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评标题,来自影片。
人类膨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公园、博物馆、名胜古迹、自然保护区……全都堆满了人,连珠峰最不可能堵车的地方,都变得异常拥堵,我们都在赶潮流、随大流。有人把登珠峰当作挑战、当作谋生、当作工作、当作发财的好机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的,各取所需,但毫无疑问,对山的尊重少了,自我的骄傲多了~
对神山的信仰能抵抗住金钱吗?印象很深的一个镜头,丹增的父亲说:“以前的人靠种马铃薯为生,靠天吃饭,现在人人都去登山,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应该回到从前的日子。”珠峰对有信仰的人来说,是神山,是不可攀登的。可是信仰哪儿有金钱的诱惑大?对当地有信仰的人来说,他们就像一只只蚂蚁站在洪水前,只能被任意践踏碾压。
和家人在一起就是平静和幸福。丹增也想让家人过得更好,想给子女更好的教育,好让他们能以其他职业为生。后来意识到:家人并没有因为他去登山而感到快乐,更多的是担忧和不快,他宁可不要破吉尼斯记录,希望健健康康的活着,永远和家人在一起。
之前看过一些英文报道和采访,大概是这样的。
首先西方三人组都是牛人,其中瑞士人ueli更是大神中的大神。当时登山季刚开始,夏尔巴人正在修路,就是在传统线路铺路绳和梯子,方便商业客户攀登。西方三人组是阿式攀登,不需要这些,除了必经之路也不走传统路线。在珠峰有个默认的规矩,夏尔巴人修路的时候,攀登者是不能上山的。西方三人组在大本营问的一位向导却放他们上去了,在C2到C3之间就遇上了。夏尔巴人不让他们上山,西方三人组认为自己不走传统路线也不用路绳,不会妨碍他们修路,而且他们速度快,就执意上去了。结果掉了块碎冰砸伤了一名夏尔巴的脸,然后就吵起来。西方三人组认为办了登山证,所有人都可以登山,夏尔巴人认为你们应该按规矩等修完路再上山。ueli想解决这事,就提出帮他们修完这段路作为道歉,结果夏尔巴撂挑子不干下山了。三人组里的美国摄影师认为应该就是这一提议激怒了夏尔巴,夏尔巴花了五个小时修路到这里,他们一个半小时就上来了,还提出帮他们修路,让他们感到了威胁。
然后西方三人组修好了C2到C3的路,返回C2营地想解决这事,就爆发了视频里的冲突。两边都有刺头,夏尔巴那边就是领头的那位叫明玛,这位名声一直不太好;西方攀登者这边是个围观的向导,名字忘了,他出言挑衅又一次激化了矛盾。视频里蓝衣服后来下跪道歉的那位是三人组里的意大利人simone,拉着他的那位女性是劝架的美国女向导melissa,她知道夏尔巴不会打女人,拦在两拨人中间避免了爆发更大的冲突。
冲突的结果就是夏尔巴要求三人组立刻下山,三人组说他们下山的过程像逃命一样,有点搞笑。匍匐前进,在冰缝里躲藏,然后火速跑到一个梯子前面观察,如果有人追上来就撤掉梯子断他们路。
了解完事情经过还有其他信息,我觉得大部分登山者和夏尔巴之间没有多大矛盾,夏尔巴更多的生存压力来源于尼泊尔政府的刻薄。来登珠峰的每位花了7W+美金,到卖命的夏尔巴手里却只有五千。尼泊尔政府在14年雪崩15年地震之前甚至都不允许直升机运物资到C1,为了赚钱让夏尔巴人冒生命危险背着物资一趟趟穿过昆布冰川。我相信如果不用背负人命,登山者花钱享受便利也会更安心一点。
片子开头珠峰的首登,如果没有西方人带来的先进技术和设备,住在山脚下的夏尔巴一辈子都不会想去攀珠峰,又何来荣誉。喜马拉雅地区那么多高峰没有一座是夏尔巴首登的。而且片中提到现在年轻的夏尔巴大多接受了高中教育,这种教育机会也是首登的希拉里爵士带来的。他下半辈子都在尼泊尔做慈善,普及教育,他的妻女都死于来加德满都的空难。实际上当地人都很感激尊重他。那位丹增诺盖的儿子早移民了,现在还一直靠父亲首登的荣誉吃饭。
这片子画大笔墨凸现登山者和原住民的矛盾这点让我很不舒服。
你说这山,能不能听到凡人的狂喜与哭泣?——《高山上的夏尔巴人》观后感
一、爱与政治?
欧美登山者是为了爱。爱自然,爱自己,爱荣誉,爱超越。为了爱,他们愿意冒险、愿意花钱。夏尔巴人也是为了爱,养家糊口,妻儿富足。为了爱,他们可以卑微地伺候外来者,背着沉重的装备走过冰河,在帐篷外端茶送水。为了爱,他们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冒着生命危险在登山者前面趟路。可这两方的爱,到了这珠峰脚下,都他娘的变成了政治。
二、权利与权力?
身体素质是不对等的,资本是不对等的,话语权是不对等的,所以这所谓世界最伟大的冒险活动,在“权利与权力”这一话语体系里,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但不对等依然可以求平等。
可惜,哪怕在神山珠峰脚下却还是让人失望。
我很欣赏片中那个欧美登山者说的,为了登山我甘愿冒险,但让这些夏尔巴弟兄为了我的冒险再去冒更大的险,我觉得不应该。可事实就是这样,珠峰脚下,人的生命被物化了。其实在这个世界,谁的生命又不是被物化呢?清洁工、外卖员、夜场的姑娘、996的白领,要是让我举例谁的生命被物化,我他娘能给举个三天三夜。只不过是珠峰,把人间的物化推向了一个极端。且看这半个多世纪来,夏尔巴人的生命和尊严像剥洋葱一样被层层剥掉。那些人有权力,而他们的权利快要丧失殆尽。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当欧美老板罗素因买不起绳子耍开政治手腕,说放弃登山是因为担心“恐怖分子”袭击夏尔巴人向导时,夏尔巴人队长默默不语,权力对权利的剥削,软可蚀骨,硬可刻骨。
三、丧失权利的“恐怖分子”?
掌握了话语权的人,可称罢工的“反对派”为“恐怖分子”?丧尽天良,丧尽天良啊!追古溯今,不过是当权者惯用的伎俩罢了。
四、“恐怖分子”的反攻?
以同胞的生命为代价,团结起来,捍卫权利,最后“恐怖分子”们好像争取到了他们的权利。可喜马拉雅山的冷风依旧刮着,而那个快要打破22次登山纪录的夏尔巴人队长,已经选择了放弃。
五、后记:技术分析
典型的观察型纪录片,题材一流,导演三流,片子二流。
作者珍妮弗皮多姆,不认识。有直面现实的勇气和悲天悯人的关怀,但片子整体架构略散乱,素材拼接略凌乱,不透。我建议如果能照一个点深入展开下去如“对峙”、“宿命”等应该是极好的,可能也是囿于极端环境罢,毕竟在高原上,凡事不能强求。加油阿珍!还是有潜力的。
夜已深,企入眠,“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2021年3月22日作于济南槐荫痴汉轩
影片的取材很有意思很发人深省,感谢导演(其实我半生都在感谢所有纪录片的导演,他们让我们生命的宽度和深度得以大大延展,everyone only has 24 hrs a day,我们并没有办法做尽世界所有事,来获取世间所有的体验和感悟,我们最好的依赖途径之一就是尽量诉诸事实的纪录片)
看到很多评论在批评西方登山者和西方从业者,其实那有那么多绝对的对和错呢?无论如何这个事件的起因不是人为,只是纯粹的自然灾难。
西方攀登者赚到所得努力攒钱争得假期积极训练,并信奉个人主义价值观,认为Everest是人生梦想之一而来到这里,按合同付给费用,希望能按期完成合约内容,这价值观和行为真的有大错吗?
西方从业者建立了产业和公司,雇佣了sherpa,让他们获得了祖辈从未获得过的财富养育家人,按法律营业,按法律纳税,关心职员的安危和健康,而在自然灾害过去之后期望职员们能按合约履行工作,他们并没有强制,威胁职员,只是期望,和小心翼翼推动和商议,这又真的有大错吗?夏尔巴人们是自愿选择了这个收入比放牛几何倍数增加的职业,这是心知其中风险和死亡可能性的主动选择,而非老板们隐去必要信息而欺骗他们入行。
而当自然灾害当前夏尔巴人受到极大刺激而决定罢工来维权而争取一个更公平的未来,我认为也无可厚非,当然我觉得对遭受冲击的个体游客确实是不公平的,他们是被违约的一方。而事实上最后的诉求也初步达到了。
其实我觉得个人行为如果基本还在法律框架内和道德框架内进行,都是无法随便冠以对错的帽子的,而更悲哀的事实是,政府行为在人类个体生活中的影响权重如此之大,是政府给予了这项商业合法性,并拿去了很大一部分收入,并无所作为地制定更安全合理的劳动法规和报酬结构。按我说,为何这个踩踏在人命和污染环境上的商业模式能被批准并成为GDP支柱,只为了完成一小部分人所谓的成就感和骄傲感?我是一个登山爱好者,我在base camp遥望过珠峰之顶,但完全不想以一己之力再推动这个疯狂的商业模式前进,我登上山的每一步,都踩在夏尔巴人可能殒命的概率上,并且会为这座山峰留下一人份的垃圾。So, why?
登山公司的嘴脸在意料之中,不过那些花大钱来实现梦想的登山客们,你花钱你是大爷,人家是拿命来服务您好吗?你的诗与远方是以夏尔巴人被剥削为代价的,少作点行吗?
时机好,思路清晰,结构好,有底气。
西人登山客和登山公司大言不惭的推销和沉迷着那些对自然的“敬畏”和所谓的“梦想”,还将给当地居民的收入视为恩赐,却未曾想过世世代代依山而居的夏尔巴人所要经受的痛楚和恐惧。作为纪录片除了有捕捉喜马拉雅壮阔的风光,也表现了对立双方的博弈:Everest的悲剧真的不需要再重演。
极限运动产业背后的底层剥削。那个登山游客把夏尔巴人的主要抗议者称作做恐怖分子的人,究竟是禁止同胞担任向导,违者会被打断腿,以示集体抗议的做法像“恐怖分子”,还是让向导做着把命系饭碗上的活,10万美元中只得5000,否则无米下锅的始作俑者——登山公司和尼泊尔政府,更像“恐怖分子”?
原本看看景致,看看爬山纪录,蛮好的,却要搞点斗争出来。藏民们只是要求政府能多给点抚恤金,保证更好的安全措施。并要求外国人能尊重死者,尊重圣山,暂停当年这个登山季节的活动。还是比较合理的要求。西方人的观点,还是有点偏向性的。3星...
看电影了没
特别真实 并且大部分的夏尔巴人都更任劳任怨 带着一种天生的盲目乐观 一路徒步ABC的时候也看到了几乎大部分的徒步者都带着脚夫 这些夏尔巴人扛着比自己还要重几倍的东西 翻越一座又一座高山 回到博卡拉我们请我们的向导吃了中餐 Frank给了他一个梨子 他咬了一口要带回家分家人 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吃梨
很意外的一个登山纪录片,主旨不在梦想情怀或是冒险精神之类,而是现实中渐渐沦为商业模式下的运输工具的夏尔巴人,可惜片子的整个架构都很不成熟,更多的是素材的拼凑,很多思考没有展开就完结了,哪怕只抓住一个点深入下去也是极好的,遗憾。
一般般么,没觉得有多好,好的是选题吧
“我们太需要钱了,所以我们骗自己和别人说,我们热爱登山……”
只是导演眼中的夏尔巴人吧,真正的夏尔巴人,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导演客观的呈现了一次事件的冲突双方,另外片头片尾像是摆拍,不过是部好片子。
老美也挺狡猾,明明是因为大部分登山队不去了,铺绳子成本太高不想继续,非要说自己队的夏尔巴受到威胁,在帐篷里人家都说了自己没有被威胁。
极限运动 成为有钱人的游戏,外国登山客的自私傲慢 政府贪婪不作为。最后字幕 普巴 信守家人的承诺 退出登山业 莫名的感动。
Russell给客户和夏尔巴团队开的两场会,可看作一场如何操纵舆论转移矛盾的范本,实在有政治手腕。令人宽慰的是Phurba并未动摇,山民虔诚,选择也顺其自然。而客户中有人心疼自己的钱而给人带上恐怖分子和暴民的标签,也有人能明白自己的愿景是一回事而别人的生命是另一回事。无处不是人性演绎的舞台。
這部紀錄片有助於觀眾深刻反思和懷疑,所謂“山就在那裡”之類的關於登山目的的說辭中偽善的一面。在中產階層消費主義文化催生的登山產業鏈中,夏爾巴人以極低的薪酬回報,承擔了西方登山客行途中從探路到佈設帳篷及一切安全措施,再到收揀和清理垃圾和糞便在內的幾乎一切臟活累活,而登山客回去可大書特書的極限運動成就,不過像是一次參加了一回徒步夏令營。西方人對自己罷工頗為寬容,對夏爾巴人因雪崩致使同伴喪生、政府和公司不當應對而進行的罷工,則指斥其受到阿拉伯之春的蠱惑、缺乏商業信譽,甚至徑稱夏爾巴人為“恐怖分子”,此種雙重標準可謂一種(毫不精緻的)利己主義。2020年10月2日凌晨於北大暢春。
夏尔巴人有骨气
没怎么爬过高山,但看过不少关于珠峰的影视书籍,有时候就想为什么要去爬山呢?夏尔巴人是为了谋生,那些人是为了挑战?征服?荣耀?或者是喜爱?于山,肯定不单单是在那里那么简单;于人,目的不一而足;于生活,还是如普巴一样的回归?
很不错的纪录片,难以理解说不客观甚至幼稚到因为对事情本身的情绪给影片本身打低分的人。夏尔巴人的处境可以看作诸多死伤率甚高的盈利性行业的务工者的一个特例,其中的困境、矛盾,各方的关系、冲突都有相似之处。一个特殊之处在于,一些人心中那个虚妄的自欺欺人的"征服"概念,确实应该反思一下了。
珠峰南线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电影院里观看喜马拉雅的宏伟壮阔,仿佛身临其境。纪录片价值的很好体现:揭露真相,引发反思,带来改变。相信很多人看完后都会思考这种建立在剥削和造成他人生命威胁上的挑战极限是否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