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生活中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希望和活下去的动力,他就会去寻死。可是寻死路上也是困难重重,各种意外和恐惧都阻止他自杀。换言之,他这时连死的运气都不怎么样,他只好去请职业杀手杀掉自己。
这是男主的背景。说到这里,值得注意的有两点:第一,阿基并没有过多描摹男主的绝望,他没有让人物的情绪从一个点跌落谷底,而是让本身就很低、很平静的一条情绪线一下子消失——生活中一无所有。也就是说,阿基仅仅展现了社会对个人的压抑和个人的无望,用冷色调、极简的办公室和室内布置、简单的台词、演员的站位和调度,以及最值得称道的男主的表演——那张冷峻、平静却略带踌躇和失望的脸,他对生活不解、无奈,有些许悲伤、生气和恐惧,可这些都隐秘地藏在了那张几乎面无表情、眼神略带忧郁的脸色后。阿基的镜头和演员的表演都控制得很到位、很细微,不多不少,仅仅点到为止绝而不让情绪大幅度变动。第二,黑色幽默与戏剧性——想上吊自杀而房顶不结实,想开煤气自杀碰上煤气公司倒闭,再加上本能的恐惧,以至于他需要请职业杀手来自杀。
可是突然,他生活中出现了希望,一个肯爱他的令他倾心的买花女,一个身份和地位同样边缘化的人,于是他不想自杀了。
剧情不再赘述,我们可以从影片中发现的是,卖花女和她的花是唯一的亮色,即使在墓地旁,都是一抹亮红。颜色隐喻着她是男主唯一的希望,让男主生活的一无所有变得有所牵挂,比如肯为了她戒烟。另外,男主与卖花女之所以相遇,正是由于他即将被“自杀”而想要去酒馆尝试新事物——因为将死而遇见了生的希望,阿基的戏剧手法太高明。
阿基将高潮留在了最后,想自杀的人活了下来,请来帮助自杀的人却自杀了。原来他又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离婚后独自居住、肺癌晚期只剩一个月生命。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完成最后的工作,他找到了机会却主动放弃它,像是证明自己可以做到,又像是恻隐之心给男主留了生路,因为他也感受到了对生命的绝望。
杀手和男主可以对照在一起看,或者说是同一个问题的两种答案:个体被生活和命运压抑至无望、绝望后,如果找到了新的希望和牵挂便可以活下去;如果没有,那就认真而固执地走好最后一程,要是有余力的话,给活着的人一点希望吧——难道片中只有最后一幕杀手可以杀掉男主吗?杀手有很多机会,尤其是家中那一幕。我认为,在杀手看到卖花女的那一吻后,他就已经知道男主不想死了,也不打算杀男主了,只不过是最后的路程,他选择认真走完。而且,他把积蓄留给了与他分开的母女。
总之,阿基的笔墨不在社会对个人的压抑和个人的绝望上,而是在这之后我们是否可以重新找到希望,如果找不到要怎么办。加缪说荒诞在他那儿是作为起点的,而不是人生的重点和结论。阿基的这部电影就诠释了这个道理,开篇用很短的篇幅展现男主的绝境,以及之后的杀手对肺癌晚期的态度——只问还有多久,能不能做完最后的事——直面荒诞,勇敢生存。从这个角度来说,本片的主角是杀手,而且片名中也有“职业杀手”四字。
所以,我们要么找到希望,要么与荒诞共存,即使无法战胜它也直面它、不向它屈服。
另外,阿基有一次在不经意间流露他的政治清晰:国企领导的虚伪和不公正、“劳动者没有祖国”。
显然可以给个典型标签:黑色幽默。
情节极富想象力又逻辑缜密——男主失业生活无望但因为胆小自杀失败故而聘个咳血连连快要一命呜呼却超级尽责的杀手来杀自己可因为偶遇一个心爱女人重启生机决定逃生但屡屡失败——如果仅仅满足于顺畅讲述这样一个故事,那就会很像《疯狂的石头》那类有些油腻地讲述尴尬小人物妄想摆脱困境无望挣扎引人发笑的媚俗片子,这时,就是拼电影本体能否成为艺术品的时候了。
一定要看大银幕,太多丰富影像让人收获至深,而不是手机电脑上看小片、记个故事、贴个标签。
英国私有化让在国营企业工作15年的男主失业,得到一个表彰其贡献的价值5英镑的金表(满桌金表让人仿佛看到一堆等待被裁的国企老员工);异乡打拼多年的法国中年人脸部抽搐装扮微笑但仍难以与周边英国同事融洽;坡屋顶可怜的绿植寒风里摇曳男主浇个水就会把看上去好不容易摆好平衡的花盆打翻;陈旧、破败、肮脏、油腻、垃圾满地的城市环境与光鲜亮丽衣着的人物的处处对照。
人物表演有意放缓速度,动作僵硬,表情木然。镜头对着演员面部细节和肮脏杂乱日常环境细节连续给出特写,在大银幕上尤其具有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人窒息。影像整体给人一种“真真假假”的间离效果。
影片开始国营企业行列式办工桌一群中老年白领西装笔挺办公场景,让我想起卓别林《摩登时代》里流水线上的工人,他们只剩下现代化流水线严密分工基础上被切割出的某项局部技能与人际组织关系。工作对这样的人来说,是一切,是在异化了的人性基础上的一切,失去时,对于彻底格式化的大脑来说,不可承受。这个看上去黑色的片子,就是在导演给出的现代性中工人阶级(中产白领)的普遍困局(“工人阶级没有祖国”)展开的。那随着玫瑰一起而来的爱情呀,导演似乎有意告诉观众,“那只是一个安慰大家的大团圆虚构故事呀”。而那个前提,一直冷冷地在背景里强大地控制一切。
和建筑设计很类似。除了有库哈斯式清晰概念外,还需有建筑本体的自身足够的丰富性(或作者性、或风格化的语言),才有可能成就独特的作品。
全片笼罩着冷灰影调,采用极为隐忍、平静的叙事节奏讲述着一个充满时代讽刺、极具现实荒诞意味的故事:一个想死却怕死的人在屡次自杀未果后雇佣了一位患癌将死的职业杀手来了结生命。生命所剩无几却极为珍视生命的人要去终结另一个鲜活的生命,全片围绕这一矛盾冲突铺陈阐释着人生而苦难,来源于时代:他们都已脱离社会经济针对的的主流人群,中产阶级者,他们是职业杀手中的将死之人、企业中一无是处的寄生虫,然而同被社会遗忘的他们却要在如此落魄的时代困境中挣扎着针锋相对,加上全片对抗段落全部采用恣意、诙谐的配乐,更突出了戏剧之间极具奇观荒诞意味的张力。
寓言式的一个电影。冷峻、荒诞,而又充满了激情、温馨和幽默。
男主是一个孤独的边缘人物,没朋友,在单位无人理睬,甚至于人们都记不住他的名字。失业的打击和孤独,使他觉得活着没意思,决定自杀。上吊,绳勾坏了,想来个煤气中毒,煤气公司破产关气了。无奈下雇佣了个杀手来杀自己。在等待杀手到来的间隙,与卖花女相爱了,又不想死了!杀手说自己是一个生活的失败者,最后一次做事,一定要成功,所以男主只能千方百计逃脱死亡的威胁。“你不是要杀人吗?”杀手自杀了,达成了杀人的目标。
阿基的电影,色彩、光影是饶有趣味的亮点。所有室内的墙,都是色彩丰富的,红色、绿色、灰蓝、暗黄,有的镶嵌木板或者挂着壁毯,或者老久斑驳,或者光影绰绰,人默默的呆在画面里,很有味道。我估计打光的时候用了很多塑形遮板,自然的室内光哪有这么层次丰富啊。关键是不着痕迹,看上去光的来源那么自然。衣服的色彩也很有味道,特别是女人的衣服。一头银发的卖花女,身穿大红,多漂亮啊。慢,慵懒的节奏,极少的对白,才留给了我们细品画面及表演韵味的时间。阿基的电影好像都是阴天或者夜晚拍的,就没见过太阳。
阿基的电影,男主和女人的爱情,无需多言,总是一见钟情式的。画面细节,极简主义,自杀时的镜头设计,杀手的出场,设计精巧。画面的取舍决定了影片的节奏与高度,阿基喜欢删除惊心动魄的场景,而又暗示惊心动魄的发生,增添了观影乐趣。
音乐是电影的味精。阿基的电影怎么能少的了乐队的现场表演呢,即使没有乐队表演,也一定弄一台点唱机或收音机。对于提升电影的艺术品味,太重要啦。
有一处不知能否称为败笔。男主与卖花女逃到宾馆,给了卖花女一个正面大特写,画着蓝色的眼影,皮肤都是小疙瘩,双眼冰冷,墙上一个尖刀形的光斑,我吓了一跳,以为这女人其实是杀手呢,未免太曲折惊悚啦。
电影是表演与蒙太奇的艺术,而不是语言的艺术,这是阿基的电影表现的。
影片讲述了遭遇失业的男主人公亨利,几次试图自杀却都失败,后在一个酒吧聘请杀手杀了自己。等待杀手结束自己生命的过程中,他遇到一个美好的卖花女,重拾对生的渴望,经过几次与杀手直接或间接的对峙,最终活下来的故事。
一、红与蓝的交界:向死而生
影片精心构制了一个纯色拼叠的表意空间,用红色和蓝色分别代表生与死,推进影片故事的讲述。影片在男主工作的办公室、男主的家、杀手的家、酒馆等室内空间均采用红与蓝布置墙壁、桌面等平面,形成不同的表意空间。在男主被工厂老板叫进办公室解雇的一场戏中,通过正反打展现老板与男主的对话,老板的背景色是红色,象征着权力;而男主则在蓝色的幽暗背景下,衬托出他内心的忧郁和绝望,这之后便是男主去金属行买绳子、打算上吊自杀的戏份。这种颜色的对比还被用来表现男主内心的犹豫和挣扎,男主去Honolulu Bar 买凶杀自己的时候,两个“失业”的杀手请男主喝酒,此时男主刚好处在红色与蓝色墙壁的交界线上,是生还是死,男主的潜意识已经在摇摆。当女主出现在男主的生命之后,这种颜色的暗示发生对调,也许是女主在男主额头上的一吻红印,在男主心中洒下了阳光,当男主回到公寓遇到杀手,男主想办法逃离那个幽灵一样的影子。当他在街道上奔亡,两旁的暖红色灯光照耀着他逃向的马路,就像欢迎一个迷途知返的亡魂。
绿色也是影片中大量出现的颜色,特别是女主出现之后。男主第一次去女主家中时,女主家的房门便是高饱和的绿色,这是一道往生之门,是男主生命的希望。其实影片在一开始交代男主的一天时,便已经埋下了绿色的隐喻,男主公寓的阳台上有几株鲜绿的植物,可以看出男主对植物的精心照料,这也暗示了男主对生命本身并非全然失望,还有着生的渴望,这也是为什么女主出现之后,他用力抓紧这片生命的橄榄枝,想办法活下去。
影片除了用颜色隐喻人物内心的情感,镜头的运用也很有特色。影片多为固定长镜头拼接,只有少数几个运动镜头,且都为推镜头用以渲染人物的情感。且镜头常凝视人物的的身体、腿,而不展现人物的头部,这种刻意的角度是消除人物的个体性,暗示这样的事业、绝望的情境并不只发生在男主人公身上,他可以是当时社会上的任何一个人。而影片中也运用空镜头着墨刻画当时的社会情境,开场的码头、街道和破损的房屋,垃圾满地的小巷,这都在为时代立像,交代当时社会的凋敝,交代男主人公失业、寻死的社会背景,是导演无声又有力的控诉。
二、边缘人的哀歌:失业与贫穷才是真正的杀手
影片的主线虽然是男主人公买凶杀自己,又逃避杀手的故事,但导演非常巧妙地加入了杀手的视角,将杀手塑造成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通过其与女儿、医生的几场对角戏,非常高效地刻画出了一个癌症晚期、与妻子离婚寡居的老人形象。而杀死男主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份工作,与其说他是在努力完成这份工作,不如说他是在捍卫“有工作者”这一身份的垂死挣扎。而这位杀手,以及男主在酒吧里遇到的两位杀手,他们本身也是失业者,那么究竟是杀手的职业让他们走向边缘,还是失业将他们逼成杀手,这里导演没有着墨,但他的批判态度却前而易见。
失业是社会的常态,而这与国家机器也关系重大。影片开头,导演借工厂主之口说出这次下岗潮是因为国家要进行私营改制,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不仅透露了工厂主的傲慢,也点出了是什么改变了影片中人的命运。工厂主给男主发一块不走字的金表,在这之前用一个镜头特写了桌子上的一摞金表,一个镜头便很有表现力地交代了男主失业不是个案,而是一个社会性事件。影片之后又用几个镜头表现了男主的贫穷,比如在女主家中两个人玩牌,同为失业者的他们没有钱作为赌注,便用火柴棍作为筹码,而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的乐趣。后来遇到杀手追杀,两个人逃到宾馆,宾馆的主人让两个人先付钱,1秒的沉默之后女主掏出钱包付账,这里导演没有刻意去渲染男主的窘境,但却是很有力道的一笔。而这两个场景又凸显了女主天使一般的存在,就如她自己所说,对于女人来说男人是否失业并不重要,她拯救者一般出现在男主的生命中,但这样的女人并不是当时社会的常态,导演设置了一个对比性的角色,即杀手的前妻,她虽然并没有出现过,但通过杀手拿钱给女儿这一处刻画,她在杀手失业后所扮演的角色便不言自明了。
三、墓地对决:以杀手之死叩问社会
如果说男主以事业悲剧作为开场,最终却收获真爱获得拯救,由悲转喜,那么杀手这一人物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人物,导演也借这一人物之口发出对社会、对人生的质问。
影片中第四天杀手才出现,第五天才向观众展现杀手的面容,他从一个幽灵般的影子逐渐变为一个看起来很平凡的老人。影片中的第六天,他在医院与医生交谈,医生告诉他他只剩一两个月的生命,此时导演借医生之口说“如果不相信上帝,地狱也就不存在了”。这之后杀手追踪到男主,两人对峙,杀手跟男主说“没有人想死,但他们终有一死”,这两句对白都在表明杀手面对“死亡”这一无法逃避的命运时内心的挣扎,他渴望活着,然而妻离子散,自己走上杀手的道路,如今又得了癌症,生命留给他的空间十分有限,他面对有限的剩余生命,却无法拥抱家人,只有最后这份杀手委托,这份“工作”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最后墓地一场戏,杀手和男主相遇,全景展现两人的对峙,但那画面中并没有生与死对峙的张力,而是弥漫着一种哀伤,杀手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他告诉男主自己得了癌症,说他并不喜欢这人间,“I'm a loser”,他这样总结自己的一生,说自己的人生是一场disappointment,他逃出手枪,自己终结了自己的生命,而在坟墓旁的男主则获得了新生。可以说正是杀手的自杀成全了男主的新生,这是他人生悲剧中唯一能自主的时刻。
导演除了通过杀手来刻画社会的失序,也在人物群像中表现社会状态。男主作为一个青年人在社会中是有些扎眼的。因为他曾工作的工厂同事、出租车的哥、酒馆里的顾客大多是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年轻人都去哪里了?导演没有交代,只留下一个老龄化的社会留给我们深思。这也部分解释了男主的隔离状态,从一开始镜头表现男主一个人一张桌吃饭、坐车,到他向女主坦白自己从没和人这样交谈过,都表现他在这个社会中的隔绝和孤独,而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他,而是这个社会本身。导演用寥寥数笔便刻画了这样一个凋敝的社会,引人深思。
从一开始,男主就保持着顺从到冷漠的姿态,所有的重击都直扑扑往棉花上去。导演指给我们看的,是在绝望里被拯救,但依照那些细枝末节,我们完全能往前倒推,在过去绝望是如何一点点在成型。
"For working class there's no motherland."
表演者既是里奥,也不是里奥。当他长时间停留在镜头前时,我偶尔会怀疑他脑海里是否有表演意识存在。只有当他离开镜头时,我才能确信无疑:表演就在那里,在Aki用教堂之光和童屋之色构筑的空间之中。这表演绝不仅只是目光如雷霆扫过,而是像椅子、尸体残留的温度那样缓慢散发,却又永恒不灭。
玛格丽特:“劳动阶级是没有国家的”; 让-皮埃尔-利奥德:“法国人不喜欢我”。结构,风格,景观,表演模式只要特立独行,自成一派,很多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我喜欢aki的冷不是每个人都懂肢体幽默
劳动阶级是没有国家的。太喜欢两个人一拍即合的人生节奏了,往后一躺就是无尽疯狂。
又冷又欠,执迷风格。让-皮埃尔·利奥德(就素安托万)在片中真是个迷影的好梗。
2021-11-14重看;太喜欢这样一路丧气然而最终暖心结局的路数,颜色搭配得真赏心悦目(美术太棒了),光线也运用得极为曼妙。世界不会变好,可遇到合适的人才让生命有了意义,爱情是我们的软肋也是铠甲,再次慨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让-皮埃尔·利奥德在阿基的片子里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一路目睹他在大银幕的历程,仿佛与他一起走过一生;这个杀手不太冷,他的故事也耐人寻味。在荒诞的世界里寻找到并不荒诞的温情,阿基所有的故事都是在祛除常规叙事逻辑之后、情感榫头悄然弥合的动人,这是自成一体的世界,在这个世界我们做着遥远而失意的梦,我们贫穷而相爱,我们順命接受着拷打而无畏。Joe Strummer出镜献唱,阿基真摇滚铁粉!
6.8/CFA,考里斯马基真是喜欢用红绿蓝黄啊,这部片子里所有墙壁颜色除了黑色之外基本都是这四种颜色的混搭,包括女主角的服装色彩搭配都是红绿外套蓝衬衫。一个失业男人找杀手刺杀自己的荒诞故事。剧作戏剧性很强,却很现实主义。在社会阶级频临崩溃还是有爱情可以救命的。
赤贫的诗意。你因为我想活下去了吗?因为我蓝色的眼睛吗?厄,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吗?你要抛弃祖国吗?劳动者没有祖国。
前半部分一直很好,直到半路突发的抢劫案,太戏剧性也没太大必要,结尾扳回一城。Life is a disappointment。
考里斯马基的国际化(商业化?)制作尝试,一些关键情节的处理上有想当然的散漫,在保持惯有风格化的前提下,在摄影强调了一些类似50年代欧洲黑色电影的感觉,纵然标签般的点题台词还在,但整体质感已和赫尔辛基的工人阶级故事有了差别,一如利奥德融入个人风格的表演,都是相当有意思的作者尝试。
一个是未知死焉知生,一个是已知死才懂生。自杀者与杀手的城市迷藏是一场对生命意义的严肃探讨。枪口的交换,也是角色的交换,杀手用自杀赋予死亡一个“朝闻道夕可死”的坦然。
阴郁悲观,仍旧带有考里斯马基独特的北欧气息。台词仍旧大量留白,黑色电影一般的怪异布光与形式主义的荒诞故事下具有现实主义社会讽刺含义。生活的荒诞本质与边缘人的生存状态,主人公与杀手相同阶级相同处境构成了互补的镜像对照并在片尾完成彻底交叉互换且仍旧不甚完整。“劳动者是没有国籍的”
还是熟悉的静态流水建置镜头,可以说是神似小津开场了。阿基永远是城市的阿基,是工业化的阿基,在一片冷冰冰灰蒙蒙中透出温暖与光明的阿基。笔下的各个城市全都在无话可说与极简撞色下面相趋同,硬光在色块上投下斑驳阴翳。在人物行为举止陈迟的协同下,急推镜头中的时间仿佛凝固静止了,我们如同观看讲解般张望审视阿基想让你看透的一切。活着就是灰心。阿基在自我构建的一方天地中自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力。
三星半阿基考典型风格简约冷漠的镜头展示残酷又幽默些许风趣的现实。“安托万”啊你老了肿么成了面瘫了啊并且为什么要说英语啊太丫的违和了!!!
下岗工人地下酒吧买凶寻死,偶遇火柴赌神卖花女,烟癌杀手穷追不舍。-你要离开祖国和我私奔?-劳动阶级没有祖国。
如果说文字的话,这是很别致的短篇小说。精致迷人。主人公的绝望表现得很好。
「工人階級沒有祖國」似乎是被拋棄的階層,可是資本主義國家的賣花姑娘也還是很有錢啊! 同一階層之間的互相撕扯和傷害,看似勢在必得的殺手卻因最終的宿命而超脫,也揭示當時社會趨勢的變局。活下去的彼方也勢必要承受迎面而來的時代車輪艱難前行。
我“国企招外国人还不签合同” 大春“非常英国了” 配色完美,是没有攻击性的饱满。后半段节奏有点游离,lost了,失去了前半段的干脆。The working class has no fatherland. 阿基三宝:失业,着草,师出无名的无产阶级爱情。以及人均肺癌。@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