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记忆

我是一个在电影头30分钟里以为这是一部剧情片的傻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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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几周前看其它电影时，看到了电影院正片开始前播放的trailor，然后记住了这个电影。因为trailor里的西语，还有我的孤陋寡闻（忘记了很多南梅国家说西语），我一直以为这是一部西班牙电影。。。。 而且我不知道这是一部纪录片。。。。

电影开始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一部智力电影。。。（此时我还不知道这是一部纪录片。。。)

电影一开头就是妻子 Paulina Urrutia 打开摄像机，录下她和老公 Augusto Góngora清晨的对话: "我要帮你恢复记忆"。丈夫有阿———默症的信息一目了然。然后是夫妻年轻时候的影像资料。

头30分钟，我一直觉得这是一部类似《困在时间里的父亲》的剧情片。。。还感叹，这男女主年轻时的影像资料拍的也太真实了吧。年轻的演员哪里找的？这么像？？

然后，越看，越多的他们年轻时的影像被放了出来。。。我开始有点懵圈了。。。。这饰演他们年轻时的演员和他俩不是长的太像了。。。是根本就是他俩啊。。。而且。。。这声音都一模一样。。。。瞬间，我意识到我又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觉得自己蠢爆了。。。

带你的爱人去看这部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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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拥有两种气质，表面的气质就如同妻子Paulina一样，优雅、美丽、温柔、恬静。不论是夫妻年轻时的影像还是现时拍摄纪录片的镜头都十分美好。美好到让人怀疑：阿——默症的家人真的可以这么优雅吗？他们不应该是每天精疲力竭、痛苦而无奈吗？不论是Augusto清醒的时候，还是他胡言乱语的时候，Paulina永远都是带着优雅的笑容陪着她。即便Augusto已经不记得她，还以为他们俩是第一次见面，她即使含着眼泪也一直面带微笑。

Augusto的表现也让我充满了怀疑：阿————默症的病人可以这么可爱安静甚至优雅的吗？可以坐在那边不吵不闹的看完话剧的吗？即便在Augusto记忆混乱的时候，即便是在他都不认识自己的妻子的时候，他也一样面带微笑，很优雅地和妻子聊着天。

正是因为这些美好的镜头，让我在头30分钟里一直以为这是一部剧情片。太美了，太优雅太淡定了。。。

可同时，这电影所有的镜头又从底层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完全不是显而易见的那种，绝对不会抓心挠肺，它更像丛林中的涓涓细流，你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它的位置，却总是能听到它那轻缓的声音。也像一阵似有似无的微风，从你的手背，你的脸颊划过。不会让你热泪盈眶，不会让你哽咽，但是，你总会觉得自己的眼眶时不时的有些湿润。

这部电影优雅的气质也体现在夫妻年轻影像的选择和处理上。明明他们一起经历了各种起起落落，见证了智力历史上最黑案的阶段。Augusto明明在这段历史中是最先缝，最前盐，和最yong幹的记录者，关于他这个时期的影像处理得也非常温和。即便他在晚年回忆起这段历史的时候依旧会因为好友的遭遇愤怒、哭泣。

也正是这些他们年轻时的影像让我在中途突然意识到，这 "很有可能"是一部纪录片。。。。

前半部分的优雅，平和，和美好，真的很难让人觉得是在看一部纪录片。

但是，电影过半以后，剪辑变得更琐碎。会让观众有短暂的不适应。正在我纳闷是不是导演这里的处理不够好的时候，剧情也发生了变化。这才让我意识到，影片的剪辑其实呼应了Augusto的病情的发展。电影的后半段，优雅美好的部分依旧存在。但是，Augusto深夜崩溃的场景出现了，他情绪崩溃，记忆混乱的镜头慢慢变多。而Paulina第一次崩溃，直言自己的脆弱和无助的镜头也出现了。再慢慢，Paulina需要给Augusto喂食，洗澡，甚至带着他走路的镜头也出现了。。。Augusto的着装也从一开始的很体面的知识分子的着装，慢慢变成更多的是家居服或者是睡衣。最让人心痛的一段是他站在自己的书房里，却一直念叨自己失去了这些他最心爱的书。Paulina不断的安慰和提醒他: 你一直在你自己的家里，你被你心爱的书环绕（拥抱）着。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大概能猜到故事的走向和结局了。。。。然后，电影最后一个镜头，他们二人站在暖阳照射下的树木花草中（应该是他们家的花园），相互深情凝望，抚摸，相拥。。。爱和美好就是这部电影的气质，直到影片的最后，即便Augusto的情况已经一目了然，导演还是穿插了很多他们二人深情对望的镜头，镜头还是一如既往优雅、美好、平和。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他们家中拍摄的镜头，我想都是Paulina或者导演故意选择对焦失败的。很多的场景都是模糊的。我想，这应该是处于Paulina对Augusto的爱。她想记录下他们的一生，包括他生命最后的时刻。但是，她给Augusto留了足够的体面。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这部电影的气质是优雅和美好。

这部电影的优雅和美好，无数个充满爱的镜头，让电影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因为结束而伤感。屏幕黑掉，字幕出现，那类似涓涓细流的伤感终于喷涌而出。我想，这是对美好爱情结束的伤感。

在字幕全部出完以后，荧幕上出现了两行字：

Augusto Góngora

1952 - 2023

此时，我真的泪崩了。。。。

一个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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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中间放夫妻俩年轻时的影像的时候，演员Javier Bardem居然出现了两秒。。。。

很好听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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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配乐总体都很棒，不过我记住了一首由一位男歌手演唱的歌曲。这首歌出现的时候让我想起了西班牙 的莫导的某个电影里出现过的一首关于鸽子的歌。

我先是在Sp—y里找到了这个电影原声带的专辑，却发现都是纯音乐，没有那首歌。然后在去网上搜索，最后居然让我在I—b上找到了这个电影的soundtracks 的full list。

于是，我在Sp—y里面搜索了这个list里面所有的歌名或者乐曲名，终于找到到了这首歌：

Burbujas de Amor ('Bubbles of Love' by Jose Migueal Tobar)。

在找这首歌的过程中顺便想起来了，可以找找那首关于鸽子的歌。因为我完全不记得歌名叫什么，也不记得是哪一部电影了。只记得歌曲中的那一段 "哎呀 哎呀呀" 太动人。

于是，我上网搜索了下 guitar song pegion ai ya ai ya。然后，还真让我在redd上面找到了有人问类似的问题。从答案里面，我还真找到了这首歌 ，啊哈哈哈哈哈（虽然提问的人并不是要找这首歌）。

这首歌叫 Cucurrucucú Paloma (English: Coo-coo, dove)。出现在莫导的talk to her里。

看个周日早场电影连续被邻居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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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买票的时候，我又一腔热血地在9: 45和15: 55这两个场次中选择了9: 45这一场。早上出门的时候，遇到楼下的一家的爸爸（全家是斯立蓝咔人），他问我:" working today?" 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Actually, I'm going to watch a film." 有点尴尬，还有点担心怕他跑去跟我妈说了（他们家爸爸妈妈每次想和我妈交流的时候都会叫他们的小儿子lorry当翻译，俩小孩英文，粤语，普通话都贼溜）。

没走两步又遇到一位大爷，我打了招呼"早晨"。大爷来一句: "早晨，妹妹，返工啊?" 嗯，我好尴尬，不想搞到全村人都知道，我们村有一个周日早上8点出门就为了看电影的人。。。。

本采访于2023年8月29日发布于Cinema Daily US 采访人名代替如下： 记者-Q；梅特·阿尔贝蒂-M；宝琳娜·乌鲁蒂亚- P

以下是采访正文：

Q：拍一部有关奥古斯托和宝琳娜的电影，这个想法怎么萌发出来的？

M：对我们来说，这部电影能在美国首映很重要。所以，看见拉丁美洲的电影人座无虚席，这真是令人惊叹不已。拍摄这样一部电影的想法，是当我被聘请去一所大学上课时想到的， 宝琳娜也在那儿工作。我在工作期间，看到了她和奥古斯托一起，看到了她是如何在他的诊断初期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的。我看到了一对相爱的夫妇，她努力去照顾他。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位没有被社会孤立的阿尔茨海默症患者。我想让他们讲述这个爱情故事，这其中充满了爱意；但说服宝琳娜并不容易，她不想让他拍这部电影。我花了一些时间（成功说服了宝琳娜），所以从创作一开始，奥古斯托就坚定地想要把这个故事完整地呈现出来。

Q：导演是如何与您接触的？做出拍这样一部电影的决定，这个过程是怎么样的？

P：她来找我，提议拍这样一部纪录片。我说：“好极了。”但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等一下。” 显然，我们得和奥古斯托的孩子、朋友商榷这件事，我自己也在进行一些考量。我真正开始理解拍摄这部电影的原因，是在我第一次看到成片时。在奥古斯托的一生中，他记录了我们国家近期历史上一些非常困难的时刻，也见证了艺术在我们国家的蓬勃发展。面对国家的社会弊病，他从来没有感到任何羞耻或者恐惧。他不仅带我们参与了他的整个旅程，而且现在也把所有的人都包括进来。令人惊奇的是，这实际上是对我们记忆的一次锻炼，而我们非常幸运能够拥有他的天赋和才华，得以呈现出这样一个故事。

Q：在电影拍摄过程中，我们就发现了刚刚您所说的这一点。它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你对电影的最初想法？

M：这部电影最初是一部独立制作的作品。这种独立制作的好处是，因为在拍摄的这些年里我们从未获得资金支持，所以我们的创作是完全自由的。当时，我想要跟随奥古斯托和宝琳娜，所以我在没有任何人的支持下开始了拍摄。因此，在漫长的疫情封锁期间，我们并没有交付成片。我花了一年半，两年的时间，才决定把摄像机寄出去，将其作为一次研究练习。当时我认为，当封锁结束时，我将有足够的影像素材可用。回到家后， 我终于明白了这些影像具有一种我永远也无法企及的亲密感。无法亲自在最后一刻的现场拍摄，实际上成了一份礼物，因为即使我拥有全世界的所有访问权限，也有一些场景只有当他们俩在一起时才能被捕捉。这对我来说难以置信，但实际上，它成了我们之间的一种日记，当她告诉我正在发生的事情时，我们从未考虑过需要拍摄的戏份。我完全在即兴进行拍摄。我还向她展示了如何使用摄像机，但她从未学会（大笑）。

Q：离智利独裁政权被推翻的50周年还有一个月，这一事件对于拉丁美洲和世界来说，是一个政治分水岭。请问奥古斯托·皮诺切特独裁统治的历史遗产在这个历史时刻有着怎样的重要性，以及您希望这部电影为智利带来什么？

M：考虑到这份历史遗产，理解记者的角色就变得非常重要。我对沟通历史问题和迎接民主回归的方式有着怀旧情结。奥古斯托（职业为记者）与他采访的人建立了深厚的情感联系。这是一种在当今媒体中不太常见的方式。对我来说，这是一种你可以在电影中感受到的遗产。它存在于我所看到的素材中。在他的书的开篇，他写下了一段话，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份遗产，他说：“日期不重要，数字不重要。如果我们不为情感打造美好的明天，纪念活动也微不足道。” 我们看到了一个记忆已经丧失，但身体总是在铭记、记得苦痛的人。因此，这是一个我们必须铭记苦痛和感受的一年，而不是数字或事实。

P：我认为，他个人特有的记者工作方式和伦理、对真相的承诺，能使我们，特别是在当下，就像他在演讲中所说的那样，找到自己与众不同的方法来制止我们国家目前正在发生的两极分化。

Q：结婚时，奥古斯托患了阿尔茨海默症吗？

P：是的，当我们结婚时，他已经被诊断出患有阿尔茨海默病两年了。对他来说，我们结婚变成了一种执念，因为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但还没有结婚。在智利，就所有的文件工作和法律事务而言，如果你作为一对夫妻但没有结婚，你实际上是不存在的。他也在担心这一问题。作为智利人，我觉得这部电影正好在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出现。我们将要庆祝智利独裁政权被推翻的50周年。奥古斯托确实是那个时代的见证人，是为了民权（注：此处原文为“democracy and human rights”）而奋斗的人。他是那段历史的一部分，这部电影的制作是对人民和那段历史时期致以的崇高敬意。

Q：获得用于电影改编的档案资料有多困难？在这个数字时代，您如何保存自己的电影？

M：这是一个我们这些天一直在讨论的重要问题。我一直说，这部电影是一个收集记录；它既是我的摄影机，也是我的档案。由于他（奥古斯托）是一个非常公开的人，我以为获得档案很容易，但实际上那非常困难。我认为作为一个社会，我们有很多关注重点——比如对一切事情进行登记的冲动，但那并不包括将历史影像整理存档。影像档案很难找到，而且质量也不好。 虽然档案很多，但电影中的一些视频是宝琳娜在家中找到的。

我曾经问过：“请求你，给我一些素材。”例如，与Raul的采访就是在她家里进行的，书中开篇的演讲对电影非常重要。这对我来说就像考古研究，我相信这是必需的。起初，我完全痴迷其中。这部电影是一个爱情故事，我不想把它变成讲述奥古斯托的精神遗产的电影。我意识到，这个爱情故事其实是关于一对将自己奉献给了工作的夫妻。

这一故事围绕着奥古斯托的执着。 他非常关心所有被保留下来的记忆，它们必须成为电影的一部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努力去寻找一切。但我确信，现在可能会出现很多档案——我之前没有看到的档案。我尝试了两年来找到一切，但并不容易。作为一个电影制片人，我关心制作电影和交付电影，而非处理影像档案。奥古斯托的书将在九月之前出版，但它实际上只存在于记忆的博物馆，就是我之前所谈到的记忆练习。电影最直观的层面是阿尔茨海默症，但它实际上不是一部关于阿尔茨海默症的电影。 电影真正动人的是，它展现出阿尔茨海默症和别的病症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所有人都可能经历。我们都会在某个时刻离开人世，而这部电影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与这一事实和睦共处，可以有尊严地活着。

译者：chan

©《永恒的记忆》（The Eternal Memory, 2023）中国大陆地区独家版权方

Augusto饰演自己；

Paulina饰演自己；

这是一个真实的爱情故事

然而今年5月他逝世了

呜呜呜昨晚在戏院看哭了 电影页面居然什么内容都没有

这是多么值得宣传，多么值得看的爱情故事

记者，1990年，皮诺切特卸任智利总统职务，结束了十六年的军事独裁；人们上街运动，坦克车，警棍，对媒体工作者的割喉，奥古斯特看着往日的录像，为老朋友哭泣得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忍不住

Respect

好的，我了解了。我不配歌颂爱情。所以，是因为我说了带爱人去电影院看这个吗？还是因为我说了年度最佳？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困惑。我只是觉得片子真的很美好。我到底帽饭到睡了？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小市民，写点没营养的东西。直接被姨厨。我也是很不解。爱情不是会带来人口增长吗？

没那么多牢骚，要我写140个字的牢骚我还真写不出来。发呆中，发呆中，发呆中。我打字也挺辛苦的。

“在1997年，那时我们刚在一起几个月，宝琳娜，我花了六年写这本书，这本书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今天要把它献给你，书里有痛苦，有对恐怖的谴责，但也有许多崇高。记忆仍然是禁忌，但这本书却很顽固，那些拥有记忆的人，也拥有勇气，是播种者，就像你。你了解记忆，你拥有勇气，你也是播种者！爱你的，奥古斯托！ 我的书从1973年6月开始，到1983年5月结束，重建记忆对我们非常重要，不沉湎于过去，因为我们认为重建记忆一直是为了未来，是为了了解自己，为了了解问题，了解我们的弱点，克服弱点，然后可以慷慨地面对未来。另一点很重要的是，重建记忆如果只是理性方面的重建，那是不够的，数字和统计数据是不够的。我认为，我们智利人也需要重建我们的情感记忆，因为这些年是如此坎坷、痛苦，如此痛苦，我们也需要把我们的感受找回来，拥抱痛苦，共同哀悼！ 没有记忆，我们就不知道我们是谁。没有记忆，我们徘徊，我们困惑，我们无处可去，没有记忆，也就没有身份，阅读《禁忌的记忆》，不是为了停留在过去，更不是刺痛伤口或唤醒麻木的疼痛，只有在记忆帮助我们回忆起身份的时候，这本书才是有用的。只有在帮助我们认清真相的时候，如若不然，和解无从谈起，更不用提重聚……” ——智利电影《永恒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