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鸥

《沙鸥》讲述了一位等待8年的排球运动员沙鸥坚持自身排球梦想的故事，在临比赛前，她查出了腰上，但仍然坚持上场，却遗憾落败，在球场失意后她的未婚夫也离开了她，但沙鸥没有自暴自奔，最终坚持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这部电影，大概就是：我爱荣誉胜过生命。

整部影片的视听语言我认为是新颖的，变焦镜头、大特

写，这样的形式将视线更加聚焦于人身上，同时对蒙太

奇的运用也十分娴熟，尤其是沙鸥年轻时练习的片段，将教练快速输出的压迫感和沙鸥一次次摔倒的狼狈交织，形成了紧迫和对比。其次是，在上轮渡前的转场，从沙鸥被淋雨隐藏的泪水上移到倾酒下的水流，紧接着

与轮渡行驶时在海浪上留下的波纹交叉，把心中的不甘、泪水都留在了彼岸，就如被扔进大海的奖牌一样。

《沙鸥》这部电影最让人欣喜的是，关注到了在城市中

受过一定教育的新女性，不再是把镜头对准于充满泥士气息的农村。没有了与大江、大河融汇在一起的生命印记，而是渴求在个人上寻找突破的个体，是一种突破，是对自我的寻找，但又不仅仅关注到个人。在失去恋人

后，沙鸥来到了“园明园”，在历史的失意中，再次将个人的命运与国家的起落联合，这也是城市中的人的特有的回忆。

和新一部的《夺冠》相同的是，都是典型来讲述时代的故事，但《夺冠》更关注于为时代、为民族奉献的个

体，而这部电影更好地平衡了两者的关系，从记忆中回到自我，在自我中又背负着民族的荣誉。

沙鸥 中国第四代导演张暖忻拍摄同时也是编剧 整部影片讲述的是在逆境中顽强拼搏的女排球运动员沙鸥，赞颂了一种在逆境中奋起的人生态度，艺术上追求质朴与生活化有追求哲理和诗意。 镜头，整部影片用了较多近景和特写镜头，这样的镜头能够更加真实描绘人物心理状态，反应人物心理。例如，在训练排球的时候运动员反复翻滚接球，用了运动镜头快摇与近景特写全景之间快速切换，表现运动员训练的条件艰苦，训练的压力巨大，以及运动员的坚韧毅力，让观众更加近距离感受影片人物力量。在男主角离世以后，多次用特写镜头表现事物，形成强烈的戏剧张力，首先镜头给到女主角落寞吃惊的脸上，接着几个特写，雪崩，不动的玩偶，金牌，这几个连用的特写镜头，这样的象征蒙太奇刻画人物心理，雪崩的画面就像女主心理防线的崩塌，玩偶象征了男主角，金牌的引用也好像是最后的离别礼物。 我最喜欢的一个画面就是女主角打完比赛后失败了，在浴室里哭泣，镜头给了女主角脸部特写，已经看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喷洒的水，摇镜头摇到喷洒，哭声渐渐隐没，只剩喷洒的声音，接着是海水翻涌的镜头，又接了一个远景一只海鸥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逆风飞翔（画面通过这样的急切巧妙切换，隐喻女主伤心的心情，但也象征了女主就是那只逆风飞翔逆着海浪飞翔的勇敢的海鸥），海鸥距离镜头时近时远，但始终未触及未接近，这是异常艰难的跋涉，每次好像要达到终点却又不曾触及，但海鸥还是勇敢不停歇地飞着，这是影片中第一次出现了海鸥。（看到影片的名字的时候我就在想应该是一种隐喻所以比较关注海鸥这个意象，整个影片中出现两次，都是在女主遇到极大困难的时候出现，隐喻女主这种不畏艰难的美好形象，这样的意境非常美好，诗意又现实）

在光的应用上，整部影片的光线在人物心理刻画上有极大的作用，在沙鸥得知自己的并以后，与丽丽坐在上聊天，丽丽说没必要为了一场比赛搭上自己的一生，这个时候沙鸥在光线明亮的地方，丽丽处于黑暗的地方，让沙鸥和丽丽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沙鸥心中有光有目标，而丽丽的话语和她身处的光线位置说明了她的心理认为比赛并没有那么重要，她的一生不会浪费在比赛上，最后也证明了她的人生理想，打完比赛后他就结婚了，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影片的结尾，也是整部影片的高光时刻，光线光怪陆离，柔和诗意，影片最后沙鸥的队员为中国夺得了第一块金牌，她举着金牌站在领奖台上，前景是各种各样的画，用了仰视镜头，并围绕着她进行了圆周运动拍摄，渲染出站在运动员的伟大英雄形象，但是同时也运用了主观镜头，近景给到沙鸥，沙鸥的脸上写满了快乐，羡慕，追求冠军是她一生的目标，此刻给到了运动队员，光线逐渐变得柔和，一直从女运动员聚焦到女运动员手中捧着的奖杯，这是沙鸥所扔掉的银牌所不能比拟的，此刻逐渐不知道拿着奖杯的人到底是女主角沙鸥还是那个运动员，但是从沙鸥的话语中说到这奖杯太重，重到不知道凝聚了多少人的努力，是运动员们前赴后继，不断失败不断受伤，不断放弃，又不断爬起，不断总结经验，不断努力一代代运动员不断累计才有这样的成果，也许站在领奖台上的早就不是单纯点那一个我们可以看见的女运动员而且背后所有的为此努力拼搏奋斗过的运动员。

影片最后是运动员们走在一起起初是四个，后来越来越多，起初他们不断地走着好像在走但是她们距离镜头的位置并没有变化，四个人的时候没有力量，这是一段心酸的路程，但是人多了以后一点一点走进了镜头，好像她们终于抵达了终点，一身中国运动红衣，就像他们青春的热血，此时她们每个人都是沙鸥，都是勇敢前行的冠军。

影片清新自然，天然去矫饰，以最朴素真挚的情感打动人。

同是中国女排，看《沙鸥》，总是想到另一部电影《夺冠》。

两者对比之下，沙鸥更引人入胜。

《夺冠》中极力渲染个人英雄主义和为国争光的社会责任，所以这部片子就像是一部毫无人情的政治片子。而《沙鸥》聚焦沙鸥本人的真实生活，削弱了沙鸥的训练过程，放大了沙鸥在训练之外遇到的两大重大挫折——疾病和婚姻。

这两部电影同是说明“我爱荣誉胜我生命”，但是《夺冠》中强调社会责任而看不到个人选择，强调刻苦训练而忽略人物心路历程。而《沙鸥》中，在经历了疾病和婚姻的双重打击，依然可以说出“我爱荣誉胜我生命”。这里的爱荣誉是指个人的理想追求和崇高境界，在这句个人追求的背后包含着家国情怀，而《夺冠》直接略过个人层面的表达，强行拔高祖国荣耀而显得很假很尴尬。

所以很简单地可以看出两部电影的区别：

《夺冠》强调事，为了事件可以虚弱人物；而《沙鸥》围绕“人情”，在人情的表达中顺水推舟地体现“事”。

一个有情，一个无情，哪个会更打动观众呢？

虽然《沙鸥》在技术层面远远比不上《夺冠》，但是在真挚动人这点，《沙鸥》更胜一筹。

影片设置了两重关卡：

第一关：疾病VS比赛

电影一开始就告知沙鸥有病，再打下去就要半身不遂，但是沙鸥拒绝了母亲和未婚夫的劝阻，不惜冒着瘫痪的风险，毅然决然地参加比赛。但是却只拿到了银牌。在第一关，沙鸥未能完成任务。

沙鸥拿到银牌，难过地在淋浴花洒下哭泣，而借着水流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这一行为体现了沙鸥倔强固执的秉性。

沙鸥在船上将银牌扔进大海，然后镜头切给了一只在天空自由自在飞翔的沙鸥，这个象征主义镜头表明沙鸥不服输，内心火焰不死。

第二重关卡：结婚VS事业

在获得银牌之后，沙鸥决定要结婚。她与未婚夫大威两情相悦，在她心理，比赛和结婚是一样重要的。

大威喜欢登山，他成功地登上了珠穆朗玛峰，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沙鸥真心为他感到高兴，可是没想到的是，大威却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以沙鸥结婚的计划泡汤了。

大威的行为也真是我爱荣誉胜我生命。

在现在的电影中，一般的套路应该是大威成功之后就另寻新欢之类的。所以在这一情节的设置上，也能看出来境界高低。

沙鸥抱着花和东西走在小胡同中，镜头一直跟着沙鸥，移动摄影不厌其烦地拍摄沙鸥走路，这个过场镜头之所以这么长，是为了表现沙鸥知道未婚夫成功登顶的喜悦之情。

得知未婚夫去世之后，沙鸥一气之下跑出了家门。

镜头切到沙鸥从红色的枫叶林中走到圆明园的断壁残垣，由繁华到荒凉，恰如其分地象征了沙鸥的处境。借景抒情，这就是中国古典的传统美学表达方式，不是通过痛哭流涕和台词这种“美式”的表达方式，因为中国人，尤其是那个年代的人，情感的表达方式都是很含蓄的。

在圆明园中插入了沙鸥与未婚夫一起吃糖葫芦的回忆，这个糖葫芦的设计很妙，红红的，象征着那时美好甜蜜的感情。

沙鸥在圆明园中走路，在画面中人很小，突出了石头的巨大和人物的渺小，配合着大威的台词，让沙鸥意识到要像一块大火摧残不了的一块石头一样顽强。

在回来的枫叶林路上，球场的声音在沙鸥四周回想，绝望的沙鸥燃起重拾事业的希望。

最后的镜头由圆明园的石头到枫叶林，在枫叶林中完成转变，由绝望到希望，与开头照应，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这就是中国古典式表达的经典镜头。

沙鸥毕竟有病在身，她还是瘫痪了，但是她努力带出来的学员小颜获得了金牌冠军，从师生的角度来说，沙鸥终于拿到了金牌，虽然不是她本人取得的。但是她贡献了。

小颜获奖，沙鸥担当教练，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是“继承与发展”的关系，沙鸥这个“旧”事物衰落了，但是以自己为基石，茁壮了小颜这个“新”事物的崛起强大。（这个套路现在很多电影都还在用，可见套路之经典。）

在“获奖”这一层面上，又得到了新的深一层的内涵。

另外，在角色设计上：

小颜与沙鸥是继承的对照。

沙鸥与丽丽是对比。沙鸥婚姻不幸，但是丽丽婚姻美满，丽丽只想结婚不想比赛了，这与沙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最后的婚宴，婚宴之上，丽丽春风得意，沙鸥却瘫痪了，两相对比，更突出沙鸥的难能可贵，导演设计地太妙了。

最后一个镜头，是女排们笑容明媚的走在山花烂漫中，她们是一群女孩，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与《夺冠》中被机械化符号化的人物明显不同。

有血有肉有笑有泪才是真正的丰满的人物啊！！

2017-5-22 21:05
#老电影# 《沙鸥》(1981)。
北京电影学院青年电影制片厂于1981年出品。张暖忻执导，常珊珊、郭碧川、江韵辉、卢君、李萍、代明等主演。
1981年中国女排世界杯首次夺冠以后，张暖昕拍摄了这部有一定影响力的励志电影。
影片展现一代排球运动员对人生意义的思考，在变幻的命运中对人生目标的追索与奋斗，具有强烈的时代痕迹，也有一丝丝伤痕文学的影子。看这部电影，能够想起女排的黄金时代，想起那些令人动容的体育英雄。
作曲家王酩制作的本片音乐非常优美。

自强不息地与命运搏斗的人
——试评《沙鸥》与沙鸥的性格

/范达明/

盼望已久的《沙鸥》终于在全国陆续上映了。好像在读一本听人称颂已久的书，当我如饥似渴地看着张暖忻拍的这部影片之时，真是情不自禁地为主人公沙鸥的坎坷命运与不幸遭遇滚下了热泪。沙鸥的命运带有深重的悲剧性质。她有着为国争光的崇高人生目标，为此，她自强不息，付出了她的青春、心血与体质健康这几乎等同于一个职业运动员的全部生命的代价，然而命运并没有给她实际应有或希望有的报偿。如果各种条件稍更具备，如果各种偶发或必然的事故不是同时纷至沓来，应当说，她也是可以在排球事业上成功并亲手夺得冠军，或者至少是在个人幸福上建立一个美满温暖的小家庭的。然而沙鸥却是事业未竟，身先瘫痪，婚期将至，爱人殉职。“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失掉了一切！”沙鸥在听得大威的噩耗以后从麻木中扑倒在妈妈怀抱里痛哭：“生活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这是沙鸥由衷地发出的深藏心中而难以克制的悲愤与痛苦的呼号。影片在此深刻地揭示了沙鸥自强不息与命运搏斗的倔强性格同她终究未能克服实际厄运之不幸的巨大冲突，它使广大观众，特别是我们一些有志有为的年轻一代，对沙鸥的不幸命运生起深切的同情与强烈的共鸣。在沙鸥不幸命运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经过十年内乱造成我们整个民族、整个一代青年（所谓“失去的一代”、“耽误的一代”、“伤痕的一代”）的心灵创伤的影子。

但是影片《沙鸥》的思想与精神境界高过以往的“伤痕文学”、“伤痕电影”的地方，在于它还表现了主人公沙鸥能在不幸遭遇与厄运打击下，只要一息尚存，仍然不停止与厄运搏斗，并寄希望于后来者的彻底献身精神。当她耗尽最后一点实力已不能动弹地瘫痪在轮椅上时，面对电视里由她训练出的中国女排夺取冠军奖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为国扬威的荣耀的一幕，沙鸥悄然地挤在人后，在暗处抑制不住自己激动不已的泪水，欣慰地觉得一切艰难困苦都算不了什么，只有这胜利的欢乐将在她跳动的心中永存……这是沙鸥境界升华到无限、升华到崇高的令人敬仰的一幕；沙鸥的形象本不美丽也升华到了光艳照人的一幕。因为此时，沙鸥的献身精神已不仅表现在她贡献出了个人的身体与健康，而且还是在她的精神与荣誉——这对于沙鸥来讲是“胜过生命”的东西了。沙鸥的献身精神所以是“彻底的”，道理即在于此。

沙鸥是一种有着特殊性格的人。与“四人帮”搞的那些个“斗私批修”、“高大全”式的所谓“英雄”不同，沙鸥恰恰是一个带有强烈“自我”意识的勇士。她是一个没有成功为英雄但又具有英雄气质的普通人。她有痛苦，有眼泪，也有过绝望；但是这一切都更有力地衬托着她性格中的那种最基本的特征——“谁不想当冠军，谁就不是好运动员”这样一种求强求成的特征。这充分表现着沙鸥的那种强烈的自觉的意识——这种意识不但要求必须“从我做起”，而且还一定要“由我完成”。实质上，这已经是一种英雄的性格了，而且已不是一种一般的英雄性格：它是一种自始至终的、有始有终的、贯彻到底的英雄性格；非常似同黑格尔描述过的那种希腊英雄时代完整性格的独立自足者。有人企图把这种具有强烈“自我意识”的彻底的英雄性格归结为“个人英雄主义”，这并不准确，除非对此概念重加解释。因为沙鸥所走道路的每一步又同时是在牺牲着那种狭隘个体意义上的“自我”的利益的。在沙鸥的“自我”中，包含着或是融化着强烈的民族的、国家的意识，“自我”发展（升华）到最后，正是到“自我”牺牲了个体所能贡献于国家与民族的一切为止——而所谓“为止”，其实仍未“为止”：停止跳动的是沙鸥的瘫痪的双腿，却并不能停止跳动她的那颗搏斗的热血的心！影片最后，当沙鸥从电视上见到中国女排夺得亚洲冠军，本应到此可以“圆寂”与“超脱”的沙鸥，反而在心中燃起了更加强烈的欲望：“假如人真能转世，假如我还能从头再生活一次，那么，我还要当运动员，我还要打球，我还要争当世界冠军。”——这段内心独白是完成影片的最高任务，即完成沙鸥特殊性格的塑造的最后的点睛的“绝笔”！沙鸥，她是那种搏斗一辈子、牺牲一辈子还不够、还不满足的人；她巴不得还要搏斗两辈子、三辈子，哪怕同时也牺牲两辈子、三辈子（假如可能的话）！她是一个自强不息终不满足也终不悔的人；一个不能“由我完成”就死不瞑目、永不甘休的人。沙鸥所以没有成为英雄，并非没有崇高目标，只是因为她为此已消耗尽了此生；她是一个需要永生才能成为英雄的人。这是她的悲剧。或许，其根源只能用如同她母亲所说“生活本来就不容易”，以及个体生命本来就有限，而在崇高目标下就显得更加有限来解释。然而正因为如此，她就不能只是普通人；她是一个注定永生负有英雄使命的人，因此她倒是一个真正的彻底的永远的英雄。沙鸥具有真正悲剧英雄的、崇高的性格——犹如希腊神话中为人类取火的普洛米修司和中国神话中为人类纳凉的夸父，她的彻底地与命运搏斗和自我牺牲的献身精神正是她的可歌可泣之处，也是影片所以引起广泛社会反响的道理所在。而沙鸥性格中的强烈“自我”意识的时代内容，其实就是我们今天要求人们的那种社会主义国家主人翁的高度责任感。沙鸥为我们“实现四化、振兴中华”的一代新人树立了奋斗的楷模；作为当今文艺作品中的一个社会主义新人的形象的成功典型，它将留在艺术的史册与人们的记忆中。


1981年11月15—16日写于Y.C.
2005年9月9—10日录入电脑于杭州梅苑阁
[原载《锤炼》工人文丛1982年第1辑第58—59页]

笔者今日借这篇34年前的旧作，祝贺郎平带领的中国女排为中国第四次赢得世界杯女排冠军的奖杯与荣耀！

沙鸥的梦想实现了
——看《沙鸥》贺中国女排夺魁

[纪念电影百年·怀念老电影]

范达明

正当中国女排1981年11月16日晚在日本大阪最后地战胜了日本队，有史以来第一次夺得世界杯桂冠的时候，影片《沙鸥》的上映，在神州10亿群情沸腾的狂喜中，更使人有一番别有感触的体会。

沙鸥的梦想就是要打败日本队，夺得女排世界冠军。今天，电影编导通过沙鸥在影片中提出的曾是梦想的要求，果然真正地实现了！银幕上的艺术形象与通过电视荧光屏转播的现实生活情景如此交相辉映，就它所取得的巨大的、广泛的、现实的、积极的社会效果来讲，这部影片在新中国电影史上也是罕见的；在世界电影史上，类似的社会效果则（恕我海口）甚至可以同爱森斯坦的《战舰波将金号》以及最近瓦伊达的《铁人》的情况相媲美。影片《沙鸥》以其独特的内涵迅速地、准确地把握了时代的脉搏，紧扣着祖国的命运，急迫地回答与应和了民族的要求和人民的心愿，显示了影片编导超乎寻常的远见卓识和匠心独运的艺术功力。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沙鸥的梦想的实现，证明了“工夫不负有心人”的哲理。因此，尽管沙鸥为此付出了她全部青春、心血与健康这几乎是一个运动员的整个生命的代价，她也在所不惜。沙鸥虽然瘫痪在她的轮椅上，她的奋斗与努力却没有白费，它们有崇高的可歌可泣的价值。沙鸥走过的艰苦卓绝的道路，正是中国女排实际走过的道路。

中国大球运动全面走向世界的壮丽前景，使10亿神州为之瞩目与期待，使我这个影迷与许多其他人一样，也成了球迷。上影著名导演谢晋曾把中国女排“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口号也作为中国电影打入国际影坛的奋斗目标。我以及我们文化宫影评组的影迷们也热切地期待着中国电影在国际电影节上拿下大奖的这一天的到来。而青年女导演张暖忻拍摄的《沙鸥》，可以说是朝这个崇高目标迈出了可喜的一步。在举国欢腾的今天，我与我们影评组的同志热烈地向中国女排致敬，也为影片《沙鸥》的成功祝贺。


1981年11月17日写于Y.C.
2005年9月5—7日录入电脑于杭州梅苑阁



影片信息：
北京电影学院青年制片厂出品彩色故事片（9本，1981年）
编剧：张暖忻、李陀
导演：张暖忻
摄影：鲍萧然
主演：常姗姗（沙鸥）、郭碧川（沈大威）、汪韵辉（母亲）、卢君（韩医生）、李萍（章丽丽）、代明（于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