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愤怒

剧情片西班牙1993

主演:弗朗西斯卡·内莉安东尼奥·班德拉斯埃乌拉利亚·拉蒙

导演:卡洛斯·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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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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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16 14:56

详细剧情

  班德拉斯饰演的记者马科斯,爱上了马戏团表演马术和枪法的演员安娜。谈话,看照片,打枪,喝酒,接吻,然后就相爱了。实在是平淡,简单,安恬自然,是清风明月,是小桥溪水。如此走下去,即便是分分合合,爱欲交困,甚至情人末路,观者无不可坦然接受。然而关于二人爱情的片段至此戛然而止,偏要让班德拉斯退场,由安娜演起独角戏。然后出现几个不相干的人,上演了一幕惊心动魄的雨夜摧花。等闲平地,一场突发风暴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安插进来,使得观者目瞪口呆措手不及。    于是,两个人的爱情,变成了一个人的复仇。处理得狂妄的恣意......

长篇影评

1 ) El comentario

El comienzo de la película es muy largo y sereno. Una larga cola de soldados españoles, esclavos negros y indios llevando ropas indígenas y cadenas están marchándose en las laderas, con cañones pesados y literas que son para levatar a las mujeres. Todo esto nos da una idea de que la naturaleza es tan rigurosa que nadie puede superarla. En la película, Pizarro, Ursúa y los hombres que siguen a Aguirre abandonan el plan de conquistar El Dorado gradualmente, por la escasez de alimentos, la posibilidad que puedan ser matadaos por los indígenas escondidos y el camino largo sin extremo, pero Aguirre siempre insiste su deseo, e incluso hasta perder todos sus hombres y su hija preciosa.
Me impresionan mucho dos detalles en la película. El primer es la mirada de Aguirre. Cuando Ursúa le dice que no pueden abandonar a los soldados que quedan en el río correntoso, la mirada de Aguirre es muy cruel y feroz. Es en esta noche, los soldados son matados. Pero cuando ve a su hija, la mirada cambia totalmente, que es muy suave como si estuviera mirando a su amante. El segundo es la declaración de Aguirre, que hace después de que un soldado fue cortado la cabeza cuando estaba diciendo el plan de huir. La declaración es llana de locura y traición, pero con mucha fuerza.
Según los comentarios sobre el personaje Aguirre, él es un traidor del imperio español y el masacre a los indígenas diridido por Aguirre es muy cruel; pero en la opinión de Simón Bolívar, “la rebelión de Lope de Aguirre fue la primera declaración de independencia de una región de América”. Esta opinión también es una curiosidad.
Me parece que la película presenta una parte de la historia de conquista a América, de que el oro es el objeto principal. Pero es un poco aburrida. En ella, no hay transformación emocionante y la mayor parte es silencio, es decir, no hay muchos diálogos.
La imagen del actor, Klaus Kinski, en mi opinión es muy parecida al retrato de Aguirre.
Después de ver esta película, reconozco que Aguirre es un personaje de muchas curiosidades, y la historia de la conquista a América es interesante.

2 ) 运动、自毁与超人的终局

本篇影评亦见刊于中国人民大学外国哲学教研室微信公众号“RUC外哲”,微信链接见文末。

较之其他的新浪潮或新电影导演,新德国电影(New German Cinema)代表人物之一的沃纳·赫尔佐格最大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将制造电影的过程变成了制造现实的过程。而现实的制造是通过现实的“运动”实现的。在纪录短片《赫尔佐格吃他的鞋》(1980)中,赫尔佐格曾对那些渴望拍电影的年轻人表达过这样的电影观:“电影是运动,不是美学。”当他将整个电影剧组都搬到亚马孙热带雨林,在极端恶劣却又极端现实的自然环境中拍摄《阿基尔,上帝的愤怒》时,电影的形式框架就已被打造为了真实的“运动”,电影创作变成了体验式的现实复刻。这种近乎犬儒主义式的创作运动在他之后的作品《陆上行舟》(1982)中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赫尔佐格吃他的鞋》(1980)

《陆上行舟》(1982)

而论及电影本身,整部电影的情节发展可以视作对一段“自毁”过程的展现。这个过程展开为一个西班牙殖民探险队注定失败的探险故事,因为从电影的一开始我们便已知道他们的探险目标——“黄金之国”——是根本不存在的。在这场注定与无谓消耗挂钩的行程之中,到处充斥着徒劳无力的虚无感——没有结果的目标、无处可寻的敌人、虚弱的印第安笛声以及任凭亚马孙丛林的湿气模糊摄影机镜头......观众见证着这支殖民探险队在与之格格不入、毫不相融的野蛮自然中吃力前行,而在整个过程里,没有发生任何正儿八经的战斗与征服,有的只是在某种“自然状态”下的自我政治排演、自我身心消耗和自我终极毁灭,简而言之,即只有一种“自毁”。

影片开头就已道出“黄金城”并不存在的真相

关于影片中的这种“自毁”,由于它的原目的或者说出发点是没有所指的能指(不存在的“黄金之国”),空有其能指在符号秩序中的幻象残余,因而有着本质上虚无的一面;然而,从另一面来看,这种“自毁”也并非完全的虚无、完全由幻象驱力所支撑,它也有其“实在”的一面,这“实在”的一面就是关于克劳斯·金斯利所饰演的“阿基尔”这个角色。我并不倾向于认为阿基尔是一个戏剧层面上的反派角色(有评论家认为阿基尔是对阿道夫·希特勒的隐喻,但赫尔佐格本人否认了这种观点),由电影名可知,他是天谴,是上帝的愤怒(The Wrath of God),换言之,是高于人类主体的“神”对人类主体的惩戒机制。根据这条逻辑线索,我们看出阿基尔首先是作为探险队员们自己野蛮欲望的一种符号投射:他综合了对发掘财富的痴迷、对宗教传播的狂热、对安逸享乐的沉溺。然后,当各种各样的欲望野蛮却有条理地纠集、组织在一起时,就形成了一种欲望化的权力机制。而十分吊诡的地方就在于,这种发端于人类欲望的权力机制实则也是“上帝”对人类欲望的惩戒机制。这种惩戒代表着,人类再次造出了自己的“反噬物”,而惩戒的结果,就是最终的相继“自毁”,是“欲者由于其欲望而竞相毁灭”。

阿基尔在片中的自言

至于这种欲望化的权力机制(同时也是事实上对欲望的惩戒机制)的深层形式,便是阿基尔所代表的“以超我形式呈现出来的本我”。称阿基尔为某种本我的依据之一在于,结尾处阿基尔言道“我想和我的亲生女儿结婚”,“乱伦之欲”是对本我之质的一种印证和极化;至于超我形式,即在于阿基尔总是试图用制度化、秩序化的外在方式——颁布法令、设置君主——来实现其野蛮的欲望目的

阿基尔“本我之质”的极化

最后,电影的结局是相当有趣的。它似乎展示了这样一个反讽事实,即主体性过剩的结果:当无比强大、具有无限生命能量的“超人”(也就是唯一幸存下来的阿基尔)成为最后的人(the last man)之后,也就相应变成了末人(last man)。原因是当阿基尔成为存活下来的“最后的人”即the last man时,由于已再无别人存在,定冠词“the”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the last man”(最后的人)由于其“唯一性”就自然成为失去了定冠词意义的“last man”(末人)。而这便是本片所展示的(或意欲表达的),超人或者说“以超我形式呈现出来的本我”,历经“自毁”运动的反讽终局。

木筏上仅剩阿基尔一人,以及莫名出现的一大群小猴崽


哲院战“疫”丨征文展示

3 ) 从未征服,只是侵入

我们让木筏在水岸打转的当儿,给一个人下了判决。就像安东尼·佛楼定的《小天使》里,那个人造人维尔曼没有遵守他的造物主的意志,被老妇人们判处死刑,这个人没有安守作为完整木筏的一分子,企图分离,令探险之舟沉入长河,他必须死刑。

流水啵啵的响,偶尔轰轰轰,有时候则是哗啦啦,那个维尔曼,这个由破抹布混合咒语形成的男人,此时附身在我们的旗帜上,虽然他让自己的身上的颜色变得尽可能接近我们旗帜的主色,但接近人形的模样还是暴露了他的形迹,这个维尔曼离开他的造物主后,便在他刚到达的地方恢复了他从未历受过的而他的造物主极力反对的制度。我们没有野人的嗅觉和感知能力,但相信执着的欲望会给出引领的线索,何况我们已经拥有太多经验和征服者。

又一个炙热的欲望试探着烫我的表皮,燃烧着的,除了自身它还捆绑了其他物助燃,我对它表示漠然,它锲而不舍,而持之以恒未必能水滴石穿,我向展示躺在一块木筏上的几具死尸、一个完全没有金属装饰的袒露两只乳房的女人、以及一副保持思考姿势的木乃伊。

直言相告,这片土地从未引起我的注意以及产生任何喜怒哀乐,我看不到听不到嗅不到也从未产生想要触及的念头;你们将自己的行为称为征服,以为已经探究这土地的每一寸,殊不知,无形、易变的“生命”或于什么时候稍然而至,这里复又成为哪个陌生地。

一个落单者这样描述正在经历的,期望在复述这些内容时得到提示或者从中导出一些线索。

他拉近与探索对象的距离,对方桔皮样的表面在距离降低后的球形晶体上显示出无数螺旋形的窝,大脑还未能够适应这种并非常态的信号转达,在收到信息后几秒迟钝的它没有做出下一步反应以及提供相关知识说明。

所幸这探索物至少在基本结构上并不陌生,没有让他下意识马上退却,他试着感知那数不尽的螺窝是凸的还是凹陷的,但还未触摸到实体,心觉即恶作剧似的发出这样的讯息,“那螺窝内的原生物与你们的肉体多么相似,软弱又多汁,这些肉身或者在高温下被蒸发得干干净净,或者最终消失在极寒里,还有前仆后继的探索者们,把这些尸骸遗迹当做了地图,并且不断将这地图扩大,不断扩大。”

4 ) 罗杰·伊伯特:阿基尔,上帝的愤怒

阿基尔,上帝的愤怒
Aguirre,the Wrath of God, 1973

“上帝还没有造完这条河,就放弃了。”
印第安人庄重地对俘获他的西班牙人说出了这句话。这支西班牙探险队沿着亚马逊河寻找传说中的黄金城埃尔多拉多(EI Dorado),一路历尽艰险,此刻已经死伤大半。探险队中的传教士递给印第安人一本圣经,告诉他这是“上帝的言语”,于是他将圣经举到耳边,却什么也没有听见。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金坠,西班牙人一把扯了下来,着迷般地举在眼前,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走了那么久,如今终于就要找到黄金城了。他们冲着印第安人吼道:“黄金城在哪里?”奴隶将西班牙人的话翻译给印第安人听,而他只是朝着河水笼统地挥了挥手。黄金城还在远处,永远在远处。
沃纳•赫尔佐格(Werner Herzog)的《阿基尔,上帝的愤怒》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梦魔,它讲述了西班牙征服者贡萨洛•皮萨罗( Gonzalo Pizarro , 1502-154$)在传说的诱惑下于1560年至1561年间’率领一队人马深人秘鲁热带雨林寻找失落的黄金国,最终几乎全军覆没的故事。影片的开场镜头展现了一幅令人震撼的画面:在云遮雾绕的山峰之间,长长一列队伍沿着一条蜿蜒陡峭的山路艰难下行,进入深深的山谷。队伍中的男人个个头戴钢盔、身穿胸甲,他们的女人则坐在轿子里,遮得严严实实。这样的打扮只适合出席宫廷盛会,根本不适合在热带雨林中跋涉。
《阿基尔》的配乐既有宗教气息又富有人性,仿佛还带有某种难以形容的东西,不但令观众难以忘怀,更奠定了整部片子的基调。这部配乐由弗洛里安•弗里克(Florian Fricke)创作,他所带领的乐队“波波尔乌”(这个名字源于玛雅文明关于万物起源的传说)曾为赫尔佐格的多部影片配乐。赫尔佐格向我谈起过《阿基尔》的开头部分:“当时我们使用了一种特殊的乐器,我们管它叫‘合唱团风琴’。风琴里面有三十六卷不同的带子,一卷挨着一卷平行滚动。……所有的带子同时播放,可以通过一个键盘像弹风琴一样弹这部乐器,发出的声音就像人声合唱,但同时又很机械,非常诡异。”
我特别强调《阿基尔》的配乐,因为音效是赫尔佐格的影片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所讲述的故事开头简单直白,但结果却难以预料,所产生的效果更是无法估量。他的影片结束之后仍然能在我们心中激起一种特殊的情绪,或是神圣,或是空幻。我相信,赫尔佐格希望观众在观看他的影片时能够置身电影的时间之外,以旁观者的身份目睹威力无穷的上苍如何将人类的理想与幻梦彻底摧毁,并为之感到深深的悲哀。
如果说配乐对于《阿基尔,上帝的愤怒》这部影片具有关键作用,那么克劳斯•金斯基(Klaus Kinski)的面孔也具有同样的意义。他拥有一双惊惧不安的蓝眼睛,双唇丰厚而宽阔,本应显得很肉感,但由于他总是狠狠地咧着嘴,反而显得异常疯狂。他在《阿基尔》中扮演西班牙远征队中意志最坚定的一个角色。赫尔佐格曾告诉我,他第一次遇到金斯基是在德国,那时他还是个年轻人。“当时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注定要拍电影,而金斯基注定要演我的电影。”
由于皮萨罗担心自己这趟远征纯属愚蠢之举,他选出了一支先锋队,给他们一周的时间探索河流上游地区。皮萨罗说了,如果他们一无所获,便放弃这次探险。这支小分队由贵族堂•佩德罗,德•乌萨亚率领,阿基尔(金斯基饰)担任副队长。除了普通士兵与奴隶之外,队里另有一位神父,名叫加斯帕尔•德•卡尔瓦哈尔。小分队的成员还包括贵族出身但生性愚蠢的费南多•德•古兹曼、乌萨亚的妻子弗洛蕾丝、阿基尔的女儿伊内丝’,另有一个名叫欧凯罗的黑人奴隶,他曾悲哀地对一名女眷说:“我生来原本是个王子,一般人连看也不许看我一眼,如今我却戴上了镣铐。”
赫尔佐格既没有加快这支探险队的行程,也没有刻意编造任何悬疑情节或动作场面加人其中。我们作为观众所感受到的首先是这群西班牙人身处的河面多么宽广,周围的森林又是多么广阔,仿佛无边无际,由于河水上涨,淹没了河岸,他们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探险队出发没多久就遇上了危机,一只木筏卷人了旋涡,奴隶们疯狂地摇着桨,但木筏却动弹不得。赫尔佐格处理这段情节的手法值得注意,他将摄影机固定在河对岸,隔着河水拍摄陷人危险的木筏,这样一来筏上那些人的困境便显得遥远而无奈。阿基尔对援救受困队友的提议一律嗤之以鼻,但队长乌萨亚已经派出了一拨人,试图从河的另一岸援助他们。天亮了,木筏仍然在原地漂浮着,但筏上的人全都死了。他们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见仁见智。重要的是,这一情节预示着死亡是整支探险队的最终命运,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逃脱。队长乌萨亚被关了起来,古兹曼则在阿基尔的安排下被选为新队长。没过多久,这两人就双双丢了性命。古兹曼临死时正以“皇帝”的身份贪婪地大嚼鱼肉和水果,而他的手下却只能每人分几粒玉米。一匹马发了疯,他便下令将马赶下船,更激起了众人的强烈不满。他们暗中议论这匹马本来可以供大家吃一个星期,却被他白白丢掉了。随后,便有人发现了古兹曼的尸体。
阿基尔在船上展开了恐怖统治。他总是斜着身子在木筏上巡视,那古怪的步态就好像他有一侧膝盖不能弯曲似的。他的眼神透着疯狂。阿基尔听到队里有人私下里计划逃跑,当即拔刀砍掉了那人的脑袋,动作快如闪电,砍下的人头飞出去时嘴里还在说话。影片很少正面表现死亡,偶尔出现死亡的场面也是迅速而安静的,例如丛林中无声无息地飞出一枝枝箭矢,射进西班牙人的脖子、后背。影片最后一幕是我看过的所有电影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镜头之一,画面中阿基尔独自一人站在木筏上,仍然梦想着他那即将诞生的帝国,他的身旁到处都是尸体,还有几百只小猴子在哪卿乱叫。
《阿基尔》的拍摄过程已经成了电影界的传奇,来自德国的导演赫尔佐格信奉“场所的魔力”,亲自率领演员和摄影团队深人偏远的丛林地区,那里不但热病肆虐,而且食物短缺,甚至有饿死的可能。据说赫尔佐格曾用枪逼着金斯基继续表演,但金斯基本人在自传中否认了这件事,并阴森森地补充说整个团队里只有他有枪。演员、工作人员以及摄影机都安置在我们在片中所看到的木筏上。赫尔佐格曾告诉我,“直到一场戏开拍之前十分钟,我还没想好对白”,这种情况常常发生。
影片并不依靠对白推动剧情,甚至也不依赖阿基尔以外的角色,而阿基尔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是由金斯基的面部语言与肢体语言所塑造的,对白并不是最主要的部分。在我看来,《阿基尔》这个故事与赫尔佐格其他几部影片表达的是同一个主题:人们执迷于成功立业的美梦,甚至不惜为之赴汤蹈火,这样一来便犯下了“骄傲”这宗大罪,最终被无情的上苍碾得粉身碎骨。《阿基尔》让人想起了赫尔佐格另一部纪录片,影片主角斯坦纳热爱跳台滑雪,渴望永远在空中飞翔,由于技术太好,他甚至有越过着陆区域撞在树木或石头上的危险。
沃纳•赫尔佐格是现代导演中最爱幻想、最执迷于宏大题材的一位,除了电影之外还导演过多部歌剧。他不愿意用复杂的情节吊人胃口,也不愿意用滑稽的对白博取笑声,他要让我们这些观众感到震撼,要引领我们进人一个崇高的境界。在我看来,现代电影中只有《2001:太空漫游》、《现代启示录》等少数几部作品具备赫尔佐格那样的大胆幻想。当代活跃的电影导演中,只有奥利弗•斯通(Oliver Stone)像赫尔佐格一样,拥有救世主的意识与气魄。这两人谈到自己的工作时都带有一种圣徒般的疯狂,像他们这样的人对一般意义上的成功不屑一顾,因为他们所追求的乃是真正的伟大。
赫尔佐格的另一部影片《陆上行舟》(Fitzcarraldo, 1982)可以看做《阿基尔》的姊妹篇,这部影片同样由金斯基主演,同样在雨林中拍摄,同样讲述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个人为了将一艘蒸汽轮船从一条河挪到另一条河,竟想把船从两河之间的陆地上拖过去。为了拍摄这部影片,赫尔佐格不顾工程人员的严重警告,冒着绳索断裂、将所有人拦腰截断的危险,当真将一条货真价实的轮船拖过了整片陆地,充分体现了他的一贯风格。莱斯•布兰克(Les Blank)将《陆上行舟》的拍摄过程制作成一部纪录片,名为《电影梦》(Burden of Dreams , 1982 ),这部纪录片的内容就像《陆上行舟》的故事一样惨烈,足以令观者心碎。

5 ) 阿基尔,上帝之怒

历史上,1561年,洛普.德.阿基尔 在巴基西梅托被捕,判处叛国罪处死,尸体被剁成碎块后送往委内瑞拉殖民地示众。

战争是孕育怪胎的摇篮,16世纪,世界发生了很多事,但最具传奇和迷幻色彩的便是西班牙对于新世界的征服,16世纪的西半球是征服者的世界,在残酷的殖民战争和掠夺中,人们早已对杀戮和暴行习以为常,无论是残暴的弗朗西斯科.德.披萨罗,还是凶戾的佩德罗.德.阿尔瓦拉多,狡诈的蒙特乔父子,双手都沾满了土著居民的鲜血,虽然功绩不及前面几位著名征服者,但单论疯狂和残暴,阿基尔可算得上是众多征服者中数一数二的人物,1560年,在占领了玛格丽塔岛的西班牙殖民地后,阿基尔对岛上的政府官员和居民进行了残酷屠杀,理由是“贪官刁民意图加害于我”,于是,在莫须有的罪名下,无论是卡斯蒂尔人还是亚马逊土著人都成为了阿基尔疯狂剑刃下的亡魂,虽然一路烧杀掠夺,阿基尔最终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黄金国,反而在杀戮中越走越远。

说到阿基尔疯狂的动机,就不得不提到印卡帝国征服者弗朗西斯科.德.皮萨罗,1532年,印加王阿塔瓦尔帕与他的7万印加军队在卡哈马卡与皮萨罗的50人远征军相遇,通过某些背信弃义,恐吓威胁,阴险狡诈和投机大胆的手段,皮萨罗擒拿阿塔瓦尔帕,死死的扼住了塔万廷苏尤的咽喉,而后这一庞大的但是束缚于高度中央集权+君权神化体制下的安第斯帝国逐步被西班牙人尽收囊内,50人拿下的庞大帝国,数不清的金银财富,或许这就是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源头吧。

其实所谓征服者,不过是一群拿着武器的商人,他们名义上为君王开疆扩土,为天主收纳信徒,实则本质上是为了巨大的金钱和现实利益,用卡瓦哈尔的话来讲就是“金钱的瘟疫”,而诸如科尔斯特、皮萨罗之流成功的事例更是一剂猛药,刺激着后来者们渴望成功、权利和财富的大脑,在付出了极小的代价便获得巨大收益的征服者们更是认为征服和探险理所应当并且唾手可得,从神秘学的角度来说就是上帝的旨意,是天意,于是阿尔瓦拉多和蒙特乔义无反顾,持续不断的征服玛雅人,尽管战争持续了几百年,于是阿基尔、门多萨之流沿河而下,穿越荒野,尽管一无所获。

总结美洲征服,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善良是原住民的墓志铭,特拉斯卡拉人天真的以为自己在帮助西班牙人征服阿兹特克和尤卡坦的玛雅诸国后西班牙人对其作出的保护和轻徭薄赋的承诺便会兑现,结果等待他们的依旧是屠戮和奴役,指望侵略者的怜悯显然是天方夜谭,对此玛雅人认识的就很清楚,所以直到1697年,佩腾才被西班牙人攻陷,直到1847年,社会等级之战中白人们才会付出代价,直到20世纪,萨帕塔依然高举自由和独立的旗帜反抗不公和压迫。

进取和疯狂只有一步之遥,正是这些欲望驱使着人们翻山越洋,正是这些欲望推动着历史的车轮,也正是这些欲望毁灭着重塑着道德、文明、作为个体的人和作为群体的人。

最后回归影片的艺术层面,低成本,企图史诗化,更像是赫尔佐格和金斯基个人的才华演绎,承载不了一段历史的重量,当然也可以说是以点带面,但是有些牵强,可能是受制于成本和技术条件,但是无论是服装道具还是细节打磨都可以更考究和真切,影片开头的自然风光镜头很不错,因为这是第一部赫尔佐格的电影,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本片就是赫尔佐格风格的提醒现,虽然同类题材的电影少之又少,能看到这样一部反映西班牙征服的影视作品难能可贵但是就题材来看还是有些暴殄天物。当然,站在现代影视技术发达的时代角度难免会上帝视角。

6 ) 《阿基尔,上帝的天谴》

《阿基尔,上帝的愤怒》

里面的鲜血、枪炮、射箭等等很随意,更多采用的是象征意义,这个可以理解。但粗糙的录音,木讷的群演,怎么都对不上的嘴形太说不过去了。还是一部五星作品吧,人物塑造成功,阿基尔演员很好,戏剧性也很强,蛮像一部舞台剧。

湿漉漉的影像,精彩的情节,其实越回想越有味道。

额,竟然是《快乐的人们》的导演。。

读书笔记:

该片成本为37万美元,其中三分之一是金斯基的片酬。因为成本有限,赫尔佐格负担不起太多人去河上拍戏,因此整个剧组的拍摄人员不到10个人。有时,为了吃上早饭,他不得不卖掉自己的靴子或手表。

赫尔佐格的作品历来重视风景对人的内心的影射与隐喻,而该片更是把这一点发挥得登峰造极。

影片将历史事件寓言化,同时也表达了某种社会秩序的瓦解和狂想在现实面前的失败。

好电影是那种能颠覆你对既有电影理解,能让你看完之后,就想拿起摄影机。

7 ) 人人为自己,上帝反大家

荷索哪是随便看的。但是又毫不晦涩,一下子就看完了。虽然过程充满痛苦和惊心动魄的残酷,但没有一分钟是闷的,或肤浅的。
阿基尔要和女儿结婚,做最大的征服者和叛乱者,他不要金子、权利荣耀,他要做上帝的愤怒。
这是什么?
我觉得如果是因为殖民者的贪婪而死去,也是很残忍的,要展现罄竹难书的罪恶,然后有所训诲,这是没错的,但是有点说教。像日本电影。
现在的故事是,其他人都是为了荣誉、国家、贪婪、自由、金钱、权利而冒险。但是精神病的愿望和眼前利益是无关的,他要的自我圆满是做一个撒旦一样的存在。荷索引用了尼采。他不要做土著人的小皇帝,而是做地上、世间的王。他看到这片造物还没有完成的水域,就想接管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位。所以残忍的是,本来出于贪念的人们(由于自身的罪性),被一个魔鬼般的(阿基尔)挟持,历尽艰辛(完全不是悲剧性的,不是因一个崇高的正当的目的。而是因罪而硬颈,上帝故意轻慢纵容他们,任凭土著人虐他们),无暇自哀就被剿杀殆尽了。这才是上帝的发怒。在这个故事里不仅在道德善恶的层面上,还看到人想取代神的时候,上帝是如何灭亡他们的。

旧约里上帝有很多发烈怒的记载,都是因为以色列人不遵守上帝的旨意和诫命,想靠自己到达迦南。所以在一些场战争中被迦南的外族打败,上帝还降灾祸在他们中间。后来觉得是在说希特勒。

8 ) 宗教隐喻,反思人类的存在

【3星】《阿基尔,上帝的愤怒》(西德,1972) 1、基督教真可怕,听信了它的人,为了宣扬基督教,居然跑那么远的北美洲去开荒,让印第安人信基督,真是无语。。 2、人类真是天生喜欢玩弄权力,就在一个木筏上,通过简单的举手表决、投票的方式,就能直接选出一个皇帝来,还能“每多走一天,国土就扩大一些”,真是讽刺 第一个胖子皇帝在把马匹赶下水后也被人杀了 3、这电影没怎么展现“文明社会”的争权夺利、明枪暗箭的官场、权力斗争,但是它通过剧情,展现一条木筏上不断有人死去,体现了权力的更迭,隐晦地体现了这群冒险队里的自相残杀 4、风景不错,大自然无情,吃人不吐骨头的原始河流和森林,当然,也有人类自己的欲望等劣根性导致了个体的死亡 5、在不确定的环境下,集权领导、强硬的领导更容易得人心(已得到《哈佛商业评论》某文章证实) 所以艾雷吉能成为实际上的团队领导者 6、这个探险队的目标、使命:找到黄金城 当这个目标成为一种空想,没有希望的时候士气就自然处于低谷了 7、地点:墨西哥 主要场景:一条大河的木筏上 8、“代表着上帝之怒的我”,这个电影很多宗教隐喻

短评

人类多么傲慢:“把光明带给黑暗”,猴子们不这么想,它们如此灵巧自如;阿基尔则是傲慢之最:我是上帝的愤怒,大地都要为我发抖…想到《黑暗之心》:“欧洲人来到非洲,并没有像他们自己标榜的将进步与光明带去,反而是他们自己争脱了开化世界的准则束缚,找到了原始的自我” ,科波拉有没有借鉴这部作品?又想起马龙白兰度在《现代启示录》里的独白,夜虫是他的诤友,唯一的诤友…彼时的航海大发现,如今的太空探索…

5分钟前
  • 吴邪
  • 推荐

想看好久了,直到昨天才真的看完。非常厉害的电影。同为开拓新世界的探险殖民故事,《迷失Z城》可真的差远了。

6分钟前
  • 余小岛
  • 推荐

超人“天谴”阿基尔,疯导演带着疯演员。片子能拍成已然是神迹了。结尾的360°太帅了。

10分钟前
  • 胤祥
  • 力荐

赫佐格的剧情片总给我一种monty python而不能的感觉尽管他意在如此 那种在意义探索过程中的迷失感。阿基尔是从安第斯山上降临(片头的垂直安第斯地形与伴着低音轰鸣到来的征服者)的上帝愤怒 是亚马逊木筏上的Ahab船长(为追求黄金国而全员牺牲的结局)是深入黑暗之心的西班牙Kurtz(废弃宗主自立为王)赫佐格的动物就是人类沦为牲畜的隐喻 其冷酷的对待方式让人不安但直指生命的顽强 尤其体现在小老鼠带宝宝 小黑猪仔 食人族村子里的吃奶的狗仔 手上静止的蝴蝶和最末企图霸占木筏的猴子。这种强行插入到自然的方式也建立了电影作为纪录式探索的一面 尤其是前半镜头上时常带着的水迹和木筏与丛林拍摄的随机性更是突出了故事以外拍摄以内的Kon Tiki式真实。高悬在树上的帆船指向陆上行舟?

15分钟前
  • sirius_flower
  • 推荐

金斯基和赫尔佐格合作的几个片子都出蓝光了,洗版,泪流满面。原来《我的魔鬼》很多镜头都是这里面的啊(包括那个很帅的360度绕圈的)。金斯基拍这片子差点就真的拿刀把别人砍死了,其实这就是他本来的面目吧⋯⋯赫尔佐格也是个疯狂的人,不过表现方式不同罢了,真是不可思议的组合

20分钟前
  • 米粒
  • 推荐

非常棒,忧郁热带人类学教材,赫尔佐格与天斗与地斗与自己斗,金斯基的存在就像热带病毒,从开头翻山越岭悬崖峭壁上高难度跟拍,到结尾木筏上三百六十度旋转跟拍,都是一种眩晕孤绝的体验,和主人公内心很吻合,用胶片拍摄恰如其分,纪实视角狂热内在,如果用数码无论如何也拍不出神秘、猩热的氛围。

24分钟前
  • 内陆飞鱼
  • 力荐

8.3 荷索金斯基首度合作,开头浪漫至极,结尾迷幻不行,嗑药一般。无意成为史诗,但原始、粗糙的影像又承载着自然、野蛮、文明、宗教、权力、欲念、政治。

27分钟前
  • 失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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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4.5;漂浮国土上的权力变更,浓缩了所有独裁统治者的身影,在寂静得令人发疯的热带河流上,上演着亘古不变的杀戮荼毒;任何妄图湮灭原土文明的贪欲,最终都会被反向吞噬,毒日头下的迷狂汗水与喘息,孤独如万古长河;狂热的意志和超人精力,让这对神经质的组合梦想长久。

30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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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原始,疯狂。是人类的欲望与梦。重看@北电2018.3.27

31分钟前
  • 把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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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准备作为我的处女影评。HIAHIA~先记这么两点。A.双层结构 B.风景寓言 涉及宗教·政治·宫廷内乱·偏执狂·地理·女性身份·阶层·种族·人类文明·动物性·蝇亡·殖民时期的光荣与梦想·天赋与人治·哇咔咔,还有民主实验奈~HIAHIA~千万表八股鸟= =OtZ

34分钟前
  • mec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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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二刷,【C+】升【B+】。创作的无意识反而赋予了作品自由意志,外在的疯狂却结结实实的在内外凝结出极强的精神力量。但仍然是过于随意了。跟《陆上行舟》一个德行,半斤八两。奇观电影,能卖的也只有奇观(也并非影像上的奇观)。这两部作品同样的“伟大”之处更在于拍摄的事件本身(疯子一般的实拍),而影像上的表达与思考都是相当苍白的。本质上其实更接近于一种纪录片(拍的还不怎么样的),赫尔佐格不是好的导演,更像是个行为艺术家。

39分钟前
  • 法式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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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措格说,幸福不是他所要寻找的,他也完全不是为了这类东西而活,他追求的是别的东西——赋予自身存在于某种意义。像赫尔措格这样内心充满宏伟抱负的天才,必须承担着梦想的沉重。

41分钟前
  • 峰峰峰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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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启示录》是虚构的真实,《阿基尔》则是真实的虚构,最大区别在于后者意图打破对情境的建构(尤其结尾处一个360°环绕的长镜头),它指向一种茨威格小说式的悲剧,同时也是一部真实历史的传记(或日记,旁白增强了记录感)。赫尔佐格是一位后现代大师,这部半个世纪以前的作品显然具有经久不衰的魔力,在格雷或马特尔的影片中都不乏它的影子。

46分钟前
  • Sti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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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人小队还搞权力斗争,黑色幽默得紧(妄想逃走就要被我剁成198块:为啥是198块啦当时就笑喷了!)阿基尔向一群小猴子发表征服拉美宣言这幕超级棒。助纣为虐的修士倒是长了一幅悲天悯人苦修型男的外形。

51分钟前
  • paradi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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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热带雨林的舞台中演绎人类开拓历史的大型行为艺术,结合幕后可以称它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疯狂之作,然后赫尔佐格和金斯基十年后又拍了陆上行舟。北影修复版导演见面场。

53分钟前
  • seabisu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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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上行舟》一起看就比较有意思,在现实的宏大叙事下包含着癫狂和迷幻,对观众而言,是一种神奇的观影体验。

57分钟前
  • 方枪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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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伊伯特在他的书里说过:《阿基尔,上帝的愤怒》的制作成本还不够《珍珠港》剧组的伙食费,但前者是史诗,后者不是。

60分钟前
  • 应用层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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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赫尔佐格与金斯基的首次合作,后者将间或安静时而狂暴的偏执独裁者演绎得淋漓尽致。2.纪录片式的原生态影像之下,涌动着令人骇畏的疯狂。3.丛林历险与树冠之船形同[陆上行舟]预演。4.结尾木筏上的群群小猴恍若[诺斯费拉图]群鼠再临。5.荷索曾威胁打死金斯基,后者却声称只有自己有枪。(9.0/10)

1小时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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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电影是那种能颠覆你对既有电影理解,能让你看完之后,就想拿起摄影机。

1小时前
  • Peter 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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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身在秘鲁,才会看与之有关的电影,因此才迟迟拾起这部名片。老实说,从人人为自己到陆上行舟再到阿基尔,这三部赫尔佐格代表作,都并不算太震撼我,也就是没能和影片气质“疯到一块去”。这当然也是一个影像信息接受度问题,德国人总爱把寓言性和故事性混一起,到了我这端就成了两边不讨好。

1小时前
  • seam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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