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当我们看阿基•考里斯马基的时候,我们在看什么?
一部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它的特质何在?这是每一位观众在观影结束后都会自动浮现于脑际的问题。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如此不同,以至于我们无法忽视它的风格。
布封名言:“风格即人”。于是慢慢地,随着影片的放映,我们脑海里自然浮现起一个胖大叔形象,我们总是不自觉地会把一部电影里的主角当作导演化身(就像在费里尼的电影里一样):无产阶级,满脸严肃,正义,温暖,还有点小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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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49岁就决定息影的阿基•考里斯马基看起来比这位主角玩世不恭多了。他说《薄暮之光》后不想再拍电影了,要去实现年轻时热衷的梦想——写作,这是要置才华与荣誉于不顾!蔡明亮不是也说《郊游》是他从影生涯的最后一部吗,近来还能不断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影展。费里尼直言“拍片就像做爱”,让一个电影人放弃这份乐趣,太难了。大概谁也没有查尔斯•劳顿来得有种,不拍就不拍!
阿基•考里斯马基还是拍了,2011年的《勒阿弗尔》据说将重新开启三部曲(有望在十年完成,第二部在葡萄牙,第三部在德国,听起来跟阿巴斯的“异域三部曲”蛮像的)。这么不靠谱的事发生在他身上,实在也没啥好大惊小怪的,在此插一句:贝拉•塔尔可别学劳顿,像考里斯马基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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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薄暮之光》原初只有59分钟,为了上映,硬生生地加到了78分钟,我们在影片中看到的很多与叙事无关的空镜都是后期补拍进去的。拍这么短,一个传说是卡里斯马基觉得影片一长,他的烟瘾就犯了。不知道有意无意,男主角一根又一根地吸着烟,好像是在代替影院里无福消受的广大观众。
虽然影片时长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但心理时间无疑被绵长了。一方面,基于观众对一个完整的故事的体验:通过一个小人物被排挤、陷害、入狱等一系列事件的安排;另一方面,来自于电影自身的节奏,而这正是我想讲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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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同一种节奏把一部电影拍出来也就只有阿基•考里斯马基一人了。机位的放置、每个镜头的长度控制,都在遵循同一种模式。
洗劫珠宝店,是慢吞吞的;警察入室抓人,是慢吞吞的;男主持刀刺人,也是慢吞吞的。这些镜头跟约会、喝酒、吃饭等这些日常活动没有任何节奏上的差别。观众好像接受了这种反差,他们很清楚一部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它的标准组成是什么。
但这种模式却不像尤里西•塞德尔的规则用镜(《天堂:爱》),那往往流露机械、冷漠的特质;也不像布列松(“模特”理论无疑启发了一批电影人)的电影那般抽离;考里斯马基的镜头里隐藏的默默温情。
作为一位保安,他有责任不惧强暴与坏人硬碰;作为男人,他有责任照顾好一同约会的女士;虽然看见把珠宝偷藏在靠垫下的动作,却没有揭发她的恶行,反而束手让警察把自己抓走;即便最后发现被骗真相,也没有把怨气发在女人身上。
那个爱他的女人,通过一个转身向观众表露了心意。信被撕,但爱还在。就像海报上那朵插在啤酒瓶里的玫瑰,这是来自考里斯马基的独特温暖。
2 ) 《薄暮之光》:心甘情愿的做带手铐同谋
南国没有真正的四季。
这几个月一直滴雨未下,也从没冷过。从电视上看到,9月下旬的赤峰就下了第一场雪,而岭南仍是如此闷热,只是这几天才下了一场雨,气温也稍微和缓些,仍维持在22度,在本是冬天的节气,体味着淡淡的秋意,年头久了,也就习惯了。
但内心总是怀念那种隆隆的冬意,虽然裹着厚厚的衣,心气却顺畅好多,没有如此地肿胀。生活在四季不分明之地,总是无法融入这种气场,因为脑袋总是空空的,或者就是莫明的痛得发怵,除此之外,视野所及,只有蚊蝇蟑螂,哪怕是在11月的月底。
记得1976年11月,尚幼的你在看报纸,报上登有海南某农场职工,穿着短袖衬衫声讨“四人帮”罪行的举手照片。大人们说那地方真有意思,我们这儿都快下雪了,他们还过着热天呢。这么多年了,已深深体会到了那幅照片所带给你的某种“能量”。当然,老人们有理由喜欢这里的“冬天”。
你又听到了谁的嘶叫声?
不知为何因为一场迟迟而来的秋雨,就想起这些老掉牙的事。令人难以平绪的可能还有这部芬兰电影《薄暮之光》,由芬兰名导阿基·考里斯马基编导。影片格调沉静、冷漠和绝望,但不窒息。
一个落寞的保安,歧视与反歧视,总是沉默面对一切,“七仙女”的到来,也只是犯罪集团利用的把戏。于是,珠宝店被盗,于是,顺理成章,老实的考斯蒂南成了替罪羊。
问题的症结点是:对一切都心灰意冷的他,心甘情愿的成为唯一的“带手铐同谋”。在判了一年出狱后,他还是无法逃脱坏人的魔掌,漂泊无依,无立锥安身之地。似乎,从中能找出我们现实中的某种晃动的影子。
如果这是一部简单的“盗窃案”影片,就没有意义来探讨这部影片所带给我们的震撼。其实,这样一部表现处于生活在底层的年轻人,只有一颗单纯的心,却要用来应对复杂又可怕的现实,结果可想而知。
阿基能拍出这样的影片,这也说明,芬兰与其它北欧国家一样,是一个同具艺术深厚滋养的国度。谁也别小看芬兰,“二战”前,小小的芬兰,曾经抵挡了几十万苏联军队的入侵,打得苏联人落花流水,要不然芬兰也早就被苏联肢解了。
雨停了,从《薄暮之光》中走出。
但你记住了主人公考斯蒂南那双无助的眼睛,澄澈中透出一股愤怒。也许,除了无望,就是漫漫长夜,在内心里沉溺于哭泣,外表却无比沉静,这是他幻灭之后的微光;这也是薄暮之光,给予他的一点希望,抑或无休无止的苦难。
2006、11、22
3 ) 你能看出这是一幅革命者的肖像吗?
《薄暮之光》中有几处场面调度,类似地,都是先从主人公考斯迪南的面部镜头切换至人物群像,然后镜头慢慢向人群推进,像是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在代替主人公,用镜头去端详和审视,镜头运动过程中,观感也从主人公对相关者的视觉印象迫入心理境况。还有几个“半主观镜头”,交代过现场人物关系后,就停留在男主身上,这时,呆板的面部表情不再具有独立存在的基础,静态镜头下是翻滚的情绪状态……然而,在感叹阿基·考里斯马基精湛的技术表现手法的同时,它也只是沦为导演关怀人物的手段,深情却不动神色,或许只有充分地理解芬兰底层社会的生存状态,才有自信用自己的镜头去代替人物视角。吝啬的对话,细微的肢体动作,静物绘画般的构图所呈现出来的平静感,让人感觉这个影像世界张开了双臂静止在原地,随时准备给小保安代表的所谓具有薄弱社会地位的群体以拥抱。这是影片给我传达的人文主义精神,本该乒乒乓乓的珠宝抢劫事件,以及社会对男主人公残忍地心理侵犯和侮辱过程,始终是不悲不喜的视觉传递。导演没有想通过角色个人处境的强化去激起愤怒,反而是在弱化个体象征,悠长地描述芬兰的社会现状:芬兰这个高度发达的北欧国家,差距悬殊的社会结构,为人性留足了变幻空间,歧视,敌意,伤害随时都在打磨一个人,从价值观到行为模式,这样再回想影片开头持伏特加的夜行人,就能更好的理解他们为什么喜欢契诃夫,托尔斯泰多过普希金,为什么他们有强烈的悲剧意识了。本来心怀骄傲感,有未来设想的保安,一直在被动接受来自周围的纠葛,这是发达的福利制度无法解决的问题,从监狱出来后,得到安置,考斯迪南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却落入更大的社会困境。
影片人物是一出恢宏悲剧的承受者,所以观看过程一直保持着被压抑状态,但这种状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向上的,从保安考斯迪南的主观镜头可以看出他对自己所经受的,心存疑惑,这种疑惑不需要答案,至少当他拿起水果刀的时候还不需要,影片中仅有的“激烈”镜头隐含着对阴暗人性的反抗,基于的是保安自身对光明的认识和坚持,就像影片的插曲《灯光》,流淌着忧伤中略带浪漫色彩的旋律。导演让镜头结束在这里,受伤斜倚在车轮旁的考斯迪南,眼神开始坚定,像极了一幅革命者的肖像了。
4 ) 沉默的爱,绝处逢生
前面大部分时候都感到深深的绝望,直到结尾才得以窥见薄雾之光。随后影片戛然而止,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
男主是个底层小人物。作为巡夜保安,他日复一日地做着重复的事。他安分守己,却并不受人待见,管钥匙的大叔对他没好脸色,同事们背地里讥讽他“娘娘腔”。
就在这时,金发女的出现对他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她华丽地出现在他面前,正抓住的男主寂寞的心。“缘分”从天而降,他们就这样开始了约会。
男主是渴望摆脱现在生活的。他一直强调工作是暂时的,住所是暂时的,他想开自己的公司,想开自己的修车厂。我想他内心并不似表面那么平静。
金发女终究还是别有用心,为了男主看管的那些珠宝首饰。他毫无防备地落入圈套,甚至知道自己被陷害后,也选择了不反抗,坚决不说出金发女的存在。当真“忠诚得像一条狗”。
我看到了加缪《局外人》式的审判,受害人无罪,但他不加辩解,或者说不愿辩解。他用沉默对抗这个世界的荒谬,用自己的纯真去蔑视那些谎言。
影片中有几处强烈的冲突。
一处是男主为了狗狗挺身而出,面对那几个壮汉他毫不胆怯,结果没悬念地被暴揍,或许在他心中那条可怜的狗就是自己的化身。
一处是约会失败,听到同事一句“你被甩啦?”后抄起家伙要拼命,这里他感受到强烈的屈辱,他不想所有人都看轻他。
还有一处是当他看到金发女和她的老板,终于忍不住了拿起了刀。他不傻,只是想保护自己珍惜的人,可他发现所做的一切并不值。
餐车女的爱是沉默的,没有太多言语,只有不加修饰的关切。她默默关注着他,醉酒时送他回家,给监狱里的他写信,去旅店探望他,得知他受伤时急忙去寻他。
“别死”,“我不会死在这的”。
最后握手的那一幕温暖又自然,仿佛他们之间就该是这样。那个沉默又木讷的男人,经历过讥讽、背叛、不公,迎来新生。
5 ) 後政治時代,底層人民該怎麼辦?──《薄暮之光》
即將於三月在台上映的《薄暮之光》(Lights in the Dusk, 2006),是芬蘭大導演郭利斯馬基(Aki Kaurismäki)繼《浮雲逝事》(Drifting Clouds, 1996)、《沒有過去的男人》(The Man without a Past, 2002)之後,所完成的「芬蘭三部曲」最終章。簡言之,本片乃藉由描繪一位保全被設計栽贓、判刑入獄,乃至假釋出獄後仍遭陷害的歷程,一方面揭露後政治時代社會底層人民走投無路的生活,另一方面也不放棄希望地暗喻出路之所在。
學歷只有商專,只好擔任保全的男主角寇斯特(Koistinen),是一位個性相當矛盾的人。他孤僻被動,卻又期待與人互動;他沒有自信,自尊心卻又很重。寇斯特這種被動、脆弱且十分好強的個性,不僅促使他被保全同事們排擠奚落,也讓他不善於與女性交際。
因為沒有學歷、工作低下、住所破敗、缺乏朋友與女友,寇斯特在社會生活中備嘗羞辱。望著上層社會人士西裝筆挺、出手闊綽,還有美女相隨,寇斯特不免也夢想要開公司、娶得美嬌娘,獲致成功富裕人生,以便擺脫目前低賤而寂寞的處境。然而不幸的是,寇斯特不僅被銀行貸款部嚴厲地打回票,還被珠寶竊盜集團盯上,被美女設計栽贓而自願入獄服刑。假釋後,寇斯特好不容易找到收容所與工作,卻又遭竊盜集團首腦爆料前科紀錄而失去工作。走投無路的他最後拿了一把水果刀要去刺殺首腦,卻反遭小嘍囉痛毆。人之走投無路,莫此為甚。
本片因而突顯出底層人民的困境在於:溫良恭儉讓、沒有法律知識、不為自己主張權利,不免蒙受黑道的陰暗淫穢暴力與國家法律的制度性暴力的雙重打擊。不過這還只是浮面的見解而已。更重要之處在於:能夠讓弱勢的工人不再宿命,而能團結起身要求普遍權利的階級意識與民主鬥爭,在今日似乎已是天方夜譚。
如Slavoj Žižek所云,在今日「一開始就排除」(foreclose)了政治性(the political)的後政治(post-politics)社會裡,真正的政治介入已不再可能,而國家因而化約為一個治安維護者,服務於資本市場與多元文化主義的包容式人道主義。我們再也看不到作為政治主體而要求其普遍權利的「工人階級」;相對地,我們只能看到工人作為多元文化社會裡多樣特殊階層與群體之一,有其特殊的困難與問題,「值得我們深思與關懷」、「值得政府解決問題」。
然而,如果對於工人的「關懷」與「問題解決」只得在現行社會政治關係的框架中思考,那麼那些使工人生活無從改善的根本原因就不可能消滅。其結果便是,工人──如本片的寇斯特──若非夢想「力爭上游」,按照現行社會邏輯當個資本家,就是「自甘墮落」,靠治安國家的社會救助政策(例如本片的夜間收容所)與補充前者的資本家大善人的救濟來過活。
而不論是「力爭上游」也好,「自甘墮落」也罷,工人始終深陷於資本市場與多元文化主義的邏輯裡,安於被剝削而後被救助的位置,而無能政治化他們被排斥在外所面臨的困境,無從自我主體化而發動民主鬥爭。
因為被既存框架既排擠又安置,吃不飽但也餓不死,卻始終難以自困境脫身的底層弱勢人民,該怎麼面對後政治境況呢?就《薄暮之光》看來,雖然寇斯特的遭遇如此每下愈況,在片尾甚至來到看似走投無路的地步,但導演郭利斯馬基並不主張底層人民的宿命論、末日論與在劫難逃說。
相對地,透過結局黑人流浪小孩的通報、被棄流浪狗的守護,以及攤販女老闆的前來照顧,郭利斯馬基暗示了底層人民∕動物要在國家、資本以及黑道的三重打壓下生存,就必須聯合其他弱勢人民∕動物,普遍化自身,以動搖既存多元文化社會宣稱「尊重差異」實際上卻犧牲了少數他∕她∕牠∕ㄊㄚ者的「自然」「中性」秩序。
最後一幕,寇斯特握起攤販女老闆的手,這不只意味著他終於接受她的愛,也象徵著他終於不再羨慕上層社會而排斥厭惡自我社會地位,並願意與弱勢者聯盟。而弱勢者之間相互聯盟而實踐行動,不就是走投無路之際突現的出路,不就是薄暮中浮現之光嗎?正是在片尾,片名「薄暮之光」以寇斯特與女老闆的握手影像具體化了起來。
6 ) 阿基眼中的芬兰
据说阿基的片子是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因为芬兰人民认为他把芬兰拍得很穷很落后。确实,在阿基的片子里,芬兰人民的日子真不好过,动不动下岗,动不动无辜入狱,动不动流落街头,动不动被流氓打得鼻青脸肿。看完几部片子我一度很纳闷,北欧不是一向以高福利生活优越著称么?芬兰人怎么混得比当年的苏联人还惨?百度一下才知道,芬兰虽然在近现代受制于俄罗斯,但在苏联解体后它就彻底自由了,后来入了欧盟。作为一个多党制国家,从生活水平到民主法制方面应该都不落后。由此看来,阿基的电影反映的并非芬兰的全貌,他只是拍自己感兴趣的侧面,反映自己想反映的部分。但是面对一个干过各行各业的土生土长的芬兰导演,我不能不把他的芬兰当参考。在阿基的片子里,芬兰人都是什么性格呢?
芬兰人比较孤僻保守,不喜欢呼朋唤友夜夜笙歌。《火柴厂女工》里的老姑娘,《薄暮之光》里的单身汉,都闷得很,生活单调缺乏娱乐精神。
芬兰人比较实心眼,闷,但不闷骚。爱你没商量,要来就来真的,这辈子非你不娶非你不嫁,愿意跟你浪迹天涯吃糠咽菜,就算被伤害得遍体鳞伤也学不聪明。这点除了《火柴厂女工》里的老姑娘,《薄暮之光》里的单身汉,还有《天堂孤影》里的收垃圾工,《升空号》里的单身母亲,《我雇了一个合约杀手》里的卖花姑娘,《没有过去的男人》里的失忆男人等等。
芬兰人不乏正义感和热肠心。这一点在《没有过去的男人》中体现尤为明显。虽然男人被几个坏蛋洗劫一空并打得只剩半条命,但是这个世界好心人大有人在。自己都吃不饱的一家人愿意收留可怜的失忆男人,社会福利机构愿意提供工作给他,女人愿意和一穷二白来路不明的他交往,街坊邻里会对坏蛋们群起而攻之,说明芬兰人的心并不像天气一样冷。
在《薄暮之光》中,明知自己人单势孤的落魄男人,为了替拴在路边的狗伸张正义,也不惜鸡蛋碰石头。
芬兰人喜欢冷幽默。在阿基片子里那些傻憨傻憨的直来直往的人常常让人忍俊不禁。他们越是煞有介事一本正经,你越觉得他们好笑又可爱。他们并不高高在上,并不崇高伟大,但最后你不得不服他们,你会渐渐喜欢他们。比如《浮云》中那群曾经深陷生活泥沼的失业者重拾信心朝梦想进发的时候,比如《天堂孤影》里垃圾工人板着脸对心爱的女人说“我们去蜜月旅行吧,因为我不能一个人去”的时候,比如《升空号》里那个爱吃蛋糕的黑道中人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时候。
我姑且先把以上特征视为芬兰人的普遍性格吧!芬兰离我很远的好处是,不容易因为现实中接触到一两个讨厌的芬兰人而对这个国度产生坏印象。
PS:阿基的片子画面一直很美,忧郁的蓝、清冷的绿、纯粹的红,放在静止的镜头中,构图很经得起推敲,这是北欧的极简美学~
阿基的电影不论是什么时候拍的,人物、环境、汽车、房屋都像是八十年代。突然出现几台笔电,以为眼睛花了呢。这部电影叫薄暮之光,可就算那一点点爱情带来的希望,都是冰冰冷的。男主角飞蛾扑火般地爱上陪酒女,明知没有结果却还是硬着头皮走下去。就像那虚无缥缈的成功将来。一个痴情且残忍的故事
道地的大师作品 感动不了现在的我 开场酒鬼随口评价众文豪的话 很牛逼
阿基的芬兰三部曲喜欢另两部多过这部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狗惨遭暴打。
四星导演考里斯马基,冰冷的温情。
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报复
微弱、冰凉、冷酷,构图、色彩完美,太喜欢这些面无表演的演员
电影中的文学性
小人物的故事
2.5,对布列松的拙劣模仿。布列松极简主义之下是让情感浓缩于一个锚定点上以达到快速的涌动,且会运用剪辑,声音,转场来完成画面的延续。本片的极简充其量只是一种“拼贴”,导演几乎无连续性意识,而且废镜过多,这样的模仿实在是露怯。
当一个男人的生活中开始出现一女人的时候,他会在桌子上摆一枝花。
(补)空镜越看越孤独!刺杀那一段特别绝望。
几乎从头惨到底的一部阿基(除了片尾的“诺基亚开机画面”)。1.孤独、善良而又倔强的男主角几乎全然平静、冷淡、沉默,始终压抑着心底的悲愤与无奈(唯有在监狱户外沐浴着春色时才流露出笑容),犹如逆来顺受悉数承接苦难的容器,又似布列松“人偶/模特”理论的具象化。2.本片亦是阿基吸收融汇小津安二郎与布列松风格的典型例证,一如不断复现的固定机位空镜(区隔场景、舒缓节奏并酿出诗意)、精简或省略的动作与不少肢体特写(盗窃珠宝场景尤为明显),但阿基的沉缓、延宕又迥异于布列松的干脆快狠,人物每次结束动作出画后,摄影机往往仍旧停驻在原地,迟一两拍才剪辑,转场则多用黑屏淡出,凝滞郁结感由此透现出来。3.配色大美,无处不在的红。4.又见两次画外被揍。5.影院里的痴望。6.浓烈的摇滚与悲凉衬景的歌词。7.狱外的秋冬春。(8.5/10)
有一些勇往直前的推镜很好玩,频繁的fade确实让这个简单的失败者故事看下来相当心累。想起了假如生活欺骗了我,但无论怎样,北欧底层人士还是过着很有品啊,全程自带KTV点唱功放。小黑和大狗,直接挪到了《勒阿弗尔》……
一部郭利斯马基电影(最后一部?)
一声长叹。平凡的人,只能永远把艰辛的看作是生命的必要;即使没有收获的指望,也只能“心平气静”地继续生存。因为薄暮之光是还活着的证据。 t44a00f435
不是我的菜。感觉表演好做作
寂寞的失败者,难以抗拒的命运。处处阿基的调调(港口,工厂,城市的拍法;内景的色彩和用光;演员的表演方式,特写的用法,音乐……)。阿基片里各种演员直视镜头绝对是从小津那儿学来的。
7.1;試圖用超寫實來瓦解一種景觀
EE-D9★★★★☆(欧洲电影奖最佳摄影奖/06年戛纳竞赛单元)看的第四部 考里斯马基..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芬兰导演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