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转变加上音乐营造出神秘而超自然的观影氛围,和主题很适合,不断出现的鸟类主观视角和反打表现的人鸟对视画面很吸引人,也传达着人类不过是陆地上生存着的生物的一种这样的观点,某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力量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可以轻易看透我们。主角经历种种后选择不理解地去相信,电影也正是这一过程的记录
Anthony of Padua,里斯本的圣安东尼,是最著名的圣人之一,1195年出生在葡萄牙里斯本的富裕之家,因五位方济会成员在摩洛哥被斩首后由葡萄牙国王阿方索下令赎回尸体而皈依方济会,因无以伦比的布道能力而闻名。后患上“麦角中毒”(症状为脱皮,末梢感觉减退,浮肿,抽搐疼痛,腹泻等),在前往下一个传教地Padua的途中死去。后来,这种病症也被成为“圣安东尼之火”。
圣安东尼的出生本名叫做Fernando Martins。
也就是片中鸟类学家的名字,费尔南多。
他划着小舟看鸟,被冲跑,昏迷过去。(真正的圣人就是在出航时遭遇风暴,被迫留在了西西里。)
两个在前往Santiago de Compostela朝圣路上迷失在丛林中的正在同性恋中国女子出手相救,却行为愈见诡异,将其五花大绑,甚至扬言第二天要阉了他。
费尔南多成功脱逃。(也有人认为此处有一些性暗示,我倒也在看见勒紧下半身的大粗绳特写时脑子闪了一下,但当时没太在意,后来才意识到或许有些许联系。)
费尔南多偶然间目睹一场诡异的宗教仪式,讲着古老葡萄牙语言的人们杀了一头野猪,猪脸被割了下来,变成了面具。
费尔南多再醒来时,遇见了又聋又哑的年轻牧羊人耶稣。耶稣脱光了跳下水邀他共泳,他先是拒绝,之后也下了水,两人干柴烈火,缠绵了一番之后,费尔南多怀疑耶稣偷了他的东西,于是两人打架,耶稣胸口下方中了一刀,死佐。
费尔南多继续走,穿过隧道,路过荒废的小屋,看到静止的动物和宗教雕像,他找到了药片,扔掉了药片,找到了身份证,扔掉了照片上双眼被挖去的身份证。他为鱼儿悲悯,烙去指纹,清洗身体。
舍弃之前那个自己的费尔南多遇到三位骑着马儿裸着上身的女子,其中一位用弓箭将其射中。然而费尔南多没死,女子唤他做安东尼,三位离去。
安东尼又遇到了穿着之前巫师衣服的耶稣的孪生兄弟托马斯,他施以神迹将他唤醒,给他传道,讲死亡讲疼痛讲命运讲牺牲讲上帝的选择。托马斯悟道,跪下。安东尼的脸变成了导演自己。
最后,安东尼和托马斯手牵手走出丛林,回到现代社会,在通向Padua的马路上,和对面两个中国女子打招呼,之后渐渐走远。
导演说,圣安东尼就是我的一部分。
我之前并不了解圣安东尼的故事,也是看完wiki了一下才恍然电影里的一部分的典故、细节、心思。但这“不知晓”并没影响最初看电影时的期待。
人与鸟,人与兽,人与人,过去与现在,过去与未来,过去与过去的过去,传统与现代,传说与真实,真实与信仰,信仰与怀疑,信仰与生命,生命与死亡,生与再生,痛苦与极乐,现实与虚幻。
怪不得大家都会将《鸟类学家》和阿彼察邦绑在一起,更何况片中的背景也是浓密又危险又诱惑又未知的丛林。
摄影也好,除去前十来二十分钟如同探索频道般的美景和鸟儿,特别喜欢偶尔出现的人看鸟鸟也看人的像监视器的画面。
圣安东尼,亦被誉为“失物之圣人”(patron saint of lost things),创造过多个找到遗失的人、物品甚至圣物的神迹。
在片中,费尔南多最初也在寻找他的物品,他的药片,他的路。在成为安东尼后,他找到了自己找到了路,带着同伴走出丛林,一起前往最终的目的地。而影片结束时响起的音乐,来自葡萄牙划时代的同性恋唱作人António Variações(他也叫安东尼)经典歌曲Canção do Engate(直译过来就是“交配之歌”)。这位音乐人39岁便死于艾滋病。
对于葡萄牙的音乐,我唯一所知和所爱的,只有一人加一把吉他的fado。在fado的最常见的主题中,有一个叫做saudade,它没有英文对应词汇,大意是对于所爱的逝去之人或物的深深的怀念和忧伤之情。
几年前在里斯本,傍晚在老城区乱逛时偶然经过一条小巷,几位大叔大婶儿站在街角的小酒吧外面,好奇地凑近之后,可以听到里面如泣如诉的fado,现在我还记得残破的小楼黯淡的窗之间却有着无比美丽的夕阳的光。
大概是一个多星期以后,我们也到了Santiago de Compostela,就住在大教堂附属的修道院部分改建的旅馆里。房间只有床和面向教堂的一张桌一把椅。那几天,每天都会坐在窗前,看着日出日落时圣城的模样。
《鸟类学家》无疑是一部具有强烈宗教色彩的电影。男主角Fernando最开始作为一个没有信仰的鸟类观察家进入森林,而后遭遇前去Santiago de Compostela Cathedral朝拜却迷路的两个中国女生。在交谈中,Fernando透露自己并无信仰,不相信鬼神,因此被视为“恶”,在夜晚被这两名信徒捆绑起来。随后Fernando逃离了这两名信徒,遇见聋哑的Jesus,并将其杀死。之后,Fernando通过森林中荒废的隧道进入异世界,完成了向Anthony的转变,最终遇到死而复生的Thomas,并被他杀死。影片最后,Anthony和Thomas携手出现在Padova,与之前遇到的两名来自中国的信徒再次相逢。可以说,《鸟类学家》在宗教主题上做足了文章。无论是男主角Fernando以及其后来转变成为的Anthony(Saint Anthony出生时叫作Fernando,后来成为Saint Anthony of Padua),河边的Jesus,森林中的Thomas(Jesus的兄弟,也被称为Judas),还是后来出现的城市Padova(也作Padua),甚至跟随女猎人的狗也取名叫做Melampus(希腊神话中猎人Actaeon的狗,Actaeon因为偷看女神Artemis洗澡,被其变成雄鹿 - 电影中女猎人们和男主看到的也是雄鹿, 并被自己的狗分食)。这些元素无疑使观众更加坚信,《鸟类学家》只是一部宗教“神棍”电影罢了。
但是,这部电影过于丰富的宗教元素很可能会使观众忽略另外一个主角 - 望远镜。观众应该不难发现,望远镜的角色其实贯穿了整部电影。从一开始,影片的发展就时不时透过望远镜进行着。望远镜本身自然是没有什么意义,但是透过望远镜观看,这一行为却成为了仪式的一部分,即我将要讨论的 - 观看的仪式。人类学家菲奥纳·鲍伊(Fiona Bowie)在《仪式为何物》[1]中写道,仪式的目的或功能并不一定是自我显现的。而这就意味着,仪式的意义其实很大程度上是被观察者赋予的。她提到人类学家盖尔(Alfred Gell)在田野调查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乌美达人时,曾经询问当地土著仪式的象征意义。然而对于乌美达人而言,仪式只是一种行为,并不具有意义。同样的,在《鸟类学家》中,男主角作为一名鸟类观察家,通过观察鸟类的行为,希望建立某种近似于仪式的意义。在他看来,鸟类的竖起羽毛,意味着斗争;鸟类在上空盘旋,则意味着捕食。而这种观看,并不仅仅来自于作为人类的男主角,它也来自于鸟类(电影中多处出现鸟类的凝视,以及模拟鸟类之眼观察人类的镜头)。正是这种观看,它搭建起了仪式意义的基础。对于观看的仪式,在两名中国女生出现的场景中也有很好的体现。一是她们在森林中通过照相机拍摄植物,二是影片中通过幻灯片式的照片展览交代了她们的历史。照相机以及照片,一个是观看的方式/媒介,一个是观看的证据,它们都属于仪式的一部分。
然而,哪种观看是属于观看的行为,而哪种又属于观看的仪式呢?对于这个问题的表现,是我喜爱《鸟类学家》的重要原因之一。影片的前四分之一有着自然纪录片式的风格,此时男主角对鸟类的观看,或者说作为观众的我们看待男主角的观看行为时,仅仅只是将其定义为观看行为的本身,因为它似乎并不具有任何更深层次的指涉。但是随着中国女生的出现,影片逐渐开始有了对于宗教的指涉。直到男主角发现自己的破船出现在森林中某个部落的仪式残留物中,自己的身份证被划去了指纹、照片被烧掉了双眼,这时观众可能发现,某种仪式已经开始建立。而电影本身也是从这里开始,进入了一种观看的仪式中。男主角逃离中国女生之后,在夜里通过望远镜观看到了这个部落的仪式过程。而也是在此刻,观看的仪式完成了建立,它意味着之后的观看,无论是来自于作为人类的男主角,来自于鸟类,或者是来自于观众,都将指向某种更深层次的意义。
如果说影片进行到此时之前只是在描述一个更为真实的世界,那么此后的描述便开始指向更神秘的元素。男主角遭遇Jesus,与之做爱并杀死了他,通过隧道进入异世界,遭遇类似于启示的鸽子,丢弃了自己的原有身份(抛弃了自己的身份证,手机和药,烫掉了指纹),对污水中的鱼发出了诘问,再到后来被女猎人射杀又复活,最后转变成Anthony,遭遇Thomas并被其杀死。在这其中,来自男主角对鸟类(鸽子和猫头鹰)的观看,鸟类对男主角的观看,以及观众对于影片的观看,都不再局限于观看行为的本身,而是具有了象征意义。这一点也正是《鸟类学家》的精明之处,它不只是讲述了一个从无信仰到回归信仰的宗教“神棍”故事,它还操纵着观众如何去看待观看本身。如果说影片的故事讲述了某种仪式(男主角转变的仪式)的建立,那么对于观众而言,观看影片的行为则被逐步引向了建立观看行为的意义,这使得观看本身最终也成为了一种转变的仪式。
[1] 菲奥纳·鲍伊. 宗教人类学导论.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M],2004
节选自
O Ornitólogo – An Interview with João Pedro Rodrigues – August 11, 2016byJeremy Elphick|Locarno Film Festival
Q: There was clearly a lot of sexual undertones and overtones throughout the film, but I felt like there were a lot of allusions to a more politicalpart of that sexuality identity. I’m not sure if I read too much into the part of the story where he has to take these pills to stay well, but yeah, I felt it was referencing AIDS treatments, and with the song at the end, I wasn’t too clear on it but the closing song is a piece that emerged from a certain context.
A: Not really the song, but what it has … The guy who made that song was a pop singer from the 80s in Portugal, and he was also a hairdresser. He was a very flamboyant guy, very weird guy but really great. He was one of the first, I don’t know, cases in Portugal that you knew that he died with AIDS. The song talks about loneliness, basically. It’s called … what is it called in English? Something like the cruising song? It’s about people meeting and not knowing each other being alone and not wanting to be alone.
Q: Did thesemore like political kind of histories fed into how you wrote any part of the work at all or if that was just a coincidence thing that—
A: No, it wasn’t a coincidence because for me, it was … it was also connected with my personal life because he was an important singer for me and when I was growing up. I think these things, they keep up coming and when I thought about the scene and when I shot it, I really felt that song was the ideal song for … in the film, in the end, there’s this happy ending but it’s like an afterlife happy ending, because they die and resurrect several times throughout the film. You don’t really know if it’s real life or not but the song, at the same time, is about being together but being together but being, at the same time, alone. I think in relationships, there’s always that contradiction of … I don’t know. Perhaps I feel it like that, like in homosexual relationships, there’s the fact that you’re with a man and it’s like same gender. We’re looking for something that is the same but at the same time, it’s like you’re looking for an image of your own self. I don’t know. Perhaps it’s also me and perhaps it’s also my age, and so that I … how can I put this? There’s a tone that the song gives that, for me, it’s very truthful to being together and wanting, at the same time, to be alone. I don’t know. I think there’s always this contradiction when you’re together. I thought that it was a really perfect and beautiful way to end the film. I think I gathered everything I’d seen in the competition so far. It was the ending that I was watching and I just like, “This makes complete sense. It’s the way the finish this film,” and it was just such a interesting mixture of feelings to watch it. Because the end went very fast.
后半段较好吧。第1部分蜘蛛精vs唐三藏,第2部分黑熊精相爱相杀偷袈裟,第3部分狩猎女神戴安娜?第4部分乌鸡国国王起死回生。最终章圣安东尼几分布努埃尔“沙漠中的西蒙”。
葡萄牙宗教形象的当代诠释,也是一个无神论者的信仰之旅,从观鸟到遛鸟最后变成鸟,很飞很好看。
天啊竟然有人觉得这片不好看!我都爱死了。一个无神论者在信仰丛林里穿行,嗯其实不只是无神,也无cliche无教条,一个简单又无从捉摸的人…各种脑洞大开的设定都在凸显这个无设定的人,多妙啊。而且前1/3鸟的视角镜头,立刻想到希胖的群鸟啊!这是第一个在希胖之后把鸟视角拍得这么剑拔弩张的人。
不是看见裸体日光晒就得提阿兰吉罗迪,看见丛林就扯阿彼察邦。这显然更应该是一部十字架电影,虽然表面上它拍的是鸟,但人工呼吸之吻和聋哑人的梗还是深深出卖了它,要认祖归宗的话,个人觉得源头在杜蒙那里。
万物皆有灵,自然即神迹,飛禽走獸如影随,耶穌喜欢男孩子~
3.5;从凝视到被凝视,从无知无畏到化身为神,绿意逶迤的苍茫森林里万灵骚动,一段隐秘的朝圣之旅与心灵冥想;黑处有恶灵(心结),亮处有大洪水之后的白鸽(鸽眼视角=上帝视角),望远镜视线构图,丢弃身份,耶稣肉身引渡,终成圣安东尼。
误入诸神的国度。
除了满足观众猎奇心态与口味,不算是好电影。
又蠢又作自我陶醉版「热带病」,但拿他和邦哥比实在太不尊敬。戴个天狗面具跳大神撒尿那段可入选年度被门夹段落。宗教与原始性冲动滥交至此,在割除观众的大脑之前,请先放过符号吧。
鸟类学家的鸟很大。
年度最猎奇的观影体验,看到有人说像杜蒙,顿时恍然大悟,旧有《情色沙漠》,现有《情色雨林》,宗教符号=性符号。
影像重叠、人鸟主观镜头转换、阿彼察邦,最后混入了基督教?……基督教神棍还是两个中国女孩?放屁吧!
混杂着宗教、同性、感官主义元素的丛林怪奇物语,有些地方导演处理得极其个人化,以至于显得晦涩。
不明觉厉的信仰寓言。跟“湖畔的陌生人”相比故事走向完全无迹可寻。导演在幽深的自然中沿路撒下宗教神性的面包屑,让人目瞪口呆又嗨得飞起~~~anyway我敬你是神作!(有基督教背景知识再看最好)
我怎么觉得是一个同性恋的自我发现之旅(从中段享受被淋尿开始?)?不管怎样,拍得太忸怩造作了,全程犯困,心疼自己
年度脑洞/不知所云片。隐喻啥的太明显了也不算隐喻了,感觉导演也没个重点吧,你们看这片子有以下元素:异域、宗教、跳大神、人与自然、国家地理、花鸟虫鱼、攀岩、游泳、凶杀、搞基(但真没有湖边的陌生人好看)…
4 又一部“野味同志片”,不过跟《保持站立》相同的,导演私人口味之外更多的是对“形而上”的讨论,而且这部要更飞,主人公在与鸟类一个个对称视角切换中一步步由无神论的观察者变成了掌握命运的神。男性身体美的欲盖弥彰,全部闪耀在了臀部细毛中夹杂着的沙粒,与清晨鸟叫中洁白遮羞布下的傲然挺立。
要不是这男的身材好,我是很难坚持看完一部宗教片的。
你被神的使徒营救,死而复生,见证了神祗;你和耶稣交欢,又杀死了他;你被斥责为无神的诅咒,却偏偏得到宗教的庇护。鸟只不过是穿起信仰路上的符号,同性无神论者的信仰之旅才是主题。不要用逻辑思维去思考神性电影,别忘了男主忘了吃药:)男性肉体的展示颇多,美到起飞,有种圣巴斯蒂安的仪式感。
东京电影节的热门影片「Ornithologist」,影片怎说先不提,散场以后导演 João Pedro Rodrigues 来做Q&A。有一个日本观众说「可能因为是我是日本人的原因,看到您电影里面的同性场面我都震惊了,请问您借此想表达什么?」导演说「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