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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玛嘿玛

剧情片其它2016

主演:次仁多吉瑟东·拉姆廷里·多吉梁朝伟周迅

导演:宗萨蒋扬钦哲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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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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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1-19 00:07

详细剧情

  每隔十二年,喜马拉雅山脚下的森林裡,挑选出来的人们戴上面具,隐藏性别,放下世俗身分,彷彿死去般的过著为期两週、与世隔绝的奇异戒律生活。在等待的日子裡,歌声无尽,舞不停歇,有人静心修炼,也有放不下尘俗的人打探彼此底细、无法抵抗原始的欲念。这是真实与虚假的界线,生与死的空隙,面具拿下即是毁灭。  以《高山上的世界盃》一鸣惊人的不丹导演钦哲诺布,将修行求道转化为现代乡野奇谭,融合传说、禅语故事、舞台演出、梵唱琴颂等多重艺术形式,展开另一场悉达多的探索之旅。人性与神性的拉扯中,吟唱出千古不变的生命之歌。周迅、梁朝伟添画龙点睛的客串演出,更添意趣。  「有时,我们必须创造幻象,才能让世人看见真理」──钦哲诺布

长篇影评

1 ) 专访宗萨仁波切或电影导演钦哲诺布:我为什么要反复谈论死亡?

他进门的时候,戴着一顶黑色巴拿马毡帽,半张脸在帽檐之下,人不高,背着一个单肩包,脖子上系了一条紫罗兰色的围巾,身上穿了一件可爱的蓝色波点衬衫,一条宽松的黑色阔腿裤——是的,仁波切当然也可以穿裤子。

他的出场没有丝毫宗教色彩,他就是这样轻手推开玻璃门,站在了那里,一些工作人员甚至没有认出他来。

也许是因为以导演身份参加电影节,所以身边没有任何随从或弟子,只有几位记者、电影评论人、主演和制片人在场,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少见的舒朗氛围里。他微笑地朝大家打招呼,的确就是一位绅士,随意平和,也很酷,在众人掐着时间带着他去采访室的路上,他还多看了几眼墙上藏族当代艺术家贡嘎加措的拼贴佛像。

直到他入座,摘下帽子,那颗醒目的“空灵”脑袋才露了出来。

“他记性很好,博闻强识,比如他能记住所有弟子的名字和每个人最新的情况,脑子里能装下那么多东西,恰恰是因为他有一颗空灵的脑袋。”他的翻译悄悄对我们说。

按照往常,人们总是尊称他为仁波切,但采访当天被问及否可以称呼他为“先生”或“导演”时,他看起来对此建议尤为高兴:“当然可以啦!你尽管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

当今世界公认最具智慧和创新精神的藏传佛教导师、藏传佛教萨迦派喇嘛、第三世钦哲传承的主要持有人……在这些为人熟知的身份之外,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还是一位别具一格的电影导演;在他的电影海报上,总是以钦哲·诺布(Khyentse Norbu)署名。

在跟随著名导演贝托鲁奇学习电影制作后(宗萨曾任Little Buddha一片的顾问),他于1999年创作了自己的导演处女作《高山上的世界杯》,这也是第一部由不丹本国出品的电影,荣获了第四届釜山国际电影节国际影评人协会大奖;2003年的第二部电影《旅行者与魔术师》,奠定了其奇幻禅语故事叙事的独特风格;2013年的《瓦拉:祈福》又将镜头从不丹转向印度,以古老而玄奥的婆罗多舞与卡纳塔克音乐贯穿了一个爱情故事。

而来到此次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就是他去年制作完成的新作《嘿玛嘿玛》,该片在洛迦诺、多伦多等诸个国际电影节上放映时就已引起了不少关注,中国第四代电影泰斗谢飞看后赞叹他为“最会讲故事的喇嘛导演”,谢老还说,“我还真没听说过其他宗教里的在职的牧师、阿訇等做电影导演,运用这一现代艺术手段去表达自我的。藏传佛教里出现这样的现象,值得研究。”

“嘿玛嘿玛”是不丹语“很久很久之前”的意思,以这句为影片之名,似乎也暗含了某种有关时间与因果的意图。故事发生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的丛林深处,有一个每十二年才举行一次的秘密仪式,被挑选出来的人们戴上面具,抛下世俗身份,开始为期两周与世隔绝的奇异生活。在这段日子里人们体验着真实与虚幻的边界,而一些蠢蠢而动的欲望似乎正要爆发。该片在形式上奇幻神秘,延续了宗萨在电影叙事上的实验性。

不过对于中国大众而言,这部影片的另一特别之处,就是周迅和梁朝伟的免费助力出演——尤其是梁朝伟,他在片中扮演的是一个始终带着面具的角色,这也撩拨起了观众想要探索这部电影的好奇心。然而梁朝伟实际只在片场呆了两三天,他的角色由多达7名替身演员完成,但主演Tshering Dorji告诉我们,梁朝伟在拍完最后一场戏后对他说,他忽然发现自己非常后悔没有全程地参与拍摄,因为就在他戴上面具的一刹那,他似乎明白了整部电影想要说的东西,心里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总之,宗萨在这部《嘿玛嘿玛》里埋下了很多有意无意的禅机,对视听元素的敏感把握,与其强大而独有的文本所结合,也为观众提供了多种欣赏与解读的通道。我们以宗萨的电影作为起点,与这位传奇艺术家(不论是在佛教、电影、还是作家层面上的)进行了一场既严肃深入又天马行空的对话。

在这一次面对面的过程中,宗萨的彻底坦诚令人印象深刻,在许多佛教哲学相关问题的演绎上,他使用了看似深入浅出但实质对智性要求极高的精妙譬喻,他的许多观点也打破了诸多传统的壁垒,充满了开阔的现代性。与此同时,他那自称为双子座特质的语言天赋和幽默感,最终又能将深刻与轻盈一笔化合。

专访部分

Q:在《嘿玛嘿玛》的开头,周迅走进夜店的洗手间,清点完丝袜里的小费,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她似乎认出或感知到什么;在秘林里,祭司说:“猴狱卒将在镜子里清算你的业报”——镜子多次出现在影片中,你觉得镜子这种意象到底代表了什么?

A:当我让周迅演绎那场戏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预感”。人有时总会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你好像感知到一些事情,但你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什么会出现,也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描述它,但它如此强烈,就像周迅在剧中忽然预感到的——她那位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此时似乎正离她越来越近,并且在实际剧情中,的确就这么发生了。当然也因为那场戏是正好是在洗手间里拍的,而女人在那儿化妆照镜子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不过你所提到的镜像的含义,其实与我们的视觉有关——它展现了“幻象”这一主题。在镜像中,那些事物看起来似乎都如此真实、如此富有逻辑,你动它也动,不论你做什么,它也会保持完全一致,但你要意识到,镜子那一边,其实没有任何东西——这在佛教中是非常重要的概念,不过我在这部电影的拍摄中并没有太试图强调这层意思。

Q:在片尾字幕揭下面具的影像中,我们发现男主演Tshering Dorji其实在这个片子里扮演了两个角色,一个是周迅的父亲即主角本身,另一个是舞台上主持超度的祭司,这两个角色的对立统一的特质,很容易让人想到《金刚经》里佛陀对须菩提所说的那句“须菩提,莫作是念,何以故,实无有众生如来度者”,而影片中也有句重要的台词与之契合:“你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建筑师”,你是否有意图通过这部影片传达“只有自己才能度自己”这一佛教理念?

A:虽然我不想声称这部电影就是为了传达这些东西,但说老实话——我已经被佛教彻底洗脑了(笑),所以,的确,“你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建筑师”——这是非常标准和经典的佛教思想。不过呢,我让我的主演扮演两个角色,一方面也是为了省钱啦,反正这电影里的人都带着面具,你也看不到谁是谁,就比如梁朝伟那个角色,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七个人在演,而且,其中一个替身演员还是女的,因为这部电影成本实在有限,我们必须在这种限制里做一切我们能做的。

Q:对于中国观众来说,在大银幕上发现梁朝伟扮演的是一具死尸,这非常有意思,您当初是如何想到这个角色设定的?

A:我当时邀请梁朝伟来演这部电影,他立马就答应了。但这是一部戴着面具的电影,你看了半天其实也不知道梁朝伟到底在哪儿,所以在影片最后,角色都揭下面具,然后观众就有机会去发现“啊原来他演的是那个人!”这像是一个玩笑,似乎有点“碰碰运气”的意思。梁朝伟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他也启发了许多年轻的导演,这是一个机会,而我抓住了这个机会。

Q:影片中,人们抬着梁朝伟扮演的死者,一步一蹲一升地前进着,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和死亡有关的超度仪式,为什么会着重表现这个过程,影片中的这段奇异的步法源自哪里?佛教?当地的萨满教?

A:仪式,在所有人的生活中是不可或缺的,作为中国人,你们的体会会更深,比如泡茶也是一个仪式,仪式能让人专注在某个事物之中,一个孩子出生伴随着仪式,结婚也伴随着仪式,死亡也是,尤其是死亡,它对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境。你注意到的影片中这个超度仪式,其实……是我自己发明的,并不真的来自于某一个宗教。

Q:这部电影里充满了性、杀戮和人的各种欲望,您对此怎么看?你觉得是否应该摆脱这些欲望?

A:这部电影没有任何有关该对这些欲望采取什么态度的建议,这部电影想表达的其实是导致这一系列事情的因果,一个行为总是引向另一个结果,就像火山喷发一样。片中的这个故事是关于一个男人,戴着面具,他周围的人也戴着面具,他做了某些事之后开始感受到折磨,而且这些折磨变得越来越深,一个错误发生,就会引发一系列的因果业报。而佛教从本质上来说是驱动你去发现并意识到世界的真相,而所谓的摆脱欲望或情感并非是它根本的目的,如果它们在这个过程中成为了障碍,你当然就应该克服或平衡它,反之如果它并不构成障碍,其实也就没有关系。

Q:您是否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这点?彻底平衡了自己的欲望?

A:并没有,我希望自己能做到,但我也还在修行之中。

Q:包括《嘿玛嘿玛》在内,您的其他作品包括《旅行者与魔术师》《瓦拉:祈福》在内,都经常会有一个女性角色怀孕,以及一段三角恋情关系的出现,为什么?

A:为了体现“选择”——这还是得回到我们之前说到的“因果”。佛教相信因果,不承认神或所谓的造物主,我们认为事情的起灭都源自因果。比如我面前的这杯茶,我始终可以决定去喝或不喝它,如果我不想之后一直去上厕所,我就会选择不喝这杯茶,一旦我决定并喝了这杯茶,那我或早或晚肯定会去上厕所,没的选。所以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条佛教逻辑,而电影中的这些情节就是为了体现这个道理,至于为什么最终选择怀孕的女人作为隐喻,是因为我认为它可能是普罗大众最容易理解的概念,是所有隐喻里最跨文化、最宽泛的。

Q:您有没有想过会要一个孩子?

A:……好像并没有特别想过,可能我认为自己不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父亲吧。(笑)

Q: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您的身份?

A:也许,也可能因为我的性格。但我很喜欢别人的孩子,而且我现在正着手于一项研究:我试图创造一种为儿童专设的全新的教育体系,我希望我能给孩子提供帮助。

Q:影片中有一个重要的概念——“没有身份就是你最大的力量”,可否进一步阐释一下?

A:身份,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人们希望变得有名,但当人真的变得有名后,反而会身陷麻烦,这时你的身份就成了监狱,你想做很多事,但碍于这个身份,你却不能做,因为成千上万的人正在看着你;那么相对的,当你是个没人认识的无名小卒时,你反而有可能变得强大,比如一个小偷或强盗,他当然不希望大家能认得他,这样他才能获得更多财宝;身份是个非常矛盾而有力的东西,尤其是在当下,比如在网络聊天室,人们不希望完全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人们享受这样一种权力——只表达自己想要在别人面前营造的那个形象,而《嘿玛嘿玛》的灵感恰是来自于现代社交网络。

Q:您自己使用社交网络吗?比如微信?您受得了么?

A:为了这部电影,我去网络聊天室体验过一两天,但因为我同时还有很多其他事需要做,所以没法把精力集中在这个上面,体验还算不错,但我也遇到了一些非常可怕的言论,不少来自于欧洲人,我看到许多暴力、仇恨、古怪的思维,人们往往容易会为一些古怪的事物兴奋着迷。微信我现在用得最多,多到差不多已经快变成我的一个器官了,我有时也会厌烦时间大量被分散牵制在微信上,不过我也不会完全摈弃这些工具,在必须的时候我会使用它们,其他情况我就尽量不用。

Q:也算是一种在当代日常生活中试图取“中道”?

A:是的,我一直努力并学习着如何在生活中保持中道,但这真的非常非常难。

Q:您怎么看待充满占有欲的亲密关系在修行过程中给人带来的障碍?

A:障碍是非常主观的东西,爱情可以是障碍,寺庙也可以是障碍——在寺庙里,你会发现有一种“灵性的物化”(spiritual materialism)系统,这很危险,你以为这是纯粹灵性层面的,但其实它不是,它比其他障碍要更具有催眠性。

Q:您前面说佛教不承认造物主,您会如何去解释并说服人们佛陀并非神明,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A:其实这对知识分子佛教徒来说很好理解,对于其他人,我只能倾向于保持沉默。即便他们暂时把佛教当成某种有神论的祈福工具,我觉得这也OK,因为一旦他们之后想要更提升自己一点时,他们就会渐渐明白佛教的哲学立场。当一个人希望真正关照自己的内心而不仅仅是外部的表象时,他们很可能会选择亲近佛教。

Q:我以前总会害怕业报这个东西,但现在似乎有了点变化,业报似乎变得友好起来,我发现它对我认识自己这件事非常有帮助,在《嘿玛嘿吗》中对业报的展现似乎也是比较中性的态度,您个人怎么看待业报这个东西?

A:完全不需要惧怕业报。因果业报,完全在你的手中,它站在你这边,你的一切都可以由你自己选择。我认为人们害怕业报可能是因为一种错误的理解,好比把业报解读成了一些宗教里的上帝,好像他会对你进行审判,只有他才能决定你是个好人还是坏人,然后他也会对你进行惩罚,你深信你无法控制这种权力,于是你害怕了,但记住,佛教是不承认上帝的,所有的业报全然地掌握在你自己手里,就像你说的,业报就像是你的朋友,因为有了业报,世间的事物才得以组织、变化,并且最终得到提升。

Q:佛教中的轮回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A:当我们讨论轮回时,我们其实是在讨论时间,而时间是相对的。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是同一个你吗?既不是也并非完全不是,你是连续流变的,轮回也是,它其实只是一个“概念”,今天的你不可能和昨天的你一摸一样,不然你就不用抹护肤霜了,昨天的你已经远去,就好比,你在昨天杀了一个人,今天你被抓进了监狱,因为你不再是昨天的那个你,这其实就是一种世俗谛(Relative Truth),可能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最难理解的部分。

Q:所以佛教并不真的相信有“灵魂”这个东西对吗?

A:对的,不相信。

Q:中国有句老话,“置之死地而后生”,死亡的境遇是最好的改变的起点,又回到“恐惧”这个概念,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还是害怕各种形式的“死亡”,生病、去世、物质的破产、某段关系的消亡、愿望的破灭……您觉得我们应采取怎样的态度应对死亡,从而让我们摆脱对它的恐惧?

A:要摆脱对死亡的恐惧,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谈论死亡,我们不能隐藏死亡这件事。实际上,我们谈死亡谈得还远远不够。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去向死亡的路上,甚至我们现在面对面谈论着死亡的时候,我们也正在死亡的过程中。我们所经历过的都将一去不复返,就像你和一个姑娘聊完天,各自回家,你说“再见,明天见哦”,如果今天的这次见面是最后一次呢,也许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呢,那你就会把和她共度的时光当成是唯一的一次,你就会珍视你们之间的这段相遇,并把它当作一段真正的友谊来对待,这就是我建议人们面对死亡时可以采取的态度,对于佛教来说,死亡绝不总是负面的,反而它有非常正面的意义。所以,去喝下这杯茶吧,这也许是最后的一杯茶,享受当下,去全身心地感受它。

Q:您怎么看待人们使用某些致幻剂,不论是为了逃避日常生活还是利用致幻剂更快的获得冥想的高阶体验?比如最近又风靡起来的亚马逊死藤水。

A:我真的建议那些人应该试试在不用致幻剂的情况下进行冥想,自然的冥想所产生的效果要远远长于任何药物,蘑菇也好、死藤水也罢。最简单的冥想不但安全,而且你不需要借用任何外在的物质,你所需要的一切就是使用你的心,而你早已拥有,多么经济划算啊,但人们总是太缺乏耐心,他们总是希望能立竿见影。使用致幻剂的效果最多也就维持六个小时,之后你又会回到原处,甚至进入一个更低落的情绪中。所以,为什么不直接就进行最简单的冥想呢?为什么不呢?你体内那碗自己的“死藤水”,将会是用之不竭的。

Q:有一个艾伦·金斯堡曾经问邱阳创巴仁波切的问题,“你是否在爵士乐、摇滚乐中看到任何佛教的可能性?” 您的答案是?

A:当然,非常多的可能性,比如摇滚乐,非常非常多。

Q:目前存世的作家里您最喜欢谁的作品?

A:村上春树,特别喜欢他那本《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Q:最喜欢的电影导演呢?

A:哇这个实在太多了,一定要说的话,小津安二郎应该是不能撼动的。

Q:您怎么看待同性恋?

A:这就像有些人喜欢吃葡萄,有些人喜欢吃羊角面包,这对佛教徒或者佛教来说都不构成任何问题。

Q:您怎么看待人工智能?

A:我觉得人工智能很好啊,完美,即便有时会给我们造成一些小麻烦和困扰,但这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对此很乐观。

Q:您是否认为宇宙有一个终极目的?

A:目的是一个基督教的、亚伯拉罕式的议题,目的是你创造的,这对佛教来说不是一个对的问题。

Q:您有没有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宗萨仁波切?

A:我现在几乎已经不去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我有一个无法辞职也无法被解雇的工作,所以去想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

Q:在您曾经接收到的那些“八万四千问”中,哪一个问题给您留下了最深的印象?

A:……我不知道,有很多问题都很好,这取决于它们被发问时的不同情境……比如,有一次,一个孩子来问我:“水是什么?”这个问题让我很印象很深,当然,我可以回答“水是H2O”,这样一种科学性的解释,但这个答案其实意义不大。那时我决定给出一个我的回答,即便我猜孩子可能不真正理解我在说什么,但我还是决定要给出这个佛教式的回答。

我说:“水就是空行母。”因为在金刚乘里,元素都是空行母。那孩子似乎很喜欢这个答案,他想了想后认真地对我说:“那我们就应该去尊重水。”

我对那个孩子的回应非常有感触。

Q:谢谢。这就是今天所有的问题了。非常感谢。

A:也感谢你。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醍醐TihhoArt)

2 ) 人生无常,及时醒悟

宗萨仁波切.我的偶像。整部片语言很少,靠的都是眼神传递和肢体动作表达情感。这样的片子需要含金量很好才能出作品。恕我愚昧,对佛教了解的太少,只看懂了皮毛。1.一失足成千古恨--男主经不起诱惑,误奸了梁朝伟在剧中的女人,更是误杀梁,导致自己内心受折磨24年。2.在森林里的舞台剧还是音乐剧?额...随便啦.内容绝对真实靠谱,都是佛陀宣讲后,弟子以文字形式记录在佛经里的内容,真实性是某仙侠剧渡劫飞升所不能比的。剧里所有的舞蹈动作都不是随便乱跳的,都有一定的密意,密意懂么?不懂去恶补一下藏传佛教里的名词理解。整场剧里,提到了无常、死亡、中阴身,包括人死时眼耳鼻舌身意的退化,以及出现的种种虚假之相--最执着的亲人呼喊你的名字等,经书里讲了,如果这个时候你不能提起正知正念,内心有一丝不舍亲人的念头,那就完了,下辈子还在六道轮回里头不得解脱。所以啊.这部剧我还得多看多体会,温故而知新

3 ) 最会讲故事的喇嘛导演

早就听说了这位世界上“最会讲故事的喇嘛导演”宗萨钦哲仁波切,但一直没有机会看到其作品。本片是他的第四部长片,入围马来西亚首届国际电影节,做为评委我才一睹真容。洗脑、洗眼,惊艳、惊思!我所喜爱的藏文化被他演绎的如此奇特,佛教的人生哲思如此丰富地化入了声画之中,佩服!民族音乐、舞蹈、仪式,佛教精神与现代社会,虚拟世界和真实人性等等的揉合,梁朝伟及周迅的闪现,无不显示了作者的非凡才智。推荐!

在尼泊尔首届国际电影节上,我们曾把最佳短故事片奖颁给了一位近中年的尼泊尔喇嘛导演描写修行生活的影片《鸟之年》,他说:他拍电影的师傅就是这位不丹活佛导演。我还真没听说过其他宗教里的在职的牧师、阿訇等做电影导演,运用这一现代艺术手段去表达自我的。藏传佛教里出现这样的现象,值得研究。

4 ) 面具之下,我们是什么?

扎西拉姆·多多在《喃喃》写道:“一定要找机会去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你、在乎你、要求你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你,是你开始认识你自己的最佳时候;没有人在乎你,是你开始照看自己的最好机会;没有人要求你,你才拥有空间审视自己的真实需求。”

如果你去到一个新奇的地方,周围全是陌生人,你不认识任何人,也没有人认识你。之前所有一切归零,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你会怎样对待自己?怎样对待别人?怎样对待周围的世界?

电影英文名是《Hema Hema: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Hema Hema”是不丹人说故事的口头禅,意为“很久很久以前”。这部电影的导演有些不简单,是不丹活佛宗萨钦哲仁波切(仁波切即为珍贵之意,可引申为“活佛”,他本身自称钦哲诺布),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拍电影的活佛。钦哲诺布于1961年7月6日出生不丹一个拥有众多伟大上师的佛教家族,7岁时被认证为19世纪西藏最伟大的佛教上师,著有《正见》、《佛教的见地与修道》、《人间是剧场》、《朝圣》,电影作品有《嘿玛嘿玛》、《高山上的世界杯》等,他只是拍了几部电影练练手,为了最后拍佛陀的一生。

《嘿玛嘿玛》这部电影不长,90分钟,故事不复杂,但可能看一遍看不懂,那就多看两遍咯。电影里的对话是宗喀语,自带宗教神秘感。

先回顾一下情节:
故事发生在以喜马拉雅文化为单一文化背景的不丹,在个神秘的封闭的地方,每隔十二年举行为期半个月的神秘集会。这里不定期会庆祝生与死的仪式、舞蹈派对以及戏剧表演。

“你来这里,是为了发现自己到底是谁,如果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集会的核心人物是“阿界”,唯一不戴面具的人,其他所有人,必须戴面具——为了隐藏身份。每个人都是阿界亲自挑的,大家互相之间不知道对方是谁。在这里,所有人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要保护自己的身份。如果窥探别人的身份、违反规则就会被处置。

我们先从男主这条主线出发,男主这条线大概讲得就是——性,成年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简单概括男主这边的故事——男主几番试探以后和女主交好,一次约会时阴差阳错把换上和女主相同面具的女二号当成女主,并且强行与之发生关系,又失手杀了女主的丈夫,最后他悔恨懊恼寻求救赎解脱。

水猴年时男主被阿界选入参加神秘集会。第一晚睡觉时男主看见别人裸露的肚皮,内心深处的原始欲望开始着床。 第二天白天看见三人拿着木棍围殴另外一人——暴力在面具的掩护下开始作祟。
第二晚的舞会上遇见女主,两人跳舞时有了身体接触,十指最后松开时不忍离开,情意绵绵春心荡漾。男主仿佛遇见了自己的阿尼玛(心理学大师荣格认为阿尼玛是男性心中的女性成分,包含着男性认为女性的所有好的特质),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夜晚睡觉时看到有人做着不可描述的运动,甚至隔天上午看见有人在敞开的帐篷下共赴巫山云雨。然后眼尖的男主看见男二号和女主在一起,内心有了小波动。回到帐篷,看见有人在偷看别人私人物品,最后这个人被暴露身份并关进牢房。
男主还看见有人做恶作剧,喝完水瓶里的水之后撒尿在水瓶——在面具下为所欲为。男主看见男二号在岸上偷看女主洗澡,本想离开,却被男二号叫过去一起看,男二号甚至往河上丢小石子示意女主,女主并不在意(洗澡时只戴着面具)。尸陀林主之舞,日间戏剧表演(庆祝生死),此时看到女生内心更加受到诱惑。戏剧表演结束在帐篷里看见女主要喝被恶作剧的“尿”时,趁着她洗碗时拿走水瓶避免男主被作弄。他看见女主离开后就东张西望,恰巧看到女二号和后面男性调情。后来那两人分别离开,男主偷偷跟上,发现他们在树下交媾。隔天起床见到女主角主动示好,正想“寒暄”时却收到召集信号。在看表演时男主时刻关注着女主,还盯着女主婀娜多姿的臀部。随后的舞蹈派对上男主的眼光也一直停留在女主。舞蹈派对结束后女主主动招手约男主,女主走向小树林等男主。同时女二号换面具换上和女主一样的面具,女二号的丈夫(梁朝伟饰)也换上面具——他们是约好了换面具的(上面才说世上没有巧合,真是毒奶粉,看来悲剧是注定的)。白天男主并没有找到女主。直到夜晚,男主错把女二号当成女主,强行与她发生关系。女二号的丈夫闻声赶来救女主,最后男主在防御的过程中把女二号的丈夫杀了。(白天的表演:“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恶行,结下恶果。”)故事的高潮就是这里了。

然后阿界召集所有人,宣布有人死亡,但没指出凶手(其实也不知道凶手)。此时女主向男主打招呼时男主才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于是男主偷偷换面具。 阿界给死者举行隆重的葬礼,男主一路跟随送葬的队伍。女二号伤心欲绝摘下面具,却因为破坏规则而被关进牢房……

二十四年后,男主再次到来,带上当时杀人的刀,戴着双面面具。他将帐篷点火,调虎离山,然后挟持阿界。也在阿界面前脱下面具,暴露自己的身份(其实也是暴露自己的罪行)。二十四年来他饱受心灵煎熬,无时无刻不痛苦着,他希望知道女二号的下落。

女二号生下女儿(周迅饰),难产而死,女儿如今在酒吧工作。于是男主去找女儿。
男主:“我是说,你可以不干这份工作吗?”
女儿:“什么意思?你养我啊?”
女儿:“等着吧。”

电影到这里就结束了,结局是开放的,每个观众心中可能都会有自己的答案。

《嘿玛 嘿玛》高度集成了音乐、戏剧、舞蹈、欲望、因缘和合、控制与失控、偶然与必然等戏剧元素,90分钟讲完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个看似偶然却可能是必然的悲剧故事。有人看到了希望,有人看到了绝望,有人看到了救赎,有人看到罪恶……电影带给我们的,远远不止这个故事。

导演钦哲诺布曾说:“身份,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人们希望变得有名,但当人真的变得有名后,反而会身陷麻烦,这时你的身份就成了监狱,你想做很多事,但碍于这个身份,你却不能做,因为成千上万的人正在看着你;那么相对的,当你是个没人认识的无名小卒时,你反而有可能变得强大,比如一个小偷或强盗,他当然不希望大家能认得他,这样他才能获得更多财宝;身份是个非常矛盾而有力的东西,尤其是在当下,比如在网络聊天室,人们不希望完全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人们享受这样一种权力——只表达自己想要在别人面前营造的那个形象,而《嘿玛嘿玛》的灵感恰是来自于现代社交网络。”(导演其实是立足在自己的身份而拍这部电影,因为他是有头有脸的人,受万人爱戴,但却也更加受限制,他的一举一动似乎也被监视着。)
人类,以姓名和面孔作为最简便的辨识系统。面孔,的确包含着非常大的信息量——吸引力、表情、眼神等等。这部电影的立足点在于:如果我们所有人失去了身份(带上面具),隐藏了身份,会是怎样?

“匿名是一种力量,一旦你暴露了身份,你也就失去了力量。”

当戴上面具,有人开始围殴别人,有人把尿当水做恶作剧,有人偷窥别人洗澡,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贪欢交媾……性与暴力开始粉墨登场。

其实这又何止于隐藏身份呢?如果给你一个身份,又会怎样?且用心理学上著名的“模拟监狱实验”来说明。心理学家菲利普·津巴多于1971年在斯坦福大学进行“模拟监狱实验”——为了看环境是怎么影响人的。9名学生扮演囚犯,9名学生扮演看守,其他6人替补,津巴多教授本人扮演监狱长。两天后扮演囚犯的大学生开始挑衅看守,看守最后也对“囚犯”们进行各种非人的虐待……一切失控了,所有人暴露恶的一面,有的变成了施虐成瘾的狱警,有的变成了自怜自哀的囚犯……最后原本计划进行两周的实验不得不在第六天时提前终止。恶之花总是能在温床上疯狂生长(心理学上叫“路西法效应”)。作恶的成本太低了,为善却总是需要自己付出很多。

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把人的原始动力归结为“力比多”(即为“性”),认为人有生的本能(包括性本能和生存本能)和死的本能。按我看来,生的本能表现为欲望,性是最原始的动力;死的本能表现为破坏,最终指向死亡(结束别人的生命或结束自己的性命)。影片中,戴上面具隐藏身份的人,有的开始围殴别人搞破坏释放死亡本能,有的偷窥别人洗澡或在光天化日之下贪欢交媾,满足原始“动物性”欲望……

人性是善是恶?我看二者皆非,人性本兽。我们不过是一团欲望的主体,在成长的过程中,在社会化的过程中,我们由“自然人”逐渐变成所谓的“文明人”。我们赤裸裸来到世上,本无面具,最后戴上了“人格面具(persona)”,恰如其分地生活在文明世界统领的星球上。

人性其实是不可探讨的,认真你就输了。当然,如果人性本兽,倒也不完全是坏事,为兽方有更大的可塑性。生而为人,固有其动物性,在文明的熏陶下,我们亦有社会性。不管怎样,我们要相信真善美,拒绝假丑恶。世间若为恶所主导,注定是场悲剧。我辈还须乐观,尽我所能,纵不能使世界变好,也不该为恶。如果按照佛教的教义,此生为善,六道轮回,来世则有善果矣。

我们不过是一团欲望的主体,有生的本能,也有死的本能。一切是欲望在作祟,文明这一层袈裟,让我们看上去不那么像动物罢了。至于人的动物性与社会性该怎么权衡,就看诸位心里怎么想了。

5 ) 网络社会的假面与真相

(首发于“腾讯娱乐”)

不丹丛林,善男信女。载歌载舞,纵情纵欲。

你很难想象,这些民族志式的影像细节,竟然讲述了一个关于网络社会的寓言故事。也正因为如此奇思妙想,不丹电影《嘿玛,嘿玛》斩获2016年多伦多影展“站台单元”特别关注奖。颁奖时,评委章子怡特别赞扬:“这部影片是我们时代的隐喻。在科技浪潮的背后,影片运用不同的面具,将其中角色与人性最初的本能和情绪重新勾联。”作为全世界最会拍电影的“喇嘛导演”,宗萨钦哲仁波切(也译作“钦哲诺布”)擅长在作品中直面全球化时代宗教与世俗的激烈碰撞,并提出具有思辨价值的哲学议题,一如他的“釜山电影节”成名作《高山上的世界杯》(1999)。这一次,钦哲诺布的创作灵感来自于“网络聊天室”,而《嘿玛,嘿玛》竟选择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切入当代社会,那就是“面具”。

《嘿玛,嘿玛》的故事设定颇为神秘:每隔十二年,被老僧挑选出来的男男女女就要相会于喜马拉雅山脚下的丛林;他们戴上面具,隐藏性别,放下世俗身份,进行为期两周的奇异戒律生活,仿佛暂时死去。有趣的是,总有那些不守戒律的人,他们打探彼此的底细,甚至放纵原始的欲念,男主角便是其中之一。他爱上了头戴“红色怒火”面具的神秘女子(近乎“黑色电影”中蛇蝎女郎的人物设定),更准确地说,是爱上了她的身体。男女本约好当夜贪欢,不料另一对夫妻为寻找新鲜感,竟私自改换了面具。于是,人妻同样戴上了“红色怒火”面具,而男主角竟睡错了人。一场男女游戏转化为一次施暴事件:妻子高声求救,丈夫匆匆赶到,却在搏斗中被男主角杀死。就这样,十二年一次的神秘集会潦草收场。

二十四年后,男主角带着愧疚重返丛林。他在帐蓬外追问老僧:难道你一生就没有强暴过任何人吗?显然,这里的“强暴”是一种隐喻,男主角是在哲学的意义上反思暴力,及暴力带来的心灵创伤。二十四年来,男主角对过去的“罪”始终无法释怀,而这二十四年的每一天也就成了令人煎熬的“罚”。得知受害者因难产死去,男主角终于回到了世俗社会,并在影片结尾处与被强暴者的女儿相遇。在夜店迷离闪烁的灯光下,“女儿”轻佻地挑逗着“父亲”,并将欲望的秘密引向镜头深处。二十四年前,戴面具的匿名女郎也是这样走向丛林深处,男主角的视线模糊,欲海浮沉;二十四年后,摘下面具的男主角静坐一隅,视线也变得清晰。从混沌到清明,此中曲折已经了然:在一副副“面具”背后,是一个个伪装的匿名者。身处网络时代,我们如何面对那些来自匿名者的不可估量的暴力?本片给出的结论是:匿名者施加的暴力终将回返至施暴者自身。施暴行为即便不受到法律制裁,也会内化为一种无法纾解的心灵债务,这才是“罪与罚”的真正意义。

我不知道钦哲诺布有没有读过齐泽克,但至少在这部《嘿玛,嘿玛》中,二者达成了某种认同,而且是高度认同。钦哲诺布在被问及导演动机时说:“有时,我们必须创造幻象,才能让世人看见真理。”这恰恰回应了齐泽克的那句名言:真理源自“误认”。事实上,影片的核心叙事策略建立在“误认”这一戏剧动作上,正因为男主角“误认”了受害者的“红色怒火”面具,所以才造成了延宕二十四年的悲剧。但也恰恰通过这次“误认”,男主角得以窥见“戒律”存在的意义,甚至找到自己的信仰。让我们延展开来:如果戒律被认为是“传统”的,而欲望被认为的是“现代”的,那么,《嘿玛,嘿玛》可视作一次对现代性的省思。男主角从纵欲到节欲的转变,是具有批判意味的,这不是简单的文化保守主义,而是在后现代情境之下重新思考具有总体性价值的民族文化精神。

所以,本片的真正时代语境是结尾处的“二十四年后”,是传统的突然崩解与现代的无限蔓延。更或者说,“传统”沦为了符号的堆叠,它被抽空了意义,并如此轻易地被“现代”征用,进而被生产、被消费——这不正是网络时代的生动写照?丛林集会终究变了滋味,原始的面具戏已不复当初,徒留聒噪的电子音乐与狂欢的现代舞者,年轻人迅疾扭动着腰肢,用“节奏”替代了“旋律”。男主角成了不折不扣的“外来者”,他目睹着传统的消亡:“戒律”成了无人信仰的老规矩,即便是集会守卫们也止不住嘲笑着这过气的仪式,他们在对习俗的戏仿中,获得了智力的优越感。电影中,这结尾一笔无疑是世界性的,因为它触及到了全球化时代各民族所面临的共同困境:花果既已飘零,灵根如何自植?我们该如何面对那古老的文化之“根”?影片没有给出答案,却将问题抛向了银幕外的我们,并具象化为男主角沧桑而惶惑的面部特写。

《嘿玛,嘿玛》的英文名是“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在等我之时唱首歌,或可理解为,身处后现代的“我”对传统的“你”所发出的一种邀请。如果“等待”的结局是戈多不会到来,如果“等待”必然指向无尽的荒芜,那么,请你给我唱首歌吧?让我在你原始的旋律中,疗愈我此刻的虚空与孤独,我愿虔诚地摘掉假面,洞见真相。

6 ) 见面会的一点问答

事先搞不清导演什么路数,本来以为会是无故事,《天地玄黄》那样的,结果还是讲了一个故事——是一种弱故事,不以故事驱动的。

就不复述讲啥了,我感觉这片更像一位人类学家或社会学家的作品。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处在隐匿之中,其实只是自以为吧。不说什么现代技术,每个人的行为其实都在显示着你是谁,比一张脸更能说明“身份”。


刚好安排有映后见面会,制片、摄影指导、男主演都来了。现场回答了一些问题:

这是一部众筹电影。

因为是众筹,所以更能放开手脚,不受投资方的干涉。

上师导演给一些有名的演员写了信,希望他们参与,也表示因为预算紧,所以可能飞机、住宿的费用都只能请明星自理。最后周迅和梁朝伟参加了,算客串吧,戏挺少。

绝大多数参演的都不是职业演员。

观众很在意片中12年一次的秘密活动是真的吗。制片的回答是:这是虚构的。

其中的歌、音乐、舞蹈都根据不丹习俗创作的。“关于死亡”一段的唱词确实让我觉得很特别。

但使用的面具是参考了不丹的传统面具。只是真正的不丹面具多是木制的,戴着会很重,片中他们采用纸浆来做。而梁朝伟戴的一副是不丹一座寺庙里珍藏的有200多年历史的古董。

男主戴的面具是参照导演的脸型来做的。

因为很多野外的夜戏,导演又希望用自然光,摄影指导于是采用火作为光源。

电影来自导演观察网络聊天室产生的灵感。匿名之下人得到了释放,更能做自己。但即便匿名,总还是有一些规则是摆脱不了的。

男主演谈和导演的合作时,讲了两个例子:拍完一条自己总爱紧张的问行不行,导演总爱说可以了。某天晚上2点多的拍摄,大家围着导演讨论问题,导演突然说:那个保安看起来很冷,拿件衣服给他。

这样看来上师做导演也确实是从容平静的,不会苦兮兮的追赶一些东西。

短评

【台北金马影展展映】如果让一群戴着面具失去姓名性别身份的陌生人一起生活在原始社会里会怎样?本片就像一部人类学影像论文。90%部分都是面具社会。有很多角度与内涵可拍,但电影表现较为有限,其实就是个戴错面具上错人的事。周迅梁朝伟客串出演,梁朝伟摘下面具调皮一笑,周迅则是酒吧侍女魅惑风

3分钟前
  • 汪金卫
  • 还行

虚构一场神秘集会,告诉我们生命本质或者说固有的缺陷:遵守世俗规则也好,听从欲望和人性也好,我们都不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解脱。这就是导演所说的:有时,我们必须制造幻象,才能让世人看见真理。那该怎么做呢?电影没正确答案,这是导演的妙笔。可以通向宗教,也可以通向生活。

5分钟前
  • 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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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艺术片,人性和神性的对抗,以虚构境地平淡叙述欲念、杀戮、生死、善恶的佛教哲思。在镜子的另一面,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自我,人性很深,活在面具之下的人们,真正的本我到底是什么?

8分钟前
  • 编号223
  • 推荐

面具背后,我们是谁!匿名之下,欲望汹涌。充满隐喻和仪式感的电影,遵守规则者不得解脱,触犯规则者不得解脱,克制欲望者不得解脱,放纵欲望者不得解脱,何者可得解脱?导演并没说,导演的目的正在于此,借助电影引发人的思考,而不是给出一个答案。

9分钟前
  • 芦哲峰
  • 推荐

面具兜得住相貌,却藏不住人性。梁朝伟的鬼魅一笑和周迅的惊鸿一瞥却是我认为与这部片最格格不入的两个元素。

13分钟前
  • 柯里昂
  • 还行

对男人来说,皈依佛教不如皈依一个女人,女人是男人最好的修行。英文名挺好的,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

15分钟前
  • 美吉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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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阴不断,业障流转,欲念不息,一念之差,因果各异。

17分钟前
  • 绿皮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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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18分钟前
  • 天问
  • 力荐

匿名的隐秘氛围、能指(面具)的l流转、网络链接的任意。当然重要的还不是这几种社会状态的类比和对应,而是树林中二十四年前的那段缄默与动荡的时光的营建。

19分钟前
  • x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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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轻易的换头像……尤其不要换和别人一样的头像,否则会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21分钟前
  • Simple Liv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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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不到票我还有b站,电子仁波切,有意思的。

24分钟前
  • 让保罗切小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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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于世,你我凡胎肉身,因一张面皮而不敢做僭越尺度之事。十二年轮回的神秘丛林,一副面具禁锢容貌隐藏身份,却解放了可怕的兽欲。匿名是一种力量,可怕之处在于心中不再有尺度。别害怕死,应畏惧生,不计后果的生之欲才会将人吞噬。凡事有因皆有果,铸成大错的男人耗尽半生才领悟,尺度一直在心里。

27分钟前
  • 西楼尘
  • 还行

一個男人摘下面具之後是梁朝偉我整個人都清醒了。

29分钟前
  • Momo酱
  • 还行

神性大概是超理性的存在,是另一种秩序,正因如此虽然影片文本缺席,技法不足,它仍然是完美的,整体的。用陌生的语言和神话,讲尽了命运,罪罚,欲望和纯真的渴望。

31分钟前
  • Super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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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迅梁朝伟客串画质一般。先睹为快【电视猫】

32分钟前
  • 与碟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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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acfun.cn/v/ac3716974

34分钟前
  • 司马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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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是一种力量,面具是一种伪装。而伪装出来的力量,最终让我们远离实相。

35分钟前
  • 就路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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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9/18/Toronto

40分钟前
  • 穿衣舞郎
  • 力荐

似乎在提醒观众:不要以为面具(身份)可以识别,面具是脆弱无常的。不要以为可以依靠面具后的意识,意识是脆弱无常的。不要以为可以抓住肉身,肉身是脆弱无常的。

41分钟前
  • 舍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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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人类学视角来看这部作品的话,发现不少可展开的话题。原声好听。

43分钟前
  • 迎风追
  •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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