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来自肌肉男的震撼
《第一滴血》是由特德·科特切夫执导,西尔维斯特·史泰龙、理查德·克里纳、布莱恩·丹内利、大卫·卡罗素联合主演的动作片。影片于1982年10月22日在美国上映。该片讲述了退伍军人兰博在小镇上屡受警长的欺凌,逼得他逃入山林,被迫对警察展开反击的故事。
剧组拍摄了兰博自杀的另外一个结尾,但在影片试映时观众一致反映过于压抑,于是剧组修改了这个结尾,给兰博留了条生路。
感觉非常精彩,在心目中建立了外国电影的高级标准。
值得一提史泰龙对影片的初剪版本非常不满,甚至想自己掏钱将影片购回并销毁,当他得知无法如愿后,建议制片人将自己的戏份尽量剪掉,于是影片时长被缩减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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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第一滴血》电影剧本
《第一滴血》电影剧本
文/〔美〕迈克尔·科佐尔
译/颖南
编辑前言
他单身一人,赤手空拳,战胜了警察和国民警卫队,并在这些人的包围中迫使这些人举起了白旗,但是,失败的却仍是他。他既开始流血,就注定要流尽血。这是一个硬汉的险象迭生的悲剧,也是一种制度的悲剧。
似乎因此,导演才选择美国著名硬派影星史泰龙来演他。影片正在译制中,读者读了剧本,再看影片,就能更真切地领略史泰龙的魅力。
1.泥道上·秋天的早晨
一辆又一辆军用卡车急驰而过。
远处是农田和郁郁的山林。
字幕:
一九七五年十一月
在美国的某个地方
2.公路上·白天
一个孤独的人影出现在公路的尽头。他摇摇晃晃地走来。
这位退役的美国军人兰波,身穿后背上印着美国国旗的茄克衫,着一双伞兵靴,裤脚都塞入了靴子。他的肩上背着一只轻便的睡袋。
3.公路上·白天
长长的汽车队在公路上行驶。
4.公路边·白天
色彩斑斓的农村景色。附近农庄的奶牛在悠闲地嚼草。公路边竖着一块牌子,上面留有一些弹孔。而距离牌子不远处的篱笆上却写着“禁止打猎”字样。篱笆圈起来的是休闲的花园,里面养着几只鸡。两只杂种狗穿过公路,朝篱笆处奔跑过来。
5.霍普镇的主要街道上·白天
警长蒂斯尔开着警车在小镇上巡逻。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向过往的熟人点头致意。
6.公路上·白天
兰波犹豫了一下,将肩上的睡袋取下来,提在手中。
兰波伫立在公路边,注视看一辆又一辆急驰而去的卡车。
兰波慢慢地转过脑袋,漫无目标地看着前方。他的神态木然,他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从表情上难以猜测。
兰波重新背起了睡袋,继续自己的旅程。
7.黑人居住区·白天
一个黑人妇女和一个小女孩在屋外的空地上晾晒衣服。
兰波过来,问黑人妇女:“德尔马是住这儿吗?太太!”
黑人妇女看了看兰波,继续干她的活,没有回答。
兰波继续问道:“对不起,他是不是到镇上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上嘛儿去了?”
黑人妇女抬头重又打量了兰波一番,看看小女孩,说道:“他不在这儿。”
兰波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早已翻烂了的通讯录,翻到其中的一页认真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找错地址后,将通讯录递到黑人妇女眼前,说:“他应该住在这里的。你可以看到这地址是他亲自写在这上面的。这是德尔马的笔迹。”
黑人妇女接过通讯录,茫然地注视着书写得潦草模糊的地址,喃喃地说:“是他的字,他写的字都是这样的。”
兰波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褪了色的照片。照片虽然涂有塑料薄膜,可是四角都已卷曲起来,显而易见,照片被他掏进掏出多次,已经变旧了。
兰波看着黑人妇女,向她解释道:“我不是来调查什么的。他是我的一个弟兄,我们在一个连队呆过。”他说着把照片递过去,“瞧,我在这儿。那是布朗逊、奥特加、乔根森、扎克、丹佛斯、威斯莫、杰泽斯、克拉考尔……克拉考尔是个疯狂的混蛋……对不起,那是德尔马。”
兰波凝视着照片,脸露微笑,越说越带劲:“德尔马的个头真大,我们总是让他站在后排,要不然,他会把整张照片都占了。”
黑人妇女脸色阴暗,沉重地说:“德尔马已经离开了……”
兰波:“什么?”
黑人妇女:“去年夏天死了。”
兰波极为震惊,大声问道:“怎么死的?”
黑人妇女痛切地说:“得了癌症……死之前,他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兰波拿着照片的手微微发颤。他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感到自己是那么孤寂,凄然一身,无所依傍。他用一种极其虚弱的声音对黑人妇女说:“对不起……太对不起了。”
兰波的眼睛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转身离去。
8.霍普镇的街上·白天
警长蒂斯尔驾驶着警车,注意到了行走着的兰波。他将警车开到兰波的身边。
兰波看着警车,停住了脚步。过一会儿,兰波又继续走自己的路。
蒂斯尔开着警车跟上兰波,他坐在车内问步行的兰波:“到这儿来是看朋友的吗?”
兰波扫了蒂斯尔一眼,摇摇脑袋。
蒂斯尔的双手握着方向盘,说道:“你穿着印有国旗的衣服,瞧你这模样,你在这儿会遇到麻烦的。”
兰波没有搭腔,只顾往前走。
蒂斯尔问道:“你走哪条道?往此还是往南?”
兰波回答道:“往北。”
蒂斯尔停下警车,说道:“上车吧,我能保证你不走错方向。”
兰波拉开车门,一声不吭地跳上了警车。
9.警车·白天
警车穿过小镇,经过警察局、加油站,一直往前开去。
警车行驶在公路上。
蒂斯尔眼睛看着前方,边开车边问坐在身旁的兰波:“你去哪儿?”
兰波:“波特兰。”
蒂斯尔扭过头来,以审讯的口吻问道:“波特兰在南边,可你怎么说去北边呢?你晚上在哪儿睡觉?睡在丛林里?”
兰波淡淡地回答道:“有时候是这样的。”
蒂斯尔:“现在你安全极了,跟一个警察在一起,镇上有人让你搭过车吗?”
兰波摇摇头。
蒂斯尔杷警车开上了公路桥。
桥边上的一块牌子上写着如下一行字:
现在你离开霍普了
开车小心!
蒂斯尔的警车开到的公路桥的另一头,停下,然后他对兰波说:“我不想让你这样的家伙在我们的地盘上游荡。首先,我知道,你的一帮朋友会由于你而纷纷出现在我们的小镇上;其次,我也知道,你是不会喜欢我们这儿的。我们这儿,生活太枯燥,你会感到十分乏味。可是我们喜欢这种生活方式,我们愿意保持这种方式。”
兰波一言不发,推开车门,下了车。
蒂斯尔坐在警车里,提高了噪音警告说:“你赶快离开这儿!我还得告诉你,把头发剪了,把脸洗干净。这样,别人就不会找你的麻烦了。但愿我的话对你有所帮助,祝你走运。”
说完这番话后,蒂斯尔掉转车头,开着警车回去了。
兰波原地站立着,神态木然地看着警车远去。随后,他迈动步子,踏上了桥头,朝着霍普镇方向走去。这会儿,他的表情显得很固执,他坚定的步伐使人感觉到他要去追寻一个什么目标。
10.警车·白天
蒂斯尔轻松地驾驶着警车往回返。
突然,他从警车的反光镜中瞥见兰波又折回来了,跟在他的车子后面,在公路桥上走着。于是,他刹住了车。
11.公路桥的桥头·白天
兰波走过了长长的公路桥,到达这一边的桥头。这时,蒂斯尔驾驶着警车拐了个弯,也回到了桥头。蒂斯尔将警车停在兰波的身边,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大声呵斥道:“喂,你去哪儿?赶快往回走。”
兰波似乎没听见。
蒂斯尔恼火地推开车门,下车朝兰波走去。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对兰波说话:“嗨!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告诉我,你去哪儿?我警告你,你得客气一点,好吧,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我们走吧。”
兰波对骄横的蒂斯尔连正眼都不瞧一下,顾自继续走着。
蒂斯尔恼羞成怒,上前几步,追上兰波,一把抓住他的一条胳膊,粗野地吼道:“臭小子,你他妈的到底去哪儿?”
兰波胳膊一动,毫不费力地甩开了蒂斯尔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蒂斯尔缩回手来,迅速将手搭在腰间的手枪上。
他骂骂咧咧地说:“好吧,你这混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蒂斯尔用另一只手掏出了手铐,命令兰波道:“靠着警车,快!”
兰波站立着,一动不动,冷冷地凝视着蒂斯尔。
蒂斯尔大声叫道:“我说了,你去靠着警车,双手搭在车上。你听见没有!混蛋!你的选择就是去那儿,靠着警车!”
兰波移动了几步,将双手伸出来,搭在警车上。
蒂斯尔过来,将兰波从上到下搜摸了一遍,从兰波的后腰带上,搜出一把一尺来长的锋利的钢刀。
蒂斯尔握着刀,说道:“你现在可有麻烦了。你干嘛要带这种尺寸的刀在身边,有什么用途?”
兰波:“打猎。”
蒂斯尔得意地一笑,好象识玻了重大的阴谋似的,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别和我做游戏了,懂吗?人们怎么会用刀去打猎?你想糊弄我吗?”
12.霍普镇的警察局·下午
警察局里,现在坐着四个警察。模样卑琐的辛格尔顿在看拫纸;一脸雀斑、满头黄发的米切正在咖啡机旁忙碌着;鲍尔弗德用曲别针在挑自己的指甲缝;只有高尔特在办公,他正写着一份报告。小镇上的警察局显得过于悠闲,甚至近于无聊。
蒂斯尔回来了。他肩上背着兰波的睡袋,抻着铐上手铐的兰波,推开大门,走进警察局办公室。他命令着兰波:“上那儿去,走!快走!”
13.警察局·下午
兰波站在将办公室隔成几块小区域的柜台前。他以机警的目光扫视着办公室,他一眼便看见几个存放枪械的柜子,柜子里有新式的自动步枪、几支短筒防暴枪和各种各样的小手枪。
蒂斯尔蛮横地说道:“喂,注意了,把这个穿茄克衫的家伙带下楼去,给他写上流浪罪。他拒捕,暗藏凶器。”
说着,蒂斯尔将兰波的那柄钢刀“哐当”一声扔在柜台上。
辛格尔顿扫了一眼兰波,发布命令道:“米切、高尔特,你们去办这案子……去吧。”
蒂斯尔看看米切和高尔特,说道:“你们别忘了,应该将他洗洗干净,身上一股动物的骚臭。”
米切点点头,对高尔特说:“我们走吧!”
米切带着兰波走向审讯室。
蒂斯尔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14.审讯室·下午
审讯室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小型档案柜、照相机,指纹鉴定表等等都放在桌子上。
审讯室开有两扇小窗,小窗离地面很高,并且装有铁栅栏,光线透过小窗射入室内。
米切为站立在桌子跟前的兰波打开手铐。
高尔特在打字机上卷上一张白纸,问兰波:“名字?”
兰波没有回答。
高尔特和米切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感到这个对手不好对付。
高尔特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兰波仍然一语不发。
高尔特提高了嗓门:“喂,说你的名字!名字是什么?”
兰波将目光移向别处。
高尔特:“想自找苦吃?你算是走对了地方,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兰波注视着装有铁栅栏的小窗。
高尔特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我问你最后一遍……”他准备要对兰波采取什么行动了。
米切拉住了高尔特:“高尔特……等一下!”兰波已紧紧抓住了米切的手腕,米切无法从兰波的铁爪一般的大手中挣脱出来。
15.审讯室·下午
兰波仍然紧紧抓住米切的手腕。
米切注意到兰波脖子上挂着一根链子,他想将链子扯下来,看看链子拴着的是什么。可是兰波根本不让他碰链子。两人面面相觑,僵持了好一会儿。
米切笑了笑,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对兰波说:“别紧张。只想瞧一下你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
高尔特从另一边过来,用警棍的一端抵住兰波的下颚,威吓道:“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否则我会打烂你的脸。”
米切帮腔道:“他是说到做到的,你可要小心。”
兰波看看他们俩,慢慢地松开了手。高尔特趁势一把扯下兰波脖子上的链子,发现链子上拴着的是一块美国军人的身份识别牌。
高尔特翻看着身份识别牌:“怎么样?还是个当兵的,名叫约翰·兰波。”
兰波不说话。审讯室里一片沉默。
高尔特:“我相信,你会对我说话的,当兵的。我在某些方面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不会无礼的。”
仍然是沉默。兰波执意不与他们进行对话。
高尔特:“我开始不喜欢你了,你明白吗?”
米切在一边说:“把他的名字打在电传打字电报机上……”
16.审讯室·下午
高尔特和一个名叫沃德的大个子警察夹住兰波,迫使他在审讯记录上按手印。兰波的手指上已被蘸上了墨水,可他拒绝往记录纸上按手印。沃德抓住兰波的手,拼命将他的手往桌子上放着的审讯记录上按。而兰波挣扎着、反抗着。
高尔特抱住兰波的身子,朝沃德嚷道:“再使点劲!”
沃德:“这样不行,反倒把四处都弄脏了。”
高尔特又冲着兰波大嚷:“瞧你这混蛋,把你的手按下去,否则我就打断它!”
高尔特和沃德放开了兰波。可兰波仍然不往审讯记录上按手印。
“按下去!快按下去!”高尔特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警棍,直逼兰波。
兰波倒退了几步。他眼里射出两道寒气逼人的冷光。
高尔特亳不理会兰波的反应,握着警棍再度逼上去。
这时,蒂斯尔来到了审讯室。他见状,问道:“高尔特,出什么事了?”
高尔特扭过头来,蒂斯尔从他的脏脸上明白了一切,知道事情不顺利,兰波没有屈服。
高尔特走向蒂斯尔:“我真拿他没办法。”
沃德也向蒂斯尔报告说:“他不愿按手印。”
蒂斯尔劝解地对兰波说:“你干嘛要这样违抗我们的意志的,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现在,你面临九十天的禁闭和两百五十美元的罚款。”
兰波上上下下打量着蒂斯尔,似乎在重新认识他。斯蒂尔穿着一套整整齐齐的制服,身佩武器,显得干净利落。他脸上透出一种凜然不可侵犯的傲慢神气。
蒂斯尔:“明天早上十点,你将去法庭。我们得让你稍微象样一点,所以从现在起,你得完全照我们说的去做。”他对高尔特说:“你们把他洗洗干净。”
17.拘留室·下午
高尔特、米切和沃德把兰波送到了警察局的拘留室。三人围成一圈,凝视着站在墙角的兰波。
高尔特命令兰波:“好吧,把你身上穿着的那些脏衣服统统脱下来。”
兰波的目光紧盯着高尔特。
高尔特重复了一遍:“我刚才说了,这就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
兰波的目光看着别的什么地方。
高尔特一步一步朝兰波走去,脸上露出凶光。心狠手辣的高尔特摆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兰波开始脱衣服了。他慢慢地脱下上衣,扔在地上。然后,他以更加缓慢的动作脱裤子。
兰波的裤子脱下来了,露出大腿上一块粉红色的伤疤。
兰波又脱下了汗衫。他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站着。
高尔特:“把手举起来,转过身子,脸冲墙,站直了。”
兰波慢慢转过身去。他宽厚的背部露出几十块微微隆起的小伤疤,几乎没有一处好的皮肤。
米切看着兰波的背部,对高尔特说:“天哪……瞧他都干了些什么?都是伤疤。”
高尔特不以为然:“谁管这些。”
米切:“走,高尔特,我们得向蒂斯尔报告这事,天哪,瞧这伤痕。”
高尔特:“没那么多事,你呆着吧。”然后,高尔特转身面对兰波:“我欠他的,还要还给他。”
高尔特趁兰波不备,挥动警棍狠狠地朝兰波的腰部击去。
兰波呻吟了一声,痛苦地瘫倒在地上。
米切惊叫起来:“……见鬼,高尔特!”
高尔特凶残地说:“没事,警长说了要把他洗洗干净,动手吧!”
18.押留室·下午
普莱斯顿拖来了高压救火水龙,对准贴在墙角的兰波猛冲一阵。
兰波被高压救火水龙冲得几乎要跌倒,他努力支撑着,使自己不倒在地上。
普莱斯顿毫不留情,仍然握着高压救火水龙朝兰波喷水。
看样子,米切并不喜欢他们对兰波这样进行折磨,他转身点燃了一支烟。
高尔特却显得很高兴,大声叫道:“别忘了把他的耳朵根冲洗干净。”
普莱斯顿又将高压水龙对准兰波的脑袋。
兰波双手举起,保护自己的脑袋。
19.拘留室·下午
普莱斯顿结束了他的操作,又去拖来一把椅子放在拘留室的中央。
米切把穿好衣服的兰波从墙角带了过来,站在拘留室中央。沃德跟在兰波身后。
普莱斯顿来到水槽边,用茶杯舀了一些水。然后又拿出剃刀,在一张皮子上蹭着。
兰波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普莱斯顿的每一个动作。
高尔特催促普莱斯顿:“动作快一点,我要回家去吃饭了。”
高尔特又对兰波说:“把你的屁股挪到那椅子上去!”
兰波不动,看着高尔特。
高尔特高叫道:“你他妈的,听见没有,我说了……坐下!快一点!”
高尔特的警棍又在兰波的眼前晃动起来,兰波的眼睛中喷射着怒火。
高尔特和米切上来,压在兰波身上,硬把他按在椅子上。高尔特将警棍夹住兰波的脖子,使他不能动弹。
米切提醒高尔特:“别忘了把蒂斯尔叫到这里来。”
高尔特回答道:“这家伙自以为是个硬汉,其实没什么了不起。”
米切:“难道你没看见?”
高尔特:“看见什么?”
米切:“瞧这家伙快要发疯了!”
高尔特不以为然:“我可不管这些。把他往下按!制服他!叫他老老实实!”
兰波身上的每块肌肉绷紧了。他的眼睛盯着来回忙碌着的普莱斯顿,他的目光变得狂野起来。
普莱斯顿嘟嘟嚷嚷地说道:“这是我们几个月来最累的活儿!”
高尔特催促道:“快点!别磨蹭了。”
兰波看着他们,猜测普莱斯顿下一步会对他采取什么行动。
20.闪回
越南。大雨倾盆。
兰波赤裸着上身,脖子上挂着识别牌,下面只穿一条短裤,被越南人用铁丝捆绑在一个竹架上,双脚悬离地面。
21.拘留室
兰波摇晃了一下脑袋,似乎是想把自己从一场恶梦中摆脱出来。兰波的身子缩了缩,颤抖起来。米切和高尔特分别站在兰波的西边。兰波想转动一下脑袋,高尔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不让他动。
普莱斯顿走过来了:“……别动,否则你会把自己的脖子割断的。”他手中握着一把剃刀,伸向兰波的脸颊给他刮脸。
剃刀的刀锋闪着寒光。
22.闪回
兰波的双臂分别被吊在两根柱子上。他的脸既肮脏又憔悴。
越南人站在兰波身旁大喊大叫,对着他吐唾沬。接着,又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向他劈来。
23.拘留室
兰波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当普莱斯顿握着剃刀接近他时,他脖子上的青筋突暴,全身肌内紧绷。
24.闪回
越南。
兰波光着的脊背上被越南人用刀划了许多口子,每划一下,兰波就尖叫一声。
25.拘留室
终于,兰波的忍耐到达了极点。他爆发了,兰波发出一声令人战栗的尖叫。这使在场的警察们都惊呆了。
兰波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一拳将普莱斯顿打翻在地。
米切迎上前来,兰波飞起一脚,踢中他的下身。他疼痛难忍,蜷曲起身子直叫唤,随后,双膝跪在地上,站立不起来了。
现在,兰波开始全力对付高尔特。高尔特挥动着警棍,张牙舞爪向兰波冲来。兰波冲上前去,迅速抓住他的手腕,将他贴在墙上,然后,用另一只手使劲抠他的双眼。高尔特疼得双脚乱瞪。
高尔特倒下了。兰波将他往边上一扔,又一拳,将沃德击倒在地。
26.警察局楼梯
蒂斯尔在办公室里听到楼下拘留室里有异样的响动,忙冲下楼去。
兰波也冲出了拘留室,正好撞见蒂斯尔。兰波动作麻利,顺势将蒂斯尔扔下楼梯。蒂斯尔跌倒在地上。
兰波飞快地窜上楼梯,碰到辛格尔顿冲过来。兰波抓住门框架,将身子荡起,双脚踢得辛格尔顿仰面朝天。
27.警察局办公室
兰波在警察局办公室穿行。凡是他认为可能妨碍他行动的人统统被他击倒在地。
巴尔福德挨了兰波一拳,摇摇晃晃地瘫倒了。
莱斯特双手捧着一些用品穿过前门,进入办公室。当他意识到在柜台上飞越、在半空中跳跃的兰波时,为时已晚。兰波将他有力的手掌击在莱斯特的鼻梁上。莱斯特也倒下了。
兰波操起仍然放在柜上的自己的那柄钢刀,夺路而走。
28.警察局门外·白天
兰波从警察局里窜出来,冲上街道。
行人们对于兰波这么一个衣冠不正、满脸好斗神色的青年人逃出警察局,作出了各种反应:有人好奇;有人恐惧;有人不知所措;有人东躲西闪。
兰波左右看了看,选择着自己的逃跑路线。
一辆摩托车由远而近驶来。头戴护盔的骑车人放慢了车速想看热闹。
兰波冲过去,截住了摩托车,把骑车人打倒在地上。
骑车人倒了,摩托车也倒了。摩托车的后轮子直打转。
兰波扶起摩托车,跳上了车,呼啸而去。
29.警察局门外·白天
蒂斯尔冲出警察局大门。高尔特紧跟在他的身后,拿着一支步枪,也冲了出来。高尔特的一只眼睛被兰波抠得红肿起来,脸庞变了形。
高尔特举起步枪,停住脚步,瞄准了骑车远去的兰波。
蒂斯尔伸出手把高尔特的枪头按了下去。
高尔特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我得把他杀了!”
蒂斯尔:“你没瞧见那儿有那么多行人?”
蒂斯尔跳上停在警察局门外的警车,飞驰而去。
30.大街上·白天
兰波驾驶着摩托车在大街上急驰。
在交叉路口上,各种各样的车辆都避让着兰波这辆疯狃的摩托车。
两辆汽车在混乱中相撞,传来了急刹车声和金属碰撞声。
兰波驾驶着摩托车从车群中乱冲出来,向前急驶。
远处响起了警笛。
蒂斯尔驾驶着警车追上来了。
兰波的摩托车向山林驶去。
兰波的身后,警笛声越来越响。
31.泥道上·白天
兰波驾驶摩托车往山坡上爬去。蒂斯尔的警车尾随他而来。
兰波回头望了望警车,将摩托车开到一条狭窄的车道上,这是一片高低不平的低草地,在大片山林中间。
警车也开进了低草地。
32.山脊上·白天
兰波不时往身后张望,感到往别处逃跑的希望已经十分渺茫,唯一的生路是上山。于是,他便加大油门,上山去了。
33.草地·白天
前面是大片山林。山路变得越加崎岖不平。兰波放慢车速,最后停了下来。
兰波又一次抬头看了看前方,然后回头望了望。他看到,警车已经穿过了草地。他又驾驶摩托车全速向前。
34.小溪·白天
兰波的摩托车飞越流水淙淙的小溪,朝着灌木丛生的斜坡冲去。
蒂斯尔的警车紧跟而来,也飞越过小溪。但警车没有爬上斜坡,从斜坡的一侧翻滚下去,掉在斜坡下的一块平地上,警车的四个车轮朝天,还在转动。
蒂斯尔从警车里推开车门艰难地爬出来,他几乎失去了平衡,身子直摇晃。
35.斜坡·白天
兰波的摩托车驶过斜坡后,因前面坡度更陡,再也上不去了。他丟弃了摩托车,往山林里钻去。
36.小溪·白天
蒂斯尔步行着又回到了小溪。他双腿浸在没膝深的溪流中,朝前方观察了一阵子。然后,蹚水过小溪。接着,上岸,爬上斜坡。
他看到兰波的摩托车已经丢弃。于是,他抽出手枪,继续往陡坡上爬。
他气喘吁吁地爬上了陡坡,向着浓密的山林高声喊叫:“我知道你可以听见我的喊话。我告诉你,你完蛋了!你越跑越完蛋!前面没有你的出路。”
37.山林·白天
蒂斯尔的喊话声随着微风飘入山林。山林一片沉寂。
38.山林·白天
兰波站在山林的岩石坡上喘了口气。他以锐利的目光对山林进行搜索。他瞥见一个被遗弃的采石场。釆石场上有一个破烂不堪的木棚子,以友一些废旧的设备。
兰波跑入采石场。在那里,他找到一大张旧帆布,用刀割下一块,做成雨披。然后,找了一根绳子系在自己的腰上,使雨披紧贴住身体,然后,他跑进了山林。
39.小溪·白天
又来了两辆警车,停在山脊上。车上下来了莱斯待和米切。他们都被兰波打伤了。莱斯特的鼻子上贴了橡皮膏,鼻孔塞着棉花团,眼圈下部淤血。
蒂斯尔蹚水过小溪,朝他们走去。
蒂斯尔指着高高的山林,对他们说:“他上去了……用无线电通讯,我要奥瓦尔和他的狗上这儿来。让他带来多伯曼狗。天快要下雨了,我们需要会追踪的狗。莱斯特,我要锯木厂的那架直升飞机用一用。要是有人多嘴,不愿借,你就说他们在反对我们追捕逃犯的行动。”
蒂斯尔凝视着苍翠的山峰:“我们一定能抓住他,毫无疑问!”
40.溪流·白天
雷声隆隆,暴雨将临。山碎中,兰波沿着溪流溯流而上。他有些精疲力竭了,每前进一步都要使出巨大的力气。
终于,他走不动了,在一块岩石上坐下来,浑身颇抖着。
41.直升飞机·白天
直升飞机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隆隆”地来回飞行,搜索着山峰。飞机飞得很低,飞机上的扩音器在广播:“注意,在这地区的所有人员注意,这是警察局在向你们广播。这附近,有一个危险的亡命徒在逃窜,警察正在进行搜捕,请大家立即从这地区撤离!请大家立即从这地区撤离!”
直升飞机越飞越低,几乎要擦着树梢了。它转了一圈之后,又朝另一片山林飞去。
42.山林里·白天
三条多伯曼追踪狗带着年轻的猎人奧瓦尔动作敏捷地上山去。蒂斯尔和辛格尔顿跟在奥瓦尔的后面,再后面是米切、沃德和巴尔福德。
蒂斯尔和辛格尔顿的手里都拿着小型步话机。他们不时地抬头望望天空中积聚起来的乌云,担心大雨后追踪狗会失去目标。显而易见,他们对这里的地形是根熟悉的,因此他们行动很快。
辛格尔顿的脚步走着走着慢了下来,他扭头对蒂斯尔说:“不会太久的,蒂斯尔,很快就能抓到他。你得扒了他的皮,挂在你的墙上。”
蒂斯尔催促道:“别噜苏,快走吧。”
奥瓦尔的多伯曼狗突然转向沃德冲去。
沃德惊叫起来。
奥瓦尔嘲笑着对沃德说:“快走吧!因为它们能同时吃食和赶路。走慢了,小心它们吃了你。”
三条狗被套在脖子上的皮带给牵住了,它们又往前窜去。
奥瓦尔抬起头来,看到了山峰上往上奋力攀登的兰波,叫道:“瞧那个!”
沃德莫名其妙,“什么?你说什么?”
蒂斯尔也看到了兰波,“他直接朝山顶跑去了。”
奥瓦尔:“直接上去的。”
巴尔福德对米切说:“山顶!这说明这家伙是很危险的。他还是个哑巴,什么话都没说过。”
辛格尔顿:“可他有耐力。”
米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说道:“我以为,整件事情都是不妙的。”
巴尔福德:“为什么?”
米切:“我告诉你,不妙,非常不妙。我们三人按住他,他把我们统统都打倒在地,一阵风似地跑了,就好象我们不在那儿似的!他不同一般的人,我敢这么说。”
43.山林里·白天
兰波以大树作掩护,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一边观察着直升飞机的飞行方向。有时他又站立一会谛听远处追捕人的声音,估算他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兰波一跃,跳到了另一棵大树后面,他取出钢刀,从刀把上拔出指南针,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他收好钢刀,跪下来环视四周。
往前,到达了山林的边缘。再往前,是断崖绝壁。兰波望了一眼天空,迅速地窜到断崖边,沿着几十米高陡壁往下爬。断崖绝壁下面,是一条流淌着清清河水的小河沟。兰波这时发觉自己路线选择错了。可是,时机已晚了,当他从断崖绝壁边探出脑袋时,听到他刚才来的方向出现了狗吠声和人们的喊叫声。他最终咬紧牙关,寻找爬下断崖绝壁的路。
兰波艰难地一点一点往下移动。他的一只脚试探地踩到一块凸出的石头上,这块石头已风化松动,一碰便飞落到深渊里去了。他的脚又去试探另一块石头……
兰波的目光在紧张地检査岩石的表面,寻找可以搭手的地方……
就这样,兰波爬下了四十呎。
远处,传来了直升飞机的马达声。兰波有些慌乱,手脚并用地将身贴在山崖壁上,艰难地转动脑袋张望,瞧不见直升飞机的影子。兰波继续往下。
马达声越来越响。直升飞机出现在断崖绝壁边。震耳欲聋的飞机马达声向陡壁压过来。兰波的手指抠着石缝都抠出血来了,汗水顺着眼角往下淌,他仍在艰难地往下爬。
44.直升飞机内
驾驶员和高尔特一起坐在直升飞机的机舱内。
高尔特的脸被兰波揍肿了,戴了一副太阳镜来遮盖青肿的脸庞。他四周张望着,目光犹如野狼一般。驾驶员发现了什么,他拍拍高尔特的胳膊,指着前方:“在山崖上……”
高尔特终于看到了扒在陡壁上兰波,他扯下太阳镜,从后座椅子上拿起一支带望远镜的步枪。
驾驶员问道:“你干吗?”
高尔特:“再靠近点!”
驾驶员:“他没带武器。”
高尔特不理驾驶员,举起枪,瞄准兰波。
驾驶员生气了:“我不是为杀人而来的,他们只是要我们找到他。”
高尔特气势汹汹地说:“你别管这些!”
驾驶员拉起飞机,离开了陡壁,升上天去。他指指步话机,对高尔特说:“用那步话机,告诉蒂斯尔我们发现他了。”
高尔特教训驾驶员:“我让你飞到哪儿你就飞哪儿!没有那么多事!”
驾驶员:“我来这儿,不是为了要杀他。”
高尔特大吼道:“你听着,要是那个混蛋爬到下面去了,你找不到他,你得负责!”
45.陡壁·白天
直升飞机上升时,兰波又往下爬了几呎。
直升飞机的“隆逢”声又回来了。兰波转过脑袋去看,只见飞机在他的头顶上盘旋。高尔特距他很近了。高尔特坐在打开舱门的机舱里,正举枪瞄准。
由于山崖上空有气流,直升飞机上下颠簸不停。高尔特端着枪大声说道:“稳住!”
驾驶员:“不行,我们遇到了暧气流!天哪,高尔特,他粘在那儿了,哪儿也去不了啦。”他说罢,碰了一下高尔特的前臂,示意他返航算了。
高尔特大叫道:“再靠近一点,稳一点!”
驾驶员:“我跟你说了,我们遇到了气流。飞机太靠近峡谷边了。”
高尔特凶狠地瞪着驾驶员:“你好好驾驶,否则,我发誓一定要拧断你的脖子!”
驾驶员试着稳住直升飞机。高尔特见飞机稍微平稳了一些,迫不及待地松开安全带,以便更靠近目标,瞄得更准。他把眼睛贴在瞄准镜上,半个身子探出了机舱。
高尔特扳动了扣机,一枪打过去,将兰波身边的一块岩石击碎了。
没有打中,高尔特作了个怪相。当飞机往陡壁俯冲时,他又开了第二枪。这一枪打在离兰波头顶不远的地方。直升飞机拉起来,又飞过去了。
46.山林边缘
蒂斯尔和搜索队听到枪声后,都停住了脚步。蒂斯尔对着步话机喊叫:“高尔特,出什么事了?请回答,你究竟在干什么?”
47.直升飞机内
挂在高尔特的皮带上的步话机里传出了蒂斯尔的声音:“说话!那儿出什么事了?你们在那儿干嘛?”
驾驶员伸手想把高尔特皮带上的步话机拿过来,可是没能够得着。高尔特又开了枪,他拿定了主意,要叫兰波在他的枪口下丧生。
48.陡壁
兰波头顶上的岩石又被子弹打碎一块,碎石和尘土撒落在他的头上和脸上。兰波吐了一口唾沬,看到飞机离他更近了。他绝望地朝陡壁下面的峡谷望了望,看到一棵从峡谷里生长出来的繁茂的冷杉树离他约三十呎远。
当高尔特再次朝兰波开枪时,兰波向深渊跳去,象个飞人似地,扑向冷杉树。
兰波从冷杉树的树枝缝里往下掉,压斬了一根又一根树枝,最后,被一根粗壮的大树枝挡了一下,摔到了地上。他的一条胳膊受了重伤,鲜血淋淋。他靠着树干,痛苦地弯下了身子。
49.直升飞机内
看着兰波跳下陡壁这一幅情景。驾驶员惊叫道:“哦,天哪,他死了吗?”
高尔特注视着地面,说道:“我没有见到他。”
驾驶员:“他已经死了!”
高尔特:“绕个圈看看。”
直升飞机朝着大冷杉飞去。
50.峡谷
兰波紧贴着树干,抱着受伤的胳膊窥视着。在兰波的背后,直升飞机又出现了,它飞得很低,马达“隆隆”地响着。
51.直升飞机内
高尔特发现了兰波。他指着大杉树叫道:“那儿!凑近一点!”
直升飞机在大冷杉树上空盘旋飞着。兰波尽量蜷缩起身子紧贴着树干。直升飞机的马达声太响了。兰波连高尔特打枪的声音也没听到,只觉得树皮和树枝象下雨似地撒落在他的周围。
高尔特在直升飞机内打着手势指挥驾驶员:“再降下去一些,稳住!”
然后,高尔特又探身出去,举枪瞄准兰波。
直升飞机在驾驶员的操纵下稍稍稳定了一些。高尔特瞄准了兰波的喉咙。
兰波翻身跃起,捡起一块岩石,使劲朝直升飞机扔去。岩石击中驾驶员前面的挡风玻璃,飞机朝一边猛地倾斜过去,高尔特被甩出了飞机。驾驶员看见高尔特甩出飞机去,吓得大惊失色。
62.峡谷
高尔特四肢张开,在半空中旋转。
兰波抬头望着在迅速往下落的高尔特。
高尔特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兰波朝高尔特的尸体跑去,从尸体上取下步枪。这时,搜索队已经出现在他头顶上的断崖边。他望望断崖上的搜索队,然后朝着断崖脚下跑去,隐蔽起来。
53.断崖上
蒂斯尔、奥瓦尔和狗都站在断崖边。
他们察看了一下地形,一起跳到断崖突出部位的斜坡。
直升飞机在他们的眼前升起,飞出了峡谷。
54.峡谷
兰波靠着一块巨大的岩石蜷缩着。他的受伤的胳膊血淋淋的,血流不止。他旋开钢刀的刀把,从里面取出一段尼龙的钓鱼线和一只小鱼钩,毫不犹豫地动手自行缝合自己的伤口。
55.断崖的突出部位
狗、奥瓦尔和蒂斯尔来到断崖突出部位的最边缘。
蒂斯尔仔细观察峡谷有无动静。
三条狗嗅着了兰波爬下陡壁的地方,它们打着转想要嗅着气味最终的去向,可又找不到。它们只得又跑回断崖边,失望地发出一阵阵狂吠。
奥瓦尔突然叫道:“天哪!瞧!”
蒂斯尔赶紧抓过奥瓦尔手中的望远镜。
56.峡谷
在峡谷的河边,躺着高尔待的尸体。
57.断崖的突出部位
兰波贴着断崖壁抬头往上看,见到了奥瓦尔、蒂斯尔、辛格尔顿、沃德和巴尔福德。他们都凝视着峡谷。
兰波跪了下来,注视着警察们的一举一动。然后,他从身后取出高尔特的步枪,数着弹夹里剩下的子弹。只剩下五颗子弹了,他把子弹重新压回到弹夹里。
兰波放下步枪,空着手从隐蔽处逢了出来。他的脚步没有显示出任何迟疑。
兰波站停了,看着蒂斯尔一伙人。
兰波终于开口了,他放开嗓门叫道:“你们有一个人死了,就躺在那儿。不过,这不是我的过错。我不想再让别人受伤害。”
蒂斯尔指着兰波:“你投降吧,就呆在那儿,原地不动。”
兰波尽力向他们解释、表白:“其实,我什么都没干。”
蒂斯尔大声命令道:“不许动,否则我就打死你。”
兰波感觉到对方并没有和解的意思,开始移动脚步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仍在说:“我什么都没干。”
蒂斯尔见他走了,迅速拔出手枪,开了枪。子弹飞来,擦破了兰波的太阳穴。兰波用手去捂太阳穴,鲜血从他的指缝淌了下来。他往边上一跳,急忙躲闪到一块巨石后面。这时,密集的子弹一排排射过来。
搜索队的队员个个都举枪射击,把巨石四周的一棵棵小树拦腰打断了。
蒂斯尔大叫道:“停下,别开枪!别开枪了!”
58.峡谷
警察围在高尔特尸体的四周。蒂斯尔弯下腰,抹去高尔特脸上的血污。然后,他站起身,取出了步话机,说道:“警长对基地讲话,请回答。”
步话机里传出了莱斯特的声音:“说吧,蒂斯尔,我们听着。”
蒂斯尔:“莱斯特,我们在峡谷底下。高尔特死了,再说一遍,高尔特死了。我们正在跟踪那个家伙。他妈的,直升飞机去哪儿了?”
步话机里的莱斯特声音:“他不会来了,蒂斯尔。这儿雨下得很大,他说飞行有困难。”
蒂斯尔对着步话机大发雷霆:“我不管这些,让直升飞机这就回这儿来。我不想让高尔特的尸体留在野外过夜。”
步话机里的莱斯特声音:“我们真的把事情弄糟了,几分钟以前,收到电传电报传来的材料,他曾经获得过国会最高荣誉勋章。”
蒂斯尔对着步话机:“莱斯特,莱斯特,你说清楚一些,从头再说一遍。”
莱斯特从步话机传来的声音:“电传电报传来的材料上说,他原来是在特种部队服役的,曾经获得过国会最高荣誉勋章,这小子是个战斗英雄!”
沃德在一旁叫了起来:“天哪,那个怪人?他是战斗英雄?”
米切得意地说:“我早就说过那个人非同寻常,你们还不相信。”
蒂斯尔对着步话机喊道:“莱斯特。你肯定那份材料没错吗?”
步话机里的莱斯特声音:“核对过两遍了。对,没错。你还有什么要求?”
蒂斯尔对着步话机恼火地说:“我要你按我说的去做,让直升飞机这就过来。”
蒂斯尔说罢,关掉步话机开关,沉默不语,眼睛看着前方。
大家都望着蒂斯尔,观察他脸上的表情。谁也不敢对蒂斯尔说一句什么。
米切突然幸灾乐祸地对蒂斯尔说道:“特种部队的战斗英雄!真了不起!”
沃德狠狠地瞪了米切一眼:“干嘛不闭住你的嘴?”
蒂斯尔训斥米切道:“他是特种部队的战斗英雄,这与你有何相干?值得你这样高兴?”
巴尔福德说道:“只有那些特种部队的人才真是些傻瓜。”
米切不作声了。少顷,他又说:“难道:你不认为我们该把州上的警察叫来一起干,警长?”
蒂斯尔气急败坏地一把抓过米切,将他推到高尔特的尸体旁:“看看他,伙计!见鬼!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他!你妈妈还在替你擦屁股时,他和我就是朋友了!你听我说,现在他死了。你看看他的脑袋,摔得粉碎。他死了就是因为那个混蛋、那个疯子。现在你听我说,你听着,我得把那枚国会最高荣誉勋章扯下来!我这次行动是不会撤销的。”
巴尔福德站起身来,讨好地对蒂斯尔说:“我准备好了,随时听从你的指挥。”
蒂斯尔朝着巴尔福德点点头。然后,抬头注视着闪电和惊雷。天要下雨了。
59.山林·黄昏
天空浓云密布,大雨瓢泼似地下着。雨点打在树叶和树枝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兰波捡起一些小树枝,找了个避雨处,将树枝在头顶上简单搭了一下,躲了进去。
60.山林·黄昏
蒂斯尔和手下的人钻进了山林,继续追捕兰波。
61.山林·黄昏
雨越来越大,倾盆而下。奥瓦尔牵着狗走在前头。蒂斯尔带着搜索队紧跟在后面。
奥瓦尔扭过头来对蒂斯尔说:“雨太大,狗闻不到味了。”
蒂斯尔坚决地说:“继续找!”
米切与巴尔福德并排走着。米切嘟嘟囔囔地说:“在大水冲下来之前,我们快离开吧!要不,大家都完了。”
巴尔福德斥责米切:“住嘴,快走!”
米切:“要是他折回到我们的后面怎么办?我们不是走了冤枉路了?”
沃德从后面跟上来,把枪对准米切:“快走,你这个混蛋!”
米切看着沃德:“把你的枪放下,别用这个来吓唬人。我要让你瞧瞧谁是混蛋。”
沃德把枪口压低了,以讥讽的口吻说道:“他还以为他现在是高尔特了。”
蒂斯尔听到他的部下争吵不休,转身一把抓住沃德:“你他妈的在干吗!快走!”
米切仍然在嘟嚷:“这家伙肯定已经离开这里了,再追也没用。”
蒂斯尔对着部下大声说道:“我说了,快走!”
一道闪电在天际划过。突然,山林里出现了兰波的身影,闪电的光亮将他清清楚楚地暴露给搜索队。
奥瓦尔和他的三条狗首先发现兰波。狗在狂叫,奥瓦尔高叫道:“那儿!在那儿!”
巴尔福德也看见了兰波,叫嚷着朝前冲去:“打死他!打死他!”
蒂斯尔对奥瓦尔说:“快,把狗放出去!”
奥瓦尔放出了狗。三条狗向前窜去。
巴尔福德向着兰波背影闪现的方向开了枪。
奥瓦尔跟在狗的后面,也朝前冲去。
突然,从树丛里飞出子弹来,打中了两条狗。随后,又一颗子弹将奥瓦尔打倒了,他的腿部受了伤,躺着地上直哼哼:“我被打中了,我被打中了!”
蒂斯尔命令搜索队:“蹲下!”
所有的搜索队员全都蹲下身子隐蔽起来。
奥瓦尔的最后一条没被打死的狗扑向兰波。
接着,搜索队员一起向兰波开枪射击。
兰波的身影又在山林里闪现、跃动,他退缩到一蔸灌木丛里,狗凶猛地叫着跟踪他。
奥瓦尔伸开四肢躺在地上,大雨冲洗着他的惨白的脸,他嚎叫着:“杀死他!杀死那个混蛋!”
接着,奥瓦尔又对着狗命令道:“咬死他!”
突然,一声狗的惨叫。
警察们都默不作声地趴在地上。
一会儿,巴尔福德坐了起来:“他从哪儿搞来的枪?”
蒂斯尔向奥瓦尔爬去。
奥瓦尔躺在地上还在喊:“抓住他!抓住他!”
蒂斯尔看了看奥瓦尔的伤势,命令一个警察道:“给他捆上止血带。”
奥瓦尔呻吟着说:“瞧我的腿……杀死他!”
米切、沃德和巴尔福德爬到了一起。
沃德深感奇怪地说道:“他从哪儿搞来的枪?”
蒂斯尔爬过来说:“这是高尔特的枪。可是他没子弹了!”
米切:“你怎么知道的?”
蒂斯尔说:“因为他刚才结果最后一条狗用的不是子弹,是刀。我要求你们都散开,相距至少要有十五码。这里没有其它出路,除非通过我们这儿。他跑不了啦!”
米切:“我们在这儿找不到他的。”
蒂斯尔:“别跟我说那些你不知道的东西。”他扭头又对奥瓦尔说道:“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你安心躺着。”
沃德直起身子:“走吧,我们去打猎吧!”
米切:“你难道真是个混蛋?你没看到是他在猎捕我们,而不是我们猎捕他!”
62.山林·夜晚
米切端着枪在大暴雨中艰难地往前搜索。
63.山林·夜晚
兰波在黑暗里躲闪着。
64.山林·夜晚
沃德端着枪,神情显得很恐惧,小心翼翼地往山林深处走去。
巴尔福德在大雨中移动着脚步,脑袋不时转动着,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辛格尔顿和蒂斯尔走在一起。他们用手抹去睑上的雨水。
一道闪电,兰波在大雨中跑动的身影又闪现了一下。只一会儿功夫,又不知他躲藏在哪儿了。
蒂斯尔握着枪朝前走,他一眼瞥见巴尔福德动作迟缓,催促道:“巴尔福德,快走。”
巴尔福德:“我什么也看不见。”
蒂斯尔:“快走,往前走,我再往左走五十码。我们保持距离。”
65.山林·夜晚
米切胆战心惊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突然,一双泥手从他背后伸过来,将他的脖子死死地掐住了。米切手中的枪掉到了地上。他尖叫了一声,再也叫不出声来。他的脸很恐怖,一双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突了出来,鼓得大大的。
蒂斯尔、沃德、巴尔福德和辛格尔顿都愣了一下。然后朝米切发出尖叫的方向冲过去。
兰波用前臂猛击米切的锁骨,将他摔倒在地。然后,兰波捡起米切的枪,又消失在夜幕中。
蒂斯尔他们与米切相距有五十码,他们继续朝米切的方向冲去。
沃德跑在最前面。突然,一只手从地上伸了出来,抓住了沃德的后脚。他踉跄了几步。“忽”地一声,兰波站在身来,迅速潜入了山林深处。
沃德回头大叫道:“混蛋!在这儿!我见到他了!”
沃德的喊叫声,使巴尔福德、辛格尔顿和蒂斯尔惊呆了,兰波敏捷、机灵的动作令他们瞠目。
巴尔福德喊道:“他妈的,你乱嚷嚷什么!”
沃德:“上这儿来!快来呀!”
蒂斯尔对巴尔福德说道:“散开,我走这条道,你去找沃德!”说罢,他钻入了黑暗中。
巴尔福德向沃德的方向走去。
又一道闪电。巴尔福德惊呆了,他望见了兰波。兰波犹如一个故意放在那儿的目标,就在他眼前。
巴尔福德对着兰波就是一枪。
蒂斯尔往前搜索,听到有人受伤了,叫了一声,急忙停住了脚步,大声发问:“谁在开枪?谁他妈的在开枪?”
巴尔福德继续在开枪,直到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完。他听到一个人倒了下去。
这时,沃德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声:“我被打中了!打中了!”
沃德倒在了地上,他还在叫喊着:“抓住他!他在这儿!”
蒂斯尔朝枪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巴尔福德放下枪,高兴地喊道:“我打中他了!”他朝前冲去,以为倒下的是兰波。其实,他打中的是沃德。
巴尔福德一边冲,一边喊:“我击中他了!他完了!”
巴尔福德朝沃德呻吟的方向跑去,他去察看自己的猎获物。没料到,他撞到了树丛中的一排竹签上。竹签深深地扎入巴尔福德的大腿,他直直地站立着,动弹不得。
巴尔福德苦地嚎叫着……
巴尔福德一抬头,兰波站在他眼前。他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兰波的脸。兰波的脸部全是泥水。兰波的脑袋上扎着一块布,太阳穴受枪伤后还在流血,鲜血从布上渗了出来。
巴尔福德咬紧牙关,朝着兰波断断续续地吼叫:“来吧……把我杀了……来吧!我不会求你的……杀了我!来吧!”
兰波卸下他的枪就离开了。
蒂斯尔和辛格尔顿朝巴尔福德发出声音的方向冲去。一根树枝横在蒂斯尔跟前,刮破了他的脸。
不远处,传来巴尔福德的求救声(画外音):“蒂斯尔,快来……我在这儿!”
辛格尔顿被来自几个方向的呻吟声搅得晕头转向。他打着转转,最后又朝着巴尔福德的方向冲去。
蒂斯尔循着巴尔福德的嚎叫声找去,见到他在离他二十码的前方。
蒂斯尔回头叫道:“辛格尔顿!我找到他了!辛格尔顿,上这儿来!”
辛格尔顿听到蒂斯尔叫他,急忙跑去。在经过一棵大树时,突然,一根绳索套住了他的脖子。
此时,蒂斯尔已找到了巴尔福德。他将巴尔福德轻轻放倒在地上。巴尔福德疼痛万分,呻吟不已。
巴尔福德的呻吟加上米切、沃德、奥瓦尔的呻吟,使蒂斯尔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蒂斯尔感到他这一回合已经惨败了。
突然,蒂斯尔又听到了辛格尔顿奇怪的叫声。这声音使他感到一阵阵恐惧,他忙站起来,叫道:“辛格尔顿!你在哪儿?”
蒂斯尔从巴尔福德的身边离开,机械地迈开了步子。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蒂斯尔倒抽了一口冷气向后退了几步。他定了定神,眼前看到的是岩石和树木,没有生命。夜空漆黑,雷声、雨声不绝于耳。蒂斯尔往前又迈开了步子。
呻吟声一阵阵传来。蒂斯尔迟疑了一下,是辛格尔顿的呻吟?还是设下的圈套?他把握不准。
蒂斯尔停顿了一会儿,听听没有别的动静。随即,动作迅速地朝前跑去。
蒂斯尔一窜,到了辛格尔顿身边。
辛格尔顿脖子上套着绳索,被反绑在一棵大树上。他歪着脑袋,嘴里发出一阵阵凄凉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蒂斯尔猫着腰,打量着被捆绑着的辛格尔顿,没有急于去解救他。
闪电又出现了。在闪电的光亮中,只见兰波在树丛里跃动了一下,又消失在夜幕中。
蒂斯尔仍然猫着腰,抜出手枪开了枪。密集的子弹朝兰波闪现过的那个方向射去,树木的树皮都被打飞了,地下的泥土也掀了起来。
蒂斯尔一边打枪,一边往前运动。
突然,兰波从蒂斯尔的身边冒了出来,他将犀利的钢刀架在蒂斯尔的脖子上。他咬牙切齿警告蒂斯尔:“咱们的事情就到此了结了吧。你不要再逼我,否则,绝没有好结果。”说罢,他抽回了钢刀,以闪电般的速度跃入山林深处。
蒂斯尔吓瘫了,靠着大树,无力地滑倒在地上。
66.国民警卫队临时宿营地·下午
为追捕兰波,蒂斯尔向州警察局求援。国民警卫队已经开来,包围了山林,并且在山林外围建立了临时宿营地。
国民警卫队临时宿营地架起了一些帐蓬。卡车、供应车、通讯车、吉普车排成一长串停在公路边。荷枪的警卫队员在四周游动着放哨。
一辆警察的巡逻车离开临时宿营地,爬上了高速公路。
67.指挥部·下午
离开公路约半哩远的地方,设立了追捕指挥部。
指挥部拥有两个帐篷,一个是急救站,一个是通讯中心。指挥部附近停着警车、救护车、食品车,披着雨披的警察不停地驱散好奇的围观者。虽然雨已停止了,可是到处都是泥水,都湿漉漉的。
电视台的电视新闻组闻讯赶来,记者肩扛摄像机,正在拍摄现场。
刚才离开国民警卫队临时宿营地的巡逻车出现在公路上,减速,下了公路,在急教站的帐蓬外停了下来。科恩上尉从巡逻车上下来,朝帐篷走去。
帐蓬里,一个护理员正在为蒂斯尔前额的擦伤忙碌着。
科恩进来,他是个瘦高个。科恩坐下来,对蒂斯尔说:“我们叫了一天。那些度周末的警卫队员不愿参加行动,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营地报到。”
蒂斯尔前额的伤口已处理完毕。他站起来,点点脑袋表示理解目前的境况。然后,他坐到吊床上,点燃了一支烟。
科恩审视着蒂斯尔,摇摇脑袋,说道:“我不知道你想证实些什么?你干吗不回家去呢?现在这里是我的问题。”
蒂斯尔抬起头:“你的问题?本来那疯子是我追捕的。现在在现场的都是我的人,所以,你别跟我说那些管辖权的废话。”
科恩站起身,朝帐篷外扫视了一眼:“事情都是你自找的。你夸大了事实。蒂斯尔,要是你一开始就叫我,不至于……”
护理员在一旁问道:“我要出去吗?”
科恩回答护理员:“把你的事干完!”然后,他对蒂斯尔说,“我不明白,你开始时干吗要去管他。他究竟干了什么事?”
蒂斯尔:“那疯子不属于这儿的,懂吗?……我不想谈这些,你去跟别人谈吧。”
科恩:“也许你手下有不少人,可你真是个笨蛋,自己设陷井自己跳进去。”
蒂斯尔恼火地说:“别再跟我谈管辖区的事!”
科恩看看蒂斯尔,对护理员说:“下一次,你别给他的伤口上药,往他的脑袋里上些药。”
科恩说罢,大踏步地走了。
68.通讯中心·下午
在通讯中心的帐篷里,州警察局的报务员坐在帐蓬一角,拨弄着高级的通讯设备。莱斯特端起杯子呷了一口咖啡,看着报务员工作。
科恩走进帐篷,指指通讯设备,问报务员:“不走运,呃?”
报务员点点头:“确实不太走运。他要是有一台步话机,就能与他直接通话了。”
莱斯特说道:“他有一台。直升飞机驾驶员说高尔特从飞机上掉下去时,身上带有一台。”
科恩:“好吧。我们试着不停地呼叫。到时谁也不能责怪我们什么。”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站在报务员身后。
报务员对着通讯设备的话筒开始呼叫:“州警察局对约翰·兰波呼叫,你听见吗?请回答!”
报务员明知不会得到反应,仍在继续呼叫:“我们向你解释一下你的处境。你被包围了。所有可能的出路都被堵上了。我们从附近的镇上调来了大批警察,在各条公路上巡逻。”
69.山林
兰波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他已经精疲力竭。可是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兰波身边的步话机里传出报务员的呼叫声:“我们与各个区都有联系。国民警卫队正严阵以待,准备行动……虽然如此,现在大家都还不想见到更多的流血事件……”
大树底下,有一只野猪经过,兰波的注意力被野猪吸引了。
70.通讯中心
报务员在呼叫:“……你愿意为这个国家服务,我们向你保证,那将会得到考虑,你将会受到公正的对待。请回答,请回答……我们会把一切都考虑进去的……”
71.山林
野猪在灌木丛里转来转去觅食。
坐在树杈上的兰波从靴子里拔出刀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野猪。
72.部队的直升飞机·白天
一架部队的小型直升飞机飞临指挥部上空,降落下来,停在一块空地上。
飞机的机舱门打开,特鲁曼从飞机上下来。
一个警察用手指了个方向,告诉特鲁曼:“国民警卫队在路那边宿营,先生。”
73.指挥部·白天
身穿特种部队上校制服的特鲁曼往前走去。
电视新闻小组的记者们见来了一个军官,都向他涌来。
众记者:“上校,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你可以和我们谈谈关于逃犯的情况吗?”
特鲁曼没有回答记者的问话,转身向一个警察打听:“哪儿可以找到指挥这次行动的警官?”
警察答道:“在急救站里,那是蒂斯尔警长。”
记者又凑上前问特鲁曼:“你也是被召来支援追捕的吗?”
特鲁曼不屑一顾地看看记者,没有作声。
74.急救站
蒂斯尔弯着腰看着一张摊在吊床旁边桌子上的地图。药瓶和水杯被扔在一边,他的脸上露出烦恼和疲倦的神色。在台灯的昏黄的灯光下,他显得更加憔悴了。
特鲁曼走进急救站的帐篷,自我介绍道:“蒂斯尔警长,我叫萨姆·特鲁曼。”
蒂斯尔看了一眼特鲁曼的军衔和绶带,知道他是上校,问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上校先生!”
特鲁曼:“我为我的孩子而来!”
蒂斯尔:“你的孩子?”
特鲁曼:“约翰·兰波。”
75.山林
野猪快要走到兰波的脚下。兰波从大树上往下看着,密切注视野猪的行动。
76.急救站
蒂斯尔质问特鲁曼:“谁让你上这儿来的?”
特鲁曼:“军人调查部。”
蒂斯尔:“干吗要让一个上校来处理这事呢?”
特鲁曼:“这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蒂斯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军队对他们的荣誉军人发疯感到难堪,是吗,上校?”
特鲁曼:“我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开始的,可是我想要结束它。”
蒂斯尔生硬地拒绝说:“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助。”
说完,蒂斯尔低头又去看地图,不理睬特鲁曼了。
特鲁曼打量着蒂斯尔,感叹道:“你选错了对象。”
蒂斯尔抬起头:“不,特鲁曼,是他看错了人。”
特鲁曼:“你与他较量后,还能有一口气,这太幸运了。严格说来,他不该逃去,更不该运用他的技术和训练有素的体魄,这是他主要的错误。”
蒂斯尔非常无礼地说:“你好象病得跟他一样严重,正在发疯。”
特鲁曼很冷静,一板一眼地说道:“你真有眼力!你也许不明白他是什么的,他是个战斗英雄,比你可能想象出来的都要聪明和厉害。他是进行游击战最优秀的军人,一部十全十美的战斗机器。他可以不顾困苦,不顾气候,不顾孤寂。可以吃那些会使山羊呕吐的东西。他懂得进攻和躲避,然后再进攻、再躲避。等待着你,不管等待多久,他都有这种耐心。最不同一般的做法是,他还可以让你和你的人死掉。不过,昨天他让你们活着回家。”
77.山林
来回走动的野猪处在最好的位置上了。兰波果断地从树上跳下来,骑在野猪的背上。一场激烈的搏斗开始了……
蒂斯尔与特鲁曼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辩。
蒂斯尔怒气冲冲地说:“你来这儿就是要告诉我,我们在对付一个无法对付的人,我们最好害怕、退缩,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吗?你可能觉得这个疯子是个超人。好啊,是他在逃跑,特鲁曼,而不是我,这是眼前的事实。到现在为此,侥幸活下来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孩子。”
特鲁曼尽力说服蒂斯尔:“我深信他不是为逃避什么罪责而与你们进行一场对抗。可我知道,你逼他越狠,他的反抗就越激烈,你们的伤亡就越惨重。不过,我以为你还是明智一些好,不要过于敏感了。你可以采取更有力的措施,手段也可更强硬。你有他的指纹和他的照片,如数散发到全国警察局的所有资料和技术部门。从现在起,两星期,也许是三星期内,当他意想不到的时候,他们就会把他抓住,在堪萨斯市或某个洗刷汽车的地方或者诸如此类的什么角落,不动一刀一枪,这事就了结了。”
蒂斯尔:“我要在霍普镇这儿把他抓住,而不给别人坐享其成。从早上开始,我派了更多的人把这几座山头象梳头一样梳了一遍,他根本别想溜走。”
特鲁曼的脸上露出讥讽的微笑:“你要是派更多的人去追捕他,那就别忘了一件事!”
蒂斯尔:“什么?”
特鲁曼一字一顿地说:“多准备一些尸体袋。”
说罢,特鲁曼头也不回地走了。
蒂斯尔望着他的背影:“等等,特鲁曼。”
特鲁曼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跟在身后的蒂斯尔。
蒂斯尔:“我不明白你究竟站在哪一边。你来这也许是想让你的人看上去了不起,使我们这些干警察行当的人相比之下显得逊色。要是真的如此的话,你就到镇上的那帮记者那儿去吧,他们会帮你忙的。可是你如果真的要想把他顺顺当当地带走,那就跟我来吧。”
79.山洞·黄昏
兰波扛着一头打死的野猪,走进山洞。他将野猪扔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那把猎刀,旋开刀把,取出火柴。他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干草。
步话机被扔在山洞的一个角落,仍传出警察局报务员干涩的声音。
80.通讯中心
在通汛中心的帐篷里,站着特鲁曼、蒂斯尔、科恩、莱斯特和报务员。
特鲁曼摇看头说:“你们这样呼叫,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沉寂永远不会打破,他绝对不会回答你们。”
科恩:“我要是处在他的位置。我就想通过步话机掌握一些情况,也许可以对话一下,这起码还是很有趣的。”
特鲁曼闪动着敏锐的目光:“我想他现在没有做错。”
科恩:“所有的机会就是他得打开步话机。”
特鲁曼:“最能保证他安全的是只听不说。他不说话,你们就不知道他的方位,就找不到他,是吗?”
报务员赞同地说:“是的,先生。我已经干了整整八小时了,仍然没有回答。他这样做是聪明的。”
蒂斯尔:“也许是他不愿回答你的呼叫。可是对特鲁曼上校就不一样了……”他转向特鲁曼,“兰波是你的孩子,是不是?”
81.遗弃的采石场·黄昏
遗弃的采石场的一块空地上,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堆。兰波半躺在一旁,他疲乏到了极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突然,身边的步话机传出了特鲁曼的声音:“科维·利德呼叫拉文,来吧,拉文……”
兰波大吃一惊,马上振作起精神。他懂得,这是特种部队呼叫的密码。虽然经过电波传送声调发生了变异,他还是辨别出呼叫他的是谁。但他不想马上回答呼叫。
步话机里的特鲁曼的声音:“这是科维·利德在向拉文呼叫,请对我说话,约翰。”
兰波就象进入了战备状态,本能地坐到步话机跟前。
特鲁曼的声音:“科维·利德在检査贝克小组。兰波、梅斯纳、奥蒂戈、科莱塔、乔根森、丹福斯、贝利、克莱考尔。能证实了吗?这是特鲁曼上校在说话,请回答。”
兰波听到特鲁曼熟悉、亲切的声音,脸部表情顿时显得很复杂。他仿佛觉得自己又置身在战场上,又在特鲁曼上校的指挥下作战。他茫然地点点头,好象特鲁曼就在他眼前似的。
兰波手哆嗦着拿起了步话机,沉痛地对着步话机说:“……他们都死了,上校。”
步话机里特鲁曼的声音:“兰波!你好吗?”
兰波:“贝克小组…他们都死了,先生。”
步话机里特鲁曼的声音:“不,德尔马·贝利没死,他从战场上活下来了。”
兰波:“他死了。”
特鲁曼:“怎么死的?”
兰波:“死于癌症。我是最后一个幸存者了。”
特鲁曼:“你活着,是因为你是最出色的,兰波!”
兰波站起身,来回踱着步。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但他又很激动,一下子安静不下来。
步话机仍放在地上,特鲁曼的声音再次传来:“兰波,现在你听我说。你给这儿造成了一些损失。他们已经不想再出现更多的麻烦了。好好配合一下,一切都会好的。我是为了你才上这儿来的。你听??
3 ) 是他们让我流的第一滴血-------开头访问战友亲人场景几个细节对人物刻画和主题揭示贡献的浅疏
肌肉男,个人英雄主义,反战等关于主题的讨论各种评论都已经说了很多,抛开不谈。在下就从影片主要三幕间主要高潮构建和情节推动着眼,记录下自己的想法,欢迎拍砖讨论:
首先本作的开头对于整部影片一种忧郁的基调定位,主人公置于一个一派平静,风景如画小镇的大背景中,邋遢的破军装显得非常不应景,人物形象的第一印象就被狡猾地植入了,同时观众脑子马上产生:他是谁?这种关于身份认知的困惑,而一段简短的对话目的是埋下结局那段对话的伏笔(关于这个个人战争进行的合理性阐述),甚至通过翻找口袋寻求身份证明这个小细节把他身份中处于社会底层交代了。
其次,此开头对于兰博身份问题的处理,是本片主人公产生代入感时给观影者最大生活极限体验的焦点,包括开头最后一个镜头兰博将记录了战友笔迹的书信抛开一边的细节也刻画了身份问题对兰博所带来的困惑。也正是因为这种身份认同的困惑在第二幕是导演处理副警长死的双下降情节时能够产生合理性解释,不会让观众的移情作用从兰博身上离开转而同情惨死的副警长。试想,如果兰博是如上校那样的人--坐到办公室里去了,有身份有地位,他即使也是失手杀死副警长,甚至副警长此时表现得更加丧心病狂点,也不能让观众解释副警长这种值得依赖的形象被兰博害死所带来的对兰博的厌恶之心,移情作用自然就要结束之。
将照片交还给战友的亲人,反应了兰博本人是一个礼貌理智可以为他人着想的人,这就构成了后续他被比绝路的一种向上对比力量,没有这个细节的处理,兰博几乎没有机会表现温情,在后续的一系列变身过程中,将变成一个彻底的魔鬼。
在交还照片之前的一个长镜头是背对兰博拍的,画面中只有战友的亲人和不知名的小孩,这里必须赞一下这里的表演,虽然是极少戏份的配角,我们的两位亲戚也展示了他们潜台词表现的功力,那个黑人小孩听说第一句话开始,眼神里就有的一种防备、鄙视和恐惧是让主人公与现实裂开需迈过去的第一个鸿沟,这个激励的反应,一直保持到了剧末兰博与上校对话那段:“下了机场民众都是反对和抗议,他们不是我们,没在那儿经历,凭什么抗议”,有趣的是,面对黑小孩的无力和戒备神情,兰博的表现一如之前的泰然处之,反而彬彬有礼,这里一方面对后文所说七年兰博遭受的大众社会冷遇进行了旁证,增加了这个人物的可信度,一方面通过设置较小的激励鸿沟,使得主人公在跨越时--得到关于战友的信息,表现出来更加深刻的悲剧感。
一个悲剧英雄的雏形就这样诞生了。同时埋下了两个关于影片主题的隐喻:
1)大众评判战争的片面性,因为其主观判断的片面性
2)我们的英雄必将被时代所抛弃,因为战争的不合理性
这两个隐喻本身就从正反两面强化了战争的荒谬性,所以说这是一部经典反战片也很自然了。
作为一部类型片,演员的表演很难要求,更像一面镜子,通过反射周围的事物来表达,这部80年代动作系列的神作通过这个细节编织的功力确实赞叹。
可惜遗憾的是,任何关于身份交代所带来的情感力量都不可重复,不太可能像007那样永远刺激着人们对于性和装逼的向往,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个动作类型片是否能长久,最激动人心的就是身份交代和主题揭示的关系,而拍成系列片时,最难逾越的也是此。
难怪后面的血越流越让人教着矫情,谁让“是他们让我流的第一滴血”-----
兰博如是说。
4 ) 越战遗留问题之我见
很久之前就听说过这部电影,近几天上网查,发现原来有好几部,在看过他们的简介后,我决定只看第一部,因为觉得第一部除了动作片的热血,还带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我在网上找了百度云资源,下载完一看,发现居然只有英文字幕,心态有点崩。不过也就这样将就着看了。
主人公兰博,其实我更愿意叫他彩虹(“Rambo”和“rainbow”的发音相近)。他真是个彩虹般的人,被按着战争机器的模子训练,却没有染上战争机器的冷酷。
兰博一开场那种饱经战场的退役老兵的淡淡的忧伤着实令我动容,他一身风尘仆仆来到战友的家,结果发现战友已罹患癌症逝去,自已已成队伍里最后幸存的人。没有人接济自己,只好到附近的小镇谋生。他的愿望很淳朴,仅仅是找口饭吃。可无奈镇上的警长看他不顺眼,执意要把他赶出去。最后,一番争执下,兰博被捉回警局。此时的兰博正饱受越战造成的心理问题的困扰,总是魂不守舍,对警方的工作十分不配合,更让其中素质败坏警察有了暴力执法的借口,借机对兰博万般凌辱。兰博不堪重负,被逼上梁山,一人与警方对峙。尽管警方咄咄逼人,兰博也总是一再忍让,在搏斗中也不给对方留下致命伤,这也是我始终坚信他是一个善良的人的原因。
兰博有错吗?我觉得这是个无解的问题,从他对小镇造成的破坏和对警员的伤害讲,他已严重违法社会安全的相关法律,可这又是他在经受严重的心理问题以及外部的推力因素趋使下作出的行为,就像现行法律一样,精神病人发病时杀人不负刑事责任,所以很难定责。
影片接近尾声时,兰博心理防线崩溃的自白让我的心情无比沉重。
群众对老兵的不理解、蔑视,让本就伤痕累累的老兵的心更加疼痛。战士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无论他们愿意与否,他们也只能成为国家意志操纵的兵器。纵使民众再反对这场战争,也不应该把错误归责于战士。当那个孔武有力的战士最后竟柔软得伏在自己上司的胸膛嚎啕大哭,战争之殇不言自明。以往研究战争造成的伤害的主流角度,主要是着力于民众的流离失所,家园的断壁残垣,沟壑里的坟冢累累,可是这部电影却是落脚于战争对老兵现实境况的冲击以及心理健康伤害,令人深思。
这让我想起,高三那会儿就做过一篇语文阅读,讲的是一个美国的越战老兵精神失控,在街区杀死了几个人后饮弹自杀。
片子的现实意义就此打住,我再试试从电影手法技术的角度讲一下感受。若站在现在的角度看,这部电影的特效做得是挺差的,开枪的声音简直就像街边买的玩具枪的配音,警员也个个都是窝囊废,人人都是光头强那样的枪法,警车也不赖,开在直道上都会打滑,而且过弯道必飘移。但要仔细看看片子的年份,1982年,这就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这电影的清晰程度可能还要胜过21世纪初的一部分中国电影,而且爆炸的效果放在现在也没差多远……
讲真,豆瓣8.1这个评分还是低了,如果把他单纯当作动作片来看,这部片子固然是有点粗糙,可若加上它赋有现实意义,这无疑是部非常优秀的作品。
5 ) 第一滴血与第一滴泪:无聊的优越感
“镇上你称霸,山中我为王。”
Rambo的这句话很清楚地道出了这场战争暴发的原因,所有的麻烦都来自于警察们狗屎的优越感。
回想起来不止是现实中,尤其是在这个虚拟网络里,卑鄙无耻厚着脸皮积累自己优越感的人大有人在,而以自己的优越感对他人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的可笑家伙更是俯拾皆是。
总之,这个世界变得越加开阔,即便只是在一种意淫的境界里,人们的气氛变得越加诡异的荒谬。从出生开始我们就一直被谆谆教诲:打开你的视野,打开你的世界,美丽新世界。打开你个屁。这个去哪里都得买门票检察学历户口的世界,这个人为的世界失去了所有让人惊奇的因素,不可避免地变得越来越让人失望。终极的绝望也不过是这样的过渡模式。
而这个史上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我越来越倾向于把这个网络平台作为一个单向交流的通道,我说我的,我收集整理自己的世界,跟谁都无关,我听不到你,看不见你,我是瞎子我是聋子,我甚至闻不到你的香臭,我全身上下都被切割完毕,别碰我,碰了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反应,我没有任何幻肢感。two-way communication my ass。
当然,我绝对相信优越感会促使内啡呔大量分泌,让人感到镇定、快感。但不过也就是如此,跟抽烟喝酒一样,也是会上瘾的。不同的是抽烟喝酒多了最多把肺烂了把肝酿了,眼不见心干净,但单单是看着重复标榜自我的家伙就会让人患上精神疾病。恶心自己就算了,不要恶心到别人。
影片中唯一一个缺少点优越感对Rambo的态度是“等等看”的小警察(David Caruso饰)后来到CSI: Miami中饰演大叔Lieutenant Horatio Caine去了。这是顺便提及。
虽然影片名为第一滴血,但这第一滴血不过是敷衍地带过,而接下来流的所有的血其实都不过是为了结局的第一泪做准备。所谓英雄流血不流泪,但现实中既流血又流泪的小强才会让人印象更为深刻些,这样让他们显得有血有肉更加真实。
动力火车有一首歌叫《第一滴泪》,跟《第一滴血》的片尾曲Dan Hill演唱的It's A Long Road某些部分似曾相识的太厉害。《第一滴泪》作曲的署名“绅威”,有没有人知道绅威的底细?这一点上词作者许常德倒还算厚道,留了点可供寻找线索的蛛丝马迹,也许他是一听就听出门道来了,于是顺其道而行。It's A Long Road的曲作者是Jerry Goldsmith。
J.G.为许多科幻影视剧,诸如《星舰迷航》、《异形》等作过曲,关于Jerry Goldsmith:
http://music.sina.com.cn/yueku/s/20134.html
除了以上说的离题万里的,我最想说的其实是:BH不需要理由!
PS.现在写完任何东西后都会束之高阁不绝于人前,搁上个三五天然后回过头来自己再看一遍,然后就会觉得:靠,这是我写的吗,我有这样的情绪吗?那个突然间的自我简直就是一个“激情迸发的我”啊,于是唏嘘声不绝于耳。得罪人不好,太自恋了也不好,但是还剩下一点激情真好。幸亏还活着。
6 ) 兰博的悲剧——看美国影片《第一滴血》
范达明
一方面,是美国特种部队的“游击英雄”,曾因此获得过国会勋章,现在从越南战争幸存归来,却已举目无亲的流浪汉兰博;一方面,是美国某小镇上的“土皇帝”,习惯于以个人好恶来罗织无辜者罪名,宣布“我就是法律”的警长蒂索——若要以某种笼统的政治标准来对美国影片《第一滴血》中的这两方面、两个各以暴力相对抗人物所造成严重后果的全部行为作出权衡功罪的评价,是个比较棘手的问题。而在“我就是法律”的小镇上,欲借助法律标准来作出这一判决,也简直是“投井下石”的荒谬了。影片的用意显然也并不在乎这里。
无疑,编导是用艺术家的社会的与人道的标准,或者说是感情的标准来作为审美评价的依据的。影片自始至终是引导观众把全部感情倾注在孤军奋起、被迫用暴力反抗暴力的兰博身上;而把批判与仇视的矛头始终针对着依仗特权、养尊处优、盛势凌人的警长蒂索。编导从骨子里厌恶与鄙视蒂索,就让这个追捕者反而可耻地伤残在被追捕者兰博的机枪下。这不是对蒂索的职位而是对他个人品质的否定。
但是,兰博的命运却始终是悲惨的、悲剧性的。在他同小镇警长蒂索的冲突中,致使他这位越战“英雄”成为了“反英雄”,即成了美国(哪怕是一个小镇上的)社会秩序的破坏者。他与蒂索的冲突在一开始也实在是一种巧遇的偶然性,很大程度上也是在于警长蒂索个人品质的恶劣性。然而,有一点是必然的;兰博作为越战英雄充其量只有在越南战场上的价值,而这场以失败告终的战争本身又是侵略性的与非正义的,它遭到了全世界人民包括美国人民的反对。这样的“英雄”与其幸存归国,倒不如战死沙场为好!兰博归国而无家可归,备遭冷遇,来到小镇而受警长凌辱与无理拘捕,他的满腔怨愤终于化为疯狂的反抗与报复。
作为“越战”英雄,原本是国家战争意志直接造就的结果,现在这个愤怒的英雄调转枪口向蒂索开火,向这个国家开火了!然而,正是在兰博成为“逼上梁山”的“反英雄”时,才真正赢得了广大观众感情上的共鸣。兰博把他在特种部队受训而得的全部过硬看家本领统统施展出来,把警长蒂索一帮人打得落花流水……这是一场集打斗、追击、烧杀于一体、融惊险、恐怖、残忍于一炉的“内战”!它给影片带来了强烈的动作性与刺激性。扮演兰博的斯泰隆(这是一位世界级的美国影坛硬派巨星!)以他的一副健美型的身躯,把这个向美国社会开火的“反英雄”演成了一个观众心目中的真正英雄。斯泰隆的表演(他也是本片编剧之一)表明,一个在人格与肉体上横遭凌辱与践踏的硬汉,一旦发作起来,就完全可以有像火山爆发一样的摧毁一切的能量!
影片最终,当年兰博的上司特劳特曼上校前来劝降。当兰博向他这惟一的亲人倾吐心迹时,悲苦的眼泪从这位硬汉子双眼里落了下来,赢得了观众对这一悲剧人物的巨大怜惜与同情。这是对美国白宫与五角大楼的决策人当年对越战的侵略政策与战争政策之罪恶的血泪的控诉。而兰博正是成了这场罪恶的战争的牺牲品——他作为替罪羊终于被美国社会抛弃了。然而,这决不是他个人品质的过错。影片的积极的批判意义,正是在于它的反战思想与对美国社会制度的不合理不公平的抨击!
1985年8月20日写于Y.C.
2005年5月22日录入电脑于杭州梅苑阁
原载《宜昌市报》1985年8月24日第3版
美国彩色故事片
上海电影译制厂译制1985年7月国内公映
翻译:朱晓婷 译制导演:杨成纯
主要配音:乔臻、毕克、尚华
7 ) 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吧!
与其说这是一部动作片,我更倾向于是一部剧情片,剧情的情节发展真的深深的牵引着我!Rambo作为越南战争退役后的全连唯一生存下来的老兵,在战争后回到祖国美国已经不能适应当时的生活。 他被警察虐待,被市民鄙视,而他只是做了一名战士应该做的事情——服从上级命令,杀人~ 身不由己!我深深的被电影的剧情被兰博的形象所感动!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想自由也想和平,可是他们不能,他们身不由己,他们由祖国国家的命运所牵绊,他们无从选择,他们是无辜的。掌权者只是因为政见不合就相互残杀,受苦的却是黎民百姓,哪次战争不是这样呢?!
想想我们现在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至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会被战争相互残杀!还抱怨什么呢!!!
經典的藍波!
个人强大才是硬道理
越战伤痕,失败的士兵回国后还要受到民众的白眼;要是能按兰博自杀的小说结局来拍,那就更棒。
这电影演完第一幕,通过跳崖坠机缝针设伏,展示了兰博的惊人战力,狠狠教训了当地警察,宣誓过势力范围之后,其实就已经结束了——当然仅凭此段也足以位列影史经典。接下去还能怎么发展?你不能真对警察大开杀戒,这不是终结者;又不能找个等量齐观的对手,进入亡命天涯的模式……所以后半部分,兰博的能力观众已充分了解,失去了第一幕的惊奇;他又不能中途被杀死,民兵百人围剿的阵仗和火箭筒的威力都成了摆设;终局对手还是那个曾经轻松击败过一次的小镇警长,无法在第三幕达到高潮。……三星半
最怕的不是战争,而是对战争的遗忘
(8/10)很多人喜欢拿《第一滴血》和《战狼》作比较,但这两部片的主题是完全相反的。《第一滴血》最大的控诉对象,恰恰就是美国自己。没有激昂,只有悲凉。没有战狼的精神,只有战争的创伤。没有强大的祖国,只有不爱自己的祖国。兰博早已被战争毁掉了,无法回归到和平的世界里。他痛苦、无助、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影片表面看上去是兰博如何不停反杀美国警察的故事,但真正的主线,却是战争对兰博深深的伤害。战争年代流尽鲜血,和平年代寸步难行。片尾兰博和上校的对话,既是在谴责警察,更是在谴责美国。
片子最后那段对白很感人,战争留下的伤害无以言表
“你是镇上的霸主,我是森林之王”
失敬了,第一部居然是很正经的文艺片啊…对战争PTSD、老兵如何融入社会的主题,探讨得非常深刻。建筑在一个“不断被排异的弗兰肯斯坦”的叙事之上,在越南用着几百万的杀伤设备,回到美国后却找不到给人停车的工作。当兰博缝合自己的伤口,第一滴血就成了时代的悲泣。
战争不该被遗忘,我们珍爱和平的同时,也应铭记战争带来的惨痛代价。
退伍军人做错了什么,平白无故就遭受到局长的歧视,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啊。
当官僚体系遭遇为国家而战的英雄本身就是一个悖论,本该保护公众的力量变身迫害和发泄私欲的工具,越南战场所锻造出得杀人技能被激发为本能,在杀人如麻和被折磨之后难于融入社会 你是那丛林中死亡的闪电 蔑视法律欺骗媒体蒙蔽公众知情权 当兰博扛上一整扇野猪肉时我笑了 MG42威武 配乐超赞
好老的片子,很经典
今夜,重温第一滴血1,好看到哭泣。“镇上你称霸,山中我为王。”战争的性质与人的性质相冲突,唯有生存才是正义。系列的首作,比后面几部少了火爆场面,却是悲情色彩最为浓重的一集。人们抹掉偏见与歧视,人们从战争中走出来,人们真正理解战争——这是一条漫漫长路。而此时,战神还未诞生。
当了特工的人就是有一个缺点,不善言谈,这绝对是所有悲剧的起源
其实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动作场面,然而仅凭兰博最后的悲怆独白便足以使其成为无可替代的经典。PS:配乐大赞~
屁大点事都能搞成这样..
在电影院看的第一部外国大片。
好让人心疼.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战争年代流尽鲜血, 和平年代寸步难行".
片子太老贵在经典,充满男性荷尔蒙纯男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