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剧上映已有十年,也是我翻来覆去看过最多次的日剧,时常有不同体会。关于其中颇受争议的两个人物——道木仁美和记者藤吉骏辅——有些许思考,此外还有剧中一些小小的细节,也不知是否是我多虑了,尽力写出来和大家分享探讨一下。
以下内容存在剧透,请注意。
1、关于记者
第5话对记者藤吉骏辅的行事“动机”做了描画,但依旧有许多朋友表示没看明白记者这个人物到底想做什么。
记者这个角色作为局外人、旁观者、描述者穿插于整剧,以阵营矩阵来列示,属于 “守序中立”偏向“守序善良”。细数前后,会发现整部剧中关键人物间的碰撞,严格意义上来讲大多与记者“无关”——道木仁美自己从室兰的小学那里拿到奈绪老家电话,自己寻到了东京——唯一对“剧情”有所推动处,是让望月太太几乎第一时间得知道木仁美来到东京,加快了奈绪与望月之间碰撞的节奏。
其他时候记者在做什么?俗气地讲大概是:边缘ob,疯狂bb。
为什么需要一个这样的角色?
很简单:第一,编剧需要有角色以 “局外人”、“旁观者” 的身份站出来,在所有人(剧中各方,也包括剧外你我)都因共情而一叶障目失之偏颇时给出一个中立理智的视角,让大家冷静地沉下心来想想:事情是不是可以有其他的解决方式;继续发展下去会是一个怎样的走向;这样做真的合理吗(无论法理抑或情理)?
第二,记者是唯一能够“合理地”穿针引线将各条线索串联起来的人。没有了记者,该如何不显突兀地揭示道木仁美一切行为逻辑的原初,怎样自然地拂开望月太太隐匿30年的秘密?
他是观察者、记录者,抛开主观情绪再审视,记者前前后后表述的观点,更加符合正常社会的运转规律。
记者为何要“勒索”奈绪1000万?
不仅是记者,即使是奈绪的生母和养母,在刚发现继美的真实身份是怜南时,都“质疑”过奈绪行为的“真实动因”。第4话中,生母明确地说道,奈绪的行为或是出于“悬索桥的爱”,即吊桥效应,奈绪当即矢口否认。当然,奈绪往后也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一时冲动”、“出于同情”而进行角色扮演。
亲人尚且如此,作为旁观人士的记者,该如何确认奈绪的真心?
诚然,故事前半段记者的行为令人烦扰,实则记者是整剧中最客观清醒的人。从他的角度,一开始看到的是单身女子擅自带着孩子远走,动机未明。作为一个曾经想要拯救受虐儿童却最终失败的人,记者情知“拯救”并不是轻飘飘的一个词、一句话,践行它所需的付出与面临的险阻从来不少,而奈绪真的有这样的勇气、觉悟和能力吗?
他要确认这一点,所以提出了1000万的“试探”,其内生逻辑很简白:如果你只是半吊子的“自我感动式救赎”,那做还不如不做,趁早放弃转而诉诸其他方式,对你和孩子都好。
在最初的奈绪和上帝视角的我们看来,他自然是“恶人”,可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错了吗?奈绪确实“部分”打动了他——却也仅仅只是部分——母性与决意值得肯定,但我们不得不承认,逃跑和生活是不一样的,在给孩子营造一个安稳的家这方面,奈绪力有未逮:户籍、经济来源、法律问题,或多或少需要他人的帮助,虽然这也是人物间碰撞出火花的基础。
2、关于道木仁美
我承认世间有无来由的爱恨与善恶,但编剧若笃信于此,难免使整个故事脉络显得单薄,经不起推敲。在阐释道木仁美这个角色上,坂元裕二做得确实很好。很多电视剧中的不少人物都倾向于脸谱化——我便是这么做了,你管我为何?——像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空无一物,却显得甚是无赖。
道木仁美这个角色有所不同,她的“恶”自有来由,并非单纯一抹暗色,是无数色彩反复层叠涂抹,最终杂糅成的一坨黑。
仁美爱怜南吗?自然是爱的,第8话拥住怜南前的落泪和颤抖绝非虚假。那她是否给予的爱不够多?我却很难轻易地开口。
只能说,我不知道,亦难以评判。
母亲实是一个无比艰辛的角色,如第4话中铃原太太对奈绪所言,须经十月怀胎、给孩子哺乳、晚上孩子哭闹要抱着哄、换尿片,难得一场好觉,才能渐渐成为一个母亲。
道木仁美所经历的“苦难”,显然比之更多。生下怜南时,仁美约莫22岁不到,无论是过往经历还是当前工作,都表明她没有很高的受教育水平。早早地遇到了一个男人,共筑了爱巢,诞下孩子,男人却转头扑向他人怀抱——仔细看看第8话,仁美在路上所见并非幻觉,远处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曾经的“丈夫”,只是不忍怜南得知被父亲抛弃,便谎称爸爸已经去了天国。
在独自一人把怜南拉扯大的数年里,仁美经历了什么?想要尽力给孩子最好的,想让怜南与双亲俱在的孩子一般成长,白天辛苦做工,下班后赶回家给孩子做饭,夜里哄孩子睡觉。有孩子或者有带孩子经历的朋友们一定知道,幼时的孩子最是难带,夜里几番醒来,自己几个月都未必能得一场安睡。仁美是顶着如此的压力,往复操劳了几年。
而曾经的好友们同一时期在做什么呢?尚是年轻靓丽,都还有大把青春可以挥霍肆意,穿着光鲜亮丽的衣裙开着女子茶话会。仁美会不羡慕吗?当然羡慕。若不是遇到了负心的男人,若不是早早地生下了孩子,是不是我也能过着轻松愉快的人生?
每个人的人生中总有那么一时两刻,明知不该,但还是忍不住怨忿责怪。
仁美也是如此,情绪一旦滋生,没有正向反馈从旁干预,难免像毒蛇噬咬,心里的空洞越张越大。
有人说,怜南这么可爱的小天使,仁美怎么狠得下心。但请勿忘记,没有无来由的善恶爱恨,自然也无人生来便是恶魔或者天使。幼时的怜南亦有“熊孩子”的天性,哭闹、挑食,每一分都是重负妈妈身上的稻草——奈绪当然是伟大的,但她同样是幸运的,得以遇见“长成”了天使的怜南;仁美曾经担负的苦难,却都已扫进了墙角灰堆。
生活如此艰辛,令人难以喘息。在海边,仁美想要抛下怜南逃离,那也是怜南第一次感触到妈妈内心的矛盾脆弱,自此开始逐渐变得小心翼翼——幼兽离了妈妈,无处可去。
再后来,仁美遇到了浦上真人,于是想着:是不是可以稍稍地、稍稍地为自己而活?毕竟还年轻,不甘心被苦难压着一辈子。怜南是妈妈的宝贝,也一定可以理解妈妈的吧?——如此的自我麻痹便开始了。
我不由想到近些时日在网络平台尘嚣日上的“平权”话题,有一句挺经典的表述:你首先是一个女人,才是一个母亲。大家也热衷于探讨自我与所担负的社会角色、家庭角色怎样和解、共处。
但我反复想来,却很难建议旁人“你要先做自己”。好比有人孜孜以求工作与生活间的平衡,但世事显明,“there is no life-work balance”。同样,先完满自己作为女人的自我需求,再做好“母亲”角色,这份愿望自然单纯美好,然而现实总是残酷: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要做好母亲,必然要牺牲掉自己作为女人的自我部分——而且是相当大的一部分,自我与担负角色之间的矛盾难以调和。
我不会倡导女性自我牺牲,我只希望每个人可以铭记母亲们放弃的“她们自己”,感怀她们的爱与伟大。
道木仁美曾经是一个好妈妈,却逐渐迷失于“自我”和“母亲”的两难抉择之中。太过长时间的重压与缺爱,像是溺水的人遇见稻草,又像蹦上岸的鱼触到雨后水洼,她对浦上真人未必谈得上爱或不爱,只不过“我已经无法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活下去了”。
从浦上真人那里,仁美得到的不是爱情,不是金钱,仅仅只是一份得以“依附”的心态:这个男人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现出身形,他对我的身体有所欲求,那已经足够——我是作为“女人”被“需要”的,我作为“女人”的部分苏醒了,我“自己”还“活着”。
情绪的贪恋变成了本能,菟丝子一旦依附上树木,再难分开。
说到这里,稍许明了记者描述仁美的措辞:“逃避现实、自我保护、停止思考”。仁美取回了自己曾经让渡给“母亲”角色的部分,但潜意识的负罪感加剧了自我麻痹,只要不去看“怜南可怜的样子”(第7话 11:20),就不会愧疚难受。如此也可以解释为何第1话中仁美看到浦上在给怜南涂口红时的激烈反应——已经不是第一次虐待孩子了,为什么之前仁美屡屡安抚讨好,此时却爆发了?
只因画面就在眼前,再怎么自我麻痹,也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在“做游戏”——情知浦上和自己只是肉体关系,而为了维护这可怜的关系放弃了怜南,这一切并非心安理得。
与其说仁美口中的“肮脏”是骂怜南,不如说她是在骂自己。“犯罪现场”激起了仁美潜意识中的愧疚,但又要努力说服自己“我没有错”,浦上又是自己依附的“树”,是不能得罪的,失去了他就失去了作为“女人”的自己,而此时的仁美恰恰是最不能自我否定的,否则如何自处?一方是自己依附的对象,一方是依附自己的“累赘”、“苦难的根源”,选择已然明了——既然“母亲”部分已经让渡得差不多了,索性彻底一点,怜南如果不在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自我割裂的痛苦?
道木仁美这个角色我反复思考,数年来反复观剧,都有不同体味唏嘘。她的心路太过复杂,最终已扭曲至难以称为“完整的人”的地步。她是爱怜南的,她“母性”的一面爱着;她又是恨怜南的,她“女人”的一面充满不甘。而反过来,作为“母亲”、“女人”的人格两面又互相斥责,在愧疚与自我辩驳中反复拉扯。
如是也能回答部分朋友的疑惑:仁美明知道立案的话自己也逃不脱虐童的审判,为何还要损人不利己地递上起诉书?——很简单,道木仁美在自我割裂、否定、自辩中产生了自我毁灭的倾向。
直至现在,我也不敢说自己完全理解了道木仁美这个角色。也许可以说,读懂了道木仁美,才能读懂人性。诚然,她的所作所为我们无法原谅,但是不是可以稍微理解她是怎样一路走来的?
最终只余一句感喟: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细节部分
第1话
64:07 奈绪与怜南(仅在更名为继美前如此称呼)二人走在前往公交车站的路上。奈绪靠近孩子的右侧手拎着包,也并未刻意放慢脚步稍待,怜南一路小跑地跟在身侧,可以看出此时的奈绪还不大清楚如何与孩子相处,如何“扮演”一位母亲。
66:38 怜南几声“妈妈”唤醒犹疑中的奈绪,跑来拉起奈绪的右手想要走向车厢门,奈绪停步,怜南转头看着奈绪的眼睛。奈绪此时具体在想什么不得而知,大略是“我这样做真的好吗”,但下一幕,看着怜南的双眼,奈绪舒了口气,表情柔和下来,明显是下了决定:“这样就好”。
令人在意的细节:当镜头转回怜南,奈绪此时已下了决心,怜南却松开了拉着奈绪的手——这大概能稍稍为第2话中怜南劝奈绪放弃自己做些铺垫,孩子真的不是什么都不懂,她看得到你眼中的犹豫,也能感受得到你心里的自我怀疑。
第2话
16:05 电视中在放着“失踪小女孩”的新闻,说仁美在祈祷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回来。奈绪问继美是不是想妈妈了,继美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新闻弄错了,仁美并不希望自己平安回去。此时大家对继美的“假笑”属性多多少少有点了解了——孩子怎么可能不想妈妈,即便逃离的欲望占了大半,仅余下丁点半点的 孺慕之情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轻易抹去的。勉强自己说着看似“洒脱”的话,原因再简单不过,就如本集26:55 奈绪对桃子婆婆说的那样:因为我被抛弃了一次,害怕会再次被抛弃。
16:50 奈绪看着继美的双眼,继美缓缓低下头——孩子意识到自己的“谎话”被看穿,些许手足无措。奈绪将继美拥入怀中,此时的继美不知该如何回应,双手搭在奈绪的肩膀,渐渐再环上奈绪的颈后。
细微的几个动作,将此时继美与奈绪的关系阐述得淋漓尽致。在第1话看候鸟的海边,二人心灵初次激烈地碰撞,但在那之后却有着解开轻纱后的不知所措与尴尬——我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母亲,你也不知道如何做一个“正常”的孩子。类似情绪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亦屡见不鲜:偶尔多饮了几杯,彼此话便多了些,互相倾吐点心中的情绪和秘密,待到酒醒后面对面却尴尬不已。继美和奈绪同样如此,二人的心靠近了,却还没那么近,带着点点礼貌与淡淡疏离。人的互相理解与接纳需要时间,两只受过伤的动物,接近起彼此都带着一分小心翼翼。
第3话
39:00 奈绪问望月太太“你怎么看待无偿的爱”,继而言道自己觉得“孩子给父母的爱才是无偿的”。这句话令我不由沉思赞叹:在孩子年纪尚幼时,不知外面世界的形貌,一切都是未知,未知意味着恐惧。生下来的“幼兽”无处可去,只能待在父母身旁,父母的模样就是世界的形状。
当代社会信息高度发达,信息渠道的便利度削弱了这份观感。90年代初乃至更早期生人回想一下自己六七岁的童年,是否那时候的自己比起现在同岁的孩童显得足够“无知”,离开了父母便无所适从。《小偷家族》亦可为上一段的阐述作佐证:从小“父亲”柴田治便告诉祥太放在店里的东西是无主之物,“拿了”也没什么不好,祥太于是也一直身体力行,直到后来被发现被告诫才第一次觉得偷窃似乎是不对的。
父母是幼童的天地世界,孩子在真正了解世界的概貌前无处可去,只能逡巡,这也是为何即使仁美薄待怜南已久,怜南却一直包庇维护着母亲:那哭声太过渺小,怜南不知可以让谁听到。
======2020.04.08更新======
第6话
45:47 望月太太:“由我来保护你们。”
在全剧中,望月太太大多时候表现出的都是温和内敛的女性形象:说话温声细语,甚少与人直视。即便是面对奈绪,早先的望月太太时常也是“回避”的态度。第一次“勇敢”与奈绪对视,还是在图书馆听见奈绪咳嗽(第3话 20:25),不由自主地问道“感冒了吗”。
此时这一幕,是我第一次看到望月太太如此坚定的眼神,哪怕面对态度并非友好客气的奈绪,也流露出不移的决心。
而再一次看见类似的目光,是在 第11话 17:05,当记者说起自己对30年前案件的推测,望月太太微微笑着说:“那是男人的幻想。”
这两幕的眼神分外相似,也是望月太太对“外柔内刚”一词最淋漓的诠释:再温吞的人儿,一旦决意要保护的人或要受到伤害,都会瞬间展露出——说来用词或许有些奇怪——“毫不让步、一往无前”的气势。
第8话
15:15 仁美带着怜南来到从前经常和“丈夫”一起吃饭的餐厅La marée de Océan。
29:10 仁美抱着“求救”的怜南在街上奔跑,远远地看见自己“死去”的“丈夫”和现任妻子、一子一女走出餐厅——依旧是那家La marée de Océan。
因而我笃信道木仁美所见绝非幻觉,这一幕对她的打击也比大多数人所认为的要更加严厉: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抛弃妻女、组建了新的幸福家庭,还一同在两人曾经共筑了美好回忆的“圣地”尽享天伦甜蜜。若换作是我处于人生低估,怕是也受不起这样的刺激。
虽然只有第1集是认真看的,但的确不错,小演员很可爱,基调节奏更像电影,只是太纠结、太郁闷了。
真好看真好看
故作坚强、若无其事的分别是不行的。“再说点什么吧,不要就这么伤心的回去。”最后15min,看到这里,当即大哭。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一类人叫做母亲。
如果这是篇作文,一定会出现在满分作文选。
心疼,我喜欢这个小女孩,但不希望有太多这样的小孩
有母性的不一定是母亲,而母亲不一定就有母性。
哭疯
这剧看着让人很不舒服好嘛!!!!!!!!!!!扣一星。。。。闺女太招人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松雪泰子真的很有气质。。。。
因为童星芦田爱菜而看此剧。芦田小朋友实在太可爱,太能演,已经成为我的“女神”。和很多网友一样,我也有拐走继美的冲动。这是一部绝对的女性剧,男性只能配角或打酱油。五个母亲,一个萌娃;母爱无限,母性光辉。就故事而言,难免有点瞎扯淡,但编剧水准颇高,戏假情真,感人至深。
剧情什么都不错,但是又是纠结剧,弃之。
上半年看过最好的日剧!!!这回我学聪明了在电脑旁边准备了一卷手纸于是现在我面前有一座纸山。。各种让人羡慕的心碎的不能自已的爱意汇成的那句“我爱你”,是来自妈妈和女儿两方面的,也是我这辈子从没体会过的。
8/10。家暴、虐童、弃童,女性的生活困境基本上是由男性造成,怜南的生父放弃了抚养去组建新家,收入不稳定的生母把男友视为珍宝,对其成天打游戏的懒惰、给女儿涂口红的恋童癖都竭力包庇,即使这样男性也不愿给任何援助,反而是奈绪获得养母一家始终如一地支持和帮助,养母在职场身居社长一职,掌握了生活话语权,丈夫、父亲的身份在她眼里是一种装饰,妹妹芽衣起先以未婚先育的手段达到和男友结婚的目的,但当男友要放弃有先天疾病的孩子,感受母性焦虑的芽衣宁可放弃结婚,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奈绪自然也经济独立、拒绝婚姻、以鸟类研究工作为乐趣,一度犹豫如何对待怜南,最终以过激的诱拐犯罪来获得做母亲的机会,这与奈绪的生母舍弃母亲身份为她摆脱坏父亲、锒铛入狱形成角色上的呼应,结尾怜南奔跑的背影象征女性敞开心怀、勇于去开拓自己的道路。
大爱的题材,松雪泰子的剧一定要看
不是苦情,是深情;不是催泪的桥段,是无法解析的母爱,她所拥有的力量让人敬畏。粗心婆婆、铃原太太、奈绪,一段逃亡的旅途牵连起来的三段亲情,是背负,是包容,是坚强,是“母亲”这个名字所包含的无限种可能。
一公升的眼泪
奈绪从小就不喜欢小孩子,甚至发誓绝不当妈妈,最终她却做了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做的事。她救了怜南一命,却遭到了警方逮捕。就像《我不是药神》,程勇的初衷是救人,但是他却犯了罪。这就是人性和法律的冲突。“犯罪必须受到法律制裁”没有问题,但有些时候人们犯罪不是为了伤害他人,而是为了救人。奈绪为了救怜南犯了罪,望月也为了保护奈绪为她顶罪。导演并没有因为奈绪烧死了父亲就强行给她安排一个受到法律制裁或者批评教育的剧情。正是因为望月带着秘密离开人世,她坐13年牢才有意义。正是因为奈绪不知道望月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和望月握手言和才更加感人,这说明她愿意接受母亲的一切,包括她的缺点,甚至她坐过牢。假如奈绪知道望月替她顶罪才原谅她,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奈绪和望月可以为了孩子放弃一切,这就是母爱的伟大。
お母さん、もう一回誘拐して!“妈妈,请再诱拐我一次!”——有时,所谓生命中的灵魂伴侣,极可能只是个104公分、七岁、坚强、爱笑、有只小本子,随时记下“所有好的事情”,却在寒夜里被命运装进垃圾袋中扔在门外,等着你去捡起的小女孩。眼泪滔滔,哭了11集。感人肺腑、诚意之作。细节尤其好。
“都说父母的爱最无私 其实幼年孩子对父母的爱才是最没有选择的”
看得我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