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烧烧

生命的意义在它之后

电影《烧烧烧》（Burn Burn Burn 2015）似乎在引导我们探索生命意义这一主题。男主阿丹说“生命什么意义也没有，只是那样过去”。如果有人认为这是阿丹病入膏肓、濒临死亡前的一种丧气话，那就错了。事实上，阿丹深切地认识到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当下而在于未来，不在于所呈现的而在于所留下的——生命的意义在它之后。他后悔浪费了大量时间，他想利用生命最后时光为朋友和家人做点事。由此我们也能意识到，人性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了，那就情感的回馈与报答，于朋友和家人。

他选了凯鲁亚克的诗来赠送他的两位曾经的挚爱。这首诗表达了他对生命意义的理解：虽然我们都平凡，但我们可以“燃烧、燃烧、燃烧”，对生命充满激情，燃烧后装点夜空，无论光晕多大，那是我们生命意义所在。无论他的两位朋友，瑟芙和亚莉，是否领会到这一点，她们还是在他的要求下，带上他的骨灰来一场颇有意思的公路之旅。他想利用这次旅行，让她们俩能有点时间和空间来仔细思考一下她们自身的问题：为何不快乐？

与阿丹理解凯鲁亚克的诗相对，她俩旅途中碰见的那个老文青对闪烁星星的看法也表达了对生命相同的理解，但这个老文青没有认识到“燃烧”的意义，他对“来自过去生命”的冷漠使酒醒后的瑟芙都感到怪异和恐慌，于是，她抛下了这个“温柔版的邪教教主”，重启她们俩人的公路之旅。瑟芙是个业余演员，事业不顺，意志消沉，进而放荡自己，即便这样的人也对漠视“过去生命”的人敬而远之，可见颓废并没人性依据，如果不是出于自我保护或者某种反抗意志的表达，没人会选择颓废的。正因为如此，或许阿丹早已认识到这一点，他不想瑟芙一面曲意逢迎、委曲求全，一面又放纵自己、醉生梦死。他之所以告诉她，大家都是“烂人”，是因为瑟芙总是拿“道德败坏”作为自己的不负责任行为的挡箭牌。在他看来，即使是烂人，即是道德败坏，也没有必要自欺欺人，伤人害已。她的最大痛苦是她没有足够能力改变她所不喜欢的现状，但她又不敢从现状中探出头来，她只能自怨自艾，怀疑自己是个loser。他只能让她先出去走走，以帮助朋友的名义。当她发现自己还能帮助别人的时候，发现自己有足够能力去完成一项任务的时候，她一定不会再眷恋着自己那方小天地；关键的是，她在接受别人帮助和帮助别人间，会重拾起了自己的尊严和自信，她不会允许自己再成为依附别人的小可怜。她拿起电话、褪下婚戒的场景似乎已说明了这一切。

亚莉是个同性恋者，道德感强，她的痛苦不仅在于她碰上一个不合适的伴侣，还在于她不恰当地守着心中的一个秘密而排斥与人交谈。这个心结如果不解开，她一辈子不会快乐。一个秘密存在心里，为了保险再加上道德之锁，它就需要我们支付一辈子的精神保险费，那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阿丹充分认识到这一点。通过讲述他们三人间的烂事试图摘掉大家的道德面纱，通过让她与瑟芙互诉秘密引导她说出那个秘密，但她讳莫如深。她的秘密是她小时候没有带好妹妹致使妹妹出了车祸的事。本来一个5岁孩子不应为她的任何行为负责，但她母亲的不当暗示使她误认为，是自己杀了妹妹。直到大时，她一直将这件事当作惩罚自己和母亲的一把双刃剑。阿丹当然知道她妹妹的死不应归咎于她，但她拒绝交谈此事，就说明了她在有意自我惩罚和惩罚他人，而且一切的不幸都可以此来搪塞。

阿丹至死也没打开她的心扉，他只能将这事交给瑟芙，毕竟她俩还能说上话，但阿丹还是为此予以助力。在约克，阿丹在视频上将自己的母亲大骂了一顿，名义上为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抱不平，实质上可能是在告诉亚莉，母亲并不都是对的，一样是可以骂的。加上她们撒骨灰时碰到另一对夫妻同样想撒自家老人的骨灰，那位媳妇的话显然是在暗示，晚辈没有必要为长者讳的目的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终于，机缘巧合，她被请上十字架，也是时机成熟，她不想再背负道德圣人之名而隐藏着那个至少谈不上有多道德的秘密，她终于释放出来了，虽然不情愿。此后，如同瑟芙一样，她放下了包袱，她在帮助那位老妇人与多年未见的儿子团圆之后，她给自己母亲发了一条温情短信，这当是和往事彻底和解了。

即使我们看完影片后发现，她们在获得快乐的过程中，阿丹的帮助也的确有限，但若无阿丹的动议，这一切就不可能，至少客观上，阿丹利用了他有限的生命帮助她的朋友追寻真正的快乐，留下了许多动人的画面和瞬间，从这个角度来讲，这正是他生命的意义所在：他创造了美好和快乐。当然，在影片最后，阿丹也没有忘记感谢他的母亲和继父，生为人子，当回馈亲情，算是献给双亲的一种无奈的安慰吧！（文/石板栽花 2017年9月13日星期三）

PS.本文引文源自Netflix为本片提供的官方中文字幕。

看这种英论风的电影，总觉得到处都是笑点，戳得悄无声息，恰当好处。比如，百看不厌的《海盗电台》。

其实在imdb上看到一个影评，全文套路假大空，说这个电影获得一些高级的奖项，有一些很好评价。情感真实，而且有女性意识。这个影评人说，一般lesbian为主角的电影，最后可能大都会有一个悲剧的结尾。而这个电影用比较幽默的表达，超脱于性别的拘束。我觉得这几句十分在理，整个电影所传递的当然不止是LGBT的话题。

例如，我感觉ALEX作为les在电影中的作用，并不是很明晰。反而，DAN提醒自己的好友思考并接受自己的生活，对爱情、亲情、友情，各种关系的思考，占的比重更大。所以，这个电影确实并不是一个关于love interest，而是类似于《xie罗之恋》，很多复杂的感情交织。好像生活也不单单只是爱情，这个小东西。关于LGBT的主题，可能就是碰巧，这个爱情发生在同性之间。正如异性恋面临的问题一样，七年之痒、精神或肉体出轨，以及面对爱人的不忠诚如何应对等等。当我们处理这些问题时，根本不需要站在同性或者异性恋的角度思考，最终影响决策机制的是家庭和环境的影响，而性别只是其中一个不需要太过于无限放大的因素。好像这里ALEX的例子，她跟妈妈奇怪的相处方式。DAN不停地要她说出口的AMY的故事，就是那个大约2岁半就因为ALEX的过失而死去的妹妹。ALEX一直拒绝与人交流这件事，她认为她妈妈在怪她，但并不是诚实地告诉她内心的想法。以至于她完全无法忍受别人对她的欺骗。所以，当她发现自己的女朋友PANDORA出轨时，反映那么强烈。她一路走来，梗在心头的还是幼时的事故，而不是她作为lesbian这件事情。

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为啥作为LGBT电影来播放，还可能我都没有听到Dan难道是gay？他作为主角，一上来就挂了，然后一直存在video里面的。但是情节是他来推动的，他是神么，还是他特别了解这两个好朋友，连她们看到video时的反应都能猜到，真是神人。除了Dan的骨灰，全程基本就是ALEX和SEPH开车的公路片。虽然这样说有点无聊，事实就是这样。公路片嘛，套路也是固定的，一路上总归会遇到各种奇葩吧。

DAN遗愿想去4个分散在英国各地的地方，对他有特殊的意义。一开始，我也被DAN骗了，以为真的是为了撒骨灰而撒骨灰。其实，不是。每一处地方，总是勾起DAN对于生前没有做到的事情的懊悔，以及他希望他的这两个好朋友，在这次意外的旅途中，能真的对自己坦诚。

ALEX 和 SEPH 开始她们的公路旅程就很有趣。两人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开始，觉得这是一个愚蠢的想法，结果ALEX发现女朋友出轨，奔溃了，SEPH被奇葩老板解雇了。两人生活刚好碰见打变故，急需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改变现状。

然后她们第一站就去到了一个修道院。修道院的讲解员还要收DAN的钱，以及最后不让他们撒骨灰，只让她们存一部分骨灰在修道院的模型。感觉超级黑色幽默。

第二站跑到一个乡村，碰到一群嬉皮士，满口胡说八道空洞哲学。然后就莫名其妙加入人家焚烧稻草人的酒会，以及被这圈人赖上，又在加油站咋咋呼呼地把人家抛下。

第三站似乎离ALEX家很近，她们就去ALEX家住了一晚。然后就遇到ALEX和妈妈的关系问题。以及SEPH跑去夜店鬼混，跟不认识的人在厕所乱搞，还有ALEX莫名其妙被教堂的人找过去扮被绑在十字架的人。当然，ALEX被绑住后，受了SEPH背叛JAMES的刺激，又把自己的秘密都抖了出来。

去到最后一站之前，她们遇到一个搭车的看上去像是疯了的老奶奶。而老奶奶要去苏格兰找儿子，她的儿子也叫做daniel。ALEX和SEPH感觉自己跟遇到了鬼一样，但是两个善良的女孩还是一路送她去找到自己的儿子。当看到老奶奶找到自己儿子时，ALEX似乎能明白母亲对她的感情，还发了短信给妈妈，也算是对她自己的一个交代。感觉DAN的骨灰之旅，到此，对ALEX已经有了巨大的推动。

最后一站，有趣的情节是。她们重要登上了DAN说的那个高山……的一半。然后看DAN的video，DAN在video中还调侃，你们会看到一片黑雾，之后雾气散了，才发现，刚怕了山的一半。*DAN真的是神人，看到这里，电影院里的人，哈哈大笑，笑那个已经逝去，仍然给人带来微笑谈资的老友。

burn burn burn like fabulous roman candles 这不仅仅是标题，也是DAN自己在描述自己的油尽灯枯。
我其实很想知道DAN 和他妈妈的关系。其实看到最后DAN 说了他爱他的妈妈，最重要的是让他妈妈记住，I LOVE YOU 而不是像一开始DAN在video里面跟他妈妈说的you are a bitch. DAN和他的妈妈也有一些误会和摩擦，但是随着DAN的油尽灯枯，（随着video的场景的变化，DAN的身体和情绪越来越不好），DAN慢慢地对世间开始留恋，对妈妈谅解，跟世界在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