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

王颖导演，名字总让以为是个女的！然后我老因为这个名字而想到那部获得奥斯卡的《颍州的孩子》，老认为是王颖拍的，却是杨紫烨的作品，如今还被封禁着。

以寻找王先生来展示在美华人的生存状态，倒是很有意思的，而且一直有悬念在。华人在海外是很努力的，但很多人经过几代的努力扎根下来，也未必被主流社会接纳为那个国家的人，基本上还是游离在主体之外，等到那个国家发生动荡，通常华人就成了政治的牺牲品，无论印尼越南智利菲律宾，还是俄罗斯、非洲……命运总是在一代代循环。

这是Wayne Wang （王颖）1982年的处女作，通过寻找一个王先生，来展示在美华人的生活观和世界观。

故事本身很简单：背景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三藩市，这位王先生本来要拿着4千块钱，帮一对叔侄去弄一个出租车牌照。结果不知怎么了，连人带钱人间蒸发了。这对叔侄就开始了三藩市的大搜索。在和很多其他中国移民打探王先生下落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似乎王先生还涉及一些奇怪的事情，什么交通违规啊，游行示威啊，某老头的谋杀啊，故事开始变得复杂，仿佛后面有一张大的网。但具体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我就先卖个关子，你自己看吧，片子只有76分钟。

这个片子的主要目的其实倒不是在讲述这个找人的故事，而是在找人的过程中，通过人物的接触和对话，来展现在美华人的文化传统和思维方式。同时也提出了一些让人思考的问题，比如叔侄俩人关于社会认同的讨论。

这个片子最后突出展现了在美华人最大的特征：那就是无处不在的矛盾性。

具体体现在：

如果是过来的移民：一方面自己身处美国，另一方面又心寄中国；一方面自己是聪明的精英，另一方面又干着很低贱的工作维持生计；一方面能说过的去的英语，另一方面思维方式还是中式的；一方面喜欢美国，一方面又讨厌美国

如果是这里出生的ＡＢＣ：一方面觉得自己是美国人，另一方面美国人觉得你是中国人；一方面是能说过的去的中文，另一方面却不理解中国过去和历史；一方面渴望被认同，一方面又觉得永远不可能被完全认同；一方面想奋斗，一方面又觉得没意思，天天度日

其中还有涉及什么中国大陆和台湾的种种矛盾什么的，反正就是奇怪的一团稀泥，大家都互相缠绕着。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些矛盾性在３０年后的今天居然还是纹风不动的存在。时间仿佛凝固了。海外华人就像一个怪胎一样，代代相传。所以，如果你想了解一下海外华人的世界，这部片子很值得看一看。

一周前的advising session，
CINEMA部主任Dr. Slade跟我聊起的片。
他说你拿回去，改天回来我办公室，我想听听你怎么看。
我说好。

Chinatown呀。
中国人么，我都懂的。



Chan Is Missing。
1982。
中国制造。

完全没有听说过的片名导演主角，很小众很文艺。
啊啦，正合我意。
80分钟一点都不长，还是不得不承认我中途doze过去两次。所以电影是分三次看完的。



其实flaw很多：
早期的filming技术，局限的angle使用，极度下手的acting，还有生涩僵硬的plot。。。
It's so perfect.
But no seriously. It's these flaws that make it brilliant.

时代和文化的差异夹杂，
这部电影是一奇妙的综合体。



我看它一会儿像documentary，一会儿像stage production。
对于摄影角度的控制，还有冷漠的旁白模式，这部电影近似一部冰冷的纪录片。
而像话剧的部分，是一波三折剧情的突兀，还有人物关系的淡薄。
仿佛在做梦一样。。。眼前走来走去a floating crowd of people.
But I guess that's the beauty of it.

贯穿整片，各式人物轮番登场，错综复杂地交织出三藩Chinatown的全貌：
Female reporter. Henry the chef. The hotel neighbor (“I don’t want anything to do with Chinese!”) Chan’s daughter Jenny. Mr. Lee. The Chinese teacher. Scholar Fong.
每个角色却都仅仅是一个prop。
影片借助这些人的口讲述着，每一次只轻轻撕开中国城的一角。
文化，政治；内陆，台湾；西方，东方。



然而，最最奇怪的是，
那样的Chinatown，那样的中国人们，
我竟完完全全无法relate。
I don‘t think I knew the existence of this community before,
OR... that it existed in such a queer form.
在观影笔记上我草草写下：
“Ugh, I don't get their humor.”
“Some of what they say do not make any sense!!”

是东西海岸的区别么？
是age gap的差异么？
是遥远年代的隔断么？
是什么？！
是什么。



一个关于寻人的故事，被寻找的主角Chan Hung却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除了结尾那张模棱两可的polaroid黑白片。Chan站在黑影里，面容完全看不见。
Jo说：Here's a picture of Chan Hung — and I still can't see him.
我想，Chan Hung可能根本不是任何一个人。
他也可能是我们所有人。
从中国到美国，6911公里 ，为了膨胀的梦想，不断辗转挣扎着的,
我们每一个人。

Chinatown里的人们，人人都长着一张黄土之上烈日之下标准东方劳苦大众的脸，
却又在万般西式摩登的街道上，或匆忙走着，或呆傻地立着。
无以伦比的违和感。
It's like they are neither. It's like they're both.



Elizabeth是我Irene Ryan的表演教练，
第一项布置的任务就是要读David Henry Hwang的剧本。
她说Hwang是很厉害的Chinese playwright，
他的剧里也许有角色我可以identify，好用来audition。
可是刚读完F.O.B.我就无法再进行下去，
扔下书给Elizabeth写了长长的email,

“After finishing this first work of his, I was actually very disappointed and could not proceed...
The plot did not flow effortlessly, it was rather forced. Hwang was almost pushing himself too hard to be "Oriental mysterious" so that his work would fit into an American stereotype...
Coming from a Chinese background, I know very well the stories of Gwan Gung and Fa Mu Lan, which are nothing like what he wrote in the work!! He distorted the Chinese tales to an extent that made me uncomfortable: the concept of Gwan Gung being the GOD of worriers is just very Americanized and wrong; also, Fa Mu Lan does NOT go back home to the dead bodies of her entire family... it's so hysterical and pretentious...“

然而此刻，我却突然都明白了，
我原来不能懂得的：
Chinatown的perspective。



PS: 说一句题外话，每当Jo那张充盈洋溢着smirk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或是他操着非常浓厚的粤语腔说“Chan Hung”，
我的心里就不由充满了温暖。

PSS: “You come all the way here, throw your everything away to start anew, and then, THIS. Maybe what you‘re looking for has been left behind all along.”

16年626举重若轻回声的时候，其主办唯一全力以赴的开端的正式与专业、是我在之前就一直想做的，幸运的是、我要做到的会是比它这回还要优秀，回转吧、响彻吧！盛夏2016飞到17！！！w(ﾟДﾟ)w

有趣的是，打定主意我要低调地行进、悄悄前进，暗红衬衫和黑马甲明明就是这样的策略——却有女性搭讪：“可以加你微信吗？”我直问：“为什么？”一句后心想小女生搭讪对自身有点危险吧，随即她说：“我们有在拍片，想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角色。”啊( ⊙ o ⊙ )原来如此，被问N多你是不是演员终于有在我从没被搭讪其场地人际疏离的环境中、被邀请出演了——那也不用隐蔽了，她反过来了、我拿出名片和介绍我是幕后的，言谈中她半蹲着的身体、脸庞有些许蒙掉，有趣~ 最后看到她的搭档、安心，这好！不会危险啦~ 先专注观影吧，正版、优秀、诚恳、是启发历史的回声！

电影《寻人》：“人生只活一次！”1982年就说出了现在人还在说的真谛！超级长辈著名大大导演王颖在30岁过了33岁才执行做到了这部影片，在当时实属新锐、随后其在电影节与张艺谋导演在内相聚而其后又各自名成——(*@ο@*) 哇～真实的历史展现眼前。

王颖导演他坦诚，那时他技术不会又没钱、在我看来真是哈哈哈~ 不过做得还挺好的嘻嘻~ 我身为青年这辈会有一代早他当时五六年担当执上的——我知道的、有一！——带着100％的尊敬、欣赏、喜爱，先不说其后44岁《喜福会》93年成名作之经典，就看其出道作《寻人》、那现在的既有钱又有实力的年轻技术派，一定是做到百分之一千的更好！我说真正的人才没钱都会做、那别说有钱了，因为对于现在，只有要足够的资金（金钱运营）和时间（实力班底）就没有任何杰作成就是人才们龙虎们不论是卧着藏着会做不出来的：金子就会发光！

观影结束，原来想问王颖超级大大长辈，①你从这第一部电影到最近最新2016年让北野武导演都参演的新片，你对“执导”这件小事的心态如何？第②对于制作方法上会否有转变，以及当你正式担当起来的时候你是否“害怕、畏惧”？

不用问他都自答了，来个时间平行对视、现在的青年一代（个别们）可已经强多了——当然当然这没有用大大随后的成就对比，我指代的现在的成功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对应，嘻嘻~ 领会者会明智。

随后和新朋友座谈，开心！这就好，这就好的，悄悄地、扇动的，时间回转、电影吾动!!

嘻嘻嘻。

看這個片子緣起是master課程裏紀錄片professor提起，'You must have watch this-Chan is missing.'於是我從學校library覓到，夜晚和roomate在床上看起來。

看不到english script,聼那些老人和abc快語連珠開英文,夾雜著mother fucker, shit, dam這樣的詞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片子不長，80分鐘，看不懂就反過來正過去review.--是一部很妖很有想法的片子。

片子切口很小,就寫兩個司機發現他們朋友失蹤，尋找朋友Chan hong的過程。矮個子司機比較主動，talk to any person might know Chan. 這裡有無數的對話，鏡頭裏面你看到一張張嘴開著漫無目的的玩笑，說這對於Chan的隻字片語的描述，還有小個子司機彷徨滑稽的表情。

找一個失蹤的人，這兩出租車司機先後尋找了Chan突然冒出來的而不常見面的臺灣老婆，Chan的女兒，Chan的同學（如今是一個中國餐厛的cook),Chan常去的馬尼拉餐廳的老闆，Chan的律師經紀人,Chan的語言課老師.....這期間穿插著貌似unnecessary的角色和情節安排，一個鑽研中西方culture difference的女學生，矮個子和高個子在車裏的說的關於farmer和landlord而影射chinese culture的故事。最後的最後，矮個子對自己說，我越嘗試了解這個人，卻發現我不能了解。因爲我不夠chinese.(我不知道他怎麽想）

這是導演wayne wang的第一部feature film. dvd殼子上寫著這樣的描述 'Their request to figure out what happened to Chan and their missing cash leads them on a humorous journey that illumniates the pitfalls of Chinese-Americans trying to assimilate into contemporary American society.'製作很小，20000美元的獨立電影，拍攝技法很妖也很raw.你看到充滿顆粒效果的畫面裏面，一雙手打開包裹的槍，爲了營造玄疑氣氛矮個子和跟蹤他的人，有一個片斷，矮個子囘想，重新審視過去發生的，聽聞的關於Chan的片段，你看到簡單的照片，臉龐，跟著音樂的節奏切換著。手法之簡單至明顯，你感覺是在看電影學院學生的作品。

有一些畫面其實是很美的，也就是海報的那個場景，高個子和矮個子，在一個廣場裏討論Chan的失蹤，兩人有些口舌，皮衣的高個子和牛仔夾克的矮個子分開站在廣場上，光禿禿的，他們不想去找條子幫忙，遠處是美麗的三藩市的城市景觀，但是這個城市對於一個中國人，又怎樣。矮個子說'你知道嗎，chan在大陸是uppder clasee,在這裡卻找不到工作，你能理解嗎？我能。'

這個小小的話題，簡單的製作，卻映射豐富的社會問題，華人對於自己的身份識別，abc,prc,taiwan,唐人街的政治，左派右派,更深層次的，矮個子，作爲一個abc,他根本不能理解中國人的思維方式--沒有答案的結局。

整個片子用了不少群衆焦色，也就是social actor把，廚師演廚師自己，一開始我便問自己，這究竟是紀錄片還是劇情片。查了查，這兩個司機都是專業的演員，高個子的演技還是有點痕跡，矮個子的表演可圈可點，沒有任何演繹的痕跡。

最後的幾個畫面值得回味，好比紀錄片攝影一樣，空鏡頭慢慢地切換唐人街裏的街景--試圖尋找Chan的過程,你會對眼前這些畫面有新的認識。

写论文用到的片子。片子不长，意外地有些趣味。

这本82年的片子是华人首次以写实的形态出现在美国电影市场：非“黄患”亦非“李小龙”，并且博得主流市场以及art house青睐。拍摄的时机是 60年代民权运动之后，各种美国的少数民族和人种的权利得到提升，文化艺术作品也相继为主流市场接受。在此片之前，已经有一些华人诗作、小说获得认同。而这部片子写实地反应了华人街各个群体的生活，在当时获得了各阶层喜爱。现在作为国人看这片子，肯定没有当时美国的白人黑人黄种人等等各种人看得觉得趣味横生，里面的梗也不是很明白，但是用来探讨American-Chinese的identity还是很有意义。

在美华人的identity的多样性、复杂性被集中体现。在美华人有第一代FOB(fresh off the boat)，第二代三明治夹心人，还有之后的第三代第四代。本身所处的文化和民族群体、文化背景就不同，加上每个人价值取向的区别——是选择成为一个美国人，还是一个美国华人，又或者功成名就就荣归故里，都造成了identity的复杂性。Chan在其妻子朋友看来算个异数，他并不想成为美国人，他要变成一个与在大陆的华人都不一样的中国人。而Jo 在寻找CHan的时候遇到了无数中国人、南洋人、白人，每个对Chan的看法其实都不一样。而他们自己体现的Identity也有所区别。所以这个identity,既有多样性，又有流动性，再看之前北美电影市场的中国人形象，他们甚至是由嘉宝之类的白人化妆后饰演，不是邪恶轴心就是全盘美化，再不然就是功夫高手最终打败一个外国人，这样的stereotypes对华人来说，即便不是冒犯，也不过是民族主义的一场宣泄罢了。

自己看片的时候觉得其中的ZZ元素比较有趣。所谓“搞政治”，台湾和大陆的意识形态之争却是由美国华人街为其提供了自由的戏台。那个开语言学校的眼镜兄讲了个笑话：一群人10月1号游行，还一群人10月10号游行，倒不如折中，10月5号，左派的走左边右派的走马路右边。哈。




p.s.结尾的地方有个段子不是很明白，求教。Joe跟他外甥说：一户农民付不起佃租，地主就想要佃农的女儿抵债。那姑娘不从，于是地主说：“这边有两扇门，这扇通向外面，那扇通向我的卧室，你自己选一扇。” 当然其实他们都是通向卧室的，而姑娘自己也清楚这一点。然则她还是毅然选择了所谓通向外面的门。Jo讲完和Steve大笑，笑点是？

这是一部关于亚裔美国人在美国融入当地文化生活的故事片，拍摄于1982年，是我看过的印象最深刻的涉及身份政治和文化融合的电影。在影后谈之中，导演王颖展示了自己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特有的语言魅力，尽管他不是学理论出身，但是可以想见，他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写作者和访谈人，能够清晰地把所有关键信息井井有条地指认出来，并且让观众感知到他拍摄过程之中所积累下来的丰富的素材与思想。他介绍了影片之中人物是如何被采访的，以及作为早期的贫乏艺术，如何从有限的资金、资源、人力、物力之中，组织一个团队。

这部电影，他自称不是受到了文化政治的影响，而是来自于戈达尔的新浪潮电影，以他为代表的黑色电影的影响产生了更大的作用。所以王颖在黑白和光影的应用方面，有很多的考虑。除了新浪潮、黑色电影，还有第三个层面就是，考虑到一种关于亚裔或华裔的美学，而不仅仅是内容和题材方面跟中国“相关”，所以影片涉及一种特有的东方美学的应用，尤其是最后拍摄水流的神来之笔，导演对拍摄过程的还原解构了关于把它作为东方式意象主义的叙事，尽管很多人可能会喜欢这种叙事。但是他之所以在剪辑台上保留了这个最开始因为拍摄噪音出现的差错，偶然把镜头调转到水流的举措结构了这个结尾的神话性，但另一个方面，最终之所保留下这个镜头，也确实呈现出了一种导演和剪辑师的东方式美学，一种阴阳之间的关系，一种通过自然的呈现来表达政治与社会主题的尝试，表现人物的失踪和迷惘状态的象征手法。

在这个意义上，导演王颖的聪明之处，在于他不会像文学批评者和电影批评家那样，致力于神秘化自己的电影创作过程，他强调导演的事件是肤浅的、没有深刻哲理的，但这种肤浅本身也是一种实践哲学和生活哲学，他也指出了当时关于厨房，关于中国食物的一些玩笑话，以及关于影片跟当时湾区纪录片运动、湾区先锋实验电影和湾区其他剪辑师之间的关系，甚至他讲到了自己第一次在伯克利的PFA看电影受到的影响。这当然来自一九六零年代美国反文化运动的一部分。约翰·韦恩也许同样如此。他说，从香港长大后来到美国，学习用英文拍电影之后，关于民族身份认同的问题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是有一点是不言自明的，就是自己吃的食物仍然是“具有中国味道的西餐”，或西餐只不过用中餐的味道做，这一点确实证明了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而影片中也解构了关于中国人的刻板印象，它提供了中国大陆，台湾的，香港的，来自南美洲的，东南亚的，各种各样的中国人的形象，而且通过两个人物之间对话的方式，尝试建立一种叙事，虽然最终是混乱的，随笔式的，漫游于街头的，但是这种尝试建立叙事本身，给电影带来了一定的情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