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名称被翻译成好几种,不过我特别喜欢「开战」这个版本。
英文原文是Batman Begins,讲的也是蝙蝠侠的重开机,等于一切重头再来,觉得用开始、开战都很有意境。
当时克里斯托弗•诺兰拍摄时,大概没有人想过这系列会如此成功。
诺兰导演将超级英雄电影,特别是蝙蝠侠,与先前的版本做了很大的区隔,让蝙蝠侠的人设,变得可信、有血有肉还有泪,在蝙蝠侠的配备上,也做了很好的说明,画面也相当写实,配乐好听。
更重要的是,这大概是我最喜欢的一个选角了。
Christian Bale的蝙蝠侠不算是最优秀的,但是他的Bruce Wayne,大概是我最喜欢的选角了,没有之一,就是最喜欢的,特别是在开战时刻这个首部曲中,蝙蝠侠的比重,并没有比韦恩少爷多很多,电影试图一步步跟观众介绍Bruce Wayne到底怎么一步步走向蝙蝠侠,变成黑夜骑士。因此,Christian Bal的诠释在这里就特别重要,我也很喜欢他扮演布鲁斯韦恩的放荡不羁,却有偶尔显现的狡黠。
除此之外,Michael Caine的Alfred,对少爷那种温和宠溺却又不失正直的态度;Morgan Freeman的Lucius,明明知道少爷在做什么但又装不知道;Gary Oldman的Gordon不愿对邪恶妥协,对于蝙蝠侠又期待又好玩又有点害怕的反应,真的很可爱,以上这几位根本就是影帝级的大老,跟Christian Bale对起戏来特别带感,特别好玩。
整体而言,做为蝙蝠侠的重新开始,这部电影真的是一个完整的故事,除了男主的爱情是个悲剧之外,其他的部份真的无可挑剔…也让我掉进蝙蝠侠这个大坑里。
作为诺兰的蝙蝠侠三部曲系列首部曲,《开战时刻》恰如其分地展现了各主要人物之间的关系和特点,并且为后两部中每个角色的命运埋下了伏笔。由于本片依然是站在商业片的角度,还不能成熟地将动作情节与情感情节——也就是包含了电影内涵的情节结合起来。所以,在我的第一篇影评中,很多分析情节其实是出现在影片前半部分的,影片后半部分大量篇幅其实都是正反派对抗及动作打斗,直到最后高谭市被解救了,终于才又有了几笔对人物形象的定位和电影主题的点睛。但是,相较于它的四位“前辈”来说,诺兰导筒下的蝙蝠侠从神坛上总了下来,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这一部电影,也将蝙蝠侠的诞生娓娓道来。 蝙蝠侠的真身名叫布鲁斯韦恩,是高谭市最大的集团韦恩集团的少东。小时候,他和保姆家的玩伴瑞秋躲猫猫时,意外掉进了一个蝙蝠洞,突然涌出的蝙蝠群让韦恩收到了巨大的惊吓,留下了很深的阴影。这里有一个细节:布鲁斯是拿着一个类似矛头的玩具。矛与蝙蝠,象征了什么?我觉得,之所以矛是瑞秋与布鲁斯的之间的信物,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坚持正义、抗争恶势力。矛,象征着力量,斗争。这当然也是不论从证明依法或是所谓“私刑”角度共同的一致。至于“谁先找到归谁”,可能暗示了合法与越界的惩治罪恶之间微妙的关系。不过对于布鲁斯而言,矛应该还代表了更深一层意思:原始。不过说到原始,由于它本身还处于另一个范畴,这里不再过度谈论。矛和蝙蝠,大概可以作为蝙蝠侠的象征性暗示吧。 之后便是布鲁斯和老爸的谈话。说起布鲁斯父亲这个角色,可以说是布鲁斯的启蒙导师。他教会布鲁斯那些最可怕的怪物往往内心最为恐惧。愈是恐惧,愈能爆发出强大的威慑力量。我记得在星球大战里西斯大帝的蛊惑之言里就提到过有关“对现今的愤怒,对未来的恐惧,能让你拥有更强大的黑暗力量”。抛开黑暗不谈,即便只算上本能,恐惧越深,激发出的力量其实越大。当然,后文便会提到愤怒。 在遭逢不测之前,家庭对话体现出布鲁斯父亲是依靠团结高谭市内富商们修建铁路等公共设施来帮助穷人应对经济大萧条。讽刺的是,枪杀布鲁斯父母的正是他们慷慨帮助的对象——穷人。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是因为布鲁斯对于剧院蝙蝠形象的恐惧才怂恿父母提前离开的,才遭逢了不测。从这时候开始直到他成年后,布鲁斯都一直依靠着报仇的愤怒压制着恐惧。他有罪恶感,觉得是自己的恐惧害死了父母,同时也拥有着报仇的愤怒。 直到黑帮老大费康尼派人杀了当年的抢劫犯,布鲁斯始终认定要亲手以眼还眼,这里他还没认识到根本原因:是高谭市的大黑帮势力造成了穷人们走投无路,才迫使他们铤而走险。布鲁斯父亲被费康尼嘲笑为软弱、求饶,而布鲁斯较其父亲更有骨气。瑞秋的巴掌打醒了布鲁斯,却没能为他驱散内心本质的恐惧。愤怒能控制恐惧,却也能毁掉一个人。学会了控制恐惧的布鲁斯,也终于能控制自己的强大力量。 说起恐惧,它的名词解释定义为:是一种有机体企图摆脱、逃避某种情景而又无能为力的情绪体验;也能表现生物体生理组织剧烈收缩(正常情况下是收缩伸展成对交替运行);组织密度急剧增大;能量急剧释放。这是一个很矛盾的现象:越害怕,越畏惧,反而能获得更大的反抗、甚至反制的力量。其实说实话,我一直以来都不认同相对立、不互容之物能同时存在,但这的确是一个奇怪的现象。唯一能解释的是,恐惧本身能约束,但是当愤怒被激发出来,“恐惧激发力量”就发生了。实际上,是愤怒激发了力量。当我们对于某样事物感到恐惧时,其实是有愤怒的,但是那时很微弱。布鲁斯最初对于蝙蝠的恐惧,只是因为蝙蝠的形象,在这个阶段,布鲁斯是感受不到恐惧引起的力量的。但是,之后的父母被杀,让布鲁斯的恐惧加上了愤怒的色彩,这时的布鲁斯获得了他自身的强大力量。不同于父亲,失去了报仇机会的他开始有胆量挑战高谭市的黑帮。这也是他之后离开高谭市直到回归的起始。直到他最后学会了控制恐惧,他成为了恐惧本身,他,成为了蝙蝠侠。 到了这里,有必要对于本片中几个主要的角色进行更为详尽的分析。《开战时刻》之所以是一个好的开头,不仅仅因为它对于布鲁斯是如何成为蝙蝠侠的过程进行了深刻的探讨,而且,它所刻画和塑造的几个主要人物形象也为之后的两部中他们和他们的亲友的命运埋下了伏笔。(有的角色是本部中) 首先是布鲁斯的父亲。布鲁斯的父亲以及他的韦恩集团在高谭市拥有很高的名望,在经济大萧条时期,他倾尽家财帮助穷人。以他对于布鲁斯的教诲,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位有智慧的人,所以我认为他很清楚真正造成高谭市穷人走投无路铤而走险犯罪的原因就是黑帮大佬们的所作所为。纵观反派角色如忍者大师、费康尼等对于布鲁斯父亲的评价,都认为他过于软弱,我觉得这其实是表明布鲁斯父亲维持高谭市和平稳定的方式的一种评价。布鲁斯父亲采用的是一种较为妥协的手段:(不触动黑帮大佬们的利益)用财富帮助穷人,殊不知,整个高谭市的富有人士并非都如此,他过高地估计了人们的善心和勇气。布鲁斯比他父亲多的一点在于他敢于反抗,敢于斗争。而这一切,都来源于他童年的悲剧。所以,布鲁斯父亲依靠个人之力只是帮助高谭市短暂度过了经济大萧条时期。这种不触动根基的方式不能长久,所以,当穷人们再次陷入困苦时,就不得不铤而走险了,结果,布鲁斯父母反而被他们资助的对象杀害,实乃讽刺。也许是意识到了自身的局限性,布鲁斯父亲教育小布鲁斯不要害怕,这里说蝙蝠其实是在说高谭市的黑帮势力:外表很强大其实是最恐惧的。不过,时间没有给他改变的机会,但是给了布鲁斯机会。 然后就是管家阿福。看过三部曲的筒子应该知道,阿福这个人其实不简单。在很多次布鲁斯遇到困惑或者需要选择的时候,阿福都会给出的意见让人不能相信他仅仅是个管家这么简单。其实在《黑暗骑士》里阿福和布鲁斯的一次对话中提到过他曾经去过缅甸,虽然不能排除这只是一个故事,但是也有说法认为阿福之前是军人,不过这一点倒无可厚非。然而有一点无可否认:阿福年轻时一定见证过或经历过生离死别。所以,其实早在第一部中,阿福就不赞同布鲁斯继续他的“蝙蝠侠”身份了。作为管家,他亲手送走了一个又一个韦恩家族的成员,他不想再送走一个。他需要的是布鲁斯能健康地、开心的活着。一直到第三部,他甚至离开了布鲁斯,因为他不想亲眼看到他死去。可以说,阿福是韦恩家族最忠实的管家。他最大的愿望是希望韦恩家族的成员都能好好活着,最担惊受怕他们遭逢危险。 下面要说的三个人就是对于整个三部曲系列都能产生深远影响的三个人,他们的不同立场、不同方式,展现了三部曲的核心主旨和理论。 首先是本部的大反派忍者大师。忍者大师原来爱上了一个军阀的女儿,结为连理却被发现,妻子惨遭杀害。在这一点上,忍者大师和布鲁斯的情况是一样的:亲人惨遭杀害,愤怒涌上心头。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使得两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忍者大师需要控制自己的愤怒,于是他向那些与他妻子的死有关的人复仇,这也促成了他的原则:对于一切他所认为的恶人、邪恶团体,他所做的就是消灭、制裁。于是,以他为首的影武者联盟秉承着“罪恶就应该被毁灭,然后重建”的原则,消灭并重建了罗马城、伦敦城。可能毁灭重建并不是一个错误,因为历史历来就是不断地更新换代。但是,忍者大师这种立场的一个不确定性在于:一样事物是否应该被消灭制裁的判定标准是掌握在影武者联盟手上的,换句话说,影武者联盟掌握着世间万物的生杀大权。所以,布鲁斯称他们为“刽子手”,也是“私刑者”。可以说,维持影武者联盟继续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毁灭(重建),而标准却只是局限于它自己决定。所以,影武者联盟的原则就是:对于一切依照它们的标准认定无可救药的(或称为罪恶深入骨髓无法挽回的)事物,必须要制裁、消灭,然后,适合的对象进行重建。这条原则是影武者联盟存在的必要动力,可以这么说。严格意义上讲,它们本身并非造恶者,它们消灭了一切,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公平正义了。事实上,公平正义也是相对的。它们和蝙蝠侠的区别就在于,蝙蝠侠不杀生,而它们毁灭一切“罪恶”——它们认定的罪恶。 然后需要说说瑞秋这个人物。她是布鲁斯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影片开头就提到她和布鲁斯从小玩耍,还拥有一件类似于矛的信物。她作为检察官,一直以来坚定地支持并维护正当的法律手段来打击犯罪。在她眼里,布鲁斯永远是一个内心存有正义、但长不大的小孩。她觉得布鲁斯应该过他的少爷生活,不应该成为蝙蝠侠。在电影结尾,她也表达了“我爱的那个人还没有回来”的遗憾,这也就说明她不认同布鲁斯凌驾于法律之上打击罪犯的行为。这一点在这一部里还仅仅是初现端倪,到了第二部《黑暗骑士》中哈维登特介入后,变得更为明显。从这里可以看出,瑞秋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她和戈登警长一样,是哥谭市中为数不多的“good men”,她也是一位在各层已被黑帮等恶势力所渗透的环境下坚持法律至上、通过法律制裁罪恶的斗士。而她与布鲁斯不同的打击犯罪的方式,也为后面他们的爱情悲剧,埋下了伏笔。事实证明,完全依靠哥谭市已经被犯罪所操控的法律体制来打击犯罪本身是很难实现的,瑞秋自身都几次差点被害。但是以后我们会提到,蝙蝠侠这样一种英雄式的维持治安的手段也并非绝对的万无一失。 最后就需要提到这部作品里的主角——布鲁斯了。这部电影从头到尾都是探讨他是如何产生恐惧、战胜恐惧并成为蝙蝠侠的。他的身份很特殊:他家族的韦恩集团是高谭市的名族,受万人尊敬。按常理来说,布鲁斯应该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少爷,过着自己的上流社会浮华生活,也就是瑞秋所期望的那样:有正义心,但是不插手打击罪恶。只是,布鲁斯特殊的人生经历注定了他不可能像一般的阔少那样庸碌一生:从小受蝙蝠所吓,也因恐惧而致使父母双亡,终于有机会报仇,却错失机会。他看着这座他父亲为之倾尽所有来维护的城市,恐惧、愤怒占据了他的心灵。总的来说,布鲁斯的人生是经历了三个阶段的:第一个阶段是在他父母双亡之前,因为蝙蝠对其造成的恐惧而惶惶不可终日。这一阶段他父亲对他的影响是很大的,父亲对他的很多教导都对他日后的作为起到了很大的影响;第二个阶段是在他父母双亡之后,这个阶段他一直是在用愤怒来压制恐惧。对于自己造成父母的死的恐惧的悔恨,对于仇人的怨恨。不过很显然,这个阶段就像忍者大师说的一样“会毁掉一生”,比如说看看布鲁斯的杀父仇人齐利,他是底层穷人,恐惧黑帮大佬,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最后愤怒无法控制对于生计的恐惧了,酿成了杀死布鲁斯父母的惨剧;所以到了第三个阶段,当仇人为大佬费康尼所杀无法报仇,当脸上挨了瑞秋的两巴掌之后,布鲁斯开始认识到,一味地愤怒只会让他报仇后找不到宣泄对象而毁掉他,于是他开始向费康尼他们宣战,深入罪犯的世界去了解他们。不过就像忍者大师所说的那样,布鲁斯一直以来寻找的并不是犯罪分子的恐惧,是他自己的恐惧。他一直以来恐惧的是他体内的力量,是他依靠愤怒所无法控制的力量。于是,他踏上了成为恐惧本身,成为蝙蝠侠,打击和惩治罪犯的道路。这样一个成长的阶段,就是布鲁斯成为蝙蝠侠的一个历程。 最后,再来探讨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通过这样一部电影,对抗犯罪有了几种形式?应该说是4种。第一种,像布鲁斯父亲那样,不去触动犯罪的根基而是采取相对缓和的收拾残局的方式——短时间解决穷人的需求,这种方式无疑是效果最低的。不但不能从长远上解决问题,而且弄巧成拙,被帮助者所杀;第二种,像瑞秋这样,通过法律这样的正当途径去打击犯罪,可以在长远上实现对于犯罪的打击,因为它是最合理的最符合社会性的,但是,在哥谭市这样一个法律的执行者都已经被罪恶同化的地方,仅仅依靠法律来打击犯罪是很难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蝙蝠侠出现之前,瑞秋他们拿费康尼等人毫无办法;第三种,像忍者大师这样,通过毁灭重建的方式来打击犯罪,这样的方式成效最大,不过也有问题:一是具有相当大的不确定性,是否需要毁灭的标准全依仗着施刑者的利益来制定,缺乏公认性。二是确定如何重建以及重建的过程都是一个需要巨大代价的过程,可能相对于毁灭之前的改造这样做有点得不偿失。事实上证明,忍者大师和他的影武者联盟这么干完全是出于维持自身存在的需要,根本没能考虑到真正的打击罪犯的可行性;第四种,就是布鲁斯的蝙蝠侠,通过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更为自由和强大的“私刑”来打击罪犯。这样做,不但可以充分考虑到打击罪犯的可持续性,而且能从根本上解决罪恶猖獗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它不能被法律所认可,不能被社会所认可,所以往往会遭到恶势力和执法势力的围剿。以上就是所有的打击犯罪的方式,还补充一句:有趣的是,这四种方式,都一定程度上带有私人因素,并不是真正超越社会层次的维护秩序。 第二个问题就是整部电影始终都在探讨一个问题:布鲁斯克服恐惧成为蝙蝠侠维护了哥谭市的安宁。那么,他到底在恐惧什么?他的恐惧由于什么而产生?从表面看,布鲁斯恐惧的应该是蝙蝠。小时候跌下蝙蝠洞,被蝙蝠群所惊吓,也正是由于对于蝙蝠群的联想,布鲁斯才间接害死了父母,这也成为他内心挥之不去的阴影。其实,布鲁斯真正恐惧的是他体内强大的力量。可以通过父亲和他的对话看出来,“越是可怕的生物,它们其实越害怕”,布鲁斯恐惧蝙蝠,蝙蝠其实是恐惧布鲁斯,归根结底,布鲁斯恐惧的是他恐惧时所爆发出的力量。而谈到之后因为恐惧致使父母双亡时,布鲁斯其实是在用愤怒来压制力量。而后,在忍者大师的帮助下,布鲁斯找到了一种原始的、安全的、符号性的方式来正确地使用这种力量,引导这种力量,即成为恐惧本身来操纵力量,来转移力量,转移恐惧,使得恐惧的力量去对付它真正需要对付的人。这,就是成为蝙蝠侠。而一切的初衷,都是起源于父母双亡的事实。所以,我觉得布鲁斯成为蝙蝠侠,也有一定程度上是为了弥补和继承父亲的遗志,即守护哥谭市。所以,布鲁斯一直以来的恐惧始终无法消除,也根本不能消除,对于自身力量的恐惧,除了身死,别无他法。而成为蝙蝠侠,仅仅是将自身强大力量进行了更好的控制、利用和转移罢了。总的来说,任何人生来就有恐惧,且都在经历一个掩盖、转移恐惧的过程。有的人找对了方向,恐惧可以为其所用;有的人最终没能克服恐惧,便只能落个悲惨的下场。布鲁斯父亲恐惧穷人和黑帮,却无从愤怒,于是惨遭杀害;如齐利般的穷人恐惧黑帮和生计,满腔怒火却无从转移或解决,于是走上杀人抢劫的不归路,良心发现之时仍遭杀害;忍者大师恐惧军阀和影武者联盟的覆灭,也意识到愤怒不能长久地压制恐惧,于是通过报仇找到了传播恐惧的方式,只是其对于一切罪恶采取毁灭重建的方式存在很大的局限性(表现在估计过高,对于罪恶程度估计过高和反抗力量估计过低),而根本上而言是其为了维护影武者联盟的存在的一种私心的表现;布鲁斯恐惧他内部的力量,也经历过愤怒压制力量的过程,幸运的是,他经过瑞秋的警醒、费康尼的嘲讽、忍者大师的指点以及他自己对于自身经历的领悟,最终踏上了成为恐惧本身来打击罪犯的蝙蝠侠。需要指出的是,蝙蝠侠本质上真正是一个处于私心的产物,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没有父亲、阿福、瑞秋、忍者大师甚至戈登警长,布鲁斯创造的蝙蝠侠还会是那个打击犯罪、守护哥谭市的正义之神吗? 总的来说,《蝙蝠侠前传1:开战时刻》开创性地将蝙蝠侠以一个凡人的身份讲述道来,也很深刻地探讨了人的恐惧、愤怒和力量的关系,以及各人物的特点和关联。说它不及《蝙蝠侠前传2:黑暗骑士》的原因,应该是它作为第一部,结构上起引出下文的开头式作用,内容上则是较为人类化地探讨了恐惧的问题,并没有深入到社会层面,也并非我们总结中将要提到的社会两层模型的全貌概述。不过,也正是因为第一部,我们才得以知晓了各主要人物的起源和他们的观念、立场,为后续作品中他们的命运和选择埋下了伏笔。
现在回过头来看,2005年的《开战时刻》对于诺兰职业生涯的意义非凡。他的处女作《追随》那时还不广为人熟知,成名作《记忆碎片》虽然技惊四座,但随后的《失眠症》明星云集下作为翻拍作却不温不火,他究竟是一颗流星还是恒星尚无定论。毕竟,导演一两部亮眼的作品之后泯然众人的例子并不算少,远的不说,尼尔·布洛姆坎普在令人惊艳的《第九区》之后就几番挣扎再无佳作,邓肯·琼斯虽然一开始也有质量不错的《月球》和《源代码》,但在平庸的《魔兽》之后几乎断崖式下跌。
真正的才子和江郎之间,云泥之别,只有长跑中才能真正优胜劣汰。但在那个时刻挑战蝙蝠侠系列的三十出头的诺兰,和刚接下魔兽的琼斯的水平高低并不显而易见。小成本独立电影有让人叫绝的新意固然会赢得喝彩,但是商业系列大片是另一类东西,首当其冲的是自由度的限制,你不能随心所欲的设计电影的内容和架构,必须遵循一些已有的俗套——无论是蝙蝠侠的形象习惯还是魔兽的族群关系,但是在俗套限制之下的创新能力才是一个真正的好导演需要做到的。于是,有很多也很有才华的导演因为想要自由永远游离于主流商业电影之外,拍一些小众的艺术片,也的确有小众的拥趸,这选择无可厚非,但我始终觉得接受媚俗的挑战拍出既有深度又能卖座的导演更值得敬佩。
在拍摄花絮的某部记录片中,DC漫画的一个负责人回忆说诺兰找到他的第一个问题是:蝙蝠侠标志周围的那圈黄色能否去掉。任何熟悉提姆波顿的老蝙蝠侠系列电影的影迷都不会忘记那圈黄色,它甚至是第一部蝙蝠侠蓝光套装的封面。这是诺兰给蝙蝠侠系列打下的第一个风格烙印。黄色的亮标充满了童话般的孩子气,而提姆波顿标志性的童化般“孩子气”,如同扎克施耐德标志性的“中二气”,虽然在各自最好的作品中和内容相得益彰(《大鱼》里童真的父亲和《守望者》里中二的罗夏同样让人动容),但却并不适合蝙蝠侠,所以迈克尔基顿和大本的蝙蝠侠至多是差强人意。而诺兰的标志性风格,如同严谨派大师黑泽明和库贝里克,是压力感。纯黑的蝙蝠标就是压力感的风格体现。实际上,诺兰最差的两部电影-《黑暗骑士崛起》和《敦刻尔克》-就是差在压力感的缺乏,前者主角受到的挑战不足以让人信服因此最终的胜利沦为普通漫画电影的肤浅,后者充斥着动机不明的桥段而缺乏剧情张力。然而在《开战时刻》中,黑云压城的风格无处不在。拍摄花絮中一位华纳的高管在电影制作前提出必须加入蝙蝠车,于是诺兰也把这些要求容入了剧情,"这车有黑色款吗"是预告片中最闪亮的桥段。
当然,色调仅仅是表像,故事内核的张力是压力感的深度实现。诺兰嫂,也是诺兰大部分电影的制片人,原本以为诺兰不会对一部蝙蝠侠电影感兴趣,但是诺兰说他一接到这个项目计划就想到应该拍一部起源电影,因为"蝙蝠侠最初的成长从未在电影或者哪怕在漫画中完整描述,而这是我最感兴趣的"。于是我们看到了布鲁斯韦恩的脆弱和彷徨,错信和失误,恐惧然后崛起于自己的恐惧中,即便是披风的装饰也是失败经验之后的实用性改进(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怎么还需要《黑暗骑士崛起》中所谓“信仰一跳”)。——为什么要选择一个起源和成长的故事?我宁愿相信这是诺兰自己成长的映射。和韦恩一样,他扛住了压力,他完善了自我。正如华纳的高管事后说的:这不是一部蝙蝠侠电影,这甚至不是一部漫画电影,这是一部克里斯诺兰的电影。batman begins即是nolan begins,我更喜欢《开战时刻》这个译名,因为蝙蝠侠的开战时刻也是诺兰本人的开战时刻。
蝙蝠侠主演的选择也是压力感的载体。我曾经以为贝尔和诺兰也会像德尼罗和斯科塞斯那样成为稳定的演员导演搭档,特别是贝尔主演了非蝙蝠侠系列的《致命魔术》之后,然而仔细想来其实贝尔的气质是冷静和城府中带着疯狂和极端,他只适合演一类角色:表面正常实际有疯狂另一面生活或秘密的双面人,蝙蝠侠和《致命魔术》中角色都是这样,而除了这两部之外贝尔最好的表演作品也是这类角色:《美国精神病患者》、以及(体重)变化惊人的《机械师》。《盗梦空间》中小李子的敏感而脆弱的压力感气质,以及《星际穿越》中马修麦康纳的更类似于普通人七情六欲的压力感气质都是和影片的质感更加相配,也和贝尔的气质大相径庭。
作为一个影迷,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当年进电影院看 Batman Begins 之前的心情:期待而不确定。结果它并没有让我失望,而且一直是诺兰的蝙蝠侠三部曲中我个人最喜欢的一部。尽管也许《黑暗骑士》的艺术成就和票房更高,但我们需要记住是《开战时刻》的好口碑和好票房让第二部有了可能。十三年之后,今年这部电影和其他几部诺兰电影一起发行了4K UHD蓝光。虽然相当一部分4k蓝光只是噱头,但是这部诺兰亲自修复的胶片扫描实在是完全刷新了之前1080p蓝光的粗糙,真的让我仿佛回到了当年在异国凌晨看首映时的激动。兴致所至,挥笔补上这篇十三年后的影评。
克里斯托弗·诺兰执导的黑暗骑士三部曲第一部《蝙蝠侠:侠影之谜》,是影史上最具深度的超级英雄起源电影之一。本文将带大家浅谈影片主题,找出电影内外你可能不会注意到的隐藏细节。
全片围绕着一个主题——恐惧。
正反派角色的发展都是由他们与恐惧的关系展开的。
“蝙蝠”是布鲁斯·韦恩小时候内心最大的恐惧。
父母的死,在他心中正是由于他惧怕舞台上的蝙蝠形象,提早离开剧院而间接造成的,这让他对蝙蝠的恐惧蒙上了一层憎恨。
为了克服自己的恐惧,他选择的方式却是——成为恐惧,因为害怕蝙蝠,所以他偏偏要做夜里行事的蝙蝠侠,甚至利用声波吸引蝙蝠行动,将恐惧作为自己的武器。
影片中的反派都在利用恐惧达到自己的目的。
忍者大师以散播恐惧来摧毁城市;
法尔科恩依靠恐惧得到权力;
而稻草人则利用恐怖幻象来对付敌人,甚至自己就是恐惧本身(这一点与蝙蝠侠相似)。
托马斯·韦恩临终前,对小布鲁斯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害怕”。
忍者大师与蝙蝠侠最终大战时,也对布鲁斯说了同一句话。
但此时的布鲁斯已经不是当年被恐惧和仇恨充斥的小孩,他拥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黑暗,因此最终战胜邪恶,拯救了整个城市。
作为探索蝙蝠侠起源的电影,影片剧情主要参考了讲述蝙蝠侠初出道经历的漫画《蝙蝠侠:元年》。
每一个蝙蝠侠起源故事,少不了小布鲁斯目击双亲被杀的名场面。
高谭市的单轨列车,曾出现于《元年》的第一幕。
在《元年》中,腐败警察佛拉斯骚扰他人,乐于滥用权力,戈登毫不掩饰自己对其行为的厌恶。
蝙蝠侠利用靴子上的声波装置召唤蝙蝠,分散警察的注意力,这个桥段正是来自《元年》。
与《元年》结尾里一样,电影的结尾中戈登提及到一名自称“小丑”的罪犯。(漫画里提到小丑扬言要对哥谭市的水库投毒,与电影中忍者大师的阴谋一样)
在影片结尾中,蝙蝠侠从戈登手上接过一张小丑卡,这张卡牌是一个名叫J. Kerr的警察找到的。
J. Kerr是小丑(Joker)的别名之一,两个名字的读法也十分相似。
此处意味着,这位J. Kerr可能是小丑安插在警察局里的卧底,甚至也可能是小丑本人,毕竟在续集《黑暗骑士》中小丑就假装成了警察企图刺杀市长。
影片中,杜卡再次出现在布鲁斯面前,揭示自己才是真正的忍者大师雷霄古。
雷霄古对布鲁斯说:“也许忍者大师不会死?也许他有特异功能?”,呼应了漫画中忍者大师的不死之身。
在漫画里,忍者大师是一个活在世界上数百年的魔王,依靠拉撒路之池延长寿命,这个地方能治愈他所有的创伤(包括死亡),而使身体能恢复到壮年。
影片中除了黑帮大佬卡迈恩·法尔科内、稻草人、忍者大师外,还有了一位著名的DC反派——维克多·扎萨斯,出现在稻草人克莱恩医生初次登场的法庭场景中,克莱恩为黑道杀手扎萨斯做假口供辩护,让其转送到阿卡汉精神病院,免于承担杀人罪名。
在漫画里中,维克多·扎萨斯是一名连环杀手,每杀一个人就会在身体上留下疤痕作为记号。
在影片的后期,忍者大师引发阿卡汉病人逃脱,扎萨斯再次登场,意欲袭击瑞秋和乔佛里,最终被蝙蝠侠制服。
看过漫画的人也许知道,小布鲁斯失去双亲前观看了电影《佐罗的印记》,从而驱使他效仿这个蒙面英雄的形象惩治罪恶。
而在影片中,布鲁斯与父母观看的是歌剧《梅菲斯·托费勒》(Mephistopheles)。
剧情取自诗剧《浮士德》,讲述魔鬼企图通过帮助浮士德实现愿望,以此腐化浮士德的故事,在故事的结尾,浮士德没有败在魔鬼的诱惑中,而是转而相信上帝。
《侠影之谜》的剧情某程度上对应了这个故事,布鲁斯(浮士德)接受忍者大师(魔鬼)的训练后,得到能力上的升华,但并没有追随组织的理念,而是用自己的方式追求正义,化身为蝙蝠侠(上帝)。
是否觉得韦恩企业的白发CEO有点眼熟?
他正是《银翼杀手》中仿生人罗伊的扮演者鲁特格尔·哈尔。
事实上,《银翼杀手》是诺兰非常喜爱的电影,该片更是他拍摄《侠影之谜》的“模范样板”。在电影开拍前,诺兰曾组织全体剧组观看了《银翼杀手》,借鉴其中黑暗破败的视觉风格来打造罪恶之都哥谭市的风貌。(甚至女主角也叫瑞秋)。
也许你在初次观影时并不知道,影片中在天台遇见蝙蝠侠的小孩,后来成为了《权力的游戏》中令人恨之入骨的乔佛里·拜拉席恩。
导演的叔叔约翰·诺兰,在影片中饰演了韦恩企业的高层之一。
高谭市水务局的技术人员之一,是诺兰首部长篇作品《追随》的男主角杰里米·西奥伯德。
高级餐厅中的女客人之一,是《追随》的女主角露西·拉塞尔。
除了影片中的细节,电影的原声音乐大碟里也隐藏了有趣的彩蛋。
看看歌单里的词汇,是否觉得自己瞬间不会英语了?
这是因为曲目的名字都来自不同的蝙蝠品种,再留意看歌单中第4至第9首音乐的首字母,它们刚好拼成了"BATMAN"。
文 | 彩蛋君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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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过前传2再回头看这部,对蝙蝠侠的刻画十分到位,但反派的背景理由却交代得不是太清楚。不再那么英雄的蝙蝠侠,有了更多人性的描述,给我带来的感受并不比黑暗骑士差。★★★★
诺兰把蝙蝠侠系列带到了全新的高度,完整地诠释了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会成为蝙蝠侠:克服内心的恐惧、武装自己、坚守道德底线和无与伦比的自制力。他是我们每个人的影子,所以才这么迷人。
诺兰将蝙蝠侠的由来演绎的完整,一个伟大的系列电影由此开始。
自幼失去双亲并不意味着了解人性的丑恶,亲眼目睹犯罪也并不代表知道民间疾苦。因此,他四处闯荡,走遍世界,洞悉犯罪心理,感受人间冷暖。从当初以报仇雪恨为目的,到后来拯救天下苍生;从当初以暴制暴,到后来坚守不杀人的信仰;从当初懦弱的花花公子,到后来正义的化身,这就是成长。要想让别人心生恐惧,就必须先战胜自己内心的恐惧。要想战胜恐惧,就要成为恐惧本身。曾经惧怕蝙蝠,于是他成为了蝙蝠侠。人人都在扮演超级英雄,唯独他是在扮演布鲁斯·韦恩。布鲁斯·韦恩是面具,蝙蝠侠才是真身。你外表下是谁并不重要,你的所作所为才重要。
黑暗骑士留下深刻印象,盗梦空间让我决定重新看Nolan的电影。前传1,Nolan在片头少少地用了个叙述技巧,然后平稳地讲故事,但不放弃对一个有童年阴影的主角的心理塑造,再加些007的摆酷。看这些,会知道一个导演是如何摸索成长的,他探寻电影的叙事技巧、表现形式,更追求对人物的塑造。
韦恩父亲的一些细节很好
这才叫大片
非常好,手法到位,结构经典。
诺兰赋予了蝙蝠侠以新的生命~~
看了第三部回头重看第一部,觉得第一部好纯真,贝尔好美颜,结构很精致。
it's not who i am underneath, but what i do that defines me.
诺兰好文艺啊 还到中国习武。。。
三个系列的蝙蝠侠电影的导演都是讲故事的个中好手。Tim Burton擅长氛围塑造,而Joel Schumacher擅长场景戏, Christopher Nolan擅长人物塑。
每次看诺兰蝙蝠侠系列中的任何一部,都会有“嗯,这部才是最好的”感觉。
毫无争议的重启经典,导演克里斯托弗 诺兰完成了自己有史以来最为华丽的一次转身,他不再迷恋于自身所擅长的碎片化的叙事技巧,而摇身一变“自甘堕落”的被黑暗所侵袭,他一改传统漫画电影的科幻风格,而直接将电影中的高谭“变成了”混乱纽约,正反派角色的决斗,也俨然一副纽约黑帮火拼的场景。
大片的格局!
大侠不是你想当相当就能当,要有钱要有高科技还有有智慧的老头来帮忙(▔/﹏\▔)
为什么我这么喜欢稻草人。。。。为什么!!!
如果怕什么就得成为什么的话,本人应该会是蠕动肉虫侠吧……(已经是了
蝙蝠侠没那套装备的时候套个头套就出去了,把我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