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艺术电影联盟“建国70”影展
仲星火老这种不温不火的表演是自称一格的,和整部电影轻喜剧的调子太合拍了。就像映后谈时木译老师谈到的,这种没有反面角色的戏剧最难搞,矛盾和戏剧冲突的设置更是难上加难。虽然一些群演和台词略显生涩,但是影片整体的呈现确实是完整且优异的。阵容里除了仲星火老师,还有像上官云珠、关宏达、马骥、赵抒音等等上影厂艺术家出演配角或是客串,这些人可以说既熟悉又陌生。在取景中透过镜头我不仅看到了六十年前复兴路永福路修道院公寓附近、虹口山阴路一带和曹杨新村的风貌,甚至片中的医院我都能模糊地回忆起小时候自己在儿科医院看病的时候,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门诊大厅的画面。最后像提一句就是上影乐团的配乐太棒了,上影那么多优秀的电影都靠乐团优秀的演奏而锦上添花。Ps.想用编导演、服化道皆佳的「今天我休息」来纪念一下上影厂的七十年,那时的风物太美,最后还是吴贻弓导演那句“上海电影万岁”。
这部影片以派出所年轻的户籍民警马天民在一个休息日中既平凡普通又亲切感人的经历,从一个侧面表现了人民警察热忱为人民群众服务的工作和生活内容,谱写了一曲警民鱼水关系的深情赞歌。并且,影片的意义还不仅仅在于表现新中国的警民关系,它真正打动千千万万观众之处在于通过表现这种警民关系,使人们深切地体会到在新的历史时代、新的社会制度中一种新型的人与人的关系。马天民作为公安队伍的一员,身着人民警察制服,也是新生的人民政府的代表。所以,影片更是一曲对新的时代、新的社会和社会制度的赞歌,同时也是那个时代中国文艺歌颂性主题在公安题材电影中的积极回应。观众从银幕上看到,我们的公安机关不仅具有保卫国家政权和人民安全的专政工具的职能,也肩负着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工作部门所应有的为社会、为人民服务的责任。
这大概是新中国最早的城市电影,注意,城市电影不等于“发生在城市里的电影”,甚至都不等于“以城市为拍摄对象的电影”。
关键在于,电影是否能抓住那份独属于城市的逻辑,并让这种逻辑成为电影自己的叙事动力。
城市开始显得鲜活、多变、充满意外感、被各种巧合所填充,却又终归温情脉脉、觉悟不断提高。
要知道,在那之前的主旋律叙事中,城市,尤其是上海,往往意味着某种危险的诱惑和潜在的邪恶,是对道德和革命意志的一场考验,比如《霓虹灯下的哨兵》。
交通违章、乡下人迷路、社区食堂与卫生清洁运动、看电影、公交车、旅社,都是很典型的城市场景,包括“赶时间”这种体验,也基本只属于城市生活。
大跃进和大炼钢铁作为时代背景,搁在上海这样的城市里,总归有些龃龉与违和,不过从一些细节上——女士们的波浪卷和布拉吉外套——还是能看出革命美学与城市美学在那个具体的历史节点上,达成的某种妥协。
顺带手,还消解了上海作为城市巅峰的独一无二性:老爷子明明有城市里的子女,却住在乡下公社;老罗援助甘肃,竟然把名字都改成了“爱兰”。
约会线和做好事线,后者不断构成前者的延宕与破坏,却在最终玉成了前者。做好事会造成小麻烦、带来小误会,但一定会让你拥有大圆满。很工整的歌颂型喜剧结构。
编剧李天济竟然写过《小城之春》(没错,就是费穆那版)。
以及,上官云珠那气质,真的无可比拟。
又看了一遍,这次是和奶奶。
讽刺喜剧的创作在反右运动后逐渐回退,当然这一说法并不准确,准确说法是,(对阶级敌人)的讽刺仍然继续存在于此后的影片乃至革命样板戏中,而喜剧成了问题。喜剧的问题最终也是笑的问题。在大跃进时期出现了一种所谓的“歌颂性喜剧”,代表作就是《今天我休息》,在我的印象里,这也是十七年中招致批评最少的一部作品了。当然这个印象并不一定对,不过即便抛却这个前提也可以看出电影的症候所在。《今天我休息》呈现了三个应该思考的问题:这部电影的主体是什么样的“新人”?笑是从哪出发的?笑之后残余的东西是什么?
首先回答第一个问题,社会主义文艺应当是关于新人的文艺,可是究竟什么样的人是新人呢?这样的新人不能具有个人主义思想,他也不能对不该抨击的对象加以抨击,他应该做的是无论于公于私都展现出洋溢的劳动热情。这种要求其实同样也是对于观众的要求,因此说社会主义文艺的目的是用新人来规训新人也没错,更极端地说,观众应当在所有的行动之前就辨别出行动的界限与正误。从这点来看,《今天我休息》对于银幕新人的展示确实可以称作准确,马天民是一个无私奉献的正面人物,他是出生在旧社会的孤儿,在新中国成立后找到了家人般的同志关怀,同时也在反右运动如火如荼的1957年入了党,现在正28岁,拥有为大跃进建设而奉献的一片赤诚。
可是从类型定位上来说,这部电影是喜剧,也就是指观众要能发出笑声。电影的喜剧来源也很简单,就是体现在主人公身上一种温和又轻微的“不一致性”,比如他应当休息却工作,导致出了小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洋相。在电影的许多情节中他的这种洋相都旋即被他的正直而驱赶开。留下的只是观众瞬时的有些尴尬的笑。这便是十七年期间反复出现的“应不应该笑正面人物”的问题,按照朱羽的说法,笑的发生是一种“分心”状态,它打开了一个裂隙,在这样的裂隙里,一切都是不可控的,电影作为教导工具的力度被削减了(《社会主义与“自然”》)。有评论者指出这部电影并没能在情节中揭示人物的发展,因此观众在观看后就将马天民的形象抛诸脑后(《喜剧电影讨论集》171页)。问题是,如果马天民本来就是完美的人物,他的存在是为了让大家对他进行学习,这时候再用传统的戏剧理论来要求这部作品,只能说明这位评论者并没有把握住“时代精神”。但是其实这部电影有着更为扭结的创作背景,一方面喜剧的选择是为了更加接近大众,另一方面正如编剧李天济所说这个故事是现实生活的直接反映,而“生活充满欢喜”。因此比起人物的不协调性导致的笑,对于大跃进建设的由心底里生发出的喜悦才是更重要的部分。这也是《今天我休息》没有招致过多批评的一个原因。
如果说第一种笑有着一定的危险性(最为极端的例子反而是建国初所拍摄的《关连长》),那第二种喜悦(或者假装喜悦)则是几乎健康的、没有问题的,可是笑的残余部分仍然有可能导致批评,因此在《抓壮丁》之后的数十年里,不仅成问题的讽刺消失了,有可能引发问题的喜剧创作也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更能引发问题的现实主义创作也无处可寻。
看到最后真急死了,明明误会可以解释清楚的又偏偏不说,还好总算好人有好报
上海50年代场景,曹杨新村,衡山电影院
“喜剧,除了严肃对待之外,应该很好地加强和处理,但加强的主要点不是笑料、噱头及动作和语言的滑稽,而是引人深思的语言和幽默、性格的矛盾及新旧思想的对比。”(鲁韧);“鲁韧导演在中国电影史上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他创造了‘轻喜剧’这个新名词。《李双双》和《今天我休息》两部‘轻喜剧’电影对中国电影发展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今天,我们纪念他、怀念他,更将继承他的优良品行,开拓中国电影新的局面。”(吴贻弓);“把先进工作者的事情都写在一天做,不合理。宣传有劳无逸。”(当年被批)……最妙的是,今天看来,这三段说得都对!https://www.douban.com/people/hitchitsch/status/3789539297/
缘分天注定,马天民和罗爱兰才更有缘分!
大情节,为了一个目标!猜到了老爷爷就是女主的父亲。所有人物都不能作废,都是要为主情节服务的。感觉这个社会太好了……有点乌托邦了......显得并不真实..... 电影院那场戏,最期待会是哪部电影的海报贴在墙上,结果是《青春之歌》。上官云珠在慢慢变老,但气质依然在!
春节小品的节奏。
李天濟編劇的誒.cast好強大!
大跃进
经典!
价值观太可怕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没做,女人的父亲却硬要把女儿嫁给他,因为他对陌生人很好,what the fuck?
爷们儿?纯的??
以近乎令人信服的方式描绘了一个人人都是先进工作者的社会。被压抑(不断被外力和自觉打断)与被承诺(服务社会的公事终究也会推进私事)的休息。
看这样的电影只能感叹人心不古啊~~~~~~~
主人公的私人空间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被公众进入的:比如他的宿舍会被洗衣服的老大娘、姚大嫂、理发师傅随时进入。他的私人休息时间也全部奉献给了他人,安置小猪、维护交通、送别人的孩子上医院,送回丢失的钱包。最终他的爱情并不是由爱情中的双方情感进展所自然生发,而是由对于公众事务的热心无私所决定,只有将个人献给他人和社会,才可以收获作为礼物的女性和象征性的爱情。休息时间也绝对是将私人时间奉献给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对于休息的强调,恰恰是主人公对于共产主义信念的一次次确认,促使观众认同角色,进而认同意识形态。
理想国
虽然有强烈的意识形态色彩,但生动勾勒大跃进背景下,城市人的日常生活,私人空间的公共化,警察的执法意义被淡化,但权力被泛化,私人生活个人感情与家庭被贬低,集体利益是个人利益的前提,上海大变样的口号早在50年代就被提出,但这座城市在空前浓厚的政治气氛下,仍旧那么美
其实应该叫“今天我相亲”,叙事流畅渐入佳境,恰到好处地描摹出大跃进时期的国人风貌。今天看来那个时代的人们虽有些傻气,却是再也寻不回的无私和纯真。
7.5,这部电影最大意义应该是大量老上海电影明星的客串吧,洪警铃、章志直、吴茵,这是他们最后的荣光。
小时候,怕3个东西来抓我,1是大毛猴子,2是拍花老头,3是警察。……看过这部电影之后,觉得警察很好,不应该怕,也不会来抓我。……白色警服蓝色警裤也是儿时的记忆之一,在1984年换成了橄榄绿色的83式警服。……本片是个喜剧,所以今天来看也很好看,也有一定的历史背景。……好莱坞的经典《生活多美好》,和本片结构上是相似的。
3.5 一到大跃进上海彻底从市民-消费型城市变成了人民-生产型城市,仅从片名来看就太明显了:“休息”不过是“生产”的短暂中断,是“非生产”,并非“生产”的对立面。私人空间在这部电影中完全不存在。情感的生发也是机械单一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