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只犯过两次错:第一次是滑铁卢;第二次是他说:爱情的战场上,唯一胜利的方法就是撤退。
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巧合之所以无与伦比(非比寻常),是因为他是自然发生的。
不幸都是自找的。
在这次导演的回顾展大饱眼福,也发现一些小细节。比如《伯爵夫人的耳环》(1953年)和《一封陌生女子的来信》(1948年)互为呼应的一些地方: 1. 男主与“丈夫”角色的决斗(《伯爵》更明确了男主的死亡结局); 2. 舞池弹奏人员对热恋情侣不愿离去的抱怨(《来信》中台词“我宁可为已婚人士演奏,至少他们知道回家” ); 3. 男女主人公在热闹中讨论着星期几都要见面的浓情蜜意(当然,钢琴家是巧言令色) 另外,其实伯爵夫人与《情海惊魂》(1949年)的丈夫也有“同一种病”——在得不到自己想要之物时突发心脏病。
比起《来信》,我更爱马科斯晚年的这部集大成作品。经典的冷幽默,熟悉的圆形楼梯,精巧聪明到不注意到也可以的长镜头,经典构图和美妙的舞池……
从第一幕开始,伯爵夫人就不是完美的,她钟情皮草、翡翠,她对舞池里的众多男性态度暧昧,她挥金如土。她认为选什么去典当来填补挥霍的亏空就是她最需要神的帮助的时候——当然,她对丈夫结婚时送的耳环是最无情的。但她也是可爱的,比如她对家里的仆人友爱——即便是撒谎,也不希望丈夫怪罪于他们,特别是娘家带来的奶妈。
将军和夫人半开放的婚姻生活是成功的、体面的,即便他们早已分床而睡。因为彼此都善于逢场作戏,因此婚姻的平衡从未被打破。伯爵夫人的过去的短暂晕倒和典当行商人的实言相告,将军都不甚放在心上。
心形耳环经过伯爵夫人——将军的情人——外交官——伯爵夫人——将军拿走——表亲——伯爵夫人赎回这一连转手后,婚姻的平衡被重重打破。耳环还是那对耳环,但因送的人不同,冷板凳变成了心头好。为了赎回它,翡翠和皮草都可以放弃。
因为马科斯奥菲尔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长镜头真的可以为场景和剧情服务,以至于大部分时候我都没有注意到:哦,原来此处有一个长镜头。导演对极致的追求,甚至也体现在转场的过度。《欢愉》(1952年)的第二个故事中,女孩们工作的那个楼。若不是看了一篇古早的采访,我一定不会发现:原来那栋楼,镜头一次都没进去过!
她最终只是个因发愿而把耳环赠送于教堂的“某夫人”,我们不知道她的姓。也许她自己也不曾想到,在那个纸醉金迷,满嘴谎言的世界,她会真的找到爱情,找到意义。
连库布里克等超一流导演对马科斯和《伯爵》都推崇备至,我又怎么可能不爱他和它呢。
表面上是一个剧情巧妙的故事:伯爵结婚时送的耳环被伯爵夫人拿去卖了,买家又卖给了伯爵,伯爵又送给了情人,情人又卖出去,伯爵夫人的情人(一位男爵)又买回来碰巧送给了伯爵夫人,伯爵发现了逼迫她送给自己的妹妹,妹妹缺钱又卖给了买家,伯爵夫人又把它买回来…
一对耳环,贯穿全篇的麦高芬。伯爵送给她,她把这当做钱财出卖给当铺;男爵送给她,她却把这当做男爵本人常伴身旁;当最后一次机会赎回来,她便把这当做对爱情最后的念想了。
片中有一场戏:伯爵夫人在客厅见男爵,墙上有一幅“滑铁卢战役”的画。拿破仑彻底失败的原因很多,其中一点是他“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那个在后方代表封建贵族势力的波旁王朝依然屹立着。本片就很好地呈现了封建贵族的生活。
导演的镜头跟着伯爵从走廊走到屋内,没有过分地贴近,而是尊敬地从窗户外看着,又优雅地切换到室内;伯爵离开了夫人房间,镜头从室外透着他在检查并关好门窗,然后伯爵又走了回去,克制的镜头下就看不出他在踱步,多么不失高贵。布景更能体现,灯光、音乐、舞蹈。伯爵和夫人分房睡,其一是他在彰显自己的地位、荣耀,其二则是出于对天主的愚昧尊敬,因为那样才是圣洁。决斗吧,将生死交予上帝,让上帝来决定他们的生死,然而胜负关键却是谁先开枪或者谁枪法好。伯爵是伯爵,男爵是男爵,发起决斗的往往是地位高的。
伯爵夫人就像拿破仑那样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中,注定是场悲剧。前后两场向圣母的敬礼:第一次是保佑她能把耳环卖出去,第二次却是保佑能平息因那对耳环即将产生的灾难。也不是要否定太多,最后一个镜头起码看出来导演不是对宗教持怀疑态度的。伯爵夫人的耳环成了她的陪葬物,这时这幅耳环对她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她心脏病发作死了,而男爵都没能开一枪。
奥菲尔斯镜头运动和场景设计的极端伟大性可以和威尔斯相比,贝拉·塔尔等后来者几乎不可望其项背;表演亦难以挑剔:开头几分钟(包括教堂等)里蕴涵着罕见、永恒的温柔。(Dream project: 以奥菲尔斯的手法用德语拍摄施尼茨勒的《艾尔莎小姐》。)前半段几乎是纯粹的布努埃尔叙述:炮声,串起来的故事,还有贵族生活莫名其妙的喜剧性(当然,幽默源自雷诺阿);在布的《白日美人》里还能看到此处决斗场景清晰的影子,甚至配上了一样的铃铛声(!!)。然而,并不是这样的叙述,而是主人公预设的形象——这里,让我们揣测一下原著小说中的她会如何极微妙但严重地不同——导致了后半部分的失败。在这样处理的人物之下,事实上,除换上卡萨维茨作导演之外,几乎不可能完全严肃、真诚地讲出核心处的爱情故事,而卡萨维茨恰恰又与这部电影的形式有着根本的冲突。(维斯 · 安德森称此为“完美的电影”,可见他根本上的迟钝。)像这样的“旧”电影,如我之前所述,往往可以是观念性的:它们清浅、明亮而难以涵盖人潜意识性的多变;卡萨维茨穿透了这一空缺,其揭示的手法仔细看来相当夸张,却给人真理之感;现在,阿巴斯之后,人们再也无法逃避这些非观念的细节和多面的因素,它们的揭示虽然也许并不常常像卡萨维茨那样宏大,却实际上无处不在。
B+
一对耳环,前一秒被视为可抛弃之物卖掉,后一秒因为爱人的赠送而变得无价(这似乎也是钻石广告的核心价值观......)。奥菲尔斯在影片开头借伯爵夫人露易丝之手掠过了她的众多身外之物,最终将一对耳环选为了弃物。耳环卖给商人,商人又将耳环卖回给露易丝的军官丈夫,丈夫偷偷把耳环当礼物送给情人,情人又在赌场里把耳环当掉,最后耳环卖给了外交官德纳提。德纳提偶遇露易丝并一见钟情,两人勾搭上后德纳提将原本属于露易丝的耳环当作定情物送给了露易丝,露易丝至此将这对充满爱意的耳环当作了无价之宝……奥菲尔斯擅长且痴迷于描绘男女纠结的感情,德纳提与露易丝的浪漫约会总是会发生在露易丝丈夫的眼皮底下,甚至是众目睽睽之下。当露易丝去往外地旅行时,德纳提甚至直接问其妻子最近怎么样……在参加打猎活动时,由于德纳提骑马摔倒在地,吓得露易丝在丈夫面前当场昏倒........在那个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的书信时代,思念一个人就得这么铤而走险……影片中有一场德纳提与露易丝在乐队的演奏下在舞池中跳舞的段落,两人忘情的跳空了舞池,加班加点的乐队里终于有一个受不了加班走人了……这样的桥段在《一封陌生女子的来信》里也同样出现过,奥菲尔斯在表现男女热恋期的忘我状态同时也是真为打工者不平........露易丝丈夫这个角色既精明又倒霉,他感受到了一切,又极度的容忍和装傻,也可能他是真傻,总之他就是一个脸上写满了“尬”字的人,所以他可以说是影片中最有喜感的角色.......不过这么一个被明目张胆戴绿帽的男人最后也雄起了一把。他与德纳提的决斗在一声枪响后嘎然而止,本应双方都有三枪的机会,露易丝丈夫先开枪,结果却少了两枪,即使镜头没有给出枪响后的画面,但结果显而易见,德纳提在决斗中死了。奥菲尔斯在最后用了一个极其诗意的方式交代了决斗结果,看着露易丝慌张的问怎么没有第二枪时,内心还是被狠狠虐了一下.....
这是1953年的老电影。确实很老了,和我的岁数差不多。
影片所描述的时代是在十九世纪后期的法国。一位将军(也是伯爵)结婚时送给妻子露易丝一副耳环。之后的几十年中,他们夫妻之间的情感发生了不少变化,两人身边都有不少的爱慕者和追求者。之后,这副耳环被夫人变卖,辗转欧亚,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伯爵夫人手中。这副耳环也就成了伯爵夫妇二人情感生活的见证。
影片叙述的是上流社会的日常生活。在当时的时代,欧洲的贵族制度已经日渐衰落。这些往日的贵族还在坚持着传统的礼仪、衣着、谈吐,还在保持着夜夜笙歌的奢华生活。可是人们已经厌倦了这样的传统。影片中,舞会的乐师、门口的老门童、路边的警卫,一边装模作样的履行自己的职责,一边抽空打瞌睡、逃离或聊天。
在以前,贵族和他们的夫人夫人被各色男女倾慕或追求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从国王到贵夫人,谁没有几个情人?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早年的骑士们挥刀马上冲锋陷阵,并非为国家为人民,而是为某夫人而战。周旋在这些情人之间,对于贵族和他们的夫人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正可以借此展示自己显赫的身份和地位。
到了影片这个时代,事情有了变化。互相都已经不能容忍对方存在第三者。可是表面上仍然在维持着起码的礼仪。如将军所说:“我们不如装糊涂,对这事视而不见吧。”发展到后来,装也装不下去了。可是将军又不能直接为了戴绿帽子挑战对方,只好找个别的理由,貌似是因为多纳蒂侮辱了军队,而将军是为了军人的荣誉和多纳蒂决斗。
影片所暴露的是整个上流社会中充满了虚伪和欺骗。
多纳蒂见了露易丝之后,马上开展攻势。先是说些看似得体其实肉麻的话。接着不断的写情书,为了其中的一个词,还要去查字典。由此可知他的情书中有多少真实的成分。一旦败露,马上和露易丝断绝关系,生怕惹火烧身。
将军自己有个情人,却在指责老婆的寻花问柳。他和露易丝的婚姻中,“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要我扮演的角色,我还是为了取悦你而继续扮演”。在他的心目中,婚姻就是一场游戏。每一方都不过是这场戏中的一个角色,不断的在装假。从来不曾以自己的真实面目示人。
露易丝就更是个中老手了。她说:“我不大会说谎。”继而对多纳蒂说:“我有生以来说的第一个谎话。”一想不对,这话说的也太笨拙了。马上找补说:“应该是几个谎话之一。”
其实,她自己知道在说谎,多纳蒂也知道她在说谎。将军也知道她在说谎,还知道她知道自己在说谎。如同当今的美国。说谎已经成为了一种美德,已经组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尽管在表面上表现的是那么诚实,在他们那里,甚至把说谎定为一项重罪。可实际上,所以的上流人物以及所有希望成为上流人物的人,说谎是他们必修课程之一,他们互相在暗自比赛,看谁把谎话说的更真,更老道。没有谎言就无法维持这个虚伪的家庭,更无法维持这个虚伪的社会。
再想想,露易丝真的爱多纳蒂吗?或许。可是她当初结婚时不是也曾经爱过将军吗?“我们之间有过友情,甚至欢乐。”这些表面上的友情和欢乐毕竟是短暂和虚假的。可见,她所爱的是不过是此时此刻她所看到的多纳蒂可以公开示人的一面罢了。这种情感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填补她空虚生活的调味剂。厌倦时随时可以弃之而去的。而多纳蒂对待露易丝也是这样。
托尔斯泰的小说《安娜卡列尼娜》描述的也是社会的这种虚伪状态。可是,安娜最后毕竟以自己的死无情的揭开了这虚伪。而露易丝只是不断的短暂昏厥罢了。不超过十分钟。
这场游戏中,唯一的受益者是珠宝店的老板。因为这副耳环,他赚取了四次利润。照将军的说法,长此以往,“你就可以退休了”。
影片中,使我觉得有趣的是将军在马车里寻找耳环时和车外的一个朋友的对话。也算是在这个伪善环境中历练出来的两位老手吧。每句话都包含了另外的含义,彼此心知肚明。
朋友:“亲爱的朋友,您趴在地上干嘛呢?”(堂堂将军,怎么做出这个丑态?)
将军:“找你还我的一万五千法郎。你还了,对吧?”(你丫欠了我那么久的钱,还有脸在这BB?)
朋友:“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最近手头比较紧。”(你怎么老戳我的痛处?)
将军:“我也是这么认为。”(那你还不快滚?)
朋友:“晚安,我们会很快见面的。”(我不喜欢这个话题,我闪了。)
将军:“你确定?”(哼,见面?你躲我还躲不赢呢。)
很有趣的对话,不是吗?
影片拍摄的非常流畅,从容不迫,不急不慌,娓娓道来。许多看似随意的镜头,也拍摄的很认真。
本人评分:7.5。
以极其流畅的镜头调度描绘出一副耳环的漂流轨迹,即是命运无从预料的兜转往复。每一次的赠送包含了多少真心诚意剩下的就是多少虚情假意,而每一次的被转卖则是完完全全的毫不在乎;珍珠纯净透彻,其中却满载肮脏谎言,剧作通过它的一次次转手,以反复出现同一场景境况却反映完全相反心理境况的结构完成或讽刺或哀叹的表达——起初最不在乎的耳环和舍不得的皮草,后来以所有皮草换回耳环;将军的两次车站送行;教堂的两次祈祷;屡次出现的晕倒;多次跳舞场景(旋转本身就是一种反复)——结构闭环但命运不是同一条河流。撕碎的信纸化作雪花飘落的转场、决斗的一声枪响同时打在了两个人的心上、最终被献给上帝得到了可能是最合适归宿的耳环、没有姓名的伯爵夫人。
喜欢看耳环兜兜转转,不喜欢看贵族师出无名的爱情。。。舞舞舞。信纸变雪花很cliche但还是美 看到最后搞得好像伯爵最可怜哦?为了迎合你我扮出并非本真的样子-huh?其实从送侄女开始我已经没耐心,到决斗想走人了。散场时,年轻女子对后排黄昏恋的质问用词惊人…@大光明
误打误撞看了cc评论解说音轨版,获益良多,首先这不是一个单纯讽刺上流社会的片子,尤其到后半,体现的是隐藏在台面下的男权社会,以及受其影响变的物件化的女性只能从虚荣得到愉悦和被男权压迫下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情感失控,库布里克的大开眼戒受此片影响也颇深,看这片子同时明白了库布里克的某些根源
其实将军是爱自己的老婆的啊,这从他送情妇上火车和送妻子上火车的不同表现就能看出来。送情妇上火车时看似柔情蜜意,但他离开时头也不回;同妻子告别则一步三回头——这明明是一个陷入恋爱中的男人。他后来也说,即使不喜欢妻子让他扮演的角色,他也努力去演,而外交官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不爱他妻子。
和《一封陌生女子的来信》里的白玫瑰一样,耳环最终再次回到了身边,但却不表示重合,而是关系的破裂。男士们的决斗,与其说是为了心爱的人,不如说是出于尊严和地位。女性和耳环一样,都不过物化的产物,或许这才是最悲剧的地方。
她爱那个男人爱到什么程度呢那对之前完全看不上的耳环参与了她的红杏出墙,变得异常珍贵,没有了耳环,如同丢失了爱人女人的出轨太可怕,走肾三分错,走心七分过来,圣母,我们去喂大郎喝药吧
奥菲斯的运动长镜头优雅灵动,契如无尽的舞蹈。开篇即是一个信息量不小的3分钟运动长镜,由物件细节特写渐次转至伯爵夫人,而影片也大量运用了由局部特写到人物/环境整体的反常规呈现次序。在那段由连续6个双人舞长镜组成的蒙太奇中,两人的关系愈加亲密起来,这一铺垫也让此后扔出火车窗外、杂在漫天飞雪中的碎信纸片显得感人至深。达尼埃尔·达里约和德西卡的美貌与表演也让人目不转睛。第一幕颇为喜感——不断站起坐下开门关门的侍者及应父亲断续之吩咐在旋转楼梯反复上下的儿子也透现出奥菲斯对重复、轮回与旋转的钟情,一如各种成双复现的场景,还有那对反复买卖转手的耳环(既串联起所有角色,又映射出多方的情感流变,在商品、信物与心灵寄托间轮转)。偶然性的宿命攫住了至终无名的...夫人,但也让她从物质世界走向精神/超验之国。(9.0/10)
#重看#4.5;其实是另一种「轮舞」——一对耳环的流离折射出的上流社会婚姻图景,优雅教养皮相之下的无爱现实,如此残酷入骨,在这一出出发生即结束的大戏中存活下去全靠演技,她也曾片叶不沾穿行其中,独独付出真心的这一回却是致命的。运镜娴熟流畅无比,简洁而高效,在长镜的流连中细节被悉数勾勒,舞会转圈同步着时间流逝,撕碎的信转场为满天雪花,往返四次的交易——时间被压缩的同时又在暗格中被释放,于是画框内外都得以漫游。无论是整体结构还是片段内部都呈现对称的极致(以及包括构图的对仗工整,完美的古典主义)——两次送别,开门人的坐立,拿破仑油画前的站位;这一切简直是局部的「环」套现出大回环,美哉。
哇噢!在奥菲尔斯的巅峰,他可以做到每一景都让人惊叹。这绝不仅仅是那些迷住科克托的镜子幻梦。当伯爵夫人和她的情人男爵隔着一幅拿破仑战败滑铁卢的油画相望,而伯爵本人的画像又高高站在伯爵夫人头顶时,这种镜头语言的强烈意义和完美形式把我彻底击晕。还有舞会戏,电影真的成了穿越时空的乐曲。
奥菲斯行云流水的各种长镜头摇啊摇的,把上流社会的奢华空虚拍得特别美,搞得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讽刺了。女主简直集各种自觉好之大成,有钱人瞎折腾的能力在此片得到了全面升级。。。
起起落落的巧合和争夺游戏,给一副钻石耳环增添了格外传奇的色彩。到底情感关系之外,牵涉的更多的是羞耻感、地位荣誉。
马克斯·奥菲尔斯真是个优雅的导演,古典又精致的影片,流畅的镜头,细腻的感情。本以为是个讽刺喜剧,看下去才发现还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他又拍起了自己最爱的舞蹈,还是那么轻灵。
切入点很小,仅仅是一副钻石耳环,围绕耳环所发生的一系列奇妙好笑的事件把资本主义上流社会狠狠嘲讽了一把。由于是小说改编的电影,所以打算去看原著。最喜欢的一句台词是:巧合之所以匪夷所思,正是因为它的偶然性。
法国“优质电影”的经典之作,运镜考究,构图精准,节奏合拍,表演优雅。一对钻石耳环的辗转往复,透视了上流社会的虚伪与浮夸,但人之性情也展露无遗,真情爱意,苦恋迷情。三位主演均奉献了精湛演技,著名导演维托里奥·德·西卡饰演痴情外交官,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煞是迷人。
4.5/5,既讽刺又深情,刻意隐去的名字,暗示女性被遮蔽的主体性,伯爵夫人就和耳环一样,是一种装饰(构词也是如此),看起来光鲜,却只能依附。从道具入手,上流社会的婚姻、礼仪、信仰,都暴露出内在的空洞,体面吃人和礼教也不分伯仲,以至于当逢场作戏变为全情投入,结婚礼物变回爱情信物,反而是所有人的悲剧。电影容量其实是两个小时,靠高超的电影技巧(就像戈达尔后来用跳切)压到99分钟,长镜调度自不必说,四场舞会连续衔接(伊伯特赞叹“他们一直在跳舞”),信纸碎成雪花,这种超出心理预期的镜头,彰显作者性,奥菲尔斯不太用特写,但人物穿梭在环境中,他们的焦虑、期待、失落,弥漫在空间里(比如拿破仑画下告白压力)。门卫一边吐槽只吃豆子,一边看人敬礼,这种闲笔也扩充了阶级维度。
3.8 从《情变》开始,奥式电影里头的跳舞已经进化偷情者们某种意义上的性交活动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前戏挑逗。有些安排在吃《一封陌生女的的来信》(跳舞和决斗、火车诀别与教堂祈祷共有的重复回环性)和《情变》(爱人的身亡)的老本—不仅这些—还行的是不断变换的象征意义的耳环和古典叙的回归
物质作为情感的具象表征出现,钻石耳环在几度转手与赠予之间讲述着爱的兴灭。然耳环的商品属性决定了接受赠予的女性必然是被物化的、没有自主权的客体,因此她从来无法真正掌控耳环/爱情的去留。而全片最美的一镜,也是女性情欲真正得到解放的一刻,正是不能寄出的情书化作纷纷白雪飘下,缀满树枝和远山、胸埠和股壑。P.S.片名译成《某某夫人》会更有趣。
这就是一场“蝴蝶效应”式的悲剧啊,耳环是蝴蝶,两男一女的复杂感情是逐渐成形的龙卷风。但蝴蝶并没有罪,它只是正常扇动着翅膀,就像耳环只是被人们正常易手,所以说到底,这就是一出旧时代的真情实感和被迫占有所产生的矛盾悲剧罢了,在国产剧里属于是见多的类型。但即使如此,它讲述的非常简洁流畅,与出神入化的长镜头相得益彰
万恶的资本主义啊,每天都是戏,在家表演,在外调情,出口是谎,心照不宣,交叉感染......拿破仑一生犯过两个错误,一是滑铁卢,一是他说“对爱情而言,胜利就是撤退”
古典又精致的影片,流畅的镜头,细腻的感情就是闷得可以 Part1:t6ea8ff350 Part2:t63a82abcd 中字:f65804677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