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想从多兰的作品里看到什么?这是周末在多伦多的电影院里看完多兰的新片《只是世界尽头》后,我一直问自己这个问题。我们是更期待当年那个19岁的天才再一次带我们感官和视觉的惊喜?还是期待他经过这几年一跃成为大师级的潜力股?还是我们更期待一个带有伤痛的作者型导演,再次为我们讲述一个充满个人色彩的私人故事?亦或者,一小部分观众们仅仅是单纯的期待,从他的电影里感受到自身的影子,从而寻找内心的共鸣而已。
整部《只是世界尽头》充满了缓慢、伤感、压抑的镜头语言,承载在97分钟的35mm胶片上。97分钟是个令人欣慰的数字,不是2小时,甚至3小时的冗长对话,其中充满了生活场景和人物局部的细节。就连被影评人们纷纷诟病的大量特写镜头,也许是因为观看距离稍远,以小玄儿个人来讲,并没有觉得太过抑郁,而是刚好体现了我们在现实生活中,与人面对面交谈,焦灼对话和尴尬场景的视线角度。
也许这也是导演从其个人经历中,延展出的影像解读,这是多兰看世界的方式,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抵触。虽然有些刻意和矫情,但是那份失焦又聚焦,游离在脸孔和环境之间的视线,不断的在用力表达男主角路易斯和每一位家庭成员之间,亦近亦远的疏离关系。那些窗帘的摆动,女性脸上和身上的局部,这细碎的角落,吸引着路易斯的目光,但是他又不敢直视她们,因为12年的离别,让他们彼此之间,本该熟悉,但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在电影的预告片中有一句旁白,只身站在后院的路易斯抽着烟在内心默念:“这不过是一顿家庭聚餐, 不是世界末日。”,但是在他的心中,其实感受是正相反的。这一刻,家庭的餐桌已然变成了世界的尽头,你身在其中,生怕触碰到边缘,无法真正靠近每一个人,坐在餐桌上,看着家人对话,却仿佛身处世界的尽头,这是整部电影不断传递给观众的感觉和主题。
从尴尬的回归,到漠然的逃离。 先来说说,故事的架构。影片有个简短的开篇,男主角路易斯坐在回家的飞机上,他的内心独白以旁白的形式,交代了他回家的原因和背景。这里也是影片海报的出处,一双小孩子的手,蒙住了路易斯的双眼,他微微抬着头,看不见眼前的事物,周围一片漆黑。仿佛一个人在不经意间,总会被自己的童年和过去捂住了双眼,从而陷入黑暗的包围,无法前行,也无处可去。
在这之后,路易斯走出了机场,踏上了回家的最后一段旅程。画面开始交叉剪辑家中母亲准备食物的情景,一上来的MV形式处理,就令人十分亲切的感受到多兰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影片中这样的插入音乐和画面剪辑的桥段,至少还有两处,用来将人物的回忆和内心感受拉长,男主角路易斯关于父亲和初恋男友的回忆,都被这样陆续的,从他思绪里解放出来。 而影片从路易斯走进家门的虚焦全景,再到特写镜头开始,到他下午四点独自走出家门,从特写到全景的镜头虚化,形成了一个重复的闭环。讲述了他时隔12年,再一次回到家中,与家人包括母亲、哥哥、嫂子、妹妹一起,共度的可能都不到12小时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还原家庭对话表象与本质 故事的场景都设置在室内狭小空间里,一对一、一对多的对话和戏剧性的争吵,都是很舞台化的,整部电影最多不超过13个场景,镜头语言也很简化。如大家所知,其中充斥了大量的人物特写镜头。多兰说他第一次读到了让-吕克·拉加斯的戏剧时,就被其中的人物打动了:“他们太过真实,充满了人性。”,多兰在采访中说道:“他更注重的是电影的表现形式是否符合剧本的精神,而他只是希望能够使电影本身运作起来,让故事在恰当的节点展开,让电影去好好讲述一个故事。”。
他说:“在准备拍摄这个故事时,就决定要用贴近面部的方式拍摄。影片中用镜头去表现了生活中,一个人是如何观看另一个人的,而在他们的目光中,他们彼此思考、理解、确认。”。他也承认,在拍摄时并不是因为想要摆脱戏剧感而故意过多使用特写,反而更多地是出于剧情的需要,特写能够更加完美地表现脸部细微的动作,及其所表达的情感。即便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种很笨拙的处理方式,但是多兰坚持用这样的镜头,去呈现这场特殊的家庭聚会。
人与人之间无用的沟通 路易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即便最后是被哥哥哄走的,母亲和妹妹哭过后,更是不敢面对他的离别,纷纷躲到地下室里和后院去抽烟。路易斯从进门时的一脸尴尬,到出门前的汗流浃背,一天下来其实没有怎么说话的他,反而像经历了一场激战,当然更多的是在他心中。妹妹的埋怨、母亲的要求、哥哥的无理,再加上嫂子的善良建议,构成了这个家庭与路易斯之间,相互拉扯的关系。
路易斯对于家人的对话,除了聆听,大部分也在走神,因为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吐露自己已经患有绝症的消息。虽然到了临走前,也没能找到机会说出来,因为没有人真正想聆听他想说的事情。即便作为旁观者的嫂子,想让他说出来,却也在关键时候打断了他,她对路易斯说道,你应该直接和你的哥哥说,而不是我。这部影片的家庭关系,用极少的人物,展现了个体的多样性。12年的时间,改变了一些事情,也改变了一些人。但是某种程度上,一切也都没有变,大家还是都有着血缘的连接,但却没有亲情的联系。整部影片,蓝色和棕色的基础色调,高饱和度的浓郁画面里,人物之间情感却是无比的寡淡,在黄昏时离去的路易斯,再温暖的光包围他,你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冰冷,这样的对比给人一种莫名的平衡感。
影片的最后,还特意引入了一只误入房间的小鸟,她撞上了时钟,在屋里频频碰壁,最后跌落在房间的门口、路易斯的脚下,路易斯低头看看它,又看看后门外远处的家人,脸上挂着谈谈的微笑,默默转身离开,仿佛离开家12年的路易斯,本就再也回不来了,而他正在经历着这小山雀的命运,在家庭的壁垒里试图寻找落脚的地方,却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最后终将孤独的死去,如此而已。
当大人变成孩子, 孩子只能变成大人 影片大量的家庭对话,介于尴尬和强撑之间。几位男女演员:加斯帕德·尤利尔、玛丽昂·歌迪亚、蕾雅·赛杜、文森·卡索、还有娜塔莉·贝伊,分别扮演路易斯、嫂子凯瑟琳、妹妹苏珊娜、哥哥安托万,还有母亲。她们这样老中青三代的戏骨,放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什么样的对话都可以演绎的恰到好处,有语塞、有停顿、有为难、有不舍,每个角色都很到位的令人感到讨喜、厌恶或者同情。
相比之前,多兰拍摄的非自我经验影片《双面劳伦斯》,这部《只是世界尽头》更加适合他来进行改编和创作。电影中再一次呈现了,单身母亲的人物形象和脆弱内心,集合幼稚与强势于一身。多兰用力去展现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和状态,人们彼此间是无法真正交流和沟通的主题。无论是群体还是个人的沟通,大多时候都是无用的。尽管无数的对话,却没有人能说出重点。
他说主人公路易斯就像是另一个时空的人,12年后归来,他所在的这个家里,没有人在他说什么,也没有人打算聆听,每个人都在聊自己的事情,说着对路易斯的埋怨和期待,甚至是指责,实际上家人都在等待路易斯说点什么,但是又怕他开口,说出一些严重的事情来,而路易斯也说不出对家人的爱。每个人物的角色,都充满着人性不同的侧面,他们会哭泣、爆发、逃避,想方设法打断别人、不听别人想说的话。
人们一天到晚说了那么那么多的话,却没有人在听,一天到头好似把所有的事都说了,而真正重要的事却被遗漏。这样的感觉要如何保留在电影中?是多兰给自己的命题,人们用一种浮于表面、无用的方式交流,他们表达了很多,却忽略了最真实的感受,没有人去真正思考路易回家的原因。只有玛丽昂·歌迪亚饰演的嫂子凯瑟琳,在顾及家中每个人的感受,尤其是路易斯在想什么,沉默的路易斯心底有什么秘密?
多兰在采访中解释道:“主人公路易斯,像鬼魂一样游离在这个世界上,他是身处家庭之外的,但却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活着的人。他陷入家庭的漩涡,试图挣扎突破,最后却又不得不从中逃离。”,多兰说,他在影片前期准备时,就决定了原声配乐。他说在不断的创作中,他发现作为一个导演选用的不应该是自己喜欢的音乐,而应该是选择那些片中,角色真正会在生活中听到的音乐。
这次《只是世界尽头》,开篇的一首《Home is where it hurts》也是一样。每次听了都令人心碎,在此把歌词分享给大家。关于这部电影,相信每个人看完都会有自己的感受,即便多兰选择了一种笨拙的方式去表现这个主题,但是其镜头背后,要表达的家庭命题和人物情感,更加的令人伤感。当母亲像孩子一样对孩子进行渴求,孩子只能像成年人一样,变得独立,独自离开也许是脱下重负最好的选择。
My home has no door My home has no roof My home has no windows It ain't water proof My home has no handles My home has no keys If you're here to rob me There's nothing to steal A la maison Dans ma maison C’est là que j’ai peur Home is not a harbour Home home home Is where it hurts My home has no heart My home has no veins If you try to break in It bleeds with no stains My brain has no corridors My walls have no skin You can lose your life here 本文为[三克电影空间]公众号特约撰写 2016年9月28日 多伦多 小玄儿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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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戛纳电影节,“戛纳宠儿”泽维尔·多兰获得“评审团大奖”。
然而他获奖的电影《只是世界尽头》口碑褒贬不一,场刊《银幕》打分仅1.4(满分4分),是本届倒数第二。 《只是世界尽头》改编自让-吕克·拉戛尔斯的同名戏剧(又译为《恰逢世界末日》),一个离家12年的作家在患病即将离世前,回家的故事。男主角路易斯身上有拉戛尔斯本人的影子,剧作家1995年因艾滋病去世。 拉戛尔斯在剧作中写说:“死亡既是生命的终结,又是对生命的回眸”,“我决定回去看看他们,回头寻踪追影,做一场旅行”。 久别重逢,来告诉你们我的死期。
《只是世界尽头》从上午路易斯回家拍到下午他离家,短短数小时,却经历了重逢、争执、苦痛、分离,背负了太多的时光,还有更沉重的生死。 多兰就聚焦了这一天,除了几段MV式的主角的回忆闪回,没有过分铺陈往事。 白先勇有个短篇小说叫《秋思》,也是这样。他就写了女主人公华夫人去万公馆打麻将前的那一小段时光,然而小说背后却隐藏着庞大的关于家国、关于爱恨的背景。 作家欧阳子评价说:“然而这个‘袖珍’短篇,却也和别篇一样,具有《台北人》整体的一贯特色,兼具生动的社会写实和深刻的象征含义。” 《秋思》中万夫人妆扮、与人闲聊、赏菊花……中间也穿插回忆未去台北前、丈夫仍健在时候的风光。 李碧华说:“美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永远在心头上的。” 《只是世界尽头》中,只有心头的回忆是美好的。现实,要么针锋相对,要么怨气沉沉,要么生死永隔。 路易斯回忆中的哥哥安东尼强壮温柔,将孩童的他扛上肩头……而现实里,他作为路易斯离家后仅剩的男性对他充满了敌意,性格变得暴烈。 路易斯回忆中的初恋男友长发飘飘,深夜翻窗与他缠绵,无害的笑容与青春的身体……然而安东尼告诉路易斯:他已经死了。
一个离家12年的人,与家人的关系注定是疏离又亲密的,在这种两极的拉扯里,每个人的痛楚都显而易见。伤人者亦自伤。 就像电影《八月:奥色治郡》,所有最难听,最伤人的话都被用在了自己本应最亲密的家人身上。 不过,多兰被诟病最多的也正是他拍的路易斯家人的争执,台词日常且繁琐,甚至有人拿《小时代》作比,说他是加拿大的郭敬明。 可能因为没有像《八月:奥色治郡》那样吵架时金句频出。那个梅丽尔·斯特里普演的母亲,十分毒舌,对她不化妆的女儿说:“世界上唯一可以不化妆的女人是伊丽莎白•泰勒,但她化浓妆。”说女儿:“削肩、直发、不化妆,所以你是女同吗?” 而《只是世界尽头》中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台词,可能是安东尼拒绝与路易斯交流后说的那句话:“人们总认为安静的人是好的倾听者,可我不说话是想让人们远离我。”
但也正是这份对话的日常显出了电影中的他们的口不择言和爱恨交织。 多兰对剧作做了一个改动,在拉戛尔斯的原作中,路易斯是长子,安东尼是他的弟弟。路易斯的远离家庭,其实是逃避了长子的责任,于是这份责任就落在了安东尼的身上。他走了,他就把自己留下来的责任全怪罪于他。 电影中兄弟关系的改动,就让许多人不太能理解安东尼对弟弟路易斯如此这般巨大的怨恨。
路易斯的母亲是想要表现出对路易斯的爱的,然而面对12年没有回家的儿子,她所能想出的办法是努力地谈论过往,忽略现在。 她甚至笨拙地跳起她年轻时候跳的健美操,拉上女儿一起。女儿起先是不愿意的,后来也加入了,这一段就已经算是电影中最明快的一幕了。 然而于事无补。
说到底,路易斯此行回家是“为了宣告,述说,只是述说,我已不可救药,死期将近。” 当妹妹苏珊抱怨他缺席了她的成长时,他无法启齿自己的死期。 当哥哥安东尼和他吵架时,他无法启齿自己的死期。 当面对嫂子卡特琳娜这样才见第一面的外人,他更是无法启齿。 当母亲跳起健美操,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他还是无法启齿。这样欢快而滑稽的一刻,如此令人绝望的话题。 所以电影中路易斯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恍神的状态,而这份恍神更是让他显得是这个家中的局外人。他的心不在焉,又成为家人矛盾爆发的导火线……
男主角路易斯的扮演者加斯帕德·尤利尔有一双忧伤的蓝眼睛,这个角色很多时候要归功于多兰对他眼睛的特写。 我觉得电影中演得最好的是嫂子卡特琳娜的扮演者玛丽昂·歌迪亚。卡特琳娜是这个剑拔弩张家中唯一的润滑剂。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和路易斯一样,是这个家中的外人。然而,她又与路易斯是不同的,路易斯选择了从这个家离开,而她是选择进入这个家的。 所以相对其他家庭成员,她最难表现,甚至没有一场爆发的戏,可是玛丽昂·歌迪亚却精准地演绎出了这个人物的刻意亲密与无力疏离。
电影的最后,路易斯离开家前对卡特琳娜以手抵唇,卡特琳娜回以的眼神真正叫人难过。 是的,直到最后,路易斯离去,他也没有能对家人说出他的死期……
很多人说,《只是世界尽头》不如多兰的另一部作品《妈咪》,那部作品精巧、丰厚、有层次感。 确实,相较之下,《只是世界尽头》少了一般电影该有的起承转合。可,这就是《只是世界尽头》该有的情绪啊。就那样对峙了、结束了,甚至不像《八月:奥色治郡》,连架都没有能打起来,让人一口气吊起在了那里,却不给你落下来。要直到你看完之后,巨大的悲伤才真正袭来。 我是在一个晚上看的《只是世界尽头》,看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十分难过,了无睡意,绝望如同窗外茫茫的黑夜。虽然2017年才刚刚开了个头,但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今年看得最丧的一部电影了。
我想起我的一个Gay朋友,他一直想跟家里出柜,但是一直也不敢跟家里出柜。有一天他和我说起他做的一个梦,梦里,他患上了绝症。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开心,因为觉得这下终于可以有勇气向家人出柜了……而且因为绝症,家人应该相对更能接受自己是Gay这件事吧。可是,他又说:“我很快就又伤心起来,因为我发现我也并不敢告诉他们我得了绝症。
(我们的小小花园,你要不要来转转?)
场面一度失控。
……
表演一度失控。
……
配乐一度失控。
……
特写一度失控。
……
情绪一度失控。
……
摄影一度失控。
……
台词一度失控。
……
“我有一个会议。”
&
年度最佳台词。
……
“我有一台春晚。”
&
我爱祖国。
……
一不小心就放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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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内分泌一度失控。
……
(原谅我看到这句台词的时候,笑抽了。)
胶片电影的画面就已经赢了!每个人物都很鲜活,跟男主的对手戏碰擦出的都是不一样的火花,但每个都让人觉得不腻。多兰就是多兰。
色调不如前几部。牺牲构图换来加斯帕的特写,先减一星再加一星。最后两幕戏一直在哭,嫌太吵打低分的人都家庭美满吧。
戛纳评委团:给他个奖怎么啦?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或许是多兰最差的一部。情绪表达很有问题,大量的脸部特写,以及让人昏睡的对白,很难让人代入。讲死亡不如《时光留驻》,讲家庭不如《八月:奥色治郡》,不该在周五晚上看,看完觉得筋疲力竭。。。
少时离,经年归。“我病得要死了”的话总归说不出。所有人只顾表达,谁也没有真的听进去。在一起喘不上气,分开了nostalgie。太私密,也太压抑了。关起门来自己作就算罢,把这作死作活影像化,就只能挑经历过的观众了。被阵容骗进影院的肯定要骂人。Ulliel用两年推翻了我对他持久的偏见。
甜点界新秀决定挑战水煮牛肉 结果滋味是有的 但料放得让人龇牙咧嘴
影史上都很难找比Vincent Cassel这个角色更令人生厌的了。影片中大家对Cassel说“你在干嘛,你为啥要这么说话,我啥也听不懂。”——这番话我想复述给所有主创。2星给仅剩的那点视觉风格。
或许是年龄的问题吧,这类题材处理的实在是太浅了,于是只能不断用升格、音乐、局部特写来弥补这些不足
多兰作品内部比较的确不算出挑,但总体还是上乘之作。很多人因为不适应这部片子的话剧感强于电影感而直接否定了它,然而用这种美学上的保守主义来评判艺术电影明显是非常不妥当的。多兰采访说话剧感和近镜头都是为了强调语言之无用与身体之实感的对比。这也是多兰电影里第一次集中处理阶级问题。
拍家庭题材还是要看亚洲人的,如父如子,饮食男女,四两拨千斤。而小多兰眼里的家庭问题就是撕逼撕逼再撕逼。PS:最爱的马良果然杀出重围演技担当,爱她爱她爱爱爱
其实他是回来宣布自己死讯的:一旦把所有冲突放入这个设定,就能感受到那些欲言又止的细节的力量。后30分钟情感爆发戏是多兰最擅长的,就像巨浪拍打长堤。亲情说到底是一种无奈的感情,因为人们只能被动接受。餐桌两头隔着世界的距离。
维系亲密的不是获得,是付出;支撑家庭的不是喜爱,是讨厌。多兰持续表达对家庭强烈的厌恶和一丝带着奶味的依赖。餐桌的两头是彼此完全曲解的两个世界,而镜头却贴近每一个人的表情,让人心生抗拒,几近控诉地道出家庭给人带来的尴尬、聒噪、虚伪和无效的沟通。我不认为这是多兰最差的作品。
放映结束后,我留下对多兰说,我今天真的很失落,这大概是我来到美国来后最失落的一天。但我还是出门来看这部电影了。然后他给了我一个特别紧的拥抱。
脱帽戴帽,钟表特写,几组一对一,一对多对话,简洁的冲突。感情就是不告诉他们是欺骗,告诉他们是伤害,格格不入的人,千万种的孤独,最终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每一个人都不能做自己。[B+]
我已经想到评论会两极分化。理性地说,wuli多兰再执迷于青少年和家庭的紧张关系的话就要变成下一个肯洛奇,或者干脆是加拿大笛安了。但是那毕竟是多兰啊,表达能力好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多兰,如果你也曾经觉得家是你的世界尽头,这部片绝对看到心碎了又碎如坐针毡。
继续不可能之爱主题,发生在一个离家十二年的男子回家探亲过程里。镜头语言依旧多兰,故事却争议很大,大概因为人物不具备普世价值,这极小群人因为取向或其他与家庭疏离,进入一种明明有爱却难表达,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境地。主题让经过的人感同身受,没有经历的人莫名其妙。看哭,自荐但不广泛推荐。
看完了,甭管你们怎么说,这竟是我最喜欢多兰的一次。就是那种内心充满着爱与厌恶的感受,离开时我给了自己万千确凿的理由,再回头才知道已无归路。拍完《步履不停》说,家人真是很想亲近,却又很遥远的存在。
多兰已经彻底把电影当成MV在拍了,全片都是夸张的光源光比,人物自带夜店妆发,大半篇幅都是人脸特写,也没什么情节,就是絮絮叨叨莫名其妙吵架拌嘴泪流满面,还有若干诸如郭美美名曲不怕不怕等DJ段落,演员个个走神经质路线,反正我是欣赏不来。(要伤仲永了吗难道
多兰还我机票钱!!!!!
小孩遮眼。闪回。“我有一个会议”。