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收获是难民视角引出的信息量,包括自述偷渡回忆和当寻求庇护失败后的遭遇等,该叙事线中,出现了阿基片中少有的台词密集的特写镜头,此外,尽管收容所中的难民们以无感情表演出镜,却并非作为一种喜剧手法使用(冷面笑匠),无感情被具化为麻木的受难者,所以双线结构所造成的割裂感或拼贴感不该简单归结为剧本粗糙,也可以被视为阿基的阶级感情对电影风格的胜利。在视点汇合前的内容看作两个短片的拼贴也没所谓,只是万万没想到汇合后还能再用卫生检查、办证、菜式创新把短片微分成情景喜剧,阿基的剧本真是…一言难尽。阿基常会设置一个性偏执的主角(最典型是《薄暮之光》),其实想想也挺方便为喜剧效果打底,这部做得不错的点在于阿基合理化了难民对生活报以希望的动机,其一来自伊拉克难民同伴的告诫:忧郁症患者总是最先被遣返,无论如何要强颜欢笑;其二很温暖,是乐助无私的金啤酒餐馆伙伴们给予了他切实的生存保障以及愿望的满足,那怎么会不满怀希望呢
看了不到1分钟,就知道导演肯定是勒阿弗尔的导演,不论是舞台剧似的对白,还是斜三十度打的灯光,还是几乎全是固定机位拍摄的镜头,甚至高对比度偏重绿色的色调,还有经常出现的乐队现场表演,和老式的汽车收音机等物件,都那么的典型。故事并不复杂,剧情也非常简单,但是拍出来就是这么有味道。导演年龄不大,电影却处处有着复古的调调。
小津安二郎、罗伊•安德森和阿基•考里斯马基影片中的角色人物的表演都可以用“僵硬”来形容,但他们之间又有区别。小津安二郎的是“僵而不硬”,演员大多数的情况下面带浅浅的笑,没有大的感情起伏,面部表情变化很小,其背后蕴藏着些许无奈,但保有温情,小津的风格完美体现解构主义的开放性和无终止性,人物之间的对话,无指向性,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锚定,但细品觉涵义隽永,他的影像中最平淡的生活原生像却使观者有其各自的解读和感悟,孰对孰错本无定论,生活的真谛在被濒临把握时又被重新解构了,导演没有有意识地传递给观众以某种意义,因为传递的信息不是导演艺术的单一表达,而是日本家庭文化的各种冲突的体现; 阿基•考里斯马基的是“硬而不僵”,剧中人物面部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双唇紧闭,言语交流生硬而缺少感情,语言交流剔掉所有无用寒暄的修饰枝节,减除圆滑、世故的用语和行为,这样增加了交流的有效性,去除了表达的多义和含混性,阿基的影像特质是结构主义最好诠释,人物关系看似松散、孤立,实际上它们构成一个严实、紧密的整体,孤独的个体也是社会整体的镜像和浓缩,个体是与他人的同一合作中形成并不断地完善自我;而罗伊•安德森的是“既僵又硬”,人物面部涂上油彩,已难看出喜怒哀乐,他们行动迟缓如僵尸,去情感化的生活呈现出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安德森的影片风格是存在主义的被抛,沉沦和向死而生。 阿基的影片以七十分钟左右居多,但这部影片却超过了一百分钟,算是阿基影片中的一个异类。阿基电影的一大特色是色彩的运用,他的色调是暗色系的,忧郁的,古典而怀旧的,大范围的偏暗色块运用衬托着人物角色与现代时代的隔离与滞后感。影片色调非常贴合西班牙画家里贝拉画作的暗色调,阴郁而庄重,但影片的内在形式却是印象派的,导演主观经验来迅速捕捉生活瞬间,影片呈现的生活是采样化和粗线条的,导演的目的意不在将生活刻画得精致或苛求逻辑上的严密性,人物偶然的而不是深思熟虑的行为,例如影片中开餐馆的芬兰人对于叙利亚难民的出手相助,更显弥足珍贵。人物的交谈简洁和直接,即使是得到对方的帮助,也很少说“谢谢”,客气的寒暄在影片中是很难见到的,如此的交流更显真挚。在这个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已经高度发达和全球化的社会的今天,表面上生硬的言语,实际上是摒弃了人们惯常的搪塞、推诿、恭维等假情假意,而还原了语言创立之初的本质。 阿基影片中的芬兰人多为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现实世界中的芬兰人是否也是这般模样?本人和一些芬兰人有过一些接触,的确他们多是比较严肃,不喜欢开玩笑,通常嘴唇都紧闭着,而且在酒店大堂等处相遇他们通常不会和陌生人打招呼,对于你的问题,会做简短回答,不喜欢聊天和闲谈。既然说到了芬兰人的性格特征,下面就再闲聊一下其它几个国家的,首先说明,我只是接触了他们中一部分人,具体都是基于自己的观察,并以第三者的角度来看他们,评论也力求客观(100%的客观是不存在的,因为任何评论都不可避免地受评论者的受教育程度、社会阅历、知识结构和价值观所影响),他们作为个体所表现出来的言行虽不能完全代表他们的整体,但是每个个体都是整体的一个缩影,每个个体所有的特质都会在其代表的整体中找到多个类似的样本,因为个体的特性都来自与他的群体的遗传性和社会性,而不会凭空出现,因为其行为多是由其在群体之间交流中产生的,不被理解的行为是没有存在意义的,所以见一斑,可大致窥全豹。首先说一说美国人吧,毕竟他们给人的感觉是无处不在,考虑到美国短暂的国家历史,加上其复杂的国民组成,可以说美国人是没有统一的民族性的,作为一个全世界各民族,各种族的混合体,他们对于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和习俗都有一定的接纳性,但整体上,美国人是看不起黄种人的,但表现是非常隐蔽的,多体现在一些小细节上,例如旅游场所或餐馆的一些工作人员,他们对于白人是面带微笑的,对于黄种人表现不卑不亢,即使有笑容,也有种皮笑肉不笑之嫌。当然大家可能会误会说:“是不是你自己玻璃心,一边向往美国,一边又总觉得自卑和自尊心受损,酸葡萄的心理作祟?” 那估计您会错意了,因为本人一贯信奉人人生而平等,一样有龌蹉的思想,一样的吃喝拉撒,皆是自私自大的一团团活动的肉而已,而且我也不向往其它任何国家和地区,因为看过了解过之后,发现各有各的光鲜和污秽。下面说一下日本人,基本上我遇到的日本人都非常的有礼貌,做事情讲究遵循原则,即使是某个事情做了无数遍,他们都不会走捷径,当然他们对于国人喜欢抄近路办事方法比较不喜欢,他们也非常的爱干净,还有他们白天努力工作,晚上去喝酒都非常的实在,与国人都想让对方多喝不同,他们喝起酒来毫不谦让,每次都以喝多喝吐告终。日本人由于民族组成的纯粹性,所以他们的民族的特性也非常的明显,固执而执着,并且他们对于亚洲其它国家的人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轻蔑,但他们对于不符合他们的行为规范和价值观的言行是看不起的,其交谈的话语的语调和面部微妙的表情已表明了他们的内心。再聊一聊韩国人,他们也是比较的讲礼貌,见面非常谦逊地打招呼,他们做事对于规矩的遵守介于中国人和日本人之间,做事遵循原则也有时不排除走捷径,而且他们好多人都可以讲一些中文,而且他们也比较喜欢用一些简单的中文表达,不是为了简单地秀一下他们会了几句中文而已。下面看看印度人,他们有时会非常明显地表示出来看不起中国人,估计自己一直为自己自诩的白人身份不被认同而愤愤不平有关,而且他们大多数人喜欢夸夸其谈,大谈心灵鸡汤,说的多做的少,是镶金边的尿壶-嘴好,眼高手低,作CEO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而且现实也的确如此。 接着让我们看一看法国人,他们做事情没有美国人的严肃性,行事有时偏随意,即使是工作上的事也不例外,有时他们显的比较自大,估计还是吃着以前拿破仑的老本的缘故。说到英国人,他们多表现温文尔雅,讲话句式比较复杂,用词比较美国人考究,交谈时比较尊重对方,会聆听对方再作回应,不似美国人多喜欢夸夸其谈。英国人与国人交往,非常礼貌,但他们的骨子里面是傲慢的,他们总是抱着一种令人不易察觉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最后说一下德国人,他们做事严谨,但表面不像芬兰人看上去那样冷漠,对于寻求帮助的人比较热情,为人谦逊和对人礼貌,他们的自豪和优越感是不外露的,这是最高层次尊贵感,不靠轻看和贬损对方而彰显自己。而低层次恰恰相反,人们最看不起的是和自己相像的同类人,因为他们为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而恼火,基于库利的“镜中我”和拉康的“镜像理论”,我觉得人们逐步地形成自我的过程也是渐渐厌恶自己的一个历程,所以他们才选择轻贱“像自己”的他者来排斥“自己”。
依然是熟悉的配方,原来的简洁,复古的摇滚乐,有故事的男人,外表冰冷,内心却一片澎湃,好人多恶人少,情节走向自然,但也真实展现了生活残忍的一面,不动声色的表演却掩饰不了内心的善良,热情,这个地处寒带的国家制度健全,却也十分冷漠。喜欢这个风格,喜欢电影的结局,希望的另一面不是绝望,它是永远相信未来,以积极的态度面对,穷人命硬,从不会轻易放弃。
熟悉考里斯马基的影迷都知道,《希望的另一面》既是他的新作,也像是我们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芬兰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擅长扎根于社会底层,以平民立场和同情的态度展现都市中小人物的挫败生活,塑造了一系列的成功形象。其中,复古的色调和怀旧旋律,象征性的固定化场景,以及不变的乐队风情,是阿基电影里最特别的点缀。
延续了前作《勒阿弗尔》的难民题材,《希望的另一面》将故事带回了芬兰的赫尔辛基,主角也由上一部的偷渡黑孩变成了中东小哥。不变的是双线并行的故事结构,一边是叙利亚难民哈立德在芬兰寻求政治庇护时的遭遇,一边是当地餐馆老板在与妻子分开后的营业经历。影片以一种耐人寻味的讲述方法,让两条故事主线缓慢推进,又在不知不觉中交汇。
人物碰撞后,所有的事件开始有了转机。
这个转机,便是影片名称中的“希望”。
看到《希望的另一面》这个名字时,我首先想到的是阿基导演“当代芬兰三部曲”的第三部《薄暮之光》中的一个画面:
保安男被蛇蝎女利用而坐了牢,出狱后也只有一直暗恋着保安男的小卖部女人肯去看望他。看到他受伤至此仍然口若悬河的规划未来时,小卖部女人对他说:
“很高兴你没失去希望。”
阿基电影的主角们一个个深处绝境,面容愁苦,缩在街角抽着烟寒暄。却都有一种对未来的信心,对希望的执着。不论生活带给他们多少无情打击,只要有一丝重建的机会,他们就会拼命抓住,不愿轻易放弃人生曙光。
就如《希望的另一面》中的难民哈立德,他从叙利亚逃往赫尔辛基渴望得到政治庇护,却没有通过芬兰移民局的检查,即将被驱逐出境。走投无路的哈立德,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逃离了移民局,开始在当地餐馆老板手下工作。
失去了他来此追求的庇护权利后,哈立德阴差阳错得到了更多:新的身份、隐蔽的住处、吃喝不愁的工作,以及餐厅里的全部伙伴。
哈立德逃亡的原因,是要寻找自己走失在避难途中的妹妹。唯一至亲的生存状况,是支持他在异乡孤独前行的希望之光。所以他一开始就选择到警察局登记,所以他后来不能接受被遣返,所以他在餐馆努力工作和生活着,随时打听着妹妹的音信。
这无疑又是一个在追逐希望之中发生的故事。没失去希望的人,是可以通过不懈的坚定信念和近乎固执的乐观态度,得到所求的吗?
阿基的回答是带有戏谑意味的。
他喜欢把受害者的角色提升到一个非常正面人物式的高度,再赐予周遭群众式小人物的温情冷暖,加以甚至夸张了的施暴者的残酷,然后当所有观众持着与他一样的同情视角时,故事开始迅速反转,整个过程带有极高的童话色彩。
就好比《浮云世事》里,经历了一系列坎坷的落难夫妇,在新的希望(得到资助经营餐厅)出现后,苦等客人不来。故事进行到这里,观众们觉得太苦太难了,看得真是心里冷啊。结果影片快结束时,导演给来了个大逆转,餐厅由门可罗雀到高朋满座,好像就在一瞬间。
导演这样的“玩笑”可不止开过一次。刚才提到的《薄暮之光》里,身心受伤的保安男受尽苦楚后,最终与爱他的女人依偎在了一起;《勒阿弗尔》中,我们都在为男人的老伴即将去世而难过,结果他的老伴神奇般的痊愈了;《我聘请了职业杀手》中,早已放弃自杀念头的男人被之前雇佣的杀手抓住,危难之时,杀手对着自己开了枪,男人最终得以逃脱。
死而复生般的痊愈,从天而降的光明。
失意的人最终在突来的爱情和幸运中寻得栖居之所。这般神奇,这般突如其来、让人欣喜若狂的希望,出现在阿基电影里,就像是他跟我们开的温情玩笑。
结尾的画面,往往是依偎的温暖,春意的樱花,仰望天空的微笑,不变的期许和希望。
所以,在观看《希望的另一面》时,观众早已不会再上导演的当,毕竟再难再苦,不到最后一刻,是等不到那面最佳温情的。
只是,这部电影里,阿基的温情似乎又暖了许多。
刀子嘴豆腐心的餐厅老板,口口声声说着:“还是扔下他吧。”
镜头一转,老板带着哈立德入住了新居,给他安排工作,还要给他一些随身带着的现金。
一直关注着哈立德的移民局工作人员,在其准备躲避遣返开始逃亡的时候,面不改色的给开了门。
在移民局认识的难民小伙伴,大方地帮助哈立德关注妹妹音信,教他习惯在赫尔辛基的避难生活。
遇到反难民恶棍的欺凌时,周围会有不相识的正义之士前来救助。
到最后,哈立德顺利找到了妹妹,餐厅老板也和妻子冰释前嫌。
除了这种善意温情的玩笑,阿基的冷笑话这次也没让人失望。
在一次检查中,餐厅小团伙将哈立德藏了起来。瞒天过海之后,伙计问老板:
“能让他(哈立德)出来了吗?”
老板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烟:“当然,我都把这人给忘了。”
阿基的冷幽默都是淡淡的,配合着电影极少的对白,给观众一种耿直正经、严肃可爱的感觉。比如《火柴厂女工》中的“我要大杯酒。”和“给我老鼠药。”当然,如果你看过这部“无产阶级三部曲”之一的阿基电影,你会发现导演风格的极大变化。
同样面无表情的人民,是在从冷酷到温暖、由严肃到幽默中不断变化的。
作为底层普通人的一个社会展现,在表现好人与坏人时,阿基没有将好坏标准特别明确,只是赋予他所同情者更多的人文关怀。所以在《希望的另一面》里,难民们是品格高尚、坚定理想的好人,帮助他们的人则是最善良的芬兰市民。而政府、移民局甚至反对难民的那一方,自然是“坏人”。阿基剔除其他影响人本质的因素,只使得善良的人遭遇不幸,然后在不幸中取得逆转,获得光明。
以平民立场创作故事的阿基,喜欢将无情的社会制度和公共体制与北欧的萧肃景色和当地人民的冷峻面孔比对打趣。
在《希望的另一面》里,能看到很多熟悉的场景。怀旧绿皮车,色彩硬冷的餐厅咖啡厅,爱喝酒的芬兰人民,及他们酒吧里、街角边,无处不在的乐队演奏。
餐厅和咖啡厅可以说是阿基电影里最重要的场景了。
《薄暮之光》里,保安男出狱后在餐厅的孤独剪影成为影片的经典画面;《勒阿弗尔》里,主人公的妻子在家里的餐桌前静静看着丈夫吃下晚饭,心中忧郁于自己的病情,思绪万千;《火柴厂女工》里的女工,受够了压抑生活的日子,最终在餐桌上给家人下毒;还有具有餐厅电影性质的《浮云世事》,以及数不清的,独自到酒吧、咖啡厅里小酌小坐的电影情节。
《希望的另一面》中的餐厅老板,在决定改行开餐厅时说过这么一句话:
“说起来,我一直挺喜欢餐饮业的。”
我想,这大概算是导演的自白吧。
有趣的是,与《浮云世事》一样,这次的餐厅经营也不顺利,或者,我们早也该习惯了导演“打击人”的惯性做法。
传统生意不好做,那就什么流行做什么。于是,合计之下,大伙开始做日料生意,毕竟“寿司最流行”。这让我想起《没有过去的男人》结尾处,主角在归来的列车上听着音乐吃寿司的场景。
导演由大体风格到细碎之处的一脉相承,做得严丝合缝。
还有那万年不变的乐队情怀。从早期《列宁格勒牛仔征美记》里走出来的飞机头乐队,带着由墨镜遮住看不到表情的面容,努力生活、尽情歌唱着;《往日时光》里带着“想当年”得意之感的摇滚青年,毫无保留地肆意狂想、全力奏鸣着。
面无表情的乐手,暖潮涌动般迷人的旋律,已经成为阿基电影里的特定符号,与那些组合般的演出现场,共同定格了电影中无数个串场画面。
当然,阿基的电影少不了一针见血的金句。
《我聘请了职业杀手》里,男人对女人说:“你想抛弃祖国吗?”
女人答道:“劳动者没有祖国。”
《希望的另一面》里,哥哥对妹妹说:“我希望你能挺过来。”
妹妹答:“死多容易,我想活着。”
以及服装商所说:“人们时运不济的时候很爱喝酒,日子好过的时候更爱喝。”
他们少言而多将话语转移到眼神表情的传达里, 所以话既出口,字字珠玑。
象征性的熟悉场景,个性化极强的熟脸面孔,精湛巧妙,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件转机。好运气的人们外表冷漠少言,内心柔软坚强。导演用短暂的悲凉和缓慢悠长的温情,使冰冷的北欧,上演着积雪融化般的悲喜故事。虽不跌宕起伏,却是清凉动人。
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阿基的电影:灾难时时有,好人常出现;嘴上沉默心里苦,冷眼平静时,光明从天降。
那些及时反转,从天而降的幸福和光明,其实是导演幻想美好的一种方式,是他对希望的强烈渴望。
回到文章开头,转机带来“希望”,那么“希望的另一面”就是没有转机,是绝望的状态。放置于本片中,“希望的另一面”便是哈立德绝处逢生的执念,在绝望中找寻希望的过程。换句话说,“希望的另一面”是寻找转机,哪怕在最黑暗的地方寻到一丝光明,那便是薄暮之光。
阿基用电影告诉我们,即便生活在高福利的芬兰,也有很多不完美、不如意的人和事。对于寄居在社会边缘,在都市底层的弱势人群,阿基以一种不变的视角,审视希望对于他们的意义。
希望是奢侈品,却在电影里容易得。不过是从“这一面”爬到“另一面”,如此这般。
就像影片的最后一幕:哈立德带着被刺伤的身躯躺在树下,面对眼前隔河相望的大城市,他或许想着自己与妹妹的未来,嘴角慢慢上扬起来。这时候,一只小狗蹿到他身上,亲密地表达着自己的热情。伴随着这个画面的,是那首温暖、上扬着的乐队情歌。
在电影里,哈立德最终找回了妹妹,也赢得了都市的接纳。
很高兴他没失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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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记录,短评写不下。
1’Halid从船上下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船员,但是不知道什么感情。后来在审判会的时候说,“一个好心的船员发现了我,没有告诉船长”。后置。先给一个果,再给因,不显得煽情,反而因为当时的误解,会有迟到的感动。属于叙事的技巧,讲故事不动声色,高级。
2‘ 现实感来自于不做美化的直接呈现。香烟烫进戒指,全是烟头的盘子,Halid 洗澡时的黑水,接待中心里人黑着眼眶无望的等待。是的。人生一些日子就是这样的。一般对戏剧性似乎是为了挽救现实的平淡。那是人们还不会看。
3’ 开场惊人。丈夫走时复杂的愤怒与仇恨,妻子把戒指扔进烟灰缸,且直接把烟头扔进去。结尾开了一家杂货铺,为转变提供点可信度。4’ 歌曲一直提到 妈妈 我要死了 给我买件白衬衫吧 这么顺利、积极 只是为了对抗死亡 ‘我装作开心。你应该如此,有用‘
5’ Halid 在梳妆台梳头。体面,尊严。最后妹妹没有黑下去,她没丧失希望。最感人可能是halid 坚持和妹妹在一起,确信只要两人在一起,所有生活都可以自己创造,而不依靠黑在芬兰,有个好老板。但这个角色呈现有些复杂,说爱上芬兰又想离开,以及告诉妹妹黑身份可以给她一个全新的生活(说明他认可这种生活)但结局又随时准备好走,没想清楚。
6‘ 尊严还体现在老板,一点一点展现他的行为。买衣服、卖衣服、先卖几件,然后卖掉整个库存,和食品店老板极为自信地要价格,经历行情不好。带妹妹回来,被检查。人不屈不挠。不加修饰地展现人的行为,来体现人的尊严,继承自海明威,近了拉美Alonso 的 《自由》也是同理。
不写了。
我问他芬兰是个什么样的国家,他说这是个人人平等的好国家。就算没有尖刀,没有鱼肉,哪怕只有砧板,人心也会痛。
他离开故居,离开嗜酒成性的结发妻子,豪赌一场赢得一家餐厅;他离开故土,离开炮火频仍的伤心之地,偷渡一番来到赫尔辛基。他有家不愿回,那里只有冰冷的四壁和无言的对视;他有家不能回,那里只有焦黑的残垣和荒芜的土地。去接妻子,脖子上挂着婚戒;去接妹妹,远处响起一声汽笛。告诉你,希望还在。
外表仍然那么冷,内里仍然那么暖。
脑缠粉跪求永不退休的拍下去,一如既往的风格和少不了的元素,烟酒、狗狗、氛围、音乐品味、熟面孔、一本正经的幽默…一切都非常的阿基,贴近当下的社会境况,看似一贯的冷峻克制实际更加的有爱和暖心,充满了关怀和人情味,再丧也丧不到哪里去,再糟糕也会触底反弹,再苦再难生活总会给点希望之光。
有些电影会一直错过,但永远不会让你失望,比如考里斯马基的《希望的另一面》。我是从2017年柏林电影节开始,一直错过它,香港节、北京节、欧盟展……最终,是在三亚,把它看掉了。近乎老生常谈的难民话题,好比大剂量、比挤半罐牙膏还厚重的芥末,如何能把这个题材,制作出别有不同的风味,秘诀就在当你忘掉了与难民有关的批判或看法,不知不觉,溜进了阿基风格的冷幽默搞怪。整部电影,可以用渐入佳境来形容,尤其是一进入到小餐馆的故事,打从第一个伙计、第一个顾客开始,就让本地观众开始爆笑。当然,也不能不提那个神鬼赌局同花顺,阿基作品的老熟脸(尤其是对在北京看过回顾展的影迷们),还有那些永远动听的乐队们。
还是一如既往的“无产阶级”情怀,细腻,温情,工整,寒意和苦涩里带着一些疏离的怪味,却充满善意,最后一个镜头恍如回到八十年代“无产阶级”时期,今后一段时间,难民题材将是欧洲导演屡试不爽的佳酿了。
减少戏剧冲突是把双刃剑,有几处情节衔接还是太生硬了。歌选得是真不错...
“死多容易,但是我想活着”哀而不伤,苦中作乐,“我不是很懂你的黑色幽默”、“我是不是也该假装很快乐”…
男主上去QA时,大概有一半的人都疯狂的想问关于Aki导演的问题~完全没有带着任何期待来看(甚至担心自己会不会睡过去),却发现难民题材能有这样新式的诠释真好:当这件事成为必要时,应该研究的是如何讨论它而不是想着“躲避”它。简洁的画面、卓越的音乐使用、叙事的流畅...都在给人带来惊喜。
超好看,集大成!看到那么多考里斯马基的老搭档再次聚在一起,太幸福了。
比以前心态开放,也更举重若轻。音乐口味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他每一部电影里的小乐队都棒极了。整个北半球最喜欢的导演。
老朋友你好
难民题材到了阿基·考利斯马基导演的手里,还是极简的风格,反戏剧化的处理,舞台化的布景,场景的色彩还是那么的丰富,只是这次凸显的是明与暗的对比,就像【勒阿弗尔】的续篇,依旧处理的几分童话的色彩,作为导演,如果没有一颗悲悯之心,肯定也无法拍成这么美丽的电影,最后想到【我是布莱克】。
这下好了,外媒杂志上对难民现状的报道,在这部温情的电影流行后也许全都白费了。赞同挖掘温情部分,但不赞同这种拣选后的温情。这部电影太过理想主义,抚慰不了我这么现实的人。
三星半。又见难民题材,拍的很别致,没有以一种高高在上或者刻意写实的方式,前半段叙利亚难民和芬兰普通中产阶级两条线并行,正在你好奇着导演会以怎样一种方式让这两个人物汇合时,双方的各自一拳让整个故事的发展方向骤然一变。如果芬兰也有类似总局的审查制度,估计审片官员要被这片膈应好一阵。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温情冷幽默。男主越看越像山田孝之更是徒增一笔奇怪的笑料。里面每个人都好可爱,甚至觉得阿基这次有些太理想化了,什么老板帮忙交钱办假身份啦,老板帮忙把妹妹偷渡来芬兰啦,劳资和谐到不可思议。这个故事结束以后,难民非法劳工在欧洲辛苦卖命要不要继续拍一下呢
永远面冷心热,永远这么暖心地丧,永远这么冷幽默,在苦涩的浓浓夜色里,永远有一丝熹微晨光不灭,就让我们这般相濡以沫吧;热门的难民题材,依然处理得极具阿基特色,极简风格,舞台化布景,热爱每一处打光和构图,配乐依旧出彩,结尾萌哭。
吃一枚正常的寿司好难,给你弹首小曲却很容易
两条主线宛如并行而缓缓流动的河流,它们在某一处交汇然后故事发生了。这一次,阿基将目光聚焦于移民问题:在展示社会残酷的一面后也让人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爱与关怀。希望的另一面究竟是什么,其实就是在悲观失望下还抱有的乐观。这次,慈悲的导演没让哈立德的故事悲剧收尾。“死太简单,我要活着”
说来惭愧,这是我的第一部阿基。看完后坐在偌大的剧院里放佛有一种与天地交欢的喜悦。但其实这部片子讲了个非常沉重的故事,但阿基独有的黑色幽默和北欧冷冽的环境使得这个难民故事独树一帜,与其说他在探讨社会问题,不如说他是处在一个自己营造的乌托邦里,永远幽默不卑不亢的抵御外界一切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