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直接影像/抛弃主题先行/认识欲望的差异/目的会改变初衷和用途/个体和社会的自然体现:人性自然/拍摄前构造起拍摄与拍摄物的联系?/数字时代大量素材的剪辑逻辑:在拍摄期间对主体的抓取时就已经了然于胸/脱离剧本
诗人:真实/平视
作家:记录型创作
观众:凝视与行动/有序与无序
我:在有导演意识中对拍摄内容的无序的宽容
《瘋愛》,看王兵的紀錄片,總感覺是一場漫長的等待,也不知道等待的終點是什麼。當然,「等待」是比較「客氣」的詞彙,實話說,是「熬」過去的,好像我發呆很久,影片還在繼續。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影片差勁,而是觀影過程的確需要熬一熬才能到達終點。
如果說《囚》更多的是探討「精神病患者」與正常世界的對立和抗爭,沒有刻意展現「患者」的物質方面的「弱勢」,著力於「權利」的缺失,《瘋愛》中的「病人」則看起來更接近於「乞丐」、「流浪漢」和「犯人」,邋遢的外型、被手銬扣住的雙手、蹲在地上扒飯⋯⋯與其說是刻畫了「精神病」世界,不如說更像對「低端人口」的描繪。
雖然王兵與馬莉一樣都是以男性「患者」為拍攝對象,但是作為男性導演的王兵不僅拍到而且將「患者」洗澡、脫衣等裸體畫面且剪輯至影片中。
和看其他的電影一樣,我在期待王兵會將影片結束在哪兒。嗯,還是那渾黃的燈光,漫長的走道以及說著話的男人。
王兵:因为这个片子很长,大概是一个四个小时的片子,里面内容非常多,所以我呃如果要看起来就比较复杂。我只是就是说呃影片开头的地方看一点点。那我我能介绍我现在的片子,可能就是刚才我放了这些片段。那么这个电影呢也是我很多年前一直想拍的一个故事,但是呢因为是完全是被呃就是说被控制是不允许拍摄的。所以我一直没有拍成这样一个片子,但是到了13年的时候,然后我在云南工作,我认识啊,认识认识了当地的精神病院的医生。然后我跟他谈到就我的想法。那么他们最后他们就是还是支持我。呃,给我时间让我拍摄的啊这个影片。嗯,这个啊,在拍这个精神病院对我来说,我觉得就是说因为中国的社会生活是不断的在变动,在变化,那么有很很大一个人群。那么逐渐进入到这样一个就是。啊,得到得到这种精神的疾病。那么总的来说就是说啊,男人呢大部分都是因为打工在外面,在城市打工。我得到精神,明年再进这个精神的疾病,就是因为就是大部分,当然也有很多其他的。人不是。嗯,年龄小的。年龄大的里边有,60多岁的都有。那么我们刚才看到的这个孩子呢,是进去几个月?那么其他的里边有20年的,十年,20年的人很多。就是他们终生可能都不能在离开这个精神。而且呢也很少有这个家人来看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这就是一个放置这个人就是一个废品呗,就是说有废品。那么我在拍这这些人的时候,我就想唉当他们失去这个自由失去这个就是和一个社会和其他人接触的这样的一种可能性之后,然后把这些人重新聚在一个很小的这样一个空间里面,然后他们在这个空间里面很自由的,又是又是一个另外一种自由的生活。事实也是这样,如果你在他在里面杀一个人,绝对是不会。而且他可以任意的活。不管你可以做任何样的事情,都没有法律可以干涉。所以我觉得呢就是在这个啊,清兵啊,你能看到另外一种自由。很超然的是不不在我们的这样的一个生活的范围里面。当然他们去当然在这个里边同时也有,就是说嗯,人生命特别宝贵的东西。比如感情。还有他们的身体。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爱。对身体,对身,对爱的一种需求。比如说一个男人他不是同性恋,但是他需要另外一个人的身体。所以他们就住在一起,呃,睡觉就是也脱掉所有的衣服,然后两个人睡在一起。那么睡在一起,他们当然他每天都是这样,他可能十几年他们都在睡在一起。我觉得是人对人的需要,人对爱的需要,身体本身自然我们作为动物对对另一个人的这种身体的需求那么一切东西它都有那种就是在一个当当人的生活被改变,被改变之后人尽可能还要寻找一种人就是符合人需求的东西。那么还有病理就是关于精神病病并不在美人的身上,在在我们这个身体上面的这种表现然后会所以呢就是说那么我呃在呃在这个精神病院我拍了两个半月的时间,不到三个月。那么也是其实对我可以给我,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幸运,就是说我有机会。可以进到精神病院里面自由。这是我自己过去从来没有想到的。当然我不可以。一直的去拍下去我的。极限他给我的时间。到两三个月,这已经达到一个极限。但是对我来说啊,我觉得很幸运有这样一次工作的机会。
自上个世界九十年代,众多独立纪录片的先行者们,关注底层,创作出了空前绝后的独立纪录经典,比如王兵,徐童,周浩,大神在前。
那个年代,是DV时代,众多掌握先进生产力的创作者,扛起机器,优秀作品如雨后春笋般忽如一夜春风来。
他们大多拥有底层视角,为盛世蝼蚁,大国小民著书立传,就像当年史记的刺客列传。独立纪录片导演们让那些鲜活的个体,藏在阳光后面的蝼蚁被人看见。这些人是这个时代的下水道清道夫,是中国梦的反面,是值得被更多人看见。创作者歌唱他们的歌唱,赞美低微处尘埃折射出的人性的光芒,他们是千千万被侮辱和被隐藏的劳苦大众的化身,他们不是,也不应该被小透明,他们真实的活在这个星球上,为他们歌唱。
如今,欣赏这样的纪录片是需要勇气和毅力的,三个多小时,我中途频频被打断,当我到一半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我和它之间的关系就好像一种冷漠的陪伴,我可以去看别的事情,它可以自说自话着播放着。但是我们始终心里有着彼此,惺惺相惜,反正我是会看完的。
回归影片,王兵把镜头聚焦到昭通精神病院,这回廊形状的病院如同地狱,一群人在陋室挣扎,他们是人最本初最原始的状态,这人间地狱,如魔鬼所愿。王兵这次名字起的一般,但是拍到的信息量足够让人震撼。比如每天做礼拜的回族小伙子,比如那个在回廊奔跑的年青人,那些裸体的人,那个和亲人见面,让人潸然的中年人,那个随地大小便的人们,他们如此任性,却又如此的震撼我的灵魂。王兵的镜头不撒谎,大量的长镜头,让人生畏的长镜头,让人肃然起敬的长镜头,让人不被忘记的长镜头。
相比马丽的《囚》,王兵这次给我精神层面的震撼没有囚中人物深刻,毕竟找个精神病院更乡土一些,你甚至能感受到云南这片神奇的土地的魅力,能闻到泥土和牛粪的味道。
疯子也有爱,藏在逼仄的角落和泥土的污秽里。
其实王兵片子没有必要一分一秒全部看完的,那是一个平行现实,中途跑出去抽支烟,给女朋友打个电话,或者睡一觉都没关系的。但单反把目光落在那个银幕上的时候,你便已经开始经历了另一种生活。能把这种体验落实到纪录片里,王兵走得确实蛮远的。
當時不以為然,但看了這部才終於理解了M說她不喜歡《方繡英》的原因。某些題材下當主題與個體經驗重合時干擾無可迴避,觀影過程就像是一個“被迫”喚醒過去的過程,痛苦再度浮出水面。(除非自己變作另一個人。)而這一次視角與感興的變質究竟有幾分與其相關,很難講清。1214천장관
看的不那么愉快,问题很多,但是能拍这个还是难得....
小哥在铁栏杆中一圈一圈地跑步,说着我明天就要回家了。身在异乡的我触动极大,感觉心灵痛彻。感觉自己也被困在一个循环往复的道路上,无法回家。
手持摄影廊间徘徊,聚焦病患录制疯爱,所有层面的人的生活都值得展示。
王兵能看到你看不到的地方,那些已经被遗弃的角落。
@vimeo
题材选的好,素材的积累应该也不少,可惜拍的不是女精神病人。被收容者(就不叫精神病了,因为有些似乎不算)三大特点:嘴馋、裸睡、随处尿。在这个每人只有一张破床的封闭院落的三楼,肉体成了最后的慰藉——有多次没发现性接触的同床而眠
抛却了社会学的视点、意识形态的架构,对疯狂地狱作了极端细腻日常微观化的纪录。
第一部王兵。字幕显而易见地对于纪录本身造成了伤害,身为云南人能更为清晰地了解片中人痛苦乖张的呓语,但也能理解:即使经过语言的不断转手,法国依旧对于王兵以及他的直接电影保有难以置信的关注与尊重,哪怕笨拙。从微观个体入手,在细腻审慎的剪接中建立非叙事性的联系,无限贴近现实的渐近线。我更愿意将其看作孤本电影。
对准那些对“镜头”无动于衷的人,是王兵表现真实的方法论。
我认为这是王兵的纪录片里最差劲的一个作品了!我看过剧情电影《夹边沟》,也看过王兵的《铁西区》,这些片子的感觉也比这个《疯爱》要好。而王兵导演的新作《疯爱》,镜头之长不剪断,叙事有问题,情节可谓极其无聊,只是对生活的简单记录罢了!随便去精神病医院看几次就拍出来了,很不负责!
太沉重太难过到不想说什么。中间出去买咖啡上厕所,在洗手时一个澳洲姑娘进来,边扯手纸擦眼泪擤鼻涕边说太intense了受不了。
国内比较少有的精神病院记录影像。
1. 小哥大晚上开杯面吃,说明天回家可不能饿着,不能让妈妈以为他们饿着我 2. 蹲在碗筷收集点吃饭的大叔对剩饭来者不拒,一大哥倒给他饭的时候整个碗都掉进人碗盆里了,连说对不起,大叔一路猛吃头都没抬 3.小哥往家打电话说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啊,爸爸说太忙了过几天,小哥喃喃道,上次你也是这么说
没有因果只是记录,看完大汗漓淋,就像在疯人院住了四个小时,王兵还原了一个真实的被折叠的世界@AnthologyFilmArchives
大部分精神病人在不发作的时候其实还是很正常的。精神病患的生活真的很压抑,在牢笼里奔跑的那一段我真是忘不了。他们有一个牢笼是保护他们而设置的,那我们牢笼外的人呢。
这次资源只有西班牙语字幕,所以尽管都是中国人但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Metrograph. 我的前排是一溜白人的后脑勺。这被凝视的感觉太强烈而诡异了,我时而看着银幕时而盯着他们的后脑勺,我无法把自己跟他们放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属于银幕那头。影片里有一位病患回家探望,在沉默的一夜之后直接趿拉着拖鞋出走了,摄像机一路跟在后面,从白天跟到晚上,画外是马路和风声。到某一点时摄像机决定不跟了,眼看着那个人头也不回地走远。我的脑子里像是点燃了一个雷,炸响后的回音里喊着,他就是我,他就是我,他就是我。
其实并不觉得长或折磨,一开始看进去了就好。王兵从某种程度上给了我很多新的纪录片方面的认识,以前自己一直追求一个人物,一个故事,真的只是纪录片很多形式中的一小部分。王兵极少地与被拍摄者交流、尽可能地留下素材、不懈地跟着那些“疯”的人奔跑,他让我觉得自己离那里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