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敌手

森森大军影评人 讲师 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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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思极恐，看完再聊！

奥斯卡金像奖(1998；第70届) 获奖：1

获奖·奥斯卡奖-最佳动画短片

安妮奖(1998；第26届) 获奖：1

获奖·安妮奖-杰出成就奖-动画短片

女：皮克斯出手，必属精品。又一部奥斯卡安妮大满贯动画，我还是没看懂！

我问你个问题，眼镜，注意到了吧？

女：戴眼镜是因为要与虚拟的人物，也就是老人想象中的自己区分开！

是的！想象中的自己，到底是谁？这老头是人格分裂吗？

女：恩，我也觉得很有意思，自己和自己下棋，是有点病态。

为什么老头只在固定的位置戴眼镜，你注意观察，老人是戴上眼镜之后，在非常严谨的思考之后才走出每一步棋……而对面坐着的假想人，在不假思索，每每出棋后，表情夸张，眉飞色舞富于挑衅……

女：是的，我注意到了！很明显，老头这是自己难为自己啊！

关键是导演为什么要这样设计人物形象和动作，本片到底想说明什么？

我现在带你找出本片主题，我们发现，片中老人有一个主场位置，也就是戴着眼镜下棋的位置，也就是本座，那是他本我的状态。而对面坐着的，假想敌，是自己心中另一个我，小我的状态。

本片其实就是通过棋局来表现本我与小我之间的内心较量！

我们发现，最后，当小我几乎赢定了这盘棋的时候，本我开始撒泼，装病，耍无赖……

女：这确实充满童趣！

千万别看表面！我反复说过：看山不是山……一定要看到画面之外的东西！

我再问，片尾，牙套什么意思？

女：我就是不懂啊，肯定这里有说道儿，到底如何解读呢？

牙套代表话语权！

小我最后终于乖乖交出牙套，这是一个交递过程，两只手想触碰，本我和小我合体，很正常，没毛病！

女：明白，都是“我“嘛，代表老头自己！也就是说，小我认输，向本我一方交出话语权？

没错！这部短片其实描述了人性的精神层面的现实问题。

当我们在达成某项决议之前，往往会产生一个背离的，也就是不断否定自己的过程，所谓经过深思熟虑！

于是，就在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小我出现，小我的意义在于，不断地否定真我。于是我们彷徨，犹豫，让小我不断的挑衅自己，有各种机会站在得利的位置。但，本我从来不放弃最深程度的思考，从来都是严阵以待，重视每一次应答。

然而，有一个现实出现，最终的胜利永远在本我这一方。

这是人性劣根，人类的通病！

不得不承认，我们往往很难战胜自己的真心，违背本意，改变初衷！也就是潜意识里强大的自己。

女：哈，明白了！最后，本我逼迫小我交出话语权，言外之意：别废话了，还是听我的吧……对吧？

就是这个意思，怎么样，很形象吧？我再举例说明，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探讨时政，很多时候左右之争，两派各不相让，各说各话，很难说服对方……

女：确实如此！毛左和右右，哈哈，谁也改变不了谁！

但每个人恐怕都曾经被对方的观点影响着，于是不断否定自己……但最终还是无法否定自己，也就是最初的想法！

女：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最后，毛左还是毛左，右右还是右右……

这就是内心的激战，但其实跳不出一个结局，胜败一切早都安排好的！哪怕最后撒泼耍赖，胡搅蛮缠，小我最终无法在真我的辩论中占到便宜，换句话说，小我无法否定真我！

女：是，最后乖乖交出话语权，还得服从原来的自己，还是以前的想法正确！哈哈

因为本我在一开始就坐在永远正确的位置！

这其实是一种心理暗示！我在举一个例子，有老师或者说导演，总觉得自己懂艺术，但他发现自己看不懂奥斯卡电影，每次看都晕。于是小我跳出来，两人争斗……而内心中，他只能有一种办法战胜小我，维护自己懂艺术的这个本我形象，就想处一个点子，类似把棋盘对倒的把戏……耍赖皮什么的……你臆想一下，这人可能会如何思考？

女 ：如果是我，我就会想：肯定是奥斯卡戛纳这种大奖是骗人的，放水了，有黑幕，就是不让中国人得奖，所以总评出一些难以让人理解的奇怪的电影忽悠人，得奖的也没什么好的，都是烂片，不过是一些政治正确的，否则像我这么懂艺术，国内德高望重的艺术家，学术界呼风唤雨的人物，学子们眼中的大师……不可能看不懂这几分钟的小玩意啊！

明白了吧！小我，其实就是潜意识中的意淫犯！那个成天给你灌鸡汤，让你自信满满的家伙。

这种现象尤其出现在老年人身上，固执己见，自以为是，总认为自己吃的盐比别人吃的饭都多，平日龟缩在工作的小圈子，浸淫在自己的小世界，尤其还受到太多不明觉厉小字辈的追捧，褒奖。于是乎……

女：于是乎，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了……

在我眼中，这些人都是光着腚的皇帝，自以为是地活得很精彩很有成就感。财富的光圈更让他们不知所以，他们制造的精神鸦片无所不在，而自己更是最大的受用者。能给这些人带来快感的不仅是炫富，还需要不断的被麻醉和被欺骗被刺激被关注！

女：自己骗自己，是不是原始本能……？总感觉，很多人都需要活在谎言中，甚至骗自己一辈子，他们自说自话，振振有词，外人眼中的老混账，而这些人却乐此不疲地现世着骄傲着……

思想被桎梏，更难逃出来了！那时，再没有良心不安，无需自省和问责，做了坏良心的事情也完全问心无愧……舒服啊！

谎言能让这些人活得心安理得，活得饶有滋味！

当今社会，有几人会思考：我做的是不是无用功，我到底做了哪些有益于社会的事情？好容易有机会交点税，还要避一避，逃一逃，这吃相能不能还有点人类的样子？

他们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志气去面对困难，搞清世象，对事业，对学术丝毫没有敬畏之心。只看圈多少粉，获多少赞，今天又挣多少米……？

女：对！一切为了内心的虚荣和满足，浮躁的娱乐圈就这样产生了，才有了今天的乱象丛生，口诛笔伐……

所以我说，娱乐圈乱还不要紧。学术圈可千万不能乱，那时根基就动摇了！礼崩乐坏，学风不正才是文艺圈的最大危机！

女：同意！正本还需清源，吊打的不仅仅是逃税的明星小鲜肉，学术圈更是乱得可以，大治特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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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茨威格写过一篇小说，就是说一个人被关在监狱里，然后靠自己跟自己下棋打发时间……自己跟自己下棋，我也试过，那是无聊到一定程度或者想装逼才做事情。片子让人很感慨，他下的不是棋，是寂寞，呵呵。虽然最后的“假牙”让人会心一笑，但是很辛酸。

10.01.01下写于外公家

在这个短片中第一次运用了CCSS细分表面，这个老头的模型就是细分的，然后在siggraph 2001就有了关于CCSS在CG生产中的运用course。随着ZBrush、Mudbox这类工具的流行，预计以后CCSS的实用会越来越多，NURBS会继续在工业设计尤其是汽车设计领域施展。

我谈谈我的陋见。
第一，看动画，就是动画，全身心放松，体会身临其境就好的感觉。
第二，看见某几位冥思苦想分析这动画的含义，我真是哭笑不得。一方面，大部分分析太过牵强，甚至于可笑；另一方面，当见到这些有着中国式的考试思维的人，见个什么都要定式般的搞个中心思想出来，我感觉到的是一种忧伤。
第三，以上仅是我的愚见，转身看来我也不过是在批评他人，妄图说教给他人听。由此观之，我与使我感到忧伤的那些人又完全一样。

那么，我就应该默然，不去说。即便我看见别人的“错”，我也不该说，说了我就也“错”了。
所以，我常有“欲辨已忘言”之感、之作为。

三点感悟。
第一，上帝从未给我们安排过对手，生活不过是自己和自己在较劲；
第二，输赢、奖惩和意义，要由自己下定义；
第三，要么百无聊赖，要么乐在其中。

欸，人要寂寞到什么程度才能像这位老先生一样精神分裂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呢！寂寞真是样恐怖的东西，人老了是不是大都会像他那样孤独呢！

一个老人在公园里下国际象棋，实际上在开始，黑白棋完全是一边倒的。然而这分明是一人分饰两角的棋局，如此看来，这个老人无法做到古代东方人在寂静与煎熬中，不断与自己精神搏斗的武士精神。

其实开始看到老人不断的与自己的第二人格下棋时不免感到心酸，问题是在这其中，不断穿插着悠扬的萨克斯音乐和优美的夕阳暮色，怎么看都无法跟忧郁挂上钩。细细思考后想，这难道时高中语文古诗鉴赏的以乐景衬悲情？

在片尾中老人通过小把戏战胜了眼前的老人（分裂中），在暮色中偷笑自己的智慧，但导演特地加了个长镜头，可谓是意味深长。长镜头在电影艺术中一般代表意味深长或欲言又止，容易给人一种更深内涵的深刻印象。

在这里，我认为导演着实通过了这个结尾的长镜头完成了这个以4分钟喜剧铺垫，在最后10秒里面转为哀伤的绝妙转化。

以特写的手、桌布、象棋镜头开始，简化信息量，忽略了环境的塑造，给观众带来悬念。象棋一个个被摆好，才出现了第一个近景，是老人的上半身，这时我们明白是一个老人在摆棋。老人坐下后，出现了第一个远景镜头，交代环境，是秋意浓浓，街道空荡，橙黄色的色调下温暖不在，只透着一丝孤独与清凉。人物侧身的近景镜头到这时变的多起来，老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在桌子两边不停的起身坐下，这样的镜头令观众产生这是两个老人下棋的错觉，实则却孤独寂寞。在这个“单人”对战的博弈中，左边的老人似乎渐渐站了上风，从两侧平视角度的镜头中逐步趋于仰视；而右边的老人马上就要输掉比赛，镜头也变为俯视角度，表现了此时右侧老人处于的劣势状态。左侧老人背景中的树以红色为主，表示攻击性、威胁，右边老人背景中的树以黄色为主，很安静；左边的老人一直在画面左侧，右边的老人一直在画面右侧。经过一次棋盘的旋转后，右侧的老人拥有了更多的琪子，此时的镜头叙事角度从俯视，变化为仰视，表现出得意于此时优势的处境，而左侧老人的镜头也随之发生变化。老人坐在右侧的位置上，镜头逐渐拉远，再次凸显出老人孤身一人身处的环境，伴着老人得意的笑声，悲凉却油然而生。一首诙谐有趣的小提琴演奏音乐贯穿全片，某些位置有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