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或者说香港电影中言说内地,早几年是个很热门的话题。可能人对异质的东西都很好奇,加上文化血脉的相连,更表达了它们这一强烈的愿望。这种想象其实是建立在一种隔膜之上的,哪里隔膜最大,哪里的表现就越丰富。比如早年两地经济差异很大,于是电影里着重表现(可能是无意识的)内地农村某些特点,水乡、稻田、静谧、都似乎是不可缺少的元素。但是近年内地经济崛起,城市与香港越来越同质化,农村也面目全非,所以港片中对于内地的想象,延伸到另一个两地明显不同的领域——政治,《黑社会》就带有某种这样的表现。 当然也可以这样说,如果80年代外部的人还能以自己的经验勉强对中国的变化有所解释的话,那么最近一个经济周期的中国,已经让所有当下的人们失语——这种深刻的转型与膨胀远非80年代的经济松绑所能比拟,也远非任何人的经验所能解释。城市的迅速“现代化”与农村的彻底边缘化使得今天的内地人,居然也有了仅仅二十年前一个发达地区的人们对于农村的那种想象,内地城市人中弥漫着的渴望回归田园生活的心理期盼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想想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也仅仅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八两金》中所描绘的岭南农村景象,今天已经荡然无存。当时的拍摄并不能深入农村的内部,而只是停留在和其它描写内地的香港电影一样的表面符号的摄取,满墙的标语、充满诗意的水乡、解冻的经济。但这些可能被当时人称为虚构想象的符号,今天居然散发出了某种历史的真实——一个可能是,观影者所处的时代已经巨变了,因为现在与那时已经完全不同。离得越近,就会越注重细节;离得越远,越注重观感。观感的真实提醒我们,时间虽短,但已然沧海桑田。 张婉婷必会哑然失笑。她于片中设置多处细节提醒观众台山以前是海,意在表达历史的沧海桑田。她在80年代看到中国的变化,于是有这样的感慨,这完全不奇怪,但这部电影之后更大的历史洪流滚滚而来的场面,使得它更像是一个关于未来的精准预言,而不是关于过去的描摹。这个关于“沧海桑田”的预言,今天所有的中国人历历得见,不知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张婉婷电影明显透露出浓厚的家国情怀,这与她的故事片中的言情取向并不矛盾。在叙述了回国男青年与将要嫁人的出国女青年之间发乎情止乎礼的爱情之后,导演希望通过镜头里对中国乡村景象的摄入与对某些象征性元素的处理,把这个爱情故事上升到某种历史的高度——毕竟,他们是移民,是一个大时代中迫不得已的移民,这些在家乡与异乡之间来回摆荡的游子,如果导演不是故意地要避开某种政治性的叙事,那最后结尾处的处理,将是一种水到渠成的结果,区别只是:只是政治,还是加上历史。 现在再来看结尾处那条搁浅并腐烂的木龙舟,所意会到的东西可能与当初完全不一样。就像电影中那些乡村景象,当时是并不准确的刻画,而现在看来是怀旧。对于龙舟,所希望的是它不会成为又一个准确的预言,或成警策,就是历史最好的结果了。
1972年,余光中创作《乡愁》: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1989年,张婉婷的《八两金》问世,让我们看见了那“浪漫而略近颓废的,带着像感冒一样的温柔”的乡愁。前者用文字缅怀,后者用影像追寻,于是有了那些看山思水流的诗篇,触景进乡愁的电影。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经历过“香港电影新浪潮”的导演张婉婷开始拍摄一系列反应移民情感和生存状态的电影,其中,《非法移民》、《秋天的童话》、《八两金》被称为“移民三部曲”。
作为一个香港导演,张婉婷始终以香港人的身份来书写“乡愁”,这份“乡愁”中不仅是一种情感,也是对历史的重构。我并不喜欢对历史进行沉重的书写,我一直认为,我们经历过的就是历史,所以的悲喜都无法重现,那种过分的沉重,是创作者为赋新词强说愁。
在张婉婷的《八两金》中,历史是一种陪衬,是幽默的配角,没有时间带来的厚重感,玩笑般的轻描淡写,消散了观者的焦虑和不安。作为“移民三部曲”之一,《八两金》将背景设置为改革开放初期,偷渡赴美的猴子十六年后“衣锦还乡”。归途中,遇见意外,在留遗言时,表达了对父母家人的愧疚。到家之后,猴子像许多多年未曾回来的归乡客一样,无法适应家乡的变化。
之后,又遇见了童年时的表妹,和表妹一起回乡下。在回乡的过程中,两人之间的情感逐渐有了变化,表妹已经订婚,即将开始新生活。猴子也在父母的安排下开始相亲,回归正常生活。
在《八两金》中,爱情是一种被遗忘了的梦想,张婉婷总是将爱情放在恰如其分的时候,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都是如此。她巧妙地规避了爱情中的世俗性,保留了一份纯真,让爱情成为一种乌托邦式的美好存在。
历史从来都不是只有一面,乡愁也是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乡愁,既可以冷静理性的,也可以是深情克制的,还可以是热烈奔放的。张婉婷在《八两金》中,将“乡愁”变成罗大佑的音乐,变成罗启锐的故事,变成啼笑皆非的回乡之旅。
作为导演,张婉婷试图通过“乡愁”串联起一部电影的起承转合,作为香港人,“乡愁”是张婉婷反思一座城市历史,寻求身份认同的线索。她放弃了大多数女性导演偏好的爱情故事,将关注点放在了惊心动魄、诡谲多变的近代,并通过普遍性的情感对这段历史进行了重新解读。
《八两金》是一部关于“乡愁”的电影,也是一部关于历史的电影。墙上的标语、舞厅的音乐、乡间的交通工具都是时代的折射。张婉婷将话语权全部交给了影像,通过一段漫漫归乡路,串联起了过去、现在和未来。没有厚重和深刻,取而代之的轻松的回忆和恰到好处的情感流变,与其说张婉婷在重构历史,不如说她在还原那些曾经生活在那些时代的人和事。
猴子偷渡到美国,遗憾的是并没有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熬不过思想之苦,他借来首饰,买下许多“礼物”“衣锦还乡”。导演张婉婷并没有对猴子的美国生活进行详细的刻画,寥寥几个镜头就足够勾勒出他在美国的不如意。问朋友借首饰、手表,买中国制造的美国礼物、一口不怎么标准的英语。不是因为他不够聪明,不够努力,而是因为对美国而言,他是外乡人,是这个国家的借住者。
张婉婷在这里用女性视角来审视这个叫做猴子的人,她并没有赋予这个男人更多的悲情,而是给他足够多的好运让他回到了曾经誓死不归的土地上。电影中的情感和历史在无声无息见相互渗透,就如猴子和表妹之间的情感。
阐释历史是为了面向未来,理智如张婉婷,她让两个人相遇又让两个人分离。让猴子回到故乡,让表妹离开故乡。归来和离去在这里成为一种宿命,也成了香港的未来。或许,香港在张婉婷的心中已经成了一座孤岛。
每一位导演都有自己讲故事的方式,不同的叙事方式会赋予电影不同的魅力和体验。在张婉婷的电影中,没有故作深沉,也没有轻狂调笑,她的电影始终保持着浪漫的悲情色彩。
在描述猴子回乡见闻的时候,张婉婷采用了纪录片式的表现方式,比如,猴子得知妹妹怀孕之后,还没来得及送上自己的祝福,就被妹夫告知,现在管的严,不能生二胎,不得已只能回乡下生。和表妹在舞厅见面的时候,因为舞姿过于夸张,被舞厅管理员警告。猴子乘坐巴士回乡的时候,车上人满为患,猴子刚刚抬起脚,就让旁人钻了空子,放下了一只装着公鸡的竹篮,猴子只好将一只脚抬起来。
这些啼笑皆非的细节虽然让人忍俊不禁,然而玩笑的背后终是时代的种种无奈。猴子和表妹的回乡之旅,在船歌的伴奏下,两个人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然而,这短暂的温情只是一种乌托邦式的存在。所有人都期待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张婉婷却用她一贯的冷静克制,让两个人走上了不同的路。
表妹已订婚,她即将名正言顺的去美国。猴子也开始相亲,他将重新开始在这片土地上生活。还没有出国的表妹尚未理解那分沉甸甸的乡愁。从美国归来的猴子,也无法将那种压在胸口的“乡愁”告诉表妹。或许在某些特殊情感面前,人们往往会陷入失语状态。
这种乌托邦式的爱情决定了电影的悲情成分,也决定了乡愁的本质。张婉婷行云流水般的镜头,将两个成年人推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并没有给他们过多的思考,又让他们南辕北辙。故事戛然而止,将所有的遐想空间都留给了观众。
《八两金》不仅是一部关于乡愁的电影,也是导演张婉婷个人风格的完美呈现。学戏剧出身的张婉婷对电影结构、视觉符号、声音框架有着独到的理解。她将从戏剧中学来的知识用在电影中,实现了导演多余故事的把控以及对节奏的掌握。
张婉婷的电影基本上都有爱情元素,但影片内涵却不是爱情,在阐述“乡愁”时,用了大量的时代性符号来凸显乡愁的多义性和多元化。猴子离开时的历史时间和时代背景,回乡时的大幅标语和文娱活动,乡间的交通工具、风俗礼仪等,都制造出了一种断裂感。
猴子借来手表和首饰,是为了象征自己的财富和地位,回到汕头和别人沟通时,总是夹杂着英语,表明了自己曾在国外,这些细节让故事的悲剧性得以显现,这种悲剧性放在“乡愁”中,便是一种虚无。猴子并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他这样做了。或者说,猴子在强调这些行为的意义,但对其他人来说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张婉婷的镜头既有写实的部分,也有写意的部分,当表妹下河去找船家的时候,镜头捕捉了一副山水画,短暂的停留之后,镜头回到了人物身上,导演在此通过镜头勾勒出山水的静谧之美,而这正是“乡愁”中的诗意。
这些风景或许百年未变,但对猴子来说,这幅画卷是崭新的存在。曾经出现在他的记忆里,此刻出现在他眼前,未来还将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张婉婷曾经说,生命不在乎那个现实到底是怎么样,因为所有的东西最后都会变成回忆。
乡愁也就是一种回忆,这种回忆通往过去,通往真实存在过的虚无,它是一场充满预言性质的美梦。乡愁在这里是轻盈灵动的,等待着归来的猴子将它填满,等待着即将远行的表妹将它带走。
香港是一个现代化步伐非常快的城市,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来,香港经济飞速发展,它迅速脱离了传统文化的桎梏,迅速转型之后,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伴随着丰裕的物质生活,大量社会问题和精神问题也开始出现。
有很多导演都在自己的作品中试图反应出这些问题,有些导演用死亡来表现冷漠和自私,有些导演用离开来表现欲望和不满,有些导演用生离死别来表现情感流变。而在这些问题中,“移民”带来的身份错位和自我迷失始终是香港电影的内核。
作为移民社会,香港有一种天然的不安全感,这种不安全感弥漫在很多香港人的生活中。正在美国留学的张婉婷正面对着香港的移民大潮,她通过对这个群体的关注,开始追溯漫长的历史,开始自己的寻根之旅。她通过故事,通过影像,将这种复杂的情感呈现出来。在她的镜头中,那些离开的人苦难深重,而那些回来的人无处安放。乡愁,在这里变成了借口。
在张婉婷的“移民三部曲”中,《非法移民》是表现力度最强的一部,这部电影展现出来的是移民家庭的血泪史。《秋天的童话》是一部关于爱情的残酷物语,移民生活依然是主要的表达内容。《八两金》是比较温和的一部,张婉婷在这部电影中对移民生活进行了总结,爱情、亲情最终都将安放在故土。
他乡安放不了灵魂,故乡又安置不了肉身,从此,便有了乡愁。喧嚣的城市无法安抚静默的灵魂,乡间的宁静留不住对繁华的渴望,于是,理想变成了孤独。这大概就是乡愁中充满矛盾的现代性——城市不是天堂,故乡依然寂寞。
几天前看完了《八两金》,通勤路上耳边全是BGM。
又发现《八两金》和《阿郎的故事》都是1989年上映的。张艾嘉的哭笑都清纯而老练。难得的是武师洪金宝,贡献了文艺片高光时刻——情之所至,双下巴都在演戏,毫无武人气。
且都是相爱不能相守。不过《阿郎的故事》的故事更偏“戏剧化”——浪子回头换不到大团圆;《八两金》更重文学性,切换成小说一定好读。因男女性格、共事铺垫足够,结尾的送金与失“金”,真·水到渠成。金山表哥相亲抢手,每每勇敢向陋习说不;金山表哥与情敌对线,马上要求执行陋习——为爱双标真可爱。台山表妹洋气高贵,处处安排英文单词以示身份,却为表哥的黄腔笑出最多哈哈哈。更不必说岭南早春的水稻和火炬一样的木棉花。
配乐方面,《船歌》和《传说》都早于电影为我熟悉。但我原以为“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是民歌再制——词句太过简单动人。罗大佑一定全然共情,才写下“移山填海”“何处是我家”。
齐豫的声音一响起,眼泪和乡愁自然落下来。那是人人都有的精神寄托。我可共情的还有“移一代”的实际问题——知道返乡比融入还要困难,知道父母在那头,也知道自己将永远悬浮。
电影里乡村标语刷得有“爱祖国、爱人民、爱劳动、爱科学、爱社会主义”,这就是“五爱”。我故乡的著名“五爱街”就因此得名。80代的我已经久不思及“五爱街”“三好街”的所指了,后生可还会问为什么吗?仿佛这名字古来就有,不用追究。
看评论区有人介意电影港陆视角乃至鄙夷感,那真是没有理解“知道世界上最大的唐人街在哪里吗?在香港诶!”这冷笑话的苦味。
香港导演、编剧张婉婷、罗启锐要把摄像机扛进1989年的广东,绝不容易。拍到的生育标语、火车站口号可能并非一地,但为什么不可以把“台山”“潮汕”“广州”杂糅呢?毕竟影片讲乡愁讲命运讲追逐讲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当年的bug在三十年后看来尤其成了珍贵影像。
也有说张艾嘉和洪金宝大唱“我家住在黄土高坡”非常违和,是觉得广东没那么“土”吗?其实八九十年代内地娱乐没有很发达,往往春晚和某次青年歌手大赛上的一首歌可以全国传唱一整年。大街小巷到处播的神曲,金山客一回来就能跟着唱并不奇怪,甚至他在美国就听到过也是可能的。
八九十年代,我家和詹詹家都有长辈移民美国;我家楼上邻居三姐妹,大姐嫁去香港,二姐嫁去美国,小妹在等手续。他们都会在1989年听《黄土高坡》的。
看完电影,问詹詹有没有给我“八两金”。我天真地说:我那个手镯是十两对吧?詹詹鄙夷地说:可能吗?十两是一斤,你的手镯37克大概。
下图中的玩具小狗我小时候有同款,我还给它取名叫“童乐”,问詹詹见过没,说当然。
出嫁那幕戏真的是和生活如出一辙啊,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奔走相告,感觉像走入了父母结婚那个瞬间。同样是潮汕农村,这部比《似水流年》多了几分平和。
罗大佑张婉婷张艾嘉洪金宝 想想看吧 还是四平八稳的文艺片
情景编排与角色互动是有趣的,“我姐姐是左撇子!”……但这趣味性主要来自于港影自身的文化形态和风格习好。换言之,当纯港片看它才有趣,而当大陆故事看它让人尬尴。对于大陆背景人事物的刻画,本片依然没有摆脱那个年代许多港台涉陆题材作品的通病,难免滑向虚假空洞的符号与域外冷眼的嘲讽,“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这都不像是一首属于洪金宝与张艾嘉会唱的歌。两星半。
可以说是张拍的最美的一部作品了,改革开放年代的衣锦还乡,两人互有灵犀的最隐忍的意迷情愁。在看似酸涩窘迫的掩遮下是挚忠的爱与千金都换的瑰宝八两,是乌鸦婆在黄昏离去时一回眸的苦口婆心。春天总要来的,那时他会追着你的嫁船隔河相诉。好一场望穿秋水。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水乡温柔何处是我家
从回归到逃离,一头一尾点名时代的两种情绪。张婉婷用一个由美归田的视角,去亲历游览变化的农村形象,大部分的固守者与少数人的逃离者,形成一种同根同源又半路出家的背反文化,借此来表达一个他者视角下的农村变迁。但张婉婷的视角添加了过多的人为因素,表演过于张显的人物表演(农村群像)是强加于现实的设计。其实更好的是对于农村景观的捕捉和民俗歌谣的运用,通过这些意象化的模糊处理更能够表明时代的暧昧性,以及那些不能直言的历史。
洪金宝真值得依靠,倒数第二场戏八两金送鸟嘴婆,刚好是她两个身板,她被挤在边上,却无比的安全,竟也搭配出如此的爱情,最后隔水相送见到古龙舟,天啦,这漂泊的念想在这小小的美丽村庄里,人的心果真是最大的。摄影不错的。
《似水流年》姊妹篇,从船舶稻田的华南沿海水乡到谢伟雄的出现,相似之处很多(但张罗似乎更中意政治标语)。不同又在于,《八两金》的调子是从欢快到忧伤,而《似水流年》由始至终低沉到底。电影末尾是一场漫长的告别,萦绕不断的《船歌》,借离人身份的转变,直接道明了世事无常,沧海桑田
张婉婷移民三部曲最后一部,和《秋天的童话》一样,无法说出口的爱情,无法掌握的命运,当然还有罗大佑适时出现的为电影润色不少的配乐。
1.闪耀在夜空中的烟花,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场景,望着烟花,却挂着一脸愁容,怀着悲伤的心情,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心里面的那个他;2.淳朴的乡情,淳朴的人们,淳朴的爱情,他们迷信,他们贫穷,他们愚笨,但是,他们却都有着一颗最美丽的心。
男版的似水流年,与女儿家别样的情怀。为什么山上会有贝壳般的石头呢。所有的讲述,都有关沧海桑田。
时代感这个东西太有渲染力了,所有都很细腻,洪金宝很到位,而故事好就好在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真实的才动情。
好的电影让人一生回味,张艾嘉面临的选择也放到我们每一个人面前,不像现在的电影,男主永远是好人,男二多好都是男二,生活不是这样的,人生不是这样的。生活往往是,你心里想的是一个,却不得已选了另一个啊。哎,看得心里略难受,到底该怎么选择……所谓的坚定是什么?不过也不必悲观,无论怎样的经历,对彼此来说都是一段美好的经历。这样也好,等年华老去,想想过去,沧海桑田,我也曾经遇到爱而不得的你。
完全出乎我意料的一部电影,直戳心底。我爱你却不能和你在一起,就已经够揪心和忧伤的了,还要载着你去做别人的新娘。加上离家与归家的乡愁,男人自尊的掩饰与脆弱,简直活脱脱就是我现在的写照。但是这次没有流泪
“最憎春天,我未婚夫到了春天,就會來接我”。羅啟銳、張婉婷夫婦移民三部曲的最後一部,也是我最喜歡的一部,和前兩部不同,轉換視角講述“少小離家老大回”的故事,以返鄉說他鄉,雖然盡可能以諧趣輕盈來講述,卻也難以消解滄海桑田的鄉愁和有緣無分的遺憾,即便有時候略顯鬧騰、有些情節不夠真實,也抵擋不住情感上的質樸與真摯,羅大佑的《船歌》《傳說》一出更是讓人心碎成渣。《小城之春》《似水流年》《暖》,類似的故事總是能夠一遍又一遍打動我。
感慨那会儿导演们创作目的的纯粹,电影情怀的由衷,以及风格的独特性。是如今的这些导演们和这些作品们所不能企及。当《船歌》的第一句,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唱出来的时候,那种鼻尖倏地一酸,却又没有眼泪的心情真令人回味。不过《黄土高坡》也真的是亮点。
沧海桑田,世事无常。片尾出现的那艘船真是神来之笔,一下子把整部影片拔高了不少,再配上罗大佑的《传说》是绝配:天地的变迁,沧海与桑田,到底改变了我什么;不如用我移山,不如将我填海,横竖也是传说。
那一夜,你看烟花我看你。烟花只一瞬,我却看你一世。
原来“船歌”是这个主题曲。
移民三部曲收尾,前半段是《人在囧途》式折腾搞笑的返乡之旅,后半段陷入《似水流年》般情愫与乡愁。从文革到八零末的动荡时局,砖墙上的政策口号。海归遇上封建民俗,偶尔一点隐晦荤笑,洪金宝演文艺片不赖。飞机上的遗嘱,自由女神打火机,相亲送的鸡鸭鹅,教室前的坟堆,还有罗大佑那首《船歌》
3.5星,结尾有点意思,还可以更简洁些。全片有一种非常真诚朴素的精神,这是最打动人的,洪金宝的演技真是厉害,看完感觉他最适合演这个角色。那种情感复杂的乡愁、身份的迷失、历史的苦痛,融合得很自然。张婉婷当时的状态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