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金钱豹女人·葫芦果冻·吻
先看的Puig的小说,很棒。别人的推荐是,就是这本小说启发了《春光乍泄》。
小说开篇就是金钱豹女人和豹子的对峙,很抓人。
于是从金钱豹女人开始想象对话者Molina和Valentino的面貌:小麦色肌肤,紧实肌肉,大而深陷的眼,巴掌脸,黑发,翘臀,小而尖的鼻……
想象中,这两人一样的失落,一样的美貌,一样地穿着单薄的青灰色狱服。比《春光乍泄》的那两个人要安静,在监狱里谈着话打发时光。Molina比何宝荣要贤惠,Valentin比梁耀辉要包容。
然后看了电影,看到Molina披着粉色睡袍举着小镜子头上裹着干发巾似乎还擦了粉抹了口红,看到Valentin粗野衰老的面庞,很失望。
然后看剧情进展,看电影中的电影中Leni等人夸张又戏剧地忙碌着衬托牢房中的真实,看Molina的变装女皇朋友就着酒吧里滑稽的调子为他献上一曲Leni的Je me moque de l'amour(我嘲笑爱情),看Molina把所有存款嘱托给阿姨让其照顾妈妈而不是像小说里一样装进火漆封的信封,看Molina和Valentin在拌嘴中的表情变化语调暗指,看Gabriel的出现和他的不卑不亢,看狱监老头恋恋不舍品着Molina在他手上的告别之吻,看Molina和Valentin最后那一吻凝固时空却不扭曲也不缠绵,看Molina用因为热胀冷缩而变形了的不锈钢锅子煮茶,看Valentin的bourgeois女朋友微蜷的长发纤细的腰……
于是,满足了。电影实现了一些东西,延伸了一些东西,很用心。
遗憾肯定有,比如Valentin,比如缺失的葫芦果冻.
于是,我把电影扔进我起源于小说的幻想,搅拌个稀巴烂,黑白的幻想就有了色彩。
Molina说,我把这些电影润色,让你从我眼里看它们。
沉醉在电影叙述中的Molina ,温柔打理Valentin的Molina,紧盯着帅气侍者漫不经心点菜的Molina,安然被枪杀的Molina,暗爽着向狱监大开食单的Molina,躺在Valentin怀里狂吞葫芦果冻的Molina,拉着妈妈的手迫不及待奔向电影院的Molina,小心揣测着Gabriel心境的Molina,在Valentin的好意推让下无奈吃下大碗玉米糊糊顺利地闹了肚子的Molina,像哄孩子一样骗Valentin别吃玉米糊而吃烧鸡的Molina,沉默幻想着的Molina,认同着金钱豹女人伊雷娜认同着歌手Leni认同着一切电影女主角的Molina,颈上系好红丝巾表情开始淡定的Molina,哭着质问“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而活偏要等待偏要陪着已经有了完整生活的妈妈”的Molina,幸福地在自己脸上摸着不存在的伤疤的Molina ...
津津有味听着电影不忘火星打岔的Valentin,咽着口水大吼着“别谈食物和女人”的Valentin,板着脸大谈革命大谈马克思主义的Valentin,彬彬有礼的Valentin,悠然享受着锅子里煮出来的茶水的Valentin,温柔地纵容着Molina不求上进不思反抗的Valentin,做着不相干的噩梦满脸冷汗的Valentin,拂着身在敌营的富家千金微蜷长发恋恋不舍说“再见”的Valentin,大啃Molina骗来的烧鸡却心怀愧疚的Valentin,不甘索取因为害怕给予于是唯一一次咆哮着扔掉奶油蛋糕的Valentin,发火之后第二天就缩在床角向Molina道歉的Valentin,小心翼翼问着“我能摸摸你么,如果这不使你恶心的话?”的Valentin,在Molina肚痛时心疼陪伴的Valentin,被吗啡宠溺着逃向远方的Valentin,愿意相信Molina死时是快乐的Valentin ...
2 ) 绝代佳男 蝶衣之先
看到这只男蜘蛛精,我精神崩溃了,我的身体被炸得粉碎,碎片雪一样向空中消散,爆笑、赞叹、迷醉,各种情绪杂陈,令我疯癫。 威廉·赫特,身高九尺,本该“手持丈八蛇矛”,却变成风情万种、媚骨天成、不让蝴蝶系列的“蜘蛛精”。
必须说,这只蜘蛛精镇住了蝴蝶君,比较这个美国巨人,尊龙扮妆“宋丽玲”的形神美有明显破绽;还必须说,比较国荣适和的身高、柔美的外型,威廉·赫特挑战的难度是非人的,他在那儿款款摆摆地聊了五分钟我已大叫他值得奥斯卡了。
威廉·赫特演女人的分寸只能是上帝亲授的,不过不虚,游刃有余,没有造型,只是日常鲜艳一些的男人衣装,却仿佛精神里有一条S线,慢慢地,将身边最强悍的男人、以及无理的世界,圈成自己的领地。
片中大部分是莫利纳和政治犯瓦伦丁的对话,本该单调沉闷,然而迷死人,他不象一般欧美性感尤物那样秀胸秀大腿,当然他也没什么可秀的,他就是那样或优雅地走两步,或盘躺在垫子上、象古代罗马贵妃,施施然讲他一个又一个杜撰出来的故事,在故事里,他征服世界,享受最华丽的爱情,最五光十色的梦幻。
我看得发疯,想问那是什么年代?怎么允许一个同性恋公然烟视媚行,不是噤若寒蝉吗?电影象一个非常冲突的调色板,革命领袖和边缘同性恋,政治犯和恋童癖,信徒和无耻之徒放在一起,各种颜色极其冒犯又对立统一,扎手扎脚的,就象电影存在就是为了挑战各种天花板。
我对美国演员有新认识,多大的咖我曾认为也属于身体派,不高级,威廉·赫特这里对一般称颂的话剧型表演有等级提升,他不会“爆发力”得让人压抑尴尬,永远轻言软语,有招似无招,他的表演就象长出了筋脉,和生活的枝叶长在一起,自然生出丰富的妖气。他家是中产阶级,他本就一付知识分子相,是有责任将美国标准细化,只是人们反复议论程蝶衣乃至蝴蝶君时已经看不到他的名字,人竟然也于去年仙逝了。
盛年的电影今天看来依然意味千重,我记得一篇描写死刑犯的小说,男主是一位坚定的革命者,然而刑前24小时的煎熬中,他还是忍不住失禁了,《蜘蛛女》中坚定的瓦伦丁不顾折磨多次拒绝麻醉药,最后一刻还是注射了,他也沉浸在莫利纳一样的美梦中;莫利纳一生将纳粹帅哥当意淫对象,然而为了唯一真正的男人瓦伦丁他慷慨赴死,我在想,信仰是否只有落实到个人层面才真正令人舍生忘死?
有那么一刻,金发的莫利纳系着颈巾、着彩色衬衣,提着一篮母亲带给他的丰盛食品,自囚犯们在旁狂呼乱叫的甬道上轻笑浅行,那样子比西西里的莫妮卡·贝鲁奇还迷人。
3 ) 莫利纳式真爱政治
说莫利纳最后选择了“革命”,本身就是一个所谓政治正确的教材式判断,一个道德判断。
与其说莫利纳选择的是为革命党人传送口信,不如说他选择了被崇高银装素裹的“瓦伦汀”。对于莫利纳这样柔情似水的人,姑且不论他身着的是哪一件性别的外衣,他都是因爱而生为爱而死的爱情动物。选择爱情如同选择生命,生命是达成死亡的必由之途。不要亲信人们赠送给他的那顶至高无上关于牺牲的冠宇,没有人像莫利纳那样渴望生存,生存是实践爱的仅有方式。因此他从未预料死是最坏的结果,他只是对危险和无爱的苟活做出最后定夺。
甚至,我们可以说他是超性别,超政治的雌雄莫辨。
对此我们要严肃质问挟持爱的理由——是它,冠冕堂皇地朝奔向它的浪漫无助的人射出了致命的子弹!
真爱是对正义与美之爱的一个分支。瓦伦汀献身的事业并非正义与美,真正的危险是它自诩为正义和美,唱着凡人无可辩驳的赞美诗,赐予那些柔情蜜意的、凶恶刁蛮的、软弱天真的鳏寡孤独以毒鸩。
不分时地,我们憎恨的永远是一个人试图靠近和领略真善美时所遭受的诘难。
然而无论我们如何以道德之名绑架莫利纳,在他那里一切都可以被接受和原谅,因为True love is love for humanity。
4 ) 拙见
孤独,真诚,悲伤,怜悯,恐惧,敏感,脆弱,莫利纳的眼神真切地诉说着同性恋者的内心独白。
冰冷的牢房将莫利纳和瓦伦丁禁锢到了一起,莫利纳似乎完全专注于自己,沉浸在个人的内心世界中,不厌其烦的讲述着一个涉及到纳粹政治的爱情故事,瓦伦丁作为一个失去自由的反纳粹革命者,冷漠的回避着这个姿态妖娆的粉黛男子,在他看来,一个男人的谈资不应该是这些淡漠无味的情事;一个法国人更不应该口无遮拦的谈及纳粹政治。可莫利纳对瓦伦丁的观点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只是一段美丽的罗曼史,故事的重点在于女主角的服装,说过的话,一颦一笑,男主角迷人的眼神以及两人至死不渝的爱情,这一切都让他深陷其中,至于故事牵涉到的政治问题他是不曾也不敢想的。莫利纳坚持讲诉着这段罗曼史,尽管断断续续,却总是热情饱满,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逼仄压抑的牢狱空间削弱了瓦伦丁的革命热情,却也同时在他体内酝酿着某种一触即发的可怕情绪,当透过狭隘的门缝窥视到自己的革命兄弟也惨遭迫害时,瓦伦丁心中的愤怒彻底被点燃了,此时的莫利纳如一只沉默的羔羊不安的立在一边,希望做点什么却又手足无措,这种怯弱在瓦伦丁看来是无法容忍的。
“你不知道纳粹都对人民做了什么?对犹太人!马克思主义者!天主教徒!同性恋者!”
“ 我当然知道,你拿我说什么,难道我还不够沉默?”
“该死的...你知道什么?你不明白现实,他们杀了我的一个兄弟,我在做什么?我在听你讲他妈的纳粹电影!”
“我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臭洞里思考现实,我为什么要更加沮丧?”
“别哭了!就像个女人!”
“我就是!”
电闪雷鸣的爆发过后留下的是久违的平静,这样的平静看似无力,却带来了新的变化,瓦伦丁心中的芥蒂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接纳与体谅,开始从莫利纳的立场来思考现实,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不可理喻,却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细心体贴。对于他讲的故事也渐渐的有了共鸣,甚至开始主动询问故事的发展,平淡的欣赏一段美丽的爱情或许也是一种减轻痛苦的良药。以至于当故事结束时,两人释然的靠在墙角。
“结束了。你觉得怎样?”
“你讲得很好,下次讲个我喜欢的。”
“爱情故事是美丽的,把其余的都忘掉。”
一如既往,只是多了一份平静,少了一些聒噪。
万恶的狱方在对瓦伦丁严刑拷问无功而返后,将肮脏的触手伸向了莫利纳,威逼利诱他去套取情报,莫利纳只得迎合,但每当他与瓦伦丁独处一室时,这一切便又淡忘了,这样的时光是美好的,他又怎么忍心去伤害身边这个至真的男人呢?他深知自己是爱上他了,只是他是瓦伦丁所需要的吗?还是一个故事,只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变成了蜘蛛女。
“从前,在一个遥远的热带岛屿,住着一个奇怪的女人,她穿着一袭黑色的闪亮长袍,让她看上去像个手套,可怜的是,她被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所笼罩,一张从她体内长出的蜘蛛网。一天,一个遭遇海难的男人,被冲上了海岸,她给他食物,为他疗伤,用爱滋养着他,救回了他的命,当他醒来时,凝视着蜘蛛女,看见...一滴完美的泪珠从她面具里滑下。”
“她为什么哭?”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总是寻求解释?瓦伦丁,我太累了。”
“我厌倦了痛苦,你不是唯一一个被伤害的人,你不知道,我受到了太多伤害都在心里。”
“你哪疼?”
“我的脖子和肩膀,为什么悲伤总是堵在相同的地方?”
莫利纳的流露出满眼的哀伤却依旧故作坚强。
曲终人散时会有不舍,但总该放下,获得假释的莫利纳和瓦伦丁平静的告别,一心革命的瓦伦丁请求莫利纳帮忙在通过电话向其组织传达一条消息,莫利纳敏感的回绝了。瓦伦丁意识到莫利纳的难处,只得放弃。临行前,两人相互寒暄。
“瓦伦丁,我想让你做件事,我们从未做过的事。...接吻。”
“好的,但是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了,我帮不了你,很抱歉。”
“不是,不是...答应我,别让任何人羞辱你,你会让他们尊敬你的,别让任何人剥削你,没有人有权利这样做 。”
“我答应,谢谢。”
瓦伦丁认真的凝视着莫利纳,莫利纳点点头微笑着向他靠近。
“什么...吻吗 ?”
“不。电话号码。”
两人深情拥吻。
出狱的莫利纳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圈,母亲,朋友,曾经的情人,但一切都无法淡却他对瓦伦丁的思念。一个人盯着窗外,手中的香烟无力的飘着青烟,徘徊,踟蹰,故作镇定,却丝毫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慌。终于,还是颤颤巍巍的拨通了那串原本不该触碰的号码,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为爱不顾一切的同性恋男子和他幻想中的同样奋不顾身的“蜘蛛女”最终都被虚伪而冷酷的现实所吞没了…”。
The dream is short ,but the dream is happy. And only he knows if he died happy or sad.
5 ) 在现实的困境和理想的可能性之间摇摆的《蜘蛛女之吻》
曼努埃尔.普伊格,一位被遗忘的作家,然而,他却是很多电影人以及作家的灵感“缪斯”。王家卫曾说,“到了现在来说,对我拍电影产生最大影响的正是他(曼努埃尔.普伊格)。”严歌苓回忆往昔的时候说,她看的第一部电影是《蜘蛛女之吻》,后来又补看了原著,又阅读了书写普伊格的传记,因此这本小说,她流了很久的眼泪。
虽然被遗忘,但在南美文学历史上,曼努埃尔.普伊格依然是一位重量级的作家。在谈论海科特.巴班克拍摄的同名电影《蜘蛛女之吻》之前,让我们先来聊聊曼努埃尔.普伊格。因为我觉得,在我们阅读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作品时,除了加西亚.马尔克斯、马里奥.略萨、胡安.鲁尔夫等作家时,曼努埃尔.普伊格也应该出现在书架上。
曼努埃尔.普伊格是南美文学“后爆炸”时期的代表人物,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被称为南美文学的“爆炸”时期,进入七十年代之后,“爆炸”余温暂存。此时,出生于1932年的曼努埃尔.普伊格进入人们的视野。
六十年代中期,曼努埃尔.普伊格开始从事文学创作,六十年代末期,他发表了自己的处女作《丽塔.海沃兹的背叛》。时隔两年,1970年,《丽塔.海沃兹的背叛》登上了《纽约时报》的图书销售畅销榜。时隔六年,普伊格的《蜘蛛女之吻》问世,这部小说奠定了普伊格在文坛的地位,也成为读者了解曼努埃尔.普伊格文学世界的窗口。
《蜘蛛女之吻》的故事发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监狱中,政治犯瓦伦丁和同性恋莫利纳共居一间牢房。他们志趣各异,理想各异,人生各异,通过朝夕相处,两人之间产生了一个微妙复杂的情感。他们各自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和愿景,这些故事勾连起当时阿根廷的社会途径和人的心理困境。
从小说到电影,《蜘蛛女之吻》让我感受最深的则是,个体在现实的困境和理想的可能性之间的摇摆。推及到芸芸众生,这其实就是我们每个人都在面对的现实。尽管时代不同,历史不同,遭遇也不同,然而《蜘蛛女之吻》就像一个带着后现代韵味的寓言,揭示着人类无法摆脱的世俗的宿命。
现实的困境:
《蜘蛛女之吻》以七十年代的阿根廷为背景,当时的阿根廷被军政府统治,从1976年至1983年之间,军政府通过发动“肮脏战争”来排除异己,导致上万人“被消失”。这段发生在独裁阴影下的历史,是阿根廷最黑暗的回忆。
社会动荡、政治混乱以及同性恋在当时都是异常敏感的话题,曼努埃尔.普伊格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创作的《蜘蛛女之吻》。作为一部结构精妙的后现代主义小说,曼努埃尔.普伊格在作品中表现了自己对同性恋人的同情和理解,同时也呈现出了在独裁统治下个体的压抑处境。
1985年,阿根廷导演海科特.巴班克将这部电影搬上银幕。出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海科特.巴班克是后“巴西新电影”的领军人物之一,在从影的三十多年中,海科特.巴班克致力于用影像探讨社会生活、文学以及观念中的重重矛盾和冲突。
从现实意义上来说,曼努埃尔.普伊格和海科特.巴班克有着很多的相似性:
他们都将政治、权力、性以及性别作为电影的核心主题;
他们都以社会环境作为作品的大背景,从而完成自己的思考和控诉;
他们都擅长捕捉历史中的碎片,以个人命运作为落脚点,完成以小见大的叙事结构。
相比较小说,我更喜欢从电影进入《蜘蛛女之吻》,因为小说改编成电影之后,导演海科特.巴班克加重了对主流意识形态的批判,使得《蜘蛛女之吻》拥有了更深厚的现实性意义。
在《蜘蛛女之吻》中,我们可以三个不同的空间,第一个是人物所处的现实空间,第二个是莫利纳描述的电影(想象)空间,第三个是人物的精神空间。三个不同空间相互交织,打破了传统电影叙事中的空间限制,营造了一个在封闭空间内部拥有无限延展性的心理空间。
在这些不同的空间里,我们看见的是人物面对的现实困境:
现实空间:革命家瓦伦丁被捕入狱,革命理想尚未完成,一方面要保护自己的战友,另一方面要准备新的计划。同性恋莫利纳一直在寻找爱,然而他的身份却不被世俗接纳,只能苟活在方寸之间。
电影(想象)空间:借由莫利纳之口,导演巧妙地表现出了“独裁”的种种冷酷。也因此肯定了瓦伦丁革命的意义和价值。在讲述这段历史时,莫利纳也将自己代入其中,暗含了当时同性恋受到的迫害和不公的对待。
精神空间:电影中精神空间是对身体以及情感变化的影射,瓦伦丁刚入狱时,深受重伤,在莫利纳的照顾下逐渐恢复。当莫利纳误食了含有药物的食物之后,被瓦伦丁照顾。两者之间身份的变化逐渐导致精神空间的变化,在这种变化中,彼此之间找到了相互救赎的方式。
在现实之外,电影中还探讨了理想的可能性,当我们得以了解到瓦伦丁的革命信仰时,我们会被这种崇高的信念打动。当莫利纳奋不顾身的走向瓦伦丁描绘的世界时,他献祭了自己的生命,在死亡中完成了他对爱的坚守。
理想的可能:
在创作这部小说时,曼努埃尔.普伊格似乎特别清醒,他知道什么样的小说最有魅力,所以,他并没有像笔下的革命者瓦伦丁那样横冲直撞地破坏那些坚硬的东西。而是让小人物走进他构建的情境里,通过介于虚构和非虚构之间的情节和冲突,产生一种复杂的情感。最让人绝望的是,曼努埃尔.普伊格尽可能的描绘了理想的可能性,但每个人都无路可逃。
我不想从政治角度来解释理想可能存在的幻灭性,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幻灭”这个词。对寻求爱的人来说,幻灭的同义词是绝望。当莫利纳被击毙时,他眼里不再有光,因为他知道,没有完成瓦伦丁交予的任务。莫利纳死后,瓦伦丁再次被审问,只是,这次他无法再被莫利纳照顾,于是,走向了绝望。
《蜘蛛女之吻》是一部关于幻灭和绝望的电影。导演海科特.巴班克在表现这种阴郁时,采用了转化对立关系的方式,让人不停地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
我们可以把两个故事中的两个主要人物看作两种对立的关系,并通过彼此的转换来看人性的复杂:同性恋与异性恋、情感与理智、大众文化与精英文化、救赎者与被救赎者。两人在封闭的空间中相互交流理解,打破对比关系之间的界限,最后完成了身份上的互换,在死亡和梦境中完成了可能实现的理想。
同性恋与异性恋之间的转换:电影一开始就将莫利纳定义为狂热的情节剧爱好者,瓦伦丁是狂热的革命家,两者之间的共性为之后的身份互换奠定了基础。在长期的朝夕相处中,两人的情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莫利纳爱上了瓦伦丁,而瓦伦丁也从最开始的厌恶变成了最后的接受。
情感与理智之间的转换:莫利纳在讲述电影的过程中,他将自己视为电影中的女主角,一直在寻找可以依靠的肩膀。当他被假释后,他戴上鲜红的丝带,此时,理智取代了情感,他献身于更为崇高的事业,成为瓦伦丁的革命战友。
大众文化与精英文化之间的转换:如果说莫利纳代表的是大众文化,那么,瓦伦丁代表的就是精英文化,在结尾处,莫利纳献身于瓦伦丁的革命事业,而瓦伦丁则走进了莫利纳的电影世界,两者在死亡和昏迷中完成了转换。
救赎者与被救赎者之间的转换:瓦伦丁被莫利纳救赎,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而莫利纳被瓦伦丁救赎,摆脱了情欲的纠缠,走上了光荣的革命之路。遗憾的是,彼此的救赎最终败给了独裁,现实和理想之间的界限也不再清晰。
在《蜘蛛女之吻》中海科特.巴班克就像一个魔术师,用影中影的叙事手法带领着观众在现实和理想之间的穿梭。我们无法知晓,这是命运对小人物的玩弄还是导演对角色的玩弄。革命者和同性恋发生关系,同性恋变成革命者,革命者迷失于梦境,同性恋死于政治。生命在荒谬在此呈现,理想的可能成为一出华丽的悲剧。
从小说到电影,《蜘蛛女之吻》呈现出来的并不单单是历史悲剧,导演海科特.巴班克利用自己掌握的视觉符码暗示了人物所处的现实的困境和理想的幻灭,也突出了在压抑环境中个体欲望的压抑和扭曲。个体的困境在电影中表露无遗,遗憾的是,我们无法帮助他们走出困境迷宫,他们只能生存于“蛛网”之中,在死亡和梦境里绘制理想国度的地图。
6 ) 对他说
亲爱的莫利纳: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在这一部长达两个小时的电影中,只有你值得我用半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来提起我荒芜了近乎半年的笔。
莫利纳,我对那个大胡子瓦伦丁一直没有好感。而几乎是在一开始,你表演风华绝代的歌女,用毛巾裹住头发,昂首一步步往前走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而整部电影中,我只看到了你的细心与付出,你对瓦伦丁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他对你的粗暴,利用,以及有意无意的伤害。
他们都说眼泪是弱者的代名词。可是在我眼里,莫利纳,你比瓦伦丁要坚强得多。
我那么喜欢你编的故事,它们是那么绝望而美丽,一如你对瓦伦丁一往无前的爱情。
你说,为什么只有女人才可以敏感?男人就不允许脆弱,不允许神经质,不允许哭泣,不允许寻求安慰……你说你已经很累了,很多看不见的伤,它们一直溃烂在心里……莫利纳,谁说不是呢?
你花那么长久的时间等待一个不可能爱你的男人,花一个月的时间接近,与他搭话,成为他的朋友,在车站里分别,请他替你吻一下他那些可爱的孩子,然后再一个人顺着来路默默走回去……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
可怕的不是无止尽的等待,而是没有期待的人生。
莫利纳,你说人可以不爱就好了。可以不那么贪心就好了。他何尝不是一个好人,一个好朋友,可是他永远给不了你想要的。他可以善待你,却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然而在别人眼里,看到的是你的居心叵测,谄媚无耻。接近这样一个男人一定是别有居心。他们不相信你们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无所求的爱情,在异性恋那里尚且屈指可数,何况是你们呢。
你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不公了。你也早就习惯了别人,哪怕是你的朋友,在想侮辱你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指摘你的性向。
是的,莫利纳,你始终是与他们不一样的。而这不一样,就是你的罪名。
莫利纳,你编织的那些电影与故事,为什么总是以悲伤收尾呢?
你明知道,就算你投入感情去说,也不会有人仔细去听?
瓦伦丁他是一个正派的人,有热血,有理想,却惟独没有耐心。好不容易有耐心一次,却让你丢了性命。当你在街角被他的同志用枪打中胸口的时候,你感觉到疼了吗?
还是在你为银行账号销户,为母亲准备好钱,给自己戴上围巾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不,是从瓦伦丁告诉你电话号码开始,就注定了你要为这一场无望的爱情付出代价。
亲爱的莫利纳,你为什么要爱上那个在沙滩上搁浅的人?
为什么爱上他之后,要流下莫名的眼泪?
是因为他是那样宽容而且慈悲,善待你却无法爱上你?
还是因为你知道他不是你的猎物,而你却是他的俘虏?
就像热带岛屿上的蜘蛛女一样,你的蛛丝只能网住自己,却留不住你的爱人……
7 ) 让人无比怀念的电影,很走心的三八大姐。
威廉赫特。我读大学时(80年代)赶上他红火的时期。连续演过几部好片后,突然就近乎消失了,至少不是位居要津,感觉他的个性对演艺事业感到可有可无,具体状况我没去追踪。
我用红火来说他的「当年」挺不精确,至少在当年的台湾不精确。他在台湾是介于小众、大众之间的那种,不是汤姆克鲁斯、布鲁斯威利那种红翻天的艺人。当年在台湾很少听见有人説我好爱威廉赫特,我几乎没遇过有个人这样说过,当年跑影展的人(譬如喜欢看侯麦、谈贾曼)也没这样说过,不是看不上他,而是容易忘记他。跑院线片的大众对他很肯定,但也会忘记他。
我想主因是威廉赫特看起来太斯文,而且是“社会人士”的那种斯文,对年轻人来说他是“大人”,有距离感。年轻人感觉不出他有什么魅力,他看起来像温柔但老古板的脸,即使当年的文青会说「我好爱蜘蛛女之吻」这部电影,好象也很少听人讲天啊我爱死威廉赫特。这样回想起来,好象我们班上有两三个女同学讲过好爱他,但过了也就过了,不会一直留在心中,若几年后有人提起才会説他好棒,问题是也没人提起。这并不是因为大家不爱同志(威廉赫特在《蜘蛛女之吻》饰演男同),文青没有不友爱同志的。当年的文青和现在的文青都友爱同志,只是不像现今的文青喜欢借此表现自己思想进步,他们庄严敏感到可能看到「三八大姐」这标题就大叫是种冒犯。
或许以前的年代比较自然,比较平常心,试想身边同学朋友很多是同志,你没事就跟他们説天啊我好爱同志,那岂不是让他们尴尬。
总之在我心里威廉赫特的地位很高,80年代他还演了大寒、收播新闻,这两部也超好看的,但提这两部的人不是很多,我当年就一直説这两部好。
《大寒》是讲“同学会”,一批毕业多年的老同学,因为其中一个同学自杀后大家见面了,重新相聚,各有各的生活机遇和思想感触。这种安排设定,感觉老生常谈,你如果也做一部这类的戏也很难有人跑出来抗议你抄袭,这是很多人(不必学艺术)都想得出的类型,只是引子不一定是丧礼,兴许婚礼亦可。威廉赫特饰演一个文质彬彬、西装革履但吸。毒的人,若我没记错,他在同学们聚会到一半时跑去一个小房间弄这个。他老兄找了张桌面做起小手艺活儿,然后把白色粉末深猛的吸入鼻腔。参与本片全体演员们当时可说都是要红不红的B咖,很有意思。
《收播新闻》也是很好看。女主超会演的,眼睛很活,演一个机灵的女记者。这女的后来更上一层楼演了名片(好象叫女钢琴师还是啥的,我看过但忘了,刚查了在大陆叫《钢琴课》),但我觉没有她在收播新闻好。这部片是讲新闻记者圈的人格扭曲,竞争与压力,以及尔虞我诈的内斗外斗。女主在片中时而没来由的爆哭,让人拍案叫绝。
威廉赫特演男主,好像是个新闻部门的主管。我记得他在片中道貌岸然,有点一肚子坏水。这让我想起王孟源(一个住在美国的天才,他的微博值得关注)曾写自己90年代在美国率领一个高手团队,制作出第一个用计算器选购股票而致富的神秘软件,从而和一批美国人和法国人交手之种种,过程十分精彩可怕,那些都是权势很大的老狐狸(貌似威廉赫特演的这种有知识份子气味但阴森又幽默的大老板,表面上很随和且讲理但……),王孟源回忆那段的过程简直可以拍成电影。
无论豆瓣给上述两片几颗星,我建议友邻们用五颗星的心情想象来看这两部片,只因观念在年轻时就要打准,不要认为它们不是艺术评价很高或电影课程老师会提到的片就忽略。有一种电影是气息大众(平庸)但无比好的,这两部就是这种。好东西很俗但不俗气,就算流俗也不庸俗或恶俗(湾湾电影近年很多庸俗又恶俗的东西,用小清新+批判来包装,很假很作,但大陆文青很捧场,我再三得劝两岸文青醒醒)。
不然你这样想好了,《碧海蓝天》原名叫Big blue,多酷啊,可碧海蓝天的六年前就有Big Chill这种片名了咧。而且Big Chill(大寒)是谈家长里短却安上这种片名,是不是有点滋趣。
90年代初期他演了温德斯《直到世界末日》(直到世界尽头),我记得还不错看啦但忘光了,且我看的是录影带(录像带)画质也不是太好。我退伍隔年(93年)春天认识一女子,她超爱本片,自认女主角的个性和她相似,也爱里面的歌曲和音乐。有鉴于交往之诚意,本人就跑去买了CD原声带,也找了录影带来看。她好像在电影院看到本片的,那时我正在当兵。(男孩在大学毕业后的几个月内立刻去当兵一年十个半月,这是当年的规定)
不过大学时我在电影院看过温德斯的《德州巴黎》,对老温有一定的推尊,或许凭着这点我和该女进行些交往就不是难事了。此女凡国际影展之类的活动必不错过,还好大学时我也跑过这些场子。记得她还喜欢《新桥恋人》,这部我也觉得好。此女颇好淫,带给我人生一段曼妙的回忆,在此合十朝天一拜。
威廉赫特大概在我看过的以上四部(当年一定还有别片但我没看到)之后突然消失。我忘记此人多年后,才在《AI人工智能》看见他出来客串。这片还不错,但我对本片导演向来觉得很烦人,好莱坞后来搞出许多大烂片,在我眼里他是罪魁之一,哇哈哈哈哈。《AI人工智能》本来是库伯里克的构想,而库伯里克在我眼里也是被长年过誉的人;有才没错但没那么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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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这篇,是因为「偷」看友邻的板上标签了《蜘蛛女之吻》,这让我心头一撞。这部片的内容我忘光了,只记得威廉赫特很棒。80年代这片我是看录像带。记得院线片上映过,但我可能还在读高中或大一总之没跟上。
那个年代是这样,谈到同志、意识形态的东西不会太去着重(不是说完全不着重,至少影评人爱写得很高深),所以一部好电影你可以感受到所谓「和平与爱」的鸡汤情怀才是重点。如果导演很会拍,加上些手法,演员又很有两下子,整个片子的力道、味道就更好了。基本上威廉赫特的演技风格,在每部片里几乎都是不大快乐但悠然细致,活得有点压抑懦弱,顺应世道。若演「坏人」则是城府深冷。他的「不大快乐」并不彰显,很藏着来,脸上没戏。但《蜘蛛女之吻》因为造型上的突出,以及他的许多女性化动作(如果我没记错啦),以及导演做出的魔幻剧场感,让他成为话题。
基本上原著就是经典。记得也有剧场版。
我希望这两天能找到片源,重看一次。夜半把故事内容重温了一下(本来忘光了),网络上有一篇署名刘肥燕的文章,最后这两段虽然有点教条味但写得不错,我截下来。
看了故事内容后我很震撼。我觉得湾湾的法西斯绿青(以及排外的法西斯港青)应该来看看本片,或许可以领悟自己的虚妄。但这很难。况乎搞不好虚妄的是我也可能?我顶多不妄但也够虚,但还是虚,是吧。
如果要说个鸡汤的,我想本片在错乱难辨的一切中最后剩下的是还好握住了人性中的基本柔情。
本片另一男主,演得如何我忘了,当年我太年轻没注意到他。爬文发现已故去多年。
8 ) 蜘蛛女之吻
幸好,幸好很多年以前错过了这么一部电影,否则在大部分经典电影已经被我搜寻过N个来回的今天,我基本上很难有机会享受在那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欣赏那样一部优秀电影的快乐了。
根据阿根廷作家曼努.艾尔普伊格的同名小说改编拍摄,巴西名导演赫克托.阿尔特里欧执导的这部《蜘蛛女之吻》,片名看上去像是一部惊悚片,实际上却仿佛像是一部在监狱里某间牢房发生的独幕舞台剧。对于一部电影来说,场景没有什么变化,就会很容易拍得沉闷无趣,但是这部电影扎实的剧本和小说原作给了电影一个很好的框架,导演在这部电影中充分利用演员的对白在狭小空间展开戏剧冲突,加之演员优秀的表演水平在框架上搭上丰满的戏肉,成就了一部奥斯卡级的优秀作品。
电影里面展开情节的主要场景是监狱某间牢房,而两名被关押的囚犯中的其中一位为了打发时间又幻想了一个电影的场景,在这部电影中也有一男一女两名主角,两名主角的关系以及剧情的发展暗示了两名囚犯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最后的结局,在那名囚犯对电影情节的缓缓描述中,两名囚犯的关系也慢慢由互相猜疑不信任,直到最后互生爱意。每次两名囚犯之间的关系有所转变都在那部幻想中的电影里有蛛丝马迹可寻,特别是两名囚犯在没有讲述电影情节时互相交流的精彩对白,更暗藏了许多不为对方所知的令人震惊的细节,在影片结束后慢慢回味他们在各个时段的对白,你会发现在看电影过程中心中的很多疑问其实早已有答案;其实剧本写得如此优秀,即使没有蕴藏这些暗示,很多对白也非常耐人寻味。
部分精彩对白摘录如下:
Luis Molina: The nicest thing about feeling happy is that you think you'll never be unhappy again.
路易斯•莫林纳:关于感觉幸福最美妙的事情是,你认为自己将再也不会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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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ntin Arregui: Stop crying! You sound just like an old woman!
瓦伦丁•阿瑞奎:不要哭了!听起来你就像是一个老太婆!
Luis Molina: It's what I am! It's what I am!
路易斯•莫林纳:我就是那样!我就是那样!
Valentin Arregui: So what's this between your legs, eh? Tell me, *lady*!
瓦伦丁•阿瑞奎:那么在你双腿之间的是什么,啊?告诉我,女士!
Luis Molina: It's an accident. If I had the courage I'd cut it off.
路易斯•莫林纳:这是一个意外。如果我有足够的勇气,我就会把它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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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 Molina: This girl's finished.
路易斯•莫林纳:那个女孩完蛋了。
Valentin Arregui: What girl?
瓦伦丁•阿瑞奎:什么女孩?
Luis Molina: Me, stupid!
路易斯•莫林纳:我,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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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ntin Arregui: I love you so much. That's the one thing I never said to you, because I was afraid of losing you forever.
瓦伦丁•阿瑞奎:我是那么爱你。我唯一没有告诉你的事情是,因为我很担心将永远失去你。
Marta: That can never happen now. This dream is short, but this dream is happy.
玛塔:那现在再也不会发生了。这个梦很短暂,但是梦中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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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 Molina: She's... well, she's something a little strange. That's what she noticed, that she's not a woman like all the others. She seems
all wrapped up in herself. Lost in a world she carries deep inside her.
路易斯•莫林纳:她是...很好,她有一些奇怪。那就是她注意的,她不像任何其他的女人那样。她看起来像是把自己包装得很好。她在内心深处藏得很深,迷失在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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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is Molina: No matter how lonely she may be she keeps men at a distance.
路易斯•莫林纳:不管她有多孤单,她都和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Valentin Arregui: She's probably got bad breath or something.
瓦伦丁•阿瑞奎:她可能呼吸不顺畅或者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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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开始是威廉•赫特扮演的囚犯路易斯•莫林纳在监狱中扭捏作态,语调轻柔、充满感情地描述着一部纳粹德国拍摄的宣传电影,他自己被电影中女主人公的命运深深打动,但旁听的另外一个囚犯瓦伦丁却很不以为然,这段开头最大的作用是为这两个囚犯的性格定性,娘娘腔莫林纳感情丰富、渴望浪漫、没有追求,而政治犯瓦伦丁性格刚毅、脾气暴躁、对女友永远冷淡,是个坚定的革命者;但在讲述这部纳粹电影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系列事情,我们可以从这些事情中看到,其实娘娘腔的莫林纳性格中也有很坚强的地方,他不嫌弃屎尿满身的室友、反抗监狱长、甚至明知食物中有毒却能面无表情地吃完,而表面上暴躁,性格刚毅的革命者瓦伦丁却在病痛中哀求莫林纳让他活下来,不但将自己有个与革命者身份格格不入的资产阶级女友的事情告诉莫林纳,还把严刑拷打没能吐露的重要消息和盘托出;在电影中段,两个人的性格几乎完全掉转过来,在莫林纳幻想的电影中,那位原来憎恨纳粹的女主角也开始喜欢上了他,甚至为他复出了生命,这也暗示了在全片的结尾这两名囚犯的结局。影片最后,娘娘腔莫林纳以一个坚强的革命者的身份壮烈地牺牲,而革命者瓦伦丁却幻想着自己自由地在监狱穿行,和女朋友浪漫地在海面泛舟。其实如果按照影片开始设定的性格,两个人的结局本应该完全相反的。纵观整个电影情节的发展,两个人性格的转变凸显同性恋情节设定的重要,其实这部电影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电影,同性恋情节只是为性格转变的落差而作的一个很巧妙的设定,否则,影片结尾的震撼程度将会大打折扣。
从影片的剪接手法上看,两个囚犯的情节和幻想出来的纳粹电影的情节是平行剪辑的,近年来与此类似的电影是《潘神的迷宫》,两者在情节编排方面也非常相似的,都是幻想中的故事跟现实中发生的事情互相纠缠、互相关联,而且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虽然幻想中的故事情节离奇、化妆浓艳、造型夸张,然而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却更加峰回路转、更加残酷、结局也更出人意料。
扮演娘娘腔莫林纳的威廉•赫特,在电影里一举手一投足,似足同性恋,如果不是看过王家卫的电影,知道这个帅哥被王家卫电影里的老太太当作青春偶像的话,恐怕真的会认为他在生活中确是同性恋。演技如此了得,难怪当年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为什么不是女主角?)会颁发给他,更神奇的是,有传说在监狱中与他同飙演技的革命者瓦伦丁的扮演者其实演同性恋还要出色许多,只是威廉•赫特有幸获得了这个更容易出彩的角色,否则获奖的情况也说不定会来个大逆转。
幸好很多年以前错过了这部电影,很多年以后,我也许会想起幸好在那个无聊的晚上我选择的是曾经错过的经典。
娱乐指数:★★☆
艺术指数:★★★★☆
推荐指数:★★★★
2008.9
监狱,同性恋,讲故事
最讨厌全是闪回的电影,编剧偷懒、导演偷懒,剧情的衔接也省事儿了....
William Hurt...我景仰你.....男人都去搞基吧,把政治還給女人
电影是好电影,可惜在看完这张碟之后,我的苹果硬盘就此挂了。
直男是怎样被掰弯的=。=
很好,舒缓有度,小空间与大想象,台词真棒,阿根廷这街景、夜晚、灯光、气氛,总有一种哀感顽艳的颓败之美,适合同志题材,怀疑王家卫是看了这个片子,才将《春光乍泄》外景放在阿根廷的。
“只有他(她)自己知道,他(她)是快乐还是悲伤地死去。”浪漫得要命, William Hurt太妩媚撩人了,夜晚监狱里就寝的哨声吹响,灯光熄灭,她的电影就开场了。
the dream is short ,but the dream is happy. And only he knows if he died happy or sad.
同性恋与革命者的对话,宿命般的爱情与命运,那些华丽的措辞与每一个夜晚都浪漫的要命,而极致的浪漫将带来极致的悲剧。愿每一个人都能不再受到侮辱,谦卑而又有尊严的活着。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 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Only he knows if he died happy or sad"william hurt的角色也算是个“英雄”了 至少在我眼中
奥斯卡和戛纳双料影帝恩……NB
看完电影《紫色》,发现同届奥斯卡奖提名最佳影片的刚好有这部计划要看的《蜘蛛女之吻》,于是就顺便观影了。 -2021.07.06 → 08.04 ——1.威廉·赫特凭借片中饰演的同性恋角色Luis Molina获得奥斯卡与戛纳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2.据说王家卫拍摄《春光乍泄》有受本片原著小说的影响?3.-瓦伦丁,在我生命中 只爱两个人,我妈妈 还有你。-我会想你的,莫利纳。-至少想我的电影。-是,当我睡觉时,或许会想起你 和你那疯狂的电影。-每当我看见糖果时 会想起你。瓦伦丁,我想让你做一件事,我们从未做过的事,接个吻。-好的,但是先答应我一件事。-我说了,我帮不了你,很抱歉。-不是,答应我,别再让任何人羞辱你,你会让他们尊敬你的,别再让任何人剥削你,没有人有权利这样做。-我答应,谢谢你。
William Hurt really knows how to performing like a crazy but cool homosexual! I also love the way he speaks!
哪怕后期重新剪辑和配音折腾了十四个月,还是很难赶上小说的神韵。戏中戏比例太大,蜘蛛女的故事反而蜻蜓点水曼努埃尔 普伊格的原著手法纯熟,各种细节和信息都从对话交待了,剧本思维写作
当二十一世纪的适婚男女们尚在待价而沽,为各种硬指标而大伤脑筋时,远在1980年代的这部电影却呈现出了一种抛弃了性别界限和一切世俗气的伤感又美好的爱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快乐还是悲伤地死去。”“我爱你,希望你不要觉得恶心。”gay爱的只有real man直男,而真正的直男必定爱的是直女,当gay爱的那个男人也爱上了他,那个男人也就不再是直男,gay也就不会再真爱他。所以说gay永远都得不到真爱,只能接近真爱。这是gay的真正悲剧来源,每一个gay都是一位悲情的蜘蛛女,困在自己织缚的网上。这是我在高中就懂得的道理。
“爱情是一个间谍无法承受的奢侈品” 没多大吸引力的老片,个别段子有亮点,但剧情整体还是慢。
看过一部分,很难入戏,都快忘了讲的嘛了。貌似很久之前看《十年》的时候主角高郁提到过这个小说。
革命所追求的「自由」与同性恋者追求的爱情与人生似乎有相同之处,魔幻的意义除了「戏中戏」以及「政治不正确」的隐喻故事,还有两者在现实世界中处于的尴尬而荒谬的位置。
“我终其一生等待着一个真正的男人。然而真正的男人只想要真正的女人。” 好故事,好剧本,好角色;政治犯和同性恋犯,各自的故事;纳粹电影和牢笼现实的纠缠;从莫利纳讲述的电影结尾的悲剧可预见他自己的命运;热带孤岛上的一个被困于自我囚网的蜘蛛女,遇见一个迷失于荒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