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议题,确定了结果,会议中的任何异议便无足轻重,也许会认为斯特卡特心存善良,但是他也只是一个在种族与血统理论中坚持法律道路的人。他们所有,以及背后的上司和部门,一起谋划了人类史上难以磨灭的对犹太人的 阴谋 。就像科里森各说的那样,It's got colder.整部影片就是讲述了一场会议,很写实,但是你能感觉到现场微妙又紧迫的气氛,不仅是高昂的种族主义和军国主义,党卫军与总理府,纳粹的派系斗争也时隐时现。二刷或者三刷的时候尝试做一次会议记录,也许会有更好的体验。另外,最后打雪仗的寓意也值得深思。
这就是一次典型的多部门高层会议,来自不同派别各有各的立场。参会者个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会议招待/组织相当高规格,会间茶歇点心、餐食酒水无可挑剔。会上偶有唇枪舌剑,但大部分时间大家言辞优雅,语调内敛,不时穿插些活跃气氛的小笑话。会议的目的不是真的要讨论什么,其实结论在会前早就定好了,只是借着开会把结论给各部门传达一下,表示下姿态,证明这是经过集体讨论“一致”通过的决议。
相信任何一个在职场或者体制内工作过的人对这种会议都无比熟悉,只不过这个会议的议题比较特别:怎样最终解决日益严峻的犹太人问题。
其实本片的精华就在开头的自我介绍环节,认识每个人,了解每个人的立场,才能看懂会议讨论的意义。
Colin Firth演的法学专家斯图卡特博士真是在纳粹屠杀中最典型的德国精英了。他对犹太人的最终清除没有任何异议,对犹太人没有任何同情。他只是认为法律就是法律,必须按照字面意义严格执行。对于犹太混血的身份鉴定问题,海德里希观点是,四分之一犹太血统的人可以不算,前提是此人必须在行为和思想上没有任何犹太痕迹。斯图卡特就受不了了,他的观点是法律不能这么依赖于主观判断来执行,这么太不严谨了!
当谈到德国人和犹太人婚姻的处理方案时,他脑子里想的是处理离婚的民事法院得累死,犹太人被“清除”后他们的德国配偶要怎么处理呢,算丧偶还是算离异?财产怎么继承?社会关系怎么处理。一本正经地讨论手续问题。
在距离柏林不远的一个小镇上,有一大一小两个湖泊,每到冬季,这里银装素裹,湖上氤氲昭昭,也会飘散到湖畔的树林,也会飘散到湖边的小屋,在白雪皑皑的树木间,又蒙上了一层白纱。
此刻第一缕阳光出现了,女仆拉开了略带尘土的窗帘,阳光伴随着北风之神呼出的白气一股脑涌进了房子,立时间让整个万湖路58号别墅里的侍者们精神了不少,也像集结号,让众人都忙碌起来。
把银器擦拭得闪闪发亮,铺上松软的地毯,布置上精心修剪的鲜花。
想必会有柏林的贵客来欢聚吧,厨师一边卖弄着娴熟的手艺,在小蛋糕上用巧克力画出一个个蝴蝶,一边想象着今天的贵宾会是谁?
这里有腓特烈大帝时代留下的红酒;
想必贵宾们会穿着笔挺的燕尾服,戴着雪亮的单片镜吧;
这里有最新鲜的鲱鱼卷;
也许夫人们一个个争奇斗艳,拉着可爱的孩子们的手,在这里悄悄说着床帏春色。
这里是1942年1月20日的万湖路58日,这个地方和时间是企图被隐瞒和否认的。
这一天,有15个人参与了一场“商务”会议,会议上他们会整理每个数字,细化到个位数,他们纠结法律上的可行性,会争论到面红耳赤,会议上有大量数据详实的文件,饼状图、柱状图让文件一目了然。
会议的保密工作堪称一流,切断电话联系、销毁出席名单、会议记录有选择的销毁和没收等等,体现了德国人的严谨。
这部电影,缺少火爆的特效场景,没有好莱坞一线明星,但是这部只局限在一幢别墅里的影片却是云集了英国影坛的一众实力派。
斯坦利.图齐,出色的绿叶,舞台剧演员出身,大家想必在《穿普拉达的女王》、《变形金刚》和《饥饿游戏》系列中都见过他的身影。
肯尼思·布拉纳,编导演一身的全才,他自导自演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在国内成绩不错,他导演的《雷神》、《灰姑娘》更是创造全球票房佳绩。
科林费斯,脸叔在国内的名气似乎比上述两名主角要更大,而他在该片中也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甚至还有很可能漏掉的龙套,我们的抖森在影片里作为一个电话接线员出现过!
这是一部群戏,演出形式非常像一出单幕话剧,影片的关键点在于每个演员的发挥、大段的台词、生动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这也是为何同类型的影片总是愿意找有舞台剧经验的人来演出。
而这种类型的电影虽然考验主创,但是基本上我看到的都是精品,诸如《十二公民》、《完美陌生人》、《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电梯里的恶魔》、《狙击电话亭》、《活埋》……
会议上每个人代表不同的利益集团、各自的理念、坚持着自身的正义,相互碰撞、争辩,但在休息期间又换了面孔,谈笑风生,开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斯坦利.图齐扮演的角色讲过一个玩笑,让人印象深刻:
“我曾经找一位犹太拉比学习意第绪语。”
“他说,要收费,当然了。”
“于是,我向自己的司令申请费用,被拒绝了,所以我只好自己掏钱。”
“他教了我不少,后来我才发现,自己果然很笨,我可以把他抓进牢里,命令他在牢里教我,不就免费了么?”
“直到有一天,他出门,结果被抓住带走了,因为他不听我的劝告。”
“然后我就想:‘太愚蠢了’难道他不知道我会保护他吗?”
“起码等我学完。”
在电影里说这个“笑话”的人,叫做阿道夫·艾希曼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任纳粹警察犹太处处长,犹太移民局局长。在艾希曼的主持下,纳粹法西斯屠杀了500~600万犹太人。他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主要负责人。
《阴谋》讲述的,正是1942年1月20日召开的万湖会议的整个经过。在这次会议上正式确定了“犹太人问题的最后解决办法”,即大屠杀的方针。
在电影史上,讲述这段犹太人苦难的影片实在非常多,经典的影片也非常多,诸如《辛德勒的名单》《钢琴家》《苏菲的抉择》《美丽人生》都是其中翘楚,这些片子往往是通过被害人的视角,通过反映他们身边的经历,让观众感受那种可以通过直观的声音和画面所带来的震撼。
而电影人也曾试图通过不同的角度去反映这段历史,比如从后人的这件事的态度上(《否认》),或者如本片这样,通过凶手的角度来描写。
影片里没有枪声、哭喊声,更多的是觥筹加错的欢笑,以及让人不寒而栗的敲桌子的声音。
这咚咚咚的敲击声,在影片中多次出现,久久萦绕在我的耳畔。
当他们对某件事表示赞同是,不是用鼓掌,而是敲桌子。
当海因里希提出感谢《纽伦堡法》(纳粹德国臭名昭著的反犹太法案)的作者时,他们在敲桌子;
当他说整个欧洲,从英国、拉普兰到利比亚,从维拉迪瓦斯多科到贝尔法斯特,都不能有犹太人,一个也不能有。他们在敲桌子。
在细节上大家会发现,有些问题上这些人并不一致。
让人们感到恐惧的是,这声音是所有人发出的,是他们一致的认同。
这声音刺耳、沉重、让人不寒而栗。
影片中演员的表演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斯坦利图齐扮演的艾希曼,在影片中是驱动剧情的核心,但是在会议上,他总是不动声色,总是把自己隐藏在海因里希的身后,而在会议外,他是最恐怖和给予观众压力的,这种压力是通过他对下级和佣人们的态度而传染给我们的——尖刻、不容置疑、威而不怒,在他的眼里你不会感受到愤怒,感受到的是恐惧——
当他对打碎碟子的仆人说不想再看到他后,这个仆人再次看到艾希曼过来时,那种惊慌失措,近乎屁滚尿流的逃跑。
同时他的台词中有非常多的更深层的意思,比如这一段。
当他要求接线员不要再接听外面的电话时,他的台词:
“就当没有这个会议,你不许再为任何人转接电话,除非是元首打来的,但他是不会打来的,明白吗?”
这段话的潜台词就是,希特勒知道他们在开这个有关犹太人大屠杀的会议,但他必须装作不知道,这样才能维持自己的声誉。
对于希特勒的态度,影片中多个片段都有所表达。
肯尼斯.布拉纳饰演的莱因哈德·海德里希,党卫队上将,帝国保安总局(盖世太保)局长、波希米亚-摩拉维亚保护国代理总督是整个会议的掌控者,他代表了希特勒的意志。在会议上,他永远都温文尔雅,面对各种质疑和愤怒,他都是一脸微笑,但在这微笑中总有种魔力去说服每个人。他可以面对微笑的打断一个人的话,否定一个人的意见,而对方在凝视了他的眼睛后,听到他那礼貌而平静的话后,都闭上了嘴。
这就这样一堆人,有魔鬼、小丑、政客、无赖、屠夫,在这个会议上谈论屠杀,谈论哪种绝育方式合理,争辩如何避免出现法律问题,研究怎样保证劳动力的分配,甚至想借鉴他们毒杀有缺陷者的实验数据。
德国人的严谨用错了地方。
这些人有博士、教授、法学家、外交官、军人,几乎代表了当时德国社会主流阶层的观念,他们会面红耳赤的争辩,但并不是为杀人的对错,而是争辩这种行为是否符合纽伦堡法案,以及如果避免违反法律。
……德国人啊。
借用《普通法西斯》里旁白的疑问:
我看着这个熊熊燃烧的纳粹标记,怎样也无法想通,在德国这样一个有伟大文化传统的国家里,怎么会让一批半文盲的,自以为是的蠢人当权呢?
影片最后,在曼妙的华尔兹舞曲中,收拾干净、拉上窗帘、关灯、闭门。
这是结束,也是一段黑历史的开始。
二战期间,英国一位没 多大名气的名叫甘珀森的科 学家在《变革的时代》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提出自已经过多年研究而总结出来的反概率理论。这条理论的核心内容是:概率具有矛盾的一面,即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并不一定能够发生,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有可能发生。 由于当时正处在战乱时期,加上甘珀森也没有名气,所以他的这一理论并未引起人们太多的关注。只是近年来,随着甘珀森理论所涉及的现象在现实生活中频繁出现,这才重新勾起了人们的兴趣,并把他的这一理论称为“甘珀森法则”。 甘珀森在文中列举了大量例子来证明自己的理论。比如,你从轿车中随手扔出一根刚刚燃烧过的火柴,竟引发了一场森林大火;而在家中,你用了几盒火柴、几乎所有的报纸,居然没能点着堆满干柴的火炉。 经过漫长等待,你的薪a水终于涨了10%,然而到了月 底你发现,所剩余额居然还 没有以前多。 买了最多彩票的那个人 中奖的概率居然低于很多远 没有他买得多的人。 导假期间,一个男孩整天和一精孩子在外面追逐嬉戏,而就在全家准备去登山的前一天,这体最又母勒今老老实实待在家望的男孩却把脚给威伤了…… 如果这些事例还不能够让价确信甘珀森法则的现实性,那么,“甘珀森将用自己的亲身经历 为你再验证一次:在伦敦日夜遭受纳粹德国轰炸的日子里,甘珀森曾经4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与那些幸存的伦敦人一样,在经历了无数次磨难之后,他们终于幸运地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战后的伦敦,人们一面全力重建着自己的家园,一面尽情享受着美好的和平时光。每日傍晚在家门前的那条公路上散步一个小时,成为甘珀森生活的一部分。甘珀森是一个自觉且严格遵守各种法纪的人,即使是在散步过程中,他也严格遵守交通规则,始终行走在人行道上。但是,在一个傍晚,身后的一辆轿车驶入了人行道,重重地撞向了甘珀森。甘珀森,这个甘珀森法则的提出者,在二战中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幸存者,最终不治身亡。他用自己的生命饮迹,向世人最后一次诠释了甘珀森法则的内在含义: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也都可能不会发生,因此,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必然的或者是应该的。
艾希曼——平庸之恶:《汉娜•阿伦特》 不思考,既不思考人,也不思考社会,默认并实践体制本身隐含的不道德甚至反道德的行为。 “以不义开始的事情,必须用罪恶使它巩固。” 外来意志的无可指责的工具,官僚机器的体制化产物。 随着大多数具有社会意义的行为得到一长串复杂的因果关系和功能依赖关系的中介,人们对自身行为缺乏直观的认识,因而道德困境也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外,使得人们越来越没有机会进一步检审自己的行为,从而做出有意识的道德抉择。 不会对自己所承受的命令规矩保持一定距离的观照、反思,也不会从他人的立场思辨个人行为的意义。 极权主义制度的本质是抹平人与人之间的一切区别和界限,把人的复数性和差别性变成一种集体的同一性。(根本恶) ——极权主义社会让人变得表面化、原子化,失去了自发性的自由,不再可能从理性自由中发展出个人的道德承担。 集体道德崩溃的确催化了平庸之恶,这种处境正是极权社会的特点。 将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加之舆论监督 对人的平庸之恶行唯一能够给予补救的就是人的积极的思考。 空心的忠诚(轻信和犬儒)——对每天发生在眼前的他人的苦难和死亡毫不关心,正常的感受力在永不停歇的运动机器中被逐渐吸干,变得厌倦冷漠而玩世不恭,只剩下对现实的逃避,却对虚假空洞概念保持抽象的激情。人们不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却乐于接受意识形态和组织。
为与《万湖会议》作比较而看的旧作。在旧作里,有一种意见不统一和权力斗争的焦躁在弥漫,不像新作的暗流涌动,它在两头生物无法存活、千年大计面前四年计划不值一提、这和元首告诉我的不一样、在总督鼻子底下做他不知道的事等言词中明显地体现,在新作里我看到了暗流如何被顺势化解,而在旧作里是一个春风得意之人,运用大权独揽部门的利诱威逼,压下所有矛盾,让一桌人同意一件不容置喙之事。后者其实并不那么高明,只是震动桌面象征赞赏奥斯维辛的拍打声表现力很足。
旧作与新作的角色定位也有些区别,作为合作者的外交副部戏份基本全无,拉脱维亚的年轻军官只保留了对枪决副作用的担忧,剩了个洋洋自得的肥猪秘书之友在喋喋不休,更显得旧作里的海德里希在唱独角戏,无人恰到好处地应和哄抬(新旧作的艾希曼结合一下或许更好)。反对派的聚光灯打到了内阁和法学家,前者似乎代表了提前反思的良心派,实际只是因一边被夺权一边要担责而不安,只是看着比自己更极端的人而开始忌惮;后者是唯一比新作更有意思的角色,因为他足够高明,对法律的坚守不止是新作里为了保住权力的面子,更是想以更干净更上得了国际台面更能向历史交差的方式完成清除,更有意思的是当他听说自己受到党卫军赏识时,表情微变眼里微微放光的样子,年轻人啊,年轻人如何自以为成为炬火、如何朝着自以为光明的方向堕落。
最后,才知道他们中不少人因为证据不足而得脱于战争罪,对这段历史和法律不了解的地方还是太多了。
开会不是为了讨论,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要把你教育得服服帖帖,最后同意早就定好的结论。很多人认为战争中的大规模屠杀不会再出现在现代社会,殊不知“屠杀”的不仅仅指的是生命,“驱逐令”也不仅仅针对某个种族,每天都会发生类似的事,人性早就如此,世界早就如此,不会变好,当然也不会变得更糟。
正如以色列学者施罗默·桑德所说,“技术进步或文化的高雅与道德性之间,不存在直接关联。”
整个电影就是一场纳粹的会议,还行。唯一不足的就是里面都是美国人讲英语....
犹太人遭遇的灾难一再被后人提起,无数的影视作品描述。还有很多人群,种族被人为从地球上抹掉,无人敢提,遑论影视作品,慢慢地,他们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连记载也一起消失。
14个人决定了上千万人的命运,大多数篇幅都用在再现会议的过程上,展示了鲜为人知的细节:比如会议的历程并非一帆风顺,部分纳粹高官对于“屠杀犹太人”持质疑甚至反对的态度。
怎么会有人喜欢舒伯特这样的维也纳废柴!党卫队中校阿道夫·艾希曼说完,离开了别墅,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服务人员忙忙碌碌……会议结束了,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刚才所有人的讨论,方案,也没有被获准完整的记录在案,但是,欧洲犹太人未来的命运,他们被处理的方案,就这样被确定了。。。和德国人新翻拍的《万湖会议》相比,这部20年前的电影,不知道是技术的进步还是性格使然,美国人似乎在服化道处理上明显没有新版讲究,但是仍然是一部佳作,每个人,每段对话,都值得细细琢磨。历史,不就是用来重复的吗?
科林费尔斯和肯尼斯布拉纳在万湖畔PK,许多人的抖森做接线小兵。唯一的配乐是舒伯特弦乐五重奏D956,海德里希说这能让人迷醉,艾希曼说这是多愁善感的垃圾华尔兹。其实我觉得艾希曼真的很像犹太人,不仅长相,之后埋首计算怎么提高效率也特别像……
Vivid illustration of German characters, of a proper meeting, of the peculiar atmosphere... I watch this movie again and again, and every time I always found something new.
如果没有先看【万湖会议】,我会给这版4星。我一直偏好做观影比较,尤其同个故事不同的导演处理。同一场会议,德国导演的处理是极度克制,克制之后,反而更显冷酷;美国导演仍然偏好核心人物(海德里希)的建立,进而人物框架分层,甚至讨论的话题也有框架,【阴谋】中是把如何界定犹太人作为贯穿始终的一个讨论议题。为突显冷酷,导演刻意在做一种对冲、类似于戏剧性反讽的设计,一群高官在一间充满古典装饰的喝着红酒间或吃着大餐讨论着极具灭绝人性的清犹计划,同类的设计还有开场一个服务生摔了盘子,艾希曼对其大加斥责,结尾散会前,一群司机士兵在雪地里打雪仗,再被斥责。这种设计的确是work的,但是too much,包括演员们对表演的处理,尤其科林·弗斯。这不是德国纳粹高层开会,更像美国军方开会。太有效的设计现在常常让我产生抗拒
相当细致的再现了万湖会议(Wannsee Conference)的过程,从每个与会人员入场开始展现各人不同立场基础上微妙的态度。在场三分之二均为律师,试图用法律使屠杀合法化的过程因为理性而更显冷酷。当最终意见达成一致时,居然还可以调侃说这场抹杀是流水线似的过程。冷静而理性带来的偏执更加疯狂。
一群人坐在那里开会而已,但是看到最后我居然后背发凉,一种发自己背心的恐惧
甘地说,有七样东西能够毁灭人类,其中之一就是没有是非观念的知识。1942年冬天的万湖会议,第三帝国最高级别的官员们制定了一个详细的犹太人清洗计划,德国人以其特有的理性和严谨,在这座精致的别墅中勾圈画点、精心策划,分配指标,杀人精确到个数。与会者很多都拥有博士学位,而且大部分是法学博士。会议持续了90分钟,其结果是600万犹太人死在了集中营,死在了毒气室,死在了焚尸炉。 当人作为庞大政治机器上的一个螺丝,只是服从权威,是否就可以因此免责,把责任都推给权威?现在都是个无解的问题。
8 知识分子在暴政前的无力 最令人惊悚的一幕莫过于与会者超过一大半都学习过法律 而法律这门被称作没有感情的最高智慧在冷冰冰的官僚行政前也显得苍白无力毫无价值 尤其是其中一人对法律的评: 学习法律的结果让我不再相信语言 而相信枪杆子;人类的道德水准并不会随着文明的进步而提升 相反只会更加剧其野蛮程度 仅此;还是看不惯一众英国佬演德国人 气质和内涵上都感觉很奇怪
theres no bad people, only normal people doing bad things.
一场老戏骨互飙演技的饕餮盛宴,肯爹把Heydrich的优雅淡然与冷酷残暴演绎得入骨三分。但各位演员精湛演绎下的万湖会议真实得近乎残酷,让我的观影体验极度不适以致反胃,过后回味更是恶寒直透骨髓。再次肯定我唾弃一切纳粹信仰的拥护者和美化者,他们真是文明史上最残暴肮脏且本质上愚昧懦弱的群体。
这些杀人魔看到甚至只是听到屠杀的事情,是会有身体不适的。但是很快他们就调整了过来,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毕竟只是“技术层面的问题”。这项事业实在是太“伟大”了对于他们来说需要讨论的只有怎么样才能做得更好。工作方案做出来,让手下人去执行,甚至还照顾了一下手下人的工作量和心理状态以及物资储备。在这个气氛中,你甚至会觉得个别人思维老是跟不上真是烦,个别高官无脑言论一副官僚做派简直让人恶心,而剔除了主观判断的缜密周到的逻辑分析,以及早就有数据支撑和广泛应用实践的具体处理办法仿佛一股清流清除了一切低能低效。杀人变成一件带有神圣意味的行政任务的时候,你所能考虑的就只有效率了。不得不说两位总理府的官员形象太像正面人物了,乍一看真的以为他们讲的是最有道理的,其实他们的恶毒高出了在座几位一个视野的等级。
非常优雅,英国老戏骨。演出了1942年德国最寒冷的冬天。影片最后一个故事,非常耐人寻味——如果失去憎恨,生命就失去了价值,所以我们不能只有憎恨。因为与会者都是律师,所以法律在他们手里果然像冰激凌一样融化了。关于会议,在其实决策已定,那么会议最多就是在“效率”和“吃相”之间博弈。另外,大BOSS会骗人。记住了。
一群最文明,最理性,最有知识,最绅士的权利掌控者们,在一座美丽的庄园里开会。会开完了,庄园外的青年们,还在懵懂的打着雪仗。
都是熟悉的演员,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飙戏,会议桌前讨论犹太人定义的时候,极其讽刺。会风诡异,彻头彻尾就是一场阴谋,只是与会人员不敢吭声罢了。可以当作观看《穿条纹睡衣的男孩》的前奏来看。科林费尔斯最耐看的时候。
一群人在讨论另一群人命运时,语调轻松,好像是在讨论一群动物,一群植物,一堆木头,一堆他们拥有无限裁量权的可以任意处置宰杀阉割抛弃驱逐的鸡鱼牛羊,有一种沁人骨髓的寒冷,无限的权力将导致无限的暴力与无限的凌虐,难怪二战后的很多主流意见都是想达成一个目的:将权力关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