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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的片名:“你们见到的还不算什么”,来自于“死去”的安托尼“现身”之后说的一句话,他导演的最新戏剧在那一句“时间到了”之后落幕,于是,“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终于在一起了”。但这不是结束,就像时间被重置了,舞台演出如幻影一般被帷幕拉拢,而新的故事又将展开。当时间重新开始,故事继续发展,比“你们见到的还不算什么”更贴切表达的应该是另一个片名:好戏还在后头,You Ain't Seen Nothin' Yet,正是这种看见而不看见,正是这种对舞台时间的取消而重置了可能,使得好戏还将在另一个维度、另一种可能里展开。
但是,在好戏开始之前,是不是已经上演的故事都可以归零,当安托尼出现,走向曾经在他的剧中演出过的几代演员的时候,他的微笑去除了他“死亡”带给大家的伤痛,“医生说我从来没有如此接近死亡,但是我想看看你们是不是一样爱着我,《欧律狄刻》是不是还可以一直演下去?”当人们破题为笑,当人们鼓掌欢迎安托尼“重生”,就意味着他们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我们还爱着你,《欧律狄刻》还要一直演下去——一直演下去,就是为新的戏剧提供了继续的可能,那么好戏自然还在后面。
而其实,从《欧律狄刻》这个文本的演绎历史来看,似乎一直没有终结,作为一种“戏中戏”结构,雷乃似乎就是在阐述好戏不断的理念。从单纯文本意义来说,《欧律狄刻》其实构筑了四重文本。一个是古希腊的经典故事,它在历史意义上是之后戏剧的源头,也是雷乃电影的主体;第二个文本则是法国著名作家让-阿努伊对这个希腊神话题材改编而成的戏剧《欧律狄刻》;第三个文本就是安托尼作为导演又重新演绎了让-阿努伊的戏剧,而且通过不同时期几代戏剧人的努力,使这个戏剧长盛不衰,演员们对戏剧浓烈的感情也使得这个戏剧变成了经典;第四个文本则是雷乃导演的这个电影,虽然《欧律狄刻》的戏剧只是其中一条线索,但是在重新演绎中又继续让其成为一部“好戏”。
古希腊神话传说、让-阿努伊的戏剧、安托尼的剧作和雷乃的电影,让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生活在四个文本里,使他们的故事得到了某种延续,但是这四个文本并非呈现一种单一的发展轨迹,从元故事到戏中戏,其实是一种再现,一种改写。古希腊神话故事里的俄耳甫斯是著名的诗人和歌手,他爱上了生性活泼的欧律狄刻,但是在一次嬉戏中,欧律狄刻被一条毒蛇咬伤,最后一命呜呼,俄耳甫斯听到噩耗后痛不欲生,为了见到自己心爱的妻子,他舍身进入到了地狱,希望把欧律狄刻带回家。死神被他所感动,便答应了他的请求,但是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在走出地狱之前决不能回头。俄耳甫斯带着妻子走上了重返人间的道路,出了死关,穿过幽谷、渡过死河,沿途一片阴森。终于看到了人间的微光,他们就要离开昏暗的地府重返光明的乐土了!但是就在那时,欧律狄刻似乎抱怨俄耳甫斯对自己的冷遇,而俄耳甫斯也忘记了死神的约定,终于回头看了一眼欧律狄刻,突然,一切像梦幻一样消失,欧律狄刻再一次回到了死神那里,而历尽艰辛的俄耳甫斯失去了最爱的人,终于在隐居色雷斯的岩洞中终老,最后凄惨死去。
这是古希腊传说中的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的故事,“回头”注解了这场生死离别的真正悲剧,而这也成为另外文本阐述的关键词,不能回头意味着只能向前,只能在时间的河流中向前,只能看见当下的生活和展现的未来,也就是忘记过去,消除记忆。而在安托尼的戏剧中,这一个主题是不断被强调的。安托尼不仅对古希腊传说进行了改写,也对让-阿努伊的经典戏剧进行了改写。将故事的时代背景从古希腊换成了现代,这是一种改写,于是有了他们相遇的咖啡馆,有了俄耳甫斯离开父亲的火车站,有了和欧律狄刻重见的餐厅,有了他们在一起的那家旅馆,当然也有了土伦的车祸,有了槽罐车。这是一种移植,除了对时间某种机械式的改写之外,其实并不是一种重写,而文本重写的意义主要在两重叙事结构上,一个是安托尼的剧作,另一个则是剧作和电影之间的互文。
安托尼是让自己“死亡”的方式才重新拉开了这幕戏剧的序幕,他让管家给在自己戏剧中出演过的演员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逝世的消息,并让他们重聚在一起,听取相关的遗嘱,然后参加他的葬礼。而他如此设计的目的是让所有人重温故事,重新走进自己的记忆。所有人被邀请到安托尼的那所漂亮房子里,然后管家打开了墙上的大屏幕,里面播映的是白鸽剧团新排演的《欧律狄刻》,安托尼虽然已经“逝世”,但是他通过屏幕上提前录好的影像而得以“重现”,他叫出了在场每个人的名字,说起了他们的角色,同时也提出了此行的目的:“谢谢你们接受我的邀请,你们都演出过这出戏剧,我想让你们对剧中的演员做一个评判。”也就是说,那些演员都是作为观众,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审视最新一版的戏剧。
随着新版戏剧的上演,改写其实已经开始了:场景发生了变化,一间空空的仓库竖立着几个油桶,一个金黄色的球如傅科摆在那里摆动,欧律狄刻穿着白色的衣服,俄耳甫斯正在拉着小提琴,但他手上只有一根线——这是对于场景的改写,之后的故事发展几乎都在这里发生,既是咖啡馆也是马赛的旅馆,既是人间也是地狱。不变的空间、抽象的场景,使得这出新戏更具有颠覆性,甚至还有那个黑人扮演着死神,似乎一切都指向了符号化。但是随着新剧的上演,底下曾经的观众慢慢进入到了剧情了,他们甚至走进了故事,成为站在舞台上的演员,从而在旧的舞台和新的故事结合里演绎了一幕错综复杂的戏剧。
起先大家都坐在沙发上,认真看着剧中人物的演出,之后有人开始议论,而当欧律狄刻问:“这里有人在拉小提琴吗?”坐在那里的女演员萨宾娜也念出了同样的台词,而当欧律狄刻对母亲说“没什么,妈妈”的时候,萨宾娜不仅说着同样的台词,也站了起来,而随着萨宾娜的融入,曾经扮演过俄耳甫斯的皮埃尔也跟着进入到剧情中,一方面屏幕上还在演绎新版的剧作,另一方面屏幕下曾经的演员开始进入角色,而随着这种代入感的增强,屏幕的演出完全移植到了底下,在那一刻,萨宾娜就是欧律狄刻,皮埃尔就是俄耳甫斯。
是以现在的方式走进过去,这不仅是对剧情的改写,也是对时间的改写,而这个时间轴从来不是单向的,一方面,底下的演员是不同版本剧作中的演员,萨宾娜和皮埃尔是最早的欧律狄刻和俄耳甫斯,安妮和朗贝尔是第二版的欧律狄刻和俄耳甫斯,再加上正在播映的最新版欧律狄刻和俄耳甫斯,也就是在演绎的意义上,构成了老中青三代,他们属于剧本时间,但是当故事在三个版本中穿插,时间在三代人中交错,其实时间并不只是属于剧本演绎的文本时间,三代人其实代表着时间的三种形态:过去、现在和未来,甚至就是一种时间,而这个时间轴线无疑会引出和主题有关的核心:记忆。另一方面,三个戏剧也并不是独立的,当屏幕上剧团里的樊尚和红衣女子接吻的时候,管家站起来对他们说到:“你们必须离开。”而樊尚和红衣女子显得有些不高兴,甚至提出了质疑,虽然最后他们离开了,但是屏幕内外的对话却发生了,也就是说,演员和观众戏剧性地处在同一空间、同一时间里,那么,这部新剧到底是提前录制好的,还是正在排演的?或者说,在打破舞台上下隔阂的结构中,时间是不是已经发生了质变,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此前出现在屏幕中的安托尼也是在同一时间和空间里,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死去。
一条隐秘的线索,在还没有被揭开之前,时间就已经取消了它的物理意义,加上不同版本的交错,互文模式的产生,实际上对文本的改写完全是对于时间的改写。而时间在戏剧里就是一个重要线索,甚至完成了对自身的解构。欧律狄刻在一天之内爱上了拉小提琴的俄耳甫斯,而俄耳甫斯也深爱着欧律狄刻,但他们分别告别母亲和父亲,私奔前往马赛的时候,爱情却遭遇了极大的考验,甚至变成了怀疑。欧律狄刻一再表示自己不会再离开俄耳甫斯,但是却总是不放心他:“我爱上了,你却想着另外的女孩。”同样的怀疑也在俄耳甫斯那里,他知道了有个叫马蒂耶斯的情人,而且在他们私奔去马赛的火车站,马蒂耶斯撞火车自杀,“但是我只爱你。”欧律狄刻这样说。但是这如誓言一样的承诺并没有使得俄耳甫斯完全打消顾虑,旅馆里不断敲门进来的服务员,在俄耳甫斯下楼时给了欧律狄刻一封信;在欧律狄刻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那个叫杜拉克的经纪人又来找俄耳甫斯,还说欧律狄刻是自己的情人,而且她已经离开去了火车站。当俄耳甫斯赶去火车站找欧律狄刻的时候,噩耗传来,欧律狄刻乘坐去往土伦的汽车与油罐车发生车祸,车上的人只有一个人死去,她就是欧律狄刻。
两个人的爱情最后以死亡的方式被分离,而这这不过是一种表象,在他们一起的时候,怀疑主义占据了对话的主要内容,而所有的怀疑都指向一个问题:如何确保现在的安全。欧律狄刻常说的一句话是:“我是多么信任别人,又如此害怕受到伤害。”她一遍一遍说是马蒂亚斯喜欢自己而自己只爱俄耳甫斯,她解释说为了帮助剧团的监制才成为杜拉克的情人,但是这些过去都没能让她安全的走向和俄耳甫斯在一起的现在,“我们没有彼此错过,现在我们有了对彼此的回忆。”他们的爱开始于现在这个节点,从现在延伸会储存记忆,但是过去的记忆如何清除?俄耳甫斯的担忧和怀疑似乎就在于过去无法抹除的记忆,在他看来,你说的话甚至没有说出口想要说的话都留在嘴里,你做过的事情都留在手上,也就是说,在记忆里的时间是无法抹除的,所以在马赛的旅馆里,当欧律狄刻听他说,这里曾经住过很多情侣,他们挤满了房间,他们都没有离开——床上也是满满的人,这一切对于欧律狄刻来说,太过于恐怖,他们的爱被置于所有人不灭的记忆中,甚至被所有人观看,那么还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时间?
所以她逃避,所以她逃离,而当油罐车将她带入死亡的时候,对于俄耳甫斯来说,却制造了痛苦的记忆,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死神以年轻人的身份出现了,他告诉俄耳甫斯的是:“我带你到死亡之门,只有死亡才是我们的朋友。”欧律狄刻之死完成了生命的过程,生与死在她身上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系统,这是自然之死,但是当死神打开死亡之门,但死神说死亡才是朋友的时候,其实又将时间带入了另一个世界,那就是复生的状态:“我可以让欧律狄刻回到你身边,但是幸福止于今日,她在昨日之地等你——只有天亮了你们才能自由。”和古希腊传说一样,死神的条件也只有一个:不能回头看欧律狄刻。俄耳甫斯答应了,尽管他认为即使欧律狄刻死去时面目全非,在他看来也是完美的,但是在内心来说,他却一直无法摆脱记忆对于他的困扰:“我必须问清每一件事。”
终于相见,是生者和死者的对话,当俄耳甫斯再一次问她的时候,欧律狄刻说:“太难了,要把一切解释清楚,太难了。”就像她曾经在马赛的旅馆里梦中说的那句话一样,一切太难了。太难是语言之困,更是时间之困:为什么她曾经有过情人?为什么会收到那封神秘的信?为什么一个人离开去了土伦?当他们在一次见面时,欧律狄刻说:“我太想活着了,但是我不会回去,我害怕,你把我看得那么美,道德和品行上都很美,但是我没有……我羞愧难当……”终于在俄耳甫斯想要要抱她而转身的时候,一道光线亮起,欧律狄刻终于被永隔在了人间之外。
这对于俄耳甫斯来说一定是最悲痛的,但是死神再次光临,让他和父亲一起回去,“人生多么美好啊!”而且死神说出了最击中俄耳甫斯内心世界的那句话:“你不会对欧律狄刻有欲望,而你就是想要出轨的那个人。”也就是说,俄耳甫斯不断的怀疑,是因为自己害怕,是因为自己不忠,“生活不会给你欧律狄刻,我可以给你,但是真实的欧律狄刻。”于是死神指向了外面的街道,告诉他走向那阴暗的树林,欧律狄刻就在那里,“别让她等着!”于是,俄耳甫斯沿着死神的方向走向了树林,“时间到了!”在9点敲响的时候,字幕出现:“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终于在一起了。”
于是落幕。时间到了,就是让俄耳甫斯进入了新的死亡中,而这种死亡刚好和欧律狄刻的重生构成了一种反向关系:欧律狄刻为了能和俄耳甫斯在一起而走向了返回人间的路,而因为怀疑而回头看了一眼欧律狄刻的俄耳甫斯又将自己推向了死亡,当最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爱消除了时间的印记,去除了记忆中的怀疑?9点的钟声,屏幕上的傅科摆,似乎都在重启时间。这是从生到死再到复生再到复死的时间结构,是关于生与死的四重叙事——四重叙事对应于是个文本,似乎就在阐述一种消除了时间隔阂的永恒性,无论是神话故事还是戏剧演出,无论是老年版的戏剧,还是第二代、第三代的演员,他们都在同一条路上前行,就像爱情。
但是,这种四重叙事,并不仅仅在戏剧里,为什么不同版本的戏剧里,那个扮演死神的马修却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在雷乃这部电影里,萨宾娜、皮埃尔、安妮、朗贝尔以及所有被安托尼邀请来的人都用了真名?不禁打破了不同版本戏剧之间的隔阂,也打破了戏剧和电影之间的距离,而唯独作为演员的安托尼才是雷乃电影的主角,甚至这四重叙事就是他对于爱情、记忆的个人演绎。不同版本的戏剧是安托尼导演的,让这些戏剧重新上演,就是为了追忆这个曾经活着的导演,这是生的过程,但是当他“逝世”,许多人才聚集在一起,这是一次死。当戏剧在屏幕上上演,当安托尼隔着屏幕说话,以及最后走出来和大家握手,希望这部戏一直演下去,这是“复生”。
但是,好戏还在后头,当大家散去之后,穿过树林,夜晚平静的湖水中响起了坠落的声音,第二天的报纸头条报道了安托尼的死讯,这是复死——为什么对戏剧充满了感情的安托尼要选择真正的死亡?因为这出关于《欧律狄刻》真正的主角只有两个人:自己和那个女人。当大家得到噩耗走进安托尼的公寓,管家对他们说:“安托尼喜欢漂亮的房子,买房是他的一大嗜好。”而这个嗜好只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小他25岁的女人,当那个女人离他而去的时候,安托尼开始与世隔绝,像是一种死亡的体验。而其实那个女人就在新剧《欧律狄刻》中扮演欧律狄刻,当这一出戏剧重新演出,只不过是剧中的欧律狄刻,当安托尼在众人面前播放,并不是让大家评判演技,而是缅怀一种逝去,而最终随着戏剧的落幕,他也必然像俄耳甫斯那样,追随着充满怀疑的爱,充满着自身的伤痛走向了死亡,于是真正的死亡让他永远在死亡里和离开的欧律狄刻在一起,就像剧中的俄耳甫斯,进入了自己“时间到了”的终极人生里。
从生到死,从复生到复死,生与死的四重叙事在四个文本里演绎,在现实生活中发生,关于时间,关于记忆,关于永恒,也许真的只有在最后的死亡里成为不变的主题,就像从不更换演员的死神,死亡才是我们的朋友,而每一个被书写的文本,都是在诠释无法逃离的死亡,是爱情之死,信任之死,记忆之死,因为,“当人们走过这座桥的时候,幽灵便来找他们。”
84/100 明确的电影本体,借由希腊神话戏剧文本,创造戏剧-电影、银幕-观众、导演-演员、演员-角色等多层关系,有开场有谢幕,有上世纪电影对演员/角色spotlighting的方式,也有各种分屏的形式和数字电影时代的大量特效,除了舞台内的空间在跳转,似乎时间也是开放的,仿佛浓缩了一段电影发展的历史,谢幕之后电影仍未完全封闭,电影仍在向前发展,正如“你们见到的还不算什么”,这次呈现给观众的依然是雷乃式的时、空迷宫。墙,只是最不重要的罢了。电影仍然保持着下一次的排演、复现或变奏,就像那个不会停止规律摆动的钟摆,也是以一定的能量维持着生命,这个生命是电影的,也是电影人的,只要它还在动,生命就依然可能在以某种方式被维持着。#2014/04/27 #2021/05/20
戏剧的魅力,感情充沛的要溢出银幕了。“我们第一天的回忆永远有这个讨厌的人”,90岁的雷乃谈死亡才能重逢。#法国大师展@宛平剧院
21世纪的作品仍延续去年在马里昂巴德、穆丽爱和广岛之恋的创作,戏剧十足的开场,戏中人点评戏中戏,分屏,运用各式极端的创作元素。耄耋之年的雷奈再继续为电影理论丰富灵感,这算是一种轮回吗?
神神叨叨,就一绿茶婊的故事。
英语字幕影响我理解,但是有趣的是代入感,不知道带入的是片中导演的那个角色还是导演本身,有点意思
又见雷乃神作。如果这是他的最后一部电影也不意外……总觉着老爷子有交代后事的意思。影片打通舞台时空和电影时空,并在“表演”这一元素上做了颇为先锋的解构。本片简直是六十年代那些最牛逼的艺术片的重现。2013个人十佳(或许是第一?)#第三届北京国际电影节#有望展映。#2013个人十佳#
雷乃的电影总爱跟回忆缠在一起。这片对大的魅力还是形式,在结构上的花样,不同的人演绎相同的情节。代入感处理的很好,从一开始的银幕拓展到观影室,再走出房间更多的布景,层层推进,接受起来也更好。分屏用的也很有趣,尤其是最后的四屏,让回忆与现实交织。演员更迭,戏剧的魅力却是永存的
还是很迷人,有如雷乃以往的片子。2012年法语电影真是大年啊,我的十佳前四大概都是法语电影,而且无论这部还是欧容和卡拉克斯,在结构上都玩出了花样,也不约而同都是戏中戏,nice.
后头也没什么好戏。
8.0/10。乃爷对电影本质的探索无可匹敌,强而有力的形式感将叙事上的沉闷节气一扫而空!希腊式悲情、分屏、多重戏中戏,现实与剧作中的百感交集,影像回恋过去,文学电影的最高极限大概不过如此。
#HKIFF# 阿伦·雷乃重述经典,其实是由经典讲述自身被演绎的、重复曝光般的叠加记忆。布景极简,舞台剧式的,电影的跌宕全部交由这一大堆法国实力派演员来控制。
D+/ 给出了一种用角色及其程式(不同的姿势、声音在叙述之流中的相互扰动)来定义“人物”的方法(这难道是近乎戏曲了吗?)。但没有觉得完成度特别好。
将俄耳甫斯的希腊神话改编到如此中产阶级琼瑶剧的形式也真不容易,好在现代戏剧戏中戏的形式还算可爱,多少也唤起了近些年来一些戏剧体验的回忆。只有平庸无趣才能获得幸福美满的爱情,这种害人不浅的文艺调调还能继续唱多少年呢?
形式主义极致。分屏推进,调皮双子座导演的操作。荧幕内外三代演员同构一出与时俱变的古典戏,打破舞台剧维度,角色在虚实真假(想象)的场景布局间穿梭游离。死亡两次反转,叙事中光阴的逝去,仿若步步阐述对艺术生命无止境的追求。好戏还在后头。
这玩意儿比《去年在马里昂巴德》妥协多了,所以看着也舒服很多。不过还是老雷乃一贯的内容和风格,印象和现实交织在一起,严格意义上讲不能叫做戏中戏吧(你要非得说,那也是戏中戏中戏中戏)。爆点总在最后五分钟,我想这就是雷乃为自己画出的场景。P.S.评分都不上7.0呢…我能说看懂雷乃真的很高兴么
爱把我们禁锢在组成时间的最小单位之中,涟漪不是爱的痕迹,死亡里没有爱
对生死的淡然和向永恒的致敬。这样一部透着浓重轮回气息的作品出自一位九十岁导演之手好是让人感慨……
演员之魂。这一作也满是遗作感,雷乃自己有心要这么拍吧。
形式即内容,戏剧的魅力通过电影毫无违和感地得以彰显。雷乃宝刀不老,秒杀神圣车行。可惜收尾收的太怂了。4星半。
#这都没拿最佳导演#用极强的形式感指涉了很多电影文化,比如先设置银幕又取消银幕来展现观看行为的主客体关系和电影与现实的关系,沿用《马里昂巴德》中杂耍式的超时空对接来探讨电影构建时空的可能及对逝去时代的怀恋;主题上则任然延续了在过去与现在的时间维度上表现爱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