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持久的高潮
勒孔特,看过他的烂片《我最好的朋友》,感觉是法国二流电影,但也许有奥图的加盟吧,让我感到了导演的法国性。加上对之前《理发师的情人》的崇拜,看《桥上的女孩》前拉片瞥了几眼,我就知道我又要沦陷了。
果然,这是一部把短暂的高潮尽力延长的电影,帕拉迪丝是那种哭泣时递上手帕也能感动的羽毛一样轻的女孩,她寻求的只是他人的一瞥、温柔的一抱,但正因为所求不多,所以只是获得零星的短暂高潮,直到她遇到奥图——在刀尖上行走的男人,两个短暂的天使融成了一段持久的高潮。
片头一段独白一下子把一切都坦白在观众面前,女孩的性格、电影的特征,加之导演高超的拍摄技巧和台词,把观众也一起带入眩晕中。
帕拉迪丝的表演不错,但如果让年轻时的比诺什出演可能更好。
——让我来改变你吧,好么,把你变成乐观、快乐生活的女人,就像夜晚的女王那样
——那白天做什么好呢?
——将来,我觉得就像坐在等候室,坐在长凳上有风从门口吹进来。赶路的人都从窗口走过,担心赶不上车,谁都不看我一眼,那是因为在别的地方有人等着他们。我只坐在那里等着
——你等着什么呢
——等着某件事的发生
桥上的女孩=热内+王家卫+泰西内。首先想到的是让-皮埃尔·热内的《天使爱美丽》,连车站都是同一个的。摄影和音乐像王家卫,女主角温柔程度和悬念程度像泰西内。
就像颐he园的余虹、阿飞正传的张国荣一样,帕拉迪丝是如此善良,在她那里,做爱、跳河就是等待,是无脚鸟在风中飞呀飞,直到她遇见奥图,两人才能在风中休息,他们休息的方式就是将自己长久的置于险境的巅峰,恢复生命的轻盈。
2 ) 罗曼蒂克
简单的爱情故事,不过手法和设定富于想象力,情调烂漫诙谐,DANIEL的沧桑内敛搭配VANESSA的童颜跳脱满有火花,飞刀段落着实拍出了不是高潮胜似高潮的销魂感。
音乐应景而煽情,印象深刻。
其实这片子对我来说太过轻盈,但VANESSA在当中真的气质又美丽。作为她的多年歌迷,实在无理由不将其珍藏。另外,她每次说台词尤其是长串的法语都酷似鸟叫(虽然法语本身也象鸟叫但她比很多人都酷似!),笑死,简直无人能及(不含褒贬)~~~且此片让我再次认定,自己已彻底习惯DANIEL那张如同被胡乱踩踏过再随手捏出五官的脸,竟开始认为他又MAN又酷又迷人,果然才华才是王道么?哈哈哈哈哈~~~~~
3 ) 拉出去放了
导演是我很讨厌的一位,包括这部以及雪地里的情人,都是我很不喜欢的片子,也因为他,而从来没有过的开始讨厌比诺什。
通常意义上而言,法国片子因为其情绪思维的进化比较深而都带有一些做作的成分,但做作如这位导演的,未见。
一个很简单的故事附加于一个飞刀的噱头,过程拍的乏善可陈,尤其是飞刀关联做爱一环节,痕迹太深。
4 ) 《桥上女孩》电影剧本
《桥上女孩》电影剧本
编剧:塞尔日·弗里德曼克
编译:何振淦
(编译者按):阿苔尔开始投入积极生活,但地不幸在恋爱上受挫,遭人抛弃,愤而投水自杀。有幸被杂技演员“飞刀”卡波救起。出于同情,决定收地为自己节目的搭档,带她到各地巡回演出,可是在演出过程中,阿苔尔始终执著地认为“爱的机遇”,有时却随意与人厮混;但卡波始终重视友谊的纯洁,排除干扰,心无杂念,规劝阿苔尔放弃虚幻观点,正视现实、相信友谊。但阿苔尔最后决定,不能与卡波继续这样生活下去。卡波却深信,唯有他对阿苔尔的这份纯真友谊是永恒的。
作者在编写过程中,逆剧作的所有旧传统,强调创作的随意性,主张作者的主现想象,因此形成当前法国电影界所主张的“后现代主义”。仅供参考。
影片于1999年正式上映后,曾受到法国评论界的广泛关注和好评,该片于2000年被法国“恺撒大奖”提名为最佳导演、最佳男女演员、最佳摄影、最佳剪辑奖。法国《电影手册》认为歌颂友谊的题材并不鲜见,但以这种方式来赞美纯真友谊对生活的重要意义是富于独创性的。
1.电视台播音室。
这是一家地方电视台,诚然设备并不先进,有多项设备都是一般产品。
电视台的播音间,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当时正在播放采访录音。
此时,被采访者是一个青年妇女,她似乎是阿苔尔。采访者是一个中年妇女,她是个记者,显得很干练。在采访过程中,有一个妇女不时地插话,作些解说。
我们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她也不是影片中的人物,暂且以录音者出现。
妇女:“阿苔尔,请讲吧!”
阿苔尔:“……可以,我讲啦。”
妇女:“你,22岁,还差两个月。”
妇女(继续):“很早你就不上学,准备积极投入生活,是这样吧?阿苔尔。”
阿苔尔:“是的,投入积极生活,并非完全如此,那是因为那时我遇见了一个人,也许是我和他在一起,才停学的……总之,我离家出走,我宁愿和一个男孩生活在一起,而不愿同我的家长一道;他被介绍给我家庭后,我就跑出来了,总之,是偶然的。”
妇女(插话):“是需要自由?”
阿苔尔:“噢,是自由?我不清楚,主要是同一个男孩生活在一起,你看……因为,我年轻时,我就想,生活就该在做爱的那一天开始,或者更早一点开始的,那时什么也不懂……那时,第一,我们都有兴趣这么做,在一起,生活就开始了……但问题是,一切可开始得不好。”
妇女(插话):“但是,你同这个男孩相处得不好,为什么开始得不好?”
阿苔尔:“因为,他对我并非永远如此,一开始就不好,以后更坏,我总是倒霉,你知道,粘苍蝇的胶带,转圈的,可是被粘上的,总是我,没有一只胶带能放过我。你应当相信,有一些人就像橡胶带一样的,为了让人松弛一点,我总是倒霉。我尝试了一切,都失败,我或者碰上胶带,或者是干了傻事。”
妇女(插话):“阿苔尔,这一切你怎么解释?”
阿苔尔:“对新闻界,这无从解释,或者如果你愿意,可以像用耳机一样光听吧!”
妇女(插话):“这个男的怎么样了?”
阿苔尔:“哪一个?”
妇女(插话):“第一个,就是同你出走的那一个……怎么没有到头?”
阿苔尔:“完蛋了。”
妇女:“但是,你失望啦?”
阿苔尔:“噢,不,相反,这也是问题所在,因为,如果不是这样,我也许今天就不会在这儿了。总之,也许是第一次,不是太随心所欲……”
妇女(插话):“对,第一次,总不是容易的。还有,如果你们当时不随心所欲,那是因为当时两个人都太年轻了。”
阿苔尔:“不是,因为当时我们是在一家加油站的厕所里,那儿不是太方便。我不知道你是否试过……”
妇女(插话):“没有。”
阿苔尔:“那儿不太方便,主要是在汽车道上……当时想停止,因为我以为爱情故事总是在海滩上进行的,但是,停止并非是一个好办法。请注意,这也是很正常的,该总结,这是好办法,事实上我永远没有总结过……而且,总是那样,每一次当我干得太快时,我就不考虑,这是我的毛病。”
阿苔尔换了一下坐姿后继续说着。
阿苔尔:“幸好,有人收留了我,要不,我想我是可能死在卡车下,或者采取别的办法了。”
妇女(插话):“谁收留了你?”
阿苔尔:“我不能告诉你名字,因为他是位已婚者,是个心理学家。再说,他被一股沮丧情绪所感染了,他立即跟我分析,以便让我恢复精神正常,他是那样分析,他甚至以为我是怀了孕落下水的。但是,一下子,好像又是阑尾炎……总之,这是一种说法,因为,同一个麻醉师(即心理学家)在一起,人们不能多说什么。”
妇女(插话):“你同麻醉师有问题?”
阿苔尔:“没有,他很好,再说,他很可爱,有礼貌,我甚至可以跟他到天涯海角了,人从表面上看显得粗鲁,却又是可爱的;实际上并非如此,这是很容易摹仿的,他同我说,我给他的印象就像谷恩特罗(位于法国北部的一个城市)的一只玻璃杯,但谷恩特罗的玻璃杯,它让我们看得晶莹透剔,能看透一切。但他走了,他说是去打电话的……”
妇女(插话):“给谁?”
阿苔尔:“我不知道,因为他一直没有回来。当时,我们是在一家餐馆中,我知道餐馆还有个后门,因此我一直等他,到餐馆打烊,老板就住在楼上,他听到了关门声(老板走近我)这家伙的手很温和、柔软。手在抚摸我,使我相信抚摸的一切。我就是这样进入了积极生活,总之,我变成了老板的接待员。”
妇女(插话):“接待员,这等于什么?”
阿苔尔:“一开始主要是接待,同众人微笑。作为这种工作并不很复杂,但是微笑,这很快给你带来想象的感染,而且在里莫杰市,那儿有很多男人,从外表看他们显得孤独,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法官对我说,这是法国的一角,在法国有更多绝望的人,跟你说了吧。”
妇女(插话):“什么法官,阿苔尔?”
阿苔尔:“当餐馆关门时,管我的那个人,关门主要是由接待员负责的,但‘法官’也是一个。”
妇女在一旁注意听,阿苔尔还在说。
阿苔尔:“这是一样的……,他很厉害,不管我,即使是在一家旅馆的房内,那里没有枕头,没有电视,没有窗帘……请注意,他没有什么,当他知道,我哭得泪流满面双眼红肿后,他把他的手绢给了我……后来,他就走了……”
阿苔尔说到这里,低头沉思,在想什么。
阿苔尔(继续):“也许我不配得到更多,这是在哪一本书中写的,我不记得,有人是为哭活着。我从没有一天有我自己的东西……我都相信人家答允我的(她沉默了一阵),但我什么也没有得到、也没什么成就,既不能替人干什么,不能替人算账,既不幸福,也没有真正不幸,因为,一旦损失什么,人肯定是会不幸的,但什么也不属于我自己的,只是我缺饭碗……”
妇女(插话):“阿苔尔,你怎么看你的未来?”
阿苔尔(沉默一阵):“我不知道……我小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长大,我愿意长大而很快变老,现在,我不知道这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了……(她双眼噙着泪水,似乎想哭)我眼前,像是在一座火车站的大候车室中,很宽敞,空气舒畅,有坐椅,窗外有许多人来去匆匆,但不看我,他们都很忙,他们纷纷乘汽车,都各有去处,有人又回来了,而我就坐着,我在等候。”
妇女(插话):“阿苔尔,等什么?”
阿苔尔(长时间沉默):“等什么事情出现。”
喇叭声及其它声音,混杂地出现在周围。
2.巴黎的一座桥上。夜晚。
江水滚滚流过,流水带动微波。
阿苔尔一动不动地站立在桥头上。观光船的灯光照亮了周围,阿苔尔戴着一顶贝雷帽凝视着塞纳河上的黑夜,眼睛满盈泪花在远眺河面。河水的微波闪闪,船只的灯光也在闪烁,船只在欢乐笑声中驶过。阿苔尔凝视着船上欢悦的人群。
船只驶过后,阿苔尔缓步前进,她已沉浸在遐想中。她似乎还未准备接受这情境,她紧紧头上的贝雷帽,船上的余音继续传来,远方可以看到俄式教堂尖顶的轮廓。阿苔尔背靠着桥的栏杆,并紧握栏杆。
突然传来卡波的声音。
卡波:“你活像个要干傻事的姑娘。”
原在凝视江面的阿苔尔转过脸来寻找黑暗中传来的话语声,似乎想看清是谁。
卡波却一直在凝视她。
阿苔尔:“不,不,谢谢,还行。”
卡波:“不过,你在绝望地眺望……话要说回来,你在玩什么?是搞正面的还是反面的?”
阿苔尔在一旁,抬起头,满脸表现出绝望的神情。
卡波:“你相信什么?等谁?”
卡波未等她回答,继续以一种责备的口吻说:“谁也不等,我从不等待什么,我也不会从今天开始等待的,你到底几岁了?”
阿苔尔未作答,卡波继续问道:“你有重病?你缺肝,缺一条腿?”
阿苔尔:“不,我只缺点脑子,因为我害怕竟有如此局面。”
卡波:“是啊,就是这个局面了,你以为怎么样,会让你发烧?”
阿苔尔低下了头,似在沉思。
突然,她慢慢地看着卡波。她始终抓着桥栏。卡波站在另一边,等着她回答,她仍在思考,在犹豫,塞纳河的流水在闪闪发光。
阿苔尔:“我必须思考,就得是这样。”
卡波:“不行。你说得对,思考一下傻事,这可能对你有所帮助。”
阿苔尔:“但是这不容易,因为想傻事这可不是我的强项吧?甚至我是因为这一点,我才在这儿的。你看……”
卡波:“你知道,我看到一切?我看是浪费……我可不愿接受。”
阿苔尔:“但浪费什么?”
卡波:“但是,你……灯泡还亮时,人家是不会扔掉的。”
阿苔尔:“对啊,灯泡,如果是霓虹灯,只是一会儿,你得注意……”
卡波:“你在这一点上,是走得太远了。”
阿苔尔(自感有点过分):“噢,别讲这个了,求求你了。我是走到头了,你不懂吗?”
卡波:“什么走到头了?你看你,你的路还没有走呢?你只是碰了一个坎,就是这些,有什么了不起。”
阿苔尔:“但是自我出生以来,就在走坎,我命不好,坎走不通。”
卡波:“不是的,你以为这是什么,你看到什么?会让你走向大河。再说,我肯定这是你第一次计划吧?”
阿苔尔:“我总不能在桥上度过一生吧?”
卡波:“我就是。”
阿苔尔(吃惊):“干什么?你想跳河?”
卡波:“不,不是。我是工作太烦。”
阿苔尔:“你在等谁?”
卡波:“搭档。一些不再怕丢掉什么的妇女,这是我的活计,总的说来,我在这儿找到她们,有时,就在高塔上,主要是在春天……冬天,她们都喜欢桥上……”
阿苔尔:“就像我。”
卡波:“不,不,不像你,我说的她们哪儿都有,她们已经经历了人间的一切……”
阿苔尔(感到困惑):“但你是干什么的?”
卡波:“我有时失手了,视情况而定……平衡问题。”
卡波说完,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折叠刀,放在左手,用力把它折断,发出断裂声。卡波随即把刀刃举到自己的脸部左右晃动,然后掷出断刀。
断刀被投进他前面的木头处。阿苔尔十分惊吓,她随即抬头注视卡波。
卡波从远处望着断刀。
卡波:“过了40岁,飞刀就变得没有把握了。所以我就在桥上恢复锻炼,我愿意为大家露一手。如果你愿意出头露面,我可以让你试试。”
阿苔尔(一怔,她禁不住后退了一步):“不,不,多谢了,我自己单干。”
卡波:“单干。但是,8天内,你只是在这儿远眺对岸。”
阿苔尔:“如果我看到你时,你没有带上你的建议,你的尝试,你的玩意儿,像我这样一个碰上麻烦,手扶栏杆的姑娘,想想就算了,让她过去吧。”
卡波:“……不,不。我从不和我当‘靶子’的女人睡觉的。”
阿苔尔:“对啊,但这是你的问题。我一生中有我的童话。谢谢了。”
她说罢,转身,对着河面,脸上出现失望和不安的神情。
卡波:“如果你愿意,那就跳吧,你跳了以后,又怎么样?”
阿苔尔(远望空间):“我会看得更清楚。”
她说完,吸了一口气,跨过栏杆,伸出左腿一跃而落入黑暗中,落入河面,发出一阵声音。
卡波一怔,随即俯身观看。河面黑沉沉,什么也看不清,他感叹地说:“她是有点傻啦!”
3.塞纳河。
夜晚,在塞纳河的河面上,一个人体时隐时显地挣扎着。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救护车警铃声。
两个救护员跳下救护车,急忙向卡波的方向奔去。
卡波躺在大块石头上,一言不发,紧闭双眼。一个救护员急忙地从手提包中取出氧气面罩,放在卡波鼻子上。
卡波用力挣脱,拒绝接受面罩。
卡波挣脱面罩,愤怒地说:“我不吸,你必须告诉我怎么做吧!”
救护员取下面罩,急忙举起几个指头在卡波眼前晃动,并问着……
救护员甲:“你记得你叫什么吗?”
救护员乙:“我有几个指头?”
卡波粗声粗气地答道:“我讨厌你们的指头。”
救护员取下面罩后,缓慢地对卡波说:“你有过休克,吸氧吧。”
卡波又挣脱了救护员的面罩,说:“我没有什么休克,我有免疫力。”
卡波未说话,有意无意地自语:“3分40秒。”
救护员甲:“什么3分40秒?”
卡波接着说:“3分40秒。”
卡波接着明确说:“3分40秒。巴塞罗那队4号。欧洲纪录,那就是我。”
救护员甲:“那好,好好躺下,呼吸吧。先生。”
他护着面罩,低声地嘀咕了几句听不清的话。
救护员甲:“为什么你跳河?”
卡波不安地隔着面罩问:“他说什么?”
救护员乙:“你们是一家人吗?”
卡波还开玩笑地说:“是的,我是母亲。……”
救护员乙:“是你从水上救出她的吗?”
卡波:“是的,天太黑了,看不清是谁的错,是不是?”
阿苔尔在岸上,突然张大了眼,神情懊丧。
4.急诊室。
这是区政府下属的一家门诊室。
专为接纳一般临时的受难者,如车祸,自溺者,大凡不是重病号的,就送到这里急救治疗。如果这里的门诊室不能治疗的,则转送较大医院,阿苔尔和卡波系自溺被救者,所以,先送这里诊治,以便观察其情况。
大门急促地被打开,两个救护员推着两辆车,快速地进入。
进入房间后,躺在担架上的卡波坐了起来,仰头对躺在病床上的另一个人说:“你是新来吗?”
病人:“我来了两个月啦。”
他不满地侧身转向床的另一侧。
房门又响,两个女护士推着又一辆车进入。
那是阿苔尔躺在担架的小床上。
卡波见到是阿苔尔,便说:“换个地方吧,这儿都是溺水者。”
护士将阿苔尔的床推向右侧的病床间,随即蒙上了一条白床单。
病床上的病人侧身问卡波:“你从哪座桥上来的?”
已躺在低部的卡波随意说:“是一条小河,在皮尔·哈凯姆那个方向。你呢?”
病人乙:“索尔菲尔诺桥,你是精神分裂症?”
卡波:“忧郁症。”
病人乙:“你是第一次跳。”
卡波:“同她是第一次跳。”
病人乙继续说:“你看她,说实话,她有这么大的眼睛,这么漂亮的屁股,你甘心跳入水中吗?”
病人:“我看不出有什么关系,根据情况而定。”
卡波:“什么情况?你不说,但是,她对这个蟑螂,怕的样子,这不行。”他转头去看阿苔尔的床位。
阿苔尔张眼望着高空,微微一笑。
卡波(对阿苔尔):“你还能笑?”
阿苔尔:“你认为是时候吗?”
卡波抬头笑着注视一下邻床的病人生气地说:“甚至是一笑或永远不笑,你该留下指甲和脚趾印迹,一旦进入冰箱,就算是死去。”
他躺下后阿苔尔也生气地说:“不论怎么说,我该知道。”
卡波便起身说:“知道什么?”
阿苔尔反驳说:“我注定是失败的,我什么也干不了,连跳下去淹也淹不死,总是这么样的。”
卡波:“那好啊,大提琴,我一下子就拉好了。”
病人甲(对阿苔尔):“你们别争啦,有一天你会成功的。”
阿苔尔:“算了,别说啦,我永远没有成功的机遇了,没有必要坚持自己,证明是……”
卡波爆发了愤怒,他突然坐起身来,掀开床单,大声说:“什么证明?”
卡波从床位上下来,边走边对阿苔尔说:“不对,跟我走吧。”
病人甲:“不行,她还没有暖和过来。你看得很清楚,她身体还坐不起来哩。”
卡波突然用手掀起阿苔尔的床单,指着她说:“机遇!机遇!但是,你以为是什么?像感冒病人一样呆呆地望天空就能抓住吗?那你必须去找,必须挪动屁股,要下决心,有愿望,机遇得自己去找的。娘子!”
阿苔尔:“但是,上哪儿找去?要饭去;我可是见得多了。我都不知道这像什么?”
阿苔尔起床,卡波同阿苔尔两人站立在门前对视着。
卡波(安静地):“看我。要我表演给你看吗?”
他离开眼前的阿苔尔,瞟了病人甲一眼,让阿苔尔一人站在门口。然后卡波缓缓走出房门,阿苔尔急忙紧跟上去,两人走上了一条走廊,阿苔尔似乎有意远离他一步。快到大门口了,一个小护士突然出现在柜台前,便问道:“先生,女士,你们去哪儿?”
两人顿时停步,卡波在左边,转身看了阿苔尔一眼,带着某种疑问,阿苔尔也停步不前……这时有一只苍蝇,嗡嗡嗡地飞过天花板。这嗡嗡叫声吸引了阿苔尔的视线,然后也吸引了卡波。苍蝇突然停留在天花板上,卡波注视了阿苔尔,然后他又去看苍蝇,不知该怎么回答。
卡波突然对女护士说:“给我三块。”
女护士(惊奇地):“三块什么?”
卡波:“三块糖,三块。”
女护士急忙从柜中取出三块方糖和一只杯子,放在柜上。
卡波对女护士的惊问不作任何回答,却对她指指自己手上的手表,说:“如果你赢了,表就归你了。”
女护士更不明白了,她继续说:“我赢了?”
她等着卡波的回答。卡波乘机转向他后面的阿苔尔,并且说:“或者是你。你相信吗?”
阿苔尔也不明了地问:“我赢什么?”
卡波:“相信机遇。”又对女护士:“机遇。”
女护士(似懂非懂地):“哪好吧!”
卡波:“没有好。该知道,人们要什么,否则就不如回家去。”
女护士(似带歉意地):“可是,我在班上。”
卡波(用手指着一块糖对阿苔尔说):“想想这块糖吧……”
阿苔尔迷惑不解地站在卡波对面。
卡波:“别想等它,就像性命枚关一样。”
阿苔尔正在看停在天花板上的苍蝇。一声不啃,却似想说话。
卡波突然伸出手指放在嘴上:“嘘!”
阿苔尔为这嘘声感到不解,但苍蝇突然飞了,向离他们不远处飞去。
阿苔尔和护士都想说什么。卡波却说:“注意!”
女护士脸上出现某种恐惧,禁不住以手掩面。
阿苔尔也带上某种不安的神情,看着卡波,似乎在疑问为什么。
卡波用手臂的上方看表,脸上露出笑容。
卡波:“2比1,这仅仅是开始。”
阿苔尔面露笑容,她似乎从未这么笑过。
苍蝇继续在糖块上爬。
5.马路上。
卡波和阿苔尔离开医院,轻轻地关门。
阿苔尔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新表,慢慢地跟着卡波走着。
卡波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取出一根烟,对身后的阿苔尔说:“怎么啦?”
阿苔尔摇晃了一下手臂,让他看表,说:“表正走着哩,有点快,也许是表链的问题。”
卡波:“不会,你准时吗?”
阿苔尔:“这。比我更准时,你发现吗?”
两人沿着医院的铁栅栏走,栏杆上方有一块大字写着“急诊”。
阿苔尔:“还是让人恶心。”
卡波未予作答,便乘机说:“我建议百分之25,你行吗?”
阿苔尔:“好,多谢了。”
卡波:“没什么。”
阿苔尔:“百分之25什么?”
卡波:“我收入的百分之25,可以每晚改变,每晚不一样,很多时候,让人惊喜。你没有什么传染病吧,包括反应迟钝、字音混杂,听觉混乱等等。”
阿苔尔:“不,我正常,除了右眼有点问题,视力不如左眼强。”
卡波:“眼睛不重要。你见得越少,就越不害怕。你知道,你的血型吗?”
阿苔尔:“我想是AB型……干吗?”
卡波:“出了事故,如果急救及时,如出血性治疗,就可以带来更少麻烦。”
两人继续走着。卡波看到一辆出租车,他拦下,打开车门,阿苔尔不安地看了他一眼,进入出租车。
卡波走入车门前,对阿苔尔说:“你带护照了吗?”
阿苔尔微微点头。出租车发动。
出租车驶向巴黎里昂车站。一路上都是人声鼎沸,远处,一台高大的时钟在当当作响。钟面上指着6:15。
卡波带了三件行李,买了车票,将行李交给行李员。在行李中,有两只长旅行袋,一只小木箱上写J.M.G,这是卡波的全部家当。
在行李员的带领下,他们信步来到入口处。
卡波(对检票员):“还有她。一共是两张。”
阿苔尔看了卡波一眼,微笑着对他说:“里面是什么,你搬家啊?”
卡波取下行李员车上的小木箱放在地上,然后打开箱盖。
露出放在箱上的六只排列整齐的男表。
阿苔尔感到不解。卡波取出装表的一层,露出了下层。卡波让阿苔尔看到了排列整齐的几把刀。
阿苔尔取出一把观察了一阵,就问:“你就掷这刀?”
卡波:“你以为掷什么?掷小尖刀吗?”
卡波放好尖刀的上层,对行李员说:“22号车厢,拿的时候请勿摇晃木箱。”
行李员:“放心,先生!”
卡波想盖箱子,但被挡住了。
卡波(吃惊地):“怎么啦,有一块东西。”
阿苔尔急忙看箱子未置可否:“怎么啦?卡住了?”
卡波:“你看什么东西挡住了?”
阿苔尔:“不会吧。”
卡波:“总之,不是飞刀的问题,是靶子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阿苔尔,你……,我感到你也有绝妙的办法。我以后告诉你。”
卡波锁好箱子,沉默无言;阿苔尔默默地站在卡波后方。
卡波:“一个小试验,你就安静了。”
阿苔尔(惊奇地):“我不明白。”
卡波随即上火车,阿苔尔也上车。
6.里昂车站停车场。
这是停车场的内部停车库,很宽大,但光线不好,偶然有车辆驶入,光亮闪闪,照亮了四周。
在停车库的一角,阿苔尔背靠在墙上,纹丝不动,她背后是一块木板,她像在等待人。
她对面十余米处,是卡波。他手持几把刀,准备掷飞刀。
阿苔尔紧闭嘴唇、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卡波伸了几次手臂,然后就弯转手臂像是作准备工作,先试练一下自己的臂力,然后又拿起刀,折起来,看看刀是否合适。
待一切准备就绪,他又舒展了一下身体。
阿苔尔始终纹丝不动,紧闭双眼、闭气,在等待。
卡波见状,便迅速掷出飞刀。
飞刀钉在阿苔尔身后的木板上。
卡波随即又掷出第二把刀,刀也迅速钉在木板上。
阿苔尔还是屏住呼吸,她已处于半昏迷状态。
突然,卡波大声呼叫惊醒了阿苔尔。
阿苔尔:“啊……”
阿苔尔才睁开眼。她看到卡波在笑,她皱着眉头,又闭上双眼,准备接受第三把刀。
卡波看她手抓斧头,手臂在蠕动,一脸不满,显出恐惧之神色……
卡波看出她的神情不安,便问:“怎么啦,有事?”说着卡波向阿苔尔的方向走来。
卡波:“怎么啦?出什么事?”
阿苔尔:“停下,不行。我被刀碰着了!”
卡波:“是啊,你显然是太紧张了,就是这么回事,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阿苔尔:“是我的大衣碰到了,我的大衣。”
卡波(拔下钉在木板上的两把刀):“不论怎么说,我带你去的地方,你不需要了,那儿天气总是好的。”
阿苔尔:“说实话,带上肚子上的两三把刀,那算是漂亮吗?”
卡波:“向你说清楚,我从未伤过人的肚子。”
阿苔尔离开木板,独自边朝左侧走去,边说:“但是,即使这样,我不干了,干不了。”
卡波(讽刺的口吻):“怎么啦?你有别的计划了?另一座桥,煤气管?一把手枪?”
阿苔尔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似要离去,但是她还是说:“不过,你的玩意儿,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我没办法。”
卡波见状,设法阻止她:“相信我。”
阿苔尔:“噢,我相信,干吗?”
卡波急忙拦住她,缓和地说:“求求你了;你的身材同我的技术,我们会压倒别人的……你愿意打赌吗?”
阿苔尔:“压倒谁?”
卡波未予作答。
7.一条隧道。
这是一条隧道口,火车飞快地出了隧道,快速地驶走。
8.火车上。
卡波躺在一间包厢的门前,他的头枕在旅行袋上,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卡波的双腿伸出了包厢,像是一根木棍拦住了包厢外的过道。一个妇女的腿部跨过走廊,这时又来了一个穿制服的男子。
他是铁道管理员,他看了卡波一眼,敲了敲包厢的玻璃窗。
管理员:“先生,票子?”
卡波:“在大衣左边的口袋里。”
管理员:“你挡道了,先生。”
卡波:“你又让你那倒霉的坐椅压了我的腰啦……太麻烦了……”
阿苔尔的一只手,戴着手表,放在卡波的左侧。有一个男人的手在取她的表,想看。这是个士兵。
阿苔尔在一旁说:“表是不锈钢的……”
阿苔尔和士兵,两人坐在火车小酒吧上,正在交谈。
阿苔尔:“后来是密封的,直到250米。”
士兵:“你说潜水?”
阿苔尔:“我刚开始。从昨晚才开始的,不算深。”
士兵:“第一次不能硬来,慢慢地下去,不能超越。”
又转到包厢房。
卡波从另一侧面注视着两人,他见到阿苔尔在微笑。
阿苔尔:“你相信运气吗?”
士兵:“相信。”
阿苔尔:“为什么?”
士兵:“因为你有高耸的胸部怪吸引人的,因为我感到会出事。”
阿苔尔:“什么事?”
士兵:“两个人暖昧的事……因为我搞心速论,在30秒钟内,我能让你的眼睛按我的兴趣旋转。”
卡波继续注意阿苔尔带着执意微笑的脸。
阿苔尔取下自己的眼罩,突然快步走向走廊,然后转眼眺望包厢内。她又在包厢的门口观察邻间。那里有三位旅客,但阿苔尔未同她们招呼。
卡波从自己的包厢低部走向阿苔尔,满脸不悦。阿苔尔背向着他。他也未招呼阿苔尔。阿苔尔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卡波默默地走向门口的厕所,去开门。
阿苔尔(在里面):“有人。”
卡波站在厕所门口,随口问道:“忙什么?请开门,我感到你还在干傻事。完了没有?”
阿苔尔:“没有。”
一个妇女走到厕所门口打断了对话。
妇女:“对不起,先生。”
卡波(听了听厕所的门):“同这些家伙在一起,总是拖时间。”
妇女(对卡波):“对不起。”
卡波:“如果她带些什么,她带些什么……”
说着,厕所门打开,阿苔尔穿着一件露肩的衬衣出现,卡波满脸不悦地说:“你带些什么?”
阿苔尔:“带什么?”
阿苔尔打开了门,卡波看到里面的士兵正在穿衣服。
卡波:“你带什么?”
阿苔尔:“带什么?”
卡波:“没有。但是按你的想法,当你同第一个人紧闭在厕所时,你一般都带什么?带基埃斯球?或者戴假牙?”
阿苔尔:“不是第一人,他在搞心速论。”
卡波:“那又怎么样?”
阿苔尔:“他心跳得厉害,我也一样,多少次我需要,我乐于有人抱着我,我需要有点温暖!……后来就这样,我也许被抱得太紧了……我没考虑。”
士兵:“我也没有,没有考虑。”
卡波:“好啊!说什么?你们两人是互相搭配的。你们俩是在脑充血的保护下,是不是啊?……”
阿苔尔:“但这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解决办法,只能有些过分了。”
士兵:“有些过分?”
卡波:“你看她衣服都开裂了。”
士兵想夺门出去,但卡波拦住了他。
卡波:“不行。就没有事啦?你到哪儿都可以说有些过分,但到别处去做!”
卡波放下左臂,让士兵出厕所。
士兵:“但你是谁?”
卡波走近士兵,看着他。
卡波:“一个神仙。你没看见?”
卡波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阿苔尔:“我还不习惯?”
卡波:“不习惯什么?”
阿苔尔:“说‘不’。我该控制些。就像想戒烟的人,看起来,是最初的8天最难熬,后来他就不想了。”
卡波:“你也许该试试咬口香糖。”
阿苔尔:“我不知道。我就做不到。”
阿苔尔在走廊上,走近窗口,眺望车外的景色;卡波也来到窗边,同阿苔尔一样,看着窗外……
阿苔尔:“男孩们在看橱窗里的漂亮时装时会装模特儿。有时我也想像他们一样,试试。你认为我不正常?”
卡波:“比任何人都正常……”
阿苔尔:“怎么控制?我感到我是去了那儿,我总选错方向。”
卡波:“但是,没有错误的方向,只有错误的相遇。我想让我成为某个人,你明白什么意思吗?某个人,一个可笑的人,一个对他来说一切都是轻而易举的人,我要让你成为灰姑娘,迪巴法拉王的一夜皇后。”
阿苔尔看着他,微笑起来:“那白天呢?”
9.蒙迪·卡洛城。
这是蒙迪·卡洛城,到处是白色宫殿,靠近海边。一辆出租汽车沿着海边行驶,驶过城堡。
出租汽车沿街边停下,卡波和阿苔尔下车,继续前进,走到一座旅馆式建筑前,卡波进入大厅。
10.蒙迪·卡洛街上的理发馆。
理发馆内,一切都是白色的。一个女修指甲员坐在卡波的左侧,正忙着干活。一个女助手在镜中出现,他身边是一个理发师。镜子中反映出五个人物,其中包括卡波,他手拿着烟卷,袖子上卷,注视着阿苔尔。
理发员用梳子梳阿苔尔的头发,理出一小撮,用剪刀剪去,继续理发。
卡波从右边看着镜中的阿苔尔,从镜子中,也可以看到理发师和女修指甲员。都在忙着自己的活。阿苔尔笑着抬头仰望上方。
11.理发馆门口。
阿苔尔和卡波走出理发馆。她在欣赏路边的花草。卡波在她左侧朝前走去。卡波突然转身,发现阿苔尔正在走来,便独自先走了。
12.服装店。
卡波坐在休息长椅上,注视着阿苔尔。
阿苔尔接着又发现柜台上放着装有皮毛的女长装,她有兴趣地注视皮毛,然后要售货员取出给她。
阿苔尔双手接过女售货员手中的长衣,在她指引下,走进“试衣间”当她进入前看了卡波一眼。
在试衣间内,阿苔尔穿上长裙,在照镜子,抚摸皮毛。
这是件黑色礼服裙,她透过试衣间的幕布的缝隙看到了卡波还坐着在抽烟。脸上有了某种不耐烦的神情。
阿苔尔还在观看自己穿上黑礼服的神韵,她以舞步姿态展现镜中的自己,她有一种莫名的神态。好像在说:“这是怎么回事?”她羞涩地笑了,她用手触摸自己,欣赏自己的胸和臀部,包括双腿,发现幕布有点敞开了,她急忙拉上幕布。
13.化妆品店。
这是蒙迪·卡洛城的一家化妆品店,店不大,但柜台上下放满了各式化妆品,有各种粉质的化妆品样品,有油质类化妆品、有口红、香水等样品,似乎这是一家高档的化妆品店。
卡波与阿苔尔从近处步行来到,卡波从左侧走进店内,径直走到柜台前,很熟练地拿了一支口红的样品,递给阿苔尔。
阿苔尔微笑看着,接过卡波递给她的口红,看了一眼颜色,仰首注视卡波,接着走到柜台上的镜子前,试抹起来。
不久,卡波随阿苔尔走出店铺。
两人穿过熙攘的人群,走过行人道,朝装有大玻璃窗的服装店走去。
在玻璃橱窗内,有种种男女服装。
阿苔尔站在橱窗前,审视了一会儿。卡波站在她身边。
大玻璃橱窗上反映出蒙迪·卡洛街上的情况。
店内,有两座自动扶梯。卡波向阿苔尔招手上楼,然后走前了几步,独自步行上梯阶。阿苔尔也跟上,露出笑容,显得十分偷快。
上了楼,阿苔尔首先看了一条装有羽毛的女裙。阿苔尔笑着抚摸着裙子上的羽毛。
14.大旅馆正厅。
这是一家星级旅馆。门外有了遮雨棚。旅馆门外,有穿制服的服务员和拉门员,为的是接待顾客。
正门有转门进入大厅,正厅一旁有顾客登记处,柜台里侧有服务员彬彬有礼地笔挺站着在等待顾客。
卡波走到柜台前,管理员取出登记簿,交了钥匙给卡波,他便在坐椅上,安详地抽烟。
他发现阿苔尔带着微笑在看其他旅客。
卡波:“怎么啦?如果想认识人,厕所就在右边。”
他用头指示了方向。
阿苔尔:“人家冲我微笑,我是讲礼貌的。”
说着,卡波首先从坐椅上站起,朝房间走去。
卡波:“我担心同你在一起,礼貌总是在一张床的背景上结束。”
阿苔尔:“不,显然,如果你到处看到邪恶。”
卡波:“不是的,不是到处,不是……如果你可以靠右一点挺腰,露肩,下巴带一点挑衅性,神态坚定一些,我会非常感谢你。”
阿苔尔:“坚定什么?”
卡波:“感动人,刚才看你的人都爱上你了,第一把刀飞上去的时候,他们都动心了。”
阿苔尔:“不会的,不要太关心,当他们看到你时,他们都被感动了……”
卡波:“在眼皮底下再加一笔黑(自我描绘)你的视线就显得不安,有点悲惨了……就不太好了。”
阿苔尔:“你认为我目前已经有点悲哀的神色了?不必再加了。”
卡波:“按你的意见……”
卡波指着前面的电梯,问道:“三座中的哪一座?”
阿苔尔(指右面的那一座):“右面那一座。”
电梯停下,走出一个女顾客,手提一只旅行袋。
卡波(首先上电梯):“你看吧,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两人进入电梯。
15.卡波房间。
电梯升上三楼,停下。
一个旅馆接待员站在电梯口,接待卡波。
卡波和接待员来到卡波房间门口。
接待员:“先生,请出示你的信用卡,我们划一下。”
卡波:“不必要了,不必要了。”
说着把自己的行李放在行李架上。
卡波:“不划了,付现款,我明天付清,全部付清。”
接待员:“先生,我很不安。我们这儿……”
卡波:“认真的,认真的。”
他们进入房间后。卡波看到阿苔尔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在梳理头发。卡波对接待员,指着窗口说:“你认为我能带着行李,从那儿出去?”
卡波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镍币和一些钞票,放在桌上,不安地观望四周。
16.阿苔尔房间。
阿苔尔还在梳理头发,她未去照看卡波和接待员。
阿苔尔梳理完自己的头发,她先闭上双眼,然后无所适从地环顾四周。
17.马戏团。
这是一家普通的马戏团,演出场地是一家普通仓库改装的,空地上时常会出现的如非洲象,在周围散步,可以听到场内的嘈杂声和阿拉伯音乐,这是为了吸引观众的,其他,人们见不到什么。
卡波和阿苔尔轻松地沿街走去。卡波拎着一只长木箱,穿着演出服;阿苔尔满脸笑容,穿着露肩连衣裙。两人并肩地愉快进入马戏团,好像已经忘了溺水后进入市镇厅治疗所治疗的事。
卡波穿着镶有金边的演出服,拎着自己的小木箱进入,阿苔尔也穿着整齐,两人昂然进人布篷中的马戏团。
两人进入后,观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盏霓虹灯,上写“演出处”,卡波便走去,阿苔尔犹豫了一下,随即和卡波并行走去。
这是后台,几个杂技演员在做上场前的准备工作。几个印度舞蹈演员正在跳印度舞,两个喷火员正在演出喷火杂技。
一个小丑走到卡波面前,对他说:“卡波先生,见到你真高兴。”
卡波走到他面前招呼:“你好!”
不远处,一个提示员(外号提示“小姐”)站在演出入口处,正在招呼演员。
提示“小姐”:“华西里耶夫先生!”
华西里耶夫随即出现,他戴了一顶大礼帽,穿着一件燕尾服,钮扣扣得很紧,宛如一位大绅士。
提示“小姐”原来是个老妇,满脸皱纹,头发梳得类如一个俄国贵妇,妆化得很浓……
她拿着一份材料在念:
提示“小姐”:“华西里耶夫,生于1907年,有69个孩子,27次生育,16次双胞胎,7次三胞胎,4次四胞胎。”
卡波从她身后走过,消失在左侧。
阿苔尔不禁对他说:“噢,我说你是怎么搞的?”
卡波从两人面前走向一个铁制楼梯,坐在台阶上问提示“小姐”:“库萨克呢?”
提示“小姐”:“他忙着呢!干吗?”
卡波:“想知道我是第几个?”
提示“小姐”:“先生是?”
卡波:“飞刀卡波!”
提示“小姐”便去看自己手上的节目安排表。
在不远处,坐着提示“小姐”同那个绅士打扮的洛阿依先生,两人在休息。
提示“小姐”:“1978年2月1日,面对雷蒙·斯宾克,在芝加哥。”
提示“小姐”(看了自己的节目安排表):“我没有刀啊!”
卡波:“没事,我有。在我的化妆室呢?”
提示“小姐”对卡波指方向,然后又问:“库萨克先生呢?”
库萨克先生出现,这是飞刀卡波原搭档,穿着黑礼服,咬着一支长雪茄烟,提示“小姐”问道:“我们没有刀?”
库萨克:“没有,永远没有了。”
一个职员默默地从他身边过来,递给他两只鹦鹉。库萨克接过。
库萨克发现后便问:“你在这儿干什么?叫你了吗?”
卡波:“你开玩笑?我取消了两个节目。从奥斯陆来到这里。”
库萨克:“约维斯先生自己安排的节目,今晚,没有飞刀!”
左侧站着提示“小姐”(正在念一份文件资料):“法国最后被判死刑并被执行的妇女是杰尔米梅纳·戈德弗洛,她用斧头砍死丈夫被判死刑,并于1949年4月11日被执行……”
提示“小姐”从他身边走过,库萨克说道:“总演未发表过的节目。”
卡波:“我就是为这一点而来的,我的节目完全没有发表过。”
库萨克(对卡波):“你是掷飞刀的……从未发表过?这怎么讲?”
卡波转向等待回答的库萨克:“我掷向盲人,就是这样。”
库萨克(惊奇地):“掷向盲人?”
卡波:“掷向盲人。”
库萨克感到不解,他去看约维斯先生和他的翻译,两人都站在一旁。库萨克(对女翻译):“你掷向盲人!”
卡波(用英语对约维斯先生):“盲人,百分之百的冒险。盲人,百分之百的冒险!”
约维斯(经过考虑)向女翻译用英语说:“OK。”
女翻译:“他同意了。”
库萨克:“好,就在化妆表演的后面。”
卡波:“不可能。”
库萨克:“为什么?”
卡波:“永远不能在一个无声节目之后演。给我找一块2米见方的毛毯来。”
卡波靠近阿苔尔,她同一个化妆成豹的男演员在一起,看到卡波后,向他微笑。
18.杂技团化妆室。
这是一间普通的化妆室,室内卡波拎着自己的箱子,打开箱子后快速地取出两把刀,放在桌上。然后关上箱盖,只留下阿苔尔坐在一旁,像是等待上场。
19.杂技团后台。
卡波站在报幕员附近的墙边。他手拿着刀,准备上场。
报幕员对坐在一旁的阿苔尔问道:“你有节目?”
阿苔尔:“没有。我是靶子。”
报幕员:“靶子?”
库萨克被阿苔尔的声音所吸引了,慢慢地走近她,问道:“你是与卡波一起的吗?”
阿苔尔微笑着注视库萨克。
阿苔尔:“演什么?”
库萨克:“当然,是他的节目啦。他掷出的比刀还厉害,那不是针灸的银针!”
库萨克(无目的地环视四周):“尤其是对盲人。你的身体真美,你愿意被刀撕裂?”
阿苔尔显示怀疑,随口答允:“就这么样了。”
20.化妆室。
卡波独自在化妆室,眼睛注视着室外的后台通道,通道边的室内墙上,挂着他的大衣,他随即起身去看看大衣是否挂得牢靠,然后又去查看放在桌上的一把刀,以免得刀滑下来,表示演出即将开始。
21.后台。
通道上,有个服装员推着服装车过去,车后提示“小姐”在洛雅尔先生陪同下出现。洛雅尔先生手里捧着一本厚书。
提示“小姐”(念着文稿):“自由女神像高46米。”
洛雅尔:“不对,71米高。”
提示(小姐):“71米是包括底座,46米是不算底座。”
洛雅尔:“头部装饰呢?”
两人碰见正从化妆室出来的卡波,在行进中,有个妇女在叫卡波,这是卡波原来的相好,她叫伊莱纳。
提示“小姐”(在过道上走远):“第4个节目!”
伊莱纳(在卡波面前):“是你?”
卡波:“是你!”
伊莱纳:“你在干什么?没有人对我说过,你在这儿?”
卡波:“是这样。”
伊莱纳:“你又在法国工作了?你不去格拉斯科夫了?”
卡波:“不,那里去得不多。”
伊莱纳:“你变了。你的眼睛,使我觉得十分惊奇……我以为我们是再也碰不到了。”
卡波:“我也是那样。”
伊莱纳:“最初,我到处找你,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找,有一次,甚至到了马德里……有人对我说,你在维多利亚演出。有几个月,我在街上遇见像你的男人就拦住他问;我吃药,结婚二次……不,是三次,我也不清楚了。”(微笑)
卡波听了,显得十分感动。
伊莱纳:“你还记得你有关机遇的故事吗?”
卡波随便答道:“嗯。”
伊莱纳:“你对我说,不仅抓住机遇,而且应创造机遇。”
卡波:“你的机遇是我走了,伊莱纳。”
伊莱纳:“我缺少的是你的手,你的手熟悉我,摸摸我。”
伊莱纳:“为了同我说:再见,只接触一次。”
卡波把手交给伊莱纳,两手紧握。伊莱纳用手去摸卡波的喉部,然后慢慢把卡波的手,移向她的胸前,然后又移向自己的身体。她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的愉悦。
阿苔尔路过。
阿苔尔:“我感到抱歉……这对盲人意味着什么?”
卡波:“这意味着我们要分手。”
阿苔尔(困惑地):“噢。”
伊莱纳和卡波分手后,像一只受了严重伤害的野兽,阿苔尔看着她缓步离去。演出场内响起音乐,观众鼓掌。
提示“小姐”拉着裙子,像俄国贵妇一样又出现,几个演员下了场,谈着、笑着走过……
卡波(对阿苔尔):“裸一点肩,上场吧。”阿苔尔在卡波指示下开始整齐自己的服装。
卡波(对阿苔尔):“下巴抬高一点。”
阿苔尔:“那个带着羽毛的妇女是你老婆?”
卡波(有意打断):“把双脚叉开,就这样。停。”
阿苔尔:“对她,你给她带来了机遇?”
卡波有意岔开话语,他站在阿苔尔面前说:“没有,没有。我给她带来援助。她是演大炮轰人的,她站在100米左右被人轰出去,有一天炮轰偏了,她被轰得落了下来。我及时上去,没有我,她就得死。”
阿苔尔:“那像对待我一样啦,你救所有人?”
卡波(间歇):“不,不像你。”
阿苔尔:“你对盲人怎么做的?你闭上眼睛?”
卡波(双手扶她肩):“啊,不,你站直,叉开腿,深呼吸……其余的我负责了。”
阿苔尔:“你已经演过了?”
卡波(间歇):“没有全做,我缺少‘靶子’。我等你了。”
阿苔尔(困惑地):“但我对你做了什么?”
卡波:“没有什么,你给了我启示。我相信你的机遇:你身上有某种东西。就像一块马蹄铁,一枝三叶草。但是如果你不再相信,出口处就在那里,过道的尽头。而且我也不会指责你。”
卡波突然举起两个紧握的拳头在阿苔尔面前,问道:“哪一只?”
阿苔尔凝视了卡波一眼,把他的右拳放在他的左拳上。
卡波露出他的左拳,左拳手掌突然出现一条金项链。
卡波:“你看,只要相信,拿着吧!”
阿苔尔十分愉快,她拿走了小项链。
两人不禁笑着对视。
卡波说着偷偷地将右手伸进裤袋,准备取出另一条金项链,嘴上喃喃地说道:“除去死,何况又是在豪气中去死呢?”
阿苔尔十分愉快地将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22.演出场。
聚光灯照亮了演出舞台,舞台的左侧有一块木板,上面蒙了一层白布。阿苔尔和卡波穿着演出服上场。音乐在场上回荡着。
阿苔尔站到木板前,向观众微微鞠躬,卡波冷静地走到阿苔尔对面的20米处,准备演出。
阿苔尔枕靠着幕布,屏住呼吸,突然一把刀飞来,阿苔尔紧张地紧闭双眼。
然后,阿苔尔再次紧闭双眼,她刚深呼吸了一下,第二刀又飞来。
卡波抓起第三刀,他发现刀把上有点汗渍,紧忙从裤袋中掏出纸巾轻轻地擦拭。他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又瞄准着阿苔尔。
阿苔尔看到他擦汗,感到了他的神情紧张。
演出场的侧幕后,提示“小姐”紧张地看着卡波的表演,她禁不住用手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前。
库萨克也屏住呼吸,注视卡波用手擦汗的动作。
伊莱纳也不例外地突然来到侧幕。她紧张不安地在看演出,站在库萨克后面。
23.演出场后台。
这是一间简易的后台,放有一张桌子、上面有镜子、墙上有挂钩,这是专为演员化妆和换服装用的。
卡波从桌上的铁盒中取出一块纱布,蘸了点酒精,朝桌旁的阿苔尔走去。
阿苔尔的臂部被刀尖碰伤了。
卡波熟练地用纱布在伤口上擦抹。
阿苔尔露出伤口,让他擦抹、消毒;从阿苔尔的表情来看,她似有疼感。
卡波:“行吗?”
阿苔尔:“没有问题,可以。”
卡波:“你刚才一脸苍白。这是反弹力造成的?”
阿苔尔:“不是的。有一段时间我感到你是那么丑、没有信心了,我的心乱了。”
说着卡波将染有血演的纱布放在桌上,然后用自己的手绢去抚平伤口,又用纸巾十分小心地抚擦刀尖上端。
阿苔尔:“有一段时间,你会十分害怕,同时也会出现欢乐。”
卡波:“对。”
阿苔尔:“什么时候?”
卡波:“今天晚上。”
阿苔尔:“你高兴吗?”
卡波:“当然。”
卡波感到惊奇,他想进一步了解、掌握阿苔尔的真意,他问:“怎么啦?”
阿苔尔背靠着镜子:“没什么。”
说着她转过身来看着卡波还在擦刀。
阿苔尔:“总之,如果……我有一件事真想知道,你偶尔也会笑吗?”(阿苔尔面露笑容离去)。
卡波注视她离开。
24.赌场。
这是马戏团附设的赌场,有轮盘赌和“吃角子”老虎机等赌具。赌者不多,但声音嘈杂,机器金属的撞击声随时可以听到。
阿苔尔(转了一圈“吃角子”老虎)说道:“噢,不行了,我一个钱也没有了……”
阿苔尔由一个年轻人陪着在赌,这个年轻人尽管穿得入时,但可以看出是演出员。阿苔尔穿着无领、裸肩的衬衣,正在扳“吃角子”老虎的长臂,年轻人投了把镍币,阿苔尔说:“还是我来,喔。”
“吃角子”老虎旋转,年轻人说:“很好。”
阿苔尔(兴高彩烈):“好!”
演出员:“好!”
25.演出化妆室。
化妆室一角,卡波独自在室内,他卸了妆,在照看镜子,镜子玻璃中反映出他有些疲惫的身影,突然库萨克先生的脸部出现,他从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束钞票。
库萨克(数着钞票)交给卡波:“你明天同那个姑娘在圣·雷莫演出同样的节目?”
卡波:“你要谁?要她还是要我?”
库萨克:“你们俩。”
卡波重点数钞票,以核实数字,库萨克先生和卡波离去。
26.赌场。
阿苔尔还在赌,但她这次不是赌“吃角子”老虎,而是对图形机,图形机的玻璃面反映出不远处的酒吧。
阿苔尔赢了,她兴高彩烈地呼叫,演出员还在她身后。
机器下方的出钱口发出声音,这表明阿苔尔赢钱了,出口处漏出90个镍币,阿苔尔兴奋地掏了一把钱出来。
卡波在附近出现,他在寻找阿苔尔。当他看到了阿苔尔,却并没有同她一样地感到狂喜。
阿苔尔看了一下卡波,她手中拿一把卡片,见卡波后,把卡片对空挥晃,为了向他表示,机遇还在。演出员还在她身后,演出员靠她愈近,乘她不注意时,他亲了她的颈,亲了她的肩。
卡波见到演出员对阿苔尔的亲热状,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表情。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穿着晚礼服和一批人出现在卡波后方。
妇女:“我刚才看了你演出。”
卡波闻声,往后看,面对妇女,妇女产生一种传染性的私欲、兴致油然而起。
她说:“当你掷出这些刀时,我感到我身上发烧,像着了火一样。”
她抬头,双眼满盈私欲,望着卡波。但卡波只是微笑,他转而去注视阿苔尔。
阿苔尔还在图形机前,有礼貌地对他微笑。
妇女:“我真想让你的刀穿透我心。你的眼神是那样有磁性……你有催眠术?我真想让你催眠一下。”
卡波伸出手问妇女:“哪一只手?”
卡波伸出两只紧握的拳头,就像他曾对阿苔尔做的那样。
妇女(指卡波的左手):“这一只吗?”
卡波伸出左臂,松开拳头,发现系空的。
卡波:“没有。遗憾,你输了。”
27.演出场舞厅。
这是演出场所附设的舞厅。虽然是白天,但是暗淡的灯光和紧闭的窗户使人感到犹如一家真正营业性舞厅。
阿苔尔和柔软操演员正紧紧靠在一起。卡波从右侧出现,他正在注意阿苔尔的去向。
阿苔尔已离开原来地方,其他赌徒已替换了,她旁边的女赌徒站起。
卡波从柔软操演员和阿苔尔身边走过,他走向两人,敲了敲柔软操演员的背,闭着眼,卡波的观察并没有让两人看到。
卡波献敲柔软操演员的背,使后者处于惊讶中,他抬头叫了一下:“啊!”
卡波:“一切按你所需要的出现了。”
卡波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你需要什么吗?喝点什么?需要卫生巾吗?”
阿苔尔有些被恼怒了,她恼怒地对卡波说:“想干什么?”
卡波:“我想证实一点事,给我一个镍币。”
柔软操演员(为了摆脱他):“给你三角。”
阿苔尔(她抬头,看柔软操演员):“不要你的,你……”
待柔软操演员急忙避开后,卡波进而严肃地对她说:“没有钱了?”
卡波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钞票:“给……今晚的价钱,压在0上!”
柔软操演员:“现在?”
卡波(瞟了一眼,蔑视的表示):“对,我喜欢。”
说着卡波抓住阿苔尔,他拖着她走向演出场的出口处,让柔软操演员空坐在原地。
卡波:“一刻钟后回来,你能坚持吗?”
28.演出场大厅。
阿苔尔和卡波从一处扶梯上下来。
阿苔尔:“你觉得他怎么样?”
卡波:“我没感觉。别信任柔软操演员,百分之三的人都道德低下。”
两人下了楼梯。在楼梯旁,有一座古老雕塑,阿波隆雕像。
卡波:“几乎所有人都有蚊子的属性,你会失望的……”
阿苔尔(嘲讽地):“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搞体育的?”
卡波(严肃地):“我偶然地关注而已。”
不远处,有一块霓虹灯亮着,上写“赌场”,两个丑角演员进入。
卡波:“沿平台走。但别玩小钱,如果你犹豫,可以看你的邻居。”
阿苔尔(惊奇地):“什么邻居?”
卡波:“节目上的邻居,就把他当作你的兄弟,当作你唯一的朋友。”
阿苔尔:“你干吗,你不去?”
卡波(用近似阴险的眼光环顾四周):“我禁止上哪儿。”
阿苔尔:“禁止什么?”
卡波:“去赌场。再说,因为像刚才我到处找你,你确实有某种招人喜欢的东西,我也愿意……同你在一起。”
阿苔尔(指她手上的钞票):“怎么分?对半开!”
卡波(十分严肃地):“不算旅馆费。”
阿台尔微笑地看卡波。卡波纹丝不动,目送她离去。
29.赌场。
一台轮盘赌台上的轮盘正在旋转,盘上的数字指着26到35之间的0,然后又转动起来。
庄家:“压吧!”
另两台轮盘赌机还在旋转,阿苔尔站在中间。
阿苔尔准备压,她看了看四周的赌徒,不知压什么数字。
轮盘旋转,最后停留在0字上,阿苔尔注视庄家。
轮盘停留在0字上。
庄家:“0字,肯定0字赢。”
阿苔尔:“0字赢!”
阿苔尔笑得兴奋,兴趣盎然。
30.赌场附设酒吧。
在赌场附设的酒吧内。
卡波独自坐在柜台上,一个穿白色衣服的酒吧招待员正在接待顾客,然后他转身对卡波问他要什么?卡波要了一杯香槟。
阿苔尔拿了一把镍币,准备转向赌台,庄家显得不耐烦了,他说:“快压注,刚才是0。”
卡波脸色抑郁,满脸不悦,在喝酒。他自言自语说:“但是,不行,不行!”
酒吧招待员又来到卡波前:“要一杯,先生?”
卡波是他唯一的顾客,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卡波脸色温和……
31.赌场。
卡波坐在轮盘赌台前,看着庄家在收钱。他脸上又出现灰心绝望的神情。
他身后出现一个老妇。
庄家在继续收钱。
老妇见到卡波灰心绝望的样子。
她问道:“没钱啦?”
卡波看了她一眼。
32.酒吧。
卡波又在喝酒。酒吧招待员。拿着账单,走到他面前,对他说:“先生,你的账单!”
卡波以某种难以形容的心情说:“伙计,我没钱,一个钱也没有。我心疼,我都泡了轮盘赌。”卡波举杯,笑着说:“祝你健康!”
33.赌场。
卡波离开酒吧。他按照阿苔尔走过的路线和方向在寻找她。
卡波找到了她,他挥舞手臂,犹如一个宿命论者:“噢!在哪儿哩!”
不久,雨下得越来越大。
卡波:“你有零钱吗?”
阿苔尔:“只有大毛的。你有时能想到可以没有刀而生活吗?”
卡波:“可以没有刀,没有手,没有脚,没有……你而活着,但不比有,那更有趣。”
阿苔尔:“我看不到两者的关系,这作为答复完全是愚蠢的。作为你能够没有刀,这完全是让人感到奇怪的。”
卡波:“我可以能有2秒钟的亲切感。我们,没有必要把感情攒起来吧!到处有地方!”
阿苔尔背朝着他,有点生气。
34.乡间。
这是意大利境内的乡间。卡波和阿苔尔驾车来到这儿,车停下,四处传来意大利歌曲声,也可以听到蟋蟀声。时已黎明,但天气仍阴暗,人们担心要下雨。卡波将车停妥后,推门而出,他看了四周,阿苔尔头靠在窗上,仍在睡觉,未醒。车上的行李已被挪动放在后背箱上,显得安放凌乱,看出安放时很随意,也未绑紧。
乡间无人,田地已经过收获,空旷得很。
卡波出车门后,点了一支烟,他背靠窗门,环顾四周,看到不远的田地里着竖起了一草人,他闲来无事,若无其事地朝草人走去,才看清眼前的草人。从口袋中掏出两把刀,瞄准后迅速地掷出自己的刀。
两把刀掷中了草人。
这声音吵醒了阿苔尔。
阿苔尔(对卡波):“行了,你替我找到了一个替补身。”
卡波:“是一个绝望者!可是刚才都玩得很高兴。”
卡波从4米多远的稻草人“心脏”中取出刀具,卡波对阿苔尔说:“你相信什么?不光带来机遇。”
天放晴了。但眼看又将要下雨了。卡波整理了自己的衣服。阿苔尔:“准备走动!”(一阵闷雷使卡波同阿苔尔相继抬头仰望;雨点使箱上的行李盖掉了下来。几声意大利歌曲声从远处传来)。
卡波喊了一声。阿苔尔也惊讶地喊了一声问道:“你叫谁?”
卡波:“掷刀的业余爱好者。”
说着,两人急忙躲进一电话亭中。
阿苔尔却又随即出了电话亭,抬头仰望,看天是否还在下雨。
阿苔尔走出电话亭,正要走上大道,但突然,她感到雨还在下,又急忙回到电话亭。
阿苔尔:“你看,不需要刀,我只需低头,就能找到金子。”她随便拿出一个打火机给卡波。
卡波:“你总在干活儿,你不累?”
阿苔尔:“我欠你一只表,这样咱俩和了。”
卡波:“但是,你不欠我什么。”
一个妇女似用意语问:“喂,喂!”
卡波让她不用再问什么,但没有用。妇女继续在喊叫……
卡波面对阿咨尔,想同妇女说什么,但突然中止。
阿苔尔:“你应该学会输,因为你欣赏贏,想得太多了!”
说完,阿苔尔走出电话亭,四周观望,她看到天空出现一条彩虹。
阿苔尔:“虹,意大利话怎说?许个愿吧?”
卡波在电话亭里通过玻璃看着她。
阿荅尔:“唉,笑一笑,今天是假期……”
卡波:“但我们不是在假期中……我们输了。”
阿苔尔:“不行。这是因为你是个失败主义者……你听,只需要让自己随蟋蟀的叫声走就够了。”
卡波无所谓地听着蟋蟀叫声。
35.一家餐厅的走廊
餐厅内有少数顾客。可以听到餐厅还在放送意大利音乐。
阿苔尔和卡波正在用餐。
卡波:“你要甜食吗?”
阿苔尔没有听真。便问卡波。
阿苔尔:“嗯?”
卡波:“不,我刚才说,你要梨上放冰块的甜食吗?”
阿苔尔:“你要乘火车?”
卡波:“对,在假期里,得乘火车,有一班车很好,8点23分的。”
阿苔尔:“很好,对谁而言?”
卡波看见一个男子在邻桌。
卡波:“在那儿哩,是我让他的位置,因为你会扭断他脖子的。”
阿苔尔:“但我不需要你的位子。我看窗外就够了,最近一段,你不能说我做得太多、太过分了吧?”
卡波:“但,算了,别太大胆了!有点机遇,你会在一张餐桌上,让人拎起来,而没有它你会遗憾的。”
卡波(暂歇):“这样,如果他不打招呼,就要你走呢?”
阿苔尔:“你认为会幸福吗?”
卡波:“谁?”
阿苔尔:“他和我。”
卡波(间歇):“我跟你讲个故事,我住在一条双数的街上22号,我从窗口看单数的邻居的房子,因为我以为那里的人更幸福,房间更明亮,晚间更愉快。实际上他们房间更阴暗,开间更小。单数街的人们看着对面的人,也是如此。”
阿苔尔无言以对,只有凝重地看着卡波。
36.雅典。
雅典街道,行人熙熙攘攘。卡波同阿苔尔在人群中行走。
卡波:“什么前面?”
阿苔尔:“在你前面。”
玩牌者:“先生们,女士们,快来,试试运气?牌在哪儿?牌在哪儿?5百特拉克马(希腊币)快来试试运气,它在哪儿,就在你眼前。它在哪儿?它在哪儿?”
阿苔尔看到玩牌者的三张牌,她迅速地压在前面的牌中的一张。
阿苔尔:“就是这张!”
玩牌者:“输了!”
阿苔尔(对卡波):“看准了,不行啦!”
玩牌者:“你知道。机遇走啦!它会回来的。”
阿苔尔朝一个十字路口走去,远处可以看到卡波也在,两人汇合。
37.一艘邮船。
码头旁是一艘即将启航的邮船,人声嘈杂,旅客很多。送客的人甚至在码头上放烟火,因为有人结婚。
一个主管用意语对众旅客表示欢迎。
在轮船的大厅里,主管正在介绍卡波和阿苔尔的“飞刀”节目。
主管(意语):“什么不可能!他们轰动了欧洲,征服了美洲,他们从拉斯维加斯来,他们的?
5 ) 桥上的女孩
女孩感觉自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她说她像是做在一个长长的走廊里面,从一扇窗户望出去,人们来来往往似乎都急着去一个地方,似乎都有一个人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们,但是看上去似乎不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每个男人都说要给她爱情,但是掉头就会抛弃她,所以她绝望了,站在巴黎的一座桥上准备自杀。
男的是一个落魄的飞刀手,每天晚上都站在桥上,试图寻找一个想要自杀的女人和他做拍挡,道理很简单:一个不想活的人才有可能心甘情愿做他的镖靶。男人在桥上试验自己的运气,要不自己跳下去。
飞刀手说服了女孩,做了他的搭档。道理很简单:与其去死,不如试一试,看看还有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飞刀手在女孩身上倾注了全部,把她塑造成一个出色的镖靶。女孩还是处处留情,照我的观点看来就是一个可爱的白痴。他们在一个马戏团争取到了第一次表演机会,不过马戏团要求用白布将镖靶遮挡起来。飞刀手咬咬牙,答应了。表演开始,女孩被绑在木板上,一面白布将她盖住,一个苍老的女声唱着一首哀婉的歌,飞刀手将飞刀一把接一把地投了出去,全场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飞刀手对自己的技术有十足的把握,但他在检验他的运气,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孩能够给他带来好运。飞刀沉闷有力地透过白布,插在了女孩躯体旁边,女孩完全把自己托付给了他,放开了一切,伸展着肢体迎接一把把的飞刀。
后来他们成了世界闻名的飞刀表演者,他们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观。更为奇妙的是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能走好运,无论是买彩票还是玩老虎机还是玩俄罗斯转盘。他们总是在赌,也许是因为对未来的极端不信任。飞刀手给女孩表演了一个魔术,他拿出半张钞票,在手里捏了捏,就变成了一整张。也许他们都是半张钞票,只有在一起才有价值。他们疯狂地玩着飞刀的游戏,女孩原本应该惊恐的表情,变得无比陶醉。飞刀手不允许他们之间有爱情,更不能承认他们彼此相爱,因为爱情只会让他们的失去信心和运气。女孩还是渴望得到爱情,在一艘豪华油轮上跟着一个新婚的希腊男人乘坐救生艇私奔了,但是这一次她也未能如愿,爱情随着救生艇的故障抛锚在了爱琴海。飞刀手失去了好搭档,但他总是有办法。他又说服那个男人的新娘做他的搭档,但是这一次这个女人没有带给他好运,一把飞刀插在了她的大腿上,从此他又回到了落魄的起点。
飞刀手失去了他的自信与运气,他开始卖他的飞刀。女孩也整日游荡在人群中。他们很戏剧化地对着话,就像他们有心电感应一样。由此他们知道了彼此都过得不好。最后他们又相遇在桥上,这次轮到男人想跳女孩出现。
很难说谁救了谁,也许导演是想说:爱情救了我们彼此。
6 ) 爱和爱情是不同的
《桥上的女孩》,半个月前看的。一直想写点什么,可惜抽不出时间和心情。
网上很多评论将它定义为爱情片,但我觉得它描述的绝不是爱情,而是“爱”。
如果将它理解为爱情片,绝对是将电影的思想降低了一个等级。窃以为,爱情是人类情感中比较低等的一种,说这话估计会被群殴,但事实如此。人的原始欲望有两种——性和暴力。人类其他感情都是由内心驱动,而爱情,却是由原始欲望“性”所驱动的。当然,不是说爱情不美好,只是它相比起来不够纯粹罢了。
“爱”这个词,对于没接触过宗教的人可能比较抽象,不及物。中国传统的伦理教育里有关于亲情,友情,爱情,但却没有“爱”这个概念。亲情友情爱情是对和自身有关系的人之间的情感,而“爱”,是一个独立的人对另一个独立的人的,也就是基督教说的的mercy,他们之间并不建立在任何关系上。是陌生人对陌生人,人对同类以及世间万物的关怀和温情。
说回电影。片中的女孩很漂亮,非常滥交,但却很没自信,需要靠泡帅哥然后和他们做爱获得自信,因为这是她唯一能轻易成功的事情。但每次过后就会很失落。最后决定跳河自杀。在桥上的时候,遇见了飞刀手,两个失意的人从此决定成为工作伙伴,一起寻找属于他们的幸运和信心。两人有了对方的关爱和勇气后,事事顺利,名利双收,而离开对方后生活又恢复到以前的沮丧。表面上讲的是运气,而实际上导演想表达的是“爱”的力量。看电影的时候,我很紧张,很怕会出现两个人接吻或造爱的镜头。所幸勒孔特没让我失望,最后以一个温暖的拥抱结束了全剧,人和人的关爱能创造奇迹。接近完美的片子。
7 ) 桥上的女孩
水性扬花的女子历经情感挫折后迷途知返,最终还是找到回到真爱身边的故事。说这个女子水性扬花一点都没错,影片短短十分钟片段内,她就勾引了三个男人,表现之淫荡,能令良家女子坐立不安。从行为来看,这是有惨痛过去的女子的放浪形骸,爱情沦为身体的机能,仅需要肉体的拥揽和填充而已。
绝望到寻死的女子被流浪汉男子救起之后,并没有水到渠成的爱情,而是一段诱探与魅惑,包容与牺牲,其中有一个落魄男人对落难女子的怜悯转化成的深爱,或者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俗套悲情。这里不得不想起如出一辙的《新桥恋人》。可惜的是,本片对情感的描述,生硬的叫人生厌。
马戏团表演飞刀绝技的男子只有该女子当镖靶时才能发挥出奇特的准确度,赌场上和救生艇上的心灵感应,都过分神话了俩人之间的缘分与默契,过分做作。法国知名导演帕特里克•勒孔特,拍了一出琼瑶剧。
类似的题材,本身并无太多诗意,命运随残酷现实流转,不应该过分诗化。
倒是黑白影象,纯粹的原色,令人明白了,爱情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色彩斑斓。
8 ) 黑白的珍珠
也许这部电影不合唯美主义者的口味,在很多方面也确确实实可以挑出毛病来,和很多法国电影相比甚至更突出。但是作为一部并不大的制作,作为黑白片也过滤了很多时代特征和无关细节的干扰性。电影刚开始的部分,女孩的对白几乎达到独白的效果,语速之快之无条理之感性给整部电影开了一个完美的头。电影摄影上也有很多独到之处,没有夸张手法或者是非常规的取景,但是将整个过程记录得扣人心弦。音响效果很简介,但是看完以后很久,飞刀出手前发力的声音,刀过的风声,钉在木板上的响声,以及女主角恐惧之中喘息的声音是一气呵成,让紧张得闭上双眼的观众听完以后也浑身是汗。
演员的表演,没有过多的做作,甚至有早期的不成熟在里面,却是两个演员所有电影当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
所以虽然不能称其为电影中的钻石,那么黑白片的珍珠应当是当之无愧。把很平凡无奇的手法和题材,用不寻常的方式展现了出来。
不知道现实中,错过的人,是否还有机会在另一座桥上相遇并且知道要去珍惜对方。爱情有各种表达方式,爱可以拯救彼此。ps:冷感电影,光影很棒,可以和89年葡萄牙的那部冷感电影“血”媲美,ost很出彩
7.7;don't cut the bond of fate. it's once in a lifetime
http://www.youtube.com/watch?NR=1&v=CHUAex6SqQw&feature=endscreen
我要寻找也认为凡妮莎丑毙了的那半张。。。
找不到更合适的两个人来演这部片子 Torn bill. It won't work if two are parted. Did you break something? All sorts of things.
艺术家依附于灵感却对其毫无办法,突然想起了斯科塞斯的《生活课》,将其具化为娱乐业背景下的奇缘,可谓是事半功倍。情绪和节奏完全成为主体,单就此而言,可以是说一路惊艳到了最后,于此相对的,实在是不能在要求本片以轻佻抑或是空灵的文本,突破剧作的现有状态了。
找到了对的人就找到了爱,找到了信任,找到了幸运,所以不要轻易放过她。黑白画质很棒,拍摄手法很有趣,ost很好的带动了情绪,渴望爱和温柔的女主像俏皮的小男孩。
电影里他们绕了地球一圈又再相遇 而我的曾经早已飞出银河再也回不来...
一個美麗卻濫交的女孩Adele,在橋的邊緣考慮自殺,可能因為同樣的原因,和一個飛刀表演者Gabor,同在一座橋上。Gabor系個信徒,佢相信運氣。佢經歷過、見過很多很多,佢知道命運的轉輪何時轉動,在Adele的臉上,佢看到了彼此的救贖。兩人在一起時,事業和賭運都受到幸運女神的眷顧;但當他們分開時,彼此又淪落為輸家。套戲表面上系講運氣,而實際上導演想表達的是「愛」的力量,最後Adele和Gabor以一個溫暖的擁抱結束了全戲,將黑白的冷色調都昇華為一股令人窩心的暖流。
Who will take your dreams away
Visually stunning. 扔飞刀的场景配着背景的Marianne Faithfull,one of the most beautiful love scenes in film history?
洋不洋土不土 无甚意思
不可思议,1999年的凡妮莎·帕拉迪丝居然还是跟1989年时的她一样可爱,且更加蛊惑迷人,像猫科动物一般的神秘。他和她兜兜转换、昏天暗地的疯狂 ,是典型的法式爱情。
-Tu attends quoi, Adele? Il m'arrive quelque chose. Ce film m'a tellement attristé, marqué l'histoire de ma vie
幸运的情爱不过是两个合适的人偶然相遇。但没有人许诺或保障这样的两个人一定会相遇。遗憾是生命的本质,如此而已。
从昨天到《刺心》看到凡妮莎帕拉迪丝,被提醒知道了《白色婚礼》成名作,回家再找出来一个高清版本准备重新再看和截图,今天又看了这部黑白片,电影还是把爱的偏执演绎的挺好看,尤其飞刀的画面把那情欲发泄的非常到位。
一个挺烂俗的爱情故事裹着层探寻真命的外壳,adele的牙齿丑的让我无法直视,她找寻真命天子的过程也是特别荒诞的,脱离现实中的女孩。飞刀的戏份看的人欲罢不能,adele沉沦进了危险和刺激中,有一股情欲的味道。auteuil也陷进了情欲里却非得最后才能发现。桥是起点也是终点。★★★☆
真没细看了。法国女人很美。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片,但没有办法,还是给了四星,因为这是Vanessa的片啊。。。
除了瓦内萨漂亮脸蛋其他就是没什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