悟、清水綋治等圆谷组的熟人……实相寺的“古代Group”主力亦在此作集结完毕,接下来便投入到了宣弘社《银假面》的制作中。
拍摄是认真的,实验劲是用心的。什么元素都尽敢往盘子里盛。这样的一盘什锦饭,狗都不食!
没看懂。。
神似細江英公的摄影布局。借助夸张、失衡的画面结构看到了表现主义的影子。性与性别、野兽与文明、肉体与精神,仿佛愤怒与亢奋的在回溯与解体人类灵肉的历史。
潜力极其巨大,不过三个败笔:一、彩色男选角极差,二、哲学略有架空,嘴上说的比给人感觉的多太多,飙名词(前半段),三、事件交代含混不清:学运大背景早已去。超表现主义,广角镜头,迅速运镜,超夸张构图,超近距离凝视,虚实,光影,大俯大仰,整个一部连贯的超现实摄影;重复消耗,短暂黑屏,意识流切镜,现代得不得了。这里的黑白极强,毁灭的理想性爱世界,无时间无空间,和彩色的穿插考得更多是感觉而不是结构,跳舞那段,极强。性和神、信仰、时代中的迷失的结合;只不过最后爆发略弱。还有刚开始确实墨迹离题,哲学(看不见强大内核)的介入太唐突。对话和角色设定都略弱。不过形式真太强,末日超现实感和日本阴柔之美的狂暴结合。音乐,钟声,风,浪。烧房子是烧美,在这个层面上胜过老塔。然而缺少凝视。老塔那种凝视只有他自己玩得来。
黑白彩色画面的交叉使用,变形的广角镜头,各种出奇制胜的拍摄角度,完全打破规则的构图,产生出一种匪夷所思的怪异之美。
影片先锋狂野,构图纵深多元,摄影大胆超前,比例失真迷人,层次鲜明异常。美则美矣,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