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的宗教感、西班牙的音乐(40分钟前后的情歌真好听!)、西班牙小镇,岁月静好了80分钟之后突然开始的西班牙内战,让影片的最后10分钟几乎无法收场:男主的聪明好学、正义感、青梅竹马的朦胧爱情、树林中无限春光的大自然,瞬间全部崩塌,他清澈的双眼突然变成了匕首投枪。直到最后一秒,我都以为男主会扑到老师的身上,替他挡住砸来的石块,但导演就是不干!不干!他非要让莫曹虽然不是身先士卒,但也是争先恐后地捡起石块投向恩师,眼里喷火,嘴里怒骂“赤色分子”这些他根本不懂的名词,因为他妈妈让他让他这样做,更因为他爸爸也左倾,犯罪分子的广场游街正是洗白全家的最好机会呀!
太可怕了!不是西班牙内战可怕,也不是法西斯可怕,甚至也不是学生举报老师可怕,而是大潮之下人人站队而且一回生二回熟,一旦对恶见怪不怪只跟着拿枪的走,“五道杠”式的病毒就有了天大的培养基,随时流布人间。
【琐细的象征】 上学前夜,Moncho几乎彻夜不眠,瞪着眼睛在想,叫起哥哥来问,老师打不打人。 哥哥挨过老师打,爸爸挨过。 但高老师从不打人。 可是还有个家长,冲进教室来,叮嘱老师管教他家的孩子,说:“不打不成器。” ——对暴力的记忆、恐惧,拒绝与执迷。 法国和西班牙边境上,有只公鸡下了蛋,算谁的啊?——高老师问孩子们。一个起来说:西班牙。——为什么?——因为我们更凶嘛。 孩子们大笑。 然而我们不确定孩子们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有几个像小Moncho一样想到,公鸡其实是不下蛋的。 ——左派和右派,其实都在争这么一个公鸡蛋。争的是什么还不清楚,先得要凶起来。 第一天上课回来,Moncho兴奋的向妈妈哥哥广播高老师讲的各种新知——马铃薯从哪来? 他说:我喜欢高老师。 然后妈妈就问他:你在学校也祈祷吗? ——高老师吸引Moncho的,是儿童的好奇心、也有对探究、追究生活之本源的成分。 (西班牙人最先开发美洲,应该熟知马铃薯是后来引进的作物,但民间竟忘了,竟问“那之前我们吃什么?”——当时西班牙人对历史、对自我的认识与塑造,可知。四两拨千斤的细节。) ——Muncho的妈妈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不像爸爸是个共和支持者。 但妈妈在此间也有两个表现,殊堪玩味。 一是,Moncho问:“上帝为什么不杀死魔鬼?” 妈妈说:“上帝不杀人,Moncho!” 二是,妇女们弥撒前聊天,一个年轻点的妇女说“他们在巴塞罗那焚烧教堂”, 另个年老的妇女说:“共和党人是那样的。” 妈妈说:“他们不会焚烧教堂。多亏他们,我们女人才能投票。” 年轻妇女:“是吗?我只会投基督我王一票。” 妈妈:“上帝不是投票选出来的。”(说着还挺妩媚的一笑。) ——妈妈象征着西班牙没被信仰烧掉的那部分智商,没有被智商取消的那部分信仰。 不禁想起崔健的《红旗下的蛋》里那句:“爸爸是个旗杆子/ 妈妈依然活着。” (可同是这个妈妈,最后却变得歇斯底里,虽然她只咒骂“渎神者”,别无它词。) 狂欢节,熙熙攘攘,小镇融融。突来大雨,一切被搅停。 高老师带Moncho和Roque捕到了蝴蝶,他们多么想看蝴蝶的舌头啊!那大象的鼻子一样蜷曲、探入花心吸取花蜜的舌头。 可是高老师说,得要显微镜,而显微镜从马德里邮购,“你知道,马德里一切都很慢”; 而且,蝴蝶只有在飞着的时候,才能伸出舌头,你抓着它,它伸不出的。 ——现代化的、可靠的体制,要从马德里来。可是马德里一切都很慢。 ——只有自由的时候,蝴蝶才能伸出舌头,吸取到花蜜。 显微镜终于来了,他们再去捉昆虫。除了蝴蝶,还有“飞鹿”。 头上巨大的犄角。“全欧洲最大的甲虫”。 ——倘若蝴蝶象征自由,那么甲虫呢?而它,又是“欧洲最大的”…… 【绵密的细节】 妈妈领着Moncho去学校。地面上孩子们狼奔彘突。 孩子们嘈杂的身影的后面,时隐时现是两个推单车绕圈跑的孩子。后面的是正牌的单车,而前一个,是个木轮子的木单车。孩子们都追逐后面那个。 ——后一个是Jose,前一个是Roque。Roque的父亲是最后带头保卫市长的酒馆老板,被Jose的有钱有势的爸爸告密,被搜捕、关押、处决。 ——这时走过来的高老师,边走边在看报纸。报纸的刊头闪了一下。最后也闪了一下。Moncho的妈妈惊慌中,夺过Moncho的爸爸的报纸烧掉的时候。同一家报纸。 教堂弥撒前聊天时,也有Jose的爸爸一个镜头。 他抽着烟,说:“事情在变糟糕。可是我知道解决的办法。” ——跟他一起的,就是神父。 就是接着叫住高老师,叫来Moncho,用拉丁文跟他几问几答以后,又忠告似的跟高老师指出Moncho对祭坛圣仪没了兴趣了的神父。“他本来是要做祭坛助手的。” Moncho就跟Roque的妹妹Aurora去玩了。 神父觑见,说:“我明白了。”又拽拉丁文。 高老师也用拉丁文回话:“自由激励人的心灵。” ——他们想牢牢控制住下一代。 “你知道世界上有种族吗?”Moncho抱着课本问哥哥Andrés。 接着Moncho说:“老师说我们全都是一样的。” ——联想当时是哪一年,德国是谁上台,在搞什么。 蜗居小镇、教着小学生们的年届退休的高老师,其实是多么有眼界而又用心思的一个老师。 关于乐队。 乐队邀Andrés和弟弟加入,兄弟俩兴奋的在饭桌上跟爸妈形容。 哥哥说,他们给巧克力商做广告,唱歌的空当里,就喊:“艾士巴朱古力最好!” 妈妈:“可够轻浮的。” 爸爸:“跳舞的乐队,为什么要严肃?” 狂欢节上,乐队演出,Andrés吹着萨克斯。 妈妈:“你看到了吗?” 爸爸:“你还不想让他吹来着。” 妈妈:“我不知道他会吹啊!” 乐队唱的是,“如果你想寻找一点乐趣,给自己买包花生吧……长夜寂寞……” ——花生最初传入,带着神秘感,其实人们当它有春药的功效的。 所以乐队在小镇里,相当于哪个色彩,连带着妈妈说的“那真轻浮”,就点到了。 而妈妈从不支持,到兴奋地说“我不知道他会吹啊!”似乎也在暗喻某点变化。 中国女孩。 乐队受邀出国演出,其实也就是穿越边境,到对面的法国演出。 住在镇长家,马棚里一位哑巴姑娘,给他们沏咖啡。 那就是Andrés从Moncho课本里看到的、一见倾心的中国女孩。一模一样。 诉说着她四岁时的被狼咬过的遭遇,从此不会说话,Moncho问:“为什么她是中国人?” 镇长:“谁?“ Moncho:“你女儿。” 镇长:“那是我老婆”。 这里,也夭折了Andrés的爱情。 开花的原野上,女孩跑过,跑过花,跑过草,跑到崖下路边,默默的向车上的Andrés挥别。 ——一直跑着的女孩,忽然让我想起了《西伯利亚的理发师》的最后,那个一直跑着的前士官生、现猎人。他跳越沼泽,翻过灌木,只为遥望见他的爱,马车驱驰在天边。巧的是,他也叫安德烈。 ——中国女孩约莫也就20岁,推算来,应该是一战中,赴法的华工,遗留下的孩子。 【鲜明的对比】 Jose爸爸拎着鸡来找高老师,撂下,说“你不会拒绝我吧?”“你得把数学塞进他脑袋!” 高老师还是没要。 但他却接受了Moncho爸爸的西装。因为Moncho爸爸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Roque和Moncho跟踪了年轻人两次。 第一次:他来Roque爸爸酒馆买酒配春药,讲他挂上了嘉美娜。“她是一团火啊!” Roque拉着Moncho跟踪年轻人,目睹了“一团火”。 只是嘉美娜的狗老跟着嘉美娜,快要入港时又闯进来,年轻人失败。 第二次:年轻人又从酒馆喝得烂醉,握一只梭镖去嘉美娜处。他们又跟过去。 可这次,他是诱狗出来,一下扎死了它。扬长而去。嘉美娜出来,抚尸痛哭。 ——嘉美娜是“一团火”,可是Roque爸爸就从没见过她。 年轻人说:“她要陪着妈妈。妈妈卧病在床。” 后来妈妈死了,嘉美娜来找的是Moncho的爸爸。原来她是Moncho的异母姐姐。 ——妈妈避居镇外,因为她是犯了淫罪的女人。可是她的女儿又重蹈覆辙。 妈妈下葬时,送葬的只有嘉美娜、Moncho爸爸,和那条狗。 嘉美娜震骇于妈妈的命运,决定拒绝苟合,只和狗一起过。 年轻人失恋了,所以烂醉。就泄愤,去杀了狗。而嘉美娜,从此失去了她唯一的亲人。 同一片池塘,Moncho的两次入水。 第一次是还在春游认识大自然时,哮喘突发,喘不过气来,高老师抱他浸水里,呛过气来。 第二次是小女孩们在池里洗水,高老师叫他做一个“迪拉云哥”,去把花儿送给喜欢的女孩。 两次都是高老师。 Moncho的爸爸的两次爱情。 ——史前史,只能靠想象来追溯。 两个爱情的结晶,——三个孩子:嘉美娜、Andrés和Moncho的爱情。 ——有意识的递进、对比,虽然不是主题,但点到且有力。 【未解的悬疑】 Muncho去高老师家送西装,注意到高老师桌上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年轻女子。 高老师说:那是我的妻子,她离开我时,才22岁。 ——可是前两天,狂欢节,高老师还扶着个老太太一起来的。 Roque的爸爸带着一伙人背着枪,来找Moncho的爸爸,喊说:“市长需要我们!” 这个裁缝躲在里屋,让老婆答门:“他不在。” 当夜,他们被开着汽车来的长枪党人堵在窝里,一伙都拖出来。 第二天,他们都被押上了去处决的囚车。他们是市长、Roque的爸爸、乐队的成员、高老师。 而Moncho的爸爸前几天还在Roque爸爸的酒馆里,和他们一起喝酒。 Moncho的哥哥也是乐队的一员。 而这一天,这俩男子汉都在群众中间。 ——单单放过了他们,是因为他们没有加入保卫市长、保卫共和的“暴徒”; 可是又是谁告的密、透露的窝点呢? ——是Jose的爸爸,以及处决现场中喊着“上帝宽恕我们!”的神父。可是他们怎么告的密呢。这点,不再有正面的交代,似乎留给观众去补齐了。 【其它】 好的象征和坏的象征。 好的象征,是从事件,从人的眼里看象征。它溶刻在故事本身,叫人日后回想,觉得这事件,于我,可还有特殊的一点预示,是我人生的一个节点,或者顿悟? 令我们不舍的自己的故事,都是有象征的。 《悲情城市》里,开头一边是女人在痛苦的分娩,一边是男人起来抹黑喝水。灯,这时亮了。 当家男人说:“干你娘!现在才来电!” 一旁打出一行字:“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无条件投降。台湾脱离日本统治五十一年。” 本省人和大陆人相争,死伤枕藉里,只取了客车上一个景:本省人带着镰刀大棒,一个个盘问旅客,你是哪里人?听口音,动家伙。文清是聋子,听不到问什么,好容易才说出一句:“台湾人。” 本省人又问:“哪里人?”——这次用的是日语。 好的象征,都是如此。故事本身是真真实实的,压得人喘不过气。你说这里用日语,有象征,是的;但这象征,一点不显突兀。它不是额外来的,不是intended的,可以各种读解的,加深的是各人的理解,不是官方扣上的那个最强音。是从人眼看故事。不是拿人当棋子。 同样,《甜蜜蜜》有没有象征大陆与香港,再而与美国的关系呢?是有,但一点不觉“外”。从大陆到香港,再到美国,遭逢过那样沧桑变故的人,对各地的感触,是不可能没有的。 ——如果多说一句的话,这种一语多重意义的细节,使我想到评论建筑时,一个词“multivalence”(Charles Jenks)。 西班牙和爱尔兰。 看这部电影时,同时也在重读乔伊斯的《青年艺术家的肖像》。 乔伊斯生当其时,而这部电影的小说原著的作者,是生于1957年,内战爆发二十年后。 Stephen的家庭和Moncho那么像。都是爸爸倾心于共和,而妈妈虔心于宗教。 但爱尔兰的这一幕,是发生在平安夜的餐桌上。剧烈的争吵,撕裂的国家。 在Moncho的家里,爸爸和妈妈是没有争吵的。爸爸会在妈妈说完“圣水”走开后,悄悄给老师眨眼睛说:“她好神秘的!” 而囚车押走老师和乐队以后,人群里,还看得到爸爸妈妈悲不能抑,相拥而泣。 随后内战开始。爱尔兰也参与干涉,派军支援叛军。 童年变故。 这部电影之所以另外感触尤深,是它首先,是一场童年变故。 直到故事结束,才是一行字:“西班牙内战刚刚开始”。 在内战开始之前,一个童年眼里的世界,就已经戛然而止,再不敢认了。一切颠倒破碎。 而内战开始之后,等待他的,又将是什么? 悲剧不是内战本身。而在内战之前。 内战的爆发,只是悲剧走上前台、心里的地狱,走上现实罢了。所有欠下的债,此刻该血来索、来还罢了。 而Moncho最后追着囚车,喊出的“迪拉云哥!长鼻子!”也只是无意识的,虽然日后他会想起。 下面是想写这篇影评时,最初的一段字: 小Moncho从懵懂上学起,到目睹已经荣休的亲爱的老师,连同昨天还一同欢乐的邻居、乐队,一个个在咒骂声中,被押上囚车,开走处决,也才短短几年的时间。而这时,“西班牙内战刚刚开始”。而电影也就戛然而止。就像另一部回溯西班牙内战的电影,《海》里那几个男孩说的:“We stopped being children on the day.”这是一部本乎童年变故的电影。在加入咒骂的人流、追逐着囚车掷过石头之后,小Moncho的脸庞永远的定格。那是一张忧郁的小脸,大眼睛本是清澈,然而越清澈越是禁不住那风,那虽是几十年前、其实隔代在生前的微波而至于巨浪,在西班牙人心底的烙刻(电影根据Rivas小说改编,而Rivas生于1957年,内战爆发20年后)。那双眼睛告别的是当时的过去,告别他的老师、他的童年、他的“迪拉云哥”、“长鼻子”,然而更是在看向当时的未来,那从此惊变、不可知的自己的、西班牙的未来,——观众们的已知,——留给观众去想象,去想象这“已知”,其实是怎样的未知。
那个淫荡的女人,和一个酒鬼睡觉。她享受当下的快乐,最爱的狗保护她免受伤害。
哥哥的老师夸弟弟可以成为一个好的音乐家,因为弟弟说喜爱音乐就像喜欢一个女孩。哥哥却不明白喜欢的滋味。弟弟的漫画书上出现的中国女人的插图成为哥哥心中的一道月光,直到他碰到了那个无法说话的中国女人。哥哥明白了喜爱的滋味,终于成为了一个出色的音乐家。那个中国女人听到为她演奏的音乐隐隐的流泪。她也明白了哥哥的心意。但是这初始的爱情注定无法开始,因为她身不由己。
老师收到那套西服,带着他的学生出去学习,准备坐下时,穿着新的西服,特意垫了张报纸,他对西服的珍惜因为他珍惜送他东西的情。他穿着新的西服站在镜子前时,问我:看我是多么的优雅。他有很高的审美。老师对哮喘犯病的学生冷静的抱他去了水边,救学生的性命。电影一开始便和学生道歉,说对不起,他不知道他的学生是个敏感的小孩。
我对着喜欢的女孩,老师顺手摘给我路边的小花,我问:可这不是兰花。老师告诉我,去吧孩子。我朝她走去。
看完这部影片,第一时间想到了“欢迎来到东莫村”,其实这类影片才是真正的恐怖片,前面铺垫的越美好,就越没有勇气去看结局。自由的课堂与树林,完美的配乐,懵懂又充满好奇的童年。影片前80分钟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部战争片。
一切又转折的太突然:一个孩子,本可以在良师益友的引导下走向光明的未来。内战就如同他手里的石头,在短短一瞬间将美好化为泡影,随之消逝的是老师口中那一代人的自由。谁会去责怪那懵懂的少年呢?他们只是时代的牺牲品...
我们能做的,只是在屏幕前祈祷:千万不要像其他人那般谩骂,千万不要捡起那沉重的石头。但为了生存,他也别无选择。Rojo!自由主义!Ateo! 无神论者!还记得那个你曾经问过的问题吗?如果上帝是正义的,为什么他不消灭死亡天使Azreal呢?
真正的可怕,不是没有选择,而是只有一种选择,而这唯一的选择,将会把人们带入无尽的黑暗......
不得不提一下本片的“音乐”制作,是后来奥斯卡奖得主,深海长眠的导演Alejandro Amenábar。看完这部影片,有谁能够相信,在此之前,他从未系统的学过音乐?这世上却有天赋这东西,“众生平等”在我看来更像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如果上帝是公平的,为什么不同的人们要经历不同的时代?
大雨毫无征兆地到来,在欢快乐曲伴奏下跳舞的人们哗啦四散;少年看到已为人妻的心上人远远站立,奏起哀伤的曲子,返回途中含满泪水;也有人急切走过小桥,在浓密的绿树下和情人亲吻,抚摸,在木头房子中做爱;老师在春天带上全班同学,在大自然中看长着如钟表发条般卷起的舌头的蝴蝶,大声朗诵诗歌……然而,这平常又美好的一切在战争面前迅速崩溃。夜晚是悄无声息的逮捕,人们小心翼翼,说着不愿意的话,做着不愿意的事。结尾小孩看着老师被捕上车,在妈妈的训斥下同众人一般喊出赤色分子,无神论者,面目狰狞。
另有人说结尾小孩所喊,其实只是发音极其接近的词,但从表情判断,大抵不是。这种分析充满对老师的同情和对小孩的坚信,也是好的。
所以重要的永远是一个一个的个体,这些个体多是是平庸的、平凡的普通人,他们一生既不会有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会有任何值得铭记的壮举。童年愉快地玩耍,长大了追求爱情,然后结婚生子,让人类延续。然而这一个一个平凡的,普通的个体存在是不可替代的,他们都是唯一的。谁是谁的爱人,谁是谁的儿子,谁是谁的母亲,正如米沃什的诗“在这片大地上存在过,本身已远非任何称呼可以形容”。不论以何种名义,影响甚至伤害任何一个个体的行为,都应该是被拒绝的,哪怕这种名义看上去光辉灿烂。警惕如大胡子那般欲将自己之意志强加于他人者,若有权力的辅助,他们将成为希特勒,成为斯大林,也成为温哥。不管个体多么平庸,只要不伤害他人,这一个体的任何行为者都应当是被允许的。
真正知道什么是好的,才能真正相信它。而不是生活在被权力建构的好中。
好像看的很多片子都似散文一般,没有主心骨,也没有起伏,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出现这么一笔的情节,但是少了就不行,因为人活着就是这样的,除了一心想要做的事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和不一定要做的却一定要做的事,比如说小男孩和朋友去偷窥男女之事。
通过小男孩交代了当时环境与人物。看似纯粹也早熟的孩子,最后也是朝着他喜欢的老师,破口大骂着自己不太理解的词汇,奋力砸着同许多孩子一起弯腰捡的石头。
不知道在那时间,孩子都愤怒是出于哪里,不知道老师会是如何的心绪,但这时内战才刚刚开始,很多感情都会被恐惧磨灭,孩子可能会因为恐惧而愤怒,老师恐惧会少些,但一定是心酸着平定的,老师是德高望重的,也是柴米油盐的,他会在20岁左右失去妻子就“简言之,孑然一身过一生。”也会大概猜到自己会被迫害时,一个人在柱子边呕吐,我一直认为呕吐是人崩溃的符号,为这里的呕吐划一个界限,不是指身体生病时必须的呕吐,但包括喝醉酒之后的呕吐。比如《断背山》里恩尼斯只能与杰克分别时,一个人扶着墙痛苦地一吐再吐,人极度难过与崩溃时,胃里翻江倒海地想要呕吐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
所以老师也会怕,也会难过,会心痛,也会死心,他最后的平静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强忍心酸,但结局都是我们心照不宣的,只是孩子不知道。
我看到了美好,不论是影片中和那位中国女孩无言语交流的凄美之爱;还是收下小男孩的花朵后,羞涩的还以一吻再匆匆跑开的可爱小女孩;还是老师只告诉了男孩一个人的那个秘密“有时,我们自己便是地狱。”又或者是男孩爸爸无可奈何,双目含泪的向老师又或者说是自己的挚友吼出那些违心的谩骂。更是最后男孩努力追车再奋力投出石子时,却喊着的“迪罗云哥!长鼻子!”那样暗号式的话语。 都是美好的,真实的,动人的,和政治相反的。
太阳还高悬在河岸上,夏天远没凉快下来前,地狱就来临了。人们不得不非左即右地战队,家长在孩子面前变得懦弱不堪,他们得在进城的长枪党面前,表现出决然与无神论和共党分子不共戴天的仇恨,单纯的孩子,也得在一瞬间丑陋地长大。这是我一位西班牙制片人朋友口中”最出色的内战电影“。
我们也有能捧出一代大师的题材,可惜没人敢碰,封建独裁统治就是这样,不需要你有那么多思想,只要跟随就可以了。想起了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姥姥批斗我姥爷。小男主像极了布拉德皮特,那眼神,那嘴唇。
中国女孩的角色让这电影注定跟贵国有了更多联系。我和很多人一样认为贵国问题不靠政治不靠经济唯有靠教育解决,像片中老师说的“让一代孩子自由成长,就没有人再能夺走西班牙的自由”,但电影说明这依然行不通。
看片时会想,缘何海报上投掷石子的小男孩会出离愤怒。长时间的铺垫,懵懂孩童期的成长、性的启蒙、知识的探索、老少间的友情,最后六分钟的突变,这样的情节我们丝毫不再陌生。政治可以成为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和自然风光、老少友谊的美好截然不同,“西班牙内战刚刚开始”,痛心的定格,1936的夏天,可耻的历史
我听说了那可怕的五分钟,当只剩下五分钟的时候我希望电影就这样结束。。。当看完那分钟之后我又想,别这样结束,再有五分钟吧……可是,没有,就停在莫曹的脸上,心就被踹了脚。
西班牙片子真狠!那么深的剖析人性的丑恶与懦弱,那么彻底的反思历史,一点借口都不找。干干净净的解决掉包袱,才好轻松上路,这也算种大智慧了。看过电影,对导演满满的佩服!强烈推荐!
前面其实蛮无聊的,无非是一个小孩在一个成人的指引下如何健康成长,同类型片子一大堆。最后小孩向老师扔石头,终于触及到残酷的本相,而非寻常的甜蜜处理,立刻提升了全片档次。如此看来,前面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是在为这个结尾做铺垫!
1.“憎恨和残酷才是地狱,有时,我们自己便是地狱。”2.孩童眼里的未知与善恶;3.愤怒的脸、嘴里的恶言、举起的石头,是无知、伪装还是背叛?或许,那是那颗心相撞后的碎声。
1936年的夏天那么漫长,蝴蝶的舌头蜷缩、伸展,弗朗戈还没有上台。在政治风暴席卷少年头脑之前,不如记取他的呢喃—— 这秘密我只讲给你一个人听: “人死后是没有地狱的。偏见和残酷才是,有时,我们自己便是地狱。” 首尾冷色定格。
想起昨天一席听到的话:“只有智人和黑猩猩两种哺乳动物,会自发地组织起来对同类实行种族灭绝”,“唯有文明使人类放下屠刀”。雖然我也感到寒心,可我瞭解老師並不會後悔曾經的付出,埋在心裏的種籽,將來不自知的情況下,還是會發芽的,只可惜他等不到了。20170312
阳光下的西班牙处处充满着温存,哪怕遭遇到红小兵
记得小时候有个邻居,也是教书匠,家庭出身不好,夫妻俩几乎隔三隔四被粉红拉出来批斗,无论寒冬风霜不许穿衣,后来被驱逐到一个四壁穿风荒芜的草房。曾经送我玩具陪我玩耍,但那时见他们被批斗受辱我也没生同情,以为是应该,因大人说他们是坏分子,从前教育小孩基本是仇恨和告密,没听说爱,人权尊严
电影通过90分钟酝酿,却靠最后一幕一击必杀,我躺在床上被这结局钉在这里,深呼吸都不能,缓慢移动的慢镜头最后定格,彩色的照片变作灰白,那善良孩子茫然的脸,连同一个民族的命运仅用一句子墨略过。奥,政治,多诡异的东西,那最正直的绅士,那最善良的君子,那最浪漫的诗人,最终被异化成了恶魔,走
如果我们让一代的孩子,只是一代,在西班牙自由的成长,那没有人可以再夺走他们的自由。可惜结局证明失败了。
在电影结尾处,孩子并不完全理解他说出的词语、做出的行为的确切含义,但是他依稀察觉到,那个和老师一起捕捉蝴蝶的无忧无虑的夏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前90分钟都像儿童散文诗,然而最后6分钟就如刺破温情面纱的寒冷利刃,将人性的善恶美丑划得千疮百孔。纯洁的孩子对政治一无所知,可最后仍向他最喜爱的老师扔出了石头。他的委屈、他的愤怒都写在了脸上,泪水噙满那双大眼睛,可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童真死了。
看到结尾再回想高老师退休时的“自由论”,只能说理想美好抵不过现实残酷。想想伊朗,也曾经拥有50多年的世俗化社会,还不是一夜倾覆,那自由过的一代人,也是无能为力。电影最后五分钟哭出翔
1.“在书中我们的梦想得到庇护,不至冷死.....最痛苦的不是地狱,而是活在现实之中......”2.被夺走了唯一的朋友,就仿佛被剜去了心,孩子捡起石子看似在附和政治走向,实则为老师送行,他爱老师!!!泉涌....
只要让一代的孩子在西班牙自由成长,便没有人可以再夺去他们的自由
孩童不懂政治的可怕,前面美好的散文诗歌只为最后十分钟的冷酷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