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度假村第二季

说句实话，我觉得美剧已经进入了套路时代。不太懂这些美国有钱人去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还有各种猜测出轨、找应召女郎，这么美的风景不够看吗？是嫌活的太长还是？第一季因为制作精美，配乐超级出彩，整个节奏把握犹如一种讽刺小文非常舒适，让人觉得还是有的看，虽然已然是在迎合观众的猎奇品味。印象最深就是两个白痴姐妹花，整个用着父母的钱喷着父母的虚伪，然而自己连挽救一下当地男孩都做不到，简直是虚伪至极。

第二季的确是更黑暗更绝望，殊不知这种也是对观众猎奇心理的一种迎合，不给所有人留活路，只能把人性写的让人心生厌倦。斯坦福的傻白甜帅哥，编剧让他救风尘，然后讽刺他傻。生活在网络时代的小助理，诚实表现出我们每个人的虚无，编剧让人浑浑噩噩轮回。富婆谭雅，因为童年缺爱，一辈子游走在抓爱稻草中疯狂试探，编剧让她毁灭。出行四人组，编剧也要让他们绝望，互相出轨才能拿捏住婚姻。总之，没有一个清爽的人。富人们因为虚无而堕落，底层人民因为要往上爬而堕落。资本主义社会已然如此晦暗，那我们生活在发展中国家的人是不是可以彻底撕掉遮羞布为所欲为？但编剧可能忘了，人还有一个叫底线的东西，不知道美丽国的人有没有。

总之，吃不上饭的就别看吃撑的人各种作妖了吧，我们的人性没有那么幽深，我觉得人生仍有活头，人性依然有救，没有那么多细思极恐和辗转反侧。这些窥探富人阶层的暗黑剧，何尝不是对我们心理的拿捏，装作一副很幽深的样子，其实满满套路，看看就好，如果非要从中总结出来什么，我只能说，可能我们又掉入了另一种看似很“深刻”的奶头乐。

Cameron你是Ethan的真爱粉吧，得不到就毁灭，我要上完你所有喜欢的女人！！！

Daphne，出轨这个事情嘛，大家一起才是真的好～

Harper发现，长大后，终究是差点和自己最讨厌的人来一发。

Ethan，这就是勤劳自律的亚裔典范吗！连第六感都这么出类拔萃！没有什么问题是假装投入一场性爱解决不了的。

Tanya你是加州大富婆啊！！你不多搞点翘屁嫩男，临死之前最后一个问题居然还是“我老公出轨了吗？？”

Portia，你免费在西西里晒太阳睡帅哥还这么不满意吗？你老板快死了你不给她打电话也不报警你是人吗？

Quentin，我是gay，我drama queen，我人畜无害，我最懂艺术。跟我走，我送你走。

Albie，牛啊，斯坦福的高材生。致力于用老爸的钱拯救每一个失足少女。

Albie爷+爹，你们不愧是经典老白男啊！到处瞎搞女人还要天天指责对方过错的两个大怨种。

Lucia，该配合你的演出我绝对看见，快来拯救我！

Mia，技多不压身，姐就是拉拉导师。

Valentina，男的，都给姐滚！

……

Greg，嘿嘿，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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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3.5星，总的来说比不上第一季，细节就不赘述了。第一季整体营造出来的那种人人都超drama的立体魔幻感和对崩溃的极致拉扯真是把期待拉得满满的，但这季的故事、节奏、配乐都拉垮了一些，太在意精巧，明里暗里的示意有了一丝故弄玄虚的感觉，都让旁观看笑话的趣味性少了许多。

但还是会期待第三季～

1.谭雅死了还是有点咋舌，毕竟她最后拼凑完整了整个杀猪盘，反杀都成功了，却被自己笨死了。最作孽的是，小助理逃过了一劫，完全没有准备为其作证，也就是说，谭雅的老公克雷格将成为最后的大赢家，老婆死了，帮凶们也死了。死无对证，坐享遗产了。

2. 人妻达芙妮就是四人团体中的人间清醒。她才是把上层社会关系看得透透的那个人。身处在那个阶层，她知道换多少丈夫都会是同一个结局，离婚是最傻最没有必要的一步，劳命伤财到最后依旧是殊途同归，何不干脆留着各自的颜面从而各取所需呢。每次发现丈夫卡麦伦出轨她也出轨，甚至生一个情人的孩子给丈夫戴绿帽，有钱花还有外界羡慕的假恩爱。所以当伊森道出她丈夫也许和他妻子有染的时候，达芙妮的脸部表情说明了一切，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个困扰，所以她很从容地做了一遍心理建设，然后很快开始她的pay back，邀请伊森去小岛，他俩的性接触是最好的平息剂，平息了伊森的醋意，也平息了她自己的委屈，更平息了伊森和她丈夫卡麦伦之间的冲突，熄灭了将要引发她和丈夫婚姻危机的导火索，她太会了，为了维持她这个哪怕早已经貌合神离的婚姻，她的一顿操作行云流水，全是经验。不是她舍不得离婚，而是她知道离婚毫无意义。

3. 人妻哈伯不得不说真的不是一个讨喜的角色，全剧都像一个刺猬，她虽然摇身成为有钱人的太太，但她对上层人士的看法还停留在她还是中产时候的仇富心态上。她也对自己丈夫伊森的突然暴富没有完全适应，曾经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夫妻，突然丈夫变得非常富有，她全家都依靠了他，这让她出现了卑微感，她的中产的清高让她变成了一个很无解的矛盾体，她不想就此去取悦丈夫和他的暴发户夫妻朋友，却又害怕丈夫地位的升级从而对她失去了兴趣，她从心底鄙视这对暴发户夫妻，却在内心深处羡慕他们人前恩爱的样子，但在确定他们真的只是在演戏的时候难掩幸灾乐祸的样子。她的清高，嫉妒和危机感揉合在一起，让她患得患失地像个刺猬一样刺着别人也折磨着自己，非常非常矛盾的一个存在，就好比明明不喜欢卡麦伦却又和他搞在一起。

4.卡麦伦就是典型的自恋型有钱白人。人生字典里不可能会有忠诚二字。对朋友，对家庭都不会具备。凡事必须要赢，他和妻子达芙妮有着相同的认知，就是谎言只要没有被戳穿，就不是伤害。心照不宣就好，不撕破那层纸，就可以维护好这段婚姻，而维系这场婚姻的目的不是因为珍视它，只是单纯的不希望被分掉一半的财富。和达芙妮的想法一致，离婚没有半点好处，是毫无意义的。从他听到儿子在视频里几番呼喊他，他都装作没听见一样慢条斯理地剔牙，那种倦怠的情绪就可以看出，他其实应该知道这个蓝眼睛的儿子不是他的，但他也没有去拆穿，只是给了他不需要忠诚的另一个理由罢了。而朋友妻不可欺的戒律他自始自终没有遵守过，抢走伊森喜欢的女人是他的爱好，为了赢，哪怕这次度假就是想获取伊森的赞助，却依旧挡不住要占伊森老婆便宜的欲望，太自以为是的家伙，魔怔了。

5. 伊森是全剧我觉得最像第一季那个最后得到心灵救赎的小儿子的角色。整整一季都是个压抑的状态，其实他才是全剧里最自律，又自制的人，没有心机却处处被压制，在婚姻里，从有了钱开始妻子整个人都在矛盾体中，对他时而冷漠时而偏激，就连性爱都在morning person和night person里矛盾着，在大学里，一直被卡麦伦骑在脖子上欺负却不敢吭声，人家在他老婆面前裸体，他知道了也不敢说什么。直到最后爆发出来，睡了卡麦伦的老婆，他才把自己完全释放了出来。他应该感谢达芙妮，达芙妮太懂了，她的性爱邀请，救赎了伊森。

四人团体回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第一季时就很喜欢，第二季开播以来每周等着HBO更新。今天看到有人说英国卫报采访了编剧白先生Mike White，找来读了，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白莲花度假村第一季横扫艾米奖时白先生52岁。他说他的创作源泉是从小在保守的基督教社区中的成长经历。“我是牧师家的孩子。牧师把他的家人展示在别人面前，说，你看，我们是敬畏上帝的家庭，我们是榜样。小的时候，我说，嗯，才不是这样的。”

他说他努力表现得虔诚，却觉得少了点什么。这种怀疑让他有疏离感。11岁时，他发现他的父亲是同志（他的父亲后来将自己重塑为活动家，并写了回忆录Stanger at the Gate，创立了一个基督教LGBT团体。）这种在成长期目睹的分裂——公众形象和私人自我之间的分裂，让他从那时起就非常着迷。

他在宗教环境中长大，在这种环境里，没有人诚实地面对“我是谁”或者“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的问题。写作的部分冲动就是一直想要戳破那个差距，展示人们真实的样子——复杂，卑鄙，有缺陷。

“在基督教社区里，人们喜欢声称自己和更高的精神层面有联系，这是他们希望被别人认知的一面，但总有这样那样的人，动物，作为一股暗流把我们从这一切中拉开。“

如果一切顺利，比如HBO给绿灯，他可能会制作第三季，下一次会在亚洲拍摄。

“我不是那种喜欢拥有特许经营权的人，我也不是主流娱乐圈的人，我不想一直写无边泳池前的富人。成功是一个陷阱，过于舒适意味着死亡。” 白先生说，如果他的剧想要传达什么，那就是：在某些时刻，你必须要将整栋房子焚烧殆尽。

对白莲花度假村的着迷，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看剧过程中从音乐，画面，人物对话等因素综合在一起造成的紧张感，冲突感和编剧明里暗里讽刺的喜感。文艺青年最喜欢看的剧里就包括扒去成功者光环，讥讽富人的肤浅，抨击社会不公平的元素。这部剧除了给文艺青年爽点，也顺带讽刺了一下看得津津有味的文青们。

第一季的结局最牛逼，因为没有美剧里经常包含的成长教育或者惩恶扬善，来白莲花度假村的富人们将回到原来的生活，发生的一切似乎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生活和希望被摧毁的是相对的劳工阶层。富人家的少年看到鲸鱼留在岛上是一个寓言，对于改变世界的方向取决于观影者的态度和自我诠释。你愿意相信那就是真善美，你不愿意相信那就是徒劳虚妄。

看了访谈，惊叹于白先生的成长背景，出柜的牧师父亲这种戏码真的是编剧都不敢写的题材。他一生的人间观察成就了度假村里的浮世绘。

我更期待第二季的结局了，作为成功者的白先生，是会继续摧毁穷人的梦想还是会毫不留情地烧毁富人的别墅。

白莲花度假村的一点观后感

托翁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换个主语同样make sense，幸福的婚姻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这是两季白莲花度假村看下来让我印象最深刻的点。

第一季里，富二代妈宝男从check-in开始就对入住蜜月套房这件事不依不饶，无论美艳性感的老婆安慰讨好，还是试图转换话题聊聊人生职业或者未来规划，他都无动于衷。

有那么一些瞬间，当你带入达达里奥的角色，当你凝视面前这个喋喋不休心又不在焉的男人，当你身处热闹非凡景色如画的海滩度假村里，当你无论如何收拾心情试图说服自己享受蜜月都无济于事，当你终于意识到你在这段婚姻关系中无法挣脱从未被看见的时候，当你哭着说我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嫁给你的时候，最大的不幸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到了第二季，一边是new money科技新贵和他来自波多黎各的贫民老婆，一边是金融白男和他的高段位娇妻；一边是自律的学霸和忧国忧民苦大仇深的新婚妻子，一边是游戏人间的浪荡公子哥和对他的affairs了然于心的性感媳妇。

这样两对病态扭曲且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夫妻，在不断的keeping secrets和revealing secrets中不断经受考验，不断互为映照，不断利用不断拉扯不断伤害，最终必然是有死有伤的悲剧收场。

现实的婚姻可能比剧中的这些关系好，也可能更不好。

套用莫泊桑的话，生活永远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人的坚强和脆弱的能力远远超乎自己的想像。

婚姻永远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得那么糟。人的脆弱和坚强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一开始看的时候会觉得没有第一季那么爽！ 但是看完大结局，是我格局打开的还不够大。

第二季绝对把人性中暧昧不清的亦正亦邪的表达得更多。 和第一季一样，导演最拿手的就是讽刺，揭开这些外表光鲜靓丽，倡导大爱的白左。妈宝男对于自己特权阶级的使用在值班经理上。女闺蜜对自己少数族裔朋友的示好，但一遇到事还是回到自己根本上。最后原住民对于上层阶级的反抗只停留在偷项链，这实在是太无奈又太真实了。这种对于嘴上主义的宣扬，然后到最后行动上的来回拉扯。真实和虚伪这个度被导演狠狠得拿捏了！ 而且彼此之间关系的错综复杂，到最后压力的崩坏，只有一个爽字可以表达。

第一季把各个人物之间的关系串联的太好了。所以第二季一开始上来的时候，觉得人物之间的关联没有第一季高，就觉得剧情张力没有那么大。但这一季讨论的内容，我觉得是在权力和性这件事上。所以本来就无法跟很多人一起凑成关系。但是在彼此之间还是有着暗流涌动的性张力。性，是引发所有剧情转折的因素。

【Lucia & Mia】

他们绝对是故事的主角。这是一次底层人民的胜利。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她们就是被性剥削的对象。要靠出卖自己的肉体来获得资源，成为了资源掌握阶级的道具。比如她们跟爸爸做爱， 被爷爷看裸体。然后最后小哥在看似要拯救Lucia的情节中，其实是Lucia扮演着受害者的身份让他入戏。最终依旧是，我为你上演着你想看的剧情，最后用换来的金钱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虽然是性交易，但是的但是，这不也是真实的世界吗？！只是用不同的包装包裹着赤裸的真相 - 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就是交易，特别是陌生人的社会。Lucia 通过自己的性吸引力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的过程。而Mia小天使，通过性完成了得到驻场歌手的权力。一边是金钱，一边是权力。

而为什么Lucia和Mia能收获这场底层人民的胜利，因为他们开的是清醒的天眼。他们清楚自己的地位，了解游戏的规则。就像Mia在海滩边跟Lucia说的，如果只是睡一个男人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听起来也不差。Mia付出的代价是睡错了人。但Mia小天使还在这个过程中让酒店经理正视了自己的性需求，这看起来肉体的交易不一定起到的是负面的作用。

而看起来付出最大代价的其实是看不清自己位置的人，往往是有资源的人。那里面典型的就是Tanya。

【Tanya & 小助理】

首先，我爱Tanya。她是这么的wrong，但是就是讨厌不起来，还觉得她好可爱。 这里Tanya的扮演者绝对是一个大功臣！ 能把一个有资源的傻白甜演的活灵活现真的是太厉害了。 因为有钱的中年妇女，很容易演出那种迂腐感和陈旧感。但她却演出了那种因为家庭把她保护的很好，所以对于下层人民的使唤是那么的不自知，但同时很清楚的感受得到她受过很多心理创伤，复杂但又单纯的女人。

其实她在第一季有机会拯救自己和帮助Spa的治愈者。但是因为她的无知。她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了爱情，或者她以为的爱情的身上。这才导致了这一季她最后被人做局的结果。因为到最后她都是那个无助的小女孩，希望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来拯救她。 到最后当她发现她要自救的时候，却又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笨拙得学习怎么站起来。

她像第一季一样，她总是很容易被别人的奉承给迷惑。全然不知世界的规则就是交换。我想起了【金枝欲孽】里安茜对玉莹说的，有人奉承你，就是有人想要利用你；有人对你好，就是有人想要陷害你。无知的Tanya就陷在了这表面的一切。

在这个过程中，她有几个节点可以自救。 第一个当她看到侄子跟叔叔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时候，她就发现到他们对于她是有伪装性的。且这个时候如果她跟她小助理说了这件事，小助理也不会跟侄子继续开展下去。这样她们的联盟就可以保护彼此。第二个点是当她看到别人带着枪的时候，这几个时间节点都应该让她警醒。但为什么她没有反应过来呢？ 一个就是人只能依靠自己的经验去判断对方。她良好的成长环境让她接触不到资源缺乏的生活有多少的欲望和挣扎，她的自我性也让她没有办法去理解别人经历的痛苦。看她如何对待Blinda 和 小助理就知道了。 所以这样的成长环境，导致她的性格是关注自我的舒适度的。她自然会觉得别人对她好是自然的，因为大家都是有资源的人。我们都是一个圈层的，就自动防御放下。这真的是交友的大忌。

但导演厉害的地方就在于，让小助理给Tanya打了电话。这不仅在情节上给后续增添的不少变数，其实也是因为她们在那一个时刻用坦诚给了彼此救赎的可能性。Tanya告诉乐小助理侄子和叔叔乱搞，而小助理也告诉Tanya，侄子的工作重心就是为了勾走小助理。Tanya对于整个局面的恍然大悟才让她在最后一刻对Gay们进行了反杀。虽然最后Tanya还是死了，但至少她没有在无知中死去。她至少有过机会，那也是用她的坦诚收获到了，只是一切来得太迟了。

只能说，她活着是侥幸，她的事故也是人生的意外。愿她的世界只有鲜花和彩虹。

不知不觉她说了好大一段。 小助理这条线，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她其实应该是来源于中产偏工薪阶层的后代。但因为她的年龄，和她也是在美国受的教育。让她有一种天然呆的状态（感觉有点黑老美的意思）。导致，她在她的工作时间段跟小哥去约会。她体现出来的就是从一个安全的环境（美国）出来到了异域的文化想要探索和冒险。但因为她自己对于环境没有把控，她对于性是无知的，让自己陷入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场景。小哥对她来说，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对象。但因为她想要探险的心，然后放了他鸽子去进入到了一段身不由己的冒险。而且她完全可以去帮助Tanya，因为最后一段她被丢下车，有了手机以后可以立刻报警，让警察在岸上去游艇。但是因为她的状态，她没有管Tanya。也跟之前一样，她放了小哥鸽子。生活给了她救赎别人的机会，但是她没有去用。我觉得命运还是会在另外一个转角给她一次意外吧。

【探亲三代】

这是我最没兴趣的三代。也有可能是因为都是男性。 最近发现我对男性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了，我也要反省下，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

他们表现出来的人物层次都比较单一，就是对女性的凝视。无论是爷爷的开玩笑，还是父亲预定call girl的服务。这些无疑是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男性做出来的事情。而小儿子虽然看上去一直在强调不要剥削女性。但他和Lucia 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了以后不也没有付钱吗？！ 他更上一层楼，直接白嫖。而最后当他进入到Lucia的局里的时候，他自以为做那个拯救失足少女的英雄所得到的钱，还是通过跟老爸达成交易的方式换来了5万欧的钱。这里就很有意思了。整个子孙三代里唯一一个女权主义是一个没有经济能力的小孩。而他来实践反剥削女性的行为是通过跟自己的父亲达成利益交换，因为他知道他父亲需要他在他母亲面前给说好话。这里Lucia，儿子和父亲就形成了权，钱，性交换的一个闭环。

最后在机场的那一幕，当他们一起回头看美女的时候，就显示出，他们依旧在这个circle里面。性吸引力就是权力。他们未来还会在这个人性的闭环里拉扯。只是希望他父亲知道不要再伤害家庭了，他儿子也要知道不要随便去当自己当不了的英雄了。

【Two couples：诚实 Vs 迷惑】

这一对，其实是我最想要说的。 因为他们更接近我们日常的生活。Ethan 和 Cameron两个大学时期的室友，分别和Harper，Daphne自己妻子在多年后一起旅行。男人和男人之间本身就有权力和金钱的暗自较劲，谁赚的更多，谁更有社会地位。一开场，点个菜，Ethan就要看Cameron脸色点菜。好像Ethan就是Cameron的小弟，但是因为Ethan事业上的成功，他在社会上金钱和影响力上又让Cameron有求于他。

然后各自夫妻之间也有有趣的性和权力的拉扯。Daphne知道Cameron的出轨，但又不想说破，所以会自己突发奇想的在旅途中去别的目的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来惩罚Cameron。Cameron自己也知道，他对Ethan说她在惩罚她。所以在时间的累积过程中，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平衡。这其实很好的反应了现实中的很多夫妻关系。可能不一定要到出轨那么极端，但看破不说破，也是一种相处之道。彼此的不说破和小秘密让他们长期保持着一种性吸引力，也许对他们来说这是能保持婚姻长久的基础吧。

而Haper 和 Ethan 可能是另一种提现。彼此之间的百分百坦诚。可能是我们理论上完美婚姻的想象。但是在剧情里，他们对彼此已经完全没有性吸引力了。怎么说呢，从他们身上，我感觉性吸引力不全是指性，而是人最原始的欲望。如果对对方没有那种欲望，那么就没有拉扯，也就没有张丽了。最后就会变成独立存在的两个个体。就像Harper问Ethan，你对我还有性方面的想法吗？而Ethan回答，我爱你。 Harper 嗤之以鼻。

最后这一对是怎么有转机的呢，居然是Harper跟Cameron接吻，虽然没拍出来。我觉得这里导演太绝了！就是要留有想象空间，让观众跟角色一样感受那种情绪。对于Ethan来说Harper就是跟Cameron出轨了。Ethan调动起了所有护妻的反应，反抗了之前一直当自己大哥Cameron。他提现了自己的权力。紧跟着，Ethan跟着Daphne去了那个山洞！太绝了！这里肯定也发生了一些令人想象的事情。那不就刚好达成平衡与自洽了。果不其然，下一幕，Harper和Ethan就有互动了。

我不想说，他们是想着彼此的，还是想着另外的人的。 我只是觉得导演太绝了！导演对人性的洞悉已经超越了我们对于自身欲望的理解了。It's so wrong, but it is so right.

在最后机场，他们相对的坐着，背景是一座火山冒烟的背景。我想这可能预示着有些事情迟早要爆发出来，也可能预示着，有些事情终于开始要发生了。而这场人性的拉扯和试探会一直在关系中持续，直到有人踩出线。

【最后】

导演对欲望，性，权力，金钱的这三个关系的呈现实在是太赞了！ 这剧我可以反复去刷！我想导演想说的也是，欲望或者性，其实本身是没有正确或者错误的。它就是一种原生的能量。它让人和人之间发生互动和关系。我们的傲慢随时可以使我们驶入深渊，但我们的真诚又给了我们生命的出口… 也许在这个来回循环的过程，我们渡过了这没有意义的一生。

祝大家都可以跟自己的人性跳一场精彩的华尔兹舞。

《白莲花度假村》是我这两年看得最认真的一部剧，一是因为制作精良，赏心悦目，还满足了我们普通人对富人生活的窥探欲；二是值得玩味和细品的主题的确很多，包括阶级，亦包括人性。

第一季我看了两遍，对富人（殖民阶级）与平民（原住民之间）的矛盾记忆犹新，更忘不了导演镜头下夏威夷暗涌的海浪，它不倦地迎接着日月和拍打着礁石，也预示且见证着被赋予金钱或者在金钱诱惑下的人性暗流：妈宝富家公子为了维护浅薄的自尊，宁可惹蜜月娇妻生气，也要缠着大堂经理换房，酿成悲剧；嫁入豪门的女记者想要寻找自我，看清花瓶的命运后，却选择屈从富贵，因为独立和自由需要代价；女CEO的老公面对妻子的成就和强势硬不起来，最后靠赶走一个企图闯入房间的窃贼找回男人的尊严，和妻子过上久违的性生活；以服务富豪为职业的大堂经理，表面点头哈腰，内心却积攒着需要在富人行李箱拉屎才能发泄的愤怒……这些人物冲突说大其实并不大，毕竟第一季就死了一个人，但伤害力不大，侮辱性极强。而且在接近永恒的海浪面前，这些因阶级与欲望而起的纷争更多了可笑和讽刺的意味。

这正是此剧创作初衷，对富人生活的放大镜般的披露和审视。

不得不提此剧的设置真的吸睛，《白莲花度假村》作为一个连锁富人度假村，之所以冲突不断，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巨型舞台，演员只有两种：外来游客（富人及其家属）和服务者（当地人和酒店管理人员）。因此进入白莲花度假村的人，要么有钱，要么给有钱人提供服务。

都说一起旅行是检验情侣的重要标准，因为旅行中的意外和琐事会不断放大关系中的问题和人性中的阴影。哪怕是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富人们，被文明和礼仪装饰得无可挑剔，但在白莲花度假村的他们，也不断露出动物性的一面，这也正是他们极力想隐藏的一面。所谓的文明，是建立在殖民抢夺的基础上；所谓的婚姻和谐，是男人通过暴力找回存在感……

第二季延续同样的设置，发生在意大利西西里岛，少了夏威夷的原始，多了意大利的文明和优雅，但是同样的，导演花了大量篇幅拍摄西西里岛的海浪与礁石，预示着所有文明和优雅只是一层伪装，揭开虚伪的面具，才是人的真相。

如果说第一季更多是聚集阶级矛盾下的各式人性，那第二季导演在此基础上加入了一个新的通行证：性。它让矛盾聚集，让富人的虚伪更加无处可逃。

从片头壁画中不容忽视的性元素，可以看到这季的性意味不断被放大。再加上，两个当地性服务者的角色的加入，成了刺激这次9位富人游客矛盾的导火索。也正是性，不断地让富人卸下伪装。

1. 性开放，让中产从心理上过渡上流社会

先从海报左上的两对夫妻说起：富人夫妻卡梅隆和达芙妮，以及创业夫妻伊森和哈珀。

伊森和卡梅隆曾是耶鲁大学同寝室同学，卡梅隆已经习惯了在各方面尤其是两性关系上碾压伊森，他称书呆子伊森是非自愿单身者。但多年后，风水轮流转，伊森卖掉公司跻身上流社会，且赚得比卡梅隆多。于是卡梅隆开始套近乎，邀请伊森夫妻西西里岛七日游，伊森老婆哈珀坚信卡梅隆别有所图，图的自然是伊森的钱。

到达白莲花度假村的前两天，伊森夫妻与卡梅隆夫妻显然是两个世界的人。卡梅隆夫妻不看新闻不参与选举也不看纪录片甚至不看书，不管世界发生什么，他们夜夜睡得着，他们站在金字塔尖，不闻世间苦难。哈珀和伊森却坚持着中产阶级的所谓的人道主义精神，不看娱乐节目，关心时事，为世界的动荡而失眠。尤其是哈珀作为劳工律师，更是坚信自己是与人民共命运的。因此更看不起卡梅隆的狂妄自大。两对夫妻的矛盾难以调和，每次相处聊天，聊不到一起，价值观不在一起，透露着满屏的尴尬。

有钱，似乎没有办法让伊森和哈珀变成和卡梅隆夫妻一样的人，但性可以。

哈珀越是讨厌卡梅隆，越是不能忽视他的性魅力。

第一天，卡梅隆陪着哈珀回房借用伊森泳裤，他在客厅脱光换裤子，漏出了风光无限的命根子，即便是冷若冰霜的哈珀也大为震惊，震惊之余有些脸红。这种本能的吸引是她作为劳工律师的聪明才智都无法消解的，何况老公伊森已经很久没和自己做爱。之后，哈珀对待卡梅隆的态度明显改善。当然这只是前奏。

卡梅隆老婆达芙妮带着哈珀出去游玩那天，卡梅隆立即对伊森开始了一连串的洗脑。伊森坚信一夫一妻的忠贞与承诺，即便对哈珀没有强烈的欲望，宁愿打手枪泄欲，也没想过出轨。但卡梅隆说：

“一夫一妻是精英创造的用来控制中产阶级的制度，反观牧师会性侵侍童，贵族则是任何会动的东西都想干，这是亘古不变的现象。野心最大的人，性欲最强。“

之后卡梅隆叫来两个妓女开狂欢派对，伊森嘴上说不要，行动上却很诚实。直到和妓女贴嘴时，尚存一丝理智推开妓女，但这时的理智与其说是出于对哈珀的爱，不如说是出于对堕落的恐惧。他看着旁边沙发上正在和妓女激情的卡梅隆，眼神失焦，他想的也许不是自己做了一个理智的决定，而是怀疑自己是否还能这样拒绝第二次。

自此之后伊森和哈珀的关系每况愈下，哈珀怀疑伊森和妓女有染，即便伊森真的没有，但闪烁其词的解释哈珀无法相信。

一边是和妓女有染又不想和自己上床的老公，一边是不断挑逗自己的且有诱人肉体的卡梅隆，哈珀对于一夫一妻的防线也正在崩塌。

何况还有达芙妮的强大的催化作用。达芙妮隐晦透露自己对卡梅隆的偷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自己不是受害者。卡梅隆出轨，她会报复性消费，养了私教作情人，且和情人生了儿子，让卡梅隆养。

哈珀不只对待性的态度改变，她曾经所坚守的价值观也在松动。当她开始回应卡梅隆的挑逗的时候，她正在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人。

伊森怀疑哈珀和卡梅隆的私情，这时候同样是达芙妮出来做了催化的作用。她同样劝说伊森“不要当受害人，要发挥想象力，做该做的事情，让心理平衡”，然后带着伊森去了隔壁小岛，给他上了一堂“两性关系教育”课。

至于卡梅隆和哈珀是否真的搞了，以及伊森和达芙妮在小岛干了什么，剧中没有明说。这也正是这个剧的聪明之处，点到，却不说破。但从结果来看，观众能轻易猜到发生了什么。

讽刺的正是，哈珀和卡梅隆，伊森和达芙妮分别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后，不仅让伊森对哈珀重拾性欲，还让两人变成了和卡梅隆夫妻一样的不再愤世嫉俗的美满的富人夫妻。

两人当然不会离婚，离婚不仅伤感情还要分财产，换个人也是会走到这一步，何不从这里就开始转变。也许回去后，伊森叫妓女时不会再犹豫，该做就做。哈珀也不会再当受害者，她也会找到她的平衡方式，也许也找一个迷人的金发帅哥当私人教练。

正是性开放，让伊森和哈珀完成了在心理上从中产向富人的过度，钱只是从身份上的过渡。

很多人说达芙妮才是全剧真正的通透高人。其实说她是高人，正是没看到这个剧对富人的高级黑。

达芙妮在剧中两次真情流露非常值得玩味。第一次是在和哈珀吃了大Ma后谈起卡梅隆的出轨。哈珀问她有没有，她说可能有一次，至少她发现的只有一次。

然后她很快补充，“不用可怜我，我不是受害者。"

第二次是在伊森怀疑卡梅隆和哈珀有染的时候，达芙妮的表演也很精彩，先是震惊，然后似乎是愤怒失落，但转眼不见，她转头看看大海，变成了云淡风轻的看透。然后开始劝导伊森，又是“别把自己当受害者”那一套。

是的，乍看很通透。但她真的不是受害者吗？一个不是受害者的人会总是把“我不是受害者”的言辞挂在嘴边吗？

作为一个富家妻子，她享受着财富，还维护着婚姻，儿女双全，可她心里真的没有伤痕吗？

什么叫不是受害者？自主做出选择的人才不是受害者。

卡梅隆想出轨就选择出轨，他不是受害者。一个妻子，因为丈夫出轨了，不想要婚姻结束，做出一系列平衡自己的行为，包括出轨，与其说这是自主选择，不如说是美化后的妥协。

剧中没有提到达芙妮的身世，她不离婚的原因可以猜测，为了小孩，为了财富或者说为了爱情。但我觉得都不是，真正原因是她深谙富人圈子的可怕，和哈珀的对话里她提到金融圈大佬才是真正的禽兽，卡梅隆在其中也只是个淘气的孩子。她知道自己要在这个圈子混，要付出什么，要妥协什么，为了维持自己的尊严和体面，她不仅要自我美化还要自我催眠。

这就是富人逻辑的自洽。当一个人面对不合理的事情能够完全逻辑自洽的时候，这不是通透的智慧，我认为更接近于一种伪装。如果用心理学的词汇来说，这就是一种合理化的防御机制。

合理化，指的是制造“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并遮掩自我的伤害。 当人遇到无法接受的挫折时，短暂的采用这种方法可以减除内心痛苦，避免崩溃。但这并非解决问题之道，所以这是一种不成熟的心理防御机制。“合理化”主要包含两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吃了酸柠檬说柠檬甜。达芙妮显然是后者。

更讽刺的是，剧中有一个细节：达芙妮和儿子视频电话的时候，卡梅隆在浴室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大胆推敲下，也许卡梅隆大概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在某种程度上，卡梅隆也成了妻子出轨的受害者，但他咽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出轨在先；或者他知道和妻子离婚，自己也要失去部分财产，不如捆绑。

因此，富人的婚姻，真的成了一场互相制衡，利益为大的复杂交换关系。

此剧开头提到的那个摩尔人头像的出轨故事——少女发现引诱自己的男人有妻子，于是砍掉了男人的头颅。这样注重爱情忠贞的纯粹关系在剧中富人的婚姻里是不存在的。这才是这个剧对富人的高级黑。

2. "it's a penis,not a sunset"

这句话是祖辈三人组中的爷爷在晚餐说的一句话，很像对全剧的点题。

祖辈三人，更是在性上贯彻了，like father， like son， 百年传承。

乍看三人是在价值观上是如此的不同，爷爷老了还不忘怀念年轻女性的肉体，临死之前想来意大利寻根上演落叶归根。父亲是好莱坞制片人，儿女双全，因为性瘾乱搞，妻子正在闹离婚。阿尔比，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女权主义者，尊重女性，善良温柔。

但细看，三人一脉相传，一脉相传的浪。

80岁的爷爷，明着浪。但无奈身体不行了，只能打打嘴炮。一到酒店就和酒店服务员调情，餐厅吃饭大开黄腔，和歌女搂抱后，说自己感受到性唤起。

50岁的爸爸，暗着浪。一方面制止老父亲的调情，俨然一个正人君子，实则早早叫好当地妓女作陪。一方面和妻子保证自此痛下决心再不乱搞，一方面和妓女大开趴体三人行。

儿子阿尔比，明明是浪的体质，但将浪包装在了女权主义者的身份下。他作为一个斯坦福大学毕业的95后，能把“性别是人造的概念”挂在嘴边；和女生约会时，怕让女生不舒服，亲吻前，要问一句“我可以吻你吗”，吻完就赶紧告辞约明天见，生怕自己显得太猴急。

在不明对方身份的前提下，和妓女睡了。妓女要钱，他震惊的给完钱并觉得不太舒服。妓女说晚上再会，他说自己不是不想给钱，而是给钱的行为让他觉得女性被剥削。妓女只好说，“那我不要你钱吧，因为我喜欢你。”

讽刺的是，和妓女谈感情（白嫖妓女）后，妓女下套说自己欠了五万美金。阿尔比想当英雄，拯救妓女不幸的命运，方法是和父亲张口要钱，并且以自己会帮父亲在母亲面前说好话为要钱筹码。用牺牲另一个女人的幸福来换自己的“女朋友”的幸福，阿尔比这一个女性主义者，显得可笑和天真。

正是因为祖孙三人其实本性是一样的，所以妓女可以搞完父亲，再搞儿子，还可以自由进出三人的房间，再轻松骗到5万。

这里的浪，并不是说男人不能对女性有性欲，但当性欲被包裹在“我可以和所有女人上床，回家后还有老婆为我做羹汤。且我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睾丸素影响的天性，你必须原谅我”的《教父》式的男权幻想下，浪，就变成了渣。

这种渣极其带来的伤害力是毋庸置疑的，只有当事人不愿承认。爷爷就是这样过一生，他认为妻子没离开自己是因为妻子无条件的爱他，并且他不承认自己给妻子造成的伤害。但父亲戳穿了爷爷的谎言，他从小面对着母亲的痛苦长大，不幸的是他长大后，也在重复父亲做的事。至于好儿子阿尔比日后是否会这样，有待见证。

但是在机场，遇见一个辣妹时，祖孙三代人同一时间回头，可以大概预知未来的走向。

3.怀疑老公出轨的缺爱富婆，由性打开了自己的地狱之门

谭雅是从第一季唯一延续到第二季的老角色，其实这个角色本身是富人里的清流，不虚伪，也不算计，只要贪心的想要爱。

童年不幸福，母亲有自毁倾向，父亲是旧金山大亨，疑似童年对她有性侵。父母死后，她继承了几十亿的财产，但是在爱情里却没有安全感，不得善终。第一季里，她伤横累累地戴着母亲的遗体去夏威夷安葬，遇到疗愈身心的按摩师，本想投资按摩师开身心疗愈店，却因为艳遇健康大有问题的克雷格，又胆战心惊地坠入情网。

第二季两人已经结婚，但婚姻关系明显不美满。虽然花重金治好了克雷格的病，但痊愈后，谭雅反而感觉更没有安全感。克雷格经常不回信息，相处时也是争吵多于安宁，并偷听克雷格电话怀疑他已经出轨。

克雷格借口公事要离开几天，谭雅找了巫婆算命，发现自己有血光之灾，气得听不下去。期间有一句后悔的话，觉得当初应该投资按摩师，全心做生意好了。但也只是片刻的清醒，剩余的时间仍是停留在自怨自艾的缺爱富婆身份里，然后一步步踏入了老gay团设的套，从吸毒party，到和牛郎狂欢，逐渐深陷泥潭，难以自拔。明明在房间看到疑似丈夫的照片，还能和牛郎一夜激情，只能说谭雅自己选择了混沌赴死。

初看结尾的时候，我不能接受谭雅的结局，觉得她是富人的清流怎么反而被写死了。后来想了一会，这个结局可能更具讽刺意味。

被爱和被认可的强烈渴望，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忘记了富人间算计和交换的基本原则，她必死无疑。她其实有无数个机会拯救自己，但她都一一错过了。为什么老gay团会把自己捧上天，为什么一个意大利型男会败她在她的裙摆下。她没有去想背后的意图，她沉浸在克雷格出轨后的自怨自艾里，她太需要这样的认可和看见。

就连乱杀三个人之后，面对血淋淋的肉体，还在纠结丈夫是否出轨，这种执迷不悟已经不是外界能拯救的。

这也正是第二季比第一季更意难平的地方，第一季至少导演还留下一点希望：沉迷游戏的富家男孩，在夏威夷的波浪拍打下，唤醒内在对于自然的信仰与向往，加入了当地的赛船队，在自然中找到纯真的归属。

第二季结尾却只是纯真尽失的残忍：自我催眠的富人愈加沉迷和堕落；试图保持清醒的人也放弃了较真的力气；算计富人的平民拿到钱财摇摆街头，片刻动的真心抛之脑后……这个世界会变好吗？没人真正在乎了。西西里的波浪继续，火山喷发，却没有人真正放下欲望和纷争，为之驻足片刻观赏。

但是，仍然期待第三季。最新消息称，第三季导演将聚焦“对死亡和东方宗教与灵性的讽刺和滑稽的审视。" 明年再见吧。

（原文来自本人公众号：门东喵的镜子屋）

我把《白莲花度假村》第二季中的画作分为三类：一、作者可考的名画，它们一般出现在主人公的房间内，是对人物性格和身份的暗示；二、古希腊基利克斯（kylix）陶杯画，这类画作出现在考古文物中，作者不详，画面有的是特指的神话故事，有的只是一般性的聚会玩乐场面，这类画一般放置在酒店走廊和大堂中；三、无法明确作者和真迹但故事明确的文艺复兴/巴洛克风格画（不排除是剧组的仿作），这类画往往会在情节发生的过程中给出镜头特写，目前相关资料查不到它们的作者和名称，但是画作的内容又都是“名场面”（西方美术史上有不少相同主题的名画），因此与剧情有一种奇妙的呼应关系。

下面就逐类分析一下这些画作背后的故事。因为这篇文章是在看完全剧的基础上，所以这里的主要侧重于介绍这些画作背后的典故而非猜测它们所预示的故事走向和人物命运。另外，因为已经有人讨论过本剧的片头，这里就不做重复解析了。

第一类：名家画作

1、Dominic房内的《圣阿加莎》

西西里岛的阿加莎（Agatha of Sicily）是牺牲于公元251年的基督教殉道者，相传她死前遭受酷刑乳房被钳子撕掉，所以她的艺术形象往往是端着两个乳头，她也因此被视为乳腺癌患者的守护神，同时能够抵御火灾、地震和埃特纳火山（Mount Etna）的喷发。Dominic房间中的这幅由意大利画家Lorenzo Lippi绘制，图中的阿加莎带着一串珍珠项链，剧中的妓女之一Mia也带着同款项链。不过这幅画出现在Dominic的房间或许有一种反讽的意味：在全剧的最后，埃特纳火山还是喷发了；Dominic千方百计维护自己的婚姻，但在他最后给妻子打电话的情节中，我们可以猜出他妻子在偷情。

2、Bert房内的《圣露西》

锡拉丘兹的露西亚（Lucia of Syracuse）和圣阿加莎一样，是罗马帝国时期受到迫害的基督教殉道者之一，她在死前被挖出了双眼故而在基督教传统里被视为黑暗中的光明使者。剧中的这幅画来自意大利画家DomenicoBeccafumi，另一位妓女Lucia（这个名字几乎就是明示）在看到这幅画后比划了一个十字，也暗示了两个形象之间的关联。

3、Albie房内的《圣塞巴斯蒂安殉难图》

圣塞巴斯蒂安（St.Sebastian）也是罗马帝国统治时期的基督教殉难者，他被后来的文学艺术家视为美男子和男同性恋的象征（后者大概是因为被乱箭射杀的形象）。三岛由纪夫在《假面的告白》里把Guido Reni创作的塞巴斯蒂安殉难图视为自己（或者说小说的叙事者）的性启蒙（他对着这幅画ejaculate）；王尔德也在为济慈写的悼诗中把这位浪漫主义诗人比作圣塞巴斯蒂安。剧中的这幅画出自意大利画家Pietro Perugino，图中塞巴斯蒂安的造型确实很像Albie第一次和Lucia做blow job时的姿态。

4、Ethan与Harper房内的《卢克莱修受辱》

卢克莱修受辱（The Rape of Lucretia）是公元前5世纪的历史传说，古罗马王国末代君王塔奎尼乌斯（Traquinius）强暴了贵妇卢克莱修，后者的自杀引发了推翻罗马王国的叛乱，随后建立了罗马共和国。Ethan和Harper房间内的这一幅是法国画家Jean-Joseph Taillasson创作的《Tarquin et Lucrèce》，个人觉得这幅画并不指涉两性关系，而是带有某种殖民隐喻，即黄种人Ethan是被白人男性Cameron精神强暴的对象。在Ethan怀疑妻子之前，他所有的行为动机都是获得Cameron的认同和肯定，恰恰是妻子的疑似出轨激发了他的反抗意识，也间接摧毁了Cameron一贯自恋的优越感。

第二类：基利克斯陶杯画

1、Bert屋里和Albie屋外

这两幅画的主题是相同的，都是反映古希腊宴会上参与者和舞者或乐手之间的关系，象征性也很直白：妓女与嫖客间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这或许也是对Albie以为对方喜欢自己就可以白嫖的一种嘲讽。

2、Ethan和Harper屋内

这幅画是阿基琉斯（Achilles）为自己的朋友也是同性恋人帕特罗克洛斯（Patroclus）包扎伤口的场景，这也是西方同性文化史上最著名的典故之一。我猜测这里暗示着某种男权社会的深层矛盾：征服异性恰恰是为了获得同性认可（取悦于他者的凝视），就像齐泽克讲过的那个著名的笑话：一个农民和辛迪·克劳馥他交欢后，要求她扮成自己最好的朋友，然后走近她，戳了戳她的肋部，带着男人之间那种揶揄的笑说：“我刚和辛迪·克劳馥做了爱！”

3、Isabella服务台后

这幅画是酒神狄俄尼索斯（Dionysus）和他的玩伴萨提尔（satyrs），萨提尔是希腊神话里一群半人半兽的动物，因为赤裸下体、沉迷酒色，后来成为“好色之徒”的代名词。讽刺的是，这幅画前面的Isabella和她的未婚夫Rocco恰恰是剧中唯一“正常”的一对，这与全剧的隐喻——即白莲花表象下的阴暗人性——似乎形成了一种反向的映衬。

4、Valentina服务台后

这幅画是日神阿波罗（Apollo）和他的妹妹月神阿尔忒弥斯（Artemis），日神和月神分管昼夜，暗示Valentina白天严肃正经的表象下有一颗夜里追求放荡的内心。不过这里有一个倒错就是：阿尔忒弥斯是贞洁的象征，更像白天的Valentina；而阿波罗有很多同性伴侣，且掌管音乐，这与夜晚的Valentina（特别是她和Mia因为音乐结缘）颇为相似。

第三类、作者、真迹不可考的典故画

1、Tanya初遇Quentin时的背景

从画面的内容推断，这应该是埃及法老的女儿在河边的芦苇丛发现摩西。当时法老要求杀掉所有的犹太男婴，但是他的女儿们却偷偷把这个婴儿带回去和埃及王室其他男孩一起养大。长大之后，摩西发现自己犹太人的身份和上帝赋予他的使命，他和法老谈判，期间对埃及施加了十次灾难，其中第十次就是法老长子之死，最终逼迫法老同意摩西带领被囚禁在埃及的犹太人重返家乡。个人猜测这个故事的寓意是，当Tanya被Greg抛弃而遇到Quentin时，她以为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却不知道对方才是那个真正致自己于死地的人。西方关于这一典故的绘画很多，下面这幅来自荷兰画家Cornelis de Vos。

2、Mia和Giuseppe在教堂做爱时背景

图中的场景是很标准的“圣母怜子图”（Pietà），即圣母玛利亚守护着从十字架上下来的耶稣的肉身，画面里还出现了长着翅膀的天使。结合剧情，这幅画应该是把妓女Mia比作圣母，而无法勃起的钢琴家Giuseppe仿佛就是耶稣已然死亡的肉身。下面这幅圣母怜子图来自意大利画家Massimo Stanzione。

3、Tanya发现Quentin隐情时闪现的画面

这幅画出现过两次：Tanya发现Jack和他表面上的叔叔Quentin有一腿时出现过局部，发现Quentin和Greg可能有联系时出现过整幅画面。我一开始以为画中是一位美男子，暗示Quentin的同性恋身份。但其手中的刀/匕首似乎暗示了另一种可能：这幅画的故事应该是卢克莱修被强暴后的自尽，这与Tanya最后的结局——因意外而造成自杀的结果——形成呼应，我们可以通过意大利画家ArtemisiaGentileschi对这一故事的描绘来对比一下它们的相似性。

4、Ethan去找Cameron算账时闪现的画面

这幅画的故事也很明显：圣经旧约《但以理书》中的苏珊娜（Susanna）和两位老人的故事，讲的是两位老人偷看苏珊娜洗澡，威胁她如果不发生性关系就告她通奸，结果但以理（Daniel）在审案的过程中发现两位老人的口供对不上，通奸的诬告不攻自破。这幅画暗示，Harper很可能并没有和Cameron发生什么。关于这一故事最早的画作恰恰出自前一段提到的Artemisia Gentileschi（左图），而右图出自上文提到的另一位画家Massimo Stanzione。

结语：“白莲花”的隐喻

在第一季中，Armond朗诵了丁尼生的诗歌《Lotos-eater》，这一意象出自荷马史诗《奥德赛》，莲花树所结出的果实让人麻醉，因此食莲者是追求奢靡享乐的象征；而在奥维德的《变形记》中，莲花树则是一位宁芙（Nymph，古希腊神话中的水仙子）的化身。在意大利哲学家阿甘本看来，宁芙具有一种介于人与物之间的阈限性：一方面，她没有魂魄，需要等待弥赛亚的降临而获得拯救；另一方面，她又具有人的语言和思想，拥有自己的语法和符号规则。因此，阿甘本认为，宁芙就是图像的隐喻，TA期待着与人类媾和而获得生命。（下图为法国画家William-Adolphe Bouguereau的《宁芙与萨提尔》）

我认为本季中“白莲花/宁芙”意象的所指有两类：一类是Lucia和Mia这两位控场级别的妓女，她们虽然出卖着肉体，但她的灵魂是自由的，相比之下，男性的各种执念在女性身体的诱惑下显得不堪一击；另一类就是上文中提到的各种画作，它们作为一种“表象”（区别于英语的“image”，我们倾向于把意大利语的“imago”翻译成“表象”）在绝对静态的图像和灵动鲜活的生命中摇摆，既有可能成为正向预示人物的“图谶”，也有可能蕴藏着讽刺性的反转，关于过去和未来的诸多可能性也因此被打开，构成一种解构了灵与肉二元对立的“表面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